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后再次重温黑泽清这部颇有争议的经典,才发现这并非是《午夜凶铃》那类恐怖片,尽管两者都借鉴了同样的类型片手段,通过日常的电子媒介来传递惊悚气氛。
事隔多年后,我才渐渐发觉《回路》里的电脑绝对比贞子爬出来的电视机要毛骨悚然得多。
也许是科技发展的速度太快,现在看回片中拨号上网、操作台式电脑的场景有点不合时宜的幽默感,然而,片中传递出人与人之间的隔膜,以及孤独的话题却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反而更贴近现时这个社会的趋势,看看每天地铁里玩手机的低头族就知道了。
黑泽清最为高明之处是借用恐怖类型的外壳,不断向内填充耐人寻味的哲学思维,令影片逐渐超出普通恐怖片的内涵,解读层次得以不断延伸。
“做人时感到孤独,死去之则是永恒的孤独”这个观点最让我深刻。
而影片的名字也让我想入非非,导演是否在暗示人与鬼其实都处于彼此联通的两个世界呢?
有了电脑这种媒介,则令这两个世界在某个时候接在一起形成“回路”?
片中主角曾提到,随着人类死去,鬼魂的世界越来越拥挤,它们选择回到人间也是很自然的。
尽管影片充斥着跳跃而费解的剪辑,令人物与情节变得晦涩,但是导演在色彩和声音处理方面却令人惊艳,例如鬼魂出场的形态和速度,惊悚度让我头皮发麻;干扰的电流声与电话中的求救声也令这种诡异气氛不断增强。
至于故事的空间与气氛处理更是经典手笔:从高塔上纵身跳下的女子,城市上空掠过失事的飞机,影片里的末日感营造得相当出色,十多年前看的这一段至今仍历历在目。
影院好讀版 相較於片中過時的科技設定,或者是陰鬱的故事情節(一種大家都不想活卻又後悔不想活的設定)漂亮的構圖與光影讓這部電影在2020仍然強烈的震懾了我,也讓我忘記了這是一部訴說人類投向死亡擁抱,嘗試擺脫孤獨卻更加孤獨的日本式故事,為什麼?
因為在日本不是正是人太多了嗎?
太多的空氣要去讀不是太多煩惱了嗎?
.難道在無人的世界有伴一起逃亡不是最浪漫的事情嗎?
.或許這是為什麼在本片中角色們擔心的「阿不想活了因為活著好孤獨好無助還是死掉好了」結果死掉之後發現「哇勒死了事情居然還沒結束而且陰間有夠擠都要滿到被趕到陽間了根本是詐騙嘛。
」讓我看了其實覺得有點滑稽,因為我認為重點不在死了能不能去更好的地方,而是死了萬一去了更糟的地方怎麼辦?
然而片中的幽靈每一個都跟被詐騙的可憐蟲一樣不甘願就這樣被詐騙到陰間,還要繼續把一個又一個本來活的好好的人騙到陰間,差不多就像直銷,只是是以一對一的形式的直銷(咖啡廳常常見到的那種)你知道的,他可能家裡囤了很多貨但他絕不會跟你說而是穿的漂漂亮亮戴一條名錶(這還可能是他賣掉一顆腎臟買的)來勸說你一起加入.「快點加入黑影俱樂部呦!
」.但說真的這部片的氣氛塑造真的非常好,要不是因為我一直在將自己的邏輯與這部片對接的過程失敗感到沮喪導致氣氛不太進的去故事邏輯(就像很多人進不去奈沙馬蘭那部《破天慌》一樣).不過這部電影的美學說服了我讓我愛上這部片,即便我看到無人的電子遊樂場還有無人商店,還有無人捷運的時候,第一當下直覺是:.「太好了,現在不用付錢了。
」(當然如果細想很多服務也會消失是蠻令人煩惱的,比如因為沒人開捷運你就得自己開了,希望駕駛員有放本手冊在座位旁。
).那些或灰階或白皙或黑色的過於笨重的舊電腦軀殼,今日看來反倒有一些性感,如同第二女主教男主怎麼把網頁加到我的最愛跟列印出來時有一種新鮮感(想想看片裡的事情如果發生現在肯定會馬上被以各種社交軟體的通路廣傳。
)又或者是研究室那些不知道為什麼要放在地上的一團管線,將門框框起來的紅色膠帶,將畫面整整齊齊切割的窗戶框架,還有像是圖書館那樣排列整齊卻又可以因為鏡頭的擺放方式讓人覺得好像會迷路的空間,你在細縫中產生了可以洞穿整個空間的錯覺,光透過窗戶再透過縫隙進入這一切,使得做為主色的陰影一旦被驅散畫面就會變得非常漂亮,正因為這部片陰影給的非常重,所以只要一點點光就會很明顯。
.所以麻生久美子才被拍的這麼漂亮,這是令人驚訝的,在一大片土黃色為主的電影裡,一點陰影,配上一點光,她的臉龐就被拍的非常立體,非常漂亮,我不知道這要歸功於哪些技術組,打光?
攝影?
背景設計?
.總之因為這樣的美感理由我可以不去問「所以為何片中人物在家用電腦都不開燈?
」.我不知道黑澤清是怎麼看待這部作品的,至少我不覺得他是只為了驚悚在拍,畢竟當我看到男主去觸碰從黑影浮現的人形,結果發現真的碰的到的時候,我感到的不是害怕,而是覺得有點爆笑,因為說真的男主角怎麼會覺得抓住鬼就行了,至少很明顯的本片就不認為男主的那種邏輯「我們在一起吧!
這樣就可以對抗……」是對的,但也沒說他是錯的(雖然他最後也慢慢消失,但也撐夠久了).可能這樣寫那場戲才符合男主的樂觀主義,但是我們也很難說最後女主就算活下來,而在她身上代表著某種價值取向,畢竟誰知道樂觀主義的男主死後女主就算精神不受影響會不會也像他一樣先慢慢變成黑影消失。
.或許結尾在海上這種液態性的展現才是宗旨,人生而註定漂流。
.但麻生久美子已經烙印在我腦海裡了。
.當然如果要放在今日來拍,我想我會選擇更鮮豔更高清的方式來呈現鬼(意思是比人更高清,比人更鮮豔),可能會讓他們隨著音樂跳舞,而不是在牆上寫滿救救我,那樣是要怎麼騙還想活的人與他們作伴阿?
这故事无非就是想塑造那种末日感,偌大的东京,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身边的人一个个消失,营造出这种荒凉寂寞的感觉来。
这片应该作为那种几个故事的合集里的一个,拍成一个短片,反正只要get到你想表达的某种感觉就行了。
而拍成2小时的片,拖沓倒罢了,关键是拍这么长,也根本不知道说了个啥。
一开始田口死,还算正常,反正他就是被蛊惑了自杀了,而从矢部开始,就直接开始看不懂了。
莫名其妙的家里多了张纸,"打造密室的方法",他看了一眼就扔了,然后家里出现田口的影子,镜头一切,跑到大街上,找到一扇贴了红胶带的门,撕开就进去了,送了人头。
姑且理解为田口的鬼魂蛊惑了他,去找到并打开了不该开的门吧。
接下来一切就跟红胶带门有了关系,30分钟这里看的我是一头雾水。
29分钟,美智和顺子是穿着这身衣服谈论。
下一个镜头就成了这样,好吧,应该是又过了一天,同事还没回来,于是她们准备打电话报警,刚打,同事回来了,不理不睬的进了房间。
又是紧接着镜头一切,立刻就到了这里
下个镜头同样是往镜头方向走,就又穿回了上一件衣服。
莫非这是前一天的事?
这镜头切的真是让我云里雾里,能好好拍的,非要人为的瞎打乱时间顺序,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让人看的费劲,何苦??
看她们都从镜头对面走来,我先还以为后面贴胶带的是顺子,以为她们是一起从这个门出来的,正好前一天穿的红裙子,再细看看,又并不是,贴胶带的女人裙子比较长。
到了43分钟,矢部把自己关进房间不搭理她,
下个镜头一切,她又来到了这门前。
这镜头交代的真是不清不楚,通过这个的方位,思考了下,估计这2个镜头时间上是同一天,这是在他们花店的楼下,她是从镜头左边栏杆这面出的门,她背对着左边,是下班了刚出门,红胶带的门是他们的邻居。
而30分钟时给的镜头,她已经从左边出门右拐了,朝着镜头走来,所以给人一种她是从正前方走出来的错觉。
那个方向只有红胶带门。
紧跟着上个镜头,又是镜头一切,衣服又换了,又是一天了,这片里镜头的切换真的是分不清时间。
红衣女邻居自杀。
然后川岛与吉崎谈论鬼的时候,借他的嘴讲这片里的鬼魂世界观,简单来说就是鬼界满了,入侵人间,同时,老板莫名其妙中邪。
到处贴胶带。
有红胶带,有网线接口中间还给这么个镜头,意思应该是说鬼就是通过网络传播的。
春江中邪时,才看到这份打印出来的纸,看上面的意思又让我弄不清了,本以为之前出现的红胶带是封印鬼的方法,只是网络的存在,使得封印不住了。
但从这里来看,似乎是鬼魅惑他们贴上红胶带,搞出一种自闭的环境,蛊惑他们自杀。
等于红胶带像是人们受鬼蛊惑像布置结界害死自己的手段。
至于说什么这些人活的孤独,选择了去死云云,我是完全觉得生搬硬套无病呻吟。
矢部想死么?
老板想死么?
顺子想死么??
春江想死么?
全世界这么多人都空虚寂寞选择被鬼拖走的??
不过都是被鬼蛊惑,迷失本心了而已。
剧情说白了,不过就是鬼入侵了人类社会,蛊惑人们把自己搞得像行尸走肉一样,然后变成黑影消失。
而不是本就是活的空虚寂寞的人们引来了鬼,这是本质区别。
而现在这片却被当成后者吹上天。
而这个寂寞,说回本片对于鬼出现和害人的设定,我看是完全矛盾了吧,鬼界满了入侵人间,你该是满大街鬼才对,你这却是鬼把人害死做鬼陪你们去,我看是鬼太寂寞了找人陪吧?
我以为《回路》是部恐怖片,看了一会儿逐渐觉得这是一部文艺片,导演披着鬼魂的外衣,尝试着表达“死之永恒,孤独之永恒”的主题。
这本身就足够恐怖。
这不是一部狭义上的恐怖片,但谁也不能否认它恐怖的内核。
影片中人物刻画不是重点,导演倾向于用破败的工厂、荒凉的街道、诡异的音乐、对话的内容来塑造孤独、茫然、让人心慌的氛围。
他所表现的恐怖是细腻而渐入的,歪歪扭扭慢慢靠近镜头的鬼影,突然消失变成黑色碳影的人,电脑中重复一帧一帧循环往复的诡异镜头,都大大方方的用长镜头慢慢呈现在观众眼前,留足够的时间让人们不断思考,把那些平时被忙碌生活掩盖的真想慢慢逼出水面,有些事情越思考越恐怖。
死亡是永恒的,孤独也是,孤独的人想用死亡来结束孤独,结果发现变成鬼魂也无法消解,用永恒来消解另一个永恒,注定是失败的。
于是,在每一个午夜梦回,鬼魂们站在角落里,一遍遍的喊着“救救我”。
听说过一种说法,人间是炼狱,生活着服刑的人,刑期未满受不了苦难折磨就结束自己的生命是一种在修炼层面上的逃避,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自杀,是在逃避自己的业。
人从来只能自救,就我个人而言,完全理解并尊重自杀的行为,每个人都有对自己生命处置的权利,人生在世,谁没有几个不想活了的念头呢?
但,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的人,像太阳一样炙热的充满求生欲望的人,会更令我感动和敬佩。
体面的死去亦或是像老鼠一样存活,本质上都是怀抱着希望,前者的赌注下在死亡后,永久的安宁或者来世;后者的赌注下在现世的转机。
死亡真的能解决一切问题么?
人类是具有强大潜力的生物,如果活着都无法解决的事情,那么死了解决的几率也不会很大。
就比如《回路》中谈到的人与人之间若即若离的孤独问题。
无法靠的太近,太近就会重合消融,太远又会互相吸引着靠近彼此。
“要享受孤独”这句话是错的,人类可以享受独处(私人空间),但无法享受孤独。
前者是物理上的状态,后者是情绪上感受;前者是可以随时改变的,后者虽然可以靠着生活中短暂的多巴胺来遗忘,但多巴胺是短暂的,孤独如影随形,是无法永远消除的。
如果世界真如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说的,人死了一切就结束了,什么都没有了,或许死亡真的可以不负责任的去逃避一切问题,先不论是不是把痛苦和负担留给活着的人。
但是你真的如此坚定么?
如果真的有鬼魂呢,鬼魂就不孤独了么?
可能还不如活着的时候,因为我们无法保证鬼魂也有多巴胺。
如果有一天,你说你可能再也撑不住了,想离开了。
我会摸摸你的头,说虽然很可惜,但你尽力了,我会放你走,然后处理好你还未及的遗留。
如果你撑下来了,我会对你说,真是辛苦你了,你很厉害,你很了不起。
我想给你一朵小红花,给你一颗棒棒糖,不行就一碗麻辣烫,愿你变成一条河,跨过山坡,自得其乐。
剥开社会的洋葱,暴露在外的便是不断流泪的孤独个体,《回路》将这段残酷的现实以一种寓言的架构横亘在观众眼前。
千禧年初,伴随“J-Horror”成为恐怖电影中不可忽略的一个分支,越来越多创作者都将视角锁定在这个领域,并以多样的表达手法使这股“恐怖迷雾”在世界各地蔓延。
大名鼎鼎的“J-Horror”中,有以“阴性恐惧”为创作核心的《午夜凶铃》、《咒怨》,它们以影响日式文学颇深的“怪谈”形式讲述都市中避无可避的恶灵危机;也有以黑泽清等创作者制作的影片为代表,利用各种现代化学术概念和传播媒介设计一个巧妙的恐惧结构,以此挖掘出现代都市人的生存困境,《回路》正是该领域的翘楚。
在《回路》中,我们同样能够找到独属于日式恐怖片的基因:脱胎于都市怪谈的惊悚感和世纪之交新兴传播媒介引发的不可逆的生活方式变革。
两者共同构成了《回路》的恐惧结构的底层基础,前者体现在通灵术催生出的“都市幽灵”;后者则是互联网在现代人生活中留下的痕迹。
都市幽灵成为恐惧载体,而互联网成为传播恐惧的通路,两者相辅相成,给予当时,乃至现代观众都能够感同身受的恐惧袭击。
毫不夸张的说,黑泽清在千禧年初,利用互联网这个物象,将原本扎根于“怨念复仇”的怪谈体系进行了一次延展,使更多创作者看见了“J-Horror”的可能性。
以《午夜凶铃》、《咒怨》为代表的日式恐怖片将不可视的怨念以贞子、伽椰子等具体形象“肉身化”,赋予它们“无差别伤害”的行动逻辑逼迫观众感到恐惧。
《回路》在吸收前辈让怨念、魂魄等不可视概念可视化的同时又进行了一定创新,即剥离鬼魂的“肉体”,转而直接向观众展示“魂灵”。
在《回路》中,存在于密室中的幽灵并非是贞子、伽椰子一样狰狞的恐怖女体,它们虽然有实体,可以被看见和触摸,但缺失形体本身的规则性,更接近“幽灵”本质的模糊属性,其最终呈现效果甚至接近“异样的人类表现”。
黑泽清曾在《降灵》中利用简单易行的照片技法表现少女幽灵,在《回路》中则是借助新兴视觉特效进一步发展了对人的虚焦拍摄,甚至在手持镜头中也能把“亡灵虚焦化”,在某种意义上他并非具象化幽灵,而是将幽灵抽象化,把它们打造成一种完全不同于此前依靠扭曲肉体展现恐惧的视觉载体。
独具特点的恐惧载体成为影片的符号,进一步释放其恐惧感的则是黑泽清对于“视觉空间建构”的镜头探索。
当我们讨论黑泽清时,常常绕不开他十分擅长使用的纪实性长镜头和对空间纵深感的塑造,正是这两点与《回路》中独具特色的恐惧载体——幽灵形成了一种“日常化恐惧”。
黑泽清是一位非常擅长,甚至依赖长镜头的导演,不过在他的长镜头中看不见过分的情绪波动,也不会有像同为亚洲导演——杨德昌设计的长镜头中的戏剧感,而是一种极为克制的事件展现。
黑泽清的长镜头只是提供一个记录的视角,为观众凝视影片创造一个窗口,而这无疑与我们现实的视觉生活一致。
在现实世界,我们用眼睛“拍摄”的长镜头直接地记录一切,不会有剪辑,不可能有复杂或是精细化的戏剧设计,所见即一切的逻辑贯穿始终,这便是真实的视觉体验。
黑泽清正是利用纪实性的长镜头让观众的双眼在虚构影片中感受真实的视觉体验,从而完成恐惧对日常的侵略。
《回路》中的另一种“日常化恐惧”则是体现在黑泽清本身对于“纵深空间”的塑造。
在影片中,观众随时都能够看见导演极力打造的“纵深空间”,不论是狭窄的四叠半房间,或是宽大,由一个个书架分隔的图书馆。
或小或大的空间都在黑泽清的镜头技法下被拉长纵深,成为恐惧的温床。
在最具标志性的图书馆戏份中,幽灵以虚焦化的暗影出现在纵向排布的书架之后,观众的双眼跟随拍摄角色的正反打、环绕镜头发现一个暗影不经意地掠过,有时甚至无法分辨那是幽灵,还是没能被光线照射的人体。
这种停留在空间纵深感中的视觉误差正是这份“日常化恐惧”的来源。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常常会害怕晚上独自一人经过小巷,会不经意地产生小巷深处,微弱月光下存在一个凝滞的人影的错觉,这种错觉使身体做出反应,释放更多肾上腺素,加快脚步,逃离此处。
这种作用于行动上的反应便是恐惧心理的直接体现,《回路》中也同样利用这一点完成恐惧压力的释放。
在角色直面幽灵的戏份中,黑泽清并没有像传统恐怖片一样让恐惧以一惊一乍的方式直接“吞噬”受害者,而是让它一步步经过空间的“纵轴”,利用在故事中现实空间的“行进”完成对受害者和观众心理空间的“侵蚀”。
这与贞子爬出电视机,在榻榻米上缓慢爬行,或是伽椰子从楼梯上探出头来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它们都借由放慢速度,放大恐惧,强调的是恐惧本身的压力渗透,而不是直观的视觉破坏。
《回路》中,看似是纠正观众的“视觉错误”,实际上是让观众与角色一同直面逐渐向自己靠近的幽灵,同步释放恐惧压力,最终将潜藏于日常暗面中的恐惧变化为惊悚。
在恐惧与惊悚之后,《回路》讲述的实际上是一个悲剧性的末世寓言,这与千禧年前后弥漫于世界各地的世界更迭,末日来临的阴谋论相呼应,不过与后者注重物理性毁灭的预言不同,《回路》讲述的是一种人心在如洪水般来临的孤独感面前的逐步瓦解。
它是一种先作用于个体精神层面的自毁,之后一步步促使社会群体的瓦解。
与影片格外注重空间的视觉母题相同,处于空间之中,正在遭受孤独侵害的个体是整部电影在文本层面的叙事重心,电影也是通过几位角色的崩溃向观众展示了东京一步步沦陷于“孤独地狱”中的场景。
日本人一向十分矛盾,他们一面推崇人与人之间点到为止,相敬如宾的距离感,一面又极度渴望与他人建立消除距离感的联系,强烈的矛盾心理成为他们的集体情绪,并在《回路》中得到极致呈现。
《回路》中用一种社会原子学的程序实验形象地向观众展示了这一点:一个人就是一个点,当它与另外一个点相处太近就会死亡,但距离太远又会渴望靠近对方。
对于孤独的依赖和恐惧贯穿影片始终,并与“幽灵”的意象和“互联网”的物象并驾齐驱,成为导演本人,乃至时代群体在社会变迁下的集体焦虑。
进入互联网时代,家用电脑走入千家万户,在电子产业发达的日本尤是如此,即便是对电脑毫不感兴趣的经济学大学生也会因为从众心理跃入潮流中。
导演让幽灵通过互联网媒介以一种病毒的形式进行虚拟层面的传播,并在现实生活中打造出一个密室,将人和幽灵共置其中,从而使人类失去活着的物理意义,变为一滩暗影。
这无疑是对千禧年后家用电脑促使的宅文化兴起的一次隐喻,当所有人都趴在电脑屏幕前进入互联网世界后,我们似乎认为自己永远不会孤独,因为在网络上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隅,它们或是跨越大洋彼岸的联系,抑或是超越虚实界限的沟通,但正是这些非日常的情绪化体验在不断剥离我们对日常的现实感知,使个体被囚禁于密室里,脱离群体,最终使群体也分崩离析,难以维系。
影片中,被幽灵侵蚀,将自己锁在房间中的,浑浑噩噩失去自主意识的人无疑是这种生活状态的映射,电影特意采用了摄像机视角对他们进行记录。
他们被幽灵侵蚀,失去生活目的,终日在自己的四叠半房间中徘徊,久而久之便对自我人格和信念都开始产生怀疑与否定心理,并在极度的不安定下爬上高塔,一跃而下,迎接死亡的命运。
影片极力地展现个体在面对孤独感时的自毁画面,并在最终将它们聚拢,演变成一种集体性末日,在开头和结尾分别出现,航行在茫茫大海上的船只无疑是对“末日方舟”的一种隐喻,不过其内在依旧是充满悲剧性的,缓慢拉远的镜头无疑也在侧面印证这一点。
船只同样被视作一个孤独的个体,被遗弃在汪洋之上随着波浪茫然地航行,呈现出来的,能够打破孤独的希望相当脆弱,随时处于一种分崩离析的状态。
这也与片名“回路”形成一种结构上的呼应——人至始至终都被困在孤独的封闭路线中。
互联网出现后,我们寄希望于虚拟网络消解孤独,可实际上它不过是一种安慰剂,经过短暂安定后,迎接我们的只会是更为深邃的空虚,对此我们束手无策,只能继续使用安慰剂在假想中治愈身心。
最终,循环往复的“生病—治愈—再生病—再治愈”复合结构成为个体存活的假象,而在假象之中才是空空如也的现实,一如影片中角色融入暗影的过程,现实中的我们并非迎接死亡而变成幽灵,而是活着成为幽灵。
这在一定程度上抹消了死亡与生存的本质界限,也是让我感到无比恐惧的一个核心设计。
黑泽清向来是一位悲观的导演,在他的作品中总能找到地狱的痕迹,它们即便被修饰或美化,但背后隐藏的恐惧总能将处于现实的我们侵蚀殆尽。
红色的胶带是为了给鬼魂制造一个生存空间吗 ?
剧情中的人们是因为录影带的影响而贴上胶带的吗?
整个城市都没有人了倒是可以解释一下(可能是因为故事进行的同时其他人也在传播录像带导致的)稍微有点没看懂 也许只是映射出网络的出现导致大家普遍孤独?
影片的结局是不是说离开东京就可以逃离诅咒,还有结局男主变成鬼魂陪在女主身边?
让人觉得比死更可怕,充满末世绝望气息的日本恐怖片《回路》_哔哩哔哩 (゜-゜)つロ 干杯-bilibili 大家好!
今天鲤鱼给大家推荐一部冷门的日本恐怖片《回路》,由黑泽清导演,2001年上映。
2006年被好莱坞翻拍,还出了两部续集。
不知是什么原因,这部在内地看过的人很少,我也是先看的美版,觉得很一般,过了很久才看的日版。
个人觉得这部是和《午夜凶铃》、《咒怨》一个级别的优秀作品,并且在寓言式的前瞻性上,甚至是日系恐怖片中最深刻的一部。
大年初一的上午,我出去散步。
每年的春节长假马路上的人都不多,今年因为疫情的缘故显得更加空旷,连往年早早在路边卖礼品的商贩都没有出来。
我一个人走到一座平时车水马龙,塞车按公里计算的立交桥,看着四通八达的道路,竟然没有一辆汽车经过,当时第一时间想起了看完这部电影时的感觉,让人觉得比死更可怕的,是永恒的、无尽的孤独。
四名年轻人一起在一家花店打工,本来负责制作一份目录的田口,突然消失连续几天都联系不上,同事对他都很担心,美智子心里更是有种毛骨悚然的不祥感。
来到田口家按了半天门铃,也没有人开门,美智子在门边的花盆下找到了钥匙。
跟大部分单身男人的房间一样,屋里脏乱不堪、无处落脚。
美智子以为田口不在,本想找到存有目录的磁盘就离开,却发现田口就在家里。
形容憔悴的田口与美智子交谈了几句,告诉她磁盘在哪里之后,拿了一卷绳索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美智子寻找磁盘的时候,听到田口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寻声前去查看,震惊的发现,田口已经在房间中上吊自杀。
田口毫无征兆的自杀,让花店其他的几个年轻人心生恐惧。
当他们一起打开田口留下的磁盘,更被眼前的诡异画面惊呆了。
田口呆若木鸡的站在电脑之前,身后的摄像头,与电脑屏幕显示的画面,形成了深不见底的无限死循环。
这部电影中,导演黑泽清使用了大量此类大景深的构图画面。
孤独的身影在深邃的画面之中,让人产生强烈的压抑感。
这种画面鲤鱼很小的时候就玩过,没有摄像头的年代,身前身后各放一面镜子效果是一样的。
商科的大学生亮介对于网络一窍不通,闲极无聊翻出了一张游戏光盘,按照说明书一步一步的安装到了电脑之中。
可惜鼓捣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连接上了网络,电脑中显示出来的,却是目光呆滞形如僵尸的人,行尸走肉一样木讷的画面,亮介被屏幕上的鬼东西吓了一跳,赶紧关闭了电脑。
倒头睡去的亮介被电脑连线的声音惊醒,看着电脑不受控制的再次开始播放之前的恐怖画面,大惊失色的亮介赶紧拔掉了电源。
电脑开始不受控制的自动操作,把亮介吓得够呛,赶紧跑到大学的计算机教室向高手请教。
管理员春江听到亮介的遭遇,认为是遭到了黑客的入侵,告诉亮介下次遇到如何操作,小白听得一头雾水,只好用笔一步步记下了操作步骤。
电影里的这段鲤鱼挺有共鸣的,我接触网络比较早。
具体那年记不清楚了,反正刚开始的一两年还没有QQ,成天混BBS和聊天室,用这部电影里的那种猫上网,下一首MP3得用半个小时。
大部分人都和亮介的水平差不多,那时会攒机器做系统的人,属于大神级别的高手。
当时很少人有人像导演黑泽清一样,清晰的认识到网络将彻底改变人类的生活。
花店的矢部在看过田口磁盘里的恐怖画面后,一直觉得压抑无法释怀。
为了弄清真相,矢部决定前往田口家中寻找线索。
来到田口家中,矢部震惊的发现,田口上吊的地方,悬挂尸体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人形的黑色印记,虽然他并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却感到无比恐惧。
很多网友把这个黑色印记的隐喻,当做了广岛核爆给日本人留下的心理阴影,我最初看这部电影时,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这和纪录片中,核爆把人体瞬间蒸腾留下的痕迹太像了。
看过这部电影大概一两年之后,无意间看到了一位日本摄影师,关于孤独死主题的画集,里面很多老人死后,榻榻米上尸体躺着的地方就留下了这种印记,尸体长时间没有人发现,渗出来的体液留下的黑色污渍。
摄影集十分具有震撼力,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这部电影,黑泽清电影所表达的孤独感,我到那时候才真正理解,比起独自一人在绝望中慢慢死去,更可怕的是如果灵魂真的存在,死后永恒的日子里无尽的孤独。
从田口的家中离开,神情恍惚的矢部,看到一家房门被红色胶带封的严严实实。
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田口留下的“密室的制造方法”,矢部撕开胶带走了进去。
本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突然出了一个女人的鬼魂,矢部只能充满惊惧的看着鬼魂一步步向自己逼近。
另一边亮介的电脑再次自动连线,屏幕上出现了恐怖的鬼魂画面。
亮介试着用春江教给自己的方法保存网址,却没能成功,只好将画面打印出来,去向春江询问如何是好。
在机房找到春江,亮介说明自己遭遇的情况,却看到电脑屏幕上,一些闪动的光点,在毫无规则的跳动碰撞。
亮介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春江告诉他这是研究人类社交关系的一个程式,两个光点相隔太远就会相互吸引,而当两个点结合到一起就会死亡。
电影中的这个设定,准确的描绘了上个世纪人类已经疏离,但是依旧渴望接近的社交心态。
而进入网络社交媒体时代,这种心态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即使彼此吸引的两个人,也未必再有接近的欲望。
今年疫情爆发之后,我亲眼见过一个年轻人,在长达半年多的时间里,除了家人,没和任何人有过面对面的交流,一次都没有,所有的沟通和联系全部是通过网络完成的。
最近看新闻,微软、谷歌、Facebook等一些大的网络公司,有数万名员工将开始永久的居家办公。
不是疫情之后恢复上班,是一直独自在家中工作。
这个好处不言而喻,可以节省很多的办公成本、交通时间和资源消耗。
但是这也就意味着,人可以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没有机会看着别人的眼睛与之交谈。
我经常和年轻人开玩笑,真的能确定,那个在微信上聊了半年多的美女,是个女人吗?
孤独对于心智强大的人来说,可以是一种生活的格调。
可黑泽清所描绘的,充满鬼魂游荡的世界,真的太吓人了。
友情提示后面会有完整剧透,想要保留悬念的朋友,可以先选择关注鲤鱼,看过电影再来看鲤鱼嘚啵嘚。
矢部自从在密室中遭遇鬼魂之后,开始变得郁郁寡欢、举止怪异。
美智子感觉到了矢部的变化,想要和老板请假去看望一下。
老板告诉她有时候对别人的热情,反而会对他人造成困扰。
在人类文明的发展过程中,不止是网络时代的科技进步,让人与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疏离,而是每一次科技革命都会如此。
我很小的时候住在东北的大杂院平房,南方的朋友没见过,北方年级稍大的朋友应该知道打煤坯是怎么回事。
北方的冬天平房需要烧煤御寒,但是质量优良的块煤很贵,每家都会买煤面和黄土用水搅拌以后,再用模具做成一块块的煤砖,冬天时砸碎了代替块煤使用。
在入冬前的一两个月,一个院子里的成年男性,会在星期天齐心协力为一个家庭完成这项工作。
一个冬天每个家庭要用掉几百斤煤,这项工作对于只有一个成年男性的家庭来说,独自完成是个艰巨的任务。
在恶劣的自然条件下,无论愿不愿意,建立稳固的社交关系抱团取暖,是生存下去的一个必要条件。
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的生产力不断地提高,人类独自生存已经没有任何障碍,如果所有的问题都能自己解决,那么关心他人,是否真的变成了一种打扰呢?
感性上我觉得人类相互关爱,是一种让人觉得温暖的关系;可是理性上,我时常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人家不一定需要我的帮助。
所以生活中如果没人求助,我更多的像电影中老板的态度,不给别人添麻烦,也少给自己找麻烦。
虽然美智子没有听从老板的劝告,试图去帮助面如死灰的矢部,可惜为时已晚,矢部还是将自己封闭在了密室之中。
事态变得越来越严重,大街之上随处可见用红色胶带封死的密室,和轻生作为了断的人,绝望的气氛在整个东京弥漫开来。
接连不断的目睹恐怖灵异现象发生,让所有的人心力憔悴,亮介想要乐观的去面对,春江则变得忧心忡忡。
亮介和春江想要乘坐火车逃离这座城市,发现每天拥挤不堪的车厢里空空如也,只有他们两个活人。
火车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亮介想去车头查看究竟,一转眼春江已经跳下了火车不见踪影。
花店的老板和同事全部人间蒸发,美智子想要联系父母时,却发现自己认识的所有人,都已经杳无音信、失去联系。
回到家中的春江,终于找出了建造密室的方法,亮介赶来在门外呼唤她一起离开,春江的心门紧锁没有应声。
在空无一人的东京街道之上,想要逃离这座城市的美智子和亮介相遇了,两人发现能够遇见一个活人,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于是商量之后决定结伴同行。
黑泽清导演的这部电影,属于故事线比较淡化的影片,导演通过光线、构图、视角营造出世界末日的绝望之感。
2007年好莱坞僵尸片《我是传奇》,威尔·史密斯一个人在纽约街头游荡,整个纽约剩下的那个人,到底是幸存,还是比逝者更加的不幸,同样令人唏嘘不已。
两部电影《我是传奇》偏重于叙事,有着不错的故事线。
这部《回路》则不太关心故事的转折和逻辑性。
黑泽清的创作宗旨是,将深深的孤独感,通过电影语言传递给观众。
至于哪一种表现方式更好,则完全取决于观众的审美习惯,没有谁对谁错高下之分。
亮介想要带上春江一起逃走。
两人寻找了许久,终于在一座废弃的工厂内找到了春江,可结果春江当场开枪自杀。
逃亡的过程中,亮介前去寻找汽油时,被游荡的鬼魂袭击。
美智子找到浑浑噩噩的亮介,来到码头跳上一艘快艇,向着茫茫的大海驶去。
大海之中,幸存的人们在寻找可以停靠地方。
在一次次失望之后,船长下达了开往南美的命令。
进入网络时代二十多年以后,世界并没有像电影预言的那样,充满了四处游荡的鬼魂,可是已经有很多人生活在自己打造的密室之中。
让人不寒而栗的一部心理惊悚片,强烈推荐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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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在科幻电影和小说里,我们可以接触各种各样的未来。
人类会被战争与核武器毁灭,会被日趋恶化的环境污染毁灭,会被失控的尖端科技、肆虐的病毒以及恐惧与扭曲的人性所撕碎。
而这部新千年初的恐怖片,却向我们指出了世界毁灭的另一个方向——孤独。
在《回路》里,孤独的人会开始失去信心以至于最后选择自杀来结束生命。
而即便没有选择死亡,孤独的人也会慢慢消失,终于变成地上或墙上一滩黑影。
《回路》其实不是一部血统纯正的恐怖片,它前三分之一铺设谜题,制造恐怖的情景。
后三分之二则成为了艺术电影完全沉陷在孤独的黑影当中,哀伤无比。
大概是文化的差异,东方的文化对人心思考得更加敏感与细腻。
尤其是日本的艺术家眼中,日本已经无药可救得走向孤独至死的未来。
寺山修司在《双头女》当中便运用了影子这个意向来表达孤独。
伊藤润二在漫画《众人都是孤独的》里的安排的剧情和《回路》极其相似。
同样设置了一场由个体消失乃至群体消失的悬疑事件,同样有着神秘团体,通过飞机发放传单,通过网路与广播来宣传奇怪的口号:“我们都是孤独的”。
而漫画里出现的被缝合在一起的尸体与《回路》当中的一滩黑影都是一种相似的符号表现,是现代社会的人的“异化”的一种表现形式。
只是漫画里的尸体通过彼此缝合来逃避生命的孤独。
而黑泽清的《回路》则把答案完全否定了,彻底的绝望。
无论或者还是死去,人都无法逃离孤独。
以至于电影中即便是活着的人也会慢慢变成一滩黑影,而那黑影,只会一遍遍重复着“救命”。
即便活着也会变成黑影。
一直一直被困在黑影中,孤独地求救。
新千年以来,电子产品发展速度迅猛无比。
在家里,在网吧,在学校寝室里都是相同的光景,人手一台电脑,戴上耳机,与世隔绝。
而走在外面的街道,坐在公交车与地铁里,低头抬头全是带着耳机埋头看自己的手机。
说句题外话,晚上看黑影中走出个人时,那风骚魔性的步伐把我吓得炸毛了,当然次日白天再看的时候就格外带感了。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
音乐,似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电影里春江对亮介说,你不喜欢用电脑,因为周围的人都很热衷,你想和他们有联系,所以使用电脑,但是,其实所有人都没有联系,大家都各自在生活。
这段话大概形容现代人像刺猬吧,走得太近便会彼此受伤,离得太远又会因为寒冷而想要靠近。
于是这个往复的过程造成了现代人永远的孤独。
人们用网络联系是无法真正拉近彼此的距离。
《社会与共同体》当中将现代社会比喻成“荒漠”,所有人都在社会荒漠化中扮演着“砂砾”。
看起来是聚在一起的,却彼此分离。
而形形色色的电子产品扮演着推动的作用。
每一个人都被牢牢困在了那四四方方的机械物当中,就像电影里孤独的人被困在黑影当中一样,最后的命运只是随风而逝。
日本的经济与艺术与邻国相比走得太快,而它自身又是一座随时会消失的没有安全感的岛屿,以至于经常可以从那里的艺术家眼里看到末日与毁灭。
日本是孤独的,它没办法和亚洲诸国紧紧拥抱,它向往着欧美,却又不被他们当做家人。
而对日本的国民而言,不给他人添麻烦、与他人保持距离等等各种虚伪的人情都将他们推向孤独的深渊。
至始至终,日本都是太平洋的孤儿,以至于日本的电影总是弥漫浓厚的孤独。
霓虹人特有的人际交往的原则还真是寂寞。
当我们一个人的时候,感到孤独。
当我们身处人群而被无视,感到孤独。
当我们拥抱时,感到孤独。
当我们彼此电话问候时,却感到孤独。
当我们做爱时,依然感到很孤独。
当我们想到死后便快乐了,事实是我们依旧很孤独。
西方也渐渐出现了电子产品表现孤独的电影,比如《她》以及《断线》。
现代社会的人与人要做到交心愈来愈困难。
人类是最奇特的动物,解决了温饱后,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思考一些虚无的问题,去思考会使自己痛苦的问题,会得抑郁症。
人们时时刻刻都在关心周围,可人们到底愿意为了关心的人付出多少?
每天关心微信公众号,关心QQ空间,每天不断的求赞求扩与点赞、转发到底会不会消磨人们的关心?
几万人花2个小时看一个美女直播吃饭,看一个网红直播睡觉到底是有多么的无聊?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如今我们可以选择关心的对象有太多,说不定你的微博关注的明星都有几十人,关心一个明星吃饭没有,关心一个远在天边的人病好没有,我们到底忘记了什么?
还是刻意逃避了什么问题吗?
一个明星拉屎拉尿,绯闻离婚都能牵动举国上下几亿人的关心,这到底是怎样的无聊与空虚?
我总是在想,关心得太多会不会导致忽略了真正应该关心的事物其实只是自己身边。
我始终无法理解那些上传自己琐碎日常供人窥探与那些花时间围观的我应该比大多数人都更理解孤独,所以我不拒绝他,不害怕他。
而我应该是活不了世界毁灭的那一天,但我站在路口,看着天朝子民都在直奔天堂,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都在直奔孤独至死的未来。
想起电影里亮介听到前辈的那句话,只要走上这条路,便没有回头的机会,就跟电路一样。
我知道最后一段看起来很像公益广告,没人可以抑制这股汹涌的社会荒漠化的潮流,就像苹果8出来你也会买,彼此似乎没有联系的一根稻草算什么呢?
但我依然希望着,少年少女们打开门吧,只有褪下那一身的芒刺才能得到真正的拥抱与温暖。
就像《秒速五厘米》说的那句台词“发一千条短信也不能拉近你我心的距离哪怕一厘米”。
看完全片,心情有些复杂,心中一直在思考,恐怖片的发展到底何去何从?
导演的恐怖片技法继承了日本恐怖片制作的优良传统。
开场十二分钟,我已经把耳机声音开得非常大,以便听清每个效果音以及淡淡的配乐。
高级的、优秀的恐怖片应当让观众产生这种信任,不滥用音效制造的生理恐惧,让观众放心把耳朵交给导演。
除了声音之外,画面的设计也算不错。
固定镜头,在摇动时的不流畅感有效地传递出一种监视感,或是来源于鬼魂、或是现代电器。
内部调度与镜头运动配合是本片制造恐怖效果的主要方式——镜头是固定的,人物离开,但是镜头不跟着移动,短暂的空白之后,你便知道人物肯定会再回来,而有什么东西一定在等待他。
唯一吓到我的一幕打光和色彩使用与主题联系比较紧密,这是优点。
人类与科技共同生活的世界永远是灰暗的,唯一的亮色便是翠绿的植物,象征着世界其实是美好的,异化的是人。
但是打光以及构图存在相似的缺点,那就是表现性和设计感稍稍有点过头。
从大量的室内打光可以看出,导演喜欢用伪自然光源来塑造画面,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又显得太过工整。
细看会发现几乎每一个固定的室内镜头都被光线整齐地分割成了几部分……构图也是如此,前后景、画面重心的分配过于工整,一度让我产生了再看MV的错觉。
这种画面安排想必是导演有意而为之,因为这和主题有关,同时与之相关的部分也是我在主题中不太喜欢的地方。
女主这一回头,像不像MV?
片子要探讨的东西还是比较浅显的,甚至很多地方是用台词直接交代,并且在这些点题的台词出现之前没有任何铺垫,仿佛只是接演员之口强行抒发一样。
这也就导致了整部电影充满了浓浓的寓言感。
说是寓言,不如说是暗黑的童话故事。
影片主旨讲的是现代科技对人的监视以及现代人的孤独感。
大量镜头中直接出现了显示器监视的画面,场景中也充斥着电脑以及显示器,简直就是白南准那些装置艺术的再现。
现代人的孤独除了与科技对人的隔离之外,更多的是一种群体情绪。
大家互不关心、彼此冷漠,工业体系对现代人的异化通过死亡的方式被展现淋漓。
唯有面对死亡之时,人们才会发现自己的孤独,才会反问这到底是怎么了,才会想要求救。
用加缪的话说,“意识到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并且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这就是荒诞。
白南准《电视森林》但是上面这两点主题,要么是明显地堆在镜头上,要么是台词直接表达,并且是脱离叙事的台词。
这就导致了深深的架空感与梳理感,让观众陷入云里雾里,迷失在纯表现性的镜头之中。
现在回到开头问的问题,恐怖片到底应怎样发展?
高级的恐怖片是通过利用高级的电影技法制造心理压抑、带来心理的恐惧。
通过恐惧情绪唤起对现实的反思——是一种优雅的极限法。
但是普通的叙事手法越来越难带给现代观众足够的恐惧,那些不想流于低级生理恐惧的导演或许就只能走《回路》里的法子,深挖主题的社会性,通过表现性手法营造充满象征的氛围来唤起共性的负面情绪。
结果就很容易变得像本片一样,成为一个难以带入的编码世界——一个无趣的寓言。
我思考这个问题良久,觉得这并不是解决之道。
同时,我认为叙事上的恐惧潜能依然没有被完全挖掘,中国拥有庞大的民间恐惧信息宝藏还没有被完全挖掘,之前的《中邪》就是小小的一步。
其次,与心理学结合,对人类恐惧元的挖掘也还不够彻底,这一点我也从伊藤润二的漫画中得到了信心。
恐怖片的未来究竟何去何从,或许只能像电影结局的人类一样飘向远方。
最后说点有的没的。
开场看到福山雅治的时候心中一喜,结果发现只是客串的……还有,演春江的那个女演员也太好看了吧
美美美
简单说,本片可以理解为一个僵尸围城的故事模型。
妙在导演并没有一开始将世界观讲清楚,而是循序渐进。
本片中我没看错的话共有两处交代故事背景的情节:一是亮介到春江工作室正巧碰上春江男同事,而后两人在图书馆相遇,男同事的一席话;二是后半段春江由无人列车抛下亮介回到住处,玩死亡游戏时的游戏说明。
故事梗概:有人碰巧打开了通往异世界的通道,自此幽灵凭借通道自由进出现实世界,让现实中的人丧失生活热情,孤独自杀。
这个事件的起因是一段由网络或磁盘传播的自杀游戏录像,接触此录像的人,大多因亲人朋友的自杀消沉而深受打击,在这种孤独的精神折磨下,他们观看录像,按照游戏说明进行某种招魂仪式,而后献祭般自杀。
一传十,十传百,如同瘟疫般扩散开来。
世界如同末日,只剩一船游民漂泊。
黑泽清的特色在于对恐怖情景的渲染和对日本青年自杀现象、孤独症候的融入。
其中,有心者不难发现黑泽清对大城市工业所代表的技术理性、资本主义的批判以及对核爆末日的恐惧投射。
虽然无法忽视世界观设定的纰漏和诸多未尽之处(对真实的回避),以及高概念与叙事之间的落差,但仍能被许多诡异又模糊的视听呈现(阴影、鬼魂、阈限空间、一镜跳楼)和疏离的氛围营造所触动(声效、色调、凝视、人物与人群的关系),再加之社会性孤独所带来的连锁反应的暗涌对类型片内涵的升华(网络也是“媒介恐惧”的变奏,亦如午夜凶铃的录像带),都令本片在气质上与传统恐怖片划清界限
之前还很想找到高清版,现在发现应该区别也不大,那种特意塑造的黑暗画质怎么也躲不过。刚开始觉得是无厘头的恐怖片,后面简直就是孤独大猎杀,配合吊诡的asmr人声还有歌剧式唱腔,有令人耳目一新的恐怖片感觉。太接近会死亡,太远又会靠近,千禧年初一桩恐怖预言,在日后网络发达的现实里一步步彰显。鬼魂溢出一说好像有点意思。
阴差阳错先看了美版,发现给的太直接,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了。日版含蓄和文艺点,片子展示的内核应该是孤独之下如何自处以及如何在绝望世界中找到希望。影片的收音效果好差是估计限于当时的技术水平~这种恐怖外衣传达价值观的模式,估计有很多影片可以借鉴。《弥留之国的爱丽丝》算么~
8.0/10。①鬼魂通过电脑屏幕侵占人间而导致的空城东京以及男女主逃离东京。反映日本现代社会的孤独。②一种诡谲压抑的氛围的营造:昏暗空间;昏暗空间不自然的局部布光(和由此产生的人的影子);幽闭空间;褪色暗黄的色调;整体上缓慢克制的表演/剪辑/叙事节奏和固定或缓慢的运镜;各种声效设计与强化(音响/配乐/等);人显得很小的中全远景摄像;前景遮挡+鬼魅的丝滑运镜;闪烁的光线;等。③恐怖片段:突然跳楼的女尸、跳切向第四面墙的鬼影、被杀死的人融化在墙上的黑影。④叙事/剪辑/表演/运镜节奏皆有忽快忽慢的紊乱感;主情绪电影玩双线并行叙事且不断交叉进行也极其分散影像的情绪流(问题同质于蔡明亮的《河流》)。
#1600标 #BD(9.1/10)2024最后一部。lain,千禧年的网络,如影随形以至于难以分离的人与幽灵。相比一如既往精细的场面调度和繁杂的概念,更喜欢这部非常直观且富有感染力的情绪体验(经由音效、图像不断强化),并非恐惧,而是持续的孤独、绝望与其中片刻稍纵即逝的温存。非常浪漫的作品。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我知道是想说每个人是一座孤岛,但是依旧看得难受,无聊,困。滚蛋吧,文艺片真是接受无能
算是目前黑泽清观感最好的一部,不过这一部还没X圣治恐怖啊,无聊死了...
黑泽清调用明暗交替的镜头呈现孤寂感,将典故和现实聚焦反思;狭隘的空间,幽僻的环境,每个人都独居一隅。“救命”两字显豁确证人类与鬼魂并不生分,两者都是一样,同样惧怕孤独,四周飘游的鬼魂都在渴求一份温暖。空人的巷道及坠落的飞机极具末日况味#活着人与人间渐行渐远,但死后更是无尽的孤独。
和《钟声》给我的感觉差不多吧,轻逻辑重氛围,慢节奏长镜头,市区无人的街道,世界末日之感,跨度23年的两部作品除了画质清晰了……
意识流,无病呻吟,不恐怖,只感到空虚
可能是老片所以画质差 有点拖延一直没重点 这是给大家催眠咩
黑泽清的恐怖片太文艺了 看困我好几轮永久的死亡是无尽的孤独
黑泽清的调度没得说,而且声音也很舒服,后期收声的虚弱感和噪点悬浮在充盈的配乐上。电影的语义随影像逐渐混沌,我们无法了解死的动机是什么,只能看到死的动作,实际上它只关于死与向死、存在与虚无,在人类呼唤和世界无理性沉默之间的对峙中诞生了无法解脱的孤独,唯有死亡一条“回路”,这终归回到了悲观主义的本质。黑泽清给出的结局其实有点伯格曼的味道,既肯定又否定,在矛盾中把这种意境拉得更远。
恐怖片开始玩文艺腔,也就少了惊悚的氛围。片中似乎“谁都是一座孤岛”得不到回应与理解,走不出死亡与黑暗。在末世荒凉的城市里求存,前方却无路。生或死并不是一种结果,却是在网络的空间里虚幻又迷茫后的状态。总之不是本人喜欢的恐怖片。
美国恐怖片里最蠢的一种设定,就是明知死路在那边,还是加速往过跑。日本恐怖片里最蠢的一种设定,就是像本片一样,鬼以极……其……缓……慢……的动作凑过来,主角就是要躺在原地一边等死一边傻叫,特写颜艺,让人无语。
剧情云里雾里,但是我很喜欢20世纪初前后这段时间的日本电影,粗糙、灰暗、发黄的镜头以及早已淘汰的各种工具给人一种怀旧感,像是打开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只是拿恐怖类型做个壳,本质是艺术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这个类型的壳实在是太太太吓人了,吓得要蚀魂了。此生看过的最吓人恐怖片,节奏、镜头,一切都是顶级的。今生不敢看第二遍。
89/100 看过最吓人的恐怖片之一,当代末世、城市孤岛里的东方魂灵在场,摄影机里后景都深不可测,物件具备漂浮感,让人产生关于生存、死亡与孤独的怀疑,现代都市人被孤独所困,互联网并不会连接起人与人(放在世纪初的意义巨大),当孤独至极时人鬼差别并不大,人就会幻化为墙上一道阴影。
这算什么?哲学鬼片?一般小闹靠鬼魂,大闹靠僵尸的格局,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让鬼靠那点吓人的招数武装夺取整个城市还是有困难的,这个导演如果想这么安排,就要保证观众能接受,但至少我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