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安哲罗普洛斯 《哭泣的草原》2004 (二观)流浪的不只是艺人更有所有的平民。
黑色的独裁恐怖下是红色的血流;白色的政治恐怖下是灰黯的洪水。
宿命般的逃亡与未知的爱情在安哲有如神启的镜头下共奏悲鸣。
在一张张白布与苍白大海之间男女主在一排流浪艺人的演奏下相拥,竟是那么的哀伤;突然的枪声犹如昏暗天地中的一声雷鸣...男主牵着女主的一头红线渐离渐远,红线终断...《雾中风景》、《永恒和一日》...安哲的电影里总是弥漫一种凄冷悲凉的气氛,镜头似乎总自带一种阴冷潮湿的雾气,就像能把历史的厚重感赋予进他的影片中的各种主题,给人悲天悯人的难以名状的人文体验。
--至少对我是这样的。
安哲罗普洛斯说:我个人的电影语言,是基于时间维度的延展。
在《悲伤草原》中,这一语言被发挥到了极致。
对我来说,它不止在电影内延展,将Eleni悲惨的一生带向观众,让我们在泪水中看见20世纪上半叶巴尔干半岛的伤痛,以及“永恒的漂泊”这一安哲后期电影热衷的主题;更将这时间延展到了现实中,这是一场从1977年到2004年的完美延展。
没错,让我最受感动的,就是《悲伤草原》与1977年的《猎人》的互文。
在河面上航行的船队挂起了三角旗,它们一次是来到,一次是离开。
在《猎人》中,三角旗是革命的红色,划船的人唱着国际歌——他们代表着关于革命的记忆,在几位主角心中随着一具尸体的出现而出现,他们又不约而同地决定放弃这份记忆,在舞会中结束了对革命的一切思念。
而在《悲伤草原》中,革命恰恰是在一场舞会中开始的。
这种结束在前,开始在后,甚至于中间还跨越了27年的时光,让我这个完全不懂巴尔干历史的人,也深受触动,要说为什么,也许不能用任何理由来解释,这只是一种电影的魔术。
但这魔术非一个醉心于巴尔干的艺术家不能完成。
更要命的是,《悲伤草原》中,船队亦出现了,这次他们的存在要现实得多,或许并非一种主角心理的映照,而是真正存在的,与主角一起漂泊的人们。
他们挂着黑色的三角旗,回到了家乡,又不得已离开了她。
一切互文在主角回到城市,目睹政变时达到了顶峰。
夜里,军队唱着那首“我们是列奥尼达斯之剑”的军歌。
这不正是《猎人》里发生过的一模一样的事件么!
安哲没有选择遗忘革命和战争,他仍然想要让人知道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列奥尼达斯的后人们所经历的痛苦与悲伤。
至于另外一个我一直纠缠不清的问题——现代主义是什么——如今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
属于安哲的这种缓慢、优雅风格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那精心到了刻意程度的场景布置、表演以及台词,却是从现实主义之外来接近现实的一条明路。
它们表现了属于创作者内心的现实。
蜗居在剧院中的艺术家们,以及在晒着洁白被褥的旷野中死去的艺人,都是如安哲所说“收集而来的遗失的凝望”。
这部电影构成希腊三部曲的开端,采用史诗体叙事,特色鲜明的旁白充满诗意。
故事发生于1919年,族长史派罗带领他的病重妻子和儿子Alexis,与部族迁徙至希腊河畔一处广阔的草原,途中他们收养了年幼的女孩遗孤Eleni。
在妻子离世后,史派罗决意迎娶Eleni,但Eleni却与Alexis心心相印。
于是,在婚礼当日,他们在一支流浪乐团的协助下私奔,开始了流浪生涯。
时光来到1936年,动荡不安,Alexis深陷太平洋战场无法脱身,两个儿子也相继殉国,Eleni再度成为这个时代的牺牲品。
三十年前她还未满三岁就成了遗孤,三十年后再度无奈地成了孤苦伶仃的人,命途坎坷。
故事结尾给出一段台词:“由一位老者带领,他们一起踏上寻找河流源头之旅。
他们不断前行,河水逐渐变得不再宽广,消散成无数小溪。
忽然间,他们在一个山巅冰雪下发现了源头,老者指向一片翠绿的土地,在湿润阴凉之处,草叶上都沾满了露水,时常滴落在柔软的土地上。
你伸出手,轻抚这湿润的绿草,举手之际,露珠滴落,犹如泪滴。
”然而,这里也不是他们的终点,流浪似乎是永远不会终止,失落和绝望总是如影随形。
最终,只留下无尽的悲伤。
这部电影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我们不能成为等待新电影,期待商业大片的奴隶。
有很多独到意义深味的电影是无声无息的。
他们没有华丽的特效,没有美丽帅气的演员,但是却能折射出无与伦比的故事。
美丽的长镜头,美丽的慢镜头。
似乎每时每刻都是一个定格的画面,需要你的揣摩冥想。
故事纵跨1919俄国内战-1949希腊内战这30年,影片开始草原上陆陆续续走来一堆提着行李的黑压压的难民潮,人群前头俄国一家三口人司派罗斯夫妇和儿子阿莱克斯从俄国随着难民潮辗转到希腊左右两边轴对称的水洼,带头的男人停下回答守卫的的回答,来自哪里到哪里去,中间两个年幼的儿童,一男一女,女孩是司派罗斯一家在逃亡中捡来的孤女,发现她的时候孤女正趴在死去的母亲身上哭泣,女孩若有若无的靠近男孩想牵着男孩的手。
第二幕镜头转到一个零零散散的边境村庄,这是十几年后在希腊不断聚集的俄国难民新家“新敖德萨”,辛勤劳作的人们在劳作。
长镜头里一艘船由远到近划来靠岸,室内两个老妇人照顾一位刚生下一对双胞胎的虚弱的美少女养女艾琳妮eleni,双胞胎的爸爸是eleni的继父司派罗斯,是乱伦的产物所以生下就被送走了,而继父司派罗斯还想和养女艾琳妮结婚,但艾琳妮和继父儿子阿莱克斯青梅竹马,在婚礼当天和阿莱克斯在小提琴家尼科斯的拖拉机帮助下逃到萨洛尼卡,与片头因战争无家可归的希腊难民同住在85户人的剧院里,阿莱克斯也准备用出色的手风琴营生,剧院每晚念叨的《圣经启示录》章节是描述地狱的章节。
美少女偷偷去看双胞胎儿子学琴掩面而泣,此时继父也找到了剧院二人又逃亡到另外一个泥泞不堪的村落,两人压力大到相亲相爱的时候都感觉爸爸追过来了。
拍一面大长镜的老啤酒馆时总是和水汽氤氲的雨天一起出镜。
手风琴第一次演出赚钱也泡汤了因为打仗了。
窗外一片田野的白色床单挂在树枝的细绳上在大风中呼呼作响,每次白色床单出现都代表着政治因素出现、社会动荡;屋内黑色被单和白色枕头床单对比的挺有意思。
/在黑色椅子重叠的老啤酒馆阿莱克斯原创手风琴谱子幸得伯乐马克斯赏识想带他去美国演出,当时的美国梦就是美好生活的愿景了,躲在楼梯间听到的艾琳妮听得跑了以为阿莱克斯背叛了她,穿着当初和他私奔的婚纱一个人走到了当初坐的海滩上,当时我不细看以为海水漫到地面上,水和沙的边缘线都淡化了。
左边几位戴礼貌的男士都在围观请她跳舞,阿莱克斯赶来解释,双胞胎也开口叫艾琳妮妈妈,“我们的歌声也不至于被风吹散”,在工会大罢工的背景下依旧在老啤酒馆举办舞会,在舞会上“这小伙子拉的琴甚至能让树木起舞”父亲出现让儿子阿莱克斯演奏一曲手风琴,既是妻子也是儿媳的艾琳妮伴舞,一曲毕父亲躺地逝去。
水葬那一幕真肃穆,先是近景中艾琳妮和阿莱克斯站在一只竹筏船首,船尾两人用竹筒撑船,拉着手风琴演奏圣歌载着父亲的遗体。
随后远景中一只竹筏在船队前头带领着背后一大片黑压压的扬着黑帆、左右划桨的梭形小船匀速划行,背景音乐是放大的划水声普拉普拉的。
父亲去世后二人回到故乡家里也就是开篇艾琳妮刚生完孩子的休养的房子,一只只死去的羊倒挂在干枯的白桦林上,滴在地上的血汇集而成,只闻乌鸦声阵阵悲鸣却不见乌鸦盘旋,艾琳妮上楼和孩子重逢拥抱,却被一颗颗窗外投掷的大石头打碎玻璃打断,大风吹着白色窗帘穿过破碎的窗户,阿莱克斯点着煤油灯站在窗台,从近景运镜到远景,安哲很喜欢近远镜头交替。
晚上村子涨大水一楼已经被淹没了,船载着村里的每一个人远去,船在安哲的电影里应用得不少,大概是颠沛流离失所的象征吧。
以前帮过他们逃离的小提琴手尼克斯参加了无产class活动和法西斯抗争失败,犹如一只过街老鼠躲在黑暗中向阿莱克斯求助。
乐队在一片飘扬的白床单里演奏,在海岸边排成一条线,二人拥抱,枪声响起,小提琴手尼克斯在窗外广场上的呼呼作响的白床单里握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出现,血手印留在身后的白床单上,和二人招手致意后倒在鹅卵石上,喷着蒸汽的火车头轰鸣而过。
/鸣笛的渡轮停靠在码头旁边(这船有点失真),乐队即将踩着码头的木板登船踏上追寻美国梦的征程,离别时站在岸上的艾琳妮手捧着亲手为阿莱克斯未织完的暗红色毛衣,阿莱克斯站在远去的驳船上拉着毛衣的另一头渐行渐远,风中羸弱的红绳牵系着两人的似断非断、松弛的纽带。
你在那头,我在这头。
/阿莱克斯去远去美国后,纳粹的战争机器跟随着墨索里尼的步伐入侵希腊,战火蔓延故乡土地,一节节火车皮把唱着顺口歌的希腊士兵送往前线,在大洋彼岸的阿莱克斯也加入美国军队,因为这是把家人接到美国的唯一可能。
艾琳妮在双胞胎孩子熟睡的半夜被无故抓走锒铛入狱,时隔多年出狱时艾琳妮才收到四年前寄出的信件,发件人却是在四年前就在太平洋战役中最后一场战役中牺牲的美国士兵阿莱克斯身上找到的,丈夫四年前就死了,艾琳妮的回信又该往哪儿寄出呢?
在监狱门外走着走着的艾琳妮晕倒在地。
/艾琳妮和一堆黑衣女人坐着火车到河头堡在尸体堆里翻找儿子的尸体,隔着河叫唤着躺在河中央的儿子的名字。
昏迷的艾琳妮被送到自己的故乡母亲那边去,在昏迷中的艾琳妮嘀咕的那首诗,“制服都一样”年轻女演员的表演没对得起这种不错表现手法,在麦克白中麦克白夫人弑君篡位后的深夜梦游对白,需要很强的功底,而不是闭着眼睛背书似的,不看画面光听好像感觉不出这人在昏迷中的喃喃自语,《波斯语课》里在采石场被虐待昏迷的犹太人那种低语真的很棒。
希腊内战爆发,母亲拉着艾琳妮偷偷进入禁区寻找另一个儿子的遗体,划桨的船又出现了,艾琳妮趴在海边房子的儿子身上作诗、悲痛吼叫。
这可能是导演诗意的表现,根据经验人在这种挚爱孩子死去的极度悲痛下,精神涣散智商都可能会“返祖”退化,连基本生存的洗漱吃饭都没精力哪有脑力去吟诗作对,大部分都是等创伤过去一阵子恢复过来再去创作。
《柏林苍穹下》的诗意氛围更不出格。
/镜头回忆:在艾琳妮入狱时,隔着堤防,政府正规军在这头,游击队在那头,两个儿子参加了两个不同的军队阵营,举着白旗告知完母亲死去的消息(没死只是入狱了)后分道扬镳直至各自战死,“这片草原就是这河流的源头,“这就是哭泣的草原电影名字的由来吗?
/艾琳妮在尸体堆里翻找儿子的尸体是导演的个人经历,小时候的他被母亲带到广场上在上百人具尸体中翻找父亲的尸体,这应该给他留下了深远深刻的印象,成年后与父亲偶遇重逢。
/每一帧定格都是印象派的风景画,像历史片里的韦斯安德森的,今年的《法兰西特派》杂志社故事我给了1分,尽管布景配乐都很史诗,过于匠气范做作了,又舞台剧的感觉,还是喜欢美国往事那种结构,重点是每个演员都像牵线木偶失去光彩,艾琳妮应该去演爱情片而不是在战火中扯大俩双胞胎儿子又失去全家人的母亲
你是你,你是他。
你是大海上漂浮的房子,你是铁道上流浪的父辈。
你是最后一块碎掉的玻璃,你是巴尔干分裂的孤儿,你是断绝了生育的母亲。
流放安哲从未停止过流放,一种不知名的原因促使安哲永远生活在孤独之中,故乡就像一个虚幻的名词,在某处不可企及的地方召唤,但从未出现。
他的主人翁从来都是四处漂泊,在德国,在波兰,在俄国,在不知名的小岛上。
哭泣的草原看上去就像是安哲的一次意外,三个小时的故事全部发生在希腊的土地上,人们从遥远混乱的敖德萨返回到了希腊。
安哲却用父亲沉重的叙述告诉大家,这不是一次回归,而是敖德萨和希腊对希腊人的双重流放,这个貌似故乡的开端,就如同河边模糊的倒影一样虚幻。
安哲的流放是沉静的,不动声色的,依琳娜牵着毫无血缘关系的亲人的手回到希腊,伊琳娜虚弱的坐着船回到村庄,她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和母亲,她就如同在独裁政府下柔弱的希腊,她的父亲带着丈夫的暧昧身份,她在窗台上为自己的哥哥和情人哭泣,她注定将从一个地方流放到另一个地方,跑出婚礼的礼堂,踏上流浪艺人的马车,等待一个一去就可能不复还的丈夫,偷偷看自己亲生的双胞胎儿子。
她在音乐声中被流放,没有一处撕心裂肺的造作,却是沉重而不可言语的隐忍。
伊琳娜之后被流放的是父亲,那个从一开始便是领导着这群被流放的希腊人回归的父亲,他不但是阿莱克斯的父亲,更是整个村庄的父亲。
他一心想要娶自己从敖德萨带回的孤儿,但他的妻子只视他为父亲。
妻子和儿子的私奔,不仅仅是对父权的一次直接的反抗,而是让父权从根本上崩溃,他是伊琳娜唯一合法的丈夫,却被自己的儿子和妻子共同抛弃。
父亲在剧场的舞台上如小丑般呼喊,父亲在黑暗的房外偷窥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交媾,父亲在火车上反复流浪遗失了自己维持最后尊严的礼帽,父亲和自己的妻子/女儿跳完了最后一只舞蹈后孤独的死在破旧的房间。
希腊的国王流离失所,希腊的国王再也回不到自己的故乡。
希腊在哪里?
是在哪个被儿子杀死的父亲身上?
还是在被大水淹没的村庄?
希腊已经出走了,希腊不再需要父亲。
还有人在被流放,还有人在死亡,在安哲沉默的镜头下,整个希腊已经走远,这片故乡被大水淹没,所有的人都孤立无援,人们还在这里,只是希腊,已经流放到了远方。
决绝安哲是决绝的,他杀死了父亲,杀死了丈夫,杀死了儿子,杀死了希望。
在他的心中,苦难从来不是希望的代名词,苦难只是苦难,死亡是故乡最后的归宿。
伊琳娜的母亲死了,死在虚空的言语中,伊琳娜的丈夫死了,死在父亲的名字下,伊琳娜的情人死了,死在了无音讯的希望里,伊琳娜的儿子死了,死在分裂的炮火下。
那座房子死了,鲜血流满了枯掉的大地,那座房子死了,死于邻居怨毒的石头,那座房子死了,死于一场永不退却的大水。
故乡死了,故乡是一座巨大的尸体,它在伊琳娜的梦呓中死去,在年轻而苍白的躯体旁死去,在母亲们的哀嚎中死去,其实从一开始,它便在陈旧的照片中死去。
它还死于母亲无法诉说的思念,死于码头上苍白无力的小女孩,死于阻隔情人的大海,更死于邻居兄弟的兵戎相见。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守卫?
故乡已经不见了,我们失去了母亲,独裁,纳粹,内战,他们从希腊的身体上踩过,数千人被斩首示众,数千人被投入了监狱,父亲已经死了,儿子已经死了,丈夫已经死了,决绝的安哲切断了伊琳娜的一切希望,也切断了自己对故乡的念想,故乡漂浮在水中,故乡漂流到了远方。
草原已经不见了,它埋入了深深的水底,水面一望无际,再也没有人可以挂念,只剩下旷野里母亲无助的呼喊。
你是你,你是他。
你是大海上漂浮的房子,你是铁道上流浪的父辈。
你是最后一块碎掉的玻璃,你是巴尔干分裂的孤儿,你是断绝了生育的母亲。
流放安哲从未停止过流放,一种不知名的原因促使安哲永远生活在孤独之中,故乡就像一个虚幻的名词,在某处不可企及的地方召唤,但从未出现。
他的主人翁从来都是四处漂泊,在德国,在波兰,在俄国,在不知名的小岛上。
哭泣的草原看上去就像是安哲的一次意外,三个小时的故事全部发生在希腊的土地上,人们从遥远混乱的敖德萨返回到了希腊。
安哲却用父亲沉重的叙述告诉大家,这不是一次回归,而是敖德萨和希腊对希腊人的双重流放,这个貌似故乡的开端,就如同河边模糊的倒影一样虚幻。
安哲的流放是沉静的,不动声色的,依琳娜牵着毫无血缘关系的亲人的手回到希腊,伊琳娜虚弱的坐着船回到村庄,她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和母亲,她就如同在独裁政府下柔弱的希腊,她的父亲带着丈夫的暧昧身份,她在窗台上为自己的哥哥和情人哭泣,她注定将从一个地方流放到另一个地方,跑出婚礼的礼堂,踏上流浪艺人的马车,等待一个一去就可能不复还的丈夫,偷偷看自己亲生的双胞胎儿子。
她在音乐声中被流放,没有一处撕心裂肺的造作,却是沉重而不可言语的隐忍。
伊琳娜之后被流放的是父亲,那个从一开始便是领导着这群被流放的希腊人回归的父亲,他不但是阿莱克斯的父亲,更是整个村庄的父亲。
他一心想要娶自己从敖德萨带回的孤儿,但他的妻子只视他为父亲。
妻子和儿子的私奔,不仅仅是对父权的一次直接的反抗,而是让父权从根本上崩溃,他是伊琳娜唯一合法的丈夫,却被自己的儿子和妻子共同抛弃。
父亲在剧场的舞台上如小丑般呼喊,父亲在黑暗的房外偷窥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交媾,父亲在火车上反复流浪遗失了自己维持最后尊严的礼帽,父亲和自己的妻子/女儿跳完了最后一只舞蹈后孤独的死在破旧的房间。
希腊的国王流离失所,希腊的国王再也回不到自己的故乡。
希腊在哪里?
是在哪个被儿子杀死的父亲身上?
还是在被大水淹没的村庄?
希腊已经出走了,希腊不再需要父亲。
还有人在被流放,还有人在死亡,在安哲沉默的镜头下,整个希腊已经走远,这片故乡被大水淹没,所有的人都孤立无援,人们还在这里,只是希腊,已经流放到了远方。
决绝安哲是决绝的,他杀死了父亲,杀死了丈夫,杀死了儿子,杀死了希望。
在他的心中,苦难从来不是希望的代名词,苦难只是苦难,死亡是故乡最后的归宿。
伊琳娜的母亲死了,死在虚空的言语中,伊琳娜的丈夫死了,死在父亲的名字下,伊琳娜的情人死了,死在了无音讯的希望里,伊琳娜的儿子死了,死在分裂的炮火下。
那座房子死了,鲜血流满了枯掉的大地,那座房子死了,死于邻居怨毒的石头,那座房子死了,死于一场永不退却的大水。
故乡死了,故乡是一座巨大的尸体,它在伊琳娜的梦呓中死去,在年轻而苍白的躯体旁死去,在母亲们的哀嚎中死去,其实从一开始,它便在陈旧的照片中死去。
它还死于母亲无法诉说的思念,死于码头上苍白无力的小女孩,死于阻隔情人的大海,更死于邻居兄弟的兵戎相见。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守卫?
故乡已经不见了,我们失去了母亲,独裁,纳粹,内战,他们从希腊的身体上踩过,数千人被斩首示众,数千人被投入了监狱,父亲已经死了,儿子已经死了,丈夫已经死了,决绝的安哲切断了伊琳娜的一切希望,也切断了自己对故乡的念想,故乡漂浮在水中,故乡漂流到了远方。
草原已经不见了,它埋入了深深的水底,水面一望无际,再也没有人可以挂念,只剩下旷野里母亲无助的呼喊。
0918资料馆胶片。
第一次在大银幕上看到安哲,Eleni Karaindrou配乐响起的瞬间,心中跟着轰鸣。
隐忍克制的镜头表达,能感受到时间精准的流逝,在诗意化的空间里依然不会虚度。
被白色床单干净分割的画面,由窗棱改变的画幅和视角,雪中的树和羊,未知的海水和被时代吞噬淹没的人生;线性构成里穿梭的乐手,摇曳的流浪艺人和一颗随时起舞的心。
是一部场面调度的教科书了。
画面消失点 到 近在眼前的特写,无论是上岸的人群,水中缓慢行驶的船只矩阵,还是海风中又重新被扯散飘远的半成品围巾,所有的悲剧微渺的如同草地上的露水,渗入日常,也依然走向未知。
全无抵抗力。
无需临场感的战争第一视角和泛滥的血光,依旧数次落泪。
战争历史类题材的心中最高。
另外,虾米音乐上Eleni也和资料馆版本的字幕一样,都被翻译成“艾莲妮”,可爱哈哈。
孤独而肃穆的中心对称构图;白色的衣服/被单;火车;窗后的人;羊如乌鸦一般被沥干血挂在树枝上,地面上淌着半干涸的血液(宗教隐喻);篝火;不可见的阿麦利卡,停在码头硕大、崭新的美国游轮;大光圈,以模糊的大海为背景,伴随着男主讲述美国经历的画外音,红线从未织完的毛衣里扯出直至抽尽;四年前寄出的信;对立战壕的亲兄弟,逐渐模糊的个体;两个人与一家人的爱情、家族悲剧折射希腊的政治演变。
宽广长镜头呈现的浪漫自然主义风格包裹着静谧内向和古典的美,时空交错自由切换;低饱和、沉郁色调传达的那种宏大而不抽象的忧思;剥离了快乐或愤怒的情绪,只有出生、逃亡、流浪、丧失、失声、追寻、死亡状态的人物(婚礼与葬礼)和他们疏离的走位;每部中充满追忆的抑扬配乐总以一统一动机和旋律贯穿(时而如风拨弄心弦,时而如水流注入湍流不息的影像之河;艺术家和音乐却被政治的涡轮机卷入与碾压)在《哭泣的草原》中悲泣的音乐史诗成为主角…… 有人和我说安哲后期的电影在重复他自己,但每部作品都凝聚着这样共通的、沉痛的、苦索的、反复追问和沉湎的情感正是我认为他的伟大之处。
昨晚我梦到我们团聚,一起去追寻那河流的源头。
一个老人带路。
我们走啊走啊,河流渐渐变小,变成了无数溪流……突然,看见它在一个山顶的冰盖下面。
老人指给我们看一片覆盖绿草的土地,在一片潮湿荫凉的地方,草叶的边缘都挂着晶莹的露水,时而滴在松软的土地上。
“这片草原,”老人说,“就是这河流的源头。
”你伸出手,抚摸着青青绿草。
当你举起手时,有露珠滴下,滴在土地上,像泪珠。
《哭泣的草原》是电影的英文名,原本的电影名叫Eleni,这也是本片女主角的名字,Eleni在希腊语中是Helen的另一个形式,就如这部电影的配乐大师Eleni Karaindrou(艾莲妮•卡兰德罗),她的名字也叫Helene Karaindrou,而Helen就是“希腊”的意思,Eleni代表的就是“希腊”。
希腊是是欧洲文明的发源地,可步入二十世纪,它却成了被战争反复撕裂的失落之地。
1912年巴尔干战争,1936年梅塔克萨斯独裁统治、1937年第二次世界大战、1944年希腊内战、1967年军人政变、1974年军政府倒台,战乱给身处其中的人们带来了不可逆转的悲惨与不幸。
《哭泣的草原》的故事就发生在1919年到1945年之间。
一个从敖德萨逃到希腊的犹太人族群在族长史派罗的带领下被迫迁居到河边一片草原。
史派罗带着病重的妻子,一个五岁的儿子Alexis,还有一个在流亡途中收养的不到三岁的女孩遗孤Eleni。
妻子病逝后,史派罗执意要娶Eleni为妻;可Eleni与Alexis情投意合,且偷偷为他生下了双胞胎,两个儿子被好心人收养。
在被迫与史派罗举行婚礼的当天,Eleni与Alexis在一个流浪乐团的帮助下私奔逃走,两人开始了漂泊流浪的生活。
时间来到1936年,父亲史派罗突然身亡,昔日家园被洪水淹没,乐团首领Nikos又被白色独裁枪杀,内忧外患之下,Eleni被迫放手让Alexis去美国谋求新的生活。
而Alexis为了给妻儿办去美国的签证报名参军,随后深陷太平洋战场无法脱身,Eleni这边因曾收留过Nikos在二战和希腊内战中几次三番被不断更换的当局囚禁,他们的两个儿子长大后加入敌对阵营,并相继战死。
就这样Eleni成了一个时代的牺牲品,没有人爱,也没有人可以关心,不满三岁她就成了一个遗孤,30年后,又一次被动无奈地成了孤家寡人,伤痕累累……电影里的人物情感是经过悲剧“净化”的,敏锐厚重、单纯肃穆。
Eleni刚生下双胞胎在家休养,Alexis朝她窗户扔石头,她听完他的倾诉趴在窗台上泪流满面;当她被带到两个妇人家里,晚上在梦中一遍又一遍地呓语,四两拨千斤地再现了强权面前个体的脆弱和无力,痛心疾首如十指被夹:守卫,我没有水,也没有钱可以贿赂你,我没有纸可以写信给儿子。
制服换了,你穿着灰色,守卫。
守卫,你换成黑色了。
我叫Eleni,我为避难而来,你们现在要把我带到哪?
守卫,我要水,没有钱贿赂你,我要写信给儿子但没有纸。
制服又换了,德国人穿绿色,你是德国的吗?
守卫,我叫Eleni,我来这里避难的,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去?
我当时也在广场,1944年13约,当时大家在那里庆祝,你们要带我去哪?
制服又换了,守卫,你是英国人吗?
一颗子弹多少钱?
血又值多少钱呢?
所有的制服都一样……守卫,我要喝水,我没有钱,我要给儿子写信,没有纸……你们要带我去哪?
我叫Eleni,我因为藏匿受伤游击队员入狱……导演西奥·安哲罗普洛斯(以下简称“安哲”)说:“我个人的电影语言,是基于时间维度的延展。
” 基于时间维度延展的电影语言不是写实,而是诗意肃穆、带有强烈隐喻和沉思性的史诗体叙述风格。
安哲沉迷古希腊神话,他曾说:“我一直努力把那些神话从至高的位置上降下来,用于表现人民”。
在《哭泣的草原》中,他用《圣经》里英雄人物或者古希腊神话人物做隐喻。
史派罗这个人物就有《圣经》里摩西的影子。
他带领敖德萨犹太人从俄罗斯流亡到了希腊,而摩西带领犹太人成功逃出埃及。
摩西是耶和华的“好牧人”,而一只只“羊”就象征族群里的人,也象征希腊人民。
当Alexis带着Eleni走到老屋前,父亲的羊被吊在树上活活沥干鲜血至死,这是暗示接下来的政治乱世面前脆弱的个体。
第二天全村被洪水淹没也是摩西出埃及记里被困红海的意象。
史派罗同时也有古希腊神话人物拉伊奥斯国王的影子,拉伊奥斯国王的儿子俄狄浦斯就是Alexis。
Alexis的儿子亚尼和优奇象征着俄狄浦斯两个反目成仇的儿子埃忒奥克洛斯(Eteoclus)及波吕涅克斯(Polyneices)。
木心说:全部希腊神话,可以概称为“人的倒影”。
而安哲在这部电影中就多处用水中“倒影”来表现现实人物与神话人物的关系。
他还利用其它象征细节,比如Nikos在挂满白色床单的海边被杀的场景是意指当时的希腊处于梅塔克萨斯独裁的白色恐怖时期,政见异己者被随意暗杀。
不管是仰望奥林匹亚山上的神话人物、还是西奈山上的摩西,安哲都是为了俯视、关照人心。
希腊诸神之上,有一个最高的命运,诸神无可抗拒,人类也不能逃脱命运。
这是悲剧,无情且残酷,但安哲诗意的叙述风格“让时间的流逝变得甜美”。
切斯瓦夫•米沃什说:“我们不能简单地漠视不幸,以为只要否认它的存在,就可以安慰自己,因为它的确是存在的。
由于我们无法摆脱它,我们所能做的只是选择一种跟它相处的策略。
当外物侵犯蜂窝时,蜜蜂肯定要在蜂窝周围涂一层蜡。
哎,这份在入侵者周围涂蜡的劳作必须重复进行,但这是必需的,因为否则的话,不幸就会来控制我们的所思所感。
”2009年《南方周末》采访了安哲。
他对自己的电影是这样阐述的:南方周末:不能通过电影让他们看到某种前景吗?
”西奥:不,我想电影是诗意版的世界,某种意义上,电影惟一能做的就是使时间的流逝变得甜美。
它给人做伴,让我们的生活稍微好一点,那就是好电影、好诗的作用。
它不能改变世界,人才能改变世界。
你知道人多么经常地尝试改变世界,同样的故事一次次重复,最终他们总是牺牲品,几代人迷失其中。
别要求电影做它做不到的事。
我有时候感到非常孤独忧伤,我会拿起自己喜爱的诗歌、散文,它们让我得到平衡,使我的时间甜美了一些。
最近我在读一本新版的安娜·阿赫玛托娃的诗集,她也是斯大林的牺牲品之一。
尽管那些诗非常悲伤,整本书写的是悲剧,但非常有力的诗句却使你感到有种忧伤的温润,流过你的身体。
这些作品的意义,就是让你忍耐,让你等待,让你幻想,让你做梦,让你期待……南方周末:还有呢?
安哲罗普洛斯:还有战斗安哲是用电影在写诗,打通现实、历史、神话的岩层,在最坚硬处筑起坚固的温柔,为的就是希望人们能“诗意地栖居在这片大地上”,让时间的流逝变得甜美。
“诗意地栖居在这片大地上”出自德国诗人弗里德里希·荷尔德林《在柔媚的湛蓝中》的一句:劬劳功烈,然而诗意地,人栖居在大地上。
为了让人的理性和感性和谐,避免我们的所思所感被不幸控制,荷尔德林认为:“必须走诗的道路。
诗的艺术就其完全的本质而言,就其热忱、朴素、平实而言,是欢快的崇拜,从不把人搞成神或者把神搞成人,从不搞邪门的偶像崇拜,而只是让神和人们彼此可以更靠近。
悲剧则从方面表现这一点。
神和人看起来是一个(Eins),随之是命运,命运引发出人的所有谦卑和骄傲(stolz),并且最终一方面存留下人对上天的敬畏,另一方面又把人的经过净化的情感作为人的财富保留下来。
” “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
” 这次看的《哭泣的草原》,是162分钟的版本,某些段落被剪得仓促跳跃,不是很流畅,希望有一天能看到185分钟的版本。
不是那种纯叙事的,是长镜头+有点原始戏剧舞台+那种刻意的一些构图技巧,所以没有太多叙事,但是有些镜头真的还挺干净和安静的,虽然有些太过于刻意,但是最后那个悲伤到极点的情绪很美很美,就是从头到尾都是一种情绪。
讲的一对年轻夫妇战争时代颠沛流离的故事,但不是那种血腥的,是那种安安静静、梦幻的,但是当女主的孩子们陆续没有了,她的情绪到达了顶点,是那种特别美的那种思念和爱的“美”就是那种这个世界曾经的爱和当下的爱,突然断开了,女主那种悲怆的情绪好美好美,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一片空地上,刮着很大很大很大的风,远远的看到一个房子,突然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雨,雨停了,大口呼吸,在远处凝视那个房子,从早到晚、太阳东升西落,很多年过去了,终于迈开脚步踏入那个屋子,安安静静。
历史不已经在《流浪艺人》中书写过了吗?又何必以相似的方式再度书写?
太贪心了
镜头画面 依旧 美如画 剧情就路过
历史大潮中一个女人的漂泊一生,民族苦难具象到家庭乃至个体。缓缓摇移的镜头,一次次悲悯厚重的凝视;纯白床单间逐个闪现的乐手、一片阴冷中色彩浓烈的舞会、未织完的毛衣牵出细长不绝的红线,似真似幻的场景既承载喻义,又是悲苦中必要而珍贵的浪漫寄托。静殇之水、挂树之羊,第一次安哲,看到心折。
感觉有点沉闷啊,不太喜欢
悲剧和希腊似乎是约定俗成的固定搭配了,已经很久没有再遇到一部让我如此心碎到呼吸都痛的电影,边看边哽咽着边不由自主在备忘录写下随想。// 安哲一贯极简风格的摄影,对称中正、三分法严格如古希腊油画雕塑的构图,正装深色基调对比浅色调环境;群戏调度秩序分明,长镜头缓缓推近又拉远,人物表演已臻于内在情感张力——连走路都是戏;空旷的大景别拉长了时间尺度,愈加渲染着悲剧性,充满了强烈的诗性的乡愁,风琴的首尾贯穿将结尾“痛失”之情推向了极致。三个小时影片落幕,再看周围一切都恍惚“快”得不正常,才倏然发觉那是身临其境不可重来的珍贵共情体验。// "你是他,你是你…我再也没有亲人了,没有人可以挂念,没有人可以在夜里等待…" 哭泣的草原,哭泣的爱人,哭泣的母亲——是没有勇气再看第二遍的电影啊!
这部电影中段,丈夫坐轮船去了美国,妻子在海边送别。她说:我还没有织好这件毛衣,然后他牵着其中的一根线,慢慢渡远了。一件未完成的毛衣,变成一根长长的红线,最后断在风中。场景极为凄美而震撼。
12月=安哲罗普洛斯。我个人认为,每年的12月都应该看一部安哲的电影,而这甚至不需要任何可以说出口的理由。仔细看,安哲的每个镜头都是一幅名画,可若真是拿着画笔作画反而简单,而他的画笔是不能挥动的冷冰冰的摄像机,这让他的电影技艺显得更加高超。对环境的捕捉如此了得,将人与自然揉捏为一体,那些河流的凉气,空气的湿度,建筑的体积,脸的朝向等等无一走漏,全在光的透射下一一安排妥当,以此构成希腊的悲剧和良心,堪成完美。
希腊历史上的“至暗时刻”:20年代希腊土耳其强制人口大交换,以及东欧来的难民,使得几百万人流离失所;40年代的二战内战,和中国如出一辙的兄弟阋墙。洪水淹没的边境村庄,海边喧闹的蒸汽火车,吊死在树上的羊,离别时那根血红色的毛线……安哲的一系列技法犹在。相比无止境的悲伤,音乐是稀释眼泪的幻术。男主忧伤的手风琴,女主和安哲御用的音乐家一样叫Eleni,落魄却永远不失风骨的乐团,都是观影过程中的慰藉。
胶片质感细腻
到了这一部安哲的悲苦好像不是那种形而上式的了,而是非常现实层面的流亡、家破、所爱之死,不是90年代那种用空镜表达一种精神上的,整体性的而显得更为“永恒”的悲苦,而拍摄事件驱动的,矛盾更为明显的生命的受创,或许在某一刻(如高潮时)更震撼人心,但消散了那种更为可贵的深远的气度。
整部电影基调悲伤 沉重 缓慢 冗长 ,有种让人看着烦闷难受想死的情绪。宏观来说的确是部史诗巨作 只是我不懂得欣赏昂。
又一个无法理解的导演
还没看完,但早就无语凝噎,手风琴的乐声中被风吹散的相爱的人和民族
剧情琼瑶...女主更琼瑶...配乐是唯一的亮点...
安哲真不是我的菜……全片几乎全部是中远景乃至全景的景深镜头,且要么是固定镜头要么推拉的速度比老塔还慢,看得我昏昏欲睡。至于影片故事,真的没啥特殊的且符号化的象征过于明显导致影片的含义非常确定,然而这恰恰并非诗意。以及,我有一个情节上的问题——男主和女主偷欢生了双胞胎是怎么瞒过想娶女主的他们的爹的?……
三代男性死于战争,对战争的控诉啊。有一些镜头的安排就过于突出目的,长镜头本身带来的流畅会被相应的削弱。女性的悲怆在本片被放大,一直在被接受。
没有人可以等,没有人可以爱,真*肝肠寸断型选手。情感溢出屏幕,只是似乎不见思辨。在安哲的诗意抒情中呼唤特写——宏大历史图景中,人物的面目却仿佛是模糊的。
20190621@大光明,恍惚间这个上午的大光明不仅是安哲的也是费里尼的是库斯图里卡的乃至其他我们爱的导演的,艺术的内核总是共通的,谁不曾永远思念故乡,谁不曾是终身的难民,谁不曾饱受动荡流离的时代裹挟,谁不曾思念音讯杳然的人,而谁又不是终将孑然一身,除了你的手风琴声依稀可闻,终究孑然一身
你抬起手,几颗露珠,竟如泪光般地落下。沉浸诗意的画面和其应有的故事和节奏是割裂的,但21世纪再不可能有这样的电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