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眼

在暗无天日的电影院里，伴随着一成不变的光线，拒绝阳光，守侯爱情。

　　或在被阳光遗忘的酒吧里，萦绕着香烟，酒味混合的音乐，缄默不言，却还在期盼爱情。

　　不敢相信爱情，如同不敢走在洒满阳光的的大街上，怕刺痛了双眼，刺伤了心。

　　细细观察别人的爱情片段，在黑暗的掩盖下，现实与虚幻重叠在一起，为他们猜测可能的结局。

如同那空中永远身穿黑衣，一脸严肃的天使。

在那言语已丧失意义的酒吧里，喃喃自语地说：“我想被人爱”。

　　终于鼓足了勇气，去接受一段可能会开始的爱情。

在公园的长椅上，在冬日阳光的底下，带着黑色墨镜的他开始漫长的等待。

　　想象了四段爱情，四个温暖的结局，四对彼此需要爱的恋人。

小心翼翼地寻找爱情，在路的尽头，那里有道明丽的彩虹。

　　彩虹也在他眼里，是因为流泪而被太阳灼伤的痕迹。

流泪是因为看见了逝去的爱情。

一道残缺的彩虹，在他眼里，也在心里。

　　他终于没在长椅上等到那段可能会实现的爱情。

然而一天的阳光还是穿过他厚实的外套，将他的心包裹得很暖很暖。

　　他开始想象那个女孩，想象那个女孩可能会与他之间发生的一切。

他想象被亲吻，被拥抱。

想象自己终于可以在她的肩上安然入睡。

他想象自己额头的爱情封条被她揭开。

与别人一样闪着红星，也有天使在身后庇护。

　　他终于在街上脱去那黑框的墨镜，让眼睛开始学会接受阳光。

　　这个世上的爱情大多平淡无奇。

尽管如此，我们仍然需要它。

影片是一部标准的“上海制造”，却将自身风格定义为“魔幻现实主义”，采用抽帧、频闪和高速摄影，同时借助大量MTV式的剪辑，极大地颠覆了观众对于上海的空间认知，使它变得似是而非，无从辨认，成为一座“看不见”的都市。

透过运动跳跃的视点，影片次第出现上海美琪大剧院、外滩观光隧道、延安路高架桥、上海展览馆等多处具有显著城市地标性质的空间节点，然而车载摄影机却将都市意象加以变形、挤压和虚化，营造出一个拒绝被现实所定义的去地域化空间。

除了对城市外部地标形象加以虚化外，影片的五段爱情故事也对失去具地域性表征的内部空间任意切割，碎片化的都市空间呈现为一种随机的自由拼接。

两位天使作为醒目的同质化元素，先后降临到每处空间。

他们一成不变的怪诞姿态为每一处碎片化的空间都带来几乎完全雷同的表现主义风格。

影片对同质化都市空间的叙事突围，最终落脚于对碎片意象的空间化再造。

对片中人物而言，他们借助公交车、轻轨和轮渡等一切交通工具，甚至以“疾走罗拉”式的狂奔去找寻新的都市空间。

而对承担主要叙事功能的影院领座员来说，他用黑暗中自由散漫的想象弥补了现实空间的破碎感与心理压抑。

《花眼》取义“Dazzling"，叙事者逃避原来的城市生活就是因为他曾经被光灼伤视线，而这束光究竟是都市现实生活中的光，还是影院的白日梦之光？

如果是前者，他将注定永远生活在电影院的黑暗之中；如果是后者，那么他将不得不时刻准备逃离最后的寄身之所，寻找另一处”第三空间“。

”你找遍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决定离开“。

Pentacle西方的五角星象征魔力，中国的五角星象征革命，“花眼”的五角星象征爱情。

天使走的时候，水晶火车在天空中留下一个五角星，搞得向往的人们情不自禁地在晴朗的天气里仰望起来。

在这个恋爱的季节，天使应该无处不在吧。

哪天也坐到长椅上，穿起蜜蜂服，看来往的人们的额头上到底有没有红五星。

对了，还有别忘记等待，自己的爱情和红五星。

Story I她在婚姻面前犹豫了，她需要想一想。

在剧院里她心烦意乱地站起来，走去洗手间的时候，她和引座员擦身。

出来的时候，她告诉男朋友不能嫁给他。

那天晚上月亮很好。

男友打电话来，她说她不可能嫁给他，并说这世上有很多事是不可能的，她泪汪汪望着窗外的月亮，说就像今晚不可能下雨；一个胖胖的黄衣服男子在窗下匆匆跑过，她说就像这个男人不可能追上公共汽车。

夜里她被雨水打在窗上的声音惊醒，她打开窗，伸出手接那些晶莹的水珠。

她撑着伞走出门口，大雨落在她的伞上，啪哒啪哒，她看着那轮依然圆满的月亮。

楼顶她的男友满头大汗地举着洒水壶，一壶接着一壶。

女孩抬起头，额头上亮着红五星。

其实今晚这个城市下不下雨并不重要，只要他能让她的世界下起雨就够了。

爱情需要一些努力，使不可能变成可能。

Story II不可能终究变成了可能，满月的夜晚下起了雨；胖胖的男子也追上了公共汽车，虽然医生说你不要跑步了。

那辆车上有他喜欢的女孩。

在他赶上汽车的那个车站，有个背着行囊的女孩下来和他擦身走过，奇怪的看了这个满头大汗的胖子一眼。

胖子是个小学体育老师，为了减肥天天跑步，跑过巷口的时候和一个骑车的男大学生擦身而过，但跑步会给他带来不良反应，所以决定不跑了。

胖子感情其实挺丰富，引座员看见他看电影的时候哭得很厉害。

他每天都在码头接一个女孩，问今天上班怎样？

她说挺好的。

然后去吃馄饨，她给他一张餐巾纸擦桌子，他先擦擦鼻子再抹桌子。

吃馄饨的时候有自行车经过得站起身来让一下，因为桌子搭在露天的小巷口了。

然后送她回家，公共汽车快到衡山路时，售票员报：衡山路到了，next station is Hengshan Road。

女孩说你到了，他说那我下车了，女孩说好，再见。

他从来不敢打破这样的平静生活，怕打破就会失去。

是女孩打破了它。

有一天女孩说有事，他们没去吃馄饨，在公共汽车上她说她妈妈今晚给她介绍男朋友。

衡山路到了，他下了车，他看着汽车开走，低头走了几步，猛地转过身去追公共汽车，他跑过闪烁的灯光，穿过闲逛的人群，经过后来下雨的窗下。

他的脚步很笨拙但很努力，湿润的道路在他的脚下不断逝去，看着看着会错觉他的脚步变轻了，甚至可以飞起来了。

女孩在车里回过头，眼里满含泪水，额头上亮起了红五星。

过于平静的生活总不能坚持很久，变化是真理不用惧怕。

爱情原本就需要勇气，让勇气来控制变化。

Story III变化却不是有了勇气就可控制的。

骑车的男大学生想对喜欢的女生表白，他买了盒带子，在歌的中间录音，录的时候有点紧张：这首歌送给化学系的**，她很可爱，我是机，机械工程系的**。

他到广播室用这盒带子换下了原来的那盒，中午吃饭的时候，歌声响起来，他等待着他的全校告白。

“这首歌送给化学系的**，她很可爱，我是机，……我是机，……我是机……”卡带了。

校园里轰然一声笑，“我是鸡”的笑话随即流传开来。

女孩坐在课堂上，讲解菩提树由来的老师刷的拉下黑板，发现藏在背后的一块上写满了“我是鸡”；打水的时候看到她，便有男生唱我是一只小小鸡咿呀咿呀呦。

女孩落下泪水的脸转过来，看到在她身边打水的他。

他伸出手握住女孩。

两个人在校园里推着车走，他向她承认磁带的事是他干的。

女孩走掉了。

他在后面喊：我不是这个意思。

女孩没回头，他大声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女孩停下来回过头，生气的脸上出现了红五星，她笑了。

即便有误会又如何，误会导致的伤害能有多大杀伤力？

爱情要的是真诚，真诚永远不会伤人。

Story IV背着行囊的女孩曾在公园孤独坐着，身旁的引座员带着墨镜穿着蜜蜂服在等人。

她手里还有一张地图，她不住拿出来看一看，好像那上面表示着爱情的方位。

她在都市里找不到爱情，只身来到城外的一片树林，在那里她可以嗅到爱情的气息。

她走到一个正在作广播体操的守林人身后。

守林人俯身的时候从两腿之间看到了美丽的女孩。

他立刻直起身来。

女孩：“请问路在哪儿？

”守林人拿起身旁的斧子开始砍树，一棵又一棵，砍完了两排树以后，女孩看到了路，而且路的尽头，有一道彩虹。

女孩的额头有红五星在亮。

女孩看到的路后来她并没有走，她留了下来，和守林人一起每天早晨作广播体操。

女孩问的路并不是那条被砍出来的路，守林人指的路也不是那条他砍出来的路。

女孩在询问爱情，守林人在回答爱情。

Story V引座员从中午十一点等到晚上十一点，他还准备再等上一辈子。

小动物始终没有来，因为在那天中午十一点之前她已经死了。

引座员却一直深信着会在那一天和小动物擦肩。

也许他都已经认不出来她了，因为她的相貌历时后早已模糊掉，但他还是可以嗅出她的气味，嗅出爱情的气味。

等待中，引座员终于可以脱去墨镜直视阳光，还可以睡着了，他眼中的彩虹也成熟了。

在阳光灼烧中受的伤，和失眠的病在等待爱情中愈合，那是因为小动物让他又重新期待爱情。

结尾时他告诉我们要等待，他其实是告诉我们要相信。

相信爱情，相信他或她会出现，相信天使在身边，相信你额头上的红五星。

Dazzling电影一直强调眩晕的感觉，马路飞快逝去汽车奔驰赶超的眩晕，天使站在楼顶看着都市纷繁的眩晕，树叶被风吹着阳光斑斑驳驳的眩晕，生命中那些擦肩而过的定格的眩晕，花眼中那道日渐清晰的彩虹的眩晕。

四个爱情故事本身并不让人眼花，但四个故事的轻轻交叠，和演绎爱情的动人生命，成就了人们眼中的彩虹。

花的眼还是花了眼，让我们都来直视恋爱季节的阳光，阳光的某处有彩虹，阳光的尽头还有天使留下的五角星。

想想这简直是我看的第一部文艺电影。

是初中还是高中啊。

家里那个破的要命的VCD上看的。

之前看过什么啊，整天就知道做题，顶多看看小兵张嘎。。

看完简直惊呆了，那时候懂个屁啊，觉得真是相当的艺术，相当的牛逼。

哈哈哈

　　　 当我走出北京站的时候，我故意先低着头，等到完全走出来，我才猛地抬起头，想饱饱地看一眼北京城，可是我微微有些失望，天阴沉沉的，到处是匆匆来往的人，没有人在意我的到来吧。

　　　 我茫然在中粮广场上转了半天，才回过了神，匆匆钻进了地铁，一直坐到四惠东，然后倒车到了我的学校。

　　　 天晴起来了。

我眯缝起了眼睛，看着熟悉的服饰、熟悉的发型，还有熟悉的腔调，我有些发愣，我走在林荫道上，看见的还是那些表情，只是那样的表情在我的脸上再没有了。

　　　 我和朋友刻爷见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他讨要了一身差不多的行头，穿着这样的衣服，总归有个形似的感觉。

我们在宿舍里慢慢地聊，宿舍里堆满了各种东西，很乱，不过按我们的话讲，这样才叫有“人气”。

电视里放着CHANEL V，有一个扭扭捏捏的小偶像在扭着屁股，抱着吉他唱歌。

我看着电视，突然烦躁地扭了扭身体，我的朋友奇怪我的坐立不安。

我感到不好意思，因为这样的电视。

　　　 晚上，我和朋友去学校的礼堂看电影，《花眼》。

一开始是绚丽的夜里的城市，是街道，是大马路，是霓虹闪烁，我想起了刚才我们在现代城吃的火锅。

在路上，就是这样的景象，北京的街灯和上海的一样繁华，我坐在出租车里，感到一种由衷的快乐，快乐是因为我许久的寂寞，快乐是因为这久违的景色。

可是我竟然，我是说我也许应该有些许的悲伤，因为那许久的错过，可是我没有，我好像是正因为这错过所以而快乐着。

　　　 当伊卡洛斯真正地飞起来，飞进太阳的时候，他看见的大地是那样地别样，没有处在其怀抱中时的那种麻木与适然，却有冰冷的清醒与异样的冲动。

尽管翅膀在融化，尽管他最后一头载进水中，而旁边的农夫还在闲适地耕作着。

　　　 电影里有一个负责念旁白和串场的主人公，他号称自己眼里有一道彩虹，天晓得他是看了哪位大师的电影，才起了这样后现代的妄想。

还有两个误了倒班火车的天使，象两只猫头鹰一样扑腾来扑腾去。

　　　 我只知道自己坐在中间排，张着嘴巴在接受导演给我们串联在一块的一个个庸男追美女的故事。

最后他们都无一例外的成功了，除了那个倒霉的号称彩虹仙子的光头领座员。

一个酒吧，一个男人告诉他：她昨晚死了，喝酒中毒。

我听见这句台词，越发让我想到了我经常在学校里看见的我们的孩子拍的那种小短剧。

他们都是一个个孤独而又有悲剧意识的男子，他们都在不停地念着大同小异的独白，要有慢镜，有定格，“我们最近的时候只差0.01公分”，最后是喜剧式的妥协或者悲剧式的妥协，比如“我突然看见了白天阳光里的彩虹，我仿佛看见了天使，那只有没有被阳光灼伤的孩子的眼睛才能看到的天使”。

我不是说这样不好，我在学校的时候就拍过一个这样的短剧，放映的时候效果相当好。

　　　 我相当喜欢看电影里那些美丽的姑娘，那个戴白帽子的少女，羞涩却能勇敢地接受爱情。

校园里永远是寻找浪漫爱情的最理想的场所，眼看着很多男女朋友在毕业之后劳燕双飞，好像就算是合上了他们青春的纪念册，也许有一天还会拿出来追忆吧。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我随口默念着一个死在战壕里的年轻人写的诗“我曾狂野地追寻世界上最狂野的美人，她的美不是静止于秀发或眼睛，而是有嘲笑时间跑得不够快的气概。

” 　　　 今天我再次走在校园的林阴道上，我经过那白杨树下，我坐在恋爱中的长凳上，我感到快乐，感到幸福，我闭上眼睛去思索，这两天我的眼睛对我而言特别陌生，他突然又带给我那么多熟悉又久别的东西，我说现在的感受象梦幻，可是我的心跳又是如此的平缓，我说我现在的感受无比的真实，可是这真实能持续的时间会有多久？

能超过我在山中做的一场梦吗？

　　　 我想起钱钟书先生说过的话，人愿意长时间地忍受痛苦，辛苦一生，只是去追求那片刻的快乐，并希望它更长些，希望它留驻。

我觉得自己在静静地注视着时间的离去，每一分每一秒都象在我的脚步的度量下经过一样，我起床在同一时间，叠被子10分钟，跑步20分钟，吃饭15分钟，下课10分钟，午睡1小时，看新闻联播半小时，我抄一首英文诗用半小时，开班会一个小时，洗漱半小时，听一盘古典音乐CD需要70分钟，入睡运气好的话20分钟，当然，我也有过彻夜无眠的时候，就在我回来之前。

　　　 此刻我全无倦意，在学生宿舍里面对着电脑屏幕，享受着自由的话语权利。

我用那么多去换来的，值得吗？

失语是种悲哀，一时的沉默又是不是一种积累？

我仿佛知道答案，可是看来很多人表示怀疑，我可以不可以失去我周围的人群，我可以不可以真正地保有自我的意志和信念？

　　　 我不想参破这些秘密，我只知道后天离去的行囊里将装满这里的书籍和CD。

你死，我必定是凶手。

很遗憾，我是一个同性恋，为了在别人眼中保持正常，我找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只为掩饰。

掩饰所有的不正常，让自己时刻保持正常。

之前是这样，之后也是这样。

只是我从没有提起，也从没有坦白。

当你再次离开的时候，我知道，你走向了死亡，而我，必定是凶手。

警察的盘问一直没有结果，因为我总是有不在场的证据，但我知道，凶手就是我。

我用平淡的口气承认自己是凶手，也不过当喝了一瓶惨白色的矿泉水一样冷漠。

警察群里有个姑娘正看着我和我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戒指上是碎花涂鸦，白、黄、绿、红、紫绘画出不规则的漂亮图案。

我知道，女警晚上会放我走，并且还会带我去她家。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男警用他粗大的手抓我的脖子，我一声不吭，他也不过是个好奇的流氓，而不用我出手，下一秒他必死无疑。

我不允许小流氓触摸我的身体，我要乔装成一个大流氓一个个摧毁掉世俗的恶毒面具，然后一次次折磨他们脆弱的神经。

是的，你的死，我必定是凶手。

从你的出生之日算起，我已经杀死了你9125次，在你25岁的时候，你终于走向了地狱而不是天堂。

你幻想中的天堂其实一直是地狱，你幻想中的地狱，也不过是我伪装好了的天堂。

所以从你的出生之日算起，你每走一步，死亡离你就少了一步。

我清楚的看见你开启死亡之门前的笑脸：无所畏惧，坚定无比。

那笑容犹如向日葵，灼伤了我的眼。

而我微笑的向你挥手，面无表情的做着最后的表演，一步步看着你通往死亡。

蒲公英、山上的野花、紫罗兰、郁金香、玫瑰、曼陀罗。

你最喜欢什么？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女警带我离开了派出所，而后拿出我藏在口袋里的香烟，熟练的撕开一张闪闪发光的纸，火光一闪一闪，我却看不见。

女警问：为何承认自己是凶手，并且那么肯定？

我答：你也不过是下一个走向死亡的目标。

她给我带上了手铐，她还给我上了脚链。

而她不知道，在她看到我的戒指的一瞬间，她就注定要死亡。

她死的时候露出了和她一样的笑脸：无所畏惧，坚定无比。

那笑容犹如向日葵，再一次灼伤了我的眼。

花眼的第一句话是：我的眼里有一道彩虹，所以我看到的世界五颜六色。

我知道，我的不快乐其实就是我的快乐。

你，必死无疑。

我终于笑了。

可怕的不是认不出自己的爱人。。。

可怕的是失去了等待。。。。

等待，也许并不是等待与你的爱人人相遇。。。

等待，也许只是等待着与你的爱人擦肩而过。。。。

在无数张脸中。。

你根本认不出她多变的脸。。。

你越过她。。。

与她交错而过。。。

尽管你似乎嗅到了空气中她的气味。。。。。

哎 你继续等待。。。

时间变的像光线一样眼花缭乱。。。。

天哪。。

那道扇形的光，射中了黑暗中我彩色的眼睛。。。

开篇就是一大片 叙述 貌似充满生活的哲理 呵呵 挺有点悠悠的味道 (施语)　就象他们所说的　-充满着童话纯真的浪漫　且让我摘几许 -剧场 ,就是我的现实 在每一个胶片中 记载着不同的故事,而我的眼睛 记载着 在不同的光线中的你们的剪影-眼睛 有一道被打碎的彩虹 是眼睛隔着泪水 被阳光灼烧的痕迹 我还依稀记得那被灼烧的痛楚 这就是我的秘密一个害怕暴露在阳光下的秘密" -在路的尽头 你看见了它 爱情 我想 我的小动物就快来了 也许她正穿着同我一样的"蜜蜂装" 来和我约会 或许 她会告诉我想告诉小动物 在城市的天空 有一双天使的眼睛 他正着我们也看着爱情 我还想告诉她 幻想的故事 产生爱情的地方 爱情 鲜花样的灿烂 我会带她去那座桥 分吃那份烤红薯 我们会一起在冬夜 我或许重新尝到了睡眠的滋味 累了 就在什么地方 睡觉 -我的眼睛　开始熟悉了滋养我的阳光 也熟悉了在阳光下看到的人们　我真的看到了在阳光下幻想的故事 -我就一直这样等待　我就这样一直等待　从春天　到夏天　到冬天-　．．．阳光 下　我真的看到了树叶中的流动体　　阳光　滋养着树木和水 也同样滋润着我的眼睛　　我眼里的那道彩虹 已经完全成熟 完全融入了视网膜　 那七彩绚丽的光采　欢乐得给我幻想　　 我甚至真的看到天使　 就象没被阳光灼烧过的孩子的眼睛 我也看到了自己　站在树叶上　那个象蜜蜂一样的自己　　　可怕的不是忘记与我约会的那个女人的脸　而是忘了等待 -天啊 那道扇行的光 射中了我在黑暗中彩色的眼睛

你在十六号的晚上抱着腿在电视机前看花眼。

坐到很晚，只是为了看完它。

你看到电影里的男人眼睛里有一条彩虹。

你看到徐静蕾背着行囊拿着古老的地图上去寻找幸福。

然后你在心里喜悦着城市上空会有一双看着你的天使的眼睛。

你在想什么时候，你会看到一个给你温暖的天师，守侯着你。

那时候小，仅仅是喜欢，就卖力的买了带子拿录音机录下来，又活生生的手抄下来的。

长长的文本是我用一笔一划的楷书写出来的，二十页文字没有一个字潦草。

花眼（剧本）李欣作品那道黑色的光，又在我头顶上闪过。

它穿过黑色中的抹不去的灰尘，照亮了眼睛。

这是我手里，我可以控制的光线，在熄了灯的剧场里，妖娆的，自由的变幻着各种姿势。

有时，不听我的控制，它会忽然奔向眼睛。

这个敏感的器官，它粗暴的打断了别人在这儿的生活。

我就是那个电影引座员。

是我引领着你们，找到黑色的神秘世界中属于你们自己的座位。

我的眼睛不知疲倦的收集着你们在这儿的生活。

我看见泪水在你的脸上闪光，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被谁感动。

你只是需要泪水，需要那种凉凉的感觉。

也需要笑。

我喜欢把你想象成特别的女孩。

（寻找爱情的女孩）你的牙齿一定会把它咬烂（饮料的塑料吸管） 。

其实你还是一个孩子，像一个正在恋爱的大学生。

你总是带不同的女孩来这儿。

（大学生男孩王炼）你从不关手机。

不管你在哪，手机一响，你就会经过大半个剧场跑出来，小心的接电话。

电话那头一定是你的女友，你一定会骗她，接着再哄她。

我一直在想象你女朋友的样子。

（小栓）你总是那么放肆的笑。

总是坐在15排7座。

总是在电影进行到一半时，掏出打火机看表。

你似乎是一个特别单调，而且特别守时间的人。

你该换一个无烟的打火机了，因为在你前排座位的后背，留下了一个洗不去的黑印。

（跑步的体育老师）我收集你们在这里的一切。

想象你们在剧场外的生活。

就像这每一本胶片，记载着不同的故事。

而我的眼睛，记载你们每个人在光线中的剪影。

我熟悉你们。

我的眼睛不知疲倦。

从早上，到晚上，再回到早上。

时间变得无所谓，因为我已经丢失了睡眠。

我是一个失眠病患者。

我怕亮。

怕那照亮眼球的，眼花缭乱的阳光。

“你的眼珠子里，怎么有一条彩虹啊？

” （医生甲）这就是我的秘密。

一个害怕暴露在阳光下的秘密。

那是一条被切碎的彩虹。

是眼睛隔着泪水，被阳光灼烧得痕迹。

我清晰的记得那年被阳光灼烧的疼痛。

耳机依然保留着多年前的音乐，但我的记忆已经洗去了那张，让我从心底涌动出泪水的女人的脸。

灯亮后，你们离开。

而你们留下的垃圾却暴露了太多的秘密。

可乐。

薯条。

油腻的餐巾纸。

这些没用的东西。

这张神秘的地图，是寻宝还是寻找爱情？

谁会是你的主人呢？

钱包。

照片。

这个女孩不算难看。

是电影让我忘记了真实的生活。

剧场，就是我的现实。

在这儿，想象与现实一起存在。

我的眼睛根本不可能分得清楚，哪是想象，哪是现实。

就像生命中每次相遇的瞬间。

都感觉那么不真实。

像是一幅早已存在的画面。

（出现素描剪影）我的眼睛看不见天使。

我的眼睛更看不见爱情。

但我相信，天使的眼睛看见了桥上的爱情。

我想，你的故事可以这样开始了。

（拒绝婚姻的女孩）我把你同那个在剧场里打手机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你就是他的女朋友。

或许马上就要结婚。

你在即将来临的婚姻前退缩。

你不敢承认，你是否已经储备了足够的情感力量。

去支撑一辈子的婚姻。

终于，你说，“小栓，我不能和你结婚。

”（小栓正在看一部喜剧。

） “ （笑） ……一会再说…… （电影结束） ……哎你刚才说什么？

…… （看到女孩流泪） ……怎么了这是？

”“我不能嫁给你。

”“不是都准备好了吗？

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

…… （冷静下来） ……为什么？

”“我要想一想。

”“你看着我……确定吗？

”（女孩犹豫的点头。

小栓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你好几天都不接电话。

我真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你不是说要想想吗？

　那你想好了吗？

”“……没想好。

”“你到底怎么了？

我可是连亲戚朋友都通知了。

你不能这样，说不结就不结了吧？

”“我不可能嫁给你。

”“不可能？

”“别问了。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是不可能的。

就像今天晚上不可能下雨 （月圆之夜） 。

…… （踱步到阳台上，看到追赶公共汽车的体育老师） ……就像我看到的那个人不可能追上公共汽车。

” 你喜欢我给你的故事吗？

当生命中所有的不可能都变成可能，你相信这是因为天使吗？

每一天，我都收集你们在我王国里发生的情感。

每一件事。

每一个细节。

都会成为我真实幻想里的素材。

其实，在我眼里，电影只是背景。

背景中的你们才是主角。

我想，轰轰烈烈的爱情，只能存在于幻想。

而现实。

什么都不会有。

（常去的一个酒吧）这里，是我另外的一个寄生空间。

没有窗。

更不会有突然的雪白的光闯进。

我觉得安全。

我熟悉这里。

就像熟悉剧场。

这里的光。

各式各样的光。

折射的。

直射的。

混合的。

透明的。

我迷恋这里就像迷恋剧场。

（酒吧的ＤＪ）他叫二勇。

是我童年的朋友。

有一次，我们一起玩鞭炮。

我点燃一支，扔了出去，正好在他的耳边炸响。

于是，二勇的左耳听力上有一些障碍。

可是二勇并没有怪我。

后来，他搞音乐，却说有障碍的感觉好极了。

他常能听到一些异样的声音。

能有幻想。

因而，他的Jazz比谁都唱得好。

（常来酒吧的一个女孩）她，习惯别人叫她小动物。

有时候，我看她天天来。

有时候则不定。

她有时候喝酒。

喝得酩酊大醉。

睡个好几天。

而有时候，就只喝鲜榨果汁。

而且只喝一点。

她有时抽烟。

一包接一包。

而有时。

碰也不碰。

“你知道吗？

抽烟是对妈妈身体的依赖。

”我很奇怪。

她也会思考这样的问题。

她说的一点没错。

人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呆在母亲的体内。

被温暖的羊水包围。

就像在剧场。

不真实的漂着。

不在乎白天和黑夜。

时间一样。

光线一样。

“我想恋爱。

”我也是。

（旁白。

非台词。

）“我想被人爱。

”……我也是。

“你能跟我恋爱吗？

…… （吐出一串烟圈） ……我看见火花了。

”她说她有火花了。

“明天，你能跟我一起约会吗？

”什么时候？

在哪儿？

“公园。

十点钟。

你等我。

……我会戴墨镜。

你别认不出我……”我不知为什么。

我心里已经答应了那个约会。

一个暴露在阳光下的约会。

我的内心再次被爱情诱惑。

充满了对它的期望。

我会在阳光下。

静静的等待一个女人的约会。

（公园。

上午10：00）空气中漂着冬日树叶的气味。

太阳还没有上来。

我很久没有这样在公园里等一个女人。

这种感觉，让我陌生。

害怕。

公园的喇叭传出的音乐，更像是在初春。

我想到了你。

那个像大学生的剧场男孩。

我想，这个故事应该是属于你的。

（大学生王炼）（在王炼所在大学的食堂。

同样的音乐。

）我体验着十点钟阳光的温度。

正如你的身体。

已开始成熟。

还有这初春般的音乐。

都如温床。

滋生着你初恋的幻想。

你想象她的眼神。

还有她的体温。

顺着音乐蒸发，在校园里弥漫开来。

一切都变得浪漫起来。

想象中，你突然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刚才这首歌是献给化学系的攀枫同学的，她很可爱，我非常喜欢她，我是机械工程系的王炼。

”你想象自己成了爱情的英雄。

你勇敢地想把它变为现实。

“哎，想什么呢，菜凉了！

” （公园。

上午11：00）公园渐渐热闹起来。

有好多孩子的欢笑声。

我知道这公园里就有很多人，同我一样在寻找爱情。

甚至还带上了地图。

（想象到剧院里肆意苦笑的女孩。

坐在对面。

手里拿着那幅丢在剧场里的地图。

） 而爱情呢，就在我们面前的空气中飘来飘去。

因为小动物的迟到，我有些烦躁和无聊。

这样单调的时间，我想让它跑得快点。

（想象至追赶公共汽车的体育老师） （在体育老师安老师所在的小学）“校长！

”“哎，安老师……嗯……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一下。

最近学校接到一些家长反映。

说咱们体育老师呢，有点儿胖。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事儿，你知道现在这学生不太好管，他们心里想的老师，为人师表，全都是明星，什么乔丹什么的……”“……老师好！

” （小学生甲）“……所以，你注意注意。

”“哎！

我现在正在锻炼呢。

”“行……”“……校长！

” （安老师同事乐老师）“哎，乐老师，一会儿下课，来一下办公室。

”“好。

” （乐老师）“……有什么困难跟我说，那么年轻，对自己也好！

”“行。

那我先走了校长！

”“再见。

” （体育课上）“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港口码头。

安老师接女孩小平下班。

）“今天工作怎么样？

”“还挺好的。

” （在公共汽车上）“下一站衡山路了。

”（售票员）“你到站了。

”（小平对安老师）“那我先下车了。

”“嗯。

”“再见。

” （又一天。

港口码头。

）“今天工作怎么样？

”“还挺好的。

” （公共汽车上）“下一站衡山路了。

”“你到站了。

”“那我先下车了。

”“嗯。

”“再见。

” （再一天。

港口码头。

）“今天工作怎么样？

”“还挺好的。

” 我想象你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同样的语言。

也许，是我的心情影响了你的故事。

（公共汽车上）“你到了。

”“我下车了。

”“再见。

”“再见。

” 其实，我真的不清楚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等人。

就像你。

并不真的明白为什么每天晚上你都会在这儿排队 （指安老师为了接小平买站台票） 。

你告诉医生跑步给你带来的不良反应。

医生回答你，“别跑了。

”“……那好吧。

” 每天，你在码头上等她，心里都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可见面，也许连问候的话也没有。

这样单调的生活。

终于被她打破。

“今天我想早点回家。

”“那好吧。

”（公共汽车上）“下一站衡山路了。

”“喂。

我下车了。

” （安老师）“明天……你不用来接我了。

我们……我妈……我妈今天晚上要给我介绍一个男朋友。

”“那，那我下车了。

”“嗯。

”（下车。

犹豫。

一会儿。

返身追向已经开走的公共汽车。

） （公园。

中午12：00）正午。

阳光直射。

那曾被阳光灼烧过的疼痛，像冬日的阳光飘在心底。

我依稀的记得那一年正午。

因为看见正在逝去的爱情，我的眼睛涌动着眼泪，像灼烧的阳光，如火焰般在我眼里燃烧。

今天的这个正午，我只感到眼里的那道彩虹，正在渐渐长大。

我让我的想象充满了勇敢。

去继续你的故事。

（大学生王炼） （男生宿舍内。

晚饭后。

）“昨天我去浴室洗澡，看到墙上有个洞，你猜是什么？

” （王炼的室友甲）“女更衣室。

” （室友乙）“对……哈哈……”“哎，你头上没洗干净呢。

” （室友丙对王炼）“……那个洞啊，让我拿衣柜给堵上了。

”“几号柜啊？

”“9号？

11号？

……忘了！

”（深夜。

王炼在试着录音。

）“这首歌是献给化学系的攀枫同学的。

我是机…… （由于紧张稍微停顿） ……机械工程系的王炼。

”（放音） “……这首歌是献给化学系的攀枫同学的。

我是机……机械工程系的王炼。

” （次日食堂。

那首歌正在播放。

）一切都在你的想象中。

校园里正播放着那盘磁带。

你将听到自己的声音向全校作爱情表白。

“哎！

王炼！

” （同学甲对他打招呼）“…… （歌曲突然停止） ……这首歌是献给化学系的攀枫同学的，我是鸡 （机） ……我是鸡……我是鸡……我是鸡……我是鸡……” （磁带被卡住而反复播放一句）（洗手间）“那人说什么？

他说我是鸡，嘿嘿，我靠，他是鸡，哈哈哈哈……” （校园各处）“我——是——鸡！

” （篮球队队员们对攀枫）“我——是——鸡！

” （各色人等）“……哈哈哈哈……”（攀枫无助的流泪。

）你万万没有想到，正午的阳光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大学课堂）“净饭王为了不让他的儿子乔达摩西达多出走呢，特意为他娶了邻国的一位公主，叫耶稣陀罗为妻，他们还生了一个儿子，叫洛布罗。

而这一切都没有能够阻止西达多成为一个修道者。

跟随他一起出家的呢，还有5位，他们是纠沉湖，拔堤，拔波，摩和南和阿梭是。

他们经过了长途跋涉，一直走到了尼联禅河边的树林里，和那里的苦行者经过了六年之久的修行，然而呢一无所获。

当初跟他一起出走的5个人都觉得西达多已经放弃了自己的信念和努力，都纷纷离开了他。

于是西达多一个人开始了他的苦行。

他来到了一颗碧波罗树下，铺上了吉祥草，盘腿向东方而坐，他发誓说，我今如不能争到无上之大权，宁可粉身碎骨，终不离此座。

终于在一天夜里，获得了彻底的觉悟，成为了佛陀。

从此以后呢，就把碧波罗树叫做菩提树。

这菩提呢，就是绝的意思——” （拉下了黑板准备讲解）“哈哈哈哈——” （黑板上三个偌大的字“我是鸡”） （水房。

王炼和攀枫隔一个水龙头。

）失败了。

你的爱情表白失败了。

而你的心情，却依然温暖。

像这水汽。

我想，在天使的注目下，你必将有机会重新表白你的爱情。

“我是一只小小鸡呀咿呀咿呀呦……我是一只小小鸡啊咿呀咿呀呦……” （水房周围的男生们）“哈哈哈哈……” （水房外的女生们）你看着近在身边的爱情，收集着勇气。

（王炼看着流泪的攀枫。

终于握住她的手。

）接着我的想象。

你成功的握住了爱情。

也让我变得勇敢。

（校园路上）“我想跟你说件事……那磁带的事……是我干的。

”（攀枫抬头。

无言。

转身离开。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攀峰慢下来。

停住。

转身。

委屈又埋怨的微笑。

） （公园。

下午2：00）阳光越来越温暖。

我发现我的想象，竟跟着阳光一样。

变得越来越温暖。

在那个满月的晚上，你挂断了男友的电话后，沉沉入睡。

（女孩半夜被雨声惊醒。

下楼，撑着伞站在雨中。

镜头向上，是小栓用淋浴向下浇水。

）“下雨了。

” （女孩）“对，下雨了。

”“……你能抱抱我吗？

” （小栓） 这就是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的温暖力量。

它促使人下决心，步入另一种生活。

（女孩终于同意了结婚） （公园。

下午4：00）（老人合唱队） “幸福在哪里？

朋友啊告诉你，它不在玩耍的笑声中，也不在温室里，它在辛勤的工作中，它在辛苦的劳动里，啊……幸福，就在你辛勤的汗水里；啊……幸福，就在你辛勤的汗水里……”（接着寻找爱情的女孩幻想）幸福在哪里？

地图告诉你了吗？

你在寻找幸福。

你会迷路吗？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里，你一直在找。

在我想象中，你已完全不同于那个在剧场里又哭又笑得女孩。

你已找遍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背着行囊。

带着这张古老的地图。

你决定离开。

（步入一片森林）这片森林。

让你感觉不一样。

你似乎看到了空气中漂动的爱情。

（小学校园内的广播体操）“……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四二三四五六七……腰部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镜头转换。

守林人的小屋前。

）“预备——开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 （守林人惊奇的看到女孩。

）”（字幕。

女孩）请问路在哪里？

（守林人用斧头砍倒了一些树。

为女孩开辟了一条路。

）在路的尽头你看到了它——爱情。

空中飘动的爱情是一条彩虹。

（公园。

下午6：00）“春季到来喜洋洋……”傍晚了。

公园里有些老人在唱歌。

（其中某个老人） “关于唱歌嘛，我体会它就跟……谈恋爱一样，一定要有想象力，一定还得有激情。

你有了激情和想象力，这歌就唱好了。

”他们把唱歌想象成谈恋爱。

他们如此专注的神情，让我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我想小动物应该是来了。

她或许会穿一件同我一样的蜜蜂装。

戴着一幅墨镜，来赴我的约会。

她或许会告诉我她迟到了是因为她哭了。

为了爱情。

唉。

我想告诉小动物。

在这城市的上空。

有一双天使的眼睛。

它看着我们。

也看着爱情。

我还想告诉她那些在阳光下幻想的故事。

我会带着小动物。

去那些地方。

那些被天使守护的，产生爱情的地方。

我会带她去看电影，（售票员） “四十……”告诉她爱情其实就应该像售票人头上的鲜花一样灿烂。

我会带她去那座桥。

分吃一个烤红薯。

她好奇的问我很多关于天使的事儿，还特别喜欢听我讲的故事。

我们会一起在冷冷的冬夜吃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我们会在剧场中做梦。

我甚至，我甚至重新尝到了睡眠的滋味。

我们会一直依偎在一起，像两只快乐的蜜蜂。

累了，想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

我真切地看到了小动物的可爱的神情。

我还真切地听见了她在我的耳边大声地说“我爱你”。

（公园。

晚上10：00）阳光下去了。

黑色的空气上来了。

那个叫小动物的女孩终究没来。

可是，这漫长的一天，在阳光下的等待，竟让我经历了一场温暖的爱情。

我相信，这是那眼花缭乱的光线影响了我的眼睛。

它不像是我的想象。

更像是我的现实——我是如此的想见到小动物。

（酒吧）除了我的变化，这儿的一切照旧。

我没有找到小动物。

（二勇） “……她昨晚死了，喝酒中毒……哎你等会儿啊…… （招呼客人） ……”我不相信。

我想她一定是戴了一幅很怪很怪的墨镜。

在人群中，我认不出她的脸。

我应该回公园去等她。

（人群。

路上。

）每天。

在去公园的路上，我渐渐熟悉了阳光，也渐渐熟悉了我生活的这个城市。

“小平……” （安老师）“你现在也学会迟到了。

” （等他约会的小平）“学校里有点儿事……”我不再害怕暴露在阳光里。

我的眼睛，真实的收集着人们在阳光下的生活。

“师傅，开——一——下——后——备——箱——” （小栓和女友。

在出租车旁。

）我看到了那些在阳光中幻想的故事。

真的就在我身边发生。

（王炼与攀枫骑车经过）我会去等。

等待那同阳光里的想象同样真实的一场约会。

“……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 （守林人，女孩和他们的孩子。

在树林的小屋前。

）我就这样一直等待。

我就一直这样等待。

从冬天。

到春天。

到夏天。

阳光滋养着树叶和水。

也滋养着我的眼睛。

我眼里的那道彩虹已经完全成熟，完全融入了视网膜。

一个有着彩色视网膜的我，可以自由的仰望阳光。

那七彩的炫目的光彩，温暖的给着眼睛以幻想。

我看见那树叶流动的透明体液。

我甚至真的看见了天使。

就像没被阳光灼烧的孩子的眼睛一样。

我也站在树枝上，看见了像蜜蜂一样的自己。

我已经模糊了那个将要同我约会的女人的脸。

其实人的一生又有多少张脸足以让你刻骨铭心呢？

对我来说，可怕的不是认不出自己的爱人。

可怕的是失去了等待。

等待，也许并不是等待与你的爱人相遇。

等待，也许只是等待着与你的爱人擦肩而过。

在无数张脸中，你根本认不出她多变的脸。

你越过她，与她交错而过。

尽管你似乎嗅到了空气中她的气味。

唉。

你继续等待。

时间变得像光线一样眼花缭乱。

天哪。

那道扇形的光射中了我黑暗中彩色的眼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