我恨东亚家庭,宛如最后那个明晃晃隐喻的红薯苗,它腐烂,但我靠它活着,窗外是一个好消息,但我仍置身铁笼子。
体弱的母亲,因为需要赚钱而背井离乡的父亲,瘟疫时心照不宣压下不说但吓到出冷汗的心理疮疤,隔着门听到的无止息的争吵,在心里暗暗发誓不要成为母亲直到某天意识到她便是我,在疫情时因工作离开的父亲与歇斯底里的母亲……而我没有一匹马,我甚至不能想象一匹马,骑马是什么感觉?
——“像世界停了一下,然后什么都不重要”。
我可以列举出它少了什么缺了什么可惜在哪里,但我不必,批评的话留待我痛哭过的以后吧,现在我要哭了,没有一匹马。
看完之后我不知哪里来了一股恨意,我恨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恨什么。
是该恨每个镜头我都有身体反应该恨在我耳边响起的不止有电影的听觉语言,还有父母永无宁日的争吵,歇斯底里的母亲,背井离乡的父亲。
该恨我血管里流过的卑劣残忍与天真,该恨我就是这样的人,在腐烂的红薯上长出苗,被同学霸凌被自卑淹没被不曾停下的自我厌恶侵扰。
而与之相对,我那“与回不去的故乡的马一起流泪的”人生甜蜜幻觉剂不过是偷偷捡起别人丢下的漂亮贴纸——直到十年过去我对着成箱的手帐贴纸依然燃起一卷也不能舍弃的热病般的贪婪。
我恨什么,原来我恨我自己。
#电影与我的沟通,电影带我同世界的沟通这部电影很棒,导演若不是经历过,真的不一定拍的出来。
剧情层面没想到随便看了一部电影,竟然和我个人的处境如此相似,每个人都有他的困境。
但是困境依然可以排排号划分一下程度的,第一是她的妈妈,其次是她的爸爸,然后是她,再是她的妹妹。
这个女孩林芳仪曾在适合的土壤当中茁壮成长,又回到不合适的环境当中,曾经是全A学生,现在在填鸭式教育之下只能倒数被老师打手心,功课有困难没有朋友(有一个不算特别亲密的朋友),被同学排斥、嘲笑(他们排除异己)。
头发被剪掉,被迫穿制服。
好像一切都是身不由己,非常不适应那边的生活,大受影响。
芳仪确实应该体谅爸爸妈妈,她自己虽然难,但是有她爱的人更难。
芳仪那种每天上课那种神情像极了我,不解困惑敏感脆弱。
很高兴她的妈妈能够站出来为她说话她的妈妈确实是最不容易的,她在非常努力的考虑她的孩子,还要承受极大的身心痛苦。
“你以为我的梦想就是整天伺候你们吗?
”“你知道妈咪爱你,对吧?
”“你说下辈子想当男生”她的妈妈和爸爸是最基本的物质层面(活着的层面),她是精神层面的“我们总是生气自己的母亲做得不够好,但或许她们已经尽力做到她们的最好了。
————————————个人层面我的处境跟芳仪太像了,我从uk回来,都不用说从up 回来,哪怕我从天津回来也一样。
马上就要到9月了,我仍非常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我像一只小鹿一样敏感而脆弱,逃离现实与社会,我讨厌每天看到并没有什么关系的人,还要叫他们和他们伪善的打招呼。
我讨厌每天都要去谈论是是非非的屁事,我讨厌他们总是争这争那的,我讨厌他们总是喜欢得到别人的东西,一点都好。
我讨厌🚹society,这是最重要的。
我讨厌他们总是要我们守规矩,要我们follow。
他们都对我好严格,看我哪里都不顺眼,总是挑这挑那的针对我。
只有家人和干爷爷,还有极少数人是对我友善的,我真的好怕在街上遇到认识的人,还要打招呼,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因为每天都是如此,我就像一只刺猬🦔。
包括我妈妈,这是最让我难过的。
因为她站在我的对立面,她和我最讨厌的人站队,她最喜欢我最讨厌的人。
她甘愿成为🚹society的帮凶,她对每个与society value不符的不保守女性,都要评头论足,仿佛她们是她最大的敌人。
因为她要努力做好🚹society最完美最保守的女性。
她还一直说我自私,说我只为了自己。
我没有办法在这个愚蠢的以🚹为中心的地方久居。
我正铆足了劲,比我任何时候都要拼命,一天除了睡觉吃饭和必要的休息之外,就是在拼命。
只要我妈一天帮隶晕疯,我恐怕难以和她和解其它的话,我还是少于别人接触,我将仍专注于找工作,少想是是非非烦心事多关心家人 毕竟我还不是最辛苦的人 有人在为了生计 而我只是为了个人成长 当然我的个人成长一定带动了家庭发展这大半年真的太难了 找工作准备啥的都可以接受 难的是人际既然我已经选择要成为一个不同的人 那必然要接受别人无法接受我 必然要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要么远离,要么不在意 做不到不在意,那就远离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和舅舅姑父接触的时间那么多,以前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这里的一切也都在变。
家的温存 家人之间的互相妥协文化冲突“美国女孩”的不同脆弱与坚强比肩那种敏感的眼神和动作是真实的我以“家庭”为单位的精神困境只有电影能和我沟通移民问题两极的文化差异挤出的女孩想念过去不过是想念自由、成长、开放
电影《美国女孩》,开头在机场,老爸去接老婆孩子回家。
中年夫妇一脸疲惫和高贵,小孩子时髦而刁钻,是幸福有钱人的家庭。
或者说,幸福中产的模板样子。
电影叫《美国女孩》,但她们黄皮肤黑头发,不是我们常见的美国脸。
可她们一张口,下意识地讲英文,比讲中文更流利,行事作风也非常美式。
喜欢的发型,想要的东西,她们都有更多的自主性和表达。
妈妈对此也倍感欣慰,这一点也能从她到学校给大女儿开家长会看得出来。
在一个以成绩为主的中国学校,面对同学家长提出的远离她家女儿的要求,她不听解释当场辩驳而后扬长而去。
这是一个生活在美国的华人移民家庭。
如今因为妈妈生病,因为爸爸的工作和家里的经济状况,他们回到了中国。
对于这个家庭的大人来说,他们可以出走半生归来还是他们。
这里是他们出生长大的地方,回来还是家。
可是对两个孩子来说,他们出生在美国,讲英文,吃汉堡,她们的家是在美国的房子,在美国的朋友,在美国的一切生活环境。
相比于姐姐梁芳仪,梁芳安更像个贴心的小可爱,她的生活尚局限在家里,她理应更依赖爸爸妈妈,也更能够注视到爸爸忙碌和妈妈的焦虑。
而梁芳仪,她在美国已经长大到拥有自己的社交和生活,她有她的同龄朋友和同学,正在经历成长过程中跟父母的正常剥离。
就在这时候,父母带她离开美国回到了台湾。
她熟悉的环境再次回到家庭,但不是她的全部。
家里有病人的压力,不知道有多少人经历过。
梁凤仪是带着怨气回来的,但是情理上,她知道,她不应该对妈妈生病带来的不便有怨言。
梁凤仪在美国是资优生,但回到中国,她成绩很差,在学校也从讨喜和得心应手,变成被边缘甚至被排斥和孤立的对象。
她讨厌这个地方。
同样的美国式作风,我的事情是我的事情,妈妈的事情是妈妈的事情。
可是妈妈总是在提醒她,妈妈病了,妈妈害怕。
于是妈妈的恐惧也成了她的恐惧。
“我马上要死了”是很多老人们、病人们爱说的一句话,再要强的人,老了病了就会变得脆弱和恐惧,希望得到家人的注意和关心。
潜意识里都是恐惧。
这种恐惧会传递,就像梁凤仪说的, 妈妈总是说这样的话,把她的恐惧变成我的恐惧。
直到有一次,因为妹妹生病,妈妈和姐姐的矛盾激化、爆发,妈妈再次说自己快要死了,梁凤仪脱口而出,那你去死啊。
这句话之后,这家人勉强维持的光鲜生活开始崩盘。
如果你仔细看的话,虽然片子从一开始就讲他们住在老公寓,但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室内环境,基本都是暖光下的富足。
但是在父亲对女儿动手后,梁凤仪恐惧甚至绝望后,我们终于在白天窥见到这所老公寓的残败。
客观来说,这样的老式公寓自然算不上破败,顶多老旧一点,甚至可以说非常经典。
但是突剥去了中产家庭的幸福滤镜,他们的生活也是一地鸡毛。
在这样的状况下,这对母女开始放下彼此的戒备,交流、表达、倾诉。
“美国女孩”梁凤仪,终于在中国找到了家。
看到中间,老师打芳仪手心。
那一刻我也是讲台旁边的梁芳仪。
我初三班主任也打手板。
当时他把我和另一个男生叫到讲台上默写化学知识点。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时,扯走了桌上写着我还没记住的化学知识点的便利贴。
他在下面出考题时我就偷偷看。
但是还是错了好多个。
班主任说,错一个打一下。
我伸出手,掌心朝上。
教鞭一下一下打在我的手心上,声音和片中打手板的声音还要大一些,听起来更加凄唳。
班主任称他打手心用的教鞭为“戒尺”。
他连续打了五六下,我的掌心连着整个手臂都纠心得痛。
到最后我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缩成一团。
然后,我捧着通红的掌心回到座位上。
我说不上这种教育方法是什么,应该是中国或是东亚地区特有的吧。
我仍记得当时打手板的时刻,我感受到全班同学的目光,我觉得有些害臊,这不好说。
我初三成绩不好,在这个非常好的私立学校,我当然自卑。
当然当时班主任的教育方法也不止打手板这一种,我经历的不好的事也不仅只有这个。
在这种有些侮辱人格的初三教育中毕业之后,我就没有和任何初中同班同学联系过了。
一直看到最后眉毛才舒展开,气氛一直很压抑。
本应该幸福生活在一起的四口之家,因为母亲本着为了两个女儿能受到更好的教育只身带着她们在美国学习,父亲则留在台湾经常往返大陆工作,拼命赚钱支撑她们的开支.却因母亲意外换上乳腺癌,不得不回台湾接受治疗,两个女儿也被迫一起回来.刚回家的一家四口并没有久别重逢时的激动心情,女儿们对这边环境的不如意和陌生表达不满,妈妈把对居住环境的怨言也都怪在爸爸头上.爸爸虽也颇有微词,但一直默默承受,这个大男人虽然对妻子没有温柔的语言,却把爱意都放在行动上,上班期间陪妻子体检、大女儿想要的自行车,无一不是在默默满足家人的需求.妻子也许是因为生病、或者更多的是感到无助和对未知的恐慌,总是絮絮叨叨以爱之名带着情绪说着他们不爱听的话,相互矛盾重重.最后因为小女儿的意外生病,让本来矛盾的三方异常团结,小女儿的回归迎来一家人久违的和睦.
1因为高额的医疗开销,身患癌症的妻子被迫带着两个女儿从美国回到台湾治病,在此之前她和丈夫一直保持异国生活。
好不容易适应了美国的大女儿,正处在13岁的叛逆成长期,回乡带给她的第一大难题就是怎么面对逆向文化冲击(reverse culture shock)——成绩从全A变成不及格,班上的同学还管她叫“美国女孩”。
把背景设置在2003年的《美国女孩》,显然极富话题性:全球语境中的地域流动与文化重塑,母女关系与家庭矛盾,多子女家庭的亲子关系,疾病(乳腺癌、SARS)的隐喻,“台湾”的身份焦虑等等。
这个list还可以写很长。
在阮凤仪的长片首作《美国女孩》亮相台湾之前,同时期正好还有另一部电影,主题也是母女关系、疫情和疾病,那就是来自钟孟宏的《瀑布》。
新导演PK实力派,影迷们自然喜闻乐见。
《瀑布》呈现给我们的还是那个熟悉的钟孟宏,好像手术刀一样面对家庭的创痛,过滤掉冗余的细节只留下病灶,这些压抑的场景就是被围困的生活的隐喻。
“瀑布”既指的是母亲的思觉失调发作时脑中出现的声音,也是母女之间情感、矛盾不断涌动转换的象征,影片最后也结束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泄洪中,上流的水冲击而下,宛如瀑布。
两部影片虽然主题相似,处理方法却完全不同。
选择思觉失调的《瀑布》侧重挖掘社会情绪的内在家庭表达,影片中思文从精神崩溃到重新振作的过程,正是个体面对社会性压抑的内在修复。
而选择乳腺癌的《美国女孩》则更强调家庭的矛盾冲突和女性的直接压力,好比我们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个段子——“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
《美国女孩》的对生活艰辛的还原,收获了台湾观众的口碑。
但另一方面,这种琐碎的处理方式也存在争议,无处不在的冲突究竟是对生活的全面展示,还是叙事的凌乱失焦?
2在长片之前,阮凤仪的上一部作品是2018年的短片《姊姊》。
片中妈妈带着两个女儿刚移民到美国,姐姐开始学着异国少女打扮自己,尝试融入华人小孩群体,什么都不懂的妹妹此时成了需要丢掉的“过去”。
姐姐偷拿便利店的发饰,妹妹想分享却被拒绝,姐妹大战爆发。
妈妈责怪姐姐没有做好榜样,姐姐怪妈妈偏心,把怒气转向妹妹,问她为什么不去死。
故事的结尾,姐姐在浴缸里生闷气,妹妹跑来求和,两姐妹的怨气在浴缸里被温水泡开。
姐姐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和妹妹一起捏了一个肥皂泡泡,在肥皂泡的晶莹、透亮和无言中,影片结束。
《姊姊》不仅是《美国女孩》的前传,二者还形成了非常有趣的对位关系。
《姊姊》讲的是“去美国”,《美国女孩》讲的是“回台湾”。
《姊姊》取巧地截取了一个移民家庭的生活切片,在创投会上成长起来的《美国女孩》则把女儿的故事延展为了家庭、社会、时代的写照。
从这个意义上说,长片并不是重写,而是扩写。
而扩写面对的第一个难题,就是到底把边界设在哪里。
在复杂的文化冲突中,《姊姊》只截取了其中一面,在为人称道的惊艳结尾里,肥皂泡泡是用语言无法表达的少女心事。
相比之下,内容丰富的《美国女孩》似乎有点社会议题“过载”。
如果每个人都在战斗,每条线都是一种困境展示,那么该从什么视角来看这个故事就成了一个问题。
家庭片不好拍的重要原因也在这里,生活中常常都是些难分是非对错的琐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和立场,需要一条有力的精神线索,才能把散乱的生活收束到具体的影像形态中。
从这个意义上说,家庭片其实就是大型情境装置艺术。
在这样的情境艺术中,语言很重要,但又未必是最重要的。
在《美国女孩》里,矛盾冲突大都依赖人物描述,姐姐内心情绪的外化并不算成功。
反而是在十几分钟的短片里,我们看到了很多留白,也恰恰是这些无言的场景把姐姐的羡慕、犹豫、愤怒、释怀表现得淋漓尽致。
尽管小演员方郁婷很好地塑造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形象,但在《美国女孩》中少女的视角还是显得有些模糊,也常常让人产生犹疑,影片到底是要从少女的视角审视生活,还是生活在审视少女?
3这让我想起了《过春天》(2018),另一部有关地域流动、家庭矛盾和少女成长的影片。
如果说前面提到的《瀑布》是叙事层面的集中矛盾,那么《过春天》则是影像层面的集中视角。
影片讲述了少女佩佩的双城故事,白天去香港上学,晚上回深圳睡觉。
无意之间,双城生活的便利让她成为了“水客”,卷入了一段青春冒险中。
这部影片的导演粗剪版本是基于群像的客观视角,但剪辑师推翻了这个方案,最终的修改方向就是后来大家看到的主观视角——所有故事都围绕女主角佩佩展开,所有人物都从佩佩的视角去观察。
主观视角镜头和表现情绪的特写镜头增加之后,整部影片的冲击力明显增强。
当然,这个联想或许并不恰当,因为《过春天》的剪辑修改明显增加了电影的“商业”气质,和《美国女孩》的诉求完全不同。
但这个例子至少可以向我们说明,视角对于理解人物、塑造人物的重要性。
视角模糊带来的最大影响,就是整个故事只能通过冲突堆叠冲突的方式来推进。
表面上看,“美国女孩”说的是处在文化漩涡中的姐姐,但实际上也指向曾经怀有美国梦的妈妈,既是美国梦的传承与交接,也是母女关系冲突的核心。
但影片最大的遗憾也在这里,对“美国女孩”所承载的文化复杂性没有更深入的刻画,“文化冲突”遮蔽了母女之战的真正内核:为什么你要改写我的人生,却又没有能力一直改写下去?
母女之间是有怨恨的,怨恨并不是仇恨,而是爱的另一面,是形塑母女关系的重要力量。
这种爱恨之间的微妙情感是母女关系比父女关系、母子关系更难于刻画的重要因素。
理解了这一点,就能明白在母女关系的刻画中,激烈的冲突和争执并不必然等于好的对手戏。
最后的结尾也是如此,如果爱可以化解一切,那么故事也就不必这样讲了。
4很多导演的长片首作都是拍少女心事,好像少女敏感多变的内心世界天然就是电影的镜像空间。
但这完全是误会,比如很多男导演拍的少女故事都更像是幻想的少女,而不是少女的幻想。
女导演在处理这类题材时会更谨慎,有时候还会选择一种有意为之的平视视角。
比如在《嘉年华》(2017)中,文晏用冷静、克制地方式来讲述一桩“少女性侵案”;在《笨鸟》(2017)中,黄骥以散点叙事的方式来讲述少女在校园霸凌和母爱缺失中的孤独成长。
在这两部电影中,平视是一种冷漠的疏离,这种冷静的处理方式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与观众形成了对峙。
有意思的地方也正在这里,《嘉年华》和《笨鸟》的冷静常常让我们感到茫然,《瀑布》中的隐喻也会让我们感到压抑和难懂,而《美国女孩》的“失控”却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因为无处不在的痛苦,岌岌可危的家庭太容易让人如临其境了。
但值得反思和追问的,或许正是这种对真实与痛苦的过于具象的表达,因为现实主义的那个“现实”,不是拼贴现实,也不是复制现实,而是追问现实,超越现实。
本文已发表于《北京青年报》,发表时有改动。
剧情延伸热点很好,本是一部可塑性很强的影片,可挖掘的事件可能会产生发效反应,但是,影片所呈现的表演张力却太差强人意,剧情面面俱到,都没有深层次去剖析人物内心,很好的故事,却没有让人产生过多的共鸣!
可能换一个人演女主角妈妈的角色,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殊荣吧!
本片讲述妈妈早年领着两个女儿去美国定居留学,留下爸爸一人在国内打拼承担她们娘仨的费用开支。
而因生了乳腺癌的母亲,为了治疗只好领着两个女儿回国生活,氛围环境下的落差与不适,让女儿们倍感失望,心心念着要回到美国生活。
在妈妈做手术时与化疗期间里,大女儿依然像个斗士一样顶撞咒骂着母亲,丝毫没有体谅家里任何人。
依然我形我速着,故事由此展开……本片做为患上重病的母亲,没有演出真正患癌时遭受折磨及内心复杂情感,只用了两三个镜头交待而过,而却无法让人産生共鸣与理解,这一段是很大的败笔。
蛮可惜的!
一个母亲带着两个习惯了美国生活的女儿,回到了台湾。
生了重病的母亲似乎有一种落叶归根的想法,但女儿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们只是将回到故乡看做一次异乡旅行,早已不习惯这片古老而陌生的土地。
但这里,毕竟是她们出生的地方,她们被西方文化熏染改造,又不得不重新适应这遗忘已久的中华文化。
争吵和恨意就此产生,两代人之间,故乡和异乡之间,似乎有太多的不理解和不适应。
父亲的公寓老旧而逼仄,网速缓慢,没有独立的房间,甚至连早已习惯的西方十字架也没有。
在异乡和故乡之间,中文和英文的混杂,骑马和骑车的妥协,长发和短发的变化,这一切都呈现出一种东西文化的冲突和中美思想的驳杂。
父母和女儿,母亲和父亲,女儿和同学,他们之间的各种冲突就显得深刻而具有象征意义。
未来究竟是留在台湾?
还是去往美国?
是一家人团聚?
还是再次天各一方若即若离?
理想丰满和现实骨感,青春奋斗和中年妥协,自由独立和家庭羁绊,这些多元而矛盾的元素都在影片中得到呈现。
但这依然是一个很中国的故事,是关于亲情与爱的故事,是描写付出和感恩的故事。
对于母亲充满中国方式的爱,一直习惯了美国方式的女儿梁芳仪尽管反感,其实她一直都能感受的到。
但她反馈爱的方式却很隐蔽,她的恨与不满中蕴藏着对母亲的依恋和对家庭团圆的向往。
而林嘉欣演绎的这个母亲很有意思,她虽然一心向往美国,半辈子都待在美国,骨子里却依旧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她努力的维系一个家,爱她的丈夫和女儿。
自己身患重病,丈夫事业艰难,大女儿叛逆淘气,小女儿生死未卜,她依然用尽全力守护着这个爱的港湾。
受了委屈的女儿想给马戴上笼头自由奔跑,但这匹马并非美国马,它不懂她的意思,正如女儿梁芳仪的美国生活方式在台湾遇到的各种水土不服。
中美文化的隔阂造成的冲突,贯穿了整个故事。
而在故乡和异乡间摇摆不定,似乎正是导演要表达的台湾青年的思想危机。
最终的和解,似乎也没有那么彻底。
只有爱,这个全世界共同的语言,令母亲和女儿冰释前嫌,坦诚相见。
生存不易,死亡似乎也并不遥远,但就在这个动荡不安又充满隔阂的世界上,我们依然有爱,藏在心底,连接彼此。
爱在心底口难开,但通过各种细节,我们依然能感受到父亲与母亲,母亲与女儿,姐姐与妹妹之间那浓浓的爱意和深深的亲情。
我们将共同迎接每一个日出,送走每一个日落,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遇到怎样的困难,我们拥有彼此,支撑彼此,依然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此片获得台北电影奖最佳剧情长片提名,和香港电影奖最佳亚洲电影提名。
这部电影又是看了一半就弃了,因为又遇到了那些对我而言是“绝对禁忌”的情节。
…有点自惭形秽,同样观影,有的观众能深入思考理性表达,而像我这种创伤后应激选手只会在目睹戒尺打在女孩掌心时崩溃痛哭忍无可忍合上电脑,直接弃了这电影并悲哀地得出诸如“以后坚决不走入婚姻”“更不生小孩,做人苦,让孩子投胎到这再经历一遍我经历过的变态体罚等于造孽”等很偏激的结论。
可能是在生长期受过的伤害太具毁灭性,也可能是十来岁时背着父母偷买抗抑郁药物乱吃把脑神经刺激了,还有可能是我这人天生就比多数人敏感脆弱小心眼承受能力差,以至于22岁了还在与神经递质层面的历史遗留问题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而且这战争还打得节节败退,越大越退化,ptsd症状严重到哪怕看影视作品里演家暴/体罚/校暴这种情节,都会在目睹到它们的一刹那,大脑一片空白冷汗唰唰落下全身发麻动弹不得,如果周围没人,大概率狂哭,如果周围有人,可能残存的理智会小小发挥一下作用,让我压抑住喉咙里的声音尽量挤出平静的表情,然后出于保护自己不再受伤害的本能反应,毫不犹豫关电脑弃影半途而废。
快十年了,还是这样。
什么时候可以把自己从“受害者”的身份中挣脱出来,什么时候可以像个真正的观众一样好好看电影好好写影评,什么时候可以给伤口仔细消消毒,而不是畏惧疼痛一直用创可贴敷着任由细菌肆虐伤口越感染越深……真抱歉,我也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才能来。
希望我早一点把自己治好,希望我早一点和往事握手言和。
希望几年后的我,长大一点的我,可以给这部半途而废电影补上一份精彩的影评。
直视生活是《美国女孩》的浅层意图,虽然它发生在“非典”时期,近二十年后的我们却仍然能在这个家庭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我们总是难以或者说是不愿意看清——家庭,而在影片中,突降的病痛压缩了逃避的空间,家庭中每一对关系无所遁形、逐渐清晰,母亲王莉莉和大女儿梁芳仪的母女关系便是其中最细腻的一段关系。
显然,美国女孩是梁芳仪,但美国女孩又何尝不是王莉莉?
2022年,我们仍然没有走出人类疫病的阴霾,仍未能对西方完全祛魅,仍在尝试走出菲勒斯中心(phalluscentric,男性中心)社会。
这也恰恰是《美国女孩》构建的叙事背景。
母亲的癌症和无形的传染病是深植入文本的,它们埋下导火索。
要是简单粗暴地说,那就是一切病都是穷病,不过,不幸福的源头终究来自欲望和现实的不平衡。
虽然王莉莉的家庭可以称得上富足,但只要两个字——癌症,便能让十年甚至更多的奋斗化为泡影,美国极高的手术费用让她不得不回国治疗,也让她的期望值从美国梦的云端跌入“活着”的谷底。
在绿植包围着的玻璃房中,她笑了:“当我摸到硬块时,我知道一切都要回到原点了。
”这场生理的痛也会让她发现,哪怕在健康的从前,她的梦想也不与现实匹配。
因为无论她的梦想是什么,都绝不是成为家庭的附庸,不是无私地履行母职。
但最终她默默无声地成为了,和大部分步入结婚生子阶段的女人一样,陷入家庭的魔咒。
她总是把“死”挂在嘴边,是否母亲总是这样?
而我们就像梁芳仪,做不出安慰的姿态,而是讨厌这种自怨自艾,没来由地满腔怒火。
丈夫则以看似再合乎情理的不过的“你不会死的,不要总是想这些……”来应答,分别多年他却连她的手都不愿再触碰。
当他推掉工作陪妻子看病时,我们竟会下意识地认可他,至于对失去工作全身心投入家庭的女人,没有人觉得惊奇,随着时代“进步”,公众主流态度从习以为常到鄙夷轻视,没有人会去共情家庭妇女做出一个决定时内心巨大的挣扎。
当一个女人距离死亡如此近,生理上承受如此大的痛苦,家庭里的人却都选择了逃避,没有一个家人主动伸出双手抱抱她,没有一个家人想倾听她。
因为她成为了这个家庭的角色,她只要负责唠叨、担心,她只要活在现在,没有过去,没有未来。
可因为她难以割舍从对男人到对孩子的爱,又被日复一日的生活所麻木,所以她甘愿被困在角色里。
或许用文字书写家庭中的女人时像一种解剖,或许会让人觉得小题大做,那或许是因为我们往往更习惯看到生活的表面,尽管那是由妥协和逃避织就的表面。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是家庭关系的放大镜,而从母女两代人贯穿影像时间前后的动机之上,我们可以更好地看清这段母女关系。
王莉莉作为一个逐渐被抹杀自我的母亲、妻子,她无法倾诉的的痛是埋得最深的焦点,而梁芳仪作为一个几近成熟的女孩,却以横冲直撞的姿态去宣泄。
看似一攻一守,她们却是一样的,她们只是活在不同的时间里,时间的交汇点是去美国。
美国意味着什么?
在影片中,它的象征性大于其本身所指。
父女俩挑选书桌时还不忘挖苦母亲,我们从父亲的话语得到信息——母亲原来对美国的向往不输女儿。
《我的天才女友》中,埃莱娜选择离开那不勒斯,而在这里王莉莉选择去美国,她们的选择是相通的,处境也是相似的。
她们过上了家乡人眼里“上等”的生活,所以当她们发现自己本质上和所有的困在家庭里的女人别无二致时,她们更加无法言说。
王莉莉的梦想藏在影片时空之前,像被埋葬了,我们却能比照着现实去挖掘——王莉莉的美国意味着逃离家乡、机会、眼界、自我价值的实现……梁芳仪的美国意味着自由、家乡、朋友、做优等生的资格,而在大多数人眼中,美国则是被奇观化的,这也是影片在另一层面对文化冲突讨论的氛围。
其实去美国无法改变自我价值,自我价值只能由自我掌握,正视生存环境或许才是永恒的出路。
影片最后,在经历了一段父母和女儿三人关系的爆发后,梁芳仪和母亲走向和解,她躺在母亲的大腿上,让妈妈帮忙掏耳朵——这是十分亲昵信赖的舒展状态,她们再次谈到下辈子,梁芳仪说下辈子想当马,她也记得母亲说过——下辈子想当男生。
可王莉莉避开了这个话头,事实上,她在整部片子中的挣扎也只有蛛丝马迹,她早就慢慢习惯了失去自我的事实。
也许梁芳仪察觉到了,她在演讲稿中书写“我最不想要成为的人是我的母亲,因为她的恐惧会成为我的恐惧,而她的软弱会使我软弱”,正如朱殊所指出的“在母女间的窥视和反窥视,控制与反控制中,女儿试图逃避母亲,也就是拒绝母亲所担负的社会角色。
”,但逃避真的是最佳选择吗?
因为年龄,我们自然无法苛责一个正被两种文化挤压的小女孩,但当我们看向自己时,是否又有反思的勇气?
最终影片在清风拂过的阳台空镜处结束,一扫之前沉闷的影像气质。
妹妹的回归看似让这个家庭得到了喘息,可是不自由的每一个家庭角色真的能被“爱”所紧密连结吗?
《美国女孩》有着从家庭延伸到社会的多维度主题呈现,但它对母女关系的书写是最值得被看见的。
在这个日益商品化的时代,王莉莉和梁芳仪的母女关系从代际传递无效所导致的疏离,到回归庸常而温馨的生活中的和谐与认同,虽然此处的转折比之《瀑布》显得生硬,但这样的母女关系却有更普遍的意义。
《瀑布》中的母女最终携手站立,《美国女孩》中的母女最终相依偎着取暖。
苏西认为一个女人的生存是不能被阐述的,必须通过作品去感觉,在《美国女孩》中,林嘉欣和方郁婷出色的诠释,让我们得到了深思母女关系的机会,它正现了女性在男性社会复杂的生存状态,让对菲勒斯中心社会的质疑和解构更加有力。
初回家夜晚被墊高的兩個枕頭,醫院看病放在他手被推開,手術後喂水不注意灑在她身上,開場三場簡單又高效的戲馬上塑造出一個「不貼心事事都幹不好」的丈夫形象。結尾處他瞬間發飆拿起衣架打女兒,對應回上課老師的體罰,再次構建出一個典型的東方式觀念的父親。以賺錢為藉口,自私,突如其來的暴力,卻又在一些微小的時刻,會寵溺女兒的父親,比如給女兒買的腳踏車,以及放棄買書桌買梳妝臺給她。這個長期「缺席」的父親,只能用單向的方式和自己的女兒交流,從未真正理解她。結尾弄耳朵那場戲很厲害,因為前面鋪墊媽媽有幫爸爸弄,同時又是極日常行為。『耳朵』意味著母親與女兒開始真正互相「傾聽」,同時用一種自然的方式拉近身體上的接觸與距離,怪不得海報以此作為視覺,是全片最重要也最核心的一場,靈感〈一一〉?即使這個轉折來得有點不夠自然。
食之无味。既没有深刻意义,也没有浅表技术,有些镜头甚至是非常诡异的。这部电影应该叫《从洛杉矶回到新店的日子》,美国女孩的人物描写连浅层都没成功,真是暴殄演员。
我十分想念杨德昌。
就算这女编剧整个剧本写的全都是“刻板成见”四个字,也不见得比现在的会差到哪里去。
移民所带来的文化冲突、家庭矛盾以及对东亚教育制度的控诉,做得最好的是对情绪的渲染非常细腻,我个人来说实在太能够体会大女儿的心情了,观影过程数度哭出来,无休止的吵架是因为没有解决的办法,唯有消耗情绪再用爱来修补,儿童因为不得不依附大人生活只能不断地扼杀自我,大概导演也知道根本找不到出路,不得不用更大的外部灾难来转移矛盾,所以结局太强行,根本没有落点。小演员方郁婷真是惊喜,未来可期。3.5.
矛盾生硬的流水账,像八点档国产剧的套路。
流水账 不想被叫美国人却非要往美国去
很片面,又很写实。围绕着夫妻,姐妹,母女,父女,家庭多维度的情感脉络。减弱了所有的戏剧冲突,用尽可能生活化的情绪状态来表现故事。
家庭生活是一出父母创作孩子演绎的悲剧,
小女儿被隔离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某种程度上的共鸣。
很有意思的,最好的幾個地方,都跟「身體」有關。被打那裡,那位一直格格不入的爸爸才真正像一個爸爸,那也是力度最強的一場。然後她跑去看馬,也是先摸它,要套上籠頭,馬不要,才有了那個對視。她很敏感地,用「身體」感受這個世界,然後在創作裡復刻這些感受,所以不管其他問題,總歸是真誠的。
前半部分大概是这是近些年看到最“杨德昌”的电影。拍摄技法,主题甚至人物部分对白,近景处理都很相似。固定镜头的使用还是要加分的,摄影师不错的。置景也不错。但是整部片都太昏暗了,也许导演的记忆太暗了。还有追垃圾车那场戏不错。很多对白都有问题。学校班级部分拍的还行,但真的不爱,受够了,儒家文化的糟粕,打手板,几千年还没够吗?后面妹妹生病开始不对的地方就更多。母女对吵对打都不怎么行,戏剧冲突过爆的典型。马那一段更是剧情奇怪而且抒情过了。随后的哭戏更是让我崩溃,我实在太讨厌看到亚洲人哭哭啼啼了。结尾其实很蛇尾。不喜欢的地方太多了。最重要的还有一点是,林演这样一个母亲的说服力还不够。另:深层角度的问题都没有完全讲好。
倒是和皮克斯的Turning red相映成趣,中西方文化的对撞,母女情感的对撞,选在了SARS发生的时候,也很应景。但是讲的东西过于浅尝辄止,比如女性主义,ABC难以融入环境的排挤和不适应,母女关系也可以像《瀑布》那样深入挖掘一下。镜头语言,视听的表现也比较普通。演员倒是表现得不错,林嘉欣还是很美丽。最喜欢女儿抚摸白马那场戏,很有意思。评分:7.0/10。
- 我只是觉得她可以做得更好- 但 这如果已经是她的最好了呢
本片中心思想:不要生小孩,小孩会带来不幸。
抛去永远上不了网的拨号电脑,还有过时的翻盖手机,其他的一切与这两年别无二致。口罩、肺炎、隔离,太多的类似,所谓的美国梦也一直存在着。而孩子所期待的都不是那个叫jess的朋友,只是那匹白色的能够自由奔跑的马。越被叫美国人,越想逃离,然后就越对母亲抱有敌意。母亲是害怕,女儿是怨恨,而爸爸则是从不知所措到渐渐融入这个家。美国女孩,其实也不过只是女孩罢了。
这个节奏,我真的没有看进去
大女儿最后的软化转变写得不够水到渠成。
是不是全世界家庭里的母女吵架的台词都一模一样啊?“如果没有你们,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