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周冬雨出演本片女主角周冉的确再适合不过。
小个子,瘦弱的肩膀,一副很怕受到伤害的样子。
很符合网上的一个形容词“白瘦幼”。
我猜,骗子们就是按照“白瘦幼”标准挑选杀猪盘受害者的吧。
白领=有钱瘦=孤身一人,年龄不能太小,也不能太大,身边朋友不多,需要爱情幼=幼稚,感性,相信爱情
周冉是猎物,庞宁是猎物,所有幸存者联盟里的姐妹们都是被骗之后凑在一起寻找线索,希望追回钱款的受害者。
同为女性都是受害者。
周冉不光想追回钱,她更气不过,她希望以牙还牙。
电信诈骗并不只针对周冉这种单身女性,杀猪盘其实很广泛,针对人性中的各种弱点,只不过本片《鹦鹉杀》揭露的是杀猪盘的一种。
骗子们会先圈养猎物,获得猎物的信任,抓住目标的感情需求,就像把一只猪养得肥肥的然后送进屠宰场。
我曾在一个小红书的博主里看到一句调侃的话,她说“骗我感情可以,骗钱万万不行。
”实际上杀猪盘就是先骗感情,后骗钱,骗子们无所不用其极,根本没有良心。
自我感觉良好不会上当是根本没见识过骗子的厉害,骗子不光会在网上搞杀猪盘,现实中也会把恋爱脑骗得情财两空。
作为悬疑片,《鹦鹉杀》的悬疑浓度很高,像一团雾一样从片头维持到片尾,片中主角三人始终维持在互不信任和互相琢磨的状态。
一个人在明知是一场骗局的情况下选择再次进入,她究竟是蠢到可笑呢,还是另有目的呢,或者是真的相信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能改变一切呢?
girls help girls,导演兼编剧麻赢心并未选择唯爱永恒,爱能治愈一切的唯心论,她用《鹦鹉杀》呼唤女性们都硬核起来,用智慧和勇气获得尊重,守护自己赢来公平。
同为女性复仇题材,全钟瑞饰演的韩国犯罪动作电影《芭蕾复仇曲》选择用暴戾的方式反击,踏碎臭男人们。
在国内同样用暴力反击的方式肯定会遇到更多问题,甚至难以上映,所以《鹦鹉杀》的反击更聪明,更现实。
《芭蕾复仇曲》弱者反杀,并不是希望骗子死光光,周冉的选择更人性。
庞宁是和周冉关系最好的被骗的受害者,庞宁诱林致光进海里救人,林致光自己溺水。
周冉会游泳,她并不希望林致光就这样淹死而救出他,她似乎对林致光还有感情,这个男人似乎吃定她了。
庞宁的复仇简单有力,周冉显然更高明一些,她仿佛是麻赢心的魔杖,将观众骗入另一场精心设置的骗局。
骗子也会被骗,骗子也许没有良心也没钱,但是骗子有感情。
罗大佑的《恋曲1980》被林致光拿来反复用骗女人们。
“你曾经对我说,你永远爱着我,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
”
我差一点就以为周冉是个不可救药的恋爱脑,影片最后我相信,对于“骗子们应该付出更大代价”这句话,周冉是认真的。
女性复仇并不见得一定要像《芭蕾复仇曲》里的玉珠那样,用拳头,要见血,像庞宁诱林致光进海以生命为代价,骗子死掉之后刚开始会觉得很过瘾,但却给自己心里埋下有罪的阴影。
你骗我钱,我骗你感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骗子最终被感情骗了,多可笑。
电影结局的确揭示“相信爱情的人都是傻子”,但是总会有人选择心甘情愿被骗,如同一个硬币抛不出两面。
爱情啊就像春风秋雨,多少海誓山盟随风远去。
今年的电影市场中,女性议题、真实案例无疑是最具票房号召力的两大元素。
《消失的她》(33亿)和《孤注一掷》(38亿)的超高票房先后引发热议。
在下半年上映的影片中,《鹦鹉杀》因为兼具这两大元素一度被寄予厚望。
但最终3000万的票房和始终徘徊在6.1分的豆瓣评分,让预测者们大跌眼镜。
这种差距不仅因为前期营销和实际创作思路断裂,造成货不对板,也反映出女性议题创作的新困境。
当陈思诚因为《消失的她》中刻板单薄的女性形象被批评,后来的女性创作者尤其怕步其后尘。
性别视角的反思几乎成为当下女性创作者的一种自觉。
所以“女性复仇”题材虽然历史悠久,但讲好却越来越难。
传统套路有三种:单纯给主角性转,让女性拥有比男性更强的武力值;利用性作为武器,选择男伴帮自己复仇;用权谋暗算实现复仇。
《鹦鹉杀》无疑想突破这些方式,寻找女性特有的复仇之路。
导演麻赢心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说:“拍以女性为主的电影,是为了去理解女性,而不是为了给女性上一课。
” 尝试从女性受害者视角出发,关注她们的情感创伤和自我重建途径,并借以引申探讨“人对真挚感情的永恒渴望” “人跟人之间以感情进行的操纵、欺骗和博弈”等本质命题,这些映后访谈的表达无疑体现出导演兼编剧的关怀与野心。
但多重反思叠加后,反而出现了一种拧巴的效果。
这场关于女性复仇的想象,为何没能引发集体共鸣?
影片旨趣与新世代情感结构怎样的错位,造成了这次女性表达的失落?
未来女性意识的叙事方向还有哪些可能?
撰文|杨矗矗女性表达的失落如果判断一部作品是否为女性主义的基本要件是来自女性(from)、关于女性(about)和为了女性(for),那么《鹦鹉杀》显然符合。
在这一点上,麻赢心导演非常诚实,她说她是一个女性,作品肯定是一个女性的表达,但是否是女性主义的表达,她还在学习。
这就不得不提《鹦鹉杀》呈现出的一种拧巴状态,可能也是许多女性创作者面临的共同困境。
在过去,女性主义还没有从学院派走向大众,性别视角的审视还多局限于媒介批评,影视作品中女性形象经常只会感情用事,显得无力、被动。
近年来,当女性主义迅速泛化成为一股社会思潮,大女主、恶女爽文逐渐流行,故事中性别地位对调,女性角色可以像男性一样使用权力、金钱、计谋和暴力。
当女性创作者对这两种模版都进行反思后,她们试图找到一种新的表达,比如女人的情感比男人的暴力更高级,女人不必沿袭男人的成功路径。
这样的结果是,兜兜转转最终回到了一个极为古老的女性主义命题:“女人究竟要与男人相同,还是寻求差异?
”这种表达一旦没有完成批判的连续性和整体性,就相当于绕了两个弯再次巩固了性别本质论。
在性别问题上,我们已经经历过从认为男女不同(生理决定论),到主张男女相同(人人平等/男女都一样/妇女能顶半边天),再到强调差异(对“男女都一样”带给女性工作、家庭双担挑的反思)的否定之否定的历史过程。
但理论与实践间彼此的交替错落,令大多数女性创作者仍旧在向第一性“自证”的陷阱里打转。
证明自身(第二性)与男性(第一性)的异同,还是以男性为原点证明自己的坐标。
这是女人作为第二性的不稳定性。
《鹦鹉杀》剧照。
回到《鹦鹉杀》的两性预设,理性、暴力被男性所占有,感性、非暴力沟通被安置为女性的代言词,先验性的反思禁锢了直觉经验,不充分不彻底的女性主义知识反而成了另一种权力规训。
女性的自我和解很重要,但自我和解未必能够真正触碰和改变性别不平等和性别权力结构。
这也就是为什么导演初衷很好,但内容呈现出来却很幼稚和漂浮的原因:去政治化的两性博弈终究只是一场虚无的精神胜利法。
真心至上:女性的单向精神胜利“这个故事有两个层面,一个是’杀猪盘’本身是对受害者女性不公平或者有失偏颇的印象,还有就是这个议题又包含了其它更加本质的议题”。
这是电影《鹦鹉杀》导演麻赢心在一次访谈中对此次创作的自我剖白。
《鹦鹉杀》故事的起点是一场骗局:周冬雨饰演的女白领周冉(在北京工作,30岁)被章宇饰演的职业骗子林致光(自称新加坡船员)“情感诈骗”55万。
周冉的复仇方式是,让骗子爱上自己,再将其绳之以法。
正如导演在微博和采访中所言,她在《鹦鹉杀》中想象的复仇,是“把情感这个以往女性的软肋,变成匕首深深刺进男人的心脏”。
通俗讲就是,你骗了我感情,我也骗你感情。
仿佛付出真心再被抛弃、被戏弄带来的痛苦远大于刑罚。
这种复仇想象成立的基础是:情感或者真心是人最宝贵的,无论男女。
它呈现出某种非常老派的爱情观,恰如片中闪烁着八十年代余晖的《恋曲1980》,还在深情回问“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
周冉实重返案发现场,无非是想确认林致光的骗局里,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真心?
她默认人人都会为爱所蒙蔽,相信爱确实存在,从而用质疑爱的方式召唤爱,通过利用爱的方式实现对情感重要性的重申。
这是导演麻赢心想象中女性受害者的自我和解之路。
这也是一种非常传统的女性想象:我不爱你,你就输了。
电影《风月》里的忠良(张国荣饰)是利用温柔勾引富家太太再勒索其钱财的“拆白党”(典型的“杀猪盘”),为了更大的骗局回到小时候投奔过的庞府,勾引大小姐如意(巩俐饰)。
如意的一片痴心感化了忠良,他的任务失败,甚至失去了行骗能力。
如意发现被骗后曾追问忠良,“你爱我吗?
”最终她对忠良说:“现在我明白了,你回答不了,你怕,你的心已经废了,你不会爱了。
”此时,真心构成了女性相对男性的精神高地。
电影《风月》(1996)剧照。
王安忆是《风月》的编剧之一,她回忆和导演陈凯歌创作该片的过程时写道:“陈凯歌说得很明白,他终于要写‘爱情’了......他认为女性比男性更具备爱情的理由,爱情甚至是女性向这世界挑战的武器。
”显然,对相信真心至上的创作者们来说,男性越是轻视情感,越凸显他们的可悲可怜。
但这更像是一种精神胜利法,因为有效复仇必须夺走对方最在乎的东西,而不是单方面宣布对方“可悲可怜”。
相比之下,张爱玲更能面对现实,没有召唤浪子回头,或者以真心复仇的理想。
无论是《第一炉香》里的乔琪乔,还是《倾城之恋》里的范柳原,甚至都因为寡情薄幸、没有真心而永远占着上风。
错位的想象:老派爱情观与新世代情感结构变迁对于女性倾向于将自身与情感高度关联,导演麻赢心曾做出辩护并表示同情。
她认为“‘恋爱脑’等词汇,是在对女性天然对情感的珍视的某种矮化,模糊了其中真正有问题的一方”。
摆脱受害者有罪论固然重要,但女性真的“天然”更珍视情感吗?
这一向是一种难以证明的论断。
因为女性对情感的过度珍视和对爱的极力推崇,绝大程度上起因于男权社会结构性地封堵了女性肯定自我价值的其它上升渠道。
爱确实很珍贵,正因为过于珍贵,决定了不可能轻易为权力下位者可拥有;如果她拥有了,那可能是上位者为其制造的虚假幻觉或陷阱。
《鹦鹉杀》剧照。
近年来,新世代的“情感结构”正在悄然转变,相较于过去渴望爱情、拥抱爱情、歌颂爱情;新世代更习惯于程式化的爱情景观,观看爱情、想象爱情、审视爱情。
“情感结构(structures of feeling)”是英国文化研究者雷蒙德·威廉姆斯提出的一个概念,指有些重要的共同因素构成了一种特殊的生活感觉,一种不用表达就能知道的特殊的共同经验。
“情感结构”在历史中是动态变化的。
当下“情感结构”变迁的原因是多重的:有媒介社会化语境下年轻女性群体对浪漫爱的祛魅和脱敏,有逐渐解构男权机制过程中网络女性主体意识觉醒,也有经济困难、生存压力远大于精神需求的现实。
从小说网站“无cp”频道的出现,到年初爆款日剧《重启人生》没有爱情线、强调“姐妹情谊”的故事类型转移,再到最近对“反性缘脑”的广泛讨论,都可见对浪漫爱的弱化和舍弃正在形成一种显性趋势。
经由经验教训和网络女性主义的知识科普,一部分女性逐渐意识到“异性浪漫爱”的本质:一是被用来掩盖和合法化两性之间的压迫关系;二是遮蔽了其在经济上的工具性,因为浪漫爱叙事长期以来都将婚姻视为终点和一种非经济关系,并规定无薪的家务劳动是一种“非工作”(nowork),是“爱的劳动”(Shulamith Firestone,The Dialectic of Sex:The case for Feminist Revolution)。
正如女性主义思作家费尔斯通(Shulamith Firestone)所说,通过这种方式,浪漫主义可以充当强化分工的工具,这对性别系统是至关重要的。
对这部分女性观众来说,她们并不想在这样一部强调女性“反杀”的电影里看女主和骗子谈恋爱。
“骗我感情可以,骗我钱不行。
我这辈子可以爱好多人,但我这辈子能挣几个钱?
”看到这样的表情包,年轻女性的会心一笑达成了某种情感共识。
所以当觉察《鹦鹉杀》假设女主被骗55万还在翻来覆去探讨爱的意图时,她们发自肺腑地疑惑,“这恋爱是非谈不可吗?
”诚然,新世代对爱情的祛魅似乎与“杀猪盘”屡屡发生的现状显得有些矛盾,既然已经不信任爱情,为何又频陷情感陷阱?
其实这个悖论正是当下女性群体觉醒过程中的一体两面:“爱无能”既有对浪漫爱背后隐藏的风险和剥削的抵制,也是现实压力下对“亲密关系”无力付出的无奈。
而浪漫爱所许诺的理解和认同部分,又是每个人内心深处无法抗拒的东西,是人作为社会动物的依恋本能。
正如澎湃思想的一篇文章所说:“杀猪盘”有意或无意抓住了年轻人的一个软肋:没有心力、没有耐心去提供情绪价值,但又渴望得到持续稳定的情绪价值。
哪怕斩钉截铁地说着‘爱无能’的人,也有可能落入‘杀猪盘’的陷阱。
”导演的确体恤到这一点,想帮助受害女性“去情感羞耻”,只是“骗中骗”的剧情设计并不能安抚她们。
当她们已然清醒,接纳自己的情感动机,更在乎如何追回损失。
影片也就失去了观众的基本盘。
女性主义叙事的多重可能“源自大量真实案例,首部杀猪盘女性反杀电影”,这是《鹦鹉杀》海报上的宣传语。
这个标签让观众很容易将其和《消失的她》《孤注一掷》两部影片放在同一赛道上比较。
但《鹦鹉杀》在视听语言上和后者明显不是一个类型,甚至更像是一部“文艺爱情片”,氛围感撑不起薄弱的叙事。
《鹦鹉杀》海报。
整部电影的情节推动,几乎全靠意象完成。
海岛、雾、菩萨、鹦鹉、章鱼、六角恐龙、红色围巾、阳光……迷茫了就起雾,悬疑了就奏乐,找不到出路了就撞车自杀。
即便周冬雨贡献了完成度相当高的表演,这种意象的滥用也很难让观众对故事有代入感。
就像幼稚作文里堆砌的漂亮比喻,字眼华丽却缺乏真情实感。
“杀猪盘”成功的核心是制造浪漫幻觉,提供几乎完美的情绪价值,让女性进入爱情圈套。
林致光的骗局里虽然也有自我暴露这种常规操作,但更多是语音里油腻的甜言蜜语。
如此浮皮潦草的骗局不仅无法说服观众,反而再次强化了女性受害者群体的“无脑”形象。
这种效果与导演的初心相去甚远。
《鹦鹉杀》剧照。
另一处试图优化女性形象却造成反效果的情节是,女性受害者庞宁(李梦饰)在发现欺骗自己的骗子二号许照(张宥浩饰)后,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竟然深夜约对方单独见面,完全不顾双方的体格、力量差距,企图将其淹死在海里。
如果作品中的女性形象被弱化为工具人、纸片人,是男性创作者经常被批评的问题, 那《鹦鹉杀》则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在赋予女性力量的时候用力过猛,太想让女性“赢”一次。
于是过人的胆识变成了鲁莽, 以感情“智取”骗子变成了幼稚。
作为导演的第一部电影作品,这些技巧不足的硬伤可以理解。
而且在核心设想与现实性别文化语境的多重错位下,未能达到预期的理解与认同也是某种必然。
但一次女性表达的失落并不等于完全失败。
这次尝试仍旧对未来女性主义叙事的可能性路径提供了众多启示。
女性主体的确立,包括女性视角、女性经验和女性立场的在场是值得肯定的。
无论“骗中骗”奏效与否,它至少提出了一种女性看待事情的方式,和她行动的方法。
在十五分钟“永恒对视”中,周冉向后抽身的一瞬间,标志着受害者自我解放的成功。
而打破男性叙事霸权,重塑女性情谊成为女性主义流行叙事的新方向。
在多重反思下,女性复仇成了最难讲述的故事。
面对暴力、诈骗,女性若想复仇,既不能靠男人,也不能靠家庭(那是资本的胜利,不是女性的胜利),更不能给她“开金手指”使其单枪匹马获胜,似乎唯一可行的路就是女性互助。
(美剧《大小谎言》,韩剧《黑暗荣耀》都有相应的情节设置。
)《鹦鹉杀》中,周冉和庞宁互相鼓励、女性受害者社群情感支持,也令人物关系跳出爱情局限,体现出女性之间内在的连接。
美剧《大小谎言》(2017)剧照。
电影中另一处带有女性主义批判意识的情节设计,有种转瞬即逝回想起却又脊背发凉的惊悚。
庞宁在被网络诈骗后,重新在现实世界里交到新男友,结果通过他的手机聊天记录发现他出轨了。
真真假假,真实世界的恋爱关系算不算诈骗?
继续推演下去,那么婚姻呢?
男性创作者的问题通常在于,潜意识地将男性经验上升为全体人类的经验,并运用科学理性等现代话语将其定义为客观。
女性作为“他者”被边缘化,男性叙事则将女性经验抹杀,以及对这种抹杀进行再抹杀。
而《鹦鹉杀》决意站在女性视角,承认经验和认知的局部性,继承了女性主义创作的优良传统。
面对所有女性创作者,我总是怀有一种充满期待、不时失落却又不忍苛责的复杂心态。
怎么能怪她们呢,每个女性在男权文化范式的渗透下都需要一个刮骨排毒的过程。
但永远诚心祝福未来更多的女性创作者,经过一次次表达的失落与重建,在西西弗斯式与男权文化争夺意义的过程中,实现对文本与日常生活的自我超越。
本文为独家原创。
作者:杨矗矗;编辑:荷花; 校对:柳宝庆。
封面图片为电影《鹦鹉杀》剧照。
未经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
章宇、蒋奇明、李梦性张力合集,周冬雨性缩力,把这几个演员聚在一起演这部电影本身是一种杀猪盘,让我坐在电影院里看这样一部烂片是另一种杀猪盘。
一开始的服务员像赵涛,陈婷长得像于文文,救救我,怎么全是撞脸怪。
实在喜欢不起来张宥浩,太油腻了,演的很用力,但是差。
要是和燃冬换一下,把屈楚萧换过来就好了。
节奏是紊乱的状态,东一下西一下的,不知道为何双雪涛监制下台词还能如此差劲,差到离谱的程度,这部片子脏,和台词一样脏。
表演看起来十分生硬,所有人都像是在过家家,而且人物间的情绪实在是看不懂,张宥浩和章宇的gay戏看得令人恶心…人物与人物间的感情都是虚假的,立不住的,令人看起来坐立难安。
摄影对于氛围情绪的把控在电影正常水准,勉强负担起叙事责任。
音乐叙事极差,前一秒还在为突兀而起的悬疑伴奏不明所以,下一秒突然响起了重逢的音乐,捉摸不透。
就是喜欢喝完酒醉熏熏玩游戏,说不着边际的醉话,玩三人行…真的有人会被这种油腻的套话给骗吗,光是听语音都会生理不适,说实话我感觉我去干绝对比张宥浩干得好,但是可能会走不出来。
同样都是章宇看过的剧本,他却选择了这个…高潮的那句话还是网络文学…很难看的电影,相比之下《燃冬》的观赏性都变得强烈起来,全片只有李梦在正儿八经演戏,太差了太差了太差了…多一人观影,多一人受骗
因为章宇周冬雨女性题材来看的,幸好没有去影院买票欣赏这部杀我的剧。
1.宣发太太大于内容了。
全程借着“杀猪盘”的社会议题热度去描述四个人的狗血爱情故事,还描述的云里雾里不合逻辑。
开头五分钟就直接略过最关键最应该刻画的“怎么骗”“如何骗”“什么情况骗”,只有微信语音的情话堆砌让“阿昌”这个角色太没有可信度了,到底为什么这个男人能让她毫不犹豫的转账五十万人民币。
在北京做同传的高智女性赚钱很容易吗?
她是真的高智吗?
除了恋爱脑可以解释其他的理由我没有看到。
后面有父亲打电话的戏,可是也只有一次,草草地安了个“催婚”的理由很难说服观众吧。
可以蹭热度,《少年的你》也是蹭校园霸凌的热度,但少年的你后面刻画了两人互相救赎的情感,但这部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二人的情感。
《少年的你》前半部分给观众平铺了现状描绘了为何会有这样的事情频频发生,这部只有几分钟作案现场直播。
杀猪盘的社会议题绝不仅仅是个人,可能是当下社会对女性的压力与刻板印象的衍生,可能是老生常谈的“剩女为何剩下”“工作与爱情如何平衡”的这些问题,明明都可以尝试去涉及去推进,可是导演像过家家一样把少量的信息粘贴起来给人看连环画,还是没有逻辑的那种。
还有涉及到的“偷渡”问题,也只是蜻蜓点水带过,一点都不愿意多讲,男主一行人为何会被训练成用来“杀猪”的猎手,他们都是什么背景什么原因来从事这个职业,这样的一个团伙为何从事这样的买卖从事了多久,最后如何了,原因是什么样的最后还会有这样的团伙继续出现吗,背后牵扯到的社会问题不止一个。
2.人物动机未知,毫无戏剧张力。
女主放下手头工作赔上时间金钱精力在偌大的陌生城市找一个骗子?
随后刚被骗就继续接受一个陌生男人的邀约,正常人被骗之后难道不应该是去查他旅行社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吗?
随时随地准备重启恋爱脑为啥还要执着于找骗子啊,还是通过很拙劣很笨拙地问闺蜜问路人,转了一圈回来发现无果在房间抱头痛哭,还有男女主相遇时男主真的认不出那个女人吗照片和名字认不出来吗?
我记得开头俩人聊天的时候女主的头像就是她自己吧。
包括其他人物动机都很迷惑。
李梦的庞宁和女主完全两个风格,女主淡雅温和她则是从服装和性格上感觉都热情果断一些暴躁一些,按照通常这样卷发红唇的女性角色应该是像消失的她倪妮那样直接帮女主绞杀或是女主的最佳僚机。
当然我们不可以用刻板印象去评判人物角色,可是在她和女主的电话沟通里她好似是一个有关系有实力可以找到男主并去保护女主伸张正义有后台一锅端了男主的角色,结果也是被骗到束手无策的命运,最后的王牌就是比女主更果断的报警了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晕了,于是这样一个女性角色也被用废掉了,那女主经应该早早报警这事儿就不会发生了。
男二就更不用说了,出现,假模假样告白(用来让男女主二人感情迅速升温间接推进女主计划),扰乱哥们骗人的生意,被辆车突然撞死没下文。
妥妥的工具人中间还被导演利用再cos了一遍燃冬2.0场景。
所有所有的人物安插都是分裂开的,即使他们戏里相互认识又好像相互不认识。
没有任何剧情以及感情的铺垫与辅助,有的只有扰乱主线剧情的作用。
3.剪辑节奏混乱。
揭秘团伙的作案环境和手段不能放在片头并且多拍一些吗,这样可以立马交代故事背景引人入胜不至于那么突兀呀,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倒叙那么简单,甚至是素材乱插,让人看得很乱很乱,观感极差。
女二诱惑男主进海然后凭空消失,俩男的还内讧的没头没尾。
妈妈呀。
最后我知道影视是影视,现实是现实,可是你这样用现实社会议题把人骗进来讲你这毫无逻辑毫无参考性的个例就是把观众当猴耍了。
这种以身犯险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做法现实里估计早就被杀人灭口了,来到骗子的末尾我们依然不知道这个问题到底为什么发生到底该如何解决,在当今的环境里我们该如何自保如何防止事情的发生,我没有看到导演的态度与表达,更没有看到演员表演里的共情,有的只是急功近利的蹭女性主义红利的“首部杀猪盘”宣发。
1、偷渡还有人迟到。
全篇就这句话,我给三块,剩余16.9,还我!
2、预售的时候19.9买的电影票,我真该4。
3、黑袋子里的鱼兜了一天了,会臭的,就别捡回来了。
4、看用户画像这部电影的受众有将近80%的女生。
女生们真惨,被国产彩妆骗完还要被国产电影骗。
我就不一样,我只会被国产电影骗。
5、章宇要是把头发剪短点,他和张宥浩的戏份,我能磕6.9的份,剩下的10块,还我!
6、女一去找骗子男一的路上碰上男二,被男二喜欢上,发现男一是男二的朋友。
女二作为女一的受害者联盟队友,来找女一的时候发现了骗自己的男二。
这概率我觉得去买两张彩票说不定中的奖是被骗金额的十倍。
7、跨年夜跨的是2017到2018元旦。
2018年1月1日农历十一月十五。
片子里的月亮是上弦月,应该是初七的月亮。
故事发生的跨度应该没这么长。
鹦鹉杀 (2023)5.42023 / 中国大陆 / 悬疑 犯罪 / 麻赢心 / 周冬雨 章宇
我有点这种感觉,这个电影感觉他根本就不是在拍诈骗,有点感觉在拍那种爱情扭曲的电影吧,所以说一直票房不高,可能跟这个有原因,他越拍越走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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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冬雨、章宇领衔主演,导演兼编剧麻赢心的长篇处女作《鹦鹉杀》于9月15日上映。
影片海报上的宣传语是“首部杀猪盘女性反杀电影”,似乎是想借今年诈骗和反杀的票房热点吸引观众走进影院。
然而,如果观众带着这种期待走进影院,大概率是要失望的:影片既没有《孤注一掷》里的全景式诈骗揭秘,更没有《消失的她》里所谓的女性复仇大戏。
然而,影片的有趣与有意义之处也正在这里,这是一个更多地从受害者的主观视角展开的故事。
1、“鹦鹉杀”:游戏越真,伤害越深因为聚焦于受害者,影片关注的并非骗与杀的过程,而是受害者的痛苦与自救。
影片开头仅用几分钟就交代完了周冉被一个自称阿昌的男性骗走了55万,周冉来到福建海边的小镇寻找阿昌,故事才由此真正展开。
从情节上看,两处关键的推进都围绕着周冉的心理活动进行。
第一次,周冉在岛上碰见了前一日谎称自己生病无法陪同她的许照。
她跟踪许照,发现了一名与之同行的男子,通过说话声音她基本断定这就是阿昌。
当天,同为诈骗受害者的庞宁与她通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去一个新的城市重新开始,并劝她也放下过去。
周冉此时没有明确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但她本能地决定在镇上多留几天。
第二次,周冉与改称自己为阿光的男子在KTV外进行了一次正面交锋。
显然,二人对彼此的身份都已经心知肚明,然而阿光仍然十分诚恳地追忆了自己与“北京前女友”的往事,并对自己伤害了她表示歉疚。
此刻,面对阿光既肆无忌惮又滴水不漏的完美表演,周冉终于陷入崩溃。
逃跑的她在车上点开了“幸存者同盟”的群聊,群中好友正在诉说被欺骗的心理创伤。
也许是因为获得了力量,也许仅仅是因为不甘,周冉决定继续与阿光周旋。
这是一场绝妙的周旋。
从叙事技巧上看,几乎没有任何一句台词不存在着言外之意,真实与虚假相互嵌套,层层延展,找不到中止之处。
如果有观众在此刻才走入影厅,必然会以为这就是一场在海滨小镇的浪漫邂逅,就是一对陌生男女在生活常轨之外的情欲游戏。
或许有人会认为这是对诈骗的浪漫化,然而演员精准的表演避免了这样的陷阱。
在每一个既是试探又是邀请的关键之处,周冬雨的言辞、语调、神态,严丝合缝又圆融流畅地搭配好了天真懵懂的暧昧试探与果然如此的冷漠虚无,以及背过身去时的脆弱与自我厌弃。
由此,“戏假情真”的情欲游戏获得了现实批判的意义,“杀猪盘”中受害人——无论男女——何以受害,受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害,都得到了清晰的说明:之所以受害,并非因为认知上智力上的无知愚蠢,只是因为对于亲密关系怀有本能的期待与渴望;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受到的伤害,乃是尊严感与价值感、信任感与安全感的全面崩塌。
游戏越真,意味着伤害越深。
2、Tainted love:始于游戏,终于战争实际上,对于周冉来说,这并不是一个游戏,而是一场战争——游戏里有赢家,而战争里只有死亡。
如果将周冉对阿光的追逐视为复仇,那么用最俗套的话来说,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周冉最终也成为了曾经自己最痛恨的那种人。
当然,周冉之所以能够将阿光骗上火车,并不是因为她的骗术比阿光更加炉火纯青,只不过因为她的“真心”本就无需表演。
这场战争于阿光是层层防护的心理战,于周冉却是一场赤身裸体的肉搏战。
当真实成就了浑然天成的骗术,真实也就随之毁灭。
如果将周冉对阿光的追逐视为爱情,或者说爱情的幻觉,那么锚定真实肉身的目的就在于终止幻觉,而终止却又需要周冉再次编排并重演爱情。
在此处,由周冉主动开启的这场与阿光的互相捕猎,似乎与张爱玲及李安的《色,戒》产生了微妙的共振。
不专业的演员面对极其专业的对手,唯一的胜算就在于掺杂其中的真意,而付出真意又导向了在真实与幻觉日渐模糊的界限里迷失。
周冉递给阿光银行卡,正如珠宝商递给王佳芝的鸽子蛋,坚固的物质实体构成了幻觉终止的休止符。
只不过王佳芝终止的是革命的幻觉,而周冉终止的是爱情的幻觉。
幻觉的终止带来了王佳芝的死亡,周冉虽然活着,但她已经死亡的爱与信任能否重生,我们不得而知。
在这个意义上,或许影片的英文片名“Tainted Love”才是被“鹦鹉杀”这个躯壳包裹着的丰满血肉。
然而,什么样的爱是才是未被污染的爱?
如果我们把55万从故事里摘除,它能否被“还原”为情感的骗局?
阿光/阿昌对于周冉的捕猎,与李国华对房思琪的捕猎,与《不完美受害人》里成功对赵寻的捕猎,甚至是日常生活中所谓的“海王”对“鱼”的捕猎,有何不同?
又或者,再做一个也许是非常危险的类比,周冉与阿光在海边小镇的这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爱情游戏,又与豆瓣评分8.1的《装腔启示录》里男女主人公长达9集的暧昧攻防转换战,有何区别?
或许,骗局与爱情在古往今来的故事里根本就是互为隐喻。
影片的最后,周冉和阿光搭乘的绿皮火车进入隧道,两人在昏暗中互相凝视。
火车离开隧道,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了周冉的脸上。
如果你认为这是一个关于骗局的故事,那么这场凝视就是受害者与施害者最后的角力:受害者周冉终于能够直视施害者阿光的眼睛,不再逃跑。
那么这个故事的力量,最终就来自于受害者如此孤绝的抵抗。
与之相比,《消失的她》里手眼通天的律师闺蜜领衔的复仇天团,才是一场空洞冷漠的游戏。
如果你认为这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那么这一束阳光也许会让你再次想起王佳芝,想起人力车上旋转着的风车。
在那一刻,所有骗局,所有爱情,都消散在了风与光之中,而她们是自由的,即使那自由转瞬即逝。
2023-9-17※本文已于《北青艺评》公众号刊发。
《孤注一掷》对诈骗集团的全景展示仿佛卧底记者的深度调查,让观众同时震撼于打工诈骗人和被骗普通人的悲惨命运,最后深深感慨“不要靠近网络,会变得不幸”;《消失的她》则主打智勇双全反杀小分队,手刃渣男大快人心。
紧随其后的《鹦鹉杀》因为同时贴上了“杀猪盘”和“女性反杀”的标签,观众自然将其纳入这一序列,对“你在热恋,他在诈骗”的极限拉扯充满期待。
然而结果却正相反,影片不仅没有获得预期中的高票房,甚至还反被许多观众指责为“杀猪盘”营销:说好的复仇和反杀,坐下一看竟然是我和诈骗犯的恋爱故事。
在北京从事同声传译工作的周冉在网恋中被骗走了55万,带着愤怒和不甘,她追到了阿昌曾经提到过的海边小城,希望能在这里找到更多线索。
跟周冉一起来的还有同样被骗的上海白领庞宁,她们所代表的正是现实生活中成千上万的网络情感诈骗受害者。
追查期间,周冉结识了旅行社老板许照,并发现来找他的好朋友林致光就是骗自己的阿昌,而许照本人竟然就是骗庞宁的人。
情节设计过于巧合让许多观众觉得不合逻辑,但最不满的还不是人物关系,而是周冉的复仇过程。
林致光在网上假扮完美情人阿昌,当面对质后的周冉决心要让对方也感同身受,此时二人的“恋爱”博弈才真正开始。
影片把重点放在受害者和骗子的“恋爱”博弈,可以说是完全不符合诈骗故事的情感逻辑,骗术类型片的基本思路应该是做题家的反杀:首先充分展示试卷难度,骗术奇观徐徐展开,进而突显解题者的优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终高分反杀。
但问题也在这里,同样是陪你演戏,为什么《消失的她》的反杀剧团就能大快人心,而《鹦鹉杀》的暧昧博弈却不够正确?
《鹦鹉杀》用暧昧博弈和身份交换让自身的讲述溢出了类型片的表达模式。
非类型电影无法在既有的宣发框架中做出有效宣传,观影人数越多负面评价也可能越多,这是国产电影在当前市场体系下的“观众困境”。
但情节设计和观影诉求之间的偏离还不是《鹦鹉杀》的最大困境,影片给观众带来的真正难题在于,它要挑战的并不是如何反诈,而是如何理解诈骗。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影片的诉求就不是形式上的反杀,而是要让观众从本体论层面重新思考爱与欺骗的共生关系。
一 骗后重逢:寓言故事与例外状态所谓“杀猪盘”指的是有组织的电信诈骗,在表现形式上具有一定的性别差异,针对女性的诱导通常是恋爱交友,男性则更多是投资赌博案例。
“猪”在这里有两层含义:一是时间强度,这一类诈骗不存在偶然因素,每个案例都意味着长期定向培养的实现;二是情感深度,受害者越真诚越容易受骗,好像收益的实现完全取决于对方的愚笨程度。
“猪需要饲养”和“猪才会上当”分别指向集团化的作案者和污名化的受害者,作为隐喻的“杀猪盘”在命名之初就已经包含了矛盾张力。
开场不到五分钟,针对周冉的“杀猪盘”已经收网,影片没有对此做过多交待。
在观众的难以置信中,周冉开始了千里追击。
不详细讲述前期被骗的过程,把重点放到后期的四人周旋,这意味着“相遇”在这里并不是情节层面的命运巧合,而是寓言性关系的建立。
导演试图通过亮明身份之后的重新博弈,来让观众理解“生成-欺骗”的可能性。
这个故事之所以不被大部分观众接受原因也在这里,如果我们不能重新理解欺骗和爱之间的辩证关系,寓言也就不能成立。
欺诈故事之所以能被讲述为犯罪/悬疑类型片,是因为我们默认被骗是一种例外状态,就像演员周冬雨在面对角色邀约时的第一反应——“你看我像是会在感情里被骗的那种人吗?
”也就是说,只有把被骗看作例外状态,我们才能既同情受害者,又把身处日常中的自己隔离开,带着只要我不走进陷阱,这一切就与我无关的心情,安全地欣赏影片带来的心理震撼。
但问题在于,当情感诈骗被讲述为一种失去理性的例外状态时,受害者的情感经历就从爱的实践中被悬置了,而如果所有的情感诈骗都被先在地划归出去,那么我们就永远不可能真正理解它何以发生了。
因此,《鹦鹉杀》的第一层努力就在于,它尝试把这种例外状态从等待正义宣判还原为一个模糊不清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爱和欺骗是一种悬而未决的状态。
这就引出了另一个问题,悬而未决真的可能吗?
很显然,无论是道德层面还是法律层面,都不允许我们将欺骗视作可以博弈的模糊空间。
不把爱看作一种本真性的表达,以此区分真实的爱和虚假的爱,而是在暧昧不明的博弈过程中展示爱的表演性,这是《鹦鹉杀》的第二层努力。
我们认为自己在现实生活中不会被骗,是因为相信自己可以理智地判断真假,但事实上要做出“正确的”判断并不容易。
首先,我们对一个人的印象是在情境中建立的,因此审视一个人不是纯粹的逻辑运算,而是对其情境表演的综合评判;更重要的是,与其说我们审视的是表演本身的真实性,不如说是表演者身份的合理性。
也就是说,如果阿昌是真正的男友,二人是在真实的恋爱关系中发生了以上的金钱纠纷,那么我们的判断也会随之变化。
这里让我们再次回到影片的开场。
周冉在决定打钱的那一刻,实际上已经在潜意识里做好了遇人不淑的准备,或许对方会拿了钱用作他途,或许对方没有她想的那么好,但这些她可以承受,她做好了为冒险买单的准备。
然而就在她下定“被骗”决心的瞬间,对方所有的行动戛然而止。
对情感诈骗受害者而言,这才是真正的痛苦瞬间——对方竟然不再骗自己了。
正因为不存在的爱人带来的冲击远大于损失金钱的痛苦,周冉才会耿耿于怀千里追寻,甚至不惜以自己为诱饵再次与对方周旋。
理解了骗后重逢的寓言性,我们才能真正进入这个如海岛雾气一般模糊的情感故事。
二 “杀猪盘”:景观社会与爱的自我实现但即使理解了骗后重逢的寓言意义,也仍然不能解释阿昌的表演究竟为什么能成功,又或者说,在网络诈骗得以实现的这个空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孤注一掷》和《消失的她》都采用了情景再现的方式来审视骗子:前者把诈骗集团讲述为一个积极上进的资本主义企业,整个业务由严密的工具理性和熟练的剧班表演拆分,这里的工位和《下一个素熙》中的格子间并没有太大差异,某种意义上说,甚至比素熙的工作环境还更有“人情味”;后者则赶在法律之前率先进行了一场伦理复仇,剧团筹划越严密,越能反衬对手的凶狠,最终审判何非的也不是法律和手铐,而是他未曾及时看到的B超照片和悔恨的眼泪,这样观众就在道德层面获得了替代性的心理满足。
《鹦鹉杀》则完全相反,它选择了去奇观化的方式来处理被骗的过程,对于受害者来说,遭遇网络诈骗和我们平凡的日常生活没有任何不同,不过就是说话唱歌送花谈心。
人们相信自己绝不可能走入“杀猪盘”,是因为把虚假网络关系的建立看成了幻觉的编织,因此认为自己不可能产生那样的幻觉。
《鹦鹉杀》的冒险也在这里,就在所有的骗术类型片都试图建立一个奇观空间的时候,它却把行骗放回了日常生活,并时刻提醒观众,欺骗和生活从来分不开。
正是这种去奇观化让我们看到,网络诈骗得以实现的根本前提既不是受害者的幻觉,也不是犯罪集团的高明,而是日常生活的景观化。
景观社会中的“景观”既不是单一的景象,也不是图像的集合,而是人与人之间通过图像中介建立起来的社会关系。
居伊·德波写下《景观社会》的时间是20世纪60年代,那个时候他就提醒我们,从海德格尔提出“世界图像”以来,人和图像之间的关系就在不断变化。
人通过图像来征服世界建立主体性,图像也随之重塑了人的价值观念,是图像世界观的建立使得“整个社会生活显示为一种巨大的景观的积聚(accumulation de spectacles)”。
正因为我们的情感生活被充分地景观化了,网络情感实践才变得越来越重要,无论是网恋还是网骗都依托于这样一个“既在场又不在场”的世界。
如果说虚假的“杀猪盘”尚不足以说明图像世界观对人的撕裂,那么家长群或许是更典型也更好理解的例子,在这里“景观表现为一种巨大的实证性,既无可争辩又难以企及。
它所说的无非就是‘出现的(ce qui apparaît)就是好东西,好东西就会出现’。
”一方面,家长需要随时能看见的图片、视频来确认好的学校教育正在进行,并为网络展示提供必备素材,另一方面,学校同样也用图片、视频方式来确认作为辅助的家庭教育是否合格,图像化管理对学校和家庭的深度介入让双方都苦不堪言。
景观化的家长群将当代教育带入了制造大量冗余信息的图像化管理时代。
吊诡之处也正在这里,景观一边用图像世界观压榨着我们,一边又让人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网络上精湛的求爱表演是为追爱者量身定制的跨媒介艺术展,恋爱关系的达成也是“景观-观众”关系的建立。
无论诈骗集团的骗术多么复杂高明,呈现在观众眼前的都只是简单的日常生活。
过于关注背后的骗术奇观,反而会让人忽略眼前的日常景观。
我们无法对景观之爱免疫,就好比无法拒绝在群聊中点赞。
理解了景观的内在矛盾张力,才能理解网络爱情陷阱的本质:恰恰是因为它不真实,所以才能以最好的方式展开,又正是因为它美好,所以才让人难以察觉它的虚假。
也就是说,陷入“杀猪盘”的实质就是走入爱的景观,在这里所有“可感觉又超感觉的物”都能以最感性的形式呈现,最终完成爱的自我实现。
网络情感诈骗与普通诈骗的根本不同也在这里,它等待的不是你的操作失误,而是思量再三后的决心。
从这个意义上说,“杀猪盘”从不是简单的道德伦理问题,而是符号化的政治经济学问题。
三 假戏真做:情感资本主义肉搏战寓言分析和哲学解读虽然能帮助我们理解故事背景,但在导演看来,真切地感受欺骗远比合逻辑地分析欺骗更重要。
于是我们才会在一部讲述诈骗的电影里,看到比爱情电影更细腻纠缠的心动瞬间。
这样的表达让很多观众觉得不能接受,毕竟只有“恋爱脑”才会在遭遇诈骗之后还存有爱。
但情感诈骗最复杂的地方也在这里,只有网骗和网恋在表现上没有任何区别,行骗才能成功,反过来说一旦行骗成功,那就意味着“恋爱”已经成立了。
从这个意义上说,懂得“一个人只要付出感情,就有可能被骗”的林致光的确掌握了情感诈骗的真谛:最关键的永远不是技术,是“生成-欺骗”中的情感强度。
在这样的背景下,周冉、林致光和许照之间的再度周旋就好比吸毒者表演毒瘾控制,必定有人脱轨失控。
片头略去的假戏留待重逢之后真做,既给受害者提供了一个回溯视角和倾诉空间,也映证了景观社会的情感悖论:只有在假戏中我们才能毫无负担地说出真话。
无论是三人游戏、海边救人还是火车15分钟,所有人都在借假戏说真话,而周冉最终能“战胜”林致光也恰是因为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正是这段难以置信的情愫培养,补上了情感诈骗事件中最重要的女性受害者叙事,完成了理解女性而不是训诫女性的任务。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孤注一掷》中几近崩溃的梁安娜仍然不得不向阿天的家人道歉,即使阿天看到的“她”根本不是她。
劫后余生的潘生成了英雄,梁安娜还要在法律之外被追加道德连带责任,在道德层面她将永远是反面教材。
《消失的她》里,消失的“她”甚至只是一个符号,复仇越缜密畅快,故事越被架空。
也正因为这是一个受害者不存在的故事,何非才在叙事层面占据了“受害者”的位置,即使居心叵测看上去也无助可怜。
伊娃·易洛思在《冷亲密》中提出了情感资本主义(emotional capitalism)概念。
她认为在情感和经济话语实践的互相形塑之下,我们的亲密关系正在变得越来越“冷”,这一点尤其体现在互联网对浪漫爱情的重塑上。
如果说传统的浪漫爱情是自发的意识形态,那么互联网则强调理性模式,一切都要讲逻辑可解读;如果说浪漫爱情关切具身的吸引力,那么互联网的好感则基于无实体的文本互动;如果说浪漫爱情以无功利性为前提,那么互联网则让浪漫互动趋向工具化,只有在工具理性的帮助下我们才能准确审视他人的“价值”;也因此,在网络情感交往中认知性知识的获取总是先于自己的情感生发,而互联网也不再支持浪漫爱情的独占和排他。
易洛思的观察既让人认同——所有人都在自我数据化、商品化的过程中疲惫不堪——又让人疑惑——既然“冷亲密”已经成为网络情感基本生态,为什么人们还会热切地在网络中被骗?
这里我们看到了景观社会的第二条情感悖论:越理性越可能对眼前的景观习焉不察。
如果理性判断最终都演变成了条件审查,那么情感关系反而可能变得没有保证,因为条件既可以伪造也会发生变化。
正如易洛思所说,过度理性也会让人变成傻瓜。
《鹦鹉杀》执意要拍出欺骗与爱的对峙原因也在这里,就像弗洛伊德把“病态”纳入“正常”以扩大正常的范围并使其问题化那样,我们也需要把“欺骗”纳入“真诚”才能真正对其进行完整解读。
由此,周冉和林致光在火车上的最后15分钟才成为整个故事的高潮。
这15分钟里不再有欺骗、博弈和不甘,这15分钟的永远是两个本不允许相爱的人的道别,这15分钟是周冉千里追寻的全部意义,只有承认爱的存在,才能面对爱的失败。
“杀猪盘”的实质既不是“恋爱脑”,也不是道德败坏,而是情感作为可量化、可交易实体的现实和我们对浪漫爱情的向往之间的惨烈搏斗。
万分遗憾的是,恰恰是失败的一方让我们发现爱还没有终结,还有人在为此冒险。
禁止欺骗无法终止欺骗,“杀猪盘”和相亲价目表不过是一体两面,如果后者不能被摧毁,那么前者也很难被消灭。
而这正是《鹦鹉杀》想要告诉我们的全部。
本文已发表于《电影评论》杂志
想起之前写全度妍《无赖汉》的影评用了“真作假时假亦真”做标题。
这部电影我不想用“假作真时真亦假”来对应。
因为我发现自己对林致富这个骗子实在是恨不起来,甚至被他的气质所吸引,并且我完全可以和周冉共情,对眼前这个骗走自己55万的男人产生一种理性与感性交加的复杂情绪。
爱情,不仅仅是至纯至真一种模样。
就像我爱你,也可以说成“今晚的月色真美”。
这部电影让我理解了一个道理--爱情大概只存在于个人的感受里,我们一直追求、被无数人奉为人类高阶情感的“心有灵犀"、"琴瑟和鸣"的真实性和时效性似乎也都无从证明。
那么,怎么证明这是爱情呢?
答案肯定不止一个,影片给出了主创的理解--我永远爱你,是指程度,不是长度。
此时此刻我永远爱你。
你看,电影都说了,永远不是用来限定时间的,所以我推测爱也无法衡量程度,爱就是一种此时此刻的感受。
周冉的爱情出现在9个月前,林致富的爱情来自9个月后;周冉的爱情来自骗子林致富,林致富的爱情来自“骗子”周冉;周冉被骗后决定反击,林致富一路行骗最后竟相信了爱情。
但,错位的爱情也是爱情啊,只要感受到此时此刻,就是爱情。
应该是麻赢心(编剧及导演)太会讲故事了,章宇和周冬雨演技太好了,我无法将电影仅仅看作是一部“反诈”电影。
我没有看孤注一掷,也没有看燃冬,但我可以肯定的说这部电影和前两部大可不必作任何对比和关联。
这不是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它是浪漫主义题材。
杀猪盘只是外衣,主题是想诉说人与人之间爱与被爱,相信与怀疑、骗与被骗的困境。
所以不能只盯着55万元诈骗款看,不能只盯着最后“两骗子”绳之以法看。
所以要看什么呢?
看完电影,我不会认为自己掌握了“反诈”的“本领”,因为“骗子”都是用“真心”在对待猪啊;看完电影,我不会对人性之“恶”生出更多担忧和恐惧,因为人之所以会被骗,是付出了信任和真心;看完电影,我不会在追问你到底爱不爱我,或者你有没有爱过我,因为只要自己感觉到了就足以。
太好看了吧。
首先我是章宇的粉丝,好久没看到宇哥了,周冬雨现在怎么这么有女人味啊,真的是欲。
周冬雨问章宇你此刻在想什么?
别骗我,那一刻我大脑中想的台词是:跟你上床。
因为黑化后的周冬雨真的好会撩啊!
这片最不满足的就是亲密戏了,竟然只有出租车上借位的亲吻。
亲密戏拍的好一点,我觉得真的无敌了。
男二女二确实戏份可有可无。
李梦我觉得挺漂亮一女孩,在这电影里面真的毫无魅力。
说实话,就冲着宇哥的魅力,还有周冬雨的演技,这片让我二刷我都愿意。
从此我真的就是周冬雨的脑残粉了。
太美了。
太会演了。
好吧,没说到杀猪盘的事,这事确实挺残忍的。
怪不得那么多高学历高颜值有钱的女孩被骗,这种量身定制的诈骗太可怕了。
总有一款适合你。
或者说,其实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也都渴望被骗,只要你开的筹码足够高足够吸引人,从本质上说,我们每个人都是赌徒。
人不可能永远理性,我们渴望最极致最美好的爱,所以我们也渴望被骗。
就像那句,我们就把这十五分钟当做我们的永远。
你明知是假的,但某一瞬间其实也被打动过。
知道讲诈骗的文艺作品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立场,是你是否坚定地抨击诈骗,是态度是否对诈骗深恶痛绝。从两个男主的名字就能看出一些端倪,许照林致光,主创有意无意给骗子加上光环是最让人恶心的。更别提两个男的之间莫名其妙的感情戏。
周冬雨最近好喜欢演三人行啊。。。
同样说了电信诈骗的故事,不同于《孤注一掷》直面深入诈骗团伙内部,它只是取了这个腐烂物横截面里的一枚细胞,把它在显微镜下放大,她的无助、愤怒、孤独和反击都暴露无遗。「杀猪盘」真的是一个很不友善的名字,用李雪琴的话来说就是:你不仅骗我的钱 还要对我进行身材侮辱。带着《鹦鹉杀》的片名疑惑在放映厅坐下来,直到我听到了那句「按鹦鹉的左脚,它说我爱你。按鹦鹉的右脚,它说我骗你。两脚一起按它会说啥?」你是在骗我爱上你。双雪涛监制,电影幕布后面的手 永远能熟稔地掌控电影基调的舵,把雾气缠绕的海滨小城福建漳州拍出了一种东北老城的感觉。扑朔迷离的爱、绝望中的执着、再加一点点的超现实和隐喻,双雪涛的文字魔法在大荧幕上晕开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悲情色彩。「永远,是程度而不是长度,我永远爱你,说的是此刻,我 永 远 爱 你。」
看到最后车站的戏码,才终于被电影的表达短暂吸引了一下——爱情的“十五分钟”,假意与真情相互纠缠,直至难以辨认。《鹦鹉杀》想要抵达的不是《消失的她》式的情节反转,而是试图完成情感上的无限翻转,杀猪盘只是一个楔子,而骗与被骗或许是爱情的某种真相。周冬雨和章宇的对手戏足够精彩,但电影不能只精彩十五分钟。
在大银幕上看章宇太幸福了,看了第二遍之后我更加喜欢《鹦鹉杀》,甚至补上了第一次漏掉的细节。你会看到周冉的“复仇”行为是多么深思熟虑,她绝不会被骗第二次,并且她也必须要用自己的方式让林致光受到惩罚。“一个人犯了错误,他还能爱别人,或者被爱吗?”《鹦鹉杀》不能说是一个带有文艺气息的商业作品,也不完全算是一个杂糅商业元素的文艺电影,它就是围绕两个非常复杂的人物——骗子和受害者——展开的一段延伸到情感、人性、内心最深处的拉扯。在“杀猪盘”“电信诈骗”等社会现象的背后,是无数真实存在的人,受害者和罪犯都是人,是人就会有情感和抉择,这些往往更加动人。恰好《第八个嫌疑人》也在某种程度上揭露了坏人如何作恶、为何作恶,这比一昧追求情节反转、用炫目的奇观混淆视听,要有意思得多。
越善良的人其实最容易被利用,周冉被诈骗的原因就是虚拟男友利用了她的这个弱点,只能说很可悲很可怜
没那么难看。周冬雨挺适合这个角色的。电影的光线、色彩都挺舒服。
这究竟是个啥,躲过了燃东,没躲过鹦鹉杀,我真是猪。
切,又想骗我去相亲。
最后章宇说,希望这十五分钟就是我们的永远,我承认这个时候我还是稍微感动了一会。但回过神就觉得真是三观不正啊,导演太执着于把一个良好的商业片题材改为一个三角恋文艺片了,燃冬那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你这是诈骗犯和受害者啊喂!大段的空镜和留白几乎是让观众没有选择地和骗子共情了。如果说最好的骗术就是自己要是真心的,我其实感觉导演也是真心觉得自己片子拍的很棒才拿来骗我的。
女二可比女主清醒多了,女主还沉迷在所谓的情感上报复的时候,女二已经麻利地做完谋杀未遂以及报警一条龙了
感觉被杀猪的是买了电影票的我
世界上最难看的电影
特别的幼稚肤浅乏善可陈。导演也不会拍,没超过网剧平均水平。以为细腻的展现情绪分析状态就可以那是初中生对文学的感觉。双真的有粉吗?够奇怪的。不知是什么末等学校刻板较劲的神经病。以为别人都和自己一样。
败在了从“反诈”“防恋爱脑”切入的宣发——这两方面在刚刚过去的暑期档都已经有商业效果上乘的作品出现,以此带来的观众只会觉得不知所云,“杀”得不够多不够爽。然而看过后细品会发觉“鹦鹉”的意象更为有趣,人类会学舌,鹦鹉会爱你也会骗你。此时谁爱谁已经不是重点,周冉比起灵验的菩萨更需要那十五分钟的火车上的永远。
麦粒肿都看出来了…杀猪盘变成仙人跳,既要又要,既要女的受害,又要女的反杀。既要男的坏,又要男的痴。既要纯,又要脏。既要极限拉扯,又要及时法普。整一个戏剧怪胎。
两个男主没有在一起是本片最大的败笔,顿河是制作人啊,你制作这么烂的片波米知道吗?
那个夜晚好漫长,这么漫长的夜晚说不明白一个事。
文艺青年害死人。
在两星三星之间犹豫了半天,还是给三星吧。它起码是一部电影,要是愣和《孤注一掷》比,我还是认这部。影片最大问题是太骑墙了,两边不靠。它要么拍杀猪盘复仇爽片,彻底类型化;要么就把杀猪盘这事儿无限推到后景,让它成为情感真真假假的“契机”,然后重点拍现代人爱的试探和无能。可现在是夹在中间,同时得罪了两拨观众。其实能看出来,导演是想拍后者,想拍三个缺爱的人同时夹在戏假情真或真戏假作的处境中,分不清虚实以及爱为何物。他们的每个动作都是错误,他们对每个结果都不满意,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们是同一片空洞的俘虏。但导演显然功力欠奉,没法还原这种复杂,而只能用一些不明所以的戏码,来近似地模仿这种复杂。这又像是另一种“鹦鹉杀”,只是杀掉了电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