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福冈》讲述了三个各有缺失和对过往的遗憾的人相聚、一起旅行,希望化解心结、弥补缺憾的故事。
福冈 (2019)7.42019 / 韩国 日本 / 剧情 / 张律 / 尹宰文 权海骁海骁和宰文大学时本是极要好的师兄弟,均是戏剧社的骨干成员,但二人却因为喜欢上同一个女生而分道扬镳,再也未曾相见。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首尔经营着一家二手书店的宰文已近中年,大学时候的事情不仅没有淡去,反而越来越频繁造访他的记忆。
而神秘少女素丹的闯入,更是改变了他的生活,促使宰文和素丹一起远赴日本福冈寻找海骁。
在宰文、海骁和素丹的三人之旅中,往昔被一点点打开,又不知能否真的被化解……虽然三个主要角色里有两个都是中年大叔,色调也看起来有些阴郁潮湿,这部电影却有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清新感。
从韩国到日本的街头巷尾、众生百态、喜怒哀乐,有些伤感和愁绪,又有些浪漫、温柔与治愈。
《福冈》的故事充满了神秘气息,模糊了虚实和常理,但这种神秘感却自内像外透着一股清新自然,且甚至自带治愈温暖的柔光效果。
它带给我的这种独一无二的神秘感让我感受到,神秘感并非都是厚重的、深颜色的。
一个身份不明的少女突然闯入,一段意料之外的福冈之行便就此开始;乖巧可爱的日本娃娃本非活物,却能在各个角落兜兜转转一圈后又回到了身边;祖父已故去多年,食客却称这两天还看到他的鬼魂与他问好……这些故事若放到其它电影里,配合着这部电影的画面色调,大概早就成了诡异桥段了吧。
然而,在这部电影里,阴冷、发暗、泛黄的色调不再是负面情绪的渲染,而是成了把种种故事和画面笼罩入怀的一种柔和、朦胧、有温度的影子。
即使是姑娘听闻食客遇到自己的祖父的鬼魂也成了一件让人只感觉到温柔和亲切的事,仿佛这只是情感的自然生长跨越生死界限,是樱花飘落后在泥土上安心地沉沉睡去时做了一个梦,而不是撞鬼时的惊悚恐惧或者痛失亲人的肝肠寸断。
Why为什么选择《福冈》《福冈》的导演和编剧都由来自中国朝鲜族的张律导演担任,他的电影作品曾参加过包括戛纳电影节、柏林电影节、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洛迦诺国际电影节等在内的众多世界知名的电影。
电影的两位男主演尹宰文和权海孝是韩国高知名度的演员,在商业和艺术电影中均有过出色表现。
女主演朴素丹也参加过多部入围国际知名电影节的洪尚秀的电影,并是今年从电影界火出圈的奉俊昊的高热度新作《寄生虫》的女主演。
此次其实是朴素丹与张律继入围釜山电影节大师单元的电影《咏鹅》之后的第二次合作,与两位知名实力派男演员斗戏,让人期待。
从电影本身来看,《福冈》可以说是很“张律”的一部电影,个人风格强烈。
故去爱人留下的纸灯笼,小酒吧里为爱情而闭口不言十多年的男子,铁塔下接吻的少女一转身铁塔便不见,缄默不语的日本娃娃总在看似随意扫过的镜头里默默出现,在堆满书籍的书架间哼唱歌曲,隔着一道薄门听到少女酣梦时的轻轻鼾声,街边咕嘟咕嘟的水泡无人问津……如张律的很多其它作品里的世界一样,在《福冈》的世界里不存在不合常理的事,虚与实的边界也变得先是暧昧而后融化。
常理让步于情感的流转变化,情感在这些微明微暗的虚实之间无声地传达。
《福冈》的拍摄手法也很风格化。
电影大量运用了被戏称为“鬼魂视角”的角度来拍摄,镜头仿佛轻飘飘地、没有什么强烈主观目的性的鬼魂一样注视着世界,看似随意地走走停停,时而跟着人物、聚焦在人物上,时而突然停下脚步,随意地飘向某个遗落的娃娃、某处被遗忘的水潭,时而又远远地透过杂乱书籍间的缝隙或半掩的门窗来窥探主人公的生活……在这样的镜头带领下,有些事情电影中的人物都知道但观众却无法看到,有时则会相反,对主人公来说的视线或认知盲点对观众来说却是能耳闻目睹、一览无余的事,增添了许多新的趣味和戏剧性。
同时,这个“鬼魂”视角并不诡异或让人有悬疑感,反而有着亲近温暖之感。
人物进入梦乡,镜头默默地“飘”在窗外注视着尚在沉睡的街道。
灯光模糊,天色朦胧,行人经过。
窗内,睡梦中的人影安然宁静……这样的注视,定是来自于一个十分温柔的游魂啊。
除了剧情和叙事风格,电影《福冈》的探讨的话题主题也很“张律”。
作为一位来自中国朝鲜族、赴韩国执教、并多次赴日本参加活动的电影人,张律的作品常常充满了这样的对社会及文化身份认同、国籍、跨文化交流等话题的思考与讨论,且其电影团队也常常充满了“跨文化”精神。
电影《福冈》便是张律的这一特点的充分体现。
《福冈》由中国人编剧导演,启用了韩国一线演员,用韩语写剧本,在日本拍摄,电影中还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中国女人因为一个梦来到日本旅行”、“来自不同国家的人语言不通却可无障碍互相理解、自由沟通”、“人和动物互相听懂”、“三个韩国人在日本一起找寻自我”等等大量跟“沟通”、“跨文化”相关的剧情。
电影对“交流”这一话题的讨论并不局限于“跨文化”这一概念,而是投射了更广阔层面的“交流”。
一个人和动物、和陌生人、和所说语言不同的人能自由沟通,可两个男主人公身为少年时代便互相熟识的、说着同样语言的老朋友,却互相心生隔阂几十年未能真正交心,别别扭扭地难以互相传达真实想法,女主人公也曾提到过自己和父亲缺乏沟通,好像总是“没什么可说的”,从小长大的家庭“死寂”得仿佛成了没有回音的空谷。
这些和“沟通”相关的讨论,贯穿电影始终。
这样的讨论会指向什么样的结论?
因为种种原因而未能问出口的问题还是否会得到回答?
这样的问题虽然会在观影中生出,但并不会因为要解答的压力而被迫局限于朝某一个固定方向发展。
张律的电影从不是议论文,不会把观众强拉向某一个答案,也不会把需要解谜的重负压在观众的身上。
如何形容这种问而不求解却能有所获的体验呢?
大概可以用《福冈》中的一个剧情来形容吧:少女手拉着手穿过大街小巷,轻快地跑着寻找铁塔,在铁塔下少女们闭着眼睛亲吻,然后欢笑着跑开,铁塔不见了。
策 展 人 寄 语三角关系在影史上经常被各路导演拿来做文章。
尽管是一如既往的极低成本,张律导演却通过对过去与现在鬼魅般的凝视,在异国的情境下,将这组本就奇特的三角关系拍成了一出似真似幻的存在主义喜剧。
影片中更有许多精心设计的细节,值得细细回味。
Tuesday,September 17th. 2024 Sunny当小瑞放出B站有关本片幽灵镜头的介绍时,我还冷言冷语地嘲笑“不就是手持吗”。
嫉妒,是酸醋的爱。
台风天根本不是理由。
我的观影会越发冷清,《福冈》又一次被取消了。
于是贝碧嘉(总觉得是个女性的名字)大风肆虐拔树的当口,我默默插上了U盘在客厅电视上看了这部张律的《福冈》。。
对了,还为此开了吊扇。
在破旧书店躺平的50岁老男人,被萝莉样穿着校服的年轻女孩搭讪,要一起去福冈。
大叔、萝莉,旧书店,韩国人在日本,28年未见的兄弟,三人行甚至停电烛光,这些惹人爱的元素放在了一起。
我是真爱这样在日本街头闲逛,没有目的忘记时间随心所欲,没有同样相同的两幢房子,每一步都踏入了一个不同的时空里。
所有人物都用演员自己的名字,韩国人说着韩国话,日本人说着日本话,不用迁就,每个人用最自然本真的姿态,却都能听得懂,通天塔不通天,直通人心的话,上帝是默允的。
其间有一个坐在公园长椅上哭泣的中国女人,同样也只需要说中国话。
在这样的情境下,发现似乎中文最高傲冷漠。
没有敬语,唯我独尊。
哭的原因是因为梦见过自己在这样的长椅上哭。
现实的场景在没有经历之前先验于梦里,必然宿命的既视感。
张律作为一个中国导演,又是以怎样的姿态进入这部电影的呢。
延边大学中文系教授,文学又是怎样影响到电影。
我没有多想,我以我的理念,弱化思维语言以身体感官的体验先行沉浸电影。
福冈旧书店的女店长面目清秀,宰文说她很美,在面店的时候刻意换到她旁边,腼腆的看着她。
而电影却很少给她特别细致的特写,面店那场戏从厨房的窗口投射出去,旁边热气腾腾的蒸汽模糊了她的外貌,却有了仙气般的美。
而设定这个多余的角色又是为了什么呢。
素丹和她手牵手走到街口,然后女女相吻,镜头上抬是反复出现的福冈塔。
作为城市地标的又一次点题。
镜头不断继续下移回复,出现的是宰文和海骁两兄弟。
这样的互文来表现同性情,连同咖啡馆的《弗兰西斯·哈》的电影海报。
长椅中国女人手上的书是日本村上春树的《刺杀骑士团长》,她没有看过素丹带着的中国古典情色小说《金瓶梅》。
中文系教授有没有读过《金瓶梅》我不得而知,但本部电影似乎与情色无关,却有极强的村上味道。
村上在现今的中国读书圈里被当成了过时的畅销书。
我也常常羞于提到他,米兰昆德拉在他的忌日里还热了一把,而村上刻在了我的骨子里成了私密的记号。
日本的滨口龙介《驾驶我的车》空借了车,像是换了驾驶。
而韩国李沧东《燃烧》、部分的洪常秀,以及这次中国导演用韩国在日本,都可以嗅出村上的味道。
我不知道怎么用思维语言来描述味道,电影的味道,即便是文学的味道。
老男人怀念青春,像怀念童话,就是《挪威的森林》开篇在飞机上的怀念。
“我希望你永远记得我,永远记得我这个人。
”我的三十七岁没人记得我,一个也没有~
张律带着新作《福冈》展映,并举办了映后交流会。
整个问答的过程是灾难级别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张律导演、徐枫老师始终就一系列偏离中心的问题给予解释回答,气氛紧张,过程尴尬。
观众,没有看懂又不能指明其问题所在,于是感到被冒犯,促使了这情绪式提问的产生。
看来,观众不太喜欢。
确实,要想读懂张律的作品,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
他主要做的从来不是性别上的情感梳理,也不是以歌颂或讽刺为目的,而是就民族、地域乃至文化的身份认同做理性的讨论,再以感性的方式呈现。
在《福冈》当中,他将整体的人物形象的固有序列打破,穿插进梦境式幻觉的文本,真实中夹带混沌与虚幻,营造出“身份”的飘忽感。
能拍出这份飘忽感,是身为朝鲜族导演的艺术本能,是上天所给的恩赐。
他将这部电影形成了一个富有象征而又相对开放的空间,对一切的“差异”进行吸收,容纳,最后在主体的想象中和谐共生;让不同文化碰撞产生的哲学玄思穿透其中。
下面,我就电影提供的素材做一些简单的分析。
首先,从人物描写上看,最主要的角色素丹,我看作为地域的象征。
福冈地理上靠近韩国、中国,对于这一带的国际游客来讲是一个方便停留的地方。
作为港口,游轮经常短暂停靠,以中韩为首的大量外国游客往返已成为常态。
因此,对于日本这样单一民族的国家来说,福冈更容易产生文化上的共生与混沌,自然也带来了接受与融合。
素丹则可以被看作就是福冈。
她可以听懂日语,中文,甚至认出失声者的韩国国籍;她可以自由游走在两位同族异域的大叔之间,这代表了福冈的包容与开放。
她的日本娃娃兜兜转转终不离开;她对美丽的日本少女倾慕并在铁塔下接吻,这隐喻了“福冈”的日本文化根基不变。
娃娃与少女分别是文化内核与日本整体,由此,美丽的日本少女成为福冈眼中年轻的母体,依旧具有生命力。
再说海骁和宰文,他们被描写成生活在福冈和首尔的韩国人,二十年前青春时,在韩国同爱一人,可分析出这是对同根源的阐释。
而后虽分开,他们却得以再次相逢,并不断的以对话的方式回述过往,可见种族的认同确实是难以跳脱的情感。
他们此时交流所系的纽带是福冈,是素丹。
也正是由于电影以拟人、象征的手法与写实结合达成“地域“与人物的互文互动,增添了影片的玄幻与神秘色彩。
这样的方式颠覆了观众的传统解读路径,也为之导入了想象的可能性、延展性。
人物之间的自说自话、画面的跳轴与跳切好似在强调人与”世界“做沟通的主观与断裂。
但又能够以断奏、变奏的方式持续进行下去,又说明了作者本是要对“差异”做沟通而非绝望,这也可以看作是张律的意识流向。
从结构中做深层的辨析发现,情节的开展是建构在飘忽多意的内容之上的。
影片并没有通过简单的情感对比,或者笼统的性别二元对立来呈现、转移作者内心的不确定性,而是通过看似含糊的描写凸显其理想与现实的矛盾。
影片所展现地理想是真正的融合,是心中的乌托邦。
但,未来无法在此刻被人理解,更无可预知。
不确定的因素正如电影中的“断裂”与“游离”,无法被阻止并驾驭着此刻生活的人。
基于此,作者大胆又真诚的做着自我剖析——不甘于现实对理想的冲击,让精神脱离肉体并寄托于时间与空间。
在影片中则用铁塔比作理想,始终伴随人物和观众的试点又在最后消失。
这样对理想的“乌托邦”做无限的动态处理,产生“追逐”,实现“可能发生”的理想追寻。
这样近乎于梦境般作者与人物重叠的表达方式;这样对“融合”的肯定,其实展现了作者内心中对自身文化、身份被认同的情怀。
北影节第二部电影《福冈》,一个年轻女孩和两个大叔的日常,有趣,神神叨叨脑回路清奇,笑点奇特,观众居然也都笑了。
很多手持晃动镜头和长镜头,摄影师的存在也像是一个角色。
开场书店的调度很好,女主可以和任何一个国家的人自由沟通这个设定有点强行,但是正是这种设定带来了荒诞感,中国女孩的梦,日本玩偶等等,全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看完电影出去的时候,有观众说看不懂,其实我觉得不需要看懂。
结尾在日本的女主给在文的书店打电话,本以为会是空无一人的书店,却看到了海孝坐在昏暗的角落,虽然镜头的呈现很孤独,但是却有种温馨感,因为有人回应,有人在,不是空空荡荡。
因为28年一个叫宋宜的女孩,两个男人翻来覆去,过不去这个坎儿,平淡简单的理由,却引出奇妙可爱的日常来。
三个人吹蜡烛那段实在有趣,我可能会记好久吧,氛围的营造很有记忆点。
虽然我旁边的大叔打呼噜了,但是不妨碍我在电影结束后和其他观众一起鼓掌❤
《福冈》开片透过书架空隙呈现大叔与少女的镜头,很有《银娇》的窥视感。
两位中年大叔与少女的异国之旅,没有一丁点洪尚秀的油腻剧情。
刚看张律的作品,大多数人会觉得很像洪尚秀,看过《福冈》之后会发现,张律与洪尚秀是完全不同的作者风格。
《春梦》里三位男主角为共同喜欢的女孩争风吃醋,在《福冈》里两位男主角为了共同喜欢的女孩咫尺天涯,这份不变的情感追溯一直跟随着张律的脚步。
酒馆弥漫的情愫让人迷醉,书店堆砌的空间恍如隔世。
两位男主角因为共同的女友,因为剪不断的情结,执意相忘于江湖。
可它偏偏就像随处可望见的铁塔,对它的存在习以为常,当登上它再远观自己身处之地,渺沧海之一粟,豁然开朗。
哑巴突然开口,尴尬又不失惊喜,用沉默10年之后的开口说话对比28年的彼此失联,即使尴尬也胜过沉默。
《春梦》里女主父亲突然从轮椅上起身,也是同样的制造惊喜的方式。
有些电影不是为了叙事和表达,而是为了从现实里寻找一种生活的趣味,《福冈》就是如此。
张律说,如果不做做白日梦怎么在这个让人窒息的世上生存。
于是,他把梦的画面剪辑到日常的生活,亦真亦假,如痴如梦。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时常发生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在张律的电影里看到能产生共鸣。
《庆州》的结尾用意象化的流水声给人无尽的回味;《春梦》天台上用环视镜头闪现一段如梦的憧憬;《福冈》里梦与现实的界限已经难以分辨,书店莫名的几句画外音,酒馆吹灭蜡烛的一口气。
女主角更像是28年共同的女友的映射,将时间带回到记忆里。
《福冈》是诗人尹东柱的最后一站,张律追随着诗人的轨迹,一边回溯历史,一边寻找身份认同。
从中国到朝鲜,然后到韩国,再到日本,《福冈》作为游园地最后一站,地域和语言的界限完全被抹掉,从尴尬,到失语,竟然让无障碍沟通获得了淋漓的快感。
从中国飞到福冈只为了寻找梦中的场景的中国女子,仿佛代表着导演自己的身份和意图。
推荐看看《尹东柱》这部电影,便能捕捉到到张律作品里隐匿的历史厚重感。
中国,朝鲜半岛,与日本之间的历史关联,也贯穿在张律的作品。
张律早期的《豆满江》是极其严肃的作品,从《庆州》开始,虽然保留了历史问题的嵌入,但是风格上开始带点超现实主义的诙谐与玩味,《春梦》将梦境与现实的边界模糊,充满着浪漫主义色彩,在较早之前的《胶片时代爱情》张律就已经表现出一个电影人的浪漫情怀。
《咏鹅》更加直白地面对历史问题,《福冈》则开始尝试忽略电影格式的束缚,将个人风格发挥的淋漓尽致。
对张律的电影总是充满期待,像是一场关于电影的旅行,下一站《柳川》见。
首先要强调,这个“幽灵视角”不是用来分析惊悚恐怖类型片的,而是影评人从几位亚洲作者导演作品中提炼出来的视听语言风格。
尽管这只是一个自创的概念,却很有效地让观众对阿彼察邦、河濑直美、黑泽清等人的作品有更感性的理解。
现在又多了一位亚洲导演加入这个行列,那就是张律。
通常以“幽灵视角”讲故事的作品,叙事者很可能是片中人物死去的亲朋好友,如《殡之森》里女人的小孩、《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里布米叔叔的亡妻和儿子;或者角色本身就是死者,如《岸边之旅》的男主角,《恋爱综合症》里穿越时空轮回的灵魂等等不一而足。
这些具有浓郁东方神秘主义的氛围给观众带来特殊的视听体验,尤其是西方观众会大开眼界。
《福冈》的叙事视角显然属于前者。
从开场第一个在书店的镜头就让人感觉奇怪,像有人躲在书架后面偷看,在书店角落凭空出现的人声也渲染了这种诡异的气氛。
导演全程采用手持摄影、轻微摇晃的镜头不断突出这个“幽灵”的视点,令故事笼罩在一种飘逸空灵、诡秘梦幻的氛围之中。
观众在这个“幽灵视角”的引导下跟随着三个韩国人在福冈漫游。
影片讲述一对师兄弟在大学时同时爱上一个女学生,之后分道扬镳,足足有28年没再见面。
20多年后的一天,一个神秘少女闯入书店,带着男子前往日本福冈寻找他昔日的师兄,之后三人在福冈展开一段奇妙的旅程。
虽然有洪常秀的御用男演员权海骁助阵,但细品下来这根本不是那类男女关系纠缠不清的作品。
这个三角恋故事只是一个引子,落脚点是身份认同与东亚文化相通的探讨。
导演张律本身就有这种跨国的成长经历,因此他的作品中不乏身份和政治隐喻的探讨。
两名多年不见的男主角似乎代表着朝鲜和韩国,福冈是距离韩国最近的日本城市,28年前神秘消失的女学生其名字暗示她是日籍朝鲜人。
而神秘的女主角应是象征着新世代的东亚人,他们不再受缚于上一辈人“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而是主动学习和接触彼此各国的语言和文化,甚至与一名陌生的日本女子堕入爱河。
由此,这些游走在梦幻与现实之间、打破语言壁垒的超现实情节指向了东亚文化相通的现象,女主角不需要翻译就能跟当地日本人、甚至中国游客沟通,韩国人读《金瓶梅》,中国游客读村上村树的小说。
这种模糊时空的处理令影片在叙事逻辑上不时出现断裂感,却隐约中又透露出导演对东亚四国未来能消除隔阂、自由交流、和平共存的美好愿景。
同时,这个“幽灵视角”还营造出轻盈的质感,令影片有点像法国导演路易·马勒的《地铁里的扎齐》,张律镜头下的福冈丝毫不逊色于前者的巴黎风光。
当然这里面有现实的影子,但我还是更愿意把它看成一个爱情故事。
前者出现在片子的很多点上,尤其是演员用不同语言顺畅交流的几场戏,无论把它们看成是对历史的理解,还是对未来的愿景,我们都能感觉到导演在某些特定领域的那种表达欲望。
这几乎是张律个人的一条主线,他的电影里,那些男男女女的小纠缠,就总是能用中日韩之间的大关系来解读:往事即历史,欲望即诉求,接近即交融,暧昧即复杂。
看他的片子,总是绕不开东北亚。
反而如此纯粹的爱情,在他之前的电影里倒是不常见到。
在那些片子里,政治和文化上的你来我往多用拟人的方式呈现出来,这带来了一个问题,就是在这种呈现里面,因为人(角色)只是工具,“人性”必然也是假的,于是观众只能转而去关注创作者所提供的(也就是导演所关注的)宏观现实,否则就会发现自己得不到太多东西。
虽然说世事纷扰,宏观现实其实已经足够填满我们的思考空间,但是当那种真正属于个人化的东西——不是导演的,而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当这些东西出现的时候,因为它和前者如此地不同,也难免会让人眼前一亮。
我们为什么会对这种东西这么敏感呢?
如果不是爱情,那至少也是温柔——不管你怎么称呼它,你都可以感觉到它不是么?
两个人,或许还有没出现的那第三个人,在一段长到足够制造回忆的时间里,克制,埋怨,忍受,等待,试探,接近,各自付出,不求回报。
如果这不叫爱情,那我不知道……没错,也许因为角色的性别和年纪,很多人可能都否定过自己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类似解释,我也一样,但抛去成见,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而非哪一种性别之间的情感、或者哪一种年龄之间的情感,不更值得电影去表现、更值得我们去感受吗?
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有的时候,普遍性确实可以等同于普适性,可以覆盖更多的人,包括看电影的你我。
即使从这个角度来说,电影选择一个包容而非狭隘的主题,也会更划算。
于是一场两个大叔之间的爱情,亦或一场古典主义式的三角恋,就都可以解释得通,而且它们之间的差别也没多大。
好的电影至少要试着去触碰真实,于是在好的电影里,爱情才会不完美,有缺憾,但仍然让人心甘情愿。
就这样,爱情通过电影给凡人以警示,提醒人们美的存在与遥远,电影也由此成为真实世界的一部分。
照我看,这个所有爱情电影最大的动机,至少也算得上是这部电影的动机之一:为什么要拍这个?
因为我要拍爱情。
所以《福冈》为什么是《福冈》,它为什么不能被替换成张律导演的其他片子呢?
大概是因为至少有一半的时间,它是关于爱情的吧。
语言的狂欢上帝为了惩罚人类的自傲,下令让巴别塔倒下,语言差异导致的无法沟通让人类无法随心所欲交换信息。
而《福冈》中,中、日、韩三语的糅合和交杂是如此自然得不该被质疑,以至于张律带我们穿梭回了古早的完美理想世界。
交流的无障碍让语言之间的隔膜变得清晰而透明,形成了似有非有的网状结构,一切词句都附着于其上,然后被吸收而后汇合。
因为未知的原因,人们可以听懂不同的语言,并且互相用母语沟通毫无障碍:韩国人走进日本咖啡店,中国人和韩国人在公园长椅上交心。
在这些情境中,没有“漂浮的能指,滑动的所指”。
随着语言作为外壳的融合和消融,我们交流的方式变成心灵。
而书写的语言作为文字同样作为桥梁存在。
故事始于旧书店,也止于旧书店;酒吧的板上挂着诗,素丹的手中握着汉字《金瓶梅》。
这些文字沟通着当下的人,也沟通着过去的诗人和当下的读者。
京极夏彦说“图书馆是书的坟冢,但当下总有人会拜访,阅读本身就是祭拜。
”也许书本身就作为沟通的灵魂而存在。
书写的文字和口头的语言共同结合起来,在这个混乱的世界宣称绝对主宰。
一切沟壑都被填平,一切不一致都成了同一。
构造的陷阱两处地方令我非常在意。
一处是无法逃脱,具备如黑洞般吸引力的戏剧监牢,另一处则是拍摄“拍摄”。
戏剧监牢微光朦胧和黑暗的交接处,三个人围着缓缓燃烧的蜡烛聊天。
素丹突然提出“戏剧”的邀约,并称自己扮演顺伊,重现二十年前的三角恋情。
尽管师兄强烈反对,素丹仍自顾自的进入状态,以顺伊的身份说出自己同时爱上两人的事实。
戏剧中的戏剧倏然降临,但观众对于界限所在之处仍然模糊。
面对突如其来的自我陈述,师兄一脸惊愕地诘问到。
“你真的要这样吗?
”它可以被解读为两种含义:1. (对素丹)你真的要进行这种幼稚的戏剧吗?
2. (对“顺伊”角色)你真的要同时喜欢我们两个人吗?
接着素丹-顺伊回答。
“对。
只能这样。
”“不过还是觉得不行...”在提出“戏剧”概念的一瞬间和确实进入重演状态的一刹那,中间的缓冲充足而暧昧。
无法被确切解读的几句台词也带领观众进入了心理的缓冲区和减震带。
观众似乎同两男人一样,完全搞不清楚这是对话还是对白,然后在明确戏剧开始的一刻,坠入属于过去黑暗的剧场。
“我怎么能和他对你...”戏剧继续。
接下来拍摄“拍摄”的动作是我个人偏爱。
在阅读和观影过程中,我总是喜欢找寻“元”的信息,比如书中的书,故事中的故事,再有就是这种,拍摄“拍摄”。
拍摄“拍摄”素丹走进面馆沿吧台坐下,像想起什么一样掏出手机,把镜头对准一袭白衣的书店老板。
女子也置下筷子,抬起双眼,热切的、疏离的肉眼和精准的、无感情的机器之眼相对,按下快门的那一刻囊括了遥远的情欲,也仿佛预示了之后发生唯一可称作“现实”的事件。
鬼魂去被一个鬼魂所萦绕便是记住,我们从来都不是在当下活着,便是去记住在本质上从来没有在场的形式。
————雅克·德里达鬼魂在《福冈》中有多重表现形式。
它可以作为死去之人的目击,可以附身于娃娃作为从未做过之事的幻影,也可以作为抽象增添鬼魅。
鬼魂即可以是发生过的非真实,也可以是发生过的失忆,亦可作为未发生的幻影残留在当前。
它是不确定,不能确定,无法确定。
心理的视线可以从现在跳跃到过去,也可以从回忆跃迁至现在,而鬼魂存在于两者的间隙当中。
鬼魂、疯子,师兄弟对素丹作出简洁而又排异的评价。
而她之所以是鬼魂,一定程度上在于这段悬挂于正常流动之上停滞时空间中对当年三角关系的诡谲重现,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以独特的精神力引导的行为真正主宰了真正存在和不在场的对话空间,让所有话语或多或少地以她为轴心围绕。
当只有一个鬼魂存在,现实就被重定义为虚幻,就像在对话时只要出现一个自认为且自我表现的演员,交谈就会不可置否地崩塌为戏剧对白,毫无抵抗能力。
现实是脆弱的,磁场无法逆转。
而《福冈》之所以是一场关于“鬼魂”的电影,更在于它不仅不着眼未来,更在于它没有未来,只有不断浮现的对过去绵延不绝的回忆。
而这些回忆也似乎像往无底的水井里抛出的石块,没有任何回音。
存在也生着青苔,发生即是折返,它们不断浮现,形成细小的突出,蔓延在城市的脉络里。
我们无法触摸、无法感知,因为它们已经随着观者的视线进入了身体里,只能凭借血管和神经去感动。
而在最后一幕,在语言的尸体构成的迷宫中,在淡黄的月光中,我们发觉一切都是平铺起来的,起点和终点毫无差异。
充沛的文学性,而这份文学性确实以充分调动电影作为时空艺术的媒介特质才得以达成的,这一次张律充分彰显了自己作为电影作者对于影像时空私人化的拼贴与重组。
张律使用最简朴的技法和最现实主义的事件,营造出一种如梦一般的生活情境。
在这种情境里,时空是主观的、缺乏稳定性、各种时态在其中相互渗透的。
文宰、海骁(还有素丹)都并非是“标准意义”上的现代人,因为欲望的匮乏以及世俗意义上的“失败”,他们始终生活在旧日深重却泛着金边的阴影之中无法介怀,自愿以痛苦为代价负担起历史与记忆的债务,成为都市里忧郁不快的幽灵。
然而素丹和两个男人还是有本质上的不同,她比之后二者要暧昧神秘的多,她没有确切的身份,行事也没有明朗的动机,更是有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与之有关,她天生没有语言的障碍,她看《金瓶梅》、去日本福冈、又是韩国人,像是万国的公民。
在她这里,边界的效用因为模糊化而失效了,如果用辩证法把这种“左右逢源”的状态反转过来,那么也可以说素丹是一个没有身份的无名者,正因为她无所不在,所以她也是一个无处可在无处可依的畸零者。
如果说,宰文的福冈之旅旨在寻回兄弟(更是寻回自我,不妨说海骁是他为寻回爱人而主动分裂出的部分自我),和兄弟的和解显然意味着对于匮乏的明悟和释然。
那么素丹的福冈之行就如同一次永不停歇的能指漂流,她(伊顺)就是对象a本身,却永远通过空间的腾挪(一种无效而且费力的形式再次指向自己),把他乡指认为故乡,但却永远不满足,从而不餍足的反复不断。
影片结束,一通电话再次把客观秩序的时空搅乱,在这种新的时空关系里,素丹/伊顺/福冈成为了彻头彻尾的他者,而这正是自我与他者永恒间离的真实关系
放映當天,可能因為複習進度,早上起就莫名心氣不順,中午出門便有種不太妙的預感,ibon前的同學連著買了三張台鐵票,好不容易取了票、搭上公車,又偏偏一路擁堵,下了內江街便開始往西門町狂奔,還是沒趕上電影開場...對後排的觀眾可以說是十分抱歉,導演首爾書店內搖搖晃晃的手持鏡頭前,還閃過在影院內顫顫巍巍找座位的夜盲本人的鬼影。
不過福岡時不時穿插的靈異元素,卻並非不知所以的感官刺激,而更像是某種,調皮的,靈光一現式的,對某種未知力量的敬畏。
就像導演在影后談到,他相信世上有幽魂的存在,相信冥冥中總有一雙看不見的眼鏡注視著我們。
時不時迸出零星靈異預言的素丹,被大叔們問及如何可以與不同語言的人互通話語時,背過去低聲喃喃道,“因為你們都有點活得太緊繃了啊”。
螢幕這頭,如觸電般被點醒的我,在那一剎那似乎看見了,這看似互不相關、斷斷續續的一切間,穿插其中的那條線。
究竟是少女素丹天生通靈,還是不願放慢腳步的都市人,集體選擇性失明?
片中素丹、書店老闆與兩位大叔四人在福岡市内,奔跑尋找消失的福岡通訊塔的场景,將四人關係與“遺落”與“找尋”的隱喻發揮到了極致。
觀影前其實對導演這部片子的定位並不太了解,也不知道《福岡》會以一種跳脫的非線性敘事的方式、看似隨性台詞安排呈現,不過在我看來,導演的這種安排卻恰恰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以劇情片來說,,這種顯然無法討好所有觀眾的安排,的確是一種尤為冒險的挑戰,但從對影像敘事潛能的開發角度,卻是一次非常有意義的嘗試。
影像真實、虛構敘事交織出的曖昧情感,加之導演的黑色幽默,觀眾的情緒在影院內慢慢感染、發酵,話語權被重新還給觀影個體,微觀情感泡沫在影院的封閉空間內肆意飛舞。
為了打開情感表達的自由度,導演並不吝嗇於對事實時間順序的捨棄。
導演回答某位觀眾提問時講到他對時間的看法,笑著說他覺得上了歲數之後便愈發覺得事實上的時間順序非常虛無,很沒意義,而記憶中的時間,恰恰是以某種情感的順序排列的,除了電影,或許,每個人對時間的順序可能都是情感上的順序,,而不是事實上的順序。
總的來說,《福岡》是一部給予觀眾的情感詮釋空間非常自由,也充滿靈氣的電影。
導演影后問答釋惑補充:福岡的選擇:來來往往福岡進10年咖啡館中的電影海報:《弗蘭西絲·哈》,台譯《紐約哈哈哈》,拍攝咖啡館滿牆都是電影海報,老闆是影迷,說撕了就別拍了,正好導演也看過這部電影😂 舊書店女老闆:本來想讓真老闆演,但沒有實現,後來就開始即興發揮。
福岡方面介紹的演員對談後,感覺她和素丹的角色很像(福岡版素丹),然後再開始想故事,在現場即興拍。
語言相通的設定: 導演對其他烏托邦不感興趣,但語言互相相通的烏托邦願意衝進去 書店玩偶:(妈妈5岁离家出走,女孩對其有一种想象,與日本童谣有關,咏鹅中也有出現)但還是看觀眾想怎麼詮釋 女主的包和背包上的巴黎鐵塔:因為劇組很小,預算有限,在咏鹅里也是用同一个包 🤦♀️金瓶梅 :現場在首爾舊書店臨時找到,覺得很有意思,一本中國名著在異國二手書店出現。
手持摄影:每个镜头都與攝影師有商量,會有一種漂浮感,另外由於影片需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拍完,首尔1天福冈9天,整部片加起來10天,所以手持鏡頭的選用也有時間上的考慮
。。?无聊
#9thBJIFF# 随心所欲。
在日本城市,偶遇中国路人,韩国女孩交流着日本作家的书。而三个人似乎并排却又分隔地走着,独自找寻着和这里有关的记忆与往事,在末了留下一场如同梦境的的想象。这种很奇怪的情绪和虚实之间的刻意混淆在观影时提供了极为有趣的陪伴。【刚好在看《青春记录》,素丹在偶像剧的无敌美颜滤镜下真的太伤人了,这里面清新自然的风格搭着街景多赏心悦目啊。】
得,亚洲还是有人能拍村上春树的
我的理想型电影。无法预知下一步的人物行动,但冥冥中都被未知的事物牵引着,每场戏都有妙处,在日常中闪现着超越现实的光芒。
福冈和釜山原来这么近。
做作的很自然
太故弄玄虛了,很難看
两个大叔好像从青年开始就停止生长,素丹则是直接是从过去而来的顺伊。最终,素丹和顺伊越来越模糊,反而相似的海晓和宰文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是能令人开心的电影。
真的看不懂 但全是熟悉的街道
东方的“祖与占”活到中年后就是这个样子,深情却丧失行动力的男人,抽象神秘的女性审视视角。张律的映后谈里讲诗歌与电影的近亲性,把情绪变成一种节奏,与不同的人交流(语言也就不重要了);关于语言的乌托邦,指向的是交流的困境——就如同台上沙丹、徐枫、张律三人的对谈完全在自说自话,没有任何真正的“交流”,他们也知道他们如此。
中国导演在日本拍的韩国电影,电影里中日韩之间的暧昧不断,除掉时空的扭曲,我没看出什么、没看懂吧。不过这与侯麦有什么关系、放在侯麦纪念影展中。
这什么阴间玩意儿
大量视点不明、行动犹疑迟滞的镜头将难以言说的「冥冥之中」敷衍得淋漓尽致。和「逃走的女人」有些相似之处——你稀里糊涂地从开头看起,到结尾才恍然大悟。较「逃走」高明之处在于,开放性的结尾让「悟」又变得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似懂非懂。已知与未知、母语与外语、同性与异性,附丽于一条看似故事主线的情敌重逢线索之上,貌离神合。其实还是与小说很相似,只不过不是张导所指的那种故事性强的通俗小说。导演温吞而睿智,如此高产令人钦羡。张导映后关于两性的心理特征,与之前戴锦华老师的论调出奇相似,通透得很。
3.5张律的电影里中日韩终于达成了和解,他们之间没有了隔阂,中国人看村上春树,韩国人听得懂中文和日语,日本能承载中国和韩国人的乡愁,记忆是《福冈》这部电影的主题,一个简单的三角恋的故事被一些细节包装得与众不同,女孩是记忆的引路人,她似乎有穿梭时空的魔力,变幻时间与空间,在走走停停之间,我们与记忆和解了,铁塔是魔力之物,和玩偶一样,注释着方位,却又悄然改变着记忆,如何与记忆和解,看来唯有重新返回历史之中,电影中诸多注解时间暗示历史的设置也印证了张律的思考,十年不说话的客人、百年历史的房子和死而复生的灵魂,战胜时间的记忆呈现出伟大的魔力,这趟福冈的旅途也终究走到了终点,原来记忆不是线性的,而是轮回的,兜兜转转之间,人生的意义也不外乎是拿起与放下,释然与理解,身份与命运的沉重就留给时间吧
没有缘由的执恋,毫无逻辑的台词,跨越屏障的语言超能力,虚张声势的演技,和矫揉造作的文艺汇集成了这一部福冈大东亚共荣的痴汉梦。
上一部让我看不下去到提前退场的电影还是昨日青空
【北京电影节展映】依旧是历史背景下的爱情、喜剧元素。继在韩朝鲜族后,张律又把目光放在了在日韩国人。在一个神秘少女的牵线下,两个因同追同一女生而绝交28年的大叔在福冈重逢,仿佛从未离开韩国大学对面那家二手书店。女主介于人、鬼、神、疯之间的角色设定有趣,幽魂视角与超现实段落很有灵气。让我一直好奇并想象Soon-yi可能的命运。但几处展现女主跨语言沟通的桥段有些刻意,尤其中国女人对气氛起到破坏作用。三星半
映后谈给张律导演提了个问题,顺便吐槽下北影节的字幕,导演给予了耐心细致的解答,并且一起吐槽了北影节的字幕。
拍了这么多片居然风格还没统一也是醉了,这次的鼓弄玄虚玩得太过分了真是无聊,除了剧本其他都很好,李沧东式的女一,洪尚秀式的男一男二,演技和摄影都完全是享受。但是故事本身真是缺点很多,给人最大的感觉就是张律自己也不知道要讲些什么以什么样的形式展开再以什么样的形式圆回来,特别像个不知所措的新手。游魂视角,三角恋,平行时空,国界不是问题,东北亚一体,想法倒是挺大,执行得真是差劲。女一和日本女孩的接吻最奇怪。并不是把文艺元素都乱堆在一起就能乱炖出好东西,话越多越暴露出缺乏创意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