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奔着里面的京剧去的,担当看完一集后,就又等着下一集了。
很生活,很实在。
当你爱上一样东西以后,真的会为她痴狂。
京剧,犹是这样!
(欢迎关注wechat公号:刘鸡鸣)女人是什么?
男人是什么?
也许每个人都会对这个问题给出见地不同的答案,生理差异、社会地位、劳动分工、性格气质,这些往往都可以作为讨论男人女人话题的出发点。
今天,当我们已经走入一个崭新的后现代化的历史情境中,再回过头来讨论男人和女人,会发现无数种新的社会条件正在或已经形成。
20年前,毕飞宇就用一部《青衣》来讨论这个重要的后现代问题:被困于人生的枷锁中,男人和女人的生命取向有没有一种根本的不同,或者一种根本的相似?
它是一部讲女人的小说,也是一部讲人的小说。
青衣,是中国传统戏曲舞台的旦角行当,所扮演的是端庄严肃的女性角色,小说《青衣》则将“京剧女演员”、“20世纪末”、“神话”等元素揉搓在一部作品和一个角色身上,赋予作品本身一种独特的传奇性。
故事中所有的人物幻化成生活舞台上鲜活的角色,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能在大幕拉开后,找到几句属于自己的台词,那就是对自我生活的逼真的描述。
《青衣》的篇幅不长,但通过讲述男人和女人的故事,它那睿智而不失精彩的文字,时刻在提点着我们:虽然有着性别之分,但在为生活作解释时,男人和女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01、不断地打破与重拾希望《奔月》是一出命运坎坷的京剧,上世纪50年代首演时,遭到了领导的严厉批评,此后便一直被搁置。
80年代《奔月》复排,筱燕秋成为扮演嫦娥的主角,但在一次演出结束后,与另一位扮演嫦娥的前辈青衣演员李雪芬起了争执,筱燕秋把热水泼到了李雪芬脸上。
这次事故给筱燕秋带来了巨大的代价,“初放蕊即遭霜雪催,二度梅却被冰雹擂”(P15),《奔月》二度息演。
此后的二十年中,筱燕秋被调离演出舞台,只在戏校从事教学工作。
从广寒宫失落人间,只能独自咀嚼人间烟火,心灰意冷的筱燕秋嫁给一个自己并不喜欢,但却老实本分的男人,面瓜。
对于筱燕秋而言,嫁给谁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她已经永远无法和后羿在舞台上相爱。
二十年后的一天,一位有钱的烟厂老板突然造访,并对京剧院长乔炳璋提出了重排《奔月》的想法,而乔炳璋,正是二十年前和筱燕秋配戏的后羿演员。
烟厂老板曾经是筱燕秋的戏迷,这次《奔月》复排由他一手操办,并指名让筱燕秋登台演唱。
筱燕秋太渴望重新登上舞台了,但是,面对着已经年届四十的自己,筱燕秋产生了莫名的无力感,为了重新做回二十年前的嫦娥,她开始拼命减肥。
在一次酒席上,烟厂老板表达出对筱燕秋的爱慕,这种爱慕也许是残存的青春期性欲后遗症,筱燕秋清楚地看出了这一点,她选择将身体献给自己的恩人,只有老板,才能让她重新回到广寒宫。
02、这一回,嫦娥停止了悔恨过去二十年中,筱燕秋的教学谈不上有多大起色,戏曲本就不景气,再加上好的青衣苗子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竟然一个像样的学生都没有,这给筱燕秋带来了强烈的失败感,她对自己死了心,但又不甘心。
而此时,学生春来的出现,给了筱燕秋一次大大的希望。
春来天生就是和筱燕秋唱对台戏的,她只有17岁,但却有着风姿绰约的女人味儿,在筱燕秋看来,只要有春来,自己的香火终究可以续上了。
(P62)她看着春来,仿佛看着二十年前的自己,年轻貌美、余音绕梁、锋芒毕露。
但是,年轻的春来与筱燕秋有一点不同:她不热爱青衣,也不觉得自己是命定的嫦娥。
春来提出了转行的请求,当乔炳璋把这个消息告诉筱燕秋时,她坐不住了,几近哀求地问春来:“你不能,你知道你是谁?
”春来耷拉着眼皮,说:“知道。
”“你不知道!
”筱燕秋心痛万分地说,“你不知道你是多好的青衣——你知道你是谁?
”春来歪了歪嘴角,好像是笑,但没出声。
春来说:“嫦娥的B档演员。
”筱燕秋脱口说:“我去和他们商量,你演A档,我演B档,你留下来,好不好?
”(P90)
筱燕秋不是出于虚情假意,她真的把自己撤下来了,一心扑在春来身上。
但组织仍决定,让筱燕秋和春来各演一半。
此时的筱燕秋,发现了自己意外怀孕,本就因过度减肥变得虚弱的身体,再也经不起更多折腾。
而筱燕秋决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体而错失机会,为了顺利上台,她选择药物流产、剧烈运动,似乎有了一点效果。
正式公演的一天终于来了,第一天,筱燕秋演出了整场——这是喜悦的两个小时,哭泣的两个小时,五味俱全的两个小时,缤纷飞扬的两个小时,酣畅的两个小时,凄艳的两个小时,恣意的两个小时,迷乱的两个小时,这还是类似于床笫之欢的两个小时。
(P129)她的身体,她的意识,她的一切,都再次成为舞台上的嫦娥。
筱燕秋一口气连着演了四个满场,她不让,就是亲娘老子来了也不让,在她心里已经没有了AB角之分,因为她就是嫦娥。
终于,第五天的下午,筱燕秋再也支撑不住疲惫的身体,医生告诉她,内膜感染已经非常严重,必须立即手术。
筱燕秋当然不肯,她的嫦娥还没有结束,匆匆挂上了吊针,她以为休息一下就会好。
但她太累了,闭眼养神的功夫就昏睡过去,一觉醒来,离演出开始只剩一点时间,她拔下针管,飞奔回剧场。
到了后台,她看到春来已经上好了妆,正等待着大幕拉起,成为新一代的嫦娥。
筱燕秋回望着春来,她这才发现,上了妆的春来简直比天仙还要美,她才是嫦娥。
目送春来上场后,筱燕秋无声无息地回到化妆台前,给自己上妆,让化妆师傅给她吊眉、包头。
她穿着薄薄的戏装,走入风雪交加的夜晚,自唱自舞,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大家发现,血滴正不断从她的裤腿滴下来。
筱燕秋终于把自己唱成了嫦娥,透过嫦娥的身影,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宿命,而这一次,她也将永不谢幕。
03、一个由男人书写的女性故事从文学本身来看,《青衣》是一部关注女性、书写女性的小说,站在人本的角度,关照到作为社会情感动物中的男性和女性。
同时,《青衣》也是一本以男性作家讲述女性故事的作品,这在中国文学中并不少见,至于是否能够完全认定《青衣》是一部反映女性主义(Feminism)的女性文学,却仍有待商榷。
戴锦华曾在90年代表示,在她看来,女性文学在呼唤并要求着两个东西:一是性别立场,一是文学。
(《犹在镜中》,P163)用作者自己的话说:“《青衣》只关注两个人:男人和女人;《青衣》只关注两件事情:幸福和不幸。
”毕飞宇似乎并不强调《青衣》以女性作为中心,但通过故事所呈现出的女性观和对女性的思考,并不影响它成为表现女性世界的优秀作品。
正像《霸王别姬》中张国荣所饰演的程蝶衣,同样是青衣、同样人戏不分、同样在生活的不幸中淬炼,也难怪人们经常会将《青衣》比作女性版的《霸王别姬》,但如果真的将《青衣》的主角换成男性,或在人物设置上有一点更动,那么,《青衣》的故事就不会如此动人,它也就丧失了通过女性本位思考人性的价值。
《青衣》的情节设置也许颇为荒诞离奇,但通过筱燕秋这样一个同时活在台上与台下之间的人物,构思出不同寻常的女性故事,本身就带有很强的象征意义。
这部小说也通过自身的荒诞告诉我们:世界不仅是男人的,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快乐、痛苦、相聚、离别,都有女人的视角与体验。
04、《青衣》的多重艺术化发表的当年,《青衣》就在文学界引起了极大的反响,曾获得2000年最佳中篇小说奖。
2003年,《青衣》被搬上荧屏,成为当年的一部热播剧,剧中,很多原著里被一闪而过的暗线被丰富化,比如:乔炳璋与筱燕秋台上台下的情愫纠缠、第一代老青衣柳如云(原著名为柳若冰)与老团长之间的情感线、春来、烟厂老板及男友刘小能之间的三角恋等,使得《青衣》的故事具有更多动人的情节叙事。
同时,电视剧《青衣》也汇集了众多艺术家,其中观众耳熟能详的演员就有筱燕秋的扮演者徐帆、柳如云的扮演者潘虹、面瓜的扮演者傅彪、面瓜妈的扮演者李明启,该剧总制作人、著名导演张纪中在剧中客串了一位旁白者的角色。
而其他参与剧作的职员团队也令人感到惊喜:筱燕秋的京剧配唱张火丁、京剧作曲万瑞兴、全剧作曲赵季平、作词易茗、主题曲演唱毛阿敏等等,共同打造了一部光彩熠熠的电视作品,这在当下影视剧制作环境中是难以想见的。
2015年,经过舞蹈家王亚彬编导,《青衣》被演绎成为一部中国现代舞剧。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到《青衣》,非常值得期待和认可。
05、向自我与生活之间寻求平衡作者毕飞宇说:“我并不喜欢筱燕秋,但筱燕秋是一个我必须面对的女人,对我个人而言,无视了筱燕秋,就是无视了生活。
”《青衣》故事的背后,隐藏着一个非常深刻而难以回答的问题:作为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生活的羁绊与精神的褪却中,如何寻求一种平衡?
戏入人生、人生入戏,在两种荒诞之间,筱燕秋最苦恼的始终是她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因为落幕的一刻,嫦娥好像死去了,但却活在筱燕秋心里,而生活里的筱燕秋,柴米油盐,又和嫦娥相去甚远。
对于内心丰富的人来说,看到筱燕秋就会看到一种自我倒影,人生有很多种遗憾,对于戏中人来说,从嫦娥做回筱燕秋,是精神和世俗之间界限模糊的遗憾。
而戏外的人,在每一个年华老去、追求泯灭、患失患得的人间故事中,则各有各的辛酸痛楚。
当这个世界上的男男女女还在为现实与内心感到困惑时,一定要经常想起筱燕秋最后留给自己和留给所有人的那句启悟:“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嫦娥,化妆师给谁上妆,谁就是嫦娥。
”
戏子,在过去的是三教九流。
很难划到褒义词的行列,而我相信在过去德艺双馨肯定是不少,而德艺双馨又得名利双收,那恐怕是是极少数的人了。
那些被称为大师。
所以,关于他们的故事能流传下来不容易而且必竟是少之又少。
因为不出名便无法有流传下来的理由。
青衣这个故事,给这样的一些人做了一个记录。
而且记录的确实不错,神形皆有。
而今天的戏剧界,影视界也好,春来这样的恐怕是典型中的典型,无论是行业内还是观众中,包括他们自己恐怕也是心照不宣。
德艺双馨又要名利双收,象恐龙一样快是要灭绝了吧。
风雨乾坤三声叹,天上人间一回眸。
青衣是一个人的梦,同样也是一代人的梦。
青衣这个故事里,只关注两个人,就是男人和女人。
只关注两件事情,就是幸福与不幸。
以前看剧觉得《青衣》悲,上个月把书看完了,再看剧觉得更悲了。
筱燕秋在书里从没对面瓜没对孩子笑过,甚至没对人正常笑过,她谁都不爱只爱嫦娥,她是水一碰就成冰,冷到无情,所以她执着到疯魔,我只觉得这就是她的命。
但是,在剧里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她是爱面瓜爱孩子的,这种爱转瞬即逝,像施舍一般,随着嫦娥一次次出现,彻底崩塌,走向灭亡。
我从没觉得书中的筱燕秋是正常人,但就是编剧在剧里添加的一丝正常,她会和锦素谈心,会看到面瓜笑,会觉得孩子锁住她的心。
在她泼了李雪芬开水被剧团下放到戏校后过20岁生日的那天,有裴锦素陪着她哭她笑和她一起离开;在她30岁重遇乔炳璋这个负心汉后回家过生日那天,有面瓜和女儿陪她哭抱着她;在她40岁的重登舞台出了岔子的时候,有锦素罢唱等她登台,而她只是奋不顾身选择了嫦娥,飞蛾扑火。
十几年的夫妻,一腔热血的爱,终究是没有捂热这块冰,抵不过她对嫦娥的执着和痴狂。
面瓜抱着她的照片边哭边说她不爱这个家,女儿和面瓜说:“她谁都不爱,只爱她自己,我说的不对,她连自己都不爱,只爱台上的那个嫦娥”,看得还挺心酸的。
其实,当筱燕秋说:“嫦娥不是她的命,是比她命还宝贵的那个人”。
我已经无法苛责她的自私了,她向生活妥协过,只是她失败了。
她有她的追求,她是嫦娥,最后总是要飞上天的。
电视剧比小说多了温情和美好,不变的依然是大雪天走向死亡的结局,添加的一丝虚妄的美好破灭,愈发悲哀。
徐帆能遇到《青衣》这部剧是她的幸运,《青衣》能遇到徐帆是这部剧的幸运。
我估计《青衣》如果是在今天问世的话,恐怕会成为挑起性别对立之人口水战的焦点。
筱艳秋这个角色其实不是特别的讨喜,她是人戏不分的“女版”程蝶衣,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嫦娥,只能在广寒宫舒广袖起舞弄清影,一旦离开了舞台她就像行尸走肉一般;作为戏痴的她也许选择婚姻与家庭就如同嫦娥偷吃了灵药一样,一步错步步错……《青衣》里毕飞宇写女性的命运更胜过写“青衣”的命运;不只是筱艳秋,柳如云、李雪芬、春来等这几代青衣,到头来难以说是结局完美,终是“命中八尺,难求一丈”。
某种意义上青衣的命运折射出作者对国粹京剧艺术在当下市场低迷,缺乏观众进而有颓败之势的嗟叹与感慨。
比起小说,我更喜欢电视剧,大结局里总结到:“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不断的失去自己至爱的过程,而且是永远的失去;但失望在先,希望在后,有希望就不是悲!
”筱艳秋选择与命运抗争,不与现实生活妥协,最终还是悄然落幕;但我认为她还是幸运的,因为在外有好友裴锦素的守护,在家有忠厚老实的“面瓜”呵护,一直以来还有老搭档旧日情人乔炳章的默默爱护,最重要的是她的内心一直有梦,这个梦是舞台,是青衣,是嫦娥;正所谓“有梦不觉人生寒”。
这样一来就少了原著中几分残酷与悲哀,多了几分现实意义。
除此之外,电视剧里的配乐与原创的京剧唱段令人击节称赞,我觉得导演和制片选择程派唱腔作为《青衣》的主旋律并邀请张火丁来担任配唱是再合适不过了——只有幽咽婉转的程腔才能表现出剧中人物命运的多舛,也只有灯神才能表演出嫦娥的高冷美艳与苦涩无奈。
在当代中国电视剧的长河中,《青衣》如同一柄刺入时代的冰锥,以毕飞宇同名小说为蓝本,将“嫦娥奔月”的神话隐喻与京剧艺术的兴衰沉浮熔铸成一部关于命运与人性的悲剧史诗。
康洪雷执导的这部2003年作品,以“三个时代,四位青衣”为叙事骨架,通过筱燕秋、柳如云、李雪芬、春来的人生轨迹,勾勒出艺术理想与世俗生存的永恒撕裂。
剧中“命中八尺,难求一丈”的哲学命题,既是对角色命运的精妙概括,亦是对传统艺术在现代化进程中被异化的深刻隐喻。
而京剧圈的评价“有蚀骨的阴气”,则揭示了这部作品对人性阴暗面的冷峻剖析。
本文将从文本、人物、文化三个维度,深入探讨《青衣》如何以“青衣”为镜,照见中国女性在时代洪流中的生存困境与精神救赎。
一、文本解构:从神话到现实的宿命寓言1.1 嫦娥奔月:艺术理想与政治规训的对抗 梅兰芳1915年创作的《嫦娥奔月》原为梅派经典,却在历史动荡中失传。
剧中提到的“程派奔月”版本,实为邹忆青、万瑞兴等京剧艺术家对梅派的重新诠释。
电视剧选取程派唱段,由程派第三代传人张火丁配音,其幽咽婉转的唱腔与筱燕秋的悲剧命运形成镜像: - 程派风格:以“程腔”的冷峻与内敛,外化角色内心的孤寂与执念。
- 失传与重构:原剧失传的隐喻,暗合角色艺术理想的破灭与重生。
1.2 四代青衣:时代夹缝中的命运轮回- 柳如云(1950-70年代): 作为“一代青衣”,她因时代动荡被迫隐退,成为筱燕秋的启蒙者。
她的悲剧在于对艺术的绝对忠诚与时代的背离。
剧中她教导筱燕秋:“戏比天大”,却在政治运动中被迫烧毁戏服,隐喻传统艺术在现代化进程中的消亡。
- 李雪芬(1970年代): 作为“父权制的共谋者”,她并非简单的“务实派”,而是通过性别化的攻击手段巩固自身权威。
她的“泼开水事件”本质是父权制对“不驯服女性”的惩罚,将筱燕秋从“广寒宫”推入世俗泥潭。
- 筱燕秋(1970-90年代): 她是“戏痴”的化身,将人生与角色完全合一,最终在“奔月”中走向毁灭。
她的悲剧源于对角色的病态痴迷,以及对世俗婚姻的彻底背叛。
- 春来(2000年后): 作为“消费主义时代的青衣”,她以勾引赞助商换取舞台机会,将艺术沦为资本的玩物。
她的成功与筱燕秋的失败形成尖锐对比,暗示传统戏曲在商业化浪潮中的异化命运。
1.3 《青衣》与《霸王别姬》的互文性- 共同点:两者均以戏曲为载体,将个体命运嵌入历史的齿轮,最终在“戏”与“人”的界限中走向毁灭。
- 差异: - 《霸王别姬》聚焦男性在时代洪流中的身份撕裂,程蝶衣的“不疯魔不成活”更具史诗性。
- 《青衣》以女性视角探讨艺术与世俗的二元对立,筱燕秋的毁灭源于对角色的过度占有,而非对性别身份的错位。
二、人物解读:四代青衣的生存困境与精神困境2.1 柳如云:被时代碾碎的“青衣之魂” 柳如云是1950年代“旧式女性”的缩影,她的悲剧在于对艺术的绝对忠诚与时代的背离。
剧中她教导筱燕秋:“戏比天大”,却在政治运动中被迫烧毁戏服,隐喻传统艺术在现代化进程中的消亡。
她的精神崩溃(如坚信“被人下药”)实为对艺术理想被摧毁的创伤性反应,成为筱燕秋悲剧的预演。
2.2 李雪芬:父权制的共谋者与受害者- 权力博弈的工具化: 李雪芬通过“泼开水事件”,利用体制规则压制筱燕秋,实则是父权制对“不驯服女性”的惩罚。
她的行为既是肢体暴力,更是对筱燕秋“青衣身份”的污名化,迫使后者跌落人间。
- “为人民服务”的伪善性: 她以“符合世俗规范”的青衣形象,成为父权制与商业逻辑的双重受益者,却在对筱燕秋的构陷中失去艺术生命力,最终被春来的“功利主义”取代。
2.3 筱燕秋:在神性与人性间的撕裂- “嫦娥即自我”: 筱燕秋将人生视为一场永不落幕的演出,婚姻与家庭成为“广寒宫”之外的流放地。
她的“泼开水”与“复排《奔月》”构成命运闭环——第一次因被嫉妒而毁,第二次因执念重生,最终在怀孕的生理限制下,于舞台上完成“飞升”与“坠落”的终极悖论。
- 徐帆的表演突破: 为贴近角色,徐帆减重、苦练京剧基本功,甚至在拍摄时因入戏太深而忘记道具水的温度,导致手臂烫伤。
她以“阴柔神经质”的表演,将“青衣”的“苦条子”特质推向极致,成为继《霸王别姬》后又一“青衣”表演范式。
2.4 春来:消费主义时代的“新青衣” 春来代表21世纪的“欲望一代”,她通过勾引赞助商换取舞台机会,将艺术商品化。
她的“成功”与筱燕秋的“失败”共同构成女性在不同时代被异化的缩影: - 代际权力的轮回: 她对李雪芬的超越并非简单的“新旧更替”,而是将父权制的功利主义推向极致,成为资本时代的“青衣终结者”。
2.5 面瓜:世俗中的“救赎”与“背叛”傅彪饰演的“面瓜”是全剧最富人性温度的角色: - “憨傻”与“淳朴”: 他的憨厚与筱燕秋的阴鸷形成鲜明对比,他的牺牲与包容成为她唯一的情感港湾。
- “救生船”的悖论: 筱燕秋称他为“唯一一条救生船”,却最终选择沉没于“奔月”的漩涡,凸显艺术理想对人性的吞噬。
三、文化隐喻:青衣与时代的永恒困局3.1 青衣的美学困境- “苦条子旦”的身份象征: 青衣多扮演封建社会中苦大仇深的女性角色,其“阴柔神经质”的特质,成为筱燕秋悲剧的天然注脚。
- 京剧圈的评价“蚀骨的阴气”: 这一评价源于剧中角色对命运的无力抗争——筱燕秋的疯狂、李雪芬的权谋、春来的功利,共同构成传统艺术在现代化进程中的“阴郁面”。
3.2 命运的八尺枷锁 - “命中八尺,难求一丈”: 这一俗语在剧中被赋予双重含义: 1. 个体层面:柳如云的疯癫、李雪芬的权力博弈、筱燕秋的执念、春来的功利主义,均无法突破“八尺”的命运轨迹。
2. 文化层面:传统戏曲在时代洪流中始终处于“八尺”的困境,无法真正实现“一丈”的复兴。
3.3 离开广寒宫的嫦娥- 世俗化的生存悖论: 筱燕秋在婚姻与家庭中始终无法“落地”,她“身处茶米油盐的世俗烦恼中,念念不忘舞台中央那缱绻柔美的一招一式”,这种分裂恰是“青衣”命运的终极写照——艺术理想与现实生存的永恒撕裂。
四、女性主义视角:四代青衣的性别困境4.1 李雪芬与筱燕秋的代际对抗- 权力结构的性别化: 李雪芬通过“泼开水事件”压制筱燕秋,实则是父权制对“不驯服女性”的惩罚。
筱燕秋的“戏痴”被定义为“病态”,而李雪芬的“务实”成为体制认可的“合格女性”。
- 波伏娃理论的映射: 李雪芬以男性的审美眼光塑造自己,将自身被规训的痛苦转嫁他人,形成“压迫者与受害者”的双重身份。
4.2 春来的“背叛”与时代转型 春来的“勾引大款”行为,将女性在父权制与资本双重压迫下的生存策略推向极致。
她的“成功”暗示:在消费主义时代,艺术与肉体的边界彻底消融,女性的“自由”实为更隐蔽的异化。
4.3 裴锦素:另一种可能性的缺席 剧中裴锦素对筱燕秋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家庭和孩子只是一个过程,你结了婚,有了丈夫和孩子以后,还得重新回到你自己。
”这一观点虽未被筱燕秋完全理解,却为女性在传统与现代夹缝中的生存提供了另一种想象空间,可惜最终被命运碾碎。
五、导演与表演:冷色调中的悲剧美学5.1 康洪雷的视觉语言- 冷色调与戏曲美学的融合: 剧中大量使用冷色调画面,配合徐帆“幽怨的唱腔”,营造出“用一生入戏的青衣,早已忘记来时路”的惆怅感。
戏中戏的结构(如筱燕秋在路灯下独自唱戏)强化了“人戏不分”的悲剧氛围。
5.2 徐帆的表演突破- 身体与灵魂的双重献祭: 徐帆为角色减重、重塑体态,从“京城大妞”蜕变为“阴柔神经”的青衣。
她以“泼开水”时的癫狂与“复排《奔月》”时的决绝,将筱燕秋的执念推向极致,成为继《霸王别姬》后又一“青衣”表演范式。
六、冷门经典:《青衣》的当代价值与启示6.1 对传统文化的现代性反思- “程派奔月”的文化隐喻: 张火丁的唱腔将程派的冷峻美学转化为筱燕秋的悲剧注脚,暗示传统艺术在现代化进程中的“失语”与“重生”。
- “青衣”与“花衫”的时代对话: 春来的“花衫”扮相(融合花旦与武旦)象征艺术的商业化,与筱燕秋的“青衣”形成美学与精神的对立。
6.2 对女性命运的深刻洞察- “家庭与艺术的二选一”: 筱燕秋的婚姻与事业无法并存,映射女性在传统与现代夹缝中的生存困境。
- “女性主义的悖论”: 剧中女性角色的悲剧,既是对父权社会的控诉,亦是女性自我禁锢的产物。
结语: 《青衣》是一部用血泪写就的“青衣史诗”,它以四代人的命运为经纬,织就了一幅关于艺术、命运与人性的悲怆画卷。
在“命中八尺,难求一丈”的宿命论下,筱燕秋们的选择并非愚昧,而是对生命本质的终极叩问——当一个人将灵魂献祭给艺术,世俗的“八尺”便成了永恒的桎梏,而“一丈”的渴望,则是人性中永不熄灭的火光。
这部作品之所以成为冷门经典,恰因其拒绝廉价的救赎,以冷峻的笔触剖开理想主义者的伤口,让观众在筱燕秋的坠落中,看见自己灵魂的倒影。
正如剧中那句台词:“嫦娥不是她的命,是比她命还宝贵的那个人”,或许艺术的真谛,不在于飞升的高度,而在于坠落时依然仰望星空的姿态。
附录:青衣剧情介绍 文革年代,一个剧团排奔月,演嫦娥的叫柳如云,一等一的角儿。
在临演头一天,领导检查,特别不高兴。
说江山如此多娇,我们的女青年为什么要往月亮上跑呢?
剧团吓坏了,赶紧下马。
柳如云一急一气,嗓子坏了,精神也不太正常,愣说别人给自己下了药。
转眼到1979年。
柳如云成了旁人口中的老妖精,性情乖戾,目中无人。
而此时的角儿,叫李雪芬。
团里新来了个姑娘,叫筱燕秋,刚从戏校毕业,天生唱青衣的料子。
团长非常器重,决定重排奔月,让李雪芬和她担当AB角。
柳如云在孩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亲身指点。
筱燕秋演的嫦娥大获成功,连演四十场。
李雪芬坐不住了,找团长让自己上台,演完一场后假意跟筱燕秋泼发生冲突,让筱燕秋泼了她自己一杯热水。
筱燕秋受到处罚,调到戏校后勤科,再无机会上台。
而她已经人戏不分,爱上了演后羿的乔炳璋,谁知乔炳璋已有妻子。
此后,她就像堕入凡间的嫦娥,嫁给了憨头憨脑的面瓜。
没有默契,没有和谐,生活成了烂泥潭,在一栋破筒子楼里等死。
过了几年,筱燕秋迎来转机,当了戏校的班主任。
她看中了一位学生,春来,就像当初柳如云看着自己一样,全心教导。
此时,京剧团面临改革,入不敷出。
一位大款愿意投资,想重排奔月,点名让筱燕秋演嫦娥。
这大款却是当年的戏迷,魂儿已经吊在了月宫里。
筱燕秋欣喜若狂,并提携弟子,让春来跟自己演AB角。
但春来已经是不一样的观念,她只想做主角,并勾引了大款…… “离开广寒宫的“嫦娥”,身处茶米油盐的世俗烦恼中,念念不忘舞台中央那缱绻柔美的一招一式,一颦一笑……”
《青衣》改编自毕飞宇的中篇同名小说。
片中围绕饰演嫦娥这一角色而展开了四代青衣复杂的内心世界。
月缺月圆是青衣的居所,广寒宫给现实生活中的人们的印象,也是青衣命运的隐喻。
第一代青衣如柳如云她讲述了生活的缺陷与爱情的永恒;第二代李雪芬身上讲述了生活的富足与梦想的缺失;第三代筱燕秋是核心,她始终活在梦里,不理解生活的规则。
别人眼中她是有性格缺陷的,她不满足于世俗的幸福。
第四代春来身上体现着现代人生观价值观取向的变化。
《青衣》导演在运用镜头运用、蒙太奇衔接、光效调动、音乐设计等诸多层面大量启用修辞技法,但整体看去,全剧的叙事流程还是保持了比较写实的讲述基调和流畅的语境常态。
剧中的筱燕秋让很多人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梦想。
事实上,在生活的隐秘出,筱燕秋无处不在。
“筱燕秋内心的疼痛状况,是每个人心中都有的”。
中国人特有的韧性使他们在做出某种努力的时候,通身洋溢着无力回天还挣扎,到了黄河也不死心的悲剧气氛。
那种抑制感,那种痛,那种不甘实在令人心碎。
原作中毕飞宇写道青衣“天生一个古典怨妇”。
注定一生哀怨的命运。
从中国文化传统意蕴中,这也是青衣博得观众喜爱的一个文化心理上的原因。
剧中的筱燕秋活在自己的梦里,人戏不分,误以柔情为爱情,梦幻中的爱情幻灭,选择放弃自己,嫁给面瓜。
不惜一切去完成自己的梦想,最终还是不得不接受青春已逝的事实。
许多女人一生不甘的梦想与疼痛通过戏曲演员的艺术与人生被恰如其分的演绎出来。
这是一部好电视剧。
我是刚上大学时在上海东方卫视看过几集。
电视剧里徐帆扮演的角色真的是活得很辛苦!
她为了自己的事业,牺牲了平常人的很多“宝贵”东西。
她付出了太多太多,生活里她似乎只有寂寞和泪水,还有外人的不理解。
很多人会问:值得吗?
我觉得值得。
她作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虽然有很多泪水,但是要坚持走下去,自己就是胜利者!
电视剧里徐帆扮演的角色有一句台词我会铭记在心一辈子:“我要给天唱,给地唱,给我心中的观众唱!
”
《青衣》这部片子于2002年首播,当年我还是个小学生,跟着爸妈看过几眼,看个热闹也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将近20年后,无意中刷到其中的几个片段,哎觉得这剧好像不错,我就扒出来看了一遍。
《青衣》就是一部女人戏,而且是一部不靠争风吃醋,家长里短制造看点,也不靠命运多舛,可怜卖惨博取同情的女人戏。
冲突都是恰到好处,包袱也抖得漂亮,剧中的爱情也好,职场争斗也好,命运跌宕也好,都是符合剧情发展,都是为了塑造女性人物,让他们更接地气,更能走进观众心里。
剧中老中青三代青衣,代表人物分别是柳如云,筱燕秋,还有春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女人不仅仅代表青衣的传承过程,她们对待命运的态度也截然不同。
柳如云—最自由的嫦娥 柳如云作为老青衣,一开场就是个角儿,不让别人碰她的水杯,不穿带褶的戏服。
但是也是一个落魄的角儿,戏被停演,嗓子坏了,一把年纪只能跑龙套。
但是,她对于戏的态度和对人生的态度是一样的,纯洁,认真,自由。
她钟爱青衣,一板一眼,丝毫没有嫉妒没有私心地教筱燕秋唱戏;她心悦魏团长,就等了一辈子,不嫁人一直等,哪怕他已经儿女成群,每年都为他熬汤,哪怕她知道他不可能在生日哪天来喝汤。
柳如云的一生是自由的,都是跟着本心在过生活,在她身上没有委曲求全,只有是或者不是,没有中间地带,她愿意是嫦娥,是因为她是最自由的,她想到月亮上去,因为她愿意到月亮上去,与别人无关。
筱燕秋—最纠结的嫦娥 与柳如云相比,筱燕秋是最纠结的嫦娥,她的选择让自己很拧巴。
年轻的时候是“二郎神护着”的青衣,唱红了嫦娥,万人空巷。
在风头最盛的时候,因为和李雪芬产生了口角,把开水泼到人家脸上,从此被调离剧团。
她爱唱戏,爱青衣,唱不成青衣她备受打击,在戏校后勤科得过且过,萧条度日。
她还是嫦娥的时候,爱上了后羿乔炳璋,但是因为真情错付,就决定“嫁给第一个跟她求婚的人”。
她嫁给了交警面瓜,一个对他很好但是没什么出息的男人,她还是不满意,觉得自己在筒子楼里“沤烂了”,生活被面瓜全毁了。
筱燕秋是最纠结的。
这种纠结贯穿了她的所有决定,也跟她的性格有很大关系。
年轻的时候唱《奔月》,她连唱40场不让戏,20年后好不容易挣来的最后的机会,说好只唱2场,她唱了4场还是不让戏。
她是一个自命清高的人,是一个对自己对生活有要求的人,是一个很要强的人。
她接受不了失败,接受不了自己的不完美,但是她没有柳如云的不将就,她在不完美了以后便开始破罐破摔,接受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但这也只是表面的接受,她内心里永远不满意,所以一直不开心,觉得自己一生都毁了。
不满意现状,又无法改变现状,接受了既有的条件,又愤恨没能得到心之所向,这是筱燕秋一辈子陷入的死循环。
她做嫦娥,因为想做神仙,又不甘广寒宫寂寞,又舍不得后羿,但是又想长生不老,反反复复,纠结一生。
春来—最洒脱的嫦娥 春来作为新生代的青衣,原来是去学花旦,被筱燕秋看中硬生生改成青衣。
和柳如云与筱燕秋相比,春来对青衣是不屑的,她没有老一辈的信仰和执着,可能因为她的性格,也可能因为学青衣就不是她的本意。
她的戏和人生某种程度上是被推着走,但她能在每一个被推着走的选择之后,都找到适合自己的做法继续恣意生长。
学青衣,是在老师病中下跪以后被迫答应的,对她来说答应就答应了,那又如何,该逃课逃课,该谈恋爱谈恋爱;谈了男朋友,大家在一块高兴就好了,谁又要对谁负责,不乐意就散伙,她把男朋友贬损一顿以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为了证明自己比老师好,跑去勾引有妇之夫郑老板,郑老板不让她唱A角,她又能干脆利索地一刀两断。
不得不说她把女人的手段运用到了极致,把男人牢牢地控制住,只要自己开心,一切皆可抛。
最终年轻的春来获得了观众的认可,红了,演好了嫦娥。
她做嫦娥只因为能成仙,如果能成仙不做嫦娥也可以,就算做了嫦娥她也随时能下凡,她不是真正的嫦娥,只是一个活的很明白的洒脱的女人。
20年后,这个电视剧仍然有现实意义,三个女人基本上把女性的现状概括了。
第一种女人就只追求自己追求的,宁缺毋滥,坚持与命运抗争;第二种女人接受现有的,但是心有不甘,纠结往复,有抗争精神没有抗争行动;第三种女人在什么样的环境都能如鱼得水,你说她妥协也好,说她八面玲珑也好,最终活的最洒脱最舒服。
女性情感是细腻的,更注重细节,《青衣》通过一出京剧《奔月》,一个角色“嫦娥”,道出了女人一生的雨雪风霜。
抗争也好,妥协也罢,唯心一点讲都是命中注定,奔月是嫦娥的命,这结果无法改变。
结局已定,心态可改,虽说是“命中八尺,难求一丈”,但有人自由,有人纠结,有人洒脱,就看你怎么选择。
有初衷有渴望一步登顶不相信泪水中一切归零轻生唤常相伴一段激情最辉煌那瞬间就要来临真的很符合剧情是毛阿敏唱的老歌手,但是唱得挺荡气回肠的
只有梦想的人生没有支点
青衣的悲惨人生
只记得我妈当年超爱看的啊!一集不落的看!
就记着徐帆没完没了的喊 面瓜~
傅彪绝了。
那个年代真的是不允许犯一点错误,那个检查我觉得写得特别好,后面的剧情好气~
阴影
我就要唱,就是掉脑袋也得唱
喜欢傅彪,永远的好好男人
筱燕秋几乎弃绝了所有教条,所有命运加诸与她而她并不需要的恩惠,她可以抛下一切,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嫦娥最重要。从这个角度衡量我们今天的影视作品,滤镜和磨皮时代的观众们,已经没有目睹这孤勇和悲壮的幸运。
小时候跟妈妈一起看的
那一颗星是因为我还没看完
一入戏台,两头蹉跎,三代青衣,四个嫦娥,五脏六腑全都踏错,七零八落伤心难过,九死回生人戏不分,十全十美成全自个儿。即使是渣画质也炖到煲到看到入戏,新世纪初内地电视荧屏最好的电视剧之一。
没看完大结局
徐帆演的真不错啊!
虽然年少 知道窝火
电视里播这部剧的时候,家里一没人我就自己抖着两条围脖又舞又跳唱青衣这种事我才不告诉你
这么好的剧 上不了八分?闹儿呢
原来幸福也可以这样!
作为一个女演员可以演筱燕秋这个角色是徐帆的大幸,做为一个观众可以看到徐帆的青衣是我们的大幸,徐帆真是那种戏痴成魔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