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文章刚发出来就无奈被删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 我们都来不及去思考想说很多事情你看的都只是表面 很少人会想花时间去真的了解一件事情现代人都是浅尝辄止 猎奇贪婪的一条转发 一个热搜 都可以让全体人澎湃 似乎只要及时掌握热搜关键字 我们就参与到了这个时代的每一件事情中 每个人都成了所谓 有深度 有想法 的人可是真的如此吗。。
被男同骗婚,“丈夫”在生完孩子后就跑路,死后还要把保险金留给“男小三”;含辛茹苦一个人把儿子养大,却还要面对儿子对自己的不理解和厌烦;琐碎的生活使她没有倾诉对象,只能对着神佛控诉“我这是什么命啊!
”;可是面对心理医生,她竟然哭喊道:“就没有一点爱吗?
一点都没有吗?
”,是的,一切都是假的,其实她早就知道了。
很多人同情“骗婚男”宋正远,说他也是受害者。
可是难道自己受到社会压迫,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去欺骗甚至毁掉另一个女人的人生吗?
难道这就是,“她只是失去了一段人生,宋正远可是失去了他的爱情!
”吗?
还有很多人甚至为了给“骗婚男”洗白,义正言辞道:“男异性恋也有骗婚骗感情的”,这种逻辑就像是,“男异性恋可以骗女人的子宫,男同性恋为什么不能骗?
”看了电影的大部分人感慨,如果社会能包容同性恋群体,就可能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可是宋正远骗婚的原因真的是由于社会压力吗?
也许这有一部分原因,电影里他在刘三莲生下儿子后就跑了,是不是证明了,更多地是因为,他想要“生一个儿子传宗接代”呢?
为此我也想起台湾的“同性婚姻合法化”,同性婚姻合法真的能解决隐晦而泛滥的“同妻”问题吗?
恐怕不能。
还有,如果同性婚姻合法后,男同为了“传宗接代”,开始争取严重损害女性权益的代孕合法化,那么同性婚姻合法化的背后,到底是性性少数群体的胜利,还是男权的胜利?
LGBT电影如何避免真空尬秀?
讲一个冷笑话。
有一天世界动物保护协会(WSPA)的工作人员来到动物园,要求他们将关在笼子里供游人观赏的熊猫立刻释放出来,因为一旦WSPA把某物种列入珍稀动物保护名单,所有人类就不应对它施以任何形式的虐待。
动物园长说,熊猫在我们这里比任何动物都受欢迎,如果你要带走它们,最好借给我们一个新台柱。
于是,WSPA给了他们LGBT。
从此以后,动物园的生意更火了。
很不幸,近年来许多LGBT电影给人的观感就像观赏笼子里的大熊猫那样宜人。
LGBT群体越来越多地从生活的复杂性中被单拎出来,在一个缺乏当下社会基础的舞台上展示——我称之为真空尬秀。
这不是偶然现象,围绕性少数议题,整个电影工业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类型片”产业链,奖项引导创作者们走政治正确的捷径,越来越多的套路,越来越少的思考。
产出了很多LGBT电影,但除去空发倡议的爱的赞美(爱没有差别,指向平权)与罕见批判力度的诉苦(性少数的爱付出更多辛苦,指向包容),基本无话可说。
一种丰裕的匮乏。
相比之下,《谁先爱上他的》做出了一个不容小觑的突破。
影片上承李安的《喜宴》,将讨论焦点放置在家庭、婚姻和性别的关系上。
但相比《喜宴》全片设置的异国华人环境(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架空的舞台,讽刺的是为对比东西方文化而搭建,却没有深入到西方和东方任何一方的当代社会结构,故而显出表浅的东方主义),《谁先》根植于台湾本土社会,将同性议题放置在一个完整的社会环境中进行思考。
于是我们终于看到同性恋原来也活在一个怕死要买保险、付不起医疗费和四处有人放高利贷的社会而不是动物园。
女性之不幸,到底是谁的锅?
同妻的痛苦是由她的同志丈夫造成的吗?
《谁先爱上他的》并没有拘泥于把刘三莲仅仅呈现为一个同妻,一位被隐瞒性取向的同志骗入婚姻屡屡受伤的无助妻子,而是塑造成一个更完整因而也具有很强普遍性的市民阶层家庭妇女的形象。
三莲努力做一个公认的好太太、好妈妈,工作家务两不误无时无刻不在忙忙碌碌,全方位照顾孩子并把考试成绩放第一位,为了孩子出国留学的前途而誓夺丈夫的保险金,但做一次“坏人”也要先到庙里自我告解一番,连借酒消愁都会嫌酒贵而心疼不已。
直到丈夫分居,她仍然抱有挽回的希望,不惜卑躬屈膝地讨好,以为过得不如意,只是自己还不够努力。
这种处理使得三莲这一形象具有了更广泛的社会意义。
她代表了在异性恋社会的规训下痛苦挣扎的女性群体,她们被要求在专偶制家庭中完成自己生育子女和照顾丈夫的“任务”,以维持社会再生产。
而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由于女性必须更广泛地直接参与到社会生产中去(才能维持家庭的生存),她们往往在家庭与工作中首尾两顾,疲于奔命。
因而,丈夫宋正远(同志)在家庭当中的缺席设定,实际上作为一个普遍境况在特殊案例中得到了极致呈现。
同志身份也并不能作为男性丈夫在这个男权社会利用优势地位对女性造成压迫的借口,尽管同志骗婚者的确有自己的苦衷。
相比之下,指责同志丈夫的道德水准是失之浅表的。
因为没有婚姻不带有根本上的欺骗性质,而爱是通用的诱饵。
同时,从简单的倒苦水都只能找收费高昂的心理医生,到无孔不入的辅导班广告,我们在影片中看到了一个什么都要付钱而人际关系崩坏的冷酷社会。
因而,当那个到“男小三”工作地自嘲式地吼出“我当初嫁给丈夫就是为了等他死,就是要他的保险金”的同妻呈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看到将一切都进行商品化的资本主义社会施加了多么大的压力在每一位女性身上。
最终,当三莲在心理医生面前提出了她那个“小”问题:“一切都是假的吗?
”这种从苦难的生活经验中得出的怀疑,就具有了实在而强大的批判力。
爱是假的吗?
家庭是假的吗?
努力就有回报是假的吗?
社会衡量价值的标准是假的吗?
他们允诺的幸福是假的吗?
影片就此将矛头对准整个不合理的社会制度,指出从来如此未必就是对的。
既然社会的运作方式具有建构性,处在社会中的人就有改变它的权力和能力。
同志到底要平权,还是要解放?
在同志高裕杰那里我们似乎看到不同于异性恋霸权社会的另一种生活方式。
从人际关系到戏剧工作,高从各方面努力抵御着商品化的侵袭,在周身建造出一个小且短暂的乌托邦氛围,并付出了巨大代价。
而同志身份使他那套不大的居所成为一个长存的异托邦空间,家庭和婚姻不再是爱的归宿。
保留原样的“他看过一半”的书籍则是这个异托邦的图腾。
宋正远正是向往着异托邦的自由,进入、退出,复而进入,并使自己的生命终结于此。
宋留下的保险成为妻子三莲和儿子小宋进入的钥匙——影片正是围绕这把钥匙展开。
我们看到,宋亡故后,他的异性恋家庭在经过异托邦的过程中,走向了母子和解。
这是影片赋予LGBT的希望:成为主流社会的镜子,使异性恋在反照中获得异质性的成长——而不是承认LGBT与他们有平等的权利。
我们姑且不论母子和解的合理性,这里对性少数议题的处理的确是迥异于LGBT电影的一贯思路的。
今天我们已经习惯这样来接受同性恋:“同性爱和异性爱没有差别,爱都一样。
”在这种说辞中,家庭私有制下的性别规训被轻易地抹去了,仿佛性少数不是这种制度的受害者,仍然愿意充当异性恋社会所谓多元性的虚伪注脚,仿佛男性(而不只是gay)和女性(而不只是同妻)不是因为这样才被束缚在性别的刻板印象里,从而衍生出不断重复的压迫和被压迫。
究竟是谁要出柜?
应该“出柜”的不是性少数,而是异性恋。
也许基于这一点,《谁先爱上他的》不畏惧展现同志其实和异性恋面临着资本主义运作的同源压迫,这反而为性少数本身指出了一条强有力的解放道路。
寻求更普遍的人类自由,在解放异性恋男性和异性恋女性的过程中,不断革新自己的身份,要比乞求包容和用婚姻财产制度来捆绑情感关系更接近爱、尊严和骄傲。
也正是在爱的制度上,性少数蕴含着惊人的革命性。
一个家庭为什么不能同时拥有两个父亲和一个母亲呢?
又或者,家庭与家庭之间为什么不能共有财产和亲人?
——想想那笔保险金。
一个真正的“不用抢就拥有一切”的社会,一定是和资本主义社会迥乎不同的。
救救孩子?
跳窗实际上意味着对现实秩序的逃离欲望宋呈希是个好名字。
在影片开始,他努力逃离来自母亲的直接压迫,之后借助保险金和由此而起的争执,宋呈希走进了陌生父亲的过往,并达成与母亲的和解。
他也许意识到,在这场喜剧当中,似乎没有谁是纯粹的“坏人”,不过也没有谁能靠一己之力做一个纯粹的“好人”。
但真正的矛盾并没有得到解决。
母亲之所以逼迫儿子学习,是因为优胜劣汰的丛林法则并不讲爱。
即便母子达成了和解,等待他们的仍然是挥之不去的压力。
“互不打搅就是最好的祝福。
”母亲的说辞将孩子从那个异托邦推向这个残酷的现实。
的确,面对社会这个难以立刻改变的庞然大物,这对母子除了继续遵守交通规则,又有什么底气作出另类的抉择呢?
巴厘岛和出国留学,前者可以出现在戏剧舞台和父亲写下的歌曲当中,而后者才是现实通关路上能保证顺利晋级的门票。
因而,影片的结尾还是显得中产知识分子气。
要知道,毕竟不是每个孩子都有一个能留下房产和可观存款的父亲啊。
实际上,三莲和呈希在影片中所展现出的焦虑、困惑和无助,可以说实实在在地来自于台湾社会多年的集体情绪。
曾经的经济辉煌一去不复返,在与东亚其他地区的比拼中渐失竞争力,老龄化少子化问题袭来,收入增长陷入停滞,物价高涨,压力只会有增无减。
2017年,台湾当局强行通过“劳基法”修法,针对劳工群体的允诺从“周休二日”变成了“一例一休”,还砍掉了7天法定假日。
实质上带来的是工时增加和加班费减少。
另一边,民进党当局自2016年开始推行“同性婚姻平权”,一年后采取的方式却是走上层路线——大法官释宪,然而相关提案在公投中屡被否决。
两者真的是无关的吗?
讲一个故事:在那个县城的小宾馆里,我和他经历了短暂的半个小时。
他是修电工,老板盯得紧,午后只有一个小时的休息。
一天从六点开始,七点工作,一直到晚间,没有周末。
他迅速地和我谈他的家庭,他六岁的女儿,(一笔带过他的妻子),然后掏出手机给我看他在网上给女儿准备买的玩具。
沉重的开销和房贷让他喘不过气来,并说多么羡慕我一个人在大城市。
说着,他穿起他那件买来作工作服的脏兮兮的交警队上衣,马上要离开。
他的身体肌肉线条很美,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说话显得低沉但不自信。
那之后,我没有再见到他。
所以你看,即便在同志群体内部,仍然存在着不同阶层,并因而拥有不同压力和困难焦点。
同时,社会的不同议题纠缠在一起,它们集合在一个人的身体上,无比真实,无法分割。
对于这些,电影工作者们至今展现得不够,甚至在政治风向的驱使下有意回避。
而《谁先爱上他的》作了一个有效的尝试。
不过对于LGBT,我们至今仍然知之甚少。
因为对于女性的解放,劳动者的解放,所有人的解放和自由,我们仍然知之甚少。
“酷儿解放而不是被同化”
“要酷儿解放,不要彩虹资本主义”
一刷只觉得画面的橙蓝色调很温暖,插曲很好听,二刷为它丰富的细节继续流下我不值钱的泪水。
宋呈希:谁先爱上他的整个故事是以宋呈希为第一视角展开的。
一开始他很天真地想要找到答案:“到底是你先,还是我爸先?
”从很坚定地认为“他是个坏人”
(笑出了声)不愧是父子 被阿杰知道又会臭屁了到看到糟乱的房间里齐齐整整的病人必需品:挂水袋、水杯、棉签、纸尿裤……
回忆里阿杰曾经用棉签蘸水给宋正遠湿润嘴唇
(心虚地)他应该是坏人……吧在和敌人拉锯战的过程中,他发现敌人的面目逐渐模糊不清。
原来他不知情受益人的变更,他卖掉机车给演员发工资,他跟地下钱庄借钱给宋正远治病没钱被打断了腿。
第二张是借据,这几个“未显示号码”的来电据我猜想都是地下钱庄打来催债的,最后一个阿杰直接挂掉了他心里的天平慢慢偏向了小王。
他说他要偷走保险金远走加拿大摆脱他妈,可是看到刘三莲在剧场要挟阿杰不交出保险金就把他是同性恋的事情告诉阿杰妈妈后他问,“为什么你这么爱钱?
”“为什么你是我妈?
“彻底地原谅阿杰,是在他看完宋正远留下的信以后。
电影里没有给出信的具体内容,但这封人物独白徐导一早就写好了。
刘三莲:全部都是假的吗?
这部影片里的主角,没有一个不可怜。
刘三莲亦然。
她唠叨、嘴碎、看重成绩,就像很多烦人的母亲一样。
可她也心软、善良,只是个想要幸福家庭的小女人,哪怕失掉尊严换来的只是假象。
宋正远一向是觉得恨比较容易康复的。
所以他留给刘三莲的也是恨,只说要搬出去,只字不提自己的绝症。
刘三莲便恨了。
她失控地冲到阿杰家捶门大叫:“你们会遭报应的!
”,完全不像她冷静的时候对大姐说的那样“我还要做人”。
她看似已经让丈夫的背叛成为过去,但她还是伤痛的,含蓄地忿恨着。
剧场里,表面上是儿子的质问让她崩溃,背后其实是儿子的偏向让她想起十几年来丈夫的伪装,演技精湛扮作一个好好先生,心里却一直装着另一个男人,十几年的时光都没有将其磨去。
所以她找谘商师念念不忘的只有那一个小问题:全都是假的吗?
就…一点点都没有吗?
宋正远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可他先得到了报应。
于是她便将这满腔恨意转移到了阿杰的身上,一厢情愿地认为一定是他抢走了保险金。
她那么心软,需要给自己找更多理由制造恨意。
我不知道电影前半段阿杰一直暗暗站在她那边管教着宋呈希有没有在她心里坚硬的恨意上敲打出一丝裂痕,但我想真正促成她转变对阿杰的看法的还是发现他跟地下钱庄借钱给宋正远换肝的桥段。
当她看到他刚打好石膏就不要命一样冲去剧场演那个莫名其妙的小破剧的时候,当她想起那天刚好是宋正远的百日的时候,当她看到那熟悉的风铃,扇叶拂过, 耳旁响起那清脆好听的撞击声时,她想起了他们的初见。
那个纠缠她很久的问题,她突然就有了答案,她终于也能为敌人鼓掌,她释然了。
不是没有过 爱,只是不是她要的爱,却是他能给她最接近爱情的东西了。
高玉杰:爱 最 大邱泽这个 角色, 泪点最多,最让人不忍落笔。
他美好地不似凡人,而应是天上的爱神,是维纳斯下凡。
在外人面前,他是凶狠狠活跳跳的剧场界一匹狼。
可在爱人身边,他只是个脆弱易碎爱撒娇的小奶狗,偏偏还是个那么会照顾人的小奶狗。
爱人因为掉发说丧气话,他就陪他剃光头(我也喜欢他长发);他给他借钱做手术,却骗他中大乐透;他问“小笼包 or……me?
”不管哪个选项,都是要他留下,留在人间,哪怕拼尽所有换来的只是一个渺茫的希望。
三莲这样,阿杰也这样,爱里的人大抵如此。
而且我要一直留一直留一直留一直留一直留一直留一直留一直留他爱得坦坦荡荡,热烈奔放。
喜欢一个人时,会问他,“宋老师,我可以亲你吗";爱人要放弃他屈服于世俗,他忍痛放手,又偷偷去看穿着礼服的 他;相忘于江湖十几年后, 旧情人 患了癌症 想重修旧好,他也傻乎乎 心甘情愿 地照顾他,哄小孩一样哄着他,治病花光了积蓄冒着危险借钱也要 给他做手术。
宋正远不值得 ,可是高玉杰不在乎 。
(宋正远真mmp地气死我了净身出户之后要十几年没联系的旧爱侣照顾自己一个癌症病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阿杰宝贝你看清楚了这渣男有才华没人品啊5555555)
笨蛋阿杰 没有宋正远你就找不到打火机了吗!
md渣男他抽烟但总忘带打火机。
他呢,不抽烟却随身帮他带着打火机。
最后他却亲手用那只打火机点燃了婚礼的喜炮。
我心痛至死,他却只顾着痴痴地看着他笑。
那个绝美 的吻(虽然被宋呈希小朋友涂掉了)早已预示了这样的结局。
他喜欢说实话,想要坦坦荡荡和世界介绍自己的爱人;而他谨小慎微,为了不让父母担心 难过,情愿隐忍一辈子。
于是他最终选择了正常的妻子,正常的婚姻。
cr见水印他不在乎世人的目光,不在乎宋正远曾经 背叛,不在乎没钱。
因为爱最大。
所以那个让他们相遇的小破剧,砸锅卖铁,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演完。
他唯一在乎的是妈妈的谅解。
阿杰妈妈在舞台剧谢幕时的出现,直接将整部影片推向高潮。
一切悲剧的根源,固然是宋正远。
可他选择“正常”,也是迫于社会压力,结婚后十几年为了家庭一直辛苦维持幸福的假象。
只是得知时日无多,最后的日子,抛开责任,想要弥补爱人,也弥补自己,才有了这一系列的后续。
我做不到去苛责这个懦弱的男人卑微又可怜的最后的心愿。
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应该是整个社会对于同性恋群体的不正确看待,假若家庭、社会对于同性恋的舆论压力少一些,LGBT都拥有自由恋爱、结婚的权利,同妻的悲剧就能少一点,小三和小王的对决就不会出现。
阿杰妈妈的出现,正是代表着这种包容与谅解。
阿杰知道,三莲也知道,如果这种包容能早一点到来,就不会有他们的纠结了。
所幸,虽然这只是彩虹旗在一个家庭的胜利,但却是无数家庭希望的曙光。
阿杰与妈妈拥抱的bgm是只非常好听催泪的后摇,原声带里叫谢幕,英文名when love comes。
原声带的创作者李英宏后来将它扩充为一整首歌,叫昨晚睡得好吗。
希望有一天人们谈起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就像问你昨晚睡得好吗那样自然。
我爱电影,我爱大家。
爱最大。
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从皮毛来讲,其他电影更聚焦双男主之间爱情,而本片则偏重于对爱情的善后。
但即使是在台湾同性婚姻窗口已经开启的当下,本片依然关注了更旧式的同性关系,内核依然是身份认同与焦虑。
而新时代的同志们不应该再纠结于是否要做个“正常人”,不应该再为“我爱你为什么会令母亲伤心”而费解。
骄傲的做个同志,开心的去恋爱才能跳出同影的窠臼。
01前些天和几个老同学小聚,照例是天南地北地胡扯,席间插入了一个话题,整个台面的气氛骤然有些严肃了起来。
“如果,你的儿子有一天告诉你,他是个gay,你会怎么办?
”第一个人说,这绝对不行!
第二个人说,起码生个孩子,留个后代吧?
第三个人说,如果有一天我儿子这么告诉我,我一定会坦然接受,并且支持他。
你是第几种?
如果是我,我会是那第三个人。
关于性取向的问题,正如我另外一个朋友强调的那样,从来没有什么正常或者不正常之说,无非是同性少,异性多。
而当下,性取向变成了少数服从多数的既定规则,一旦是成为那一小撮人群,总会有人站出来试图击倒你。
这是当下社会面临的一个巨大的问题。
当我的孩子成为那少部分,成为这个社会的弱势群体,如果连他最值得依靠的人都不能给他力量,我觉得我会相当失败。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不假思索地选择成为第三个人。
电影《谁先爱上他的》中,令人动容的镜头太多,但真正让我泪如雨下的,其实还是那个“一定会难过、伤心”的妈妈,在被告知儿子是同性恋的时候,捧着一束鲜花,送上的那个理解的拥抱。
02我相信在第55届金马奖过后,很多人注意到了这部电影——拿下包括最佳影片、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在内的8项提名,最后获得最佳女主角、最佳原创歌曲、最佳剪辑三项大奖的《谁先爱上他的》。
影片于2018年11月2日在台湾上映,今年2月1日,在Netflix全球首映。
这是近期,乃至这两年最好的华语电影之一,只可惜,我们并不能在电影院看到,个中原因,嗯……你们都懂的。
聊电影。
故事由一笔保险赔偿金金归属争议引发。
刘三莲(谢盈萱 饰)的丈夫宋正远(陈如山 饰)因为绝症去世留下了一笔巨额的保险赔偿金,于情于理,这笔钱都应当归属于刘三莲和她的儿子宋呈希(黄圣球 饰)。
只是令刘三莲万万没想到的是,宋正远在生前已将受益人指定为另一个与刘三莲以及这个家庭毫不相干的人,这个人是阿杰(邱泽 饰)。
于是,刘三莲开始了对这笔保险赔偿金的追讨,故事也就此展开。
刘三莲,集中年妇女的唠叨、单亲妈妈的雷厉风行、缠斗小三的不依不饶于一身的女人。
小三是谁?
阿杰说,我不是小三,我是小王。
也对,女性第三者是小三,男性第三者多了一根,自然而然要叫小三。
所以,对这个故事,我们也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即,刘三莲的丈夫出轨了一个男人,死后还把自己的保险赔偿金受益人指定成这个男人,留下的孤寡的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出轨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个男人,这事儿刘三莲面对同事的发问甚至都难以启齿。
遭遇这种事,你说刘三莲可怜吗?
当然。
管小三是男是女,丈夫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渣男之举。
那这小三,也就是阿杰,该死吗?
错。
看完电影你会发现,原来阿杰并不是小三。
在丈夫和刘三莲在一起之前,阿杰才是他真正对象。
这也是为什么在本片第一视角的儿子宋呈希眼中,阿杰和刘三莲都是小三。
至于丈夫为抛弃阿杰的原因,也容易理解,那个时代,社会无法包容这样的人,尤其是丈夫有一个体面的工作,在社会上受人敬仰,他没有那种勇气打破藩篱。
于是做出了和文章开头和第二个人一样的选择,形婚。
就这样过去十七年,他像个大多数人认为的“正常人”那样生活了十七年,他决定重新做出选择,因为他得了绝症,他希望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里,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
而那个他最爱的人——阿杰,独自一人度过了那段漫长又孤独的时光之后,终于重新等到了那个自己心爱的人。
邱泽值得一个影帝没人能体会阿杰内心的煎熬,只有在阿杰告诉宋呈希的话里,能略微感受到一二。
当有一个人跟你说他想当正常人,然后离开了你从哪一天开始之后的每一天就是一万年
所以这就是整个故事,不是狗血的原配斗小三的故事,而是一个畸形的社会下,两个可怜的人和一个可怜的家庭。
03影片中,刘三莲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弄回这笔保险赔偿金。
宋呈希相当不解,尤其是在逐渐了解到阿杰的为人,因此刘三莲的步步紧逼,愈发令宋呈希不齿,在他看来,母亲就是一个视钱财如性命的小人。
刘三莲当然在意那笔钱,但她真正在意的是钱本身吗?
其实并不是,赔偿金的归属是丈夫宋正远指定的,这意味着,得到赔偿金的那个人,才是宋正远最在乎的那个人。
与其说刘三莲争的是那笔赔偿金,倒不如说,刘三莲争的是宋正远的爱。
这是刘三莲的执念,是她一直以来都想不透的一点正如她对着心理医生声泪俱下的发问的那样: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全部都是假的吗?
就这一段表演,金马影后当之无愧她始终不愿意相信,那个和他同枕共眠了十七年的男人,根本没有爱过她的这个事实。
而在故事的最后,刘三莲主动放弃这笔赔偿金,把赔偿金全部交给阿杰,她放下了,因为她意识到,阿杰对宋正远的爱,远远多过了她。
阿杰的爱,是牺牲,是奉献,是无怨无悔。
当宋正远想做回“正常人”的时候,他不打扰,只是远远地望着他希望他幸福。
当宋正远生病,明知没有希望,也要向地下钱庄借钱给他治病。
当宋正远做化疗,头发一直掉的时候,他也把自己理成了板寸。
当宋正远去世,他倾其所有,拖着自己的断腿,在宋正远百日祭的时候,重新演出那场属于他和宋正远的话剧《峇厘岛》。
影片让我喜欢的一方面在于,整个故事,几乎没有从正面去特意描写阿杰在这段感情的付出,你也很难感受得到阿杰在宋正远去世之后的悲伤,作为观众的我们,会像宋呈希一样疑惑,他为什么一点都不伤心?
因为他的情绪都被他自己隐藏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在排练话剧时的歇斯底里,是坐在轮椅上也要坚持下去的表演。
又或者,像影片开头,阿杰拿着煎饺来到病房,护士和他很熟,向他打了招呼,他恍惚了一下,把煎饺递给了护士。
煎饺是宋正远住院时最喜欢让阿杰偷偷带来的东西。
可想而知,宋正远去世那么长时间了,阿杰还是沉浸在宋正远依旧弥留时的生活状态中,他走不出来。
所以,刘三莲认输了,这个男人令人心生敬佩。
04看《波西米亚狂想曲》的时候,经纪人问乐队的成员们:皇后乐队和其他想成为明星的摇滚乐队有什么不同?
乐队的几个人回答道:我们都不合群,特立独行所以我们的音乐是做给和我们一样的人那些受排挤处在人生低谷的人我们很确定他们不属于任何人而我们正是为了他们而歌唱把这段话中的音乐替换成电影,同样也是说明同性题材的电影存在的意义。
这些电影,就是告诉那些受排挤处在人生低谷的人,告诉他们,他们并不孤单,这世上多得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不管是这两年的《爱你,西蒙》、《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月光男孩》、还是过去的《春光乍泄》、《断背山》等等 ,每一部电影都在向我们传递,同性的爱情和异性一样,一样美好。
只是当下同性题材的影视作品在内地的形势进一步恶化,在眼下的环境中,其生存的空间几乎为零。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告诉自己身边的那“少部分人”,我们爱他们,他们不弱小,他们要坚强、勇敢,全世界都支持他们。
希望有那么一天,内地也能看到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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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很细腻,很多感情藏在细节里。
不少人对这个细节印象深刻吧:阿杰突然从睡梦中惊坐起,然后买早餐,骑摩托,兴冲冲闯进病房,一如既往“早安”,换来护士姐姐一句“阿杰,你怎么来了?
”
阿杰愣住,发现这时梦才醒我想说的是另一个藏得更深的细节:一件衣服。
第一遍看的时候,当宋呈希在阿杰家醒来的第一个早晨,走到门口看睡着的阿杰,那个长镜头里,阿杰搂着一件衣服,桌子上还是各种药瓶、棉签,镜头上摇还有一个没用完的输液袋。
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包括客厅里还扣着他看了一半的书(在后面的剧情里,一本《人间失格》)
搂着衣服睡觉一看到这个镜头我就知道,这个衣服是他的,并且在后面的情节里也果然发现了,这件衣服穿在宋正远身上。
当阿杰说一万年有多长的时候, “一万年就是……当有一个人跟你说他想当正常人,然后离开了你,从那一天开始之后的每一天,就是一万年。
”,回忆的镜头里,阿杰和醉酒在街边晃荡,然后他出现,落寞地站着。
很多很多个一万年以后,他又出现了多年以后,他终于出现在阿杰面前,那天他就是穿着这件外套;我想这一刻,一定很难忘吧,见钟情又久别重逢。
当他卧病在床,阿杰每天去给他送早餐时,这件衣服就盖在他身上。
这件衣服,陪他回来,又送他离开我能明白为什么阿杰一直把这件衣服放在床上,每天搂着衣服入睡和醒来。
电影现实里的阿杰好像还是跟以前一样,“每天穿着睡衣爬爬造”,排话剧,大声跟他的老婆孩子喊话,似乎一点也不悲伤,除了那些穿越一般随时出现的回忆和现实交织的片段,让我们看到他们的感情、交流还有相识的经历,还有这样一些日常琐碎的细节里,看到阿杰对他的爱和怀念。
第二遍看时,又发现了几处这件衣服的影子:就在这篇文字开始时提到的“送早餐”片段之前,阿杰从梦中惊醒,这件衣服被他压在身下,抱在怀里。
也许正是梦到他了,才惊醒赶去送早餐还有,他跟刘三莲提离婚的那场,角落里已经收拾好的背包旁也放着这件衣服,跟前面去见阿杰的戏连起了;还有,刘三莲去找上门来,敲门时,门里两个男人的声音在聊剪头发的事,他说“我喜欢你长头发的样子”,然后门打开,阿杰一直在保持笑容,他披着这件衣服,形容憔悴。
好吧,关于这部电影,就说这一个细节吧,感谢看完。
影评完。
说一点我自己的故事,很短,也跟一件衣服有关:大二的时候,曾经暗恋过同专业的一个直男小男生,经常去他们宿舍。
天很热的时候,他就穿一件裤衩子,坐在桌子前玩电脑,我过去找他,他会很开心,还给我秀过他的肌肉,有一次他就穿一件宽松的红白细格纹内裤,站着跟舍友说话,我也在旁边,他说着说着伸手拉了一下内裤的松紧,拉出一点距离再松开,“啪嗒”一声,松紧贴上平坦的小腹……其实也没看到什么,但我突然心如鹿撞,呼吸凝滞。
毕业的时候,我几乎是我们那栋楼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我在乱七八糟杂物的空宿舍里,站了好久;突然想去他们宿舍看看,那时我对他的那种悸动几乎平复了。
我走到他曾今坐在那背对着我一边打游戏一边跟我聊天的桌子旁,打开它的柜子时,发现那条红白细格纹内裤他没带走…………搬过三次家,其实现在也找不到了。
“万事皆是表象”,这个故事也就讲了个表象。
三个主角,加上一个死去的人(不断出现在闪回中),都是EM福斯特所说的扁平人物,一句话就能概括。
妈妈:我命苦,我受到不公,我要拿回保险金。
“小王”:我爱他,他死了我能怎样,把他的戏排好,祭奠他。
儿子:你们这帮大人都是坏人,成天发脾气,搞不懂。
死去的爸爸:我是同性恋,但我压力大,我要一个正常的家庭……我要死啦,我还是个同性恋。
这几个人放在一起,所能发生的故事……你都能想到。
这部电影也就讲了你所能想到的那些东西。
出于一种“类型自觉”,故事必然走向和解……和解得生硬无比:“小王”排了爸爸生前的戏,在他的忌日那天,然后妈妈和儿子去看了,感动了一下,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对了,还安排了“小王”的妈妈,知道了儿子是同性恋,在谢幕以后给儿子献了花。
总之,以一种大家能想象的方式,走向了大家都能想到的结局。
新奇的人物关系,并不代表着能写出新奇的故事。
有时候,老旧的人物关系,挖掘出新意,会远比“新关系老故事”要好。
比如《45周年》。
同样作为”同妻闹剧”,李安的《喜宴》比这个电影高级多了。
至少除了归亚蕾演的妈妈,每个人物都不那么扁平,观众也很难想象结局的走向。
爸爸在机场双手举起的结局,也大大满足了观众——爱、同情,都在里面了,这么简单。
这样一比,《谁先爱上他的》里的那出话剧,是真正的闹剧。
再次证明:只靠情绪推动的故事,大多速朽。
同志和同妻题材、flop了的偶像剧演员翻红、台湾本土金马奖最大希望、台北电影节三大奖项得主……这一连串的话题,让「谁先爱上他的」在大规模上映之前就已先赚足了眼球。
不过鉴于这只是导演徐誉庭的长片处女作,再加上她的偶像剧编剧导演出身,和大多数人一样,我对于这部影片的预期也会停留在:料足,好看,但本身的质量或许就是电视电影的水平。
但事实证明,我们都错了。
「谁先爱上他的」,从电影的名字来看,似乎走的会是“以爱之名”的温情路数,而故事的展开却是一场由保险金争夺而引发的闹剧。
这种从一开始就给观众造成巨大的心理反差,也正是片中两位主演邱泽和谢盈萱给人的第一印象——一个放荡不羁只为爱而生,一个则是泼辣势利又嗜财如命,他们仅有的共同点就是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而因为这个男人死去后保险金的归属问题,现在他们的命运又被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故事便由此展开。
这样两个性格甚至世界观都完全相左的人,在前半段的嬉笑怒骂让人忍俊不禁,而正是因为这种啼笑皆非的轻喜剧效果,才让后半段的冲突与和解都来得更为汹涌,给人造成的情感冲击也更为猛烈。
这当然要归功于演员的出色演绎,其中谢盈萱作为一位功力深厚的舞台剧演员,转战大银幕后的表现同样是让人刮目相看。
不过相比之下,更令人喜出望外的还是邱泽,此前大家对他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偶像剧小生上,而且还是那种已经flop多年的过气偶像,可这一次他却用生命演绎了这个“阿杰”的角色,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这并非是说他演得多么用力,相反,从头到尾都丝毫没有表演痕迹,和阿杰这个角色完全融为了一体。
在金马映后交流时邱泽透露,为了让这个角色更为自然,导演打破常规经常临时修改剧本,甚至临时换道具、换场景,为的就是让他完全变成阿杰,而忘记表演本身。
而他们也真的做到了。
无论是开篇不修边幅的放荡不羁,还是中段爱人怀中的含情脉脉,还是结尾夙愿达成后的泪中带笑,都让我们相信此刻的邱泽就是阿杰本人,他已经和这个角色合二为一。
邱泽的几个高光时刻,第一个是在和另一位男主演的第一场对手戏,这是一场从现实到回忆的蒙太奇,邱泽的眼神从桀骜不驯到温情脉脉,只用了一秒钟的转换,就融化和俘虏了全世界。
还有一幕是在结尾,当他克服万难终于完成了献给爱人的这场表演时,得知儿子同志身份的母亲也到场送上了拥抱,阿杰那种幸福、遗憾、怀念与释然的复杂情绪,都让邱泽用微笑、泪水和眼神的交汇刻在了脸上。
如果这部电影将来可以在华语LGBT电影史上留下光辉一笔,邱泽对阿杰角色的完美塑造功不可没。
2018最难忘的银幕之吻除了表演之外,剪辑也是本片一大看点,也是让人彻底打消所谓“电视电影”偏见的重要因素。
本片的剪辑师雷震卿功力深厚,曾担任过蔡明亮「郊游」的剪辑,但这次她用了完全不同的剪辑手法,蒙太奇的出色运用是影片成功的关键要素。
这部影片还有一点独特的地方,则要完全归功于导演徐誉庭,那就是她开创性地在一部同志电影中引入了一个儿童的视角,正是这个选择让故事的讲述方式更加新颖,也更能让大多数观众接受。
对于这个做法,导演徐誉庭说每个人都想做李安,但我们都不是李安,所以要找到另一种和观众沟通的方式,于是他们在这部片中,创造了黄圣球饰演的宋呈希这个角色。
作为死去那个人的儿子,宋呈希亲眼目睹着妈妈和爸爸的前男友“争夺”保险金的过程,而这个真相抽丝剥茧般揭开的过程,也是他整个世界观重建的过程,是他逐渐走向成熟的过程。
而这整部电影,也正是通过这个孩子的眼睛去窥探成人的世界, 原本在孩子们眼中,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好人和坏人之分,他们也会因为一件事去判定一个人的“好坏”,而有一天,当他们真的看清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时,也才开始逐渐了解到成人世界的不易,那或许才是真正长大的开始。
但遗憾的是,一个孩子尚可以通过一件事来完善自己的认知,可我们成年人很多时候却会被根深蒂固的偏见所劫持,永远无法完成真正的蜕变与成长。
而这也正是导演选择这个儿童视角的良苦用心所在——除了要讲述了一个动人的故事,展示了当下重要的社会议题之外,更是想让观众可以学着“返璞归真”,试着像片中的儿子一样,放下固有的成见与批判,用包容和理解的心态去看待别人,为每一个人找到一个被爱的理由,让每一个看起来面目可憎的人也都找到了出口。
为了做到这一点,导演在片中没有预设任何道德立场,而只是把人物的动机和当下的真实情感都展示了出来。
你会发现片中每一个人都很自私,但又自私得真实,自私得可爱,就连那个“为爱而生”的阿杰,也会说出“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吗,我是为了我自己,把你留在我身边,一直留一直留”这样“自私”的话。
而这对于那些看电影总是要强调“三观”,甚至是“政治正确”的人来说,无疑是一次赤裸裸的挑衅——尤其是对亡夫这个角色,最常见的一种批评会是:这么一个深柜同性恋,先是抛下同志恋人跑去骗婚;生下小孩后,又在家庭里冷暴力妻子;得了癌症后,又跑回去找同志恋人,说是想在最后的时光里做自己?
这样对妻子不忠,对男友不义的渣男,又怎么配得到爱?
所以在这些人眼中,对于这个角色的处理的方式,就应该是彻底的批判,让他得癌症死掉也是死有余辜,而不应该得到片中两位主角执迷不悟的爱。
其实对于持有这样的观点的人,他们尽管身处成年人的世界,却远远低估了,甚至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世界的复杂性,他们的身体看似已经成熟了,但是心理却始终停留在儿童那个非黑即白的“好与坏”的世界当中不能自拔。
其实回答这个问题,用“渣男”的扮演者陈如山的一段话最为合适:“到了一定年龄怎么都是错。
年轻时候你做什么都是对,错也是对;年龄大了做什么都是错,对也是错。
” 在责任与自我之间,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永远有这样一条模糊的线,虽然看不清也摸不到,却一直让我们作茧自缚。
于是有了片中动人的一幕:陈如山的角色在弥留之际,让邱泽骑着摩托带他去学校偷看一眼儿子,邱泽问道:你怎么不去和他说说话呢?
陈如山回答道:恨比较容易康复。
是啊,恨就只是恨,但是爱呢?
一旦沾染,就终身难愈。
于是那个看起来只是为了亡夫保险金的谢盈萱,最动情的一刻也还是问出了那一句:“全部都是假的吗,没有一点爱吗?
”看吧,还不是因为爱,爱是人生的症结,爱是痛苦的元凶,但爱也是唯一的出口,这就是为什么在前夫死后,她非要保险金的原因不可,这不只是关乎送儿子去国外读书,更是她眼中爱过的唯一证据。
同样,当她得知这笔钱最终的用途,也只是为了填补那个爱过的人留下的缺口时,一切也就变得释然了。
所以,虽然涉及了同志和同妻的话题,又恰逢台湾平权公投前夕上映,让这部电影会盲目被归于“为同志发声”的行列,但实际上它在处理平权议题上是相当温和的,它更多的是一个关于爱,关于理解与和解的故事,更是一部让我们学会用温柔的目光去看待别人,看待世界的教科书。
与其说是“为同志发声”,不如说是“为爱发声”,如果你用心感受,用力拥抱,爱或许真的可以发电。
(注:本文首发于「看电影看到死」公众号)
刘三莲和高裕杰的人物塑造,建立在人们对于同性婚姻普遍持支持态度的先决情感倾向上,刘三莲的泼辣和强势实则是为同性感情正名做让步,高裕杰被塑造成一个忠犬王宝钗,让原本和《后来的我们》一样的类出轨事件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反而不用背负传统女性“小三”应该背负的道德审判;这个政治正确好不正确 本文首发于“幕味儿”微信公众号 《谁先爱上他的》由于喜剧向的人物设定,以及题材自身所带的话题性,率先在第20届台北电影节上大放异彩,狂揽最佳长片和影帝影后。
之后便顺理成章地以18年度台湾电影种子选手的身份,进入到一年一度的华语电影竞技场——第55届台北金马影展中,台湾业界对其寄予厚望,都希望它可以在各大奖项上有所斩获。
最后,凭借谢盈萱外放的表演拿下金马影后,这是在被一众大陆影片的围剿中,保留下了台片最后的一点尊严。
作为过去一年台湾电影最后的一块“遮羞布”,当被吊足了胃口的它终于来到大陆观众面前时,并不神秘的面纱也得以揭开。
但是在揭开《谁先爱上他的》的面纱之后,你会发现,这是一部借用了“同妻”题材外壳,却罔顾该主体对象感受的兜售虚假“爱最大”价值观的矫正向电影。
影片用一种不负责任的方式进行着“同性爱情至上”这类空泛的标语式宣传,从而进一步忽略、引导,甚至变相矫正着大众对于“同妻”群体在形式婚姻中受到的真实伤害的态度。
这样一部作品,在票房和口碑双攀升的情境中,是必须引起警惕的。
乘着台湾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政治东风,《谁先爱上他的》为自身招揽了许多的话题红利,这本该引起创作者们更多的整体性思考和细致化体察,但可惜影片在这两点上的完成度都无法令人满意。
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成品,是一个推翻先前剧本、大部分素材从剪辑室垃圾桶里抢救回来、零散拼凑起故事线,并用涂鸦风格和人物旁白进行后期串联补救而成的电影。
这着实是一种不专业,所以最后呈现的效果也让人失望。
这个靠后期剪辑去缝合的故事,最大的矛盾在于,视点选择与所表现主体的不契合。
人物视点的飘移让故事重心像槓杆一样被撬起,悬浮于半空之中,创作者再想架设起一座沟通真实情感的桥梁,就无法顺利达成了。
影片通篇运用儿子宋呈希的视角去审视,父亲死后,母亲刘三莲与父亲的男性情人高裕杰之间爆发的矛盾,跟随着叛逆的青春期男孩的视角,摄影机和故事在刘三莲和高裕杰之间来回摇摆,但并没有将连贯的注意力落到他们身上,这造成了人物情感表现上的断裂。
从相关的访谈中得知,影片的创作灵感,来自导演徐誉庭一位多年后重逢的同学,她给徐誉庭讲述了自己亲眼遇见丈夫与男性偷情的经历。
正是同学在讲述过程中,难以置信丈夫是同性恋,并且激动地拒绝承认自己的悲伤的状态,激发了徐誉庭对“同妻”群体的兴趣,引导她创作了这部影片。
所以影片的重心,本应该是这个妻子刘三莲,本应该可以是一个认真去探索「同妻」境遇的故事,但编剧和导演没有选择怎么做。
创作者们选择了一个折衷的方式,增加所谓「小三」高裕杰的戏份比重,来平衡、冲淡刘三莲身上需要承担的戏剧压力和悲剧性主题,改以一种剑拔弩张的外放形式去完成一种喜剧尝试。
这种化悲为喜的策略是可以接受的,但问题在于,他们最后选择的落地方式和呈现效果没有达到目的。
儿子作为主观视点去看大人的矛盾这种方式,是在弱化矛盾,是在避重就轻,是可以通过他的独白“他是坏人,他应该是坏人,可他为什么不难过”就可以不去呈现对方的真的“难过”,可以通过独白“她又来了,3,2,1”就让角色开始随心所欲地歇斯底里。
面对至亲至爱的死亡并不代表都要失声痛哭与混乱无助,但是不意味着就可以这么简单地处理成,一个儿子眼中“只爱钱”的母亲和一个苦守寒窑十八年的当代男版“王宝钗”。
这样不仅丢失掉刘三莲作为灵魂人物的核心吸引力,而且让高裕杰这个角色成为了男式圣母,最后的性情升华在有经验的观众面前显得颇为勉强,因为感情作用力没有给到位。
宋呈希的最大作用是叙事性的,他的离家出走借住高裕杰家成为另外两大主角可以交锋的契机,这是一个缘由,但不足以支撑起一个全长的故事,之后的重点应该放在刘高二人对这份保险金的不同反应和彼此之间无法相容的对抗。
但影片似乎从一开始就在明确地指向和解,指向越来越和气的重组一家人,嘴上的骂战只是一种表象,是唯一能维持人物矛盾的体现,但是你会发现,影片的人物关系一开场即是最高点,之后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奔向互相理解而去,根本没有要从中作梗的心思。
影片的重点从探讨这个死去的男人给在世三个亲人造成的混乱,变成了“儿从天降”与“爱屋及乌”的养成游戏。
这依然是一种避重就轻的处理方式。
再者一点,如果影片选择了儿子宋呈希作为主体视点,那应该呈现的是一种相互割据的微妙三角关系,并发展其与父亲宋正远的父子线。
但影片的主体还在让渡,还是母亲和情人,那添加这层儿子的外部视角又使得主体表现不淮确不清晰,这种隔靴搔痒的凝视并没有解决核心问题。
同样,影片对于父子二人之间的故事也处理得漫不经心,没有投放过多的注意力,只通过一句“你爸其实很爱你”和一场父亲病重校门口偷偷探视儿子的戏来表现。
而这场戏,依然也只是一个彩蛋,一个附加在大段落表现同性情人相儒以沫,陪伴你走过生命最后旅程的闪回插曲而已。
全程儿子对父亲的态度极其模糊,他好像对于父亲的同志身份一点都不感兴趣,也一点都不困惑,他的注意力全在对抗烦人的老妈和观察这个要抢走他爸保险金的男人身上。
但是按照常理,这个男孩除了对抗母亲和好奇父亲的情人以外,真的就没有一点对于父亲的复杂感受吗。
这一点,对比秘鲁的同志电影《彩塑男孩》,就是一个男孩对于自己父亲同志身份本能的困惑和对抗,进而引发对于自身取向的探索和认证。
这才是符合正常逻辑的处理方式,即使《谁先爱上他的》的落脚点不在父子关系,但必要的人物状态是应该去挖掘和呈现的。
继续探讨角色塑造对于影片气质的影响和导向问题。
刘三莲和高裕杰的人物塑造,建立在人们对于同性婚姻普遍持支持态度的先决情感倾向上,刘三莲的泼辣和强势实则是在为同性感情正名做让步,从而达到宣传“爱最大”这个主题口号的目的。
而高裕杰则被塑造成一个忠犬形象,让原本和《后来的我们》一样的类出轨事件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反而不用背负传统女性“小三”应该背负的道德审判。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致命的导向性问题,通过强化妻子的外在表现来弱化“同妻”群体所受到的伤害和真实的疗癒过程,转而一味高歌男同性恋之间爱情的伟大,这种“政治正确”显得有点不道德。
其实影片最讨巧的地方在于宋正远的死亡,在“死者为大”的华语社区语境之下,我们竟然不能追究丝毫他的过错。
这个故事前史的本质就是一个骗婚的男同性恋在发现自己身患绝症之后反悔,想要与妻子离婚重回同性恋人身边的类出轨事件。
宋正远是造成一切矛盾的根源,他切切实实地摧毁了自己的家庭,并给妻子、儿子和情人造成了痛苦。
但因为他已经死了,影片在闪回中呈现的,依然是,也只能是人们记忆中的关于他的美好的愿景。
因为人们在怀念死者的时候,往往蒙上了一成好人滤镜,何况怀念对象是你至亲至爱的人,你怎么捨得骂他,影片又怎么捨得骂他?
谢盈萱的表演,比如心理咨询室“真的没有一点爱吗”的痛苦诘问,部分地掩盖了刘三莲这个角色的单薄敷衍,但观众依然可以从影片的缝隙中觉察到,刘三莲的歇斯底里其实并不是这个角色所能表现出来的全部,也不应该是全部,影片应该给得更多、更丰满。
作为一个被丈夫欺骗十几年的妻子,在被丈夫告知他是同性恋,他要因为一个男人而离开这个三口之家的时候,刘三莲的反应是对的;当刘三莲背负着强大的道德压力对高裕杰进行报复,告诉阿杰母亲,她的儿子是同性恋的时候,刘三莲的行动也是对的,但除此之外的很多片段,她都仅仅表现得像个典型的拿青春期儿子毫无办法的更年期妇女而已。
刘三莲的歇斯底里和庸俗,不是用来剖析命运施加在她身上的苦难,而只是为了让故事有个衝突。
她发现丈夫死后的保险金不是留给儿子,而是留给了他在外的情人,她的抗争手段,从始至终,毫无展现,最多就是进行了一次最后一定会被和解的告密。
综观整部影片刘三莲的行动,作为一个孩奴,她一步步地陷在为“爷俩儿”的生活提供后勤保障的泥沼里;对于夫妻情感的困惑和自身婚姻失败的不甘,影片只是通过一段和同性恋情穿插在一块的闪回去回溯。
故事行至中后段开始呈现一种没有明确目的的、无以为继的散乱感,因此又通过剪辑加入大段落的同性恋人往事的闪回,给观众速成一种情感积蓄。
这是为之后到来的既定的大和解做淮备工作,但这种推演情感的方式带有着明显的加塞嫌疑,是补救性质的。
最后的矛盾大和解可想而知,是一种强行的我需要故事有个美满结局”的和解,让每个人物在所谓的特殊场域做一个“相逢一笑泯恩仇”的仪式,来结束这个在影片中的现实时空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化解的故事。
在现实时空里,刘三莲的“原谅”仅是通过一次伤病、一串风铃和一出逝者百日祭典的戏剧就化解了。
把前史后事交叉剪辑在一起做信息并置处理,不代表这个人物在当下情境就能得到解脱,如果蒙太奇那么有用的话,那我们都愿意活在电影里了。
背叛和质疑不再称其为痛苦,只要一闪回,我马上就能对一切释然。
对于人物的形象塑造,对比智利电影《普通女人》,会发现强势的“同妻”形象其实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真正能形成情感震慑力的可能往往是来自脆弱维持的表面文明和欲盖弥彰的伪善行径。
虽然有人物性格与阶级上的具体差异,但是在对待逝世家人的跨性别情人时,《普通女人》里所展现出的有层级的複杂伤害,首先是带着理性文明的面具登场的。
观众能轻易地从妻子一系列虽然克制的神态语气中,识别出她对于女主人公作为跨性别群体歧视且厌恶的情绪。
这就是用非典型的手法塑造典型形象,创作者所表达的观点依然是具有典型的同情心态的。
反观《谁先爱上他的》,刘三莲和高裕杰的斗嘴则显得小儿科了很多,有为了喜剧桥段和娱乐效果而吵闹之嫌,这种牺牲了部分理性思辨权利的方式,带着一种小孩子过家家的幼稚感。
邱泽塑造的高裕杰比刘三莲就更弱气三分。
创作者把这个角色当成是影片的高光人物来处理,让他背负着最重要的反转使命:从出场的粗俗无礼、生活散漫、事业不顺,到之后通过儿子宋呈希的视角一点点剥开他的内心,表现其对父亲宋正远的深沉的爱,到最后揭示宋正远把保险金留给爱人的真正原因;这本该是个伟光正的标竿式好人形象,但正因为高裕杰太好了,导致这种虚幻感才被放大。
这种被冤枉的“正义好人”的套路,是建立在以伤害和摧毁为前提的基础上的,是建立在被极力削弱的受害者处境的基础上的。
设想一下,如果高裕杰的角色置换成一个女性,无论多年前她是否率先与宋正远相恋,他们俩之间的感情是否情比金坚,宋正远和高裕杰在多年后重燃爱火的行为,一定是会被定性为出轨事件的,是要接受道德审判的。
但现在由于人们在倡导、提倡同性之爱的平等,酷儿电影中的同性爱情成了最大的正义,所以影片里这样的性别设置反而削弱了主人公婚内出轨事实的道德审判感,这是一件吊诡且讽刺的事。
每一部酷儿电影诞生其背后的故事都充斥着或多或少的苦难,每一部酷儿电影所背负的社会责任和政治使命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这不代表可以允许创作者在创作过程中为了某种主义、某种观点,而强行传递伪善的价值观信息,调换人物本身的正负能量磁场。
这,并不是能让酷儿题材电影进步,能让同性婚姻平权化更快到来的方式,正视并重新评估在形式婚姻中不同个体受到的影响,才是《谁先爱上他的》这样的酷儿电影子题材应有的社会担当。
不能因为创作者要将这个题材处理成喜剧形式,就削弱对抗,就避重就轻,就开始进行注意力的飘移,这是创作大方向上的整体把握。
不能因为这是一个带有娱乐商业性质的酷儿题材电影,就为了更加亲民的合家欢目的而强行让故事圆满,更何况圆满的手段如此笨拙。
在这个世界酷儿电影已经发展到突破个体困惑,不局限于个体性向探索,不仅立足于单一社会平权诉求的新兴酷儿电影时代,酷儿题材电影的主题和类型呈现出细緻的分流状态,同志爱情已经不再是影片中唯一的呈现主题,酷儿元素也常被当作一种辅助性标籤夹杂在各种不同类型的电影中,去探讨不同层面的社会问题,这种酷儿电影平常化、去特殊性的尝试才是真正有益的发展方向。
“我只有一个小问题,都是假的吗?”
3.5。同样是LGBT题材电影,同样在说隔阂和理解,《人生密密缝》比《谁先爱上他的》好得多。立意上有差异也有差距。此外,前者重细节,后者还是重故事线。故事设定挺奇情的,还带点探案色彩。亮点是人物关系,局限也在于此,铺得挺开,但都浮光掠影。最典型比如,影片把男主母亲的出场做成了一个让观众期待的悬念,但这种和解,心理铺垫明显不够。导演用旁白和漫画的形式明显是为了消解沉重,女主的人设过于歇斯底里了,男主那种举重若轻式表演更好一些,与影片风格也贴合,人物也更给人想象空间。
导演的重点不是在父亲的苦痛、同妻的纠结,阿杰的爱与艰难,而是通过母子角度与杰妻对撞来展现父亲留下的烂摊子与爱相交后的混乱,其实出发点很有趣。不过宋呈希很难带入老爸真正的角色,悼亡感远远不如海街日记,话剧的厚度也欠佳
人啊,真的很神奇,明明都恨到骨子里了,竟然也能够互相理解了。也许大家都只是默默承受命运不公的惨人罢了。
剧本探讨的角度挺好的,饰演三莲的演员演得太赞了。
过于纯情了,但还是在门口等小孩那里哭了呢。
片裏的愛太大了,可事實是如公投結果一樣冷酷的。角色們的初次見面怎麼會那麼輕鬆呢,面對彼此的隔閡又會消解那麼快嗎,愛會解決一切嗎。 但又給多了一星,因爲已經很久沒有在電影院裏哭到爆,以至於出了字幕就離席還撞到了準備進來QA的導演。希望哪天不需要電影院這樣的小黑屋啊。跟雷震卿上過一個學期的剪輯,沒想到蔡導的御用剪輯會這麼任性,我看來有些太碎了,不過也好,消解了太過強的正能量。
看一半弃 男同为什么总能被美化成这样??受不了了
D / 一方面在单人叙述中营造真实感与亲密性,一方面又试图在三人回忆的交错叠化中呼唤某种共同的情感,最终却让我陷入一种视角的错乱与心理交融的乏力中,无法捕捉到充实连贯的人物。仿佛围绕中心点旋转的三角陷入无法交汇亦无法分离的缠斗,在强戏剧性设定中这种隔离的焦虑并没有被转化为一种美学,而只是鱼贯而出且无法融洽的症候。
其实就是一部简单的三角恋电影,两个情人在爱恋的人死后的种种矛盾和回忆。叙事也是个很常见的故事线:中年情感危机,青春期的代际碰撞,还有绝症这种烂俗的桥段。或许与前几年的《阿莉芙》那种多元性别的狂欢图谱相比,这部电影在对Queerness的讨论无法满足我的期待,却也只能反映出台湾作为亚洲第一个同婚合法化的地区,Homophobia仍然严重。
把殘酷的話題拍得清新、輕鬆又動人,雖然多少有點避重就輕的意味(比如同妻的痛苦可以說是點到即止),但從兒子的視角出發+配以搞怪的漫畫帶來非常棒的觀感。邱澤的表現意外地好~
被骗婚的女人只是一生被毁了(还可能被感染艾滋病),男同小三失去的是爱情啊!
美国往事的主题曲也经不起这样念经一样来回 cue, 何况是这么难听的一首歌
和《血观音》一样聪明的思路,在庞大母题(血缘伦理/性别议题)统领下用风格美学装潢小格局叙事,杨雅喆的导演身份让《血》的影像观感更工致,而《谁》则有徐誉庭精巧的结构层叠(戏中戏、孩童视角、心理咨询),利落的剪辑是得力辅助。它能寓悲于喜地以小见大在于它并不过分聚焦“爱”,而是讲述在“爱”面前的选择困境,鸡排戏是熨帖的和解。一众主演完全演活这群善良却悲情的人物,谢映萱神采飞扬,邱泽比徐峥更值得金马影帝。
一个人的懦弱造成了一群人的悲剧。全剧唯一一个自私的人,获得了所有人的爱。
輕喜劇包裝同志、生死、成長議題,在同志議題上,面對台灣保守的世俗價值觀下,本片的衝突點營造的相當好,為了做正常人,選擇壓抑自身的情感,為了做自己,選擇拋下最愛的親人,而被拋下的親人,只能把罪過推給小王,同時也把不滿的情緒發泄在孩子上,如此蝴蝶效應式的惡性循環與矛盾,編導在第三幕安排了感動人心的橋段,雖然個人沒到落淚那麼誇張,但內心也相當感動,邱澤的演出實在是厲害,金馬獎提的實至名歸,真的是很棒的演員!
7.5。melodrama流行的地方普遍有个共性,就是历史包袱和历史矛盾重压在这片土地上,它包括尚处于后二战语境里的德国、两岸、南美洲东南、刚刚摆脱独裁又陷入矛盾的西葡、没从帝国黄昏里走出来的土耳其。指责melodrama不是电影语言无意义,但像这样的影视作品,却是最能反映当下困境的,人们爱看肥皂情节并不是low事,而是他们的生活太虚无了,没有方向,太苦了。melodrama将孕育更独特的电影作品。
反正是要有女人来剥削的是吗
在高铁上 爆想哭又不敢哭刘三莲的台词真的是和我妈的一字不差 一字不差!
三莲要疯狂地讨要保险金是因为除了保险金她不知道还能讨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