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症 (2002)7.62002 / 美国 / 剧情 悬疑 惊悚 犯罪 / 克里斯托弗·诺兰 / 阿尔·帕西诺 希拉里·斯万克 一直以来都有诺兰是否“作者”的讨论,显然比起一位艺术家来说,他更似一名技艺精湛的类型片匠人,但纵观他曾经的这些作品,没有人会不承认其“个人风格”的鲜明性。
而这部被称为最不诺兰的片子其实某种程度上仍带有不少诺兰的个人烙印,如迷茫不知所措、内心矛盾挣扎的男主角,在两难选择中面对身份危机,受至亲死亡的影响而常处于痛苦内疚之中(大多数片子会是妻子),往往也会在一定的自我毁灭之中完成自我救赎。
当然,若不了解诺兰的其他片子,单看这部确实更像是好莱坞时而会出现的某部类型佳作,叙事花样变少,其中的哲学意味也去掉不少,大概也是非诺兰亲自编剧以及翻拍的原因吧。
但抛开这些讨论,光看诺兰功力也足够沉浸,每每展现恍惚状态时,就通过剪辑炫技,快速的闪回插入配上跳剪,宛如失眠中。
场景的使用与氛围感营造也是首屈一指,大雾之中的迷失,对于地貌等环境的使用也叹为观止,宛如一出光天化日下的“黑色电影”。
最后台词的“let me sleep”也是让人直呼别太会写了。
由诺兰执导的影片《失眠症》,就像宫崎骏的动漫一般,不看到最后都不知道电影到底要向观众讲述一个什么样的主题。
与同类电影《记忆碎片》一样,这是一部很难理解的电影作品,所以很多人会选择再看一遍来弥补不足的认知状况,也有不少观众选择在多年后情感认识水平上升后将影片再认真观赏一遍,以此对复杂的故事情节有个完整的理解。
整个影片是在错综复杂的种种线索下展开的,这么多线索又不失逻辑的缜密和合理性,对于不太关注细节的观众,此影片无疑显得过于难懂无趣,而真正想要理解不夜城下一直失眠的警探威尔内心世界的百感交集,是要揣摩镜头下每一个大小人物的每一细微的动作和语言,因为观赏者的不同,对于同一情节,大家很可能会想出各种千奇百怪的原因来解释发生的一幕幕场景,这可能也是本片的魅力所在。
对于看过类似《盗梦空间》这种电影然后看懂并且非常喜欢的观众,千万不要错过这部非常好看的《失眠症》。
故事的开头,讲述了警探威尔为了把罪犯送入监狱而不得不做假证的场景,而这成为了想要扳倒威尔的内务部的有效武器,警探威尔的搭档想向内务部坦诚真相并认为对威尔也是好事,不过威尔并不这样想,这样就产生了很多矛盾,故事如果仅仅纠结于这样的事件,那么它的观赏性一定不容乐观,故事安排威尔参与到一宗17岁少女被殴打致死的调查案件中,而这带动了故事的深一步发展,于是威尔和助手来到日不落的小镇阿拉斯加,由一名对威尔办案手法非常敬佩的女警察接待。
威尔立即展开了层层调查,最终布下了诱捕凶手的陷阱,凶手珊珊来迟,在抓捕过程中,失误的让其在大雾中逃走,警探与助手等紧随其后,可是,一向聪明睿智的威尔却在大雾中失误的将助手打死,在良心的谴责和日不落的自然环境下,威尔患上了失眠症,内心亦非常痛苦,为了逃脱干系,也为了保全自己从来将凶手绳之于法,威尔将直接指向自己杀死搭档的证据子弹调包(这最终被女警察发现了),凶手掌握着威尔杀死搭档的证据,以此为把柄,想要威尔将最终的罪行转嫁到无辜的死者男朋友身上,迫不得已,威尔与凶手进行着一场又一场心理与生理的较量,这成为了本片最大的看点,故事的结局处理的也非常好,安排两人通通为自己的错误付出生命的代价。
通过演员精湛的演技,特别是饰演警探威尔的那个人,将理性和人性的光环诠释的更加深刻。
亦步亦趋的调查,严密的推理,掺杂着对生命尊严,对正义,对质朴情感的深深尊重,很多时候,威尔游走在这些情感的边缘,也让我认识到,人人心中皆有这样一个天平,当我们逾越了生命中诸如正义诸如良知诸如仁者之心这些东西时,会有一个法官在内心审判着我们,让我们痛苦的活着,直到解脱的那一天,威尔正是为了维护心中这些宝贵的东西,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当然,打动我们的永远不是影片本身,而是我们自己,是我们将影片变成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而这里面就有失眠的成分。
绝大多数观众都认为白夜追凶是诺兰迄今为止所有作品中最不“诺兰式”的一部电影。
没有复杂曲折的故事情节,没有被打乱的时间线,没有反转的结尾,它是诺兰进军好莱坞的妥协产物,是游戏规则的一部分而非他的个人选择,如此种种。
它真的有这么糟糕吗?
故事从一个闪回式的梦境开始,Dormer警探在颠簸的飞机上惊醒,别离了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次睡眠,抵达了没有黑夜的阿拉斯加小镇来协助侦查一桩杀人案。
彼时Dormer正陷入遭受内务组调查的漩涡中,搭档Hap已打算投入“敌方阵营”,而白夜带来的失眠扰得Dormer愈加心烦意乱。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一次追逐凶犯的过程中,Dormer误杀了Hap。
一切就此乱套,仰慕他的当地女警Burr在他栽赃凶手的谎言里渐渐嗅到了不寻常的讯息,虎视眈眈的内务组成员直截了当地指出Hap死亡的微妙时机,而目睹了一切的凶手以此要挟他结为同盟。
Dormer在数十年的职业生涯中并非身家清白,小镇刺目的日光下一切丑恶无处遁形,每一个失眠的白夜里他都在遭受着比前一天更加激烈的心理煎熬。
影片的最后是意料之中的浪子回头迷途知返,Dormer与凶手同归于尽,换得了他期盼已久的安眠——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日本作家村上春树曾经在耶路撒冷做过一番著名的演讲,《高墙与鸡蛋》。
演讲内容在此不予赘述,我们仅借用这两样具有象征意义的物品,因为它们恰恰可以诠释这部影片中一切矛盾与争斗的核心。
Dormer为了抓住罪犯而伪造了证据,法律和体制的高墙即将毁灭他辛苦得来的结果正义,他不甘心却无能为力。
而后,先入为主的观点和喧嚣尘上的谣言破土而出,尽管稚嫩,却迟早得以撼动上头或有心或无意的真相。
一路上我们目睹了冲动斗垮理智,欲望湮没良知。
而他在生命的尽头将将醒悟过来,“Don't lose your way.”——要么在开始时便选择成为高墙,抱持原则无所畏惧,要么退守进壳里,担惊受怕等待被碾碎的结局。
而人生往往因为一次行差踏错而再无回转的余地。
有人说,这样的故事是只有美国人会钟情的模式,1997年的版本冷峻疏离的北欧气质才是更胜一筹。
——原版与翻拍的较量是又一出人们乐于见到的高墙与鸡蛋的厮杀戏码。
97年上映的极度失眠与02年的白夜追凶在故事主线上大体相同,不可否认极度失眠的确更加冷静,没有过多的情感表露,每个人都在心中做着自己的盘算。
相比起在妥协的假象下Dormer与凶手间斗智斗勇暗藏杀机,97版的男主角Engström则更多的是在凶手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单纯的意外因为错过了解释的时机而再不被人相信。
最后,已做好准备坦然面对的他眼睁睁地看着女警将子弹放在桌上离去而没有动弹。
这是他想要的,却也不是他想要的,他保住了名声和荣誉,但失眠的痛苦还会继续下去。
很是直白又残酷的点题。
我无从比较孰优孰劣,它们就像一对双胞胎,相似的外壳下包裹着南辕北辙的灵魂,任何带有倾向性的评价都是对另一方的不公平。
回到白夜追凶本身,如果说这部电影有什么奇特之处,那肯定不是它的平庸。
纵观诺兰的作品表,大都塑造了因为深陷欲望而最终成为魔鬼或是坠入深渊的角色,唯有在白夜追凶里,他描绘的是深渊的本体,并且对悬崖边的人们呐喊道:不要再向我靠近!
【!!!
嚴重劇透警告:本文涉及對克里斯托弗·諾蘭所導演的《追隨》、《記憶碎片》、《失眠症/白夜追兇》、《致命魔術》共四部電影的嚴重劇透,請務必慎重考慮!
】目錄1 《追隨》2 《記憶碎片》3 《失眠症》4 《致命魔術》5 小結6 尾聲正文1 《追隨》重看克里斯托弗·諾蘭(Christopher Nolan)自編自導的第一部長片《追隨Following》(1998)時,我再度陷入曾經有過的疑問:爲什麼克里斯早期的作品風格和如今相差如此之大?
爲什麼他早期的電影中,世界總是殘酷的,而後來則越發充滿光輝,充滿溫暖與希望?
其中的轉變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對這些問題,尤其是最後一個問題的思考,則再度把我帶回克里斯的幾部早期作品中去。
我不是第一次嘗試回答這個問題了,而這一次,我在本文中陳述內容的初衷,實際上是想要在意象層面,儘可能連貫地辨認出這條轉變的軌跡(不過限於各種原因,這個解讀而來的「軌跡」可能並非足夠理想而簡潔)。
雖然本文主要只截取四部長片的跨度,但我認爲,對這四部長片的考察,已經足夠勾勒出一個有著明顯指向的轉變軌跡了。
我還得再強調一下的是,爲了辨認、勾勒出這條轉變的軌跡,本文將不可避免地涉及對這四部片子的嚴重劇透,我在此提醒,介意劇透的讀者現在仍有機會離場!
追隨(Following)(1998)2 《記憶碎片》從很多方面上來說,《記憶碎片Memento》(2000)和《追隨》等作品很相像。
玩弄與被玩弄,套路與被套路,操縱與被操縱,欺騙與被欺騙,嘲諷與被嘲諷,蔑視與被蔑視,挫敗與被挫敗,小算盤與大算盤,反轉與重複,回憶與遺忘,意義與空虛,無知與全知…考慮到《記憶碎片》改編自喬納森·諾蘭(Jonathan Nolan)構思的短篇故事(Based on the short story by Jonathan Nolan),而且在喬納森主導的電視劇《西部世界(West World)》(2016-?)中仍可以見到這些熟悉的感覺,我想還是有理由猜測,這種風格是屬於喬納森的;或者更確切地說,因爲克里斯在早期畢竟親自拍了這幾部片子,尤其《追隨》一片的署名編劇更是只有克里斯自己一人,所以也許應該說,這同時也是克里斯的早期風格——兄弟兩人的風格在早期可能是高度相似甚或是重合的。
片中喪妻的主人公萊昂納德(Leonrad)想要復仇,他的基本處境是:不知道誰可以相信、苦苦追尋答案、終於接近、被告知真相、難以接受…正如前面所言,這熟悉的配方,你不僅可以在《記憶碎片》裡嚐到,也可以在《西部世界》裡反復遇上。
難以接受真相的其中一種戲劇化表現形式即,「拒絕承認、視而不見、甚至乾脆將別人一槍幹掉」;而很有意思的是,這同一部片中的「一顆子彈」,放在克里斯托弗的創作脈絡中,將最終展現出和喬納森不同的意義。
單看《記憶碎片》顯然看不出來這種不同,所以我們可以繼續沿着克里斯的脈絡前進。
記憶碎片(Memento)(2000)3 《失眠症》《失眠症Insomnia》(2002)中的一段劇情算是引出本文思路的直接來源:主人公作爲警探,帶隊突擊搜查逃犯的住所,然後在追擊中向下進入房底的一條幽暗小水路,緊接着驟然進入了陌生森林的茫茫大霧之中,在這片白茫茫中,主人公一槍將人撂倒,然後走近察看,卻發現自己擊倒的其實是一同出任務的搭檔。
我曾經嚴重低估了克里斯所導演的《失眠症》的重要性,因爲心想,諾蘭兄弟兩人都不是該片的署名編劇(事實上雖然沒有署名,但是克里斯托弗提到,他在和Hillary Seitz合作《失眠症》的劇本時,仍保持他的一貫做法,即自己完成最後一稿,「這樣就可以用我的大腦、我的指尖、我的電腦等等把所有東西都濾一遍,讓我感覺這些東西是我的原創,與我緊密相聯。
」)(克里斯托弗·諾蘭,諾蘭兄弟對話錄.《盜夢空間(Inception: The Shooting Script)》)可是當我困惑於上面提到的這段劇情時,我逐漸發現,若是把其放入克里斯作品的整體脈絡中去,其中的疑問反而能得到更好的解答。
「向下」、「幽暗」、「水」、「陌生」、「森林」、「茫茫大霧」…這些元素都可被解讀爲「潛意識」的象徵,尤其當它們如此密集地出現時,其意味就更加濃厚了;同時,朦朧混沌的狀態也是創世神話開端的典型特徵,我們只要想一想盤古開天的故事就能體會到這一點。
因此換句話說,我們可以認爲,主人公在這段劇情中所猛然深入的,是他自己的內心深處,並且由此開啓的,可能是一段神話般的遠大旅程。
那麼,一個問題緊接着出現了,在這片大霧般朦朦朧朧的狀態中,主人公於茫然中開槍,擊倒的「搭檔」究竟是誰?
如果我們把「搭檔」也視作主人公自己內心的一個意象,那麼出於經驗,一種合理的猜測是,這個「搭檔」可能象徵的是主人公尚未發掘的自己的另一面,某些與自我尚有衝突,但是可以被整合的特質;但若不被整合,這些「搭檔」可能會帶着衝擊反復出現。
如果這種思路看起來還太過於跳躍的話,那麼不妨看看,克里斯托弗本人在和喬納森對談時確實提到過,被「搭檔」「背叛」是「盜竊片」中的常見套路(引用同上);我們還不妨把四部電影聯繫起來簡單看一看:《追隨》中的「我」與「柯布」,《記憶碎片》中的「我」與「泰迪」,《失眠症》中的警探搭檔,《致命魔術》中的兩名魔術師,是不是都有「搭檔」的意味,而且「搭檔」間都有衝突乃至背叛?
失眠症(Insomnia)(2002)4 《致命魔術》與之前的情況類似,單看《失眠症》,我們很難想到,主人公一槍擊倒的那個「自己心中」的「搭檔」,具體而言可能究竟象徵的是什麼,但是聯繫前後的脈絡,這個問題將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致命魔術(The Prestige)》(2006)中,交換於雙主人公間的子彈不止一顆。
影片開始不久,休·傑克曼(Hugh Jackman)所扮演的安吉爾(Angier)喪妻,他追問克里斯蒂安·貝爾(Christian Bale)所扮演的波頓(Borden)到底在出意外的逃生魔術中給繩子打了什麼結,大概也同樣是想問責於後者,但是波頓卻說自己不知道;波頓在日記中也記錄到,一半的他知道,一半的他不知道;這種半清不楚狀態下的致死繩結,是否和之前《失眠症》中的霧中槍擊有點相似?
後來波頓要表演「空手接子彈」的魔術時,前來追問並復仇的安吉爾將表演破壞,造成波頓因事故而受傷,在場的有些觀眾也很快嘲笑起來。
再到片尾時,開槍人與中槍人的身份則對調,這次,是波頓將槍膛中的「一顆子彈」送給了安吉爾,而且是致命一擊。
我們再看看兩名主人公的區別。
波頓談戀愛,結婚成家,生了一個女兒,他跟自己的魔術設計師關係也比較好。
安吉爾影片開始不久便因爲演出意外而喪妻,因此與波頓結仇;他也發起復仇,並執意要當贏家,他與自己的魔術設計師分道揚鑣,也冷漠地把對他有好感的女助手派到波頓身邊當魔術臥底,自己的魔術後來也越走越遠,真的每次都殘酷「致命」,而且還打算通過「收養」帶走波頓的女兒…簡單地說,那個朦朧中打下致死繩結、組建了家庭且開始戀家的主人公波頓,開槍打死了那個經受慘痛喪失後,對鬥爭復仇「執迷(obsession)」的「搭檔」安吉爾,並繼續活下去。
致命魔術(The Prestige)(2006)5 小結現在,我們在有了初步理解的基礎上,把四部電影重新回顧、概括一下。
《追隨》裡的主人公被實爲「敵人」的「搭檔」(包括柯布、女郎)徹底利用、完全背叛,他雖然曾經跟「搭檔」起過衝突,最後也想扳倒「搭檔」,但顯然沒能佔到上風,最終是啞口無言,束手無策。
《記憶碎片》裡喪妻的主人公在復仇之路上開始了反抗,並用上了手槍,這無疑是更加強大的力量。
他把「亦敵亦友」的「搭檔」打死(女主則是先利用,後幫了一把男主),這相比於之前《追隨》中的弱勢,已經是一個重大的突破,但同時這也是因爲他尚無法面對殘酷的「現實」,所以也許還需要用拒絕承認、自我欺騙來保護自己,並且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記憶問題在意識層面把連續性做了切割的話,這個主人公可能已經直接進入了朦朧的狀態, 《失眠症》中「搭檔」不再是強勢的「敵人」,倒是也有些「亦敵亦友」,因爲這名一起出任務的同事,近來跟主人公有些矛盾。
主人公在迷霧中打死了這個「搭檔」,爲此默默而不安地掩蓋了很久,想要就此蒙過去。
但臨近片尾,在另一名女同事的追查追問下,他破天荒地面對並承認了自己的槍擊事實(雖然仍說不清自己是否有意,畢竟是大霧般朦朧的心理狀態),甚至在後來女同事決定相信他的時候,仍然要求不要抹去「不利」於他的證據(一個可以象徵「攻擊性」的子彈殼),這跟之前的《記憶碎片》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比較起來又進了一步,但「搭檔」的象徵身份這次倒是不明朗。
有了前面的積累鋪墊,《致命魔術》中最後的那顆子彈終於可以來得更明確而痛快了。
這次的魔術「搭檔」反目成仇,那個之前就在朦朧中展現過致命性、後來要重返、維持家庭「聯結」的主人公,打死了另一個在喪妻後執着於復仇、鬥爭、拆散「聯結」的主人公。
如此縱覽看來,和「搭檔」們所聯繫在一起的,有可能正是那種殘酷的世界觀:那個世界觀下的「搭檔」會跟主人公衝突,會設下圈套、冷漠無情地利用,會攻擊主人公、貶低他的人生價值。
最開始的時候,主人公是弱勢的,無法面對殘酷的「搭檔」和殘酷的世界;後來,他逐漸拾起「攻擊性」,明白自己身上確實有著「攻擊性」,以此面對仍然殘酷的世界觀;他裝填好子彈,舉起槍,對準「搭檔」,並扣下扳機,因爲他要對「搭檔」及「搭檔」所代表的那個世界觀和惡意說不,這便是那「致命一擊」的由來——通過擊殺自己心中的「搭檔」,主人公想要「擊殺」的,可能正是那種殘酷的世界觀及其孕育的故事,他想要從此告別之,走向妻女、家及其象徵的溫情——這種轉變,正是通過「殺死」自己的敵意「搭檔」的「意象」而展開的;尤其在《致命魔術》的結尾處,活下來的那個主人公,還特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殘酷風格回敬了他的「搭檔」——片尾的那一段,他自己在一定程度上化身爲了「喬納森式」的殘酷強勢方——這種回敬的力度是前所未有的。
6 尾聲如今站在事後諸葛亮的角度,我覺得這也有助於理解克里斯托弗後來作品中的一些大致走向,或者說也反過來得到些許印證。
殘酷的「搭檔」及其「世界觀」真的就此一命嗚呼了嗎?
從《蝙蝠俠》三部曲(2005-2012)來看,似乎並未如此。
也許那些反派正是「搭檔」們的新化身,而「哥譚市(Gotham)」正是殘酷世界的新化身。
很有意思的是,《致命魔術》(2006)中活下來的主人公波頓,其扮演者克里斯蒂安·貝爾,也正是《蝙蝠俠》三部曲中蝙蝠俠的扮演者,好似《致命魔術》中的波頓真的活了下來,並在《蝙蝠俠》的故事裡化名爲布魯斯·韋恩(Bruce Wayne),繼續其未完的旅程。
而這段未完的旅程所象徵的矛盾與衝突,大致從與《致命魔術》(2006)同期的《俠影之謎》(2005)繼續、經過《黑暗騎士》(2008)、《盜夢空間》(2010)、《黑暗騎士崛起》(2012),似乎終於完成化解,所以在《蝙蝠俠》三部曲(2005-2012)、《盜夢空間》(2010)、《星際穿越》(2014)、《敦刻爾克》(2017)中,我們發現,被人性光輝所照耀的世界觀慢慢溫暖了起來,而在《盜》《星》《敦》三部片中,傳統意義上的反派也消失了。
我個人猜測,也許這裡的「殘酷搭檔」與「邪惡反派」所象徵的,正是一種指向自己的「攻擊性」,這種內心的「攻擊性」倒逼著自我去整合他們;一聲槍響,正如一次爆發;因此「反派」的消失,也許是因爲重要的「攻擊性」得到了整合,不再被單純知覺爲「別人」身上敵意的毀滅性特質,所以這些「攻擊性」也就不再以「殘酷搭檔」或「邪惡反派」的形式現身;取而代之的是,我們開始在某些主人公身上發現非絕對化的「惡」的存在,而且這些「惡」及其承載者,無論經歷成功或失敗,都和其他主人公一樣,想要努力地活下去;而那些更加積極的世界觀,也恰恰是在整合「攻擊性」的過程中才逐步出現,以前的世界反而灰暗得多。
也許我需要在此補充說明一下的是,廣義上的「攻擊性」,不限於打打殺殺;拒絕他人、堅持立場、守衛界限、表達不滿…這些都可以是「攻擊性」。
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攻擊性」也正是「生命力」的一種化身,而對於欠缺適當「攻擊性」的「主人公」們來說——也許是發現,也許是重拾,也許很痛苦,也許會反復——整合自己的必要「攻擊性」,正是一段遠大的神話旅程。
克里斯托弗·諾蘭的這四部早期作品,也許可以被視作一種可供參考的啓程記錄。
当我看到女警官找到9毫米子弹的时候,我一度觉得结尾要反转,可是居然没有。
话说要是设计成帕西诺根本没打中搭档,而是凶手同步打的,凶手设这样一个局来拉拢帕西诺,是不是更好一些?
题外话:我只是想这个短评,他非要我写上一百四十字,我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写点什么,那就请各位兄台帮忙分析几个问题叭:1、为啥那颗9毫米子弹被发现就成为了实锤的证据?
2、帕西诺拿着.35的子弹去沾动物血(我没理解错他的意图吧),难道不是一下子就被检查出来了吗?
3、凶手杀了女孩之后,既然很仔细的给她清理干净,但为什么又抛尸垃圾堆?
这几点我实在想不通。
就片尾的这句话,有些印象。
诺大叔虽然犯了错,但在最后关头还是迷途知返重拾正义,年轻的女警官想要为他销毁罪证,他却说:不,你别走错路…… 一个前辈对弟子最后的教诲莫过如此,他是一名好警察。
人的良心到底能承载多少压力,至少我知道如果是我在那种情况下误杀了同伴,我也不会当即认罪的!或许这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但他并没有失去做人的最基本的道德,不愿意放掉真正的罪犯,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与名誉!将故事的地点安排在极昼的小镇,或许正是因为任何罪行在太阳下都会显形,包括人心的黑暗!
#Insomnia白夜追凶#是ChristopherNolan自#Memeto记忆碎片#后进军荷里活执导的首部商业长片,讲述由阿尔帕仙奴饰演的警察调查一宗少女被杀案件,凶手有可能是由罗宾威廉士饰演的小说家。
客观的说这片Nolan做得很谨慎,作为他的作品中规中矩、不过不失,以致不少观众会认为是最不Nolan的电影,但其实深究该片主线—正反派的心理角逐以及主人翁正与邪的信念摇摆就很有日后Nolan电影的理念,加上如梦般的日不落的阿拉斯加小镇,不断的记忆画面穿插,还有最后的水上小屋,怎样看都是Nolan风格,唯一不足是由善良的罗宾威廉士演反派真的一点恶感都没有呢~但还是值得推荐给喜欢Nolan的朋友!
《失眠症》的名字吸引了我,因为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失眠患者。
电影的情节并不复杂,威尔•多莫(艾尔•帕西诺饰)是洛杉矶警察局一个老练的、敬业的探员。
他受命与搭档哈普到一个偏远的阿拉斯加小镇,去调查一个关于17岁少女被谋杀的案件。
在来这里之前,多莫为了让一个没有证据可指控的罪犯落入法网,不得不用伪造证据的方法来达到目的,却不幸被上司发现。
和他一起办案的哈普,和上司妥协,这意味着罪犯将逍遥法外,但若不如此,两名警察要承担起相关的责任。
带着着内部调查组未完成的调查,他们到达了小镇,这里由于地理环境特殊,永远是白昼,太阳永远不落,没有黑夜。
多莫和哈普通过某种手段吸引犯罪嫌疑人到达了案发的小屋。
他们跟踪罪犯来到了礁石林立、雾气弥漫的海滩,而罪犯却突然消失在了迷雾中。
正当他逃离多莫的视线时,一声枪响,哈普到在了血泊中。
是多莫误杀了哈普,带着内疚的心情,加上极昼的影响,他连续几天陷入了失眠的境地。
幻听,幻觉,焦躁,恐惧,他在清醒与模糊之间摇摆,但是对于误杀哈普的真相,却被他隐瞒了下来。
在迷雾中,罪犯看到了多莫的所为,他在夜半的时候打电话给多莫,通过此事要挟多莫。
多莫在死者留下的证物中找到了罪犯的线索,即隐居小说家沃特•芬茨(罗宾•威廉斯饰),他匆忙的赶到了芬茨的家中,在追捕中被芬茨逃脱,当他再次回到芬茨家的时候,录音电话响起,芬茨在电话里冷静的跟他分析着事态的发展,要求和多莫达成协议,即两个人互不揭发。
多莫逐渐落入芬茨的控制中,失眠的症状越发严重,他一面为自己的行为深深自责,一边为了怕事情败露而一次又一次的帮助芬茨。
此时,新搭档,当地的一个女警察慢慢从多莫的行迹中发现了端倪,然而在她找到证据时,死者的男友经过多莫和芬茨的设计,成了替罪羊,案子结束,多莫可以返回洛杉矶了。
在离开的时刻,女警察去芬茨那里取得死者的信件,多莫突然惊觉不妥,飞速赶往芬茨的小屋。
他赶到的时候,女警察已经被芬茨打晕,两个人在争执时,女警察醒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局面变的混乱,多莫在女警察的质问下非常羞愧,这时候芬茨拿起猎枪,攻击两人。
多莫将自己的枪给了女警察,在和芬茨的对抗中,双双身亡。
影片的结尾,女警察痛苦的望着多莫,那个她非常崇拜的好警察,准备将指控多莫的证物扔掉,却被奄奄一息的多莫拒绝了,他告诉女警察要坚持自己的原则,然后在平静和满足中,终于闭上眼睛,摆脱了失眠的困扰,长眠在这个小镇。
影片的气氛非常压抑,音乐也低沉悲凉,多莫内心的挣扎通过电影语言的叙述紧紧抓住了我的心,他最终通过死亡获得了解脱,因为他最终的话是:“让我好好睡会吧!
”可是,死亡就是最好的结局吗?
多莫解脱了,却把困惑留给了我。
我们不断被灌输着好与坏的标准,是与非的原则,然而,真的那么容易判断吗?
谁能做一个纯粹的好人呢?
实际上,我多么希望看到多莫说出真相,在心灵的解脱中坦然承受一切,这也许就是我们对所有好人的期望。
可是,如果他心理承受能力如此强的话,又怎么会患上失眠症?
原因或许很简单,他算得上英雄,但他同样是人。
是啊,人是多么的复杂啊!
很多时刻,一个念头就会造就不可挽回的结局,多莫一直在问自己他是真的误杀哈普吗?
有没有哈普死了一切就解决了念头?
而在芬茨的叙述中,他也并不是有意要杀害女孩的,只是当他意识到女孩已经死了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或许,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理性的生活,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死者最亲密的好友背着她和她男朋友约会,该女孩在葬礼上没有掉眼泪,但在多莫带她来到发现死者尸体时却泪流满面;多莫明明内心痛苦,却还是冷静的调换了证据,洗清了自己。
一个念头,最初的念头,很可能带着人浑噩的走下去,一错再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醒悟。
在多莫闭眼的时刻,我的心down了下去。
我不知道,导演安排这样的结局,是否是他认为,只有死亡才能洗清错误,或者说罪恶。
每个人都有原则,有底线。
但是,有些东西很容易被打破。
或者说,不是你的底线坚定,而是诱惑不够大。
当一个正义的警察发现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将一个恶棍定罪,这对他而言是多大的痛苦?
他不能忍,于是触碰了自己的底线。
底线这玩意儿,一旦没了,自己将是第一个魂不守舍的人,所以那个擦血的场景一再出现。
然后浑浑噩噩地枪杀同伴,迷迷糊糊地与罪犯交易。
终于在最后一刻幡然悔悟。
最精彩的是最后对女警说的话,大意就是,这一步罪恶的路,绝对不能跨出。
因为一旦跨出,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不只是犯罪的事儿,让我想到生活中很多很多的事儿。
说谎,劈腿,骗爸妈……每件让人发指的事情不都是从这点滴的小事儿开始的?
原则之所谓为原则,就是永远不能让步。
never, ever.
not my t.
诺兰这是翻拍成啥了?好好的心理分析片,翻拍成了阿尔帕西诺的“老年英雄赞歌”《极度失眠》
对不住各位演技派高手……可是这片子真的好慢好慢……回头我一定振作精神重看后认真交出影评!!
最好的一点是阿拉斯加的取景,冰川和极昼实在是很适合拍些神叨叨的悬疑电影,可惜这片从头到尾都缺个悬字,看AL睁大个眼睛睡不戳就晓得最后没得啥子好结果
真是不能说谎,无可自拔的越陷越深
看到在片头字幕打出制片人是乔治·克鲁尼和斯蒂文·索德伯格,就应该明白诺兰第一次在好莱坞大片厂拍长片受到了何等的掣肘。
Nolan这部的首要问题是解决如何执导大明星吧。片子有点败,不过点到为止,下一部就又起范儿了,牛逼。
唯一一部我没看第二第三遍没看讲解的影评就看懂了的诺神电影。
好难看。虽然我很主观的想说这故事真不好拍,但是又真心觉得很无聊。Al和十年前的表演呢几乎一模一样,放在这里却这么单一和浮夸。失眠表现得这么弱,女警员也好弱,毫无魅力,还不如史达林。Robin这张脸虽然我还是买他帐的,但这疯狂作家也超无聊好么。还有结尾,我都要笑出来了好么。
诺兰仅次于《记忆碎片》的作品。
一个警察内心正义与邪恶较量的故事。老戏骨 Al Pacino撑起整部电影,此时Nolan的掌控还一般般。
诺兰早期电影还看不出什么特色。男主人公因为因为杀了同事而得了失眠症到剧情后来每一秒都在煎熬。弄得观众也有煎熬的感觉。七天不睡觉卧槽泥牛逼了好吗。善与恶之间的挣扎有那么纠结吗警察的职业操守和道德底线呢。话说这女的又碍事又丑哪请来的演员啊。这个片子还告诉我们要好好睡觉
谈焦虑的故事,这类题材越来越少了,很珍贵。真高兴没有角色醒悟出什么东西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其实诺兰和老帕的搭配 还是走简情节配神演技的路子 见短评说老帕的演技 包括在魔鬼代言人等片中的演出 都是走的嘶吼流痞子路线 而诺兰这部包括在imdb几个长评中 也被批评为沉闷 实际大约还是被看低了 片中四个瞬间:误杀搭档时的犹疑 强遮阳光时的无奈 看罗宾沉底时的复杂 及HS最终的坚定 便值得四星了
这片在诺兰电影中算一般,情节做作的厉害,而且这故事显得荒唐,作家动机过于单薄,失眠一事贯穿全片但最后也不知作何用意,诺兰的编剧、剪辑才华完全没体现出来。
1/10诺兰下限,朴实无华。女主生面孔来头竟然那么大,我说怎么能和老帕飙戏。既然自己都不愿结案了,为啥还不去自首坦白,就为了考考这个女学生?反转全靠“追不住和打不过”,探案片大忌。哪能让反派先录了音套了话,这还是个有经验的老警察吗?可就是这么个“聪明”的反派,嘚瑟的让警察上门来找误导侦查方向的证据,结果自曝家门直接给出了作案证据,这样的zz罪犯快赶的上黑色幽默了。这个不睡觉的设定是为了让观众可以早点睡着吗?最后搏斗,女警跑出来朝天上开了一枪???她是想吓死还是笑死几米远外的罪犯?罪犯跑了以后,才开始和老帕唠嗑对质,直到罪犯拿上了霰弹枪又卧倒。。。阿拉斯加的风景还是相当不错的,有机会一定也要在那里极昼的时候去一趟。
原则与正义究竟何者摆放在第一位?个人心中的正义是否可以定义为真正的正义?这或许是诺兰内心自己所思考的问题。白色纤维被鲜红的血浸染,黑暗的屋子里面,却仍旧因为内心的不安,而感到刺眼无比,正义是否需要纯粹才是正义?侵犯了原则的正义是否失去了意义?一个沉重的话题。
两生花系列
低于诺兰的正常水平,诺兰作品阅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