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三篇 如影随行夜色之中,首阳大君府邸门前,此前已有婚谈的一对男女正在拥抱,不,准确地说,应该说是男方强行要拥抱女方,以示深情,女方挣脱不得,慌乱不已,却还在挣扎,不想被他拥在怀中,而另一面,壁后另一人也在静看,一声不响,拳头却已经紧握。
原来,忠臣遗族金承柔对首阳大君一家的感情不仅仅是憎恨,他依然深爱着首阳大君长女李世玲,所以他来到宅邸门前,想要的不仅是查探敌情,他还是想要看看思念的恋人世玲。
没有错,那晚小金遭遇世玲被申冕强行拥抱,原本只是来首阳大君门前看看,可以看作是凭吊,当然也可以看作是仇恨的一种表示,可是看到这对已有婚约的男女的强抱,却绝对在他意料之外,相信若是事先得知,小金是绝对不想看到这一幕的。
李氏宗室女子李世玲不仅是申冕所爱的人,当然也是小金深爱的人,不论怎样仇恨,不会有人希望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在别人的怀中。
看此时小金的眼神,充满了嫉妒与憎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如同影子一般跟随世玲,尽管她还不知道。
那么真挚自在的人也会嫉妒吗?
当然。
爱意深,妒意也深;罪孽深,恩义也深。
霎时间,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他的好友郑氏迎娶敬惠公主之后,三人一起喝酒,郑氏提到申冕爱的是首阳大君的长女,婚约对象也是大君长女,还提到说死心塌地,却被申冕闷闷地一言带过;流放之前,他在狱中扒住牢门大喊,要申冕救他嫂子侄女,可是申冕却含泪说出了狠话:-金承柔,走好。
原来,原来申冕早已爱上了李世玲,原来,原来世玲早已和这一位有婚约。
他们两个都知道,不知道的也只有小金他自己——这事实怎能不让他疯狂。
月色里,仇恨又嫉妒至疯狂的小金只能对着身上泼水,想要浇灭怒火妒火,然而没用,心里的火不是几盆冷水就可以处理的,小金心里的火需要仇人的鲜血方能浇灭。
虽然如此,小金因为出众的长相和武功,还是在这个叫做水玉馆的地方扎下了根。
仇恨让他对所有事都抱着无畏的态度,刺挑衅之人,夯捣乱之人,一切的一切,因为世玲不在,都变为灰色,身负仇恨的小金因为这股仇恨的力量变得所向披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停止。
可是,作为忠臣遗属,他能做的也只有暗地里谋划,背地里跟踪,而宗室子弟锦城大君可就不这么办了,他手中有权,身边有人,既然眼看着三哥安平大君被下赐死药后恨恨而终,又怎能不愤慨。
他要全了忠臣孝子之意,只有这样,死后才能有脸面对亡父世宗大王亡母昭宪王后,可惜,锦城大君找错了人,竟然挑了老韩派出的探子来当这次计划的主要执行者,怎么可能不失败。
铳筒卫说到底毕竟是大王所属部,并非归锦城大君一人所有,所以锦城大君失却了先机,却只能暗地里部署,他的计划注定要失败。
可是,这一次他的对手竟然是老谋深算的韩明桧,他怎么可能有胜算。
就这样,一边是仇恨重重又重重,一边是谋划深深再深深,一场可怕的婚礼即将开始。
对比此后李氏王朝那么多王女举行婚礼,有人为联姻而嫁,有人为巩固父兄权势而嫁,还有人带着亡父亡母的祝福而嫁,却没有一个人是如同世玲那样,拿自己的幸福做了其父首阳大君王位的祭品。
婚前,两家父母对自己的儿女各有嘱咐:申叔舟大人一样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大君早已另行安排人手,要在自己长女的婚礼上抓人,为了巩固家族的权势,他还误以为幼子申冕不情愿迎娶大君长女,谆谆告诫儿子申冕,要他站对位置,要成为首阳大君那边的人。
而此时与首阳大君家的联姻,无疑意味着大君高姿态的拉拢,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只要有驸马的位置作为担保,申氏家族就能确保无事。
首阳大君夫妇却对长女世玲心存歉意,别人不清楚,大君正室尹氏却很清楚:夫君是借助女儿世玲的感情,这才找到缘由灭了金家,或者说,是世玲的爱情帮了自家的忙,干掉了政敌。
虽说手段不那么光明磊落,但是毕竟成全了家族的想法,世玲对于家族是有功的。
可是为了王位而伤了女儿,这不是尹氏愿意看到的事。
于是,首阳大君夫妇都对世玲格外亲切,希望借由恳谈,来为女儿宽心。
可是世玲面对父亲首阳大君的那番说话,逼得父亲无言以对,最后只能以退为进,以为父之心说受到了女儿的伤害,这才能够体面下台。
纵观这对心思迥异的父女的这番对话,大君对女儿说话的意思是父母对她一直都是爱护和关照的,希望她能够嫁给申冕,幸福的过一辈子,此前首阳大君已经察觉到他的贤婿对女儿非同一般的情谊,很是满意,认为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不会吃苦,可是世玲却说父亲利用她残害忠良,自己的婚姻是工具,可是父亲却回答说是为了家族打算,可是世玲与父亲论起了对错,而且句句直指父亲的要害,让大君无言以对,只能说,借由时间会磨平伤痛,可是世玲不依,她认为哪怕时间过去,大是大非的问题也不会因为时间而变成错误一方转变为正确。
到了这里,首阳大君虽然一直都纵容长女世玲的种种看似男子的行为举止,可是却从未真正体会过女儿的心情,可是这一次他竟然会遇到女儿如此尖锐的对话,虽然被噎住,但也不能不承认女儿有见地。
虽然父母心意如此,世玲却并非如此。
在遵从母命去拜见堂姐敬惠公主之后,世玲终于收到了当年金相公送去的迟到的礼物:两只碧玉戒指。
通常来说,在古代朝鲜李氏王朝时代,送上碧玉对戒是定情信物,这就是小金在信中所说:证票欢受也的那份礼物,原本被心怀妒意的敬惠公主藏了起来,如今世玲要出嫁,她和叔父锦城大君打算借堂妹的婚礼起事,此时此刻,她终于拿出了当时的“证票”:碧玉对戒。
误以为金相公已经死于沉船事故的世玲虽是待嫁之身,却泪盈于眶。
她一直想要寻找这份感情的证据,如今正待心灰意冷之时,在“证票”自己却到了,当然不仅是这对碧玉戒,还有影子金承柔——去寺庙礼佛,其实是为了追念故人,站在熟悉的街口,想起那个有爱的转角,她默然含泪,那是他们第一次如此靠近对方,他悄然观望,心里还是她的样子,她的目光;站在饰物摊点旁,她默然含泪,要她多注意打扮,那也是金相公的心意;他目光灼灼,那是他第一次送礼物给自己所爱的人,那样的爱啊,真是热烈又真切,只要看到适合爱人的东西,都会发自内心的笑,可是当下,心怀仇恨的他,眼望深爱的她,却举起了粗麻绳……打算抓人;站在寺院许愿石旁,她默然参拜,又默念自己的爱与祝福,他继续静默观看,待她离开后,走到近前,一下子取走了玉戒指,可是却不防备可惜戒指的她又跑了回来非要把戒指要回去不可,天晓得他已经举起石块来砸了又砸,她及时跑回来,又说是心爱之人留下的纪念,多少对他有些触动,可是她低头观看,却只看到一只完好的玉戒指,另一只已经被石头砸成了碎块。
…………爱又如何,恨又如何,爱恨纠结,还是为情所困。
若是金承柔没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他大可直接除掉大君长女,以告慰父兄亡灵,无需如此痛苦纠结,若是李世玲没有如此深爱,她无需如此拼命,既为金承柔请命,又拿生命要挟父亲首阳大君,甚至跑去金家报信。
可是这对璧人的婚事却无奈地凋萎在以首阳大君为首的篡位行动中,命运坎坷的王女李世玲迎来人生中最可怕的一次婚礼。
婚礼之前,她所爱的金承柔误以为大嫂和侄女已死,仇恨到无以复加,已经趋于疯狂,婚礼之时,新娘李世玲虽着红嫁衣,却热泪长流,依然在吟诵当年与金相公定情时的诗句: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话音未落,她想要生死相许的人倒真是来了,悄然站在她身后的人可不就是金承柔。
可是金相公前来,可不是要跟她生死相许,是要她直接为金家生死相许了。
被仇恨蒙蔽眼睛的金承柔手持布绳,悄无声息地勒住世玲的嘴,任凭世玲挣扎蹬腿,就是不松手……尹氏在婚礼之前,嘱咐女儿为妻之道,作为妻子,要成为夫君身影一般的人,一辈子敬爱并且帮助夫君,可是世玲却满含热泪,想起当年讲论时金承柔在讲读孝经时提到为妻乃丈夫身影一般的人,不由得热泪长流。
爱如影随行,恨也如影随行,金承柔对李世玲的爱与仇恨如影随行,李世玲对金承柔的关注与深爱也如影随行,预知被劫持的王女世玲命运究竟如何,忠臣遗族金承柔会否虐杀爱人,明晚同一时间敬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二篇 逃出生天密林中,打手头领本已得意洋洋地捅下了一剑,眼看就要马到功成,害死金宗瑞家族仅存于世的最后一位男丁金承柔,岂料就在小金双手夹住剑锋,大喊父亲的时候,情势突然出现了逆转,只见小金艰难地抵回了剑器,不但如此,还一剑刺中了头领的要害部位,让他在中剑之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被刺的竟然是他自己,跟着就吐血坐地而亡。
金承柔大喊着刺过去的这一剑,竟然真的干掉了对手,让他自己也非常惊讶,当然,他身边的战将就更是惊讶,继续此前惊异的目光,特地多打量了他一眼。
其实,无论是吃惊还是怎样,这二人毕竟还是度过了危机,既然能够干掉打手头目,其他人就容易解决了,这一次突击,还是他俩逃生。
就在溪边洗脸的时候,武将大叔提及自己在船舱内其实是受小金所救,这一次算是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于是,这次危机才算正式结束。
危机结束归结束,生命危险还是没有消除,当爱啃醋栗的打手见到头领的尸体时,他也受到了很大震撼,于是大喊金承柔的名字,也要报仇。
看,打手也是人,虽然他们害死多条人命,看似没血没泪,可是他们也有自己的手足亲情,也许头领并非醋栗打手的亲兄弟,但他还是为首领的死感到悲痛。
看,这就是人之常情。
受害者的家属会悲痛落泪,被复仇的打手也会悲痛,其实大家的反应都差不多,并没什么区别,却被贪婪的窃国罪臣首阳大君所利用,一边被利用来害人,成了残害忠臣的工具,另一边被彻底清洗,非要被斩尽杀绝不可。
这时候,逃亡者的内部也出现了问题——那位刚开始宣称自己是身经百战将领的家伙王某却又改称自己是高丽王族后裔,要大家对他恭敬些,跟着由于他自己想要独自逃走之心迫切,误被打手利用,为了自己逃命,想要害死金承柔来换取自由,岂料在误导了其他两位同伴之后,另两个没远见的犯人就这样被打手害死,完全死不瞑目,而他自己却侥幸逃生了。
看来,又是一个具备叛徒潜质的反派人物出现了,从他自作聪明的行为中,我们可以得到两点启示:·在危急时刻,怕死的人最先死去;·在紧要关头,不弄清情况就急于靠着出卖兄弟来获得自由的人,往往最先被对手出卖并灭口;很不幸地,两位同伴就是因为怕死又意图求生,这才上了疑似末代王族王某的当,急于干掉身边的同伴。
可惜,他们也没看清时局,就要动手,这才被敌人钻了空子,失手被害。
其实从一开始,醋栗打手就打计划要干掉所有人,根本没打算留下活口,所以,疑似末代王族的小王得到的承诺马上就被背弃了,可是他运气却不坏,身边的人都在他面前被害,他自己卖了兄弟却没事。
也只能说,编剧之所以留下这样的宵小之辈,为的就是引出之后的曲折剧情,剧情究竟是什么?
往下看,下篇更精彩。
话题回到本篇剧情这里,为什么打手一直要追杀身边的这个人,还以这样的代价来要他的命?
在这样的情况下,武将出身的赵某不可能不察觉到问题所在,为了能够彻底解决问题,老赵也出了干掉小金的计策,不过这个计是假死而非真杀,这才救下了小金的性命。
在悬崖边,老赵先在打手们面前提剑追逼小金,引得众人上了悬崖,又在崖壁边狠划了小金一刀,让众人看着小金坠崖,如此一来,大家都认为小金已死,其他人也就安全了。
其实,早在中刀之前,小金就已经和老赵预先将一个犯人的尸体放在崖下,自己被刺之后滚落崖侧,等待援救,待众人相信之后离开,老赵才用树枝将小金拉了上来。
直到这一刻,三人才算是真正脱险。
这番荒岛历险记已经成为金承柔一生中最难以忘却的历险,堪比此前他眼看着老父金宗瑞在眼前被害的凄惨情景。
可是,在荒岛上,他有了同伴,又手刃了害死父亲的仇人之一,也算是大仇初报,还算暂时安定了对头首阳大君的心思,不能不说是暂时获得了安全。
说过小金,再来看世玲,自打小金走后,她就一直失魂落魄的生活,看到父亲将她许配申大人之子申冕,也低头应允,可是内心依然对申冕非常抵触愤恨。
为了保护金大人家仅存的遗族,她也算是尽力了。
世玲尽力归尽力,她作为王室女子虽然能够照顾弱小妇孺,却无法阻挡以她的父亲首阳大君为首的乱臣们的疯狂举动。
继害死忠臣,又将忠臣头颅悬挂闹市的举措之后,乱臣们又出了要将忠臣家眷收为己用的点子。
金家的长媳和孙女就这么被送去了温宁君家。
对照剧情,来看【朝鲜王朝实录】记载的相关史实,以下是其中部分忠臣家属被下赐名单:以下引用世祖 8卷, 3年(1457 丁丑 / (天順) 1年) 8月 21日(壬子) ○传旨刑曹曰: “灵光永属婢仲非, 赐都承旨曺锡文, 延安永属婢德非、古阜永属婢召史, 赐右议政姜孟卿; 昆阳永属婢莫今, 赐云城府院君朴从愚; 任实永属婢心水, 赐领中枢院事尹师路; 平壤永属婢性德、梁玉妹厚存, 赐坡平君尹岩; 安边永属婢于应伊、济州永属婢栢州, 赐花川君权恭; 灵光永属婢松伊, 赐前判中枢院事李季甸; 稷山永属婢梅花、李石贞妾女小非, 赐判中枢院事李澄石; 玉果永属婢春月、成胜妾女性今, 赐左赞成申叔舟; 咸兴永属婢银非, 赐右赞成黄守身, 文化永属婢玉今、友直女子无心, 赐判中枢院事权擥; 李澄玉妾女哲今, 赐判书韩明浍, 灵光永属婢玉京, 赐判书权蹲; 忠州永属婢未致, 赐判书洪达孙; 闵伸妾女玉眞, 赐知中枢院事朴姜; 高山永属婢欣加伊、李老女谏非, 赐都节制使杨汀; 永兴永属婢矢靡他、梁玉妹闲存, 赐都节制使洪允成; 咸安永属婢小非、成胜妾女玉童, 赐判书朴元亨, 吉州永属婢宝今、金尙忠女子尙非, 赐参判具致宽; 大兴永属婢于屯、李老女子李非, 赐前大司宪崔恒; 珍岛永属婢召史、赵完珪妾女玉今, 赐判内侍府事田畇; 锦山永属婢召史, 赐前提学尹士昀; 权自愼妾女未致, 赐府尹柳洙; 吉州永属婢定非、兪应孚妾女还生, 赐同知中枢院事奉石柱; 云峯永属婢奇德、李末生女子石非, 赐府尹康衮, 牙山永属婢宝德, 赐都节制使柳河; 康津永属婢若非, 赐观察使元孝然; 蔚山永属婢欣德, 赐中枢崔濡; 全州永属婢汉非, 赐参判黄孝源; 金海永属婢禄只, 赐左承旨尹子云; 结城永属婢于屯, 赐右承旨韩继美; 权策妹召史, 赐参议曺孝门; 长连永属婢延香, 赐右副承旨金礩; 博川永属婢者斤伊, 赐参议权恺; 江界永属婢全伊, 赐提学郑守忠; 婢顺非, 赐上护军柳溆; 南原永属婢吴非, 赐判事柳泗; 金堤永属婢内隐非, 赐大护军安庆孙; 泗川永属婢永老, 赐上护军赵得霖; 锦山永属婢小斤伊, 赐副正洪顺孙; 眞宝永属婢春伊, 赐节制使郭连城, 康津永属婢内隐伊, 赐前护军崔润。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8卷, 3年(1457 丁丑 / (天順) 1年) 8月 21日(壬子) (大王)传旨刑曹说: “灵光永属奴婢仲非, 下赐都承旨曺锡文, 延安永属奴婢德非、古阜永属奴婢召史, 下赐右议政姜孟卿; 昆阳永属奴婢莫今, 下赐云城府院君朴从愚; 任实永属奴婢心水, 下赐领中枢院事尹师路; 平壤永属奴婢性德、梁玉之妹梁厚存, 下赐坡平君尹岩; 安边永属奴婢于应伊、济州永属奴婢栢州, 下赐花川君权恭; 灵光永属奴婢松伊, 下赐前判中枢院事李季甸; 稷山永属奴婢梅花、李石贞妾女小非, 下赐判中枢院事李澄石; 玉果永属奴婢春月、成胜的妾所生之女性今, 下赐左赞成申叔舟; 咸兴永属奴婢银非, 下赐右赞成黄守身, 文化永属奴婢玉今、李友直(安平大君李瑢长子)之女李无心, 下赐判中枢院事权擥; 李澄玉的妾所生之女李哲今, 下赐判书韩明浍, 灵光永属奴婢玉京, 下赐判书权蹲; 忠州永属奴婢未致, 下赐判书洪达孙; 闵伸的妾所生之女玉真, 下赐知中枢院事朴姜; 高山永属奴婢欣加伊、李老之女李谏非, 下赐都节制使杨汀; 永兴永属奴婢矢靡他、梁玉之妹梁闲存, 下赐都节制使洪允成; 咸安永属奴婢小非、成胜的妾所生之女成玉童, 下赐判书朴元亨, 吉州永属奴婢宝今、金尙忠女子尚非, 下赐参判具致宽; 大兴永属奴婢于屯、李老之女李非, 下赐前大司宪崔恒; 珍岛永属奴婢召史、赵完珪的妾所生女赵玉今, 下赐判内侍府事田畇; 锦山永属奴婢召史, 下赐前提学尹士昀; 权自慎的妾所生女权未致, 下赐府尹柳洙; 吉州永属奴婢定非、俞应孚的妾所生之女俞还生, 下赐同知中枢院事奉石柱; 云峯永属奴婢奇德、李末生之女李石非, 下赐府尹康衮, 牙山永属奴婢宝德, 下赐都节制使柳河; 康津永属奴婢若非, 下赐观察使元孝然; 蔚山永属奴婢欣德, 下赐中枢崔濡; 全州永属奴婢汉非, 赐参判黄孝源; 金海永属奴婢禄只, 下赐左承旨尹子云; 结城永属奴婢于屯, 下赐右承旨韩继美; 权策之妹权召史, 下赐参议曺孝门; 长连永属奴婢延香, 下赐右副承旨金礩; 博川永属奴婢者斤伊, 下赐参议权恺; 江界永属奴婢全伊, 下赐提学郑守忠; 奴婢顺非, 下赐上护军柳溆; 南原永属奴婢吴非, 下赐判事柳泗; 金堤永属奴婢内隐非, 下赐大护军安庆孙; 泗川永属奴婢永老, 下赐上护军赵得霖; 锦山永属奴婢小斤伊, 下赐副正洪顺孙; 真宝永属奴婢春伊, 下赐节制使郭连城, 康津永属奴婢内隐伊, 下赐前护军崔润。
”从以上名单来看,大部分的奴婢都被安排给了跟随首阳大君起事的帮手,其中当然也有出身王室李氏宗族的王女也被当作是奴婢赐给了臣下,其中最冤枉的就是安平大君李瑢的孙女李无心,居然被当作恩物给了此前我们就已经考据完成的那一位出身凉薄史官世家的起事者权擥。
若是论及辈份,李无心还应该算是首阳大君的侄孙女,可见,到了那个时候,已经不管什么手足情谊和宗族仁厚了,首阳大君显然是疯狂地在贯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宗旨,残害手足之后又继续祸害他们的家人。
如此这么一下赐,这一批出身显贵的宗室子弟的后人绝大部分已然沦入奴籍,也就是说一辈子甚至是几辈子都会是贱民,无法再回到士大夫的行列中去。
如此看来,这才是最可怕的报复,若是忠君报国不成,死便死去,总比活着受辱要好。
这份名单中还有一个非常耐人寻味的小细节:此前考据中,为了印证金宗瑞宅邸究竟去向为何,曾经专门引用过相关记录,而到了这里,那位奴婢内隐伊的去向也清楚了,原来是下赐给前护军崔润,可见金宗瑞家的宅邸最终到了打手崔润手中,不得不说是个笑话。
从以上记录中,我们也可以看出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奴婢就是奴婢,公主就是公主,公主在李氏王朝王室中有宗籍,而奴婢则是在禁府中有奴籍,也就是说身份各有记录,各自的称呼和称谓界定非常严格,公主绝对不可能被称为奴婢,奴婢也不可能在史书记录中被称为公主。
若是看到公主的称谓,则是因为这位王室女子依然保有爵号,未被除去名头,若是直接称呼为某妻,则是当时获罪,被废为庶人,但并没有入奴籍,若是入了奴籍,则会被称为:全州属奴某某。
话题回到剧情中,看过世玲态度,再来看看申冕的态度,原本大臣们在议论的时候,他就在纠结,后来听到有人提议说要将忠臣遗族全部发配为奴,并且安排到自家当奴婢的时候,就更加纠结。
这种复杂的心情,在看到世玲坚定救人的眼神时,一下子安定了。
他就这样默默跟着世玲,看她送信,看她救人,看她带人看病,又将人托付到寺庙,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干一些帮助的事。
说到底,申冕是爱世玲的,可是他既有对于爱情的奢望,又有对于权位的贪心,当然也有保护家族的愿望,种种欲望纠结在一起,当然成为首阳大君篡位的工具,又陷入残害兄弟的自责中无法自拔。
一句话,申冕是个矛盾纠结又奢望爱情的悲剧人物。
就在申家送函(订亲礼)来的前后,有几个很有意思的小细节很值得一说——先看世玲之父首阳大君的态度,他对未来的贤婿是礼遇有加,也很满意,可是他这么客气的理由不仅是为了拉拢申家,也是希望快些行婚礼,就免除了世玲这个心病,一石数鸟。
而作为世玲生母的尹氏,看到申冕前来,则是体谅有加,急忙叫人去喊长女世玲前来相见,可是申冕心里不痛快,连忙说不就离开了。
可是,申冕真是不想见到世玲吗,怕也不是,否则他不会自行前来请求相见,结果却吃了闭门羹。
可见,申冕还是喜欢世玲,喜欢到纵容又默默帮忙,暗自心痛的地步。
这心痛让他帮忙遮掩,替她承担,勉力推迟婚期,又尽力为她说项,却无法遏制自己强烈的爱意。
终于,在世玲去寺庙看望金家长媳和孙女小雅江不果,来找他大骂的时候,爆发了……先按下剧情不表,来看世玲为了与金家长媳也是小雅江生母联系所用的纸条所写的话:见者于汉城府 欲陪安全处所 俄顷见处所 百计愿来对照相关影像并断句为:见者于汉城府,欲陪安全处所。
俄顷见处所,百计,愿来。
意思是说:(你我)曾经在汉城府见过面,(现在)想要陪你去安全的地方。
过会儿想办法去(一个)地方见面,希望(你)能来。
这是文言文写成的一封短信,通篇都是省略句,措辞却十分谨慎,意思表达真诚,是希望收信人能够信任自己,并且依靠自己,跟随安排,才会这么写,而收信人就是小雅江的母亲,她会跟着来,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在她看来,既然金氏一门忠烈,男丁都死去,那么如果能够庇护她和孩子,那自然是很好的事,虽然不知道这位好心的写信人的根底,可是看到这位女子面善,曾经热心义助她们母女脱困,肯定不会是坏人,所以跟着来也不是不可以,尤其是自己的女儿还在生病的情况之下,此时急需救助,能得到帮助,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撇开剧情不谈,各位女性读者倾注热情喜爱并且关心的儿童角色金雅江在现实中的原形究竟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录:以下引用成宗 12卷, 2年(1471 辛卯 / (成化) 7年) 閏9月 28日(丁卯) ○传旨义禁府, 放信川君康衮受赐金承珪女子叔姬。
引用完意思是说:成宗 12卷, 2年(1471 辛卯 / (成化) 7年) 閏9月 28日(丁卯) 成宗大王传旨义禁府, 安排信川君康衮受赐金承珪之女金叔姬。
可见在历史上确实是金宗瑞的孙女得以幸免,并且史书中还记录下了这女子的姓名:金叔姬,按照班辈来看:伯、仲、叔、季,这名金姓女子应该在女姊妹的班辈中排行第三,按说当年她的祖父和父亲蒙难的时候,她的年纪应该还小,而受赐的大臣康衮在史书中关于生卒年的记录为:1411-1484,也就是说当年在谋害金姑娘的祖父金宗瑞的时候,老康已经四十出头,而到了受赐的时候,按照正常年限折算,他已经六十岁了。
这里还有一则关于康氏年龄的确切记录:以下引用成宗 114卷, 11年(1480 庚子 / (成化) 16年) 2月 30日(庚辰) ○信川君康衮, 以年满七十辞职。
不许。
引用完意思是说:成宗 114卷, 11年(1480 庚子 / (成化) 16年) 2月 30日(庚辰) ○信川君康衮, 因为年满七十岁而(上疏)辞职。
(大王)不准许。
可见到了成宗十一年也就是1480年,康氏已经七十岁,可以完全确认就在受赐那一年,他的确已经六十岁,以六十岁的老翁娶一妙龄女子,而且这名女子还是出自忠臣世家的后人,当时父辈蒙难之时可能年纪尚轻,成人之后却摆脱不了嫁给老迈仇人的命运,这情形怎么说来也让人叹息。
为了确切获知金宗瑞孙女嫁与康家的具体情况,这里还有一则记录作为间接佐证来看金氏女子在康家的情况:以下引用成宗 132卷, 12年(1481 辛丑 / (成化) 17年) 8月 14日(丙辰) ○御经筵。
讲讫, 正言郑光世启曰: “黄孝源之妾, 以妻论定未便。
” 上问左右, 大司宪李封对曰: “裕基之女, 于臣再从亲也, 未闻成礼而婚。
” 同知事李克基曰: “奸自己之婢, 何必成礼? 所谓成礼, 如世俗所谓媒妁、纳采、围绕之类, 孝源无此等事, 不可谓成礼。
” 左承旨李吉甫曰: “康衮亦娶乱臣金承圭女为妾, 今若开端, 亦必援例矣。
” 上曰: “国家虽以乱臣子孙, 给付功臣之家, 安可使之如奴婢乎? 其情可矜, 不可改也。
” 光世又启曰: “丘永安初娶申氏, 后潜奸李闻女, 诬构申氏过失弃之, 薄行莫甚, 今命许通, 甚未便。
” 上曰: “观永安疏, 能文人也。
人非下愚, 或有改过之理, 不可以此一事, 终身禁锢也。
” 李封启曰: “委官踏验时, 任情高下, 又有供馈之弊, 行踏验, 恐不可。
” 上曰: “地品不齐, 一面之内, 肥瘠各异, 审之得中, 则无乃官民两便乎? 封曰: “先王朝灾伤之法, 至为精密, 随分免税, 有何不可?” 上曰: “古云: ‘遵先王之法而过者, 未之有也。
’ 议者或以踏验为是, 故从之, 若以为不可, 则予当商量。
”引用完意思是说:成宗 132卷, 12年(1481 辛丑 / (成化) 17年) 8月 14日(丙辰) ○成宗大王驾临经筵。
(先生)讲授完毕, 正言郑光世启奏道: “黄孝源的妾, 以妻论定并不适合。
” 成宗大王询问左右, 大司宪李封对答说道: “李裕基之女, 是臣亲戚的亲戚, 没听说是按照礼数成婚。
” 同知事李克基说道: “奸污自己家的奴婢, 何必按照礼数来呢? 所谓成礼, 就如同世俗所说的媒妁、纳采、围绕之类, 黄孝源没有这类事情, 不能说是成礼。
” 左承旨李吉甫说道: “康衮也娶了乱臣金承珪(金宗瑞长子)之女为妾, 如今若是开了这个头, 以后肯定要以此例为凭(论定为正妻)。
” 成宗大王说: “国家虽然以乱臣子孙, 下赐给功臣之家, 但是怎么可以当作奴婢来使唤呢? 这种情况可以理解, 不能更改。
” 郑光世又启奏道: “丘永安最初娶申氏, 后来悄悄奸污李闻之女, 诬赖构陷申氏有过失而抛弃, 凉薄的行径莫过于如此, 如今下令通过, 非常不妥当。
” 成宗大王说道: “查看丘永安的上疏, 是善于写作的文人。
为人并非低下愚昧, 也许会有改过之理, 不能就以这一件事, (对他)终身禁锢。
” 李封启奏道: “委任官吏检查情况时, 任免情况有高下之分, 又有供馈食的弊端, 进行踏验, 恐怕不可以。
” 成宗大王说: “土地的品质不同, 同一片土地之内, 肥沃和贫瘠都不相同, 审查之后为中等, 不就是为官为民两方面都合适? 李封启奏道: “先王时代赈灾伤的办法, 非常精密, 随分免税, 有什么不可以?” 成宗大王说: “古人有云: ‘遵循先王的处理办法而通过的情况, 还没有过。
’ 讨论的人认为踏验可以, 所以才听从了, 若是认为不可以, 就应当再商量。
”从以上情况来看,成宗大王还是支持大臣黄氏的做法,于是老黄的妻子就被大王议定通过,成了正室。
可是康氏家族就没那么幸运,虽然打算是将金氏当作正室来对待,可是却没办法当作正室,以至于所生的子嗣康允福在中宗大王时代也无法作为正室之子来对待,白受了几世的委屈。
说到这里,很有必要考据一下老康家子嗣的这笔糊涂账,到底是怎样的情形,很值得一看,以下记录摘自【朝鲜王朝实录】:以下引用成宗 103卷, 10年(1479 己亥 / (成化) 15年) 4月 5日(辛卯) ○司宪府启: “今考忠勋府功臣子孙案, 康允禧, 录于嫡长之列, 然其受职时, 兵曹以妾子施行。
且其同母妹, 为监察郑承贤之妾, 则其为妾子明矣。
宜以康衮产论定, 衮以庶为嫡, 蔑法乱伦, 请上裁。
” 从之, 衮, 勿论。
引用完意思是说:成宗 103卷, 10年(1479 己亥 / (成化) 15年) 4月 5日(辛卯) ○司宪府启奏说: “如今参考忠勋府功臣子孙情况, 康允禧, 被记录于嫡长子之列, 然而在其受职时, 兵曹却以妾之子施行。
并且他的同母妹妹, 是监察郑承贤的侍妾, 那么他是侍妾之子的情况已经清楚了。
宜适宜以康衮所出论定, 康衮(竟然)以庶子为嫡子, 蔑视法纪混乱伦理, 请求大王裁定。
” 大王听从意见,(但是)康衮, 不要论罪。
由此可见,哪怕老康是多少代大王的功臣,也没办法改变自家孩子的命运。
康家的子嗣看起来都被论定为侍妾所生子女,虽然老康自己认定孩子是嫡出长子,但是相关部门却不这么看,非要说他家的孩子是侍妾所出,看这情形,只能说明一件事:老康自己认为妻子是正室,也在自家给了正室的待遇,可是拿到外面去,从大王到臣下以致相关部门根本不承认,甚至还要治了作为家长的老康之罪,多亏大王念及康氏有功,不与追究,但是也不予答应给予康氏之妻以正室的待遇,可谓是不多不少,但就是不给正名。
如此看来,康氏还是善待了金氏女子,并且他在众多打手当中,人品还算是过得去。
通常来说,关于臣下的评价都是盖棺定论,对于大臣的意见都是在其死后由史书来说明其具体情况,以下记录摘自【朝鲜王朝实录】:以下引用成宗 163卷, 15年(1484 甲辰 / (成化) 20年) 2月 12日(己巳) ○知中枢院事康衮卒。
辍朝、吊祭、礼葬如例。
衮, 信川人。
少业弓马, 选属内禁卫。
景泰壬申, 从世祖赴京。
癸酉世祖靖乱, 衮与有功, 赐推忠靖乱功臣之号。
甲戌升折冲将军, 乙亥移佥知中枢院(使)〔事〕, 丙子升嘉善同知中枢院(使)〔事〕, 封信川君。
天顺己卯, 出为忠淸道兵马节度使, 赐鞍马, 命朝中宰相, 饯于郊, 赐酒乐以宠异之。
庚辰加嘉靖。
成化丙戌升资宪。
戊子睿宗诛南怡, 策功为推忠定乱翊戴功臣。
庚寅出为全罗道节度使。
辛卯赐纯诚明亮佐理功臣之号。
甲午出为永安南道兵马节度使, 时前节度使闵孝源贪黩, 公私残敝, 衮旣至, 简以御下, 务革弊政, 民赖安业。
丙申还封信川君。
辛丑转知中枢府事。
至是卒, 年七十四。
谥恭襄, 敬事供上: ‘恭,’ 甲冑有劳: ‘襄。
’ 衮, 为人沈静刚直, 居官以廉, 接人以恭, 勤于奉上, 至老不衰。
引用完意思是说:成宗 163卷, 15年(1484 甲辰 / (成化) 20年) 2月 12日(己巳) 知中枢院事康衮死去。
辍朝、吊祭、礼葬按照惯例处理。
康衮, 为信川人。
少时勤习武艺, 入选属内禁卫。
景泰年间壬申年, 康衮随世祖大王到京城(汉阳)。
癸酉年世祖大王靖乱时, 康衮参与有功, 被赐予推忠靖乱功臣的称号。
甲戌年升为折冲将军, 乙亥年移任佥知中枢院(使)〔事〕, 丙子年升任嘉善同知中枢院(使)〔事〕, (受)封信川君。
天顺年间己卯年, 康衮出京(汉阳)任职忠淸道兵马节度使, (受)赐鞍马, 大王命朝中宰相, 在郊外饯行, 下赐酒乐以示对他宠爱与众不同。
庚辰年加授职嘉靖。
成化年间丙戌年升任资宪。
戊子年睿宗诛杀南怡, 策其功劳为推忠定乱翊戴功臣。
庚寅年出任为全罗道节度使。
辛卯年受赐纯诚明亮佐理功臣之号。
甲午年出任为永安南道兵马节度使, 当时前节度使闵孝源贪黩, (当地)在公在私都凋敝, 康衮到了那里, 对待属下简朴, 力行改革根除弊病, 民众得以安居乐业。
丙申年还被封为信川君。
辛丑年转任知中枢府事。
到去世时候为之, 享年七十四。
谥号为恭襄, 敬事供上曰‘恭,’ 甲冑有劳曰‘襄。
’ 康衮, 为人安静刚强直率, 为官清廉, 待人恭敬, 侍奉大王不懈怠, 到了老年还是如此。
到了这里,对大臣康氏已经是盖棺定论了,尽管此前在史书中已经看到那么多关于康氏子嗣的讨论,然而最终依然议定子嗣为康氏侍妾所生,不算嫡子,因此在最终记录时不写康氏有儿子若干名,只提到了他的谥号而已。
可见,老康就是以金氏女子为妻,却得不到承认,但依然在自家以此为主来确认。
话题回到剧中,其实,申冕善待金氏家族的儿媳和孙女都是为了取悦世玲,为的是能够在嫁娶之前就缓和矛盾,搞好两家的关系。
此前,对世玲的婚礼,剧情已经埋下两个十分重要的伏笔:·锦城大君因为三哥安平大君之死,对二哥首阳大君非常愤恨,要在世玲婚礼那一天起事,打算带着自己的人反正,可是他的行动逃不过老谋深算的韩明桧的眼睛,老韩打算在世玲婚礼那天一网打尽;·妹妹世贞非常羡慕姐姐世玲有好看的新娘礼服,非要闹着自己也要穿穿看不可,于是世玲毫不顾惜地让她拿回自己房里换穿,这其实并不是要妹代姐出嫁,而是说世玲这次有可能嫁不成,要嫁第二次;这是两条专门推进剧情发展的线索,在本集中埋设,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但是这意义到底是什么,还有待下集剧情揭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因为申冕对于世玲的体谅而推迟的婚期,其实是推迟了忠臣的死期而已,既有奸臣伏击,又有一心想当公主的王女搅局,在那一天一定会迎来李氏王朝王族女子最可怕的一次血腥婚礼。
看过世玲,再来看脱险后的小金。
从荒岛上逃生的三个人,被老赵带来了水玉馆,这个叫做水玉馆的地方可不简单,单看那些个不好惹的妓生,就知道各位姑娘都不是一般人,有人任性,有人虚荣,有人苦涩,有人……易装癖。
可是,就算这样,被带来养伤的小金还是受到大家的关心,因为,很简单,他长的实在是太帅了,哪怕身穿贱民服饰,也一样引人注目。
好心的妓生对小金表现出最大的好奇心和善意,就在这样的关心之下,小金的伤渐渐好转。
伤还未完全好透,他就来到自己从前的家门前,恍惚中仿佛又听到了父亲的嘱咐声还有嫂子侄女的声音。
可怜的小金,因为过于思念亲人,看到路过的孩子,还以为是侄女,喊着雅江跑过去,却被过路妇人当成是疯子对待,拉着孩子匆匆走开。
那么,在汉阳城,除了自己家想看之外,小金还有什么地方想去?
在首阳大君府邸门前,世玲因为先前错怪申冕,又呼他一巴掌感到不好意思,道歉之后就打算离开,可是深爱她的申冕却不愿意放她走,他说出自己心底的遗憾,每次看她离开时候冰冷背对的身影都觉得难受,可是,这就是爱的代价,想要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必须面对这样的冰冷,因为爱情不是随便就可以发生的,爱情是对待一个特定的人而产生的,譬如王族女子世玲,她的爱只给了金承柔一个人,就很难再去掰开自己的爱情给了另一人。
台阶之下,申冕拉住了将要离开的世玲,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土墙之后,前来探望的金承柔紧紧贴壁而立,惊讶心痛到无以复加。
他和她依然在爱与恨,思念与怨怼之间徘徊,究竟世玲会迎来怎样的婚礼,这样深爱金承柔的她是否真能顺利出嫁,下周同一时间静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我们下周再见。
如荒漠渴望甘泉般追剧。
我的心绪,已被《公男》裹挟了好一阵。
我试图去理解这个为了一个fiction而乱了方寸的我。
这的确是一个经得起细读的文本。
油菜花们甚至已然逐帧阐释意蕴,细致精微,旁征博引,没有遗漏编剧、导演的每一寸用心——揣度出画面中出现的不同植物的花语,察觉到胜俞、世伶同逛元宵街市时谶语般的“如临深渊”的条幅,领悟了粉红三少右颊一抹唇痕和黑色胜俞左颊一串血珠的红与红的天渊相对,考量了将正在紧锣密鼓致金家于死地的首阳家宅拍出阴怖感的摄像机位和作为转场佳构的黄烛与弦月……更不消说直捣人物举手投足、沉思顾盼后的心意沟回和反复透析既在意料之外、又于情理之中的大开大阖的剧情。
如果还想再说些什么,大体也是几句多余的话。
可还是忍不住,像需要亲自呼吸。
这个故事攫住我的还是爱情,不是那种小打小闹、小忤小扭、温吞矫情的爱,而是彰显真爱成色的绝境犹生的爱(无论三少、世伶终局生死如何,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爱生生不息)。
我在想,要为爱设置多么强大的敌人,方能显出爱的力量?
得是多么纠结的爱的困局,才引得观者也深陷其中,想破脑袋,寻找幸福的出口?
韩剧里常见的与爱情角力的是门户之见,哪个想娶灰姑娘的阔少不得有个气急败坏的母亲?
但不过是纠缠上几集,也就强弩之末了。
往往坚持爱的一方,理由漂浮,阻挠的力量蛮横弱智,成熟的观者自不会去较真;韩国基督教兴盛,有时上帝也会被搬来置于爱情的对面,但在爱神与爱人之间,并没有绝然的沟壑;还有就是为爱情罩上死亡的阴影。
信手拈来的有车祸和绝症(心脑血管疾病倍受青睐,不同的疾病拥有不同层级的优美的隐喻)。
无论是不能独活还是从此带着爱的回忆独活,这种超越生死的悲情,让人叹惋,却不纠结,因为理性人类默认自然和偶然的无情;生(时间)亦是爱情的劫数,被时间磨蚀的爱情,终于在亲情中落脚,我们也只是会静静地为白发携手淌下媚俗的眼泪;长辈的仇怨成为晚辈的爱情的障碍,并不新鲜。
《公男》的力度在于,这是一种浓得难以化开的仇怨。
因为双方都有扭转乾坤的能量,撞击就尤为惨烈。
因为即便作为后人,我们也很难评说历史的是非善恶,这让我们不安。
爱情与亲情、个人与家国、复仇与宽恕这些平日要么离我们太近、要么太远而无需劳神深究的词汇,在《公男》设置的极端语境中,其含义来不得半点含糊,最终竟要归结为拷问灵魂的“我该如何度过此生”。
《公男》叙事的顺序,应该算是半倒叙吧,在开敞与遮蔽之间,实现了最大限度的戏剧张力。
从金家劫难(癸酉靖难)的转捩点始,观者一开始就明了他们爱的厄运。
这使即便是他们初识最纯净、明丽的爱也染了忧郁的神色。
夜黑旋即吞没的最后一抹晚霞,绚烂亦脆弱。
他们的爱、观者的心,都如待戮的羔羊。
但又并非彻底绝望,棺盖毕竟要到剧末才会落定,总还是留下了期待一个血色渐退的黎明的缝隙。
亲情之于爱情,似乎天然更具正当性。
不只因为它种下的更早,“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也在于其中不容更改的我之由生、我之由继的血脉相连。
慈孝虽然有道德律令的含义,但首先是天然之情。
生命植根于此,爱情是次生的枝蔓。
当在亲情之根上结下了仇怨,爱情的枝蔓似乎更应该被剪去。
我们不会问,父母爱我、我爱父母应不应该?
但我们有时会问,我爱他/她、他/她爱我应不应该?
亲情与爱情虽然都属于私爱,但微妙的是,在含蓄的、家族大于个人的东方文化氛围中,亲情中似乎多了些公义,而爱情代表了更多的私欲。
因此,坚守亲情、舍弃爱情就有一种隐隐的、集体无意识的道德优越的悲壮与美感。
尽管真心疼爱三少的戏里戏外的人们,不是没有想过,让他放弃艰险、沉重的复仇之路,忘却亲情的伤痕,挽住爱情温婉的手,过妻子、孩子、麦子的轻易的生活。
但我们似乎都有默契,那依然还是他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换言之,倘使世伶一声召唤,三少即撂下剑柄,随之翩跹而去,他还是那个值得我们疼爱的情深义重的三少吗?
(似乎要稍稍打些折扣?
有放纵爱情泯灭亲情之嫌?
只有为亲情割舍爱情才是高贵的隐忍?
瞧,我们的文化心理中,那微微倾斜的天平。
)即便天高云淡,也是在挣扎之后,佛陀还需六年茹苦悟道;即便是真理,也需要亲身证得。
爱情因此就败下阵来?
当然不。
它以缺席的方式在场;它在一次次被推开中,得到了确认;它在一次次拼将性命的守护中,嵌入了彼此的性命;它在大逆之境中遍体鳞伤,但亦被这逆境成就,淬火清坚;它在人性之中,撑起了最具神性的维度。
The last, but not the least, (英语作文的模板,用在这里合适),如果不是朴施厚演三少,会怎样?
它当然还是个好故事,却不会如此活色生香、血泪喷张,撼动我心。
也曾掠过各色人等,像也曾流连于烟花柳巷的三少,遇到了他的世伶。
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每个人都耳熟能详。
也许是对欧美的故事不太了解,我在看莎士比亚的这个代表作品的时候,没能感觉到两个大家族间的明争暗斗,而在看这部韩剧的时候,却真切的感受到了两大家族如何从互为反对派走向势不两立,这两个小儿女的爱情也如何从擦肩而过成为根本不能爱的人。
也许跳出感情戏讲韩剧有点奇怪,但是因为这部剧编的很不错,还是有可以讨论的部分。
就拿两位老人家的政治斗争来说吧,这部剧明线和暗线两条,明线是两个小年轻之间机缘巧合的见面、惊心动魄的骑马、充满浪漫气息的相处……各种小打小闹发展感情一线,暗线是首阳大君和保皇派金宗瑞之间的政治斗争。
因为首阳大君是篡位之人,儒家的传统内的反叛者,在整个故事中被定性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夺权者,对这个设定,我不去评价。
不过,所谓政治斗争,都是彼此以命相搏,这个命还不仅是自己的命,更是自己家族的身家性命,胜者获得权力和资源,成为历史人民选择的那一方,失败者从此失去一切,权力、地位、乃至性命,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既然如此,搏命的双方都应该做好充分的觉悟,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必须如履薄冰、全副武装,无论是首阳还是金宗瑞都是如此。
所以说,如果不是首阳先动手,那么失去一切的就会是李世玲。
如果金宗瑞没有做好这种觉悟,只能说他自己太天真,但是看剧中金宗瑞的表现,显然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是与首阳大君相比,他没那么暴力罢了。
说这么多,我只是想强调,政治斗争中,没有道德意义上的谁对谁错,也就更谈不上所谓的报复了。
如果要说金宗瑞有什么失误的地方,那就是他小看了首阳的暴力倾向,以及没有管好自己的小儿子,棋差一招吧。
在我看来,首阳是个非常杰出的政治家,不仅懂得政治斗争的潜规则(能用暴力解决就用暴力解决),还深谙人性人心(和金宗瑞定亲不成就当选择驸马的主婚人,名正言顺干涉结婚事件;李世玲就是假公主的事情暴露后,以敬惠公主和自己女儿的感情为名劝阻公主不将事情的真相告知当时的皇帝;还充分利用自己女儿和金承庾的感情诱杀金宗瑞,绝对是宫斗高手!
)如果说他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是有点太暴力了……好歹遮掩一下啊,找个借口也好……这也从侧面说明了首阳的实力,我就把你全家都杀光了,还给你扣上逆贼的罪名,你能奈我何?!
这可就虐惨了这对苦命的鸳鸯啊话说首阳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大女儿,明明价值观和自己差这么多,虽然活泼可爱,正直善良,但是为什么关键时刻怎么都不站在自己父亲这边呢?!
老妈也这么善解人意、立场正确,为神马女儿居然一点都不理解父亲呢!
除了首阳和金宗瑞之外,首阳的夫人是令我印象深刻的另一个人物——支持自己的丈夫(比起关键时刻还想跑出去捅自己父亲一刀的女儿相比,夫人实在是太到位了),理解但同时也说服自己的女儿,最后还放走了这对悲惨的鸳鸯……夫人从头至尾既是一位好母亲,也是一位好妻子,还是一个好皇后。
作为首阳的女儿,虽然善良正直很重要,但是她怎么就不明白父亲的苦心呢。
李世玲曾经说过,觉得有首阳这位父亲,自己很幸福。
我也想说,有这么个有权力、有实力,还这么为自己着想的父亲,能够为自己的未来铺好路、架好桥,你就不要在那边当圣母了好吗?!
哎,有个靠谱的父母亲,当子女的能省多少事你都不懂么?!
而且政治立场这回事,我只能说姑娘你太天真了……再说回男主,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也算是贵族里面的佼佼者了吧,对待朋友忠贞不二,文治武功俱佳,难怪首阳说,这样的人才如果能够为我所用就好了,所以才选了他做自己女儿的丈夫吧。
(留恋风月场所也无所谓嘛,贵族富二代官二代都有这毛病,找到真爱就好了)只不过男主有点太过单纯了,明明是政治世家出生,为啥男主女主都这么不谙世事呢,难道是家长太能干了么。
他这么个性格,家里突然遭遇巨大的变故,确实很难接受啊。
一直以来过着无忧无虑生活的贵族子弟,也不容易……只是可惜,报仇这件事情,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干的事呀。
不知在哪里看到过,说但凡聪明人,记性都不错,看到家里亲人被人(莫名其妙?
)一顿杀光,一夜之间失去所有,被人追杀,侥幸逃脱,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咽不下这口气,那就报仇。
报仇这个事情,是个高难度的工作。
需要弄清楚事情真相,需要等待隐忍。
报仇的意志会吞噬本心,使人迷失心性。
这也就是为什么男主和男二的老师劝男主放弃报仇的原因吧,为了报仇杀更多的人,难道就能够抚平内心的伤痛吗?
到最后,只是让自己成为和杀人凶手一样的人。
聪明人在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要么选择忘记,要么等待机会,一击制胜(选择后者完全可能报不了仇还搭上自己的性命)。
可惜,男主只是个思想简单的贵族子弟,哪能承受起这样的重责大任。
再说了,聪明人的记性都很好,失去亲人的伤痛会不断折磨着他们,同时还会在内心不断自责自己的无所作为。
报仇是个两难的问题,报了吧,杀人+自杀,不报吧,自责+痛苦。
不适合报仇的男主还是在女主的关爱下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PS 我觉得男二挺可怜的,他在女主面前说了那么多次一定要杀金承庾,结果金承庾最接近死亡的那次他愣是没下得去手,下不了手就不要老在女主面前讲嘛,你还嫌自己在女主心中的形象不够黑么?
男二是个比较彻底的悲剧,他的悲剧不仅在于对女主的爱慕之情,更在于他的性格,既然决定了要站在首阳这边,那么就应该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不然的话,就趁早说清楚,至少要守住自己的底线,他倒好,在首阳和女主面前信誓旦旦,一到这种挑战自己底线和人性的时候就心软……人呐,还是要了解自己,别勉强了好吗?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八篇 戕害伊始正当首阳大君与正室尹氏在屋内商议篡位事宜安排之时,却恰好被来要绣花布的长女世玲听到。
世玲这一听,吃惊不小,惊得她跌坐于地,以手掩口,震惊到无以复加。
原来父亲首阳大君正如堂姐敬惠公主所说,是怀有篡位之心的逆谋罪人,并且,这一次的计划是要杀尽忠臣金宗瑞一家,就连女儿深爱的金家幼子金承柔也不放过,怎能不让她震惊。
可惜,到底是年轻,没成算,更没有城府,世玲到底还是在告别时,让父亲看出了端倪。
于是,亟待施行计划的首阳大君命令妻子尹氏对长女世玲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其实,这个命令下了也是白下,若是尹氏知晓世玲要去给金大人报信,非要保护金承柔不可,怎能放她离开。
若是计划还未实施,就提前泄了底,不仅首阳大君要遭殃,全家人也一个活不成。
照此来看,世玲虽是她所出,但也是全家的罪人,必须严加看管。
在这里,首阳大君的正室尹氏已经表现出作为宗室正妻的威仪和狡诈,也体现出那个时代的女性所罕见的浮沉在政局交替中所具备的明智、镇定与冷酷。
首阳大君篡位之后,在日后残酷的宫廷斗争中,尹氏之所以能够持续垂帘听多年,数十年屹立不倒,成为宫内人人景仰的大妃娘娘,与她坚定明晰的心性有关。
只可惜,她错嫁了宗亲首阳大君为妻,若是嫁入宫内,定是一位能够辅佐文宗大王及世子的贤后。
一句话,尹氏具备朝鲜第一宫女子的智慧和素质,确有王后之命,却错配了首阳大君,成了篡位罪王之妻。
正是因为她的判断力,才分析世玲若是逃走,一定会去金宗瑞家。
就在金大人家门前,世玲第一次见到了金家众人。
第一位出现的是金氏家门的长子,也是经常教训金公子的大哥金承珪。
作为金家的主人,他慢慢踱出门来,听到有人要找幼弟,急忙打量一番。
看到端庄美丽的世玲,又见她一身大家闺秀装扮,也只是略微点头,稍一欠身,算是行礼,继而又看到世玲丢了一只鞋,将穿着布袜的脚藏在长裙下的举动,好生疑惑,继而又听她说要找金宗瑞大人禀报,就更是疑惑。
然而,此时金大人已回府,世玲急忙上前施礼,说有事相告。
这是世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未来的公公。
老臣金宗瑞望见眼前忽有一女子前来施礼,又说有要事禀告,也是一惊。
可是,他却看出了不同之处,此女虽然狼狈前来,然而体态端雅,神情举止持重,言谈有礼,并且使用了王室专用的敬语,并非出自普通人家,谈到幼子金承柔又说是亏欠了人情,神情凄凉又深情,可见确有隐情。
因此马上以礼相待,下令赠鞋,并请入屋内相谈。
岂料,此时侍女余里已经带家丁前来,非说世玲是个言行不受控制的疯姑娘,硬是将她强拉上轿,带回了家,可惜与出门相望的金承柔仅有一面之错失。
看,这就是命运,错失的一面造成了多少人的遗恨。
可是,在世玲被拉上骄子之前,却被金家的长孙女看到了,吓得捂住了嘴。
扮演金家孙女的小演员是收获人气无数的金柳彬小朋友,因为在【Oh!
my lady】中扮演不说话却懂事可爱的小姑娘艺恩,引起关注,获得不少女性观众的支持。
这一次的古装扮相,真真难得,长大以后看看这时候的剧照也会觉得有趣。
此前,刚和叔叔碰面的小姑娘笑着跑出门来,是因为好奇,可是看到这么和气面善的姐姐,又觉得可亲,世玲也看到了可爱的小姑娘,于是两人互相行礼,又相视而笑。
其实,这是个伏笔,说明在屠戮惨祸发生之前,世玲已经和金家长孙女有一面之缘。
这女孩子是金家子嗣金承奎之女,就是之前在前篇考据中提到的那位委屈上告的学生康允福的母亲。
惨祸发生之后,她被当作官婢,赐给了康氏家门,却因祸得福,成了康氏之妻,因为能够诞下子嗣,颇受看重。
话题回到剧情中,因为女儿和家里的下人们都看到了前来恳谈的姑娘被强拉上轿的一幕,告诉了家长。
这么一来,金大先生就断定世玲肯定是哪个世家逃出来的疯子姑娘,搞不清楚状况,要拿人开涮,也这样禀告了父亲,可是金大人听后还是心生疑虑,虽然疑惑,疑惑归疑惑,也没有多说。
撇下金家的反应不谈,被拉回家的世玲遭到了母亲重重责打。
平日里虽然严厉却很少发怒的生母尹氏狠狠给了长女世玲一耳光,责问她是否要出卖父亲和家族,想让全家人都去死,可是世玲回答说要阻止父亲和金大人见面,不希望有人死去,她认为金大人是忠臣,他一家人没有罪,不该死。
可是母亲却严厉责骂女儿的无知,并说金家人不是因为有罪才要死,而是因为他们与家族的家长对立,必须要死,否则世玲全家人就得死。
可见,在这里,尹氏作为世玲的生母,在教训女儿的节骨眼上,已经说出了王权斗争的奥义:成王败寇,在两方斗争时,没有对错,只有输赢;在生死关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只是,世玲没有把这一番话听进去,她虽然是首阳大君的长女,却有着金大人家儿媳的心志:要恪守本分,忠君报国,没有罪过的臣下一家人不应当死去。
这样说的世玲,也是这样贯彻了自己的作为。
虽然被关在柴房,不得其门而出,可是世玲为救人,竟然想出了血书送信的法子。
原本想要救金大人一家人,可惜还没来得及说明就被带走,这样一来,也只能救金承柔一个人,否则信中写了太多内容,侍女也不敢送,如此一来,世玲做了生平第一件大事:救人。
她咬破了手指,扯下衬裙上的布,在白布上写上侍女之女和寺庙名字,恳求侍女余里送去金家,交给金相公。
世玲这行为让余里非常为难,虽然她带人拉走了世玲小姐,其实是为了保住她自己的性命,不被夫人责怪,作为首阳大君家的奴婢,这么做其实无可厚非,她毕竟只是侍女,不可能如同世玲一样明白大是大非的道理,只能忠心于主人;可是看到世玲小姐这么可怜,又写下血书,为的只是保住心爱之人的性命,又觉得于心不忍,还是去金家送了血书信函。
当金承柔看到血书,大吃一惊,血书上的姓名为:余丽,由此可见,侍女名为余丽。
其实金承柔会中计离家,也在世玲意料之中,看到深爱的女子闺名与地址一同出现,因深爱之心而迫切想要见到,也是必然。
原本古代出身官宦世家的女子虽有姓名,却不能告知来人,通常来说只有这女子的父母或是夫婿等亲近之人知晓。
若是问起女子姓名,若非无礼相待,则是在定情之时。
闺名通常都是出嫁之后,夫婿知道的私事。
这样的惯例甚至延续到近代,古代朝鲜处处效仿我国,李氏王朝甚至照搬了我国的种种。
举个比较近的例子:虽然影视作品中都说慈禧太后出身叶赫那拉部族,姓惠,闺名玉兰,可是慈禧太后的亲弟桂祥之子却说就连家人都不知道慈禧太后的真实姓名,又说老人出生在腊月里,属羊,根本不可能叫玉兰,他从小只听得亲近家人称呼她为:杏儿,而他自己则称呼太后为:杏儿姑。
再说民国七君子之一的报人邹韬奋,撰文纪念亡母的时候,也说并不知晓母亲的姓名,只记得在母亲的家族中,人们都称呼母亲为:十四小姐,在父亲的家族中,人们都称呼母亲为:十三少奶,而在母亲的牌位上则写着邹门海宁查氏,族谱中只写:海宁查氏,因此只知道母亲的籍贯和姓氏,并不知道名字。
话题回到剧中,却说就在金承柔策马狂奔,赶往寺院的时候,金家正在遭到屠戮惨祸,自此,由首阳大君主导,几位旧臣:韩明浍、申叔舟等人参与的癸酉靖难正式拉开了帷幕。
在这里,再次劝说想看朴施厚和文彩元两位演员爱情戏分的观众,若是承受力有限,请从第八集开始勿要继续观看,待剧情好转之后再接上,从第八集后半段开始,惨祸已经开始,并且这是一场可怕的灾难,将要持续不少集数的戏份。
各位大臣将要被迫表态,各自站队,做出选择:究竟是生存还是毁灭?
有所谓生六臣,死六臣之说。
待剧情演绎到站队戏份,会以相关考据说明。
话题回到剧中,就在金家大院内,屠戮开始了——首阳大君事先耍诈,以金家幼子金承柔之事要求见面,在信中写的耸人听闻,说金承柔与宫女相爱,此女要受到责罚,将要被问斩。
以一人跟随,独自乘坐轿子,来到金家。
金大人看到首阳大君只是独自前来,虽然派人保护,但并没有过多警戒。
岂料在内室,首阳大君忽然变了一副嘴脸,说自己是为女儿的事情而来,若是当初金大人同意孩子们的婚事就不会有今天的问题了,说罢又要随从入内送上信件。
岂料,随从就是早已准备多时的杀手,以笼袖中的铁锤突然袭击老金头,且一击即中,但未致命,他们只看到金大人血染内室,被击打至昏厥,就在打算上前查看伤情,要补上一锤的时候,长子金承珪在院内发现持有刀剑的轿夫,已明白情况不妙,急忙闯入内室救父,刚好赶上以身护父,他抱住父亲挡住了致命一击,父子二人一齐滚落室外廊下。
也就是说:首阳大君派来的人,并没有杀死老金头,金家是以长子为父挡死的代价,换来了保全一家之主金宗瑞的性命。
再说金承柔在寺院内并未找到世玲,沮丧的骑马返家,就在回家的路上,忽然看到一行人快马离开,心知不妙,待来到家门口,才知道家里出了大事,父亲和大哥被害,此时尸身正被草席卷裹,一家人正跪坐恸哭,顿时如五雷轰顶,抽出刀剑就要找篡位罪臣首阳大君拼命。
与此同时,申叔舟之子申冕已经准备妥当,就在这一夜要在汉城府,利用判官之职举事,以助大君篡位。
对于世玲来说,她虽然能救得了爱人金承柔的性命,却无法摆脱金家对她仇视的仇人之女的可怕厄运,对于金承柔来说,他因为对于首阳大君之女世玲的深爱而侥幸躲过杀身之祸,实属不易。
其实,死亡不是最糟糕的结局,死便死去,一了百了,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活着要承担的责任。
因为父亲奄奄一息,而长兄也死不瞑目,讨还血债和护主重担就落在金家幼子金承柔一个人的身上,这才是金相公人生悲剧的开始。
在一片滔天的血仇和杀戮之中,忠臣金宗瑞幼子金承柔和篡位罪臣首阳大君之女李世玲究竟要何去何从?
且看下周分解。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六篇 山雨欲来秋千架下,世玲与金相公仅是错肩而过,彼此都未曾发现,而在拴马桩前的这一面,则是到处乱逛的小僧引起的,或者也可以认为,是孩子们创造了世玲小姐的缘分。
对于金承柔来说,眼前之人,虽有深情,但无姻缘,因此只能一眼难忘,继而寒暄两句后离开,可是哪怕牵马离开,他的心也不平静,还是想着世玲。
再说眼望着金公子离开的世玲,更是难受,但想起父亲的话也只能默默离开。
其实,他和她的缘分都不浅,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罢了。
若是能和美成婚的缘分,称之为良缘,若是有缘无份,因为家族彼此仇恨而无法继续的缘分,称之为恶缘。
眼下,因为首阳大君极其属下对于王权的垂涎,金公子与世玲的缘分正从良缘变为恶缘。
虽然遗憾,但这是无法避免之事,看戏的我们也只能叹息,无力改变什么。
不过关于这个故事是否真的会成为悲剧,倒有另外一说。
在景宗大王时代,的确是启用了金氏家族的后代为官,虽然遭到权臣反对,但景宗大王依然坚持了这一决定,到了英祖年间,因为群臣请命,要为金氏家族平反,英祖大王不但下令给敬惠公主的后人免税,还为包括继位后没多久就被杀的世子以及驸马郑氏都平反,也启用了被害的金宗瑞家族的后人,被启用者被忠臣宋氏家族证实为金氏家族的嫡出男孙,是当年抄家时的幸存后嗣,在记录中注明为三岁的嫡出孙儿。
因此,也可以认为这个故事哪怕是悲剧,至少也是有希望的悲剧。
回到剧情中,静惠公主虽然委屈出嫁,但还是牵挂着王父,不肯出阁,但还是被首阳大君以祖宗律例要求出宫居住,万般不舍之下,只得流泪出了宫,其实,此时她心里充满了对二叔首阳大君的怨恨。
这怨恨到了世玲这里,就变成了仇视。
可是世玲却因为母命,不得不前来为公主伴驾。
平心而论,首阳大君的正室这么安排是有道理的,虽贵为宗亲正室之首,但她也知道须辅佐夫君,登上宝座,因此为表示水准和辅佐之意,要求长女前去伴驾,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求。
其实,这也是一位心机深沉且有政__治智慧的宫女子,日后在长子和次子都已身故的情况之下,依然维持了数十年的权势不倒,她不是没有亲情关爱,而是亲情关爱一旦与王权斗争作了比较,她还是选择王权。
此时的尹氏并不知晓长女世玲深爱的男子居然是金大人的小儿子,她甚至还继续以宗亲之女的标准要求女儿,要她等在公主的府邸,尽到宗亲之女的义务。
其实尹氏这么做也不是没有理由:从本剧开篇,世玲幼妹,也就是后来被封为懿淑公主的那位宗室女子的话来看,敬惠公主在宗室之内很不得人缘,与她友好的宗室姐妹也仅有世玲而已,在大王病重,宗室之内无人能够让公主称心的情况之下,安排唯一与她友好的首阳大君长女世玲前去帮衬,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尹氏为的不仅仅是情理,还要宣扬其夫首阳大君作为王室宗亲的忠义之举。
为的是要向李姓宗室宣扬:昭宪王后所诞下的八位嫡出王子当中,仅有首阳大君一人配作殿下的辅佐之人。
撇下尹氏的盘算不谈,再看世玲来到公主府上,虽然明白自己要面对公主仇视不满的目光,但还是强自镇定,进了屋。
公主虽然对出嫁之前疾言厉色又打了堂妹世玲的做法,心有不忍,然而想起奄奄一息的父王和垂首不语的世子幼弟,依然无法平息怒气,还是说着狠话,但是看到世玲提着礼物前来,且含着热泪,诚恳表明亏欠不忍的心迹,又觉得堂妹诚意可嘉,其实无辜。
在世玲离开之后,敬惠公主默默打开了世玲带来的礼盒,看到了世玲为自己准备的嫁妆,这才感到难受,觉得世玲可怜。
其实,这样的情形还是敬惠公主不智,她哪怕是说上一句宽恕包容的话,请世玲帮忙多加美言,如此一来,世玲反而会警觉乃父的夺位之念,会对公主有所助益,这都好过敬惠公主自己带着驸马孤军奋战。
叹气,敬惠公主其实不识大体。
说到底,地位归地位,人心归人心,敬惠公主虽为文宗大王惟一的嫡出女,虽有地位与眼光,却无谋略与手段,还是不成。
作为大王嫡出女,作为朝鲜李氏王朝文宗大王所出唯一的公主,敬惠公主身负如此责任,可以不满,可以气愤,可以发泄,但不能让这不满气愤发泄,碍了庇护世子登基之事;若是无法聚拢人心,无法将周围女眷团结到自己一边,就无法率领宗室女子,不能成为朝鲜王族宗室第一女子。
可叹敬惠公主虽有公主之位,却无公主之慧,白白失去了一次拉拢宗室子弟,帮助正统继承人的机会,着实令人扼腕。
作为世宗大王的独生女,她虽有傲骨,却无度量,分不清轻重缓急,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将前来帮忙示好,又心怀内疚的宗室姐妹赶了出去,真真失策。
李氏宗室堂姐妹俩的这番对话,至少表现了两人不同的脾气秉性,其实这是剧情的一个铺垫:这处于微妙地位的李氏王族的王女,都面临着选择,一人器量浅窄,虽有公主之姿,却无公主之量,她的福分是命运除去的,这是上天的安排;另一人胸襟开阔,忠勇善良,虽有公主之运,却无公主之历,她的福分是自行舍弃的,这是自己的选择。
这是两位不同命运,却都身世坎坷的宫女子,因为身份与野心,在命运与际遇中浮沉,再也无法回到最初。
说过世玲,再来看金公子。
自他回到都城汉阳之后,只见到父亲的笑容,却暂时还无任务可受,于是帮助好友郑驸马撑场面,还是来到了公主府上。
此前,郑氏已经明了好友小金见到的女子并非公主,于是他仅是在几位好友喝酒的时候吓唬了一下而已,可是一席话却说得小金难受,小申激动。
所为何事?
噢,很简单,虽然小金不知道,可是小申很明白:他们都爱上了同一位女子,只是一人得知真相,为了已经订下的婚谈而隐瞒沉默,而另一人却依然误以为是错爱了活泼可爱的平凡宫女子,只是此时此事与他再度相逢的世玲,却因为父亲首阳大君的告诫,起了隐瞒之心,只是默认自己是宫女子,住在庙里,并非被公主赶了出来。
平心而论,世玲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并非刻意行卑鄙之事。
作为宗室之女,她深知父亲的告诫不是没有道理,作为从小耳提面命要遵守的宗亲法则,第一条就是要:嘴巴是能够带来灾祸和荣耀的所在,身为王室宗亲,务必谨言慎行。
虽然平日里谨言慎行很必要,可是此时此事的谨言慎行却进一步加深了误会,也加深了感情,将她自己和金相公进一步带入爱情与命运的深渊。
虽然金相公还在为心的距离而烦恼,为爱与不爱而苦闷,可是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命运之轮在悄然转动:他时常追念思慕的女子,其实也是李氏王族宗室之女,也可称得上是朝鲜八道之内数一数二的好女子,他和他的爱情给予,一点都不冤枉。
此后,小申与小金两人的际遇,从爱着世玲的男子来说,只能说是不相上下,各有千秋。
一人是被首阳大均亲睐,非要借口醉酒,嘱咐他护送回家,其实只是为了托付女儿,说些重要的话,又不想给其他大臣听见。
这其实是只想对贤婿说的话,虽然婚事是为拉拢申叔舟一家,但毕竟是他满意的男子,说女儿调皮,女儿爱骑马这些话,是担心未来的贤婿不满,故而先打招呼,可是千算万算,他却不知道他所中意的准贤婿早已认识世玲,并且爱上了她。
叹气,这也是命运的安排。
月夜里,好运的申冕居然还在大君家的侧门外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世玲,他只能含情而望,深情含笑着退下。
而另一人则是被世玲深爱,也爱着世玲。
在众人出门找寻公主的当口,金相公与世玲这两人因为世玲的推测,竟然同乘一骑,为寻公主,来到了渡口。
虽然公主的男人的剧情就是在这样阴谋与爱情的剧情之下并行而动,可是在每一集有限的时间内,编剧还是为了我们留出了足够回味的爱情戏细节,让人心动不已。
原本,金相公只想看着世玲骑马离去,可是终究不放心她初次骑马那样战战兢兢,却还强自镇定的样子,终于翻身上马,带她上路。
原来,他们是想要找到被推断可能是去了已故王后显德王后权氏的墓园,此前我们已经从相关记录上看到显德王后权氏葬在京畿安山郡的昭陵。
京畿是说京城附近,可见是在都城汉阳附近,可是汉阳都城隔着汉江,要去墓园需赶路又乘船。
若是世玲想要去墓园找公主,必须骑马坐船。
可是就在此前,公主刚刚被聪明机灵的侍女劝说回了家。
叹气,公主其实还是意志不坚,只要习惯退却,就会每一次都习惯退却,只要习惯逃跑,就会在每一次习惯逃跑,并且还为自己找寻理由。
虽是思念亡母,但敬惠公主还是不及堂妹世玲决断勇敢,无法坚持到最后。
就在世玲望着渡船发愣,却还是鼓足勇气坐船的时候,金公子还是担心有陌生男子,欺侮世玲,丢几钱给船工,一脚踏上了舢板。
看,勇武之人不是因为不怯懦,而是因为能够在关键时刻克服怯懦,而高尚之人不是因为没有卑下的念头,而是因为紧要关头,能够放低卑下,行高尚之事。
唯有如此,这才成了勇武高尚之人。
这也正是金相公深爱世玲的理由。
正因为这无坚不摧的勇气决断和善良心意,才让金公子每每注目,难以相忘,由此所见,将身份地位撇在一边,宫女子李世玲身上确有值得金公子思慕之处——哪怕是公主,也不能全部都具备勇气和善心,而李世玲却具备这样的勇气,说到底,他和她的相爱,并非偶然。
之后,来到墓园的两人终于对世玲假扮公主一事,有了一次深入的讨论。
就在墓园享殿之侧石阶边,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金相公对世玲说了重话,他说这份感情已经结束了,可是却不忍地看着世玲,他说之前的交往和任何女子都有可能发生,却用非同寻常的目光看着世玲,可见金相公是为了家族和责任,表明自己的想法,说了违心之话却不自知。
可怜情窦初开的宗室之女世玲只解金相公的言下之意,却未察金相公眼光含情,只有心情沉重要的表明自己的歉意,含泪接受。
为何在婚谈破局之后,世玲和金相公还会有如此际遇,这只能说是上天要成全这对情侣,而且显德王后权氏的亡魂显灵,居然天降大雨,在自己的墓园之内给宗室之女世玲和金相公留出空间和余地恳谈,可见是希望促成他们二位的姻缘。
虽然说人死就什么都不存在了,可是古代朝鲜可不兴这些个说法,故显德王后权氏的亡魂可是李氏王朝相关传说当中非常有名的鬼魂,可说是无所不能的王室鬼魂。
她不但能够进出宫室,出入如若无人之境,上至大王,下至嫔妃,无一不在她的大骂之下胆战心惊。
至于显德王后权氏的亡魂为什么要促成金公子与世玲的姻缘,其中大有玄机,别着忙,往下看。
在与金相公前后下山之时,喜爱野花野草的世玲看到盛放在墓园之侧的野花,心有所感,停住了脚步。
她的驻足又引得金相公也停下了脚步回望。
当看着雨后阳光之下,活泼美丽的世玲望着野花绽放笑容的时候,金相公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其实他早就爱上了世玲,他的心早就为她而动。
而后就是可怕的夺位之战了。
就在那一晚,公主胆战心惊地等到了宫内前来叩门送信人的消息:大王病危,弥留之际恳请公主入宫,可见是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而首阳大君一伙人已经蠢蠢欲动。
可是,首阳大君会算,大王比他更会算。
此前,昭宪王后沈氏的第三子,也就是文宗大王与首阳大君的三弟安平大君李瑢已经假借大王前去探望公主做了安排,让老臣金宗瑞与大王见了面。
面对病弱的君主,金大人只能叩首请求原谅,而大王则感喟不已,深感自己作为君父,却无法庇佑臣子,他体谅了老金头的做法,肯定了他的忠心。
这一次见面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就在大王崩猝的当夜,正当首阳大君一伙人得意洋洋,要假借世子之名宣布教旨时,安平大君李瑢已奉文宗大王之名,前来宣读遗命:命金宗瑞为右议政,护佑世子,保护宗室安慰。
而就在首阳大君愣神之时,身穿正一品官袍的金大人,已经上得殿前叩首,要领旨谢恩。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边是已经被确认的爱情,另一边则是剑拔弩张的夺位之战。
爱情一方的人们无辜,虽然男女双方对于自己的立场,还不够清楚,可是他们已经清楚了自己的爱情。
夺位一方的人们无畏,他们是为了王权与自身的利益,既然有如此诱人的前景就在眼前,那么,趁着老国王过世,新主尚未确立权威之际夺位,则是最好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看到金相公深情看向世玲的目光,就知道他已经无法忽视自己的心意,那一刻,他的心无法遏制的奔向他最爱的女子李世玲,世玲的笑容,世玲的眼神,世玲的眼泪,一直都在他心里,慢慢酝酿,酿成一壶爱情的苦酒……而当下,在灯影之中,再见到他思念的女子,他也只能相信命运的安排,见到心爱的人,什么话也不说,急急上前,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拥抱。
金承柔与李世玲这对尘世中的男女虽然确认了彼此的感情,却很快就要面临命运的安排,金相公该如何应对自己的真心,世玲又该如何面对已有婚谈的世家子申冕,下周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公主的男人之为爱痴狂系列剧评。
上文见前篇:http://movie.douban.com/review/5048729/按照古代朝鲜李氏王朝史书记录的规则来看,不可能出现大王干预史书记录的情况,哪怕是君王也无权指示修改子嗣记录,那么这个子嗣记录究竟是谁来改动的?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以下引用世宗 37卷, 9年(1427 丁未 / (宣德) 2年) 9月 29日(甲寅) 〔○〕□□/丁未八月日, 前左军同知摠制朴础上言:近者庆源移排可否之命方下, 臣于八月十一日, 则値外祖母忌, 在告于第, 越十三日, 则入直而无传谕者, 故臣旣在献议之列, 而两日会议, 皆不得与焉。
退而思之, 敎命旣下, 言及而不言, 非臣之礼也。
臣不虑罪戾, 姑以所闻, 略陈愚抱。
臣窃惟献议者必曰: “今之庆源, 东拱大海, 西北邻处贼薮, 不可作邑, 莫若退排龙城之为愈。
据龙城而守御, 则有便无患。
” 臣以为不然。
自古王者受命, 土地人民, 内承于先君, 固其疆界, 保我赤子, 无已则日辟国百里, 臣未闻以祖宗所传之地, 委诸他有, 益启其贪婪窥伺之心乎! 非徒无益, 而又害之。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一也。
我国北鄙, 乃高丽相臣尹贯所拓立碑之地为界也。
至中叶, 移限古孔州, 爰及我朝, 又移为今庆源。
如欲复古, 必于立碑之地作界, 否则次于孔州之城为邑宜矣。
再缩古地, 作今之庆源府, 犹为可愧, 而又更缩其地, 出排龙城, 取笑野人可乎? 其策不可长也。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二也。
圣上垂拱, 诞敷文德, 文武将相分忧外寄, 发号施令, 而或宣布以招安, 或扞御以制胜, 虑不及出此, 惮其来往, 举以缩地献议, 其为国家虑, 可谓深乎! 或不体宵旰至虑, 怠其所守, 而虑之不深如此, 则虽缩地龙城, 可无患哉? 徒费所守, 而不知所以为守之本为德, 则假令龙城又缩, 排于近地, 势亦如之, 为患无穷, 犹治丝而棼之。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三也。
议者曰: “安边以北军士往守, 旣为有弊, 又以内禁卫甲士, 倂守未便。
若移龙城, 则防御轻歇矣, 何必加兵屯守?” 此岂长久之策乎? 若以龙城为界, 则今之庆源旣为贼薮, 唇亡齿寒, 足以为戒。
苟以议者之言论之, 则移我之兵, 守彼要害者, 非独我国, 天下皆然。
今朝廷之北守, 岂皆近兵? 以此推之, 不待两邑强盛, 而其北守南兵, 可但已乎?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四也。
臣今以缩地之不可者, 槪举而陈之如右。
若其两邑布置之宜、守御之备, 则条列于左。
其一曰庆源, 之有高郞居里、镜城之有龙城, 皆贼之岐路, 守御要冲之地也。
今两邑皆分兵屯守, 且以本邑相距不近之处, 分有数军卒角守, 势未便安。
愿自今庆源则于高郞居里, 镜城则于龙城, 相其筑城作邑, 可当吉地移排, 皆作外面藩翰。
军兵则邑城一处屯守, 农民则邑城以南内面居之, 择其民中可为任事者, 为千户, 则限四品, 百户则限七品, 统主则为队长队副, 皆以土官添职除授, 管领其民, 或五六十户、或七八十户, 多不过一百户为率, 籍其附近之人, 统属作为一屯, 坚造木栅, 其木栅之数, 随其居民多少排设。
当其农月, 则各于所属木栅聚居, 而候望人别定, 惟时不怠待变, 各持军装, 木栅近地, 作队力农, 有变则以昼夜烟火角声, 相准相应, 骤入其屯栅, 固守保全。
兵马使率其游军, 急救而制胜, 农隙则迭入邑城。
凡兵农诸事, 守令将帅, 无时考察应办, 以为恒式。
其二曰庆源、镜城两邑人民内, 聚居一里, 壮勇军丁虽多, 仅付户首名字, 余皆不籍, 类多漏居。
如欲穷推现名, 则人心浮动, 仍不考课, 拘于前辙, 则民无统属。
处此之道, 诱以自望力战, 成功者上等超三等, 中等超二等, 下等超一等, 赏以土官添职。
人吏驿子, 则依捕倭盐干例, 给功牌免役, 随其成功等第, 次次赏职。
公私贱口, 则赏以钱物, 激气畅情, 其界自愿入居者听许。
两邑人物, 阜盛为期, 限年贡赋租税, 一皆蠲免, 一以守御力战, 得专其生为事, 而所掌者惟加抚恤, 以示恩威, 则人皆有死战之心, 小则能守屯栅免患, 大则从其将帅, 战无不胜, 攻无不取, 不数年间, 地广民众, 其效不亦乐乎? 如是而后, 移邑孔州之城可也。
因而复于立碑之界, 夫岂为难? 若因屯栅把守, 漏挟人名, 徐徐而籍, 则居民之众, 何患无统? 其三曰野人, 犬戎余种, 喜怒之无常, 类乎禽兽, 有恩则感, 有怨则复。
待此之道, 不可徒恃其武威也, 必以恩服之, 亦以物诱之。
往往来逼边民者无他, 因宿怒而复其怨也。
曩者之来, 岂无心哉? 不利遽还, 未几款款归顺者不絶, 是深感上德, 跋扈之心, 从今熄矣。
两邑之人, 更无构怨之缘, 则彼虽兽心, 亦有良知, 焉得梗化而不庭哉? 其人之俊秀, 愿为侍卫者, 不拘多少, 许而抚之, 待如国初之例。
噫! 子仕之父、弟宦之兄, 虽处其地, 岂异心乎? 渐而化之, 皆为我氓, 无患为仇。
虽然彼人一时之喜怒, 亦在乎行间译语者之所为也。
遴选可信者使之, 勿令频数, 毋作衅端, 汲汲修睦可也。
彼类本无统属, 虽欲寇窃, 止以同居之辈谋之, 不与诸种偕行, 故如有随寇者, 战亡或马毙, 则必倍征价。
由是从之者鲜, 犹是一幸。
若无生怨之由, 则无变必矣, 所以行之者, 在其人而已, 选简恩威兼尽老成之人委任, 乃可见效。
其守御军士内, 内禁卫甲士, 则辇下之貔虎也, 可还于朝, 以充侍卫。
其它立番军士, 则姑仍旧贯, 遐近分拣, 随宜更代备御, 比其阜盛之日可已。
其四曰古者屯军塞下, 无事则耕, 有事则战, 故曰且耕且战, 此其良策也。
厥今圣化渐被, 逆肠顺向, 士卒闲眠, 以佚待劳, 令其两处屯守游军, 必于近地沃壤之原, 量宜耕耘, 有变则战, 以效耕战之策。
其两邑居民内, 如有京师与他道各官逃亡人吏官奴驿子及各司奴婢, 则勿令还本, 永属其官, 私处奴婢现捉, 则其官守令年岁花名, 开写报监司, 监司移文刑曹, 刑曹启闻, 以典农寺属, 革去寺社奴婢, 年岁相近者, 给充其本, 而亦属其官, 则人物自然浸盛矣。
此界, 非臣亲见之地, 所论皆为臆说, 恐或不中, 然古人坐庙堂相可否, 而定天下之大策者有之, 况臣生长我国, 所与言者, 方面之人也, 所与语者, 经任之臣也。
臣虽至愚, 安敢托以不见, 遂且缄默哉? 臣深念轸虑, 罄竭素蕴, 昧死以闻, 伏望殿下, 申命攸司, 参考采言, 折衷施行, 国家幸甚, 军民幸甚。
天顺七年三月日, 领春秋馆事臣申叔舟、监春秋馆事臣权擥、知春秋馆事臣崔恒ㆍ臣鱼孝瞻、同知春秋馆事臣李克堪ㆍ臣梁诚之等谨奉传旨, 添附于此。
引用完因为史书记录内容与剧情无关,要参照的仅是记录的史官名称,故只翻译最后一句:[节选]以下引用世宗 37卷, 9年(1427 丁未 / (宣德) 2年) 9月 29日(甲寅) 天顺七年三月日, 领春秋馆事臣申叔舟、监春秋馆事臣权擥、知春秋馆事臣崔恒ㆍ臣鱼孝瞻、同知春秋馆事臣李克堪ㆍ臣梁诚之等谨奉传旨, 添附于此。
引用完意思是说:天顺七年三月日, 领春秋馆事臣申叔舟、监春秋馆事臣权擥、知春秋馆事臣崔恒、臣鱼孝瞻、同知春秋馆事臣李克堪、臣梁诚之等人谨奉(大王)传旨, 增添附记在此处。
原来,申叔舟大人还在春秋馆待过,并且是领事臣,这就不难理解为何世宗大王末年的记录有不少地方都有歌颂世祖大王功德的地方,原来是申大人早已带人动手改了史书,当然也控制了王室子嗣记录,抹去一位成年王女的出生和死亡记录,是易如反掌之事。
但是,按照经验原则推断,如果要修改,应该改掉所有的记录,不能只剩下部分没有修改,但是沈氏作为世宗大王的正室,既是文宗大王的母后,也是世祖大王的母后,她的志文早已上了宗室族谱记录,并且有墓碑上的碑文为证,想要改动也不太可能,因此就是这样被保留下来。
这就是世祖大王还有一位嫡出王女的原始记录。
话题回到剧情中,虽然敬惠公主以国家大义之说,对金胜柔说出这桩联姻必要性的,可是金胜柔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公主的感受,而是他所爱的女子的去向。
或者说,他爱的是被人称作公主的普通女子,而非公主这个虚名,因此眼前的美貌女子虽然自称公主,可是他却不放在眼里,他只要他爱的那个人。
原来,金相公要娶的是活泼可爱的平凡女子,而非端着架子,自称公主的女子。
叹气,他要娶的是妻子,不是祖宗。
注意:金相公在这里问的是那女子哪儿去了?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语气一句比一句急促,非要问出假公主的下落不可。
为了打听下落,他问了宫女,问公主,可是公主坚持说是宫女,宫女却说若是知道真相,那女子就活不成,一句话吓怕了金相公,让他为了所爱的人的安全,缄口不语。
哪怕在三选驸马当日,被首阳大君的阴谋弄上了刑堂,他也不肯多说一句。
此时,剧本对对扮演金胜柔的演员要求很高,既要有苦苦追寻,苦恼不已的神态,又要有流利熟练的古语应答。
望着眼前神情自若的朴施厚演员,我终于明了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之前的古装剧为他娴熟的古装戏台词功底打下了基础,而之前的这么多部的作品中年轻爱人角色,又为金胜柔的角色提供了可以参照的依据。
当【遇见完美邻居的条件】剧中,一袭黑衣,平日里无语,俊朗冷漠却又深情的冰山难过地红了眼眶,拉住不忍垂泪的大条的袖子,说:-谈谈吧谈谈吧啊?
当【家门的荣光】剧中号称毒蝎子的李江石在寒风中望着一球打下玩具的那位爽朗美丽的河丹雅睁大了眼睛,他不怕鼻子被冻得通红,气急败坏地给玩具起名:抬杠包,又唰地脱下外套,拿起球,非要打个玩具不可;当【逆转的女王】中善良可爱任性的富二代具龙泽,在雪地里高一脚地一脚地跋涉,却坚持拖着他喜欢的大嫂的衣襟往前走,朴演员的演技在一点一滴地慢慢累积,终于在这里,让我看到了一个儒雅趣致善良可爱的文武双全的世家子金胜柔,幸甚幸甚!
话题回到剧中,此刻因为这个身份调换的游戏,宫内已经开了锅。
世玲在墙边看见了被带往刑堂的金相公,急忙跑去公主住处求救,而金相公在被押送途中看见了世玲,眼神灼灼,心都要融化了,急忙停下来找人,可是哪里找得到,世玲早已飞奔去公主那里求救去了。
见状叹气——自以为聪明,做的却都是蠢事,就是自作聪明。
在播放了前三集,在每集之中都做了若干政局与宫斗的铺垫之后,宗亲世家的世玲小姐与敬惠公主这两位宫女子互换身份的恶作剧终于要揭开最终后果:上至王室各位:文宗大王,敬惠公主,首阳大君,下至臣下金宗瑞一家尤其是幼子金胜柔,众人都因为这一场桃代李僵的把戏,成了自作聪明的可笑之人——文宗大王急于为子女寻到庇护之人,为拉拢金大人不遗余力,却害了金大人的小儿子金胜柔,让他先被追杀,后被陷害,简直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最后只得听取女儿敬惠公主的证言,延缓金胜柔的处置之策,除了金胜柔的驸马之选。
敬惠公主急于驱除堂妹世玲,得意洋洋地公开了真假公主的真相,却失去了金相公的心。
可见,后来对于失去驸马这个事实,金胜柔也不觉得是什么特别遗憾的事。
右相金大人顶住压力,应承大王的婚约,却不曾想幼子金胜柔在婚前已与被误认为“公主”的首阳大君之女世玲有了往来,还用情颇深,结果自己全不知情,看着儿子被陷害,却无法出手相助。
金胜柔是这场恶作剧中最值得同情之人,他从头到尾全不知情,却在意外的情况下,与以公主身份出现的世玲小姐一次又一次相逢,一次又一次地搭救襄助,情愫渐生,最后却被告知不是公主,最终被陷害下狱,简直如同晴天霹雳。
可是,爱他的人不会让他死,世玲已经央求宫女进了义禁府的大牢,为的就是给她爱的人,传句话:什么都说出来,这样才能活命。
看,此刻大君在义禁府牢狱之内见到长女世玲,总该知道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或者,首阳大君真应该庆幸他的准女婿金胜柔人品好,意志坚,为保住世玲,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为了保住性命,说出实情,到时候不仅公主要遭殃,世玲也活不成,他首阳大君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他检举了金大人的幼子行为不检,结果是检出了自己的女儿,他作为宗亲之首,作为世玲之父,也难辞其咎。
此时大狱之内火光灼灼,金相公望着大惊失色的世玲也疑惑不已,而大君见到前来探监的长女世玲,也是惊诧不已,只见他眼中亮光一闪,终于明了:原来,众人诟病的那位被勾引的淫乱女子,竟然就是自己家的长女世玲;难怪金胜柔不肯吐露半句实情,他是宁可自己承担罪责,也不愿毁了女儿家的清白名节啊。
此刻,镜头就定格在三人既惊诧又疑惑的眼神之上,公主的男人金胜柔究竟会有怎样的际遇,下周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 第二十二篇 舍生取义 全罗道光州敬惠公主私宅前,郑驸马已被押到近前,此时,急于搜捕金承柔的申冕持刀高喊:-金承柔,你到底在哪里?
快出来!
而在暗处,他呼喊的情敌兼死对头金承柔正举弓欲射,这时候又有一人被推了过来,来人正是世玲,她被申冕的从事官发现之后,径直带了过来,可是这时候的申冕为了抓住金承柔已经不顾一切,他将世玲拉到近前,又将钢刀横在世玲脖子跟前威逼,继续大喊:-金承柔,你在哪里?!
如果说从前申冕因为自己的倾慕之情,对世玲还有所顾忌,那么此时为了捕杀,他已经不管不顾,全然不在意后果,说他是丧心病狂也并不为过。
可是就在这时候,却有人拦在了世玲跟前,原来是敬惠公主。
此时她已怀有身孕,可是听得外间吵闹,丈夫的故友申冕甚至拿堂妹世玲当作人质,怎能不让她震怒,她拦在堂妹跟前,一为保护,二为感谢世玲的救助和帮忙,不过敬惠公主并不是一个人,爱重她的人自然会解救她,驸马郑氏不会让妻子吃苦,郑驸马的出现给所有人都惹下了大祸。
就在郑驸马为了救妻子和世玲和申冕发生争执的时候,推搡之间,从驸马的袖子里掉出来一封信,正是锦城大君的讨伐檄文,檄文之上甚至还盖上了锦城大君的大印,这可就麻烦了。
如此一来,白纸黑字,这檄文又是锦城大君对世祖密谋造反,意图逆谋的罪证。
那么,历史上情况究竟如何,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附注:因为这段记录是正祖时代为祭奠庄陵时所做的相关记录,其中提到了几位王室中为瑞宗大王复位付出生命代价的宗亲轶事以及生六臣,死六臣的相关事迹,篇幅较长,而剧评篇幅有限,因此在这里仅节选部分进行翻译,留下记录条数和时间,便于读者查考核实。
以下引用正祖 32卷, 15年(1791 辛亥 / (乾隆) 56年) 2月 21日(丙寅) 【节选】六臣固赫赫卓卓, 涂人耳目, 如锦城、和义等, 似此节义之出于宗英, 尤岂不奇壮? 此两人外, 亦多不下于死六臣者, 今于追配之时, 一体施行, 实合朝家奬节褒忠之政。
令内阁、弘文馆, 博考公私可考文迹, 指一禀旨。
” 内阁奏言: “故相臣赵显命所撰锦城大君瑜谥状曰: ‘端宗逊位于宁越, 公安置顺兴府, 与府使李甫钦, 潜结南中人士, 为复上王计。
一日召甫钦, 使草檄, 官奴匿壁中听之, 交通公侍女, 窃檄草走。
引用完意思是说:正祖 32卷, 15年(1791 辛亥 / (乾隆) 56年) 2月 21日(丙寅) 【节选】六臣(之节义名)固然卓然在目, 振聋发聩, (但)如同锦城大君(李瑜)、和义君李璎(瑞宗大王庶弟)等人, 若是此等节义之人出于宗室英才, 岂不是尤其地奇伟壮烈? 除此两人之外, 也有更多不亚于死六臣的忠臣, 如今在追配之时, (应该)一体施行, 才适合作为朝廷褒奖忠烈的政名。
(正祖大王)下令内阁、弘文馆, 广博地考据公私可考文迹, 逐一回禀旨意。
” 内阁上奏言道: “死去的领相大臣赵显命所撰写的锦城大君瑜谥状说: ‘端宗逊位去了宁越, 公(锦城大君李瑜)安置在顺兴府, (大君)与府使李甫钦, 暗地里结交南中人士, 为上王复位谋划。
有一天(锦城大君李瑜)召来李甫钦, 撰写檄文草稿, 官府奴隶藏匿在墙壁内夹层中偷听到, 勾结锦城大君的侍女, 盗窃檄文草稿逃走了。
从这段记录可知,根据正史中给锦城大君谥状的记载来看,锦城大君此次复位密谋不成,不是因为郑驸马的失策,而是因为此前世祖的布置密探盗走檄文草稿所致,也就是说,檄文草稿的确被人偷走交给了世祖大王,这才给此次参与举事的这么多宗亲和大臣带来了莫大的灾祸。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从申冕来说,他此时已近疯狂,为了抓住金承柔,可说是费尽心机,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可是对于世玲和小金来说,这时候若是不逃命,可就晚了。
就在申冕叫嚣之时,早有一箭射到,这一箭正中他心口,黑暗中一个黑色的人影闪现,正是金承柔,就在双方打在一处之时,郑驸马和敬惠公主夫妇为了保护世玲和小金,死死抱住申冕,还在大喊让他们逃走,小金与世玲这才得以趁乱骑马逃走。
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小金带着世玲是走脱了,可是敬惠公主夫妇却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最终驸马被篡位重臣议定为车裂之刑,与他的恩师李大人的死法一样。
在行刑的前一天,敬惠公主与侍女赶到都城汉阳,为的就是早一点见到驸马,给他传话:金承柔夜间会去劫囚,可是不曾想驸马郑氏深明大义,早就看穿世祖想要杀一儆百的心思,也知道自己是被当成了诱饵,于是在狱中,驸马与敬惠公主有了最后一番长谈。
因为驸马的想法有道理,说服力更强,让敬惠公主无言以对,不得不同意丈夫的意见,推迟告知,为的就是不让小金上当。
虽然她悲痛地流泪,却还是坚定了想法。
那么,历史上的相关情况究竟如何,后来是怎么给郑驸马定的罪,最终郑驸马又是如何死去的,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2卷, 1年(1455 乙亥 / (景泰) 6年) 8月 15日(戊午) ○戊午/司谏院启曰: “臣等前日请瑜及郑悰之罪, 今闻瑜处, 只禁外人出入, 郑悰带率奴婢, 并馈公廪, 罪重罚轻。
请按律科断。
” 传曰: “予方商度, 但公廪不可废也。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卷, 1年(1455 乙亥 / (景泰) 6年) 8月 15日(戊午) 司谏院启奏说: “臣等前日请求处断李瑜及郑悰之罪, 如今闻听李瑜处所, 只禁止外人出入, 郑悰带率奴婢, 一起馈赠公廪, (显然是)罪重罚轻。
请求按照例律明智地论断。
” (世祖)传话说: “我方才(已经)商量考虑过了, 但公廪之事不可以废除啊。
”从这一条记录看来,最初在郑驸马获罪,还处于被监控状态之时,世祖并没有明确地表示要为难郑驸马,至少郑驸马“带率奴婢, 并馈公廪”还是允许的,世祖说了“但公廪不可废也”,可是到了后来,郑驸马为了协助锦城大君李瑜谋划上王瑞宗大王复位,却有了如今看起来也有些搞笑的举动,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25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7月 26日(甲子) ○全罗道都观察使咸禹治驰启: “光州安置郑悰本月十九日呼守直人曰, ‘我三七日不食坐禅, 今已成佛, 舍利分身, 香臭满室, 瑞气连天, 若稽留启达, 则此邑之人特令尽杀。
’ 奋身踊跃, 足踢门扉、栏墙, 妄发狂言, 守直人等周回审察, 则外门上有人迹, 卽搜得僧性坦者牢囚, 并囚守直人及事干者。
悰所有经文一纸上送。
观悰交通外人踰垣招致之状, 则杂人相通, 非一朝夕明矣, 罪恶深重。
牧使柳毂略不禁防, 请并令攸司囚鞫。
” 命义禁府鎭抚李蕃拿致悰、毂又性坦事干人等。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5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7月 26日(甲子) 全罗道都观察使咸禹治驰启奏说道: “光州安置(罪人)郑悰(在)本月十九日呼喊守直人说, ‘我(已经)二十一日不吃饭坐禅, 如今已成佛, 是舍利分身, (带来)香气满室, 瑞气连天, 若是启奏给君上,则(我)特为命令杀光这个邑的人。
’ (郑悰)奋身踊跃, 脚踢门扉、栏墙, 狂妄地大发狂言, 守直人等人在周围审查, 则(发现)外门上有人迹, 即刻搜查到僧人性坦并关了起来, 并关押了守直人以及相关人等。
郑悰所有经文(已经)一纸上送。
查看郑悰与外人相通招认的状词, 则与闲杂人等相通, 显然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 罪恶深重。
牧使柳毂也有不加以防范的罪行, 请求一并由攸司关押并推鞫。
” (世祖)下令义禁府鎭抚李蕃拿致郑悰、柳毂以及(僧人)性坦与事件相关人等。
从这件事来看,很显然是监视的人已经发现了什么,而此时郑驸马为了掩护送信的僧人性坦等人,才会如此大发疯癫,留下了“我三七日不食坐禅, 今已成佛, 舍利分身, 香臭满室, 瑞气连天, 若稽留启达, 则此邑之人特令尽杀”这样搞笑的话,其实话语中满含了为协助瑞宗复位的辛酸。
此后到后来,锦城大君复位起事之前被人察觉告发之后,议定过程并不完整,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附注:因为这段记录是世祖与大臣们议政时所做的相关记录,其中还提到了要求懿敬世子对学问修读侧重性的相关要求以及托付各位大臣辅弼世子的要求,而剧评篇幅有限,因此在这里仅全文引用,节选部分进行翻译,留下记录条数和时间,便于读者查考核实。
以下引用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0月 20日(丙戌) ○丙戌/(殿)〔御〕思政殿, 受常参、视事。
召左议政申叔舟、右承旨洪应议定郑悰等罪, 悰及事干五人凌迟一人, 斩一人, 绞柳毂, 亦以弃毁制书律当死。
叔舟启: “毂身为邑守, 踈于禁防, 致令罪人横行, 罪则大矣。
然本无情, 且自觉, 不宜抵死。
” 上曰: “毂以解事朝官, 慢不检举, 其罪当死。
然果无元情, 特令免死, 全家永属春川官奴。
” 设酌, 谓兼司仆将李克培、都鎭抚曺孝门等曰: “将帅之任, 非责武才, 贵精兵法耳。
予固知卿等不事弓矢。
举以为将者, 欲晓为将大体, 使诸将学得兵法也, 宜务观兵书。
” 命召入直卫将李孟孙、柳兴茂等, 令克培、孝门讲阵书, 皆不通, 上曰: “汝等徒业武才而已。
一以武才任人, 则如汝之才, 殆未胜数。
汝等须思所以擢用之意。
” 命世子进酒曰: “叔舟于予异体同心。
且诸宰枢皆汝父执, 异日尽为汝臣, 宜厚遇之。
鹰隼虽猛, 苟无羽翼, 反不如凡鸟矣。
”引用完【节选】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0月 20日(丙戌) ○丙戌/(殿)〔御〕思政殿, 受常参、视事。
召左议政申叔舟、右承旨洪应议定郑悰等罪, 悰及事干五人凌迟一人, 斩一人, 绞柳毂, 亦以弃毁制书律当死。
叔舟启: “毂身为邑守, 踈于禁防, 致令罪人横行, 罪则大矣。
然本无情, 且自觉, 不宜抵死。
” 上曰: “毂以解事朝官, 慢不检举, 其罪当死。
然果无元情, 特令免死, 全家永属春川官奴。
” 意思是说: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0月 20日(丙戌) 世祖来到思政殿, 处理日常参见、查看处理事宜。
召来左议政申叔舟、右承旨洪应议定郑悰等人罪行, 郑悰以及事件相关五人凌迟一人, 斩一人, 绞(杀)柳毂, 也因为不遵守律例条文当死。
申叔舟启奏说道: “柳毂身为邑守, 疏于禁止防范, 致使罪人横行, 罪行重大啊。
然而本无罪行, 且自觉, 不适宜抵死。
” 世祖说: “柳毂作为解事朝官, 轻慢不检举, 其罪当死。
然而果然无情, 特令免死, 全家(外放)永属春川官奴。
” 到了这里,郑驸马的惩处议定初步判定为“悰及事干五人凌迟一人, 斩一人”,因为郑驸马是为首之人,所以经常被认为是郑氏被判定为凌迟之刑罚,但是郑驸马是敬惠公主之夫,即是文宗大王的女婿,敬惠公主又是文宗大王唯一的嫡出女,郑驸马应该属于宗亲。
按照宗亲所犯大罪,不宜被处极刑的惯例,哪怕再有逆谋大罪,也仅是被判赐死而已,况且他的罪责也仅是被发现了佛经,还暗通了僧人而已,哪怕世祖要找借口处死,郑驸马也应该被判为狂妄暗通之罪,不应该被处以凌迟此等极刑,况且这个在偏殿议事的记录仅是记录而已,并未有确切的王命,只能说是从侧面证明了锦城大君为瑞宗复位一事牵连甚广,哪怕没有明确证据证明郑驸马与锦城大君私下里有来往,世祖也被大臣怂恿要处死郑驸马。
但是此后还有另一条记录从侧面说明了当时的情况,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成宗 29卷, 4年(1473 癸巳 / (成化) 9年) 4月 28日(戊子) ○大王大妃传于院相申叔舟、金礩曰: “郑眉寿除职事, 台谏累请不已, 至以芳干援例, 予意以为, 悰之事与芳干不同。
悰当初付处时, 罪名未着, 卿等所知也。
世祖寻欲赦之, 而悰狂妄自速其辜。
然世祖削乱臣籍, 录用其子, 使睿宗手书不忘, 此予所亲见, 故告主上叙用, 此则予当任其咎。
台谏未悉此意, 卿等第知之。
” 叔舟启曰: “传敎允当。
然臣等亦欲与忠勋府佥议启之, 但台谏时方论请, 未知其终, 故未之启耳。
臣意窃谓, 世祖遗意如此, 其笃亲亲至矣, 今台谏之言, 亦不为非也。
郑眉寿非他公主之子也, 乃罪人后也。
凡赃吏失行妇女子孙, 犹不得叙用, 况悰虽称为狂妄其罪, 世祖断以凌迟处死, 岂无其由? 倘曰为文宗, 录用其子孙, 然文宗旣祔于宗庙, 则眉寿非继后者也, 终身不叙, 以保首领, 亦为幸矣。
况今公主赐宅给禄土田臧获幷与之, 恩眷至隆, 又何必使其子得齿于朝列乎? 非徒此也, 以族亲论之, 瑜、、璎之苗裔, 亦据右例, 希望上恩, 则何以处之?” 传曰: “虽然, 乱臣缘坐, 叙东班者亦有之, 因台谏之请, 更叙西班职, 其后缘坐人录原从功臣者, 复于东班除职。
且虽赃吏失行妇女子孙, 台省、政曹外, 或叙东班。
敦宁府又非治事之官, 除眉寿参奉, 何妨之有?”引用完意思是说:成宗 29卷, 4年(1473 癸巳 / (成化) 9年) 4月 28日(戊子) ○大王大妃(世祖正室尹氏)传教旨于院相申叔舟、金礩说道: “郑眉寿除职一事, 台谏屡次请奏不停止, 以至于引用李芳干(太祖大王之子)的例子, 予意以为, 郑悰之事与李芳干不同。
郑悰当初附带处分时, 罪名还没有着落, 众位卿家都是知道的。
世祖大王打算找个由头赦免, 而郑悰狂妄自己加重了罪行。
然而世祖削去乱臣籍, 录用他的儿子, 使得睿宗大王亲笔写下而不忘, 这也是我亲眼所见, 所以告知主上再行录用, 这是我自己的错处。
台谏并不知道这个意思, 众位爱卿要知道。
” 申叔舟启奏说: “传下的教旨应当允许。
然而臣等也打算与忠勋府佥议启奏, 但台谏就在这时候方才论及及请奏, 不知道最终情况, 所以还没有启奏。
臣私下里认为, 世祖遗意如此, 他笃定亲自允许, 如今台谏官的说法, 也没什么错。
郑眉寿并非其他公主的儿子, 乃是罪人后代。
举凡贪赃官吏失行妇女的子孙, 都不应该被录用, 况且郑悰虽然称为狂妄的罪过, 世祖断然以凌迟处死, 怎么会没有理由呢? 倘若说是为文宗, 录用他的子孙, 然而文宗大王既归祔于宗庙, 则郑眉寿就不是他的后人, 终身不被录用, 以保他性命, 已经是够庆幸的了。
况且如今(敬惠)公主被赐予宅邸,给俸禄,土田以及被查抄的财物都发还, 恩典眷顾已经十分隆重, 又何必使得她的儿子列于朝纲? 不是白干了这事么, 以李氏族亲来论, 李瑜、李、李璎剩下来的后裔, 也应该按照这个例子来办, 希望大王恩典, 那么要怎么办?
”尹氏说道: “虽然是这样, 乱臣都应该连坐, 录用于东班的人也是有的, 因为台谏的请奏, 更替到西班任职, 此后因为连坐之人被记录于原从功臣者, 又在东班除职。
而且虽然贪赃官吏失行妇女的子孙(不被录用), 除去台省、政曹之外外, 或录用于东班。
敦宁府又不是治事之官, 除郑眉寿参奉, 怎么会有什么妨碍呢?”记录中提到的大王大妃,就是世祖的正室,也是剧中世玲的生母尹氏,这条记录是从侧面证明了当时大臣议定是要凌迟处死郑驸马,世祖在当时偏殿内议事并没有表示反对,但是对照宗亲免除极刑的王家规则,哪怕再怎么说逆谋,要削去宗籍,敬惠公主仍是文宗大王嫡出长女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也就是说郑驸马仍是宗亲,宗亲真的要被处以凌迟之刑吗?
这个记录的证据不够充分,并且都是由申叔舟提出的议题,也就是说,所有的讨论结果都系于这一人之身,显然证据不足,不能表明郑驸马就是被凌迟处死。
凌迟之刑就是俗称的剐刑,在评书中,经常有罪臣获罪时的对话说道:杀剐存留,或是:要杀要剐,听其所以然,意思都是说被处以极刑的两种刑罚:斩首和凌迟;其中又以凌迟刑罚尤其残酷,要将罪人绑在刑柱上,一刀一刀将身上的肉割下来再将犯人挫骨扬灰,处以凌迟刑罚,刽子手还需要有特别的技术,并且还需要有挫骨的手法,为防止犯人生魂前来报复,甚至要将犯人的头骨震在特别的器具中,予以镇压,才能使得行刑者安宁。
由于这种刑罚尤其残酷,在我国明朝,刽子手凌迟并挫骨扬灰的技术只能是代代继承刽子手之职,代代相传的。
如此说来,若是世祖真要给自己并没有罪的侄女婿郑悰安排这种刑罚,也只能说他是个丧失人伦的恶魔。
另外,尹氏在记录中提到的世祖特意传旨说不要郑驸马子孙被连坐的命令,则确实存在,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35卷, 11年(1465 乙酉 / (成化) 1年) 4月 1日(丁丑) ○传旨义禁府曰: “郑悰子女, 勿令缘坐。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35卷, 11年(1465 乙酉 / (成化) 1年) 4月 1日(丁丑) (世祖)传旨义禁府说道: “郑悰子女, 不要让他们(被父殃及)连坐。
”从这条记录来看,世祖的确下达过不要敬惠公主的子女被连坐的命令,也从侧面说明,敬惠公主所诞下的婴孩的确是一子一女。
因为此后,还有敬惠公主被接到都城汉阳的记录,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0月 23日(己丑) ○遣宦官林用于光州, 率郑悰妻以来。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0月 23日(己丑) 派遣宦官林用到光州, 带领郑悰妻来(都城汉阳)。
从这条记录来看,敬惠公主在郑驸马被害前后,依然还是一个人,因此记录上所记载的是:“率郑悰妻以来”,可见孩子是到了都城汉阳之后才生下来的,由此可以推断世祖下令将敬惠公主带来汉阳是为了让敬惠公主在好一点的环境下待产,尤其是在丈夫被杀害的情况下,不适宜出现一个人待在流放地处所的情况,这样的安排也是一种人道的做法。
此后还有世祖对待此事的相关记录:以下引用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1月 4日(庚子) ○庚子/命郑悰族亲勿缘坐, 司宪府启: “悰之罪至重, 不可不缘坐。
” 再三请之, 竟不允。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1月 4日(庚子) (世祖)下令郑悰族亲不要缘坐, 司宪府启奏说道:“郑悰罪行至重, 不可不缘坐。
” 再三请求这件事, (世祖)竟然不允诺。
从这条记录来看,世祖自己也知道郑驸马的罪行不严重,并非司宪府启奏的那样“悰之罪至重”,他下令不连坐郑驸马的族亲,其用意是为了保护侄女敬惠公主的后嗣。
他这么做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之后还有记录表明世祖这么做其实是受到了他人的影响,不用说自然就是剧中世玲的生母尹氏。
平心而论,尹氏的确是个有公心,做事公道,为人大度的宗室节妇,因此她的婆母昭宪王后沈氏在世的时候,最看重的也是这个儿媳,尹氏的话不仅在公婆世宗大王昭显王后活着的时候有效,在丈夫世祖眼里,她出面为人说项也不多见,自然说话分量也就比较重,或者,也可以认为是世祖假借尹氏的话,全了自己想要不给敬惠公主后嗣连坐的办法,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2月 14日(庚辰) ○庚辰/中宫言于上曰: “宁阳尉公主不可薄弃。
” 上曰: “正吾心也。
” 卽召领议政郑昌孙、左议政申叔舟、右议政权擥于崇文堂, 议曰: “郑悰妻, 文宗嫡女, 且无罪, 予欲给家舍、田民、公廪, 又瑜之子女, 亦宜有恩。
” 昌孙等曰: “瑜旣絶于属籍, 视怀安为重, 妻者从夫, 不宜宽贷。
” 上曰: “曲恩耳。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2月 14日(庚辰) 中宫对大王进言道:“宁阳尉公主不可亏待放弃。
” 世祖说: “正对我的心意啊。
” 即刻召来领议政郑昌孙、左议政申叔舟、右议政权擥到崇文堂, 讨论说: “郑悰妻, 为文宗嫡出女, 并且无罪, 我打算给家舍、田民、公廪, 另一方面李瑜的子女, 也应当享有恩典。
” 郑昌孙等人说: “李瑜既然被宗籍除名, (应当)以社稷安稳为重, 妻子及家人从夫, 不应当宽贷。
” 世祖大王说: “这是曲折的恩典啊。
”由此可见,世祖哪怕杀害了敬惠公主的丈夫郑驸马以及自己的六弟锦城大君李瑜,也不希望祸及他们的家人,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侄女和弟媳以及侄儿、侄孙受到伤害。
但是,他给自己这么做,找了个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说是:“曲恩耳”,意思是说:哪怕杀掉了自己的侄女婿和弟弟,也要他们的家人感念活着还有相关的恩赐,是自己作为大王的恩典,一句话,是要他们承自己的人情。
从这个意义上说,世祖也有人性,当然也有狡诈残忍的一面。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回到家中,敬惠公主甚至与世玲严肃地谈了这件事,还提到不能让两个人都死去,公主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深知父亲为人的世玲也只能含泪答应下来。
到了这时候,敬惠公主与世玲这对宗室姐妹才联手说一番善意的谎言,要小金在家等消息,晚间不要去劫狱。
虽然在金公子面前说着没有事,没关系的话,世玲依旧感到不安。
就在第二天早上,等到与小金约定一同起事的将领匆忙来报今日是驸马行刑的日子,小金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回身一看,世玲手中的杂物已经掉在了地上,可见她也是知情者,却帮助一起隐瞒了事实,为的就是成全了驸马的心意,不能让小金再被抓去。
行刑当日,敬惠公主在牢前等候,得了丈夫给的姓名纸,不由得再次流泪。
其实,郑驸马是个细心的人,又说自己猜不出是男是女,于是起了两个名字,这个做法没错,因为敬惠公主与郑驸马的确诞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可是,他们一家已经无法团聚,因为孩子还在母亲腹中,就要和母亲一起目睹父亲被害的惨状,可是敬惠公主不肯走,说要让孩子看看父亲的大义之举,还是留着泪站在刑场一边。
平心而论,郑驸马若在平常时候,是个怕事胆小爱享受的人,可是心地善良,待人真心,也深爱着敬惠公主,他只会是个莫名撞到好运之后,平安度日的两班贵族男子,可是因为有了这篡位大灾变,他成了国之忠臣。
从相见之初,郑驸马就被敬惠公主所吸引,哪怕被债主痛打,也是只看着公主一人。
此后因缘际会,两人结为夫妇之后,郑驸马一直是以最大的耐心和爱,包容着敬惠公主的一切,或者说,敬惠公主能够成长为一名顾大局,明大义的贞妇,与郑驸马的包容是分不开的。
可是此时,两个人相守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就要分开了,而且,处死郑驸马的方式还是如此惨烈的车裂,不能不说是世祖下了毒手。
到了刑场才知道,郑驸马被处死这一次,是世祖与众臣监斩,世祖在郑驸马行刑之前,还对众臣说要看看逆谋者的下场,可见他的意图与驸马猜测的相似,就是为了要杀一儆百,可是郑驸马被害前的一番话,却显出了宗亲的威望和气节,也表现出大义赴死者的慷慨之气概。
从驸马的话来说,他是用自己死前的话,好好吓唬了世祖一番,说要经常出现在他梦里谴责,还说要祸及他的子嗣与后孙,言下之意是说生生世世诅咒世祖一家以及后人,这话让世祖如何能够不震怒。
本来是想听求饶的话,虽然不会饶过驸马,可是至少心里过得去,可是没想到郑驸马临死前还说了这番话,也只能让他下令速速行刑而已。
待小金带人赶到之时,只看到了地上干涸了的一大滩鲜血,他能为好友郑驸马所做的唯一的事,也只有在世祖下令暴尸示众的时候,杀死了守卫军士,抢回了驸马残缺不全的遗体而已。
而在敬惠公主家门前,世玲已经长跪多日,也只是见到了怀有身孕的敬惠公主一面,说出让她回去,不再相见的话。
其实到了此时也不能深怪敬惠公主,虽然是世玲之父世祖篡位,还害死了郑驸马和瑞宗大王,但世玲毕竟是他家长女,哪怕与其父断绝父女关系,也不能改变血缘关系。
敬惠公主此时正处于孕期,若是一直见到世玲,容易受到刺激,再说这时她已被贬作官婢,公主府已不复存在,郑驸马被害之后,这里甚至是个没有男主人的家庭,只会留下孤儿寡妇,且敬惠公主要被发配到远方,再也无法收留世玲了。
其实在行刑前晚,郑驸马甚至要来了纸笔,写下了给未出世的孩子起好的名字,申冕站在一旁守侯,与其说他是守候故友,不如说是他是在等候金承柔,可是他的等待落了空,因为直到驸马被押出大牢,才告诉他,金承柔根本就不知道行刑之日。
直到那时候,申冕才流下热泪,说着真狠毒的话。
其实,哪里是郑驸马狠毒,狠毒的是申冕,他本来可以有很多机会放过故友和恩师,可是没有,他还是去报了信,甚至专门举发,他本可以隐瞒下来,可是因为炽热的嫉妒之心,他早已将师长亲友的生死置之度外,只为了一己之私而不断地前行,终于越走越远,已非当年的申冕。
虽然一个人可以偏激,可以任性,可以跑偏,可是申冕已经走的太远了,就如他自己所说,他的双手染满了老师和亲友的鲜血。
哪怕不忍,哪怕痛心,他也已经成了一个恶贯满盈之人。
因为他这一举发,害死的不仅是故友郑驸马,还有锦城大君和瑞宗大王。
在流放地,锦城大君终于也如同他的三哥安平大君李瑢那样,喝下了死药,临死前还喊着殿下,可是他称呼的殿下一定不是二哥世祖,而是侄儿瑞宗大王。
而退位的瑞宗大王也在一个有阳光的日子里,等到了被赐死的诏书……那么,在历史上究竟是如何记录锦城大君和瑞宗大王被害一事,又是如何给这件事定性的,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9卷, 3年(1457 丁丑 / (天順) 1年) 10月 21日(辛亥) ○让宁大君禔等上疏曰:臣等闻犹豫不断, 则必有后患, 以私灭义, 则害于大计。
前日奸凶之变, 鲁山预焉, 得罪宗社, 瑜交結黨援, 谋为不轨, 臣民共怒, 而殿下尙顾私恩, 不忍置法, 迁之于外, 曲全性命, 犹不知再造之德, 举兵而反, 将欲挟鲁山, 以危宗社, 罪恶贯盈, 天地不容, 岂宜复贳以紊邦宪? 臣等累请正法, 未蒙允许, 不胜愤郁。
璎、、瑔、郑悰、宋玹寿等, 凶逆之罪, 王法必诛而不赦者也。
伏望断以大义, 明正典刑, 以絶祸根, 以定人心。
领议政郑麟趾等上疏曰:窃念恩轻而义重, 大义灭亲。
鲁山前日之变, 罪关宗社, 口不可言, 瑜包藏祸, 以谋为不轨, 死有余辜, 殿下以不忍之心, 置之于外。
恩赐稠重, 尙不念圣恩, 举兵而反, 谋挟鲁山, 罪不容于天地之间, 而殿下欲以私恩曲贷其死, 臣等庭请累日, 未蒙兪允, 大小臣僚愤郁未伸。
且璎、、瑔、郑悰、宋玹寿等, 黨逆之罪, 不可赦。
伏望殿下断以大义, 明正典刑, 以副臣民之望。
上命瑜赐死, 璎、、瑔、宋玹寿勿论。
麟趾等更启曰: “璎、、瑔、悰、玹寿罪同, 亦宜置法。
” 上曰: “不可。
古人有言, ‘歼厥渠魁, 胁从罔治。
’ 且圣人不为已甚, 今若并置于法, 则已甚。
” 命玹寿处绞, 余并勿论。
复请禁防璎等, 允之。
鲁山闻之, 亦自缢而卒, 以礼葬之。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9卷, 3年(1457 丁丑 / (天順) 1年) 10月 21日(辛亥) 让宁大君李禔等人上疏说道:臣等闻听(君主)犹豫不决断, 则必有后患, 以私人情谊灭除了大义, 则有害于大计。
前日奸贼凶徒变乱, (是)鲁山预谋, 获罪于宗庙社稷, 李瑜交往结识其他人, 图谋不轨, 臣民共怒, 而殿下尚且顾及私人恩义, 不忍心置于法办, 法外开恩, 曲折顾全其性命, (鲁山君和李瑜等人)尚且不知(君主)再造恩德, 举兵造反, 打算要挟鲁山, 以危及宗庙社稷, 罪恶贯盈, 天地不容, 岂能再次以紊乱危及朝鲜? 臣等屡次请求正法, 都没能得到允许, 非常愤怒郁闷。
李璎、李、李瑔、郑悰、宋玹寿等人, 凶逆之罪, 王法必诛而不应该被赦免。
伏地请求希望(君上)断然以大义, 明正典刑, 绝除祸根, 以稳定人心。
领议政郑麟趾等人上疏说道:(君上应当在)私下里顾念恩轻而义重, 大义灭亲。
鲁山前日之变, 罪行事关宗社, 无法言喻, 李瑜包藏祸心, 图谋不轨, 死有余辜, 殿下以不忍之心, (将他)流放在外。
恩典尤其重, (锦城大君李瑜)尚且不顾念圣恩, 举兵逆谋, 密谋挟持鲁山君, 罪行被天地所不容, 而殿下打算以私下里的恩典为他免死, 臣等在宫廷内请求数日, 没有得到恩准, 大小臣僚郁闷愤慨无法抒发。
而且李璎、李、李瑔、郑悰、宋玹寿等人, 拉帮结派密谋逆谋之罪 不可赦免除。
伏地请求希望(君上)断然以大义, 明正典刑, 以应允臣民的希望。
世祖下令李瑜赐死, 李璎、李、李瑔、宋玹寿等人不要论罪。
郑麟趾等人再次启奏说道: “李璎、李、李瑔、郑悰、宋玹寿罪行相同, 也应该置于法办。
” 世祖说: “不可以。
古人有言, ‘歼灭罪魁祸首, 胁从者不要治罪。
’ 而且圣人不为一己之私做得过头, 如今若是一起论罪, 则已经为自己做过头了。
”(世祖)下令将宋玹寿处以绞刑, 其他人不要论罪。
(郑麟趾等人)再次请求禁止防范李璎等人, (世祖)同意了。
鲁山听说之后, 也勒死了自己, (世祖下令)礼葬鲁山君。
记录中提到的让宁大君李禔是世宗大王的嫡出兄长,当年因为失德,争位未成,被父亲太宗大王剥夺了继承权,但是因为长寿,这才活到了现在,一直都受到排挤,对世宗大王的所有家人都怀有怨愤之心。
到了世祖篡位之时,他在其中起到了很坏的作用,一方面对世祖极其家人阿谀奉承,极尽吹捧之能事,另一方面对起事宗亲尽力诋毁,率众请求处死安平大君李瑢与锦城大君李瑜,使得世祖迫于压力,杀死了不少宗室兄弟和侄儿,也造了更多的业障。
但从另一面说,让宁大君李禔的确是沾了自己长寿的光,在有生之年得以看到当年争位成功的幼弟世宗大王身后子嗣们自相残杀的凄惨景象,也算是顺了他争位不成的意。
或者,也可以认为,让宁大君李禔是出于一种扭曲的心态,非要撺掇世祖杀死幼弟,而非他自己所说的要灭除后患的目的。
从这条记录来看,世祖并不希望杀死六弟锦城大君李瑜,而是在两方面势力的夹击之下,必须灭除后患所致,一方面是让宁大君以宗亲之首的名义上疏,非要世祖干掉自己的弟弟,侄儿,侄女婿不可,另一方面是文臣郑麟趾等人上疏,给了世祖很大的压力,非要他干掉这些人不可。
最后迫于压力,世祖做了妥协,仅下令赐死锦城大君李瑜,绞死瑞宗大王的丈人宋玹寿,对瑞宗大王的死因交待为:自缢,这个说法显然不能服众,好好的,活着都来不及,干嘛要自己抹脖子,显然是另有缘故,但是史书未曾提到,不够确切,所以留待此后继续说明。
不论怎样,在锦城大君,郑驸马以及瑞宗大王等人相继死去之后,保王派想要瑞宗复位的希望显然已经破灭了。
在寺院内,去拜佛的世玲见到了生母尹氏。
按照尹氏对世玲所说,不知道为什么,世子就衰弱下来,一天不如一天,一直嚷嚷着要回到私宅,要见到大姐世玲。
因为是这样的情况,尹氏借机劝说长女世玲回宫,还说会说服世祖收回成命,不再追究,可是世玲早已明了一切,不肯答应。
就在前篇,我们曾经提到过世祖的一家,除了忠勇的长女李世玲之外都受到了诅咒,这会儿,郑驸马的话奏效了,诅咒已经渐渐显出端倪,首先倒下去的是世玲的大弟,就是那位善良忠厚的世子李崇,哪怕他病重,也念叨着姐姐,还说要回家,原来,他所认为的家,并不是宫内,而是原先首阳大君家的私宅。
如此看来,世祖的子女们都对宫内没有归属感,他们所认为的家园并非是这样一个充满了鲜血和杀戮的宫,而是从前那个温暖平和的宅邸。
可是从前那个幸福的家已经不复存在,因为他的父亲世祖对王位的贪念,使得子女们一齐受害,而此时病危的懿敬世子只是第一个死去的人。
景福宫内室之中,申冕在场,世祖对于妻子的请求一口答应,却说出要借世玲诱捕金承柔的话,让中殿娘娘尹氏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本以为丈夫同意世玲回宫是因为原谅了女儿,如果孩子肯低头认错,也就没事了。
可是她万没想到,丈夫世祖是再次把孩子当成了捕杀政敌的诱饵。
正常的父母,哪怕还有一点点良知的父母,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女成为诱饵,而世祖却是一而再,再二三地把自己的孩子当成篡位之器,这其实也是违背了人伦。
从这个意义上说,之前对于世祖的评价是准确的,虽然他一直都说如何爱子女,爱家人,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他的确更爱王位而非家人,在王位之争的问题上,对待子女的态度凉薄可怖。
而在王宫内室里申冕的应允,则说明他并没有将恩师李大人和郑驸马临死前的话听进去,为了除掉金承柔已经不择手段,急欲置之于死地而后快。
世玲不能回去,按照一直跟她的侍女所听到的话,父亲允许她回宫不是为了她好,而是为了要她成为诛杀金承柔的诱饵,而另一面,金公子也即将待人离开。
金公子要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咸镜道。
在朝鲜八道之中,咸镜道地处偏远,却是边境之道,金宗瑞当年奉世宗大王之命曾在此地戍边多年,颇有根基。
哪怕世祖捕杀了多名戍边大将,也换不完金大人的部将,若是小金带人转移到此地坚守,在这种危急时刻,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而在此时,世玲的处境既艰难又尴尬,她被父亲世祖废为庶人,又被赐给了申冕,在名义上已经不是公主,按说只是被费的王女而已,除非世祖下令,否则没有名份回到宫内。
而另一方面,亲近金宗瑞的将领们大都受到过世祖的迫害,其家族被欠下了血债,自然不可能接纳世祖的长女作为将帅夫人。
也可以认为,世玲此时进退维谷,是进亦忧,退亦忧。
一句话,她是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王女。
深夜里,世玲忽然来找小金,要他带她去骑马,小金虽然疑惑,但也只是问了:-就现在吗?
这一次哪怕再累再难受,她也不说什么,只是任由小金信马由缰。
原来,世玲站在门外,已经听到了室内众将领议事的话,知道已经无法再继续跟随小金去往别处,她其实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向自己最爱的人告别。
可是,天意如此,世玲和小金都无法抵御对方的魅力。
就在他们策马而行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夜雨越下越大,淋湿了衣服,两人只能躲在荒郊野外的小屋内避雨,世玲因为衣服淋湿,在屋内脱下了外衣,露出了双肩,而送柴火进屋的小金望着这样的世玲,又听她说起要告别,不能跟随他离开,要等他回程的话,忽然紧紧抱住了世玲,亲吻了她背后那个因为挡箭而留下的伤疤。
按照世书记载,金宗瑞家的确有嫡出后孙留下,当时孩子年仅三岁。
对照剧情推测,剧中被害身故金宗瑞大人只有两名儿子,长子金承珪舍身救父,已经遇难,大嫂只生下一女金雅江,而幼子金承柔此时尚未婚配,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金承柔与世玲还有子嗣存活于世。
小金是否真的会与世玲告别,金承柔与李世玲这对苦命凄凉的王室情侣究竟会何去何从,下周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追《公男》初,我就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为什么会为一段编织的爱情沉迷?
写《一场淬火清坚的爱》,这个问题似已理清——好剧佳人。
之后,就像基督徒,忍不住要与人分享福音带来的喜悦,我逢人必荐《公男》。
一个严肃的朋友对我提出严肃的挑战:“这样的爱情,太不现实;为如此虚幻的爱情动情,长大未成年。
”看来,我依然面临这个问题:为什么会为一段编织(不现实,虚幻)的爱情沉迷?
难道真的是因为“长大未成年”?
想起米兰·昆德拉,一个致力于揭开隐蔽存在本身的帷幕、进入事物灵魂的人,他切入现实的锐利与深刻,令我着迷。
随手誊抄两处,约现昆德拉的气息。
“这爱情不需要回报,它本身包含着召唤和回答,它自己满足自己······被爱的男人(譬如歌德)既不是爱情的原因,也不是爱情的目的。
”(《不朽》)昆德拉一语道破贝蒂娜的爱情与爱情无关,只为通过嫁接不朽(歌德)而不朽;“两个人相爱,愿意只有他们两人,与世隔绝,这是很美的事情。
但他们用什么来滋养每天的面对面相见?
世界虽然实在让人瞧不起,但他们需要这个世界来进行谈话。
”(《身份》)昆德拉不能轻信,恋人能永远“相看两不厌”,总是脱不开哪怕仅作为闲谈的世界。
读昆德拉,像淋一场寒雨,通透、警醒,也体感到生存的瑟缩。
但无论如何,我挚爱他洞彻生存实相的智慧。
我不是害了公主病的少女,被瑰丽的爱情迷梦拽向空中,不知水泥地面的灰暗、生硬与干涩。
我知,并且一直都努力去知。
至此,我可以更进一步回应朋友的质疑。
《公男》是到目前为止,我看过(当然非常有限)的爱情故事(无论以哪种介质呈现)中,将爱情置于最极端的处境,彰显出爱情最大能量的一个。
它的意义并不在于是否具有现实性,或许这样的爱情从来不曾发生过,现在也没有发生着,但我们不能就此否弃它的可能性;或者更确切的说,即便不具可能性(未来的现实性),它的意义恰恰在于不甘妥协于实然的应然!
它是人的智识和情感所能想象出的至情,它是卑微残缺的人对美好天堂的仰望。
人之所以不同于他物,就在于有一根系住这美好天堂的灵魂细线。
受科学精神洗礼的我们,当然不相信有一个寓居于我们体内、待我们死时、就像一缕青烟脱身转世的灵魂。
但我们该如何命名在人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求生繁衍、趋利避害的自然属性之外,那些“剩下的”东西——对真的求索、对善的执着、对美的敏感?
即便上帝要发笑,我们依然会思考;被命运捉弄的俄狄浦斯,会因羞愧刺瞎自己的双眼;为海伦的美丽而征战,血流成河亦值得。
我们权且将人的这些精神性的东西叫做灵魂吧。
《公男》照亮了我的灵魂。
我从来不小看梦境,即便《公男》只是一个爱情美梦,也是我们在幸福之中的时间。
并且在梦境(叙事)中所经历的生命感觉,往往会成为我们对现实生活的想象、甚至实践。
美好天堂,就是在我们张开胸怀、踮脚期盼的姿态中临近。
昆德拉切入爱情的实在,周正株切入爱情的理想,他们都深刻,但周正株让我经历了情感和心智的双重高潮。
至少我想不出,《公男》之后,理想的爱情还能怎么编(不是滥制,而是境界的推进),情话还能怎么说(不是随便说说,而是更有意义地说)。
连续为一部剧写字,在我是第一次。
朋友们说像诗。
其实并非是我刻意要写诗,只因真爱本身是诗,它召唤属己的语言。
引所有的故事都已成型 而结局尚未来临 我微笑地再作一次回首 寻我那颗曾彷徨凄楚的心 ——席慕容犹记得,16岁的某一天,她天真的容颜出现在那个春日的早晨。
俏皮的上扬着嘴角,此时,她是一个烂漫淘气的少女,在门栏后面,探出一张明媚的脸。
而他揉着惺忪的睡眼,仿佛一个上学迟到的孩子,从妓院里手忙脚乱的整装出来,来不及抹去脸上的唇印,急匆匆的骑马奔驰而去。
她因为骑马而伤了脚,在母亲面前嘟着嘴心虚的低下头。
他脸上印着口红却笑盈盈的对老师说自己读书太过集中。
那时,你们的父亲宠爱着你们,维护贪玩的大女儿,责备喝醉的小儿子。
正处在长大的年岁里,带着明朗朝气的笑容,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两个不相干的世界里。
她与堂姐日日在花园里笑谈,他与兄弟夜夜在酒馆里快活。
初次听到他的名字,她随意带过。
她不会知道,这个叫金承俞的人在你的后半生扮演的角色,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悲恸。
而他即将见到的这个女子,他花了半场爱恋才得知她的名字,剩下的半场里,剩了一种恨,以至于往后漫长的一生,心头每漫过她的容颜一次,就要痛一次。
他不是你的婚谈,他是你的宿命。
而她是你的克星。
初识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如果没有遇见过,你们会比现在幸福,或者不会。
心里装着那么深厚的,千回百转的情,是折磨,也是恩赐。
天资聪颖的你尚且留有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她字字珠玑地反击到无言以对。
出门后,你脸上不是恼羞,却是欣然一笑。
你们是优秀的,真正配的上彼此的两个人,就好像生来就是半径相同的两个半圆,彼此镶嵌才能完整。
或者,在她面前,你永远甘拜下风。
能让一个自小便出身优越,自信满满,门门擅长,连妓女看到也要心动的贵公子三番两次被你说到只能用咳嗽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这独特的女子,如何不叫你记住。
而她在树叶间漏下来的柔亮的阳光里露出略带调皮的微笑,专心的抚摸着马背,如何叫你不心动。
我想,你比她先动情。
这美好到几乎没有瑕疵,没有尘埃的相识,到相爱的初恋仿佛水晶,连旁观的人都觉得太过晶莹,伸手触碰就怕会碎掉。
是谁说,命运就是一张翻云覆雨的大手,而他与她这一刻仿佛安静的站在这命运的手心里两颗无知的棋子。
他与她经历的那些太过漫长,习惯了看着他们落泪,心痛,崩溃。
只是惊讶,暮然回首,最初他们的容颜也曾经那么单纯如水。
最初在带着草木气息的欢快音乐里,她的一颦一笑,他的一言一行,就像在一个没有被尘世污染过的时空里交错着,承接着,目不暇接。
什么时候,变得不再有笑容。
不再奢望在一起。
甚至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那一次次的目光相接里,仇恨,埋怨,愧疚,担心。
唯一不变的是,你们的爱,从头到尾,一直纯粹。
任多少世事无情的践踏,不曾改变。
只是不知,到最后,你们是可以相携一生,万千种感情都化作长相厮守的安静,所有的痛苦都变成尘埃,最后世上只剩你们彼此。
还是注定了分离。
他变成了你心里的一棵树,静止却永不离去。
或者她在你心里留下了一道光,也种下一道疤,留你呼吸带痛的活下去。
无论如何,这部感动了看客们一个夏天,然后直到秋天结束,也许还有来年春天,再来年的美好的故事,以后想起,嘴边想必带着的始终是微笑,因为曾经遇见过一场这样美好的,别人的爱情。
无语男女主像两个傻子
结局。。。= =、。。。。
本来应该不错的剧情,画面也美,但是拖沓的实在看不下啊!
这也太虐了→_→
已经更新到第3集了,感觉越来越好了,故事线条清晰,情节张弛有度,音乐时而悠扬,时而哀怨,画面色彩优美,演员的演技很赞,这样的佳作应该与更多的人分享啊!
太狗血了。。男主就靠主角光环撑到结局。。
只为朴施厚(^。^) 但是女主太丑,没坚持看完
前十集还不错
二爆了!看了两集实在看不下去,直接看结尾。这个故事绝对告诉我们别和自己自不量力。放着好日子不过,去复仇最后眼下身残才珍惜,有意思么!
前面真的是很浪漫了,在墙角,一扭头看见笑的花一样的小老师,怎么会不心动?可是后面女主叛逆的原因是因为父亲杀了太多人,但男主也一样呀?为什么可以接受男主而不能接受父亲?或者是因为目的?父亲杀人是因为权势,男主杀人是复仇,男主的原因更加正义?反正不理解。最后父亲看见孩子过的很好,偷偷离开了,真的感动。说起来李柔那仨孩子,一个一身反骨,一个懦弱没主见,一个骄纵任性,也是很难了。刚看完七日的王妃,明明就差0.3分,而且我给的评分也都一样是三分,而且两部剧我觉得评分和剧都很贴,但就是觉得这部比七日好太多
女主太普,长着一张配角脸,撑不起来心中女主的形象,原《拜托小姐》女二,实在跳戏。女配也面相平庸。男女cp化学反应不强,看到第三集,在一众爱情偶像剧中,显得寡淡如水,没什么戳人的情绪和情节记忆点。
这部剧里的每一个人感觉都特别惨。。。
看到最后纠结无比,心里盘算着所有能救男主的人都死翘翘了神编剧要怎么才能逆转回天救男女主于水火之中,结果!尼玛!没有力气骂了!
最好的年华,文彩元居然连续出演了《XX的男人》这类剧,演一些毫无人格魅力,唯爱男主的工具人角色,可惜啊!李世姈人格虽然比《善良的男人》好一点点,但依旧是个只为爱男主而存在的角色,这种女主看了头疼喜欢不起来啊。这部剧说好看不好看,说不好看又觉得好看,反派的权谋线编的还不错,只是这男主,从头到尾除了成功虐女主,好像什么也没干成,要不是陆陆续续有人来拯救他,感觉他熬不过两集,好废啊。
我 终于 看完 了 这个 长达24集 真的看起来就像一辈子那么长的电视剧了==不断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这是11年的剧了我可能胃口已经变了所以才会觉得那么漫长。真的,韩国以前是没有株连九族这一说,不然可能一开口株连九族了,就没这么多事了…要不是因为朴施厚的大白牙,我死都看不完这24集
看看剧情就觉得虐,以前还蛮喜欢文妹妹的,这部不吸引人.
不错的古装剧,这对cp很有爱!从这部戏开始喜欢文彩元
韩剧还是一如既往的慢节奏烂剧情,男主演技一般,不能把人带进剧里。看到最后倒是很喜欢公主驸马那对,可以驸马居然……
终于追完了,也终能和这个夏天说告别,彻底为厚厚和大文的魅力折服~
8集后看不下去了,太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