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于个人公众号: 特伦鲍姆的火箭 看完《想飞的女孩》后,脑中一直回想起弗里达的一幅自画像《断裂的柱子》。
1944年,她接受的脊柱手术让她需要长期佩戴钢制的支架来支撑身体,在病痛的折磨中,她以此创作了这幅画作,画中赤裸的身体被钢钉刺穿,裂开的胸腔中矗立着断裂的希腊柱子。
对于弗里达而言,这是通过颜料缝合肉体的手术,她将自己比作基督受难,钉子和断裂的柱子表达了自己身体和精神上的苦楚。
《断裂的柱子》这幅作品所包含的,是女性艺术家将私领域身体经验带入公共艺术领域的尝试,也是弗里达作为个体,对苦难的极致承受与顽强抗争力的体现。
可以肯定的是,艺术史从不排斥展现苦难,因为矗立在《断裂的柱子》前的观众除了观赏痛苦的美学转化,也能从众汲取到创作者的力量。
提弗里达,因为这半年看到了太多“女性疼痛表演”。
她们和弗里达的自我展示不同的是,尽管打着女性主义标签,但大部分陷入了某种怪圈:只有女性角色越是遍体鳞伤受尽折磨,她才能越快成长越够强大。
《国色芳华》里的“独立大女主”何惟芳,像柯南附体一样,不断底被陷害,被虐得体无完肤,虽然剧作打着女性互助,女性自我成长的标签,但为虐而虐属实有些疲乏。
近期的现偶剧《难哄》中的温以凡,真真堪称山城富江,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身边的男性爱上,其中大部分都不怀好意,几集一次的强奸戏,因为引起观众的不适,也在热搜上挂过几回。
虐女成为了固定景观,女性的成长似乎必须要跟极端的苦难挂钩,而苦难也正经历着诡异的“通货膨胀”,只要不把角色逼到绝境,就拍不出“有深度”的女性作品。
苦难和疼痛可以被展示吗?
答案是当然可以,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能否展示疼痛,而是创作它的人如何对待苦难和疼痛。
我对2017年上映的《嘉年华》评价非常高。
(指路一篇我八年前写的《嘉年华》评论《嘉年华》)《嘉年华》剧作和口碑的成功,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话题性事件与当时女性议题刚刚萌芽需要点燃的环境,恰如其时的迎来了这么一部作品。
但最关键的,依然是电影本身的好。
《嘉年华》的好,好在冷静、克制,却饱满且充满力量。
暴力并非只有被展示,从能达到惩戒暴力的目的。
疼痛和苦难也是一样。
未成年少女遭遇性侵,这是一个沉重的议题,但影片从始至终没有展现过犯罪者的面容,或者回溯犯罪的过程,去裸露受害者的伤口,而是不断质问警察、家长、医生等“旁观者”的共谋,将个体悲剧上升为集体与结构的反思。
时隔八年,文晏导演带来的这部《想飞的女孩》,依然是女性标签,女性题材。
电影中表姐妹的“救赎”建立在吸毒、未成年怀孕、替身女演员生理期受虐等极端化情节上。
针孔、淤青、血液,苦难必须经过符号的认证,才配看见。
这类叙事将女性的苦难简化为一种“成长仪式”,女性完成自我觉醒,或者实现互助的友谊,必须经历过肉体的摧残命运的毒打,疼痛必须裸露给观众,才能控诉与蜕变。
这样的猎奇操作与何惟芳、温以凡们如出一辙。
实际上观看她们苦难的观众们,就像那些去印度贫民窟观光的游客们,他们隔窗如同参观野生动物园一般去凝视贫民窟的生活。
这种“苦难凝视”与《想飞的女孩》的创作逻辑同构:它们都把底层封装成可安全观赏的景观,只震惊与同情,但没人叩问这样现状的病灶究竟在哪里。
《想飞的女孩》中贴满吸毒、堕胎、暴力等标签,但无一触及社会病灶,真正的施暴者,无论是个体还是结构,都隐身在了黑暗当中,草草收场,重庆的历史变迁也沦为了背景板。
诚然,电影描摹的是底层的故事,底层一直有苦难,但苦难并不意味着必须奇观化。
《小偷家族》中的临时家庭,每个人都在阴暗与夹缝中挣扎,而家庭中的每个人都直接关联着一个社会问题:养老、虐童、家暴、色情等等,这些所有问题聚集成了最后的小偷家族。
但这样的问题家庭却又是日常、生活的,却又是深刻的,通过电影叩问着社会福利系统的崩坏,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直至病灶。
当真相揭开时,大家才发现原来希望搭建在废墟之上。
真正的底层叙事,不在展示他们失去什么,而在呈现他们如何用废墟搭建希望。
但电影中,表姐妹情谊的救赎依赖外部危机,为了堆砌类型元素推出了莫名其妙的三人杀手组合,以他们的追杀推动姐妹情感化解。
片子在类型与现实间跳跃,似乎什么都想抓住,却最后什么都抓不住,越到后面甚至越能感受到创作者本身对这个作品本身的无力,与角色一样被困住了,困在了“受难-救赎”的故事牢笼里面。
2017年到2025年,八年时间里,欣喜于大众愈来愈多的看到了女性议题,看到了问题,但真正饱满的女性故事却少之又少。
我们究竟需要什么样的女性故事,需要什么样的女性友谊?
是要展现女性苦难然后高举女性主义大旗,还是要化身社会议题的传声筒。
或许答案还是要回到最本质的追问:无论是精英、中产还是底层,她如何在与世界的碰撞中确认自我?
或许只有当银幕上的女性不再需要以苦难或者疼痛证明自身存在,当她们的觉醒可以源自一次平静而又日常的对话、一个微小的选择、一段未被奇观化血泪化的女性互助的友谊时,我们或许才能看到真正的“女性故事”。
要不专门打造一种“海外电影节专供”的电影类型片?
深入调研外国人对我们有着怎样猎奇式的想象,而后精准制作、放映,并且别在国内院线上映了,毕竟在国内既赚不到多少钱,还尴尬得很。
《想飞的女孩》的结尾,武打替身姐姐化身如同蝙蝠侠一般,被威亚吊着翩然飞走,就在此刻,观众才尴尬的恍然大悟:原来片名中的 “想飞”,竟是最直白的物理意义上的飞翔。
这点题之笔的尴尬效果,我想不是主创的故意而为,而是出当代观众与艺术电影之间日益扩大的理解鸿沟。
其实,正儿八经来说,那双始终未能真正展开的翅膀,应该是人对生活的期待与现实之间的拉扯:期待愈高,现实愈被扭曲变形。
导演苦心经营的劝诫,回归平凡或许是唯一的救赎,却被沉浸在明星梦中的观众本能地回避了。
这种创作者和观众彻底极化的现象是我这几年观察的问题之一,后面我写一篇电影日记。
海外电影节特供片的本土不服《想飞的女孩》电影日记_哔哩哔哩_bilibili今天是2025年的5月3日,这篇电影日记关于《想飞的女孩》。
1. 疼痛符号的异变影片精心构建起一个精密的命运牢笼。
武打替身姐姐的每一次“飞行”,都如同提线木偶般机械重复,她用自己的血汗钱,填补着母亲布料厂遗留下来的债务深渊;妹妹同样深陷相似困境,诞下新生命,延续着父亲种下的因果。
这种代际传承的苦难,在妹妹抱着女儿的场景中达到顶点,她的身影与二十年前佝偻在缝纫机前姐姐的母亲完美重合。
乌鸦纹身、悬崖边的摄影棚、永远算不清的烂账,这些意象本应交织成震撼人心的命运隐喻,然而在影片呈现过程中,却出现了危险的偏差。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个故事在我身上没有奏效?
问题或许就出在导演对疼痛的呈现方式走向了极端。
姐姐在生理期浸泡冷水,妹妹痛苦发作时浑身抽搐,这些极为具象的惨烈场景,难道不像是发出了过载的信号,致使苦难最终沦为以吸引眼球为目的的猎奇景观吗?
当武打替身姐姐朝着试镜导演竖起中指,这一瞬间本应饱含反抗力量,然而由于缺乏足够的行为逻辑作为支撑,最终变成了一个好似悬浮在空中、毫无实质内容的空洞符号。
此时,导演似乎陷入了一种两难境地:一方面要坚守艺术表达的纯粹性,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借助强烈的视觉刺激来吸引观众的注意力。
这种创作理念上的割裂,让影片所蕴含的悲剧力量逐渐消散。
这情形与短视频平台上那些通过搞抽象内容来吸引流量的搞笑博主的做法,又有多少本质区别呢?
只不过导演是在大屏幕上利用疼痛进行抽象表达,以吸引文艺青年;而搞笑博主们则是在手机屏幕上凭借搞笑的抽象内容吸引广大普通民众。
面对那些抽象搞笑博主,人们会发笑,但不会走心。
那么,是不是如今的观众面对这种以抽象形式呈现的疼痛,虽然会感受到刺痛,却同样不会走心,不会真正去体悟其中的深意呢?
2. 艺术电影的东西方审美鸿沟在当下影像美学瞬息万变的大环境中,艺术创作所遭遇的困境,通过《想飞的女孩》被彻底暴露了出来。
短视频时代独有的叙事美学,悄然间已将观众塑造为对高饱和度视觉效果如饥似渴的“视觉饕餮者”。
往昔那些彰显时代温度与质感的细节,诸如服装厂铁皮屋檐下袅袅升腾的蒸汽,亦或是群演铝制饭盒中悠悠升起的烟火气,在滤镜的审视下,仿佛皆沦为必须被剔除的噪点。
然而,这些被国内年轻观众轻易视作陈旧符号的影像片段,经跨国文化这一“解码器”,竟发生了奇妙蜕变。
在海外电影节评委眼中,它们摇身成为赛博风格的山城符号;方言里那一声“幺儿”微微颤动的尾音,也被解读为魔幻现实主义风格的东方独特韵律。
这种认知层面的差异,在悬崖边的武侠片场达到了戏剧性的极致。
国内观众对绿幕时代的技术崇拜,故而纷纷诟病真实置景的塑料质感;但海外视角却将脚手架与威亚所呈现的物理真实,重构为类似后现代装置艺术的存在主义剧场。
创作者满怀虔诚,想用镜头触碰土地深处仍在隐痛的伤疤,然而大荧幕另一端始终折射着他者预先设定的异域光谱。
于是,那些带有现实伤痛纹理的画面,在文化转译的“显影液”中,无可避免地幻化为风情万种的图腾刺青。
3. 算法时代的共情困境《想飞的女孩》遭遇的困境,折射出中国艺术电影集体面临的创作迷局。
曾以《嘉年华》展现深刻社会观察的导演,为何也会陷入表达困境?
或许不该苛责创作者过度使用苦难叙事,真正值得警惕的,是当代观众对真实痛感逐渐钝化的现象。
当短视频平台用"幸福滤镜"批量制造完美人生,当朋友圈沦为"精致生活"展销会,人们对苦难的感知正在被悄然重构。
这背后浮现出更本质的创作命题:在现实远比戏剧更荒诞的当下,艺术创作究竟该是现实的镜子,还是需要重塑现实的棱角?
当银幕上的苦难越来越难唤起观众共鸣,创作者又该如何保持作品的现实穿透力?
所以我开头调侃,不如专门制作"国际特供"电影,先调研西方观众对东方的想象,再量身定制"文化猎奇套餐"。
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院线循环播放着安全无害的合家欢电影:规避风险的保险剧情、强行堆砌的网络段子、插科打诨的悬浮喜剧。
这些披着"商业大片"外衣的作品,在笑声中消解着现实的重量,却也让我们离真正的银幕力量越来越远。
当然,我指的不只是国产电影,还有在美国以外拍摄要加收100%关税的好莱坞电影。
好的,以上就是电影《想飞的女孩》。
01这部片光降低预期是没法看完的,得调整观影心态,要抱着看它到底能烂成啥样的心理才行。
文艺片要是烂起来,对观众的杀伤力比商业烂片大得多!
商业烂片最多就是无聊老套、粗制滥造,用娱乐的方式把观众当傻X来赚钱。
文艺烂片充斥的空洞矫情、故作深沉、自以为是,不但要观众的钱还要观众的命,是一种对观众情感和智识上的双重污染。
本片也再次印证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在导演和编剧的烂面前,讨论演员表演的好坏意义真的不大。
刘浩存在片中饰演的田恬给观众带来的任何不适和困惑感,应该由Vivian也就是本片的编导文晏负责。
02田恬这个角色,剧作上本身就写得乱七八糟:人物逻辑不通,状态莫名其妙。
比如文琪饰演的方笛就能逃离可怕的、吸血的原生家庭,田恬是被什么困住了呢?
是那个患有毒瘾的废物父亲的“亲情”,还是让她未婚先孕的小黄毛的“爱情”?
田恬飞不起来,与其说是因为男人的拖累,不如说是导演需要她的处境来和方笛做个对照,人物命运真实的悲剧性在主题先行的刻意下消解于无形。
刘浩存需要在电影不多的篇幅和场景中,呈现出一个少女怀孕前的叛逆任性、怀孕后的虚弱坚强、染毒和杀人、从被误解到被理解等等近乎精分的多种状态。
以她现有的能力,确实做不到。
其他职能部门能给的支持,除了给她套上一件红色毛衣,打上满脸暗红的灯光,还有啥?
演员的表演需要导演带领着众人一起“抬轿子”,本片架不住编剧还给你“拆梯子”。
当田恬通过杀人这样极端的暴力行为从“恶魔父亲的阴影”中逃离出来时,导演花了极大的篇幅从她的视角看生理期的方笛吊着威亚在水里上上下下,传递女性悲惨处境的共情意图很明显。
关键是这种共情成比例吗?
共情之后呢?
“姐妹,我刚刚杀了人,但是心疼你来了大姨妈了还要沾水,哭哭?
”03文晏在这部电影上最大的失败是没有处理好类型创作和艺术表达的关系。
诛心不好,但这片我是真的感觉创作者动机不纯,面上各种电影节奖项因素叠满,底子里显出作者表达的无所用心。
不知道是否因为《嘉年华》里梦露雕像意象运用的过于成功,导演在本片中拼了命的给“飞翔”不加节制的堆意象,从威亚、乌鸦到纹身、绘画、绳子秋千……生怕观众不知道你想讲的是两个“想飞的女孩”,哪怕片名就叫《想飞的女孩》。
对重庆这座城市和片场的发挥和运用也极为匮乏,除了重庆方言反复提及的台词“幺儿”和片场戏中戏的笨拙喊话之外,再无其他。
更别提在女性主义主题和形式呈现上的老调重弹和毫无新意。
这点在同档期外片《初步举证》和《还有明天》的反衬下尤为明显。
《想飞的女孩》这样的题材,导演可以坚持往《嘉年华》的方向拍,也可以学着往《送你一朵小红花》这类煽情的剧情片靠,又或者压缩故事背景、试着拍成《消失的她》那种剥削式的复仇爽片。
哪种都好、雅俗不论,至少不会是现在这样一种不伦不类的存在。
文艺片或者所谓作者型导演,一定要对类型创作心存敬意。
没有非常深入的研究和思考,随便拿类型作包装或者工具来利用,很容易翻车、暴露自身的短板,拍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想飞的女孩》正是这样一个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典型。
01欧洲三大电影节更关注电影语言的创新
南都娱乐:你之前的作品都参加过柏林国际电影节,这次携《想飞的女孩》重返柏林,有什么新的感触?
文晏:很多东西没变,也有些变了,感受依然不错。
柏林国际电影节仍关注多样性、创造力和新电影,与时俱进。
这次有女性主席,更多女性创作者来到平台,是件可喜的事。
《想飞的女孩》在柏林国际电影节首映后,国外媒体和观众反响都挺热烈,大家对中国新生代演员感到耳目一新。
他们以往对中国电影的了解多停留在第五代、第六代,对演员的认知也限于几位前辈。
这次看到新颖的电影,尤其是将女性置于重要位置,大家都很欣喜。
许多朋友从各地来柏林观影,如波兰导演杰兹·斯科利莫夫斯基(代表作《驴叫》),他专程从华沙坐火车来看后表示非常喜欢,将二三十年的复杂历史融入两姐妹的救赎故事,结构新颖,非常精彩。
南都娱乐:本片在柏林国际电影节给到你怎么样的反馈?
文晏:作为艺术电影平台,他们更关心电影语言的创新,如这次新颖的叙事结构和类型融合,大家觉得很好,他们对电影本体更感兴趣。
欧洲三大电影节从上千部电影中选出二十几部进入主竞赛,他们寻找在电影语言或叙事角度上有新意的影片。
南都娱乐:电影用了很多交叉闪回的叙事,是否在剧本阶段就想好使用这种叙事方式?
是否担心打乱情绪?
文晏:这部电影剧本是这样写的,必须用交叉闪回。
用正序顺着讲一个人经历的二十年太传统,两姐妹的人生并非时刻在一起,有很多分离。
当回顾二十年交往时,想到的是像珍珠一样的片段,闪光的瞬间或铭记的痛苦。
我们跳过了冗长的日常,突出了她们在一起的瞬间,剩下的容易脑补,反而增加了情感浓度。
我们从剧作到剪辑都紧密沿着情绪走,情绪可以跨越时空,看到某个东西可能瞬间联想到十年或二十年前的瞬间,这是情感流动的方式。
情绪不是线性、逻辑的,剪辑和叙述沿着情感脉络。
有的回忆从方笛起,有的从田恬起,有的终结于同一个人,感觉是她此刻的思绪,有时从一个人走到另一个人,似乎是两人共同的梦境分享,因为有些是两人共同的回忆。
我们用情感串联电影,闪回叙事做好了不会打乱情绪。
南都娱乐:从《嘉年华》到《想飞的女孩》都拍摄了两个女孩的故事,你为什么喜欢设置一组女性对照的角色?
文晏:我并未刻意去构思,但这一切自然而然地呈现出来,因为故事是以一个家庭为单位展开的,所以自然而然地会有不同的人物扮演不同的角色。
在年轻人面临的重要课题中,如何处理与家庭的关系尤为突出。
同时,女性在成长过程中往往会以女性长辈或姐姐为榜样,这种女性间的关系无处不在。
因此,我的作品中不自觉地融入了这些主题。
02“我带着强烈的痛感拍这部电影”南都娱乐:文淇饰演的“方笛”的身份是个替身演员,影片中有很多她拍戏的画面,为什么要安排几场有元电影意味的戏中戏?
“武替”这一身份是不是一种隐喻?
文晏:首先说明,所有角色都有真实原型。
方笛的原型是我认识的演员。
外界常以为演员之路光鲜顺遂,实则无数“小演员”在生存线上挣扎。
有位女孩令我印象深刻:当缺乏机会时,她选择做武替,因为娇气的女演员不愿演。
我亲眼看过她提供的训练视频:翻滚、攀高、入水……这些震撼画面自然转化为影像语言。
选择武替既源于真实素材,也因为电影是影像艺术,武打动作的视觉冲击力无需台词赘述。
至于隐喻意义,是创作完成后的自然延伸:正如女性在历史中常处“隐形”状态,恰好吻合了武替“付出劳动却不见面容”。
这是个水到渠成的隐喻。
南都娱乐:文淇在戏中饰演刘浩存角色的表姐,但两人真实年龄,刘浩存其实是年长于文淇,让文淇扮演姐姐的角色,刘浩存饰演妹妹的角色,出发点是什么?
文晏:这是人物性格和特质决定的。
银幕上的年龄感不一定与真实年龄一致,造型也能帮助塑造。
最重要的是人物性格和人生经历与演员形象吻合。
我先定了浩存,她的脆弱感、破碎感和不服输的韧劲、叛逆劲很符合田恬。
之后我在年龄更大的女演员中找方笛,但没找到符合气质的。
后来找到文淇,她拍出来显得比她本人成熟,像拍摄《嘉年华》时,她是12岁演16岁的角色,她确实看上去像16岁。
我看了一些文淇的照片,觉得她蛮成熟,就让她读剧本,看她怎么感受。
如果她觉得离方笛很远,我不会非要她演。
但她读完觉得跟方笛更贴近,就定了她。
南都娱乐:片名《想飞的女孩》,英文片名Girls on Wire(钢丝女孩),是对立又统一的状态,当初为何这样取名?
是否在呼应某个时事事件?
文晏:虽然看上去对立,但它们是同一个意思。
想飞是因为有束缚,有对立也有统一。
这概括了女性的现状,两千年的规训和约束使女性负担更多,要突破的困境更多。
电影鼓励女孩在困境中勇于突破,彼此相助。
两个片名异曲同工。
正如刚才所说,电影中的每个人物都有原型,只是未成为公共事件。
这是部非常个人化的电影,写剧本和拍摄时,我心里始终装着她们。
有人观影后感到强烈的痛感,这是对的,因为我内心同样痛苦,才会如此拍摄。
像拍《嘉年华》时,我在微博上看到一个女孩的求救,但几天后她的声音消失了,这深深触动了我。
这次故事里的人我认识,有些见过,有些看过照片,了解她们的故事已有七八年,她们如同我的亲人朋友。
我带着强烈的痛感拍摄,讲述这些故事,同时保护她们,避免再次受伤。
电影的痛感非常真实,希望大家知道世界上有些角落正发生着令人痛心的事,我们能做的是让更多人知晓,减少遗憾。
南都娱乐:如何看待观众说文淇的角色结尾化身蝙蝠侠?
文晏:首先不是蝙蝠侠,应该叫是乌鸦侠。
电影中文淇一直吊在威亚上,我们看到她的艰辛。
最后她穿上妹妹的红毛衣,姐妹合二为一,她带着妹妹,妹妹激励她面对现实,鼓励她继续人生。
站在城墙上的是她和妹妹的新人。
这是我的愿景,也是对所有女孩的愿景,她一定能起飞,哪怕化身乌鸦。
乌鸦是被污名化两千年的神鸟,在《山海经》中是每天带着太阳日升日落的上古神鸟,古代叫金乌,但今天大部分人认为乌鸦不吉祥。
我们应为乌鸦和所有被污名化的女性正名,所以她化身乌鸦侠飞上天空。
这是我的心愿,相信所有女孩都能做到。
南都娱乐:刘浩存扮演的田恬穿着件醒目的红色衣服,让人想到《辛德勒的名单》里的那个被屠杀的红衣小女孩,请问这一服装设计是否有什么特殊考虑?
文晏:我没那么具体去想。
田恬的人生从美好开始,但很快被阴影笼罩,她始终在求生,面临死亡、痛苦和流血,红色是她的颜色,既是生命又是死亡。
方笛早早离家,用厚壳包裹自己,她的颜色是冷的,电影中她的片段是冷色调,蓝和黑。
我们用两个色系定义两个人物,概括她们的一生,也是电影影像的视觉表达。
03女性题材的处理,警惕概念化南都娱乐:去年国内出现多部女性题材作品,影迷称之为女性题材觉醒元年,对此你如何评价?
国内电影人对女性题材的处理还有哪些突破空间?
文晏:涌现如此多的女性作品真是令人欣喜,大家也能更积极地参与讨论。
比起2017年《嘉年华》上映时的氛围,如今的情况有了显著改善。
那时,许多人对于女性话题讳莫如深,讨论范围狭窄且缺乏学术支持。
如今,女性话题已成为日常讨论的一部分,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然而,在女性题材的处理上,仍存在一些问题。
当我们学会了一些概念,比如避免“男性凝视”,有些人便开始机械地套用这些概念。
在最近的采访中,我提到,回顾过去100年的电影史,有许多优秀的男性导演作品,它们以男性为主角进行叙述,这本身并无不妥。
问题在于,是否有同等数量的以女性为主角、从女性视角叙述的电影?
试想一下,如果将你最喜欢的电影中的男性角色替换为女性,这样的电影你看过吗?
你能接受吗?
这样的设定成立吗?
通过这样的思考,你会发现,令人印象深刻、富有深度的女性角色实在太少了。
作为女性创作者,在创作女性电影时,我们不应先入为主地规定哪些人物可以写,哪些不可以写。
相反,我们应该尽可能创作出我们熟悉的、多样化的角色类型,避免将女性局限于“男性凝视”下的圣女或蛇蝎美人等刻板印象中,填补这些角色之间的空白。
首先,我们需要让女性角色在数量上与男性角色持平,然后再进一步探索。
这是当前的首要任务。
南都娱乐:你提到要警惕概念化,你的几部作品都有原型人物,这是你规避概念化的创作方法吗?
文晏:对。
电影创作必须感性加理性,缺一不可。
我的灵感来自具体的人,打动我的人,选演员也是。
无论她之前的作品还是照片,有打动我的地方,我才会选她。
创作过程中不能只停留在感性,要上升到理性,在理性和感性间反复调和、检验,这样作品才能感动人,又有理性高度。
这是我的创作方法。
不要概念先行,概念先行是空洞的。
南都娱乐:接下来有什么创作计划吗?
文晏:这几年,包括疫情防控期间,我在开发不同项目,其中有民国时期的故事。
我强烈感受到,对现今社会的疑问往往可以在历史中找到答案。
回看与我们有点距离的时代,会对当下有强烈感受,甚至对想象未来有帮助。
我后面有几个项目,是探讨女性在不同历史时期的问题。
先说结论,好烂。
专门在3.8号妇女节这天挑了一家我们这最好的电影院去看的,下午3点多的场次,包括我和朋友,一共7个人观影,还疑惑这个电影怎么没啥人看呢,结果原来是不好看所以没人看。
电影不到两个小时,前期田恬被抓起来,为了逃命伤害了别人。
后面方笛也被逮到。
她们就在逃离坏人的路上越走越远,最好田恬消失与大海之中。
结局应该是活着?
还是死了?
不太清楚,她们的感情起的毫无征兆,她们的逃离显得毫无意义,她们的想飞,仅此而已。
一种荒诞的感觉油然而生。
总结,拍不出来硬拍,写不出来硬写,演不出来硬演。
哎,我真的不明白这电影在拍些啥了。
已经很难描述这种意味不明的电影。
其中有好几处抽烟的镜头,方笛抽,方笛的前男友抽,帮田恬的男主角抽,不合时宜的烟总会在剧情难以推进下去时不合时宜的点燃,然后糊我一脸,是接了什么赞助还是有什么必须抽烟的任务呢。
被柏林电影节的营销诈欺了,以后还是少看点营销算了,真的是不写点啥对不起坚持没看一半就走掉的自己。
#观影笔记#竟然正好过了四个月才看。
二倍速看觉得还可以,不好也不差1.电影的功底、水平在这里的,你要说撇,确实不撇。
细想剧情很狗血,至少拍得不狗血 (置景、年代还原差了些,场景的摆拍感很强。
对比娄烨,娄烨确实凶)2.身为无权的、必将被吸入深渊的年轻女性,那种无望感,是抓到了的。
但人物、剧情、叙事、编排,都经不起细究。
可谓是有形无神无质料剧本和电影化不行。
这种片子即使走形式感(如娄烨),还是要用丰满的现实细节的展现、展演去撑起的。
整个剧情还是有点走过场,两个主角完全是靠本身的魅力和演技、风格 撑起了。
还有那个中老年男演员,也是本身不错。
除此之外,都太走过场了,太像学院派的学生作业 (只是篇幅和气度,多少比学生好些)不得不说刘浩存是天生的演员,老天爷给饭吃。
就是传说中她就站那儿,啥都不干,你观众都在主动帮她演的演员。
当然她演技是不错的。
这样没有任何事情真实发生,全是在表现处境、感受的角色,都完全hold住了。
3.飞这个意向出现很多次,开头的武打替身之飞、乌鸦、乌鸦纹身……意象是好的,用起来总觉得没脱离学院派作业的水平4.文琪的武侠造型真像《刺客聂隐娘》,期待她的古装片。
末尾打打杀杀,飞下楼台,在cue《卧虎藏龙》的玉娇龙吗?
最后跟蝙蝠侠似的飞走飞向观众,技术和呈现上有点搞笑了。
作为一个单独意象,实在跟整体不搭5.片尾多次狗尾续貂了,这片子不仅经不起推敲、也没真的想清楚吧
冲着女导演和俩女演员去的,先说我的预期:起码要讲好两个主角之间的牵绊和救赎。
全部失望。
导演元素堆砌的痕迹太重,一些细节属于锦上添花的还不错,而在这部就变成了瑜不掩瑕。
是因为想冲柏林的缘故吗,卫生棉条是大大方方的展示的,但是月经两个字是羞于启齿的,前卫和保守的台词冲突感极强。
未成年怀孕、原生家庭、吸毒、替身演员演戏现状……这部剧想要表达得太多,但是又衔接融入得不够好,甚至在戏中戏试戏那段拖了文琪表演的后腿,甚至出现了“想飞”这样的口号式台词和最后的蝙蝠侠变身飞行,文艺片不是借口。
文淇是真的有演技天赋的,饰演的方笛很灵,这个人物是我觉得唯一一个能配得上片名的角色,那股陷进流沙里但又不得不奋力挣扎的“冲劲”我是体会到了,她很会做面部表情,并且很感染人。
但是电影人物篇幅的限制和编剧对角色的生活着色也决定了这个角色上限不会很高,但我感觉文淇的表现已经达到了角色的上限,未来可期。
刘浩存很适合演小白花的形象,但在这部剧里我感觉到的就是违和,很违和。
看了片尾演员表她是第一主演,但是完全沦为导演发泄表达欲望的载具,演技甚至不如配角出彩,没有从她的表演当中看到想飞的欲望,看到的只是落水之人的垂死挣扎,她的所有反抗都是丧失主动性和不得已而为之的,这使得田恬完全沦为方笛表演的陪衬。
关于两个想飞的女孩之间的牵绊,电影只不断闪回幼时家庭冲突,两个女孩同框温情极少,甚至我印象最深的是方笛检举田恬骗钱的对抗性,我甚至怀疑设置幼时方笛捂住田恬耳朵唱歌谣这个情节只是为了让后面田恬哄露露能有一个呼应,而且这呼应也极其生硬。
这使得长大后方笛对家庭的托举严重缺乏动机,也许两个人各自的故事线都是完整的,但是两人的交集却像导演硬生生扭在一起的,想问编剧:两个女孩的亲情和友谊以及救赎的交互就那么难以想象吗?
关于救赎:电影始终都在叙述两个女孩的苦难,幼时鸡飞狗跳占据很大篇幅。
整部电影的救赎只浮于方笛帮助田恬东躲西藏这么表面的地方,最后田恬莫名其妙溺水情节更是让我迷惑。
(还不如多表现一点前期田恬的挣扎让她自己在水中放开方笛自求解脱,还更合理些。
)诚然,现实生活确实有很多不幸的女孩正在经历这样的生活,也不是说电影不能反映现实,只是我想说,现在歌颂中国女性苦难的荧幕形象已经不吃香了,现在的中国女性更需要的是能够表现女性苦难中生长的角色,对比两年前上映(最近是上院线)的《还有明天》掂量一下吧。
唯一好消息:男配都是工具人,但是还有坏消息:俩女主也是导演的工具人。
整部剧没有看到其他有人物光辉的女性角色,但主角都已经写成这样了,没有女配说不定还是个好事儿。
无论如何,看到最后文淇化身蝙蝠侠飞走的镜头我终于释怀地笑了,电影院里最想飞的女孩其实是无所适从的我。
我算是文淇的粉丝了,从嘉年华、血观音那一年开始喜欢她的,一眨眼,也这么多年了。
可即便如此,我也没办法给这部电影打上“好评”的标签。
虽然迟到了大约5分钟,但我还是从我看到的内容先跟大家剧透一下这部电影讲了什么吧。
刘浩存与文淇是一对表姐妹,从小感情就挺不错的,刘浩存爸爸年轻时候在某次饭局上救了其妹妹,也就是文淇妈妈,免于被位高权重之人性侵?
而后不知怎么回事染上毒瘾,文淇妈妈为了报答哥哥,各种伏地魔情节上演,但是看电影最后半小时闪回的内容,感觉刘浩存爸爸在她刚出生的时候还挺正常的,怎么染上毒瘾且变成故事罪恶的源泉以及刘浩存妈妈又去哪里了,成迷。
文淇妈妈在电影里也是个很奇葩的存在,伏地魔病上身,养了一个瘾君子弟弟及其全家,没有做老板的命却长了要做老板的病,各种亏亏亏,要自己女儿,也就是文淇做替身打苦力给家里还钱,文淇爸爸对此颇有意见,但是最后他去哪里了呢?
不知。
妈妈倒贴舅舅的钱、妈妈乱做生意亏空的钱,要谁来承担呢?
没错,就是文淇。
于是文淇就去影视城做起了替身。
住在文淇家的刘浩存思念表姐,就在手臂上纹了一只乌鸦,并且长成了一个小太妹,跟社会混混混迹酒吧,别的不说,当小太妹那段刘浩存演得蛮好的,然后未成年怀孕,期间在外做苦力的文淇曾经想要救她于水火之中,然后就各种老套情节上演,男方家逃避+刘浩存执迷不悟,17岁坚持要生下小孩,做了单亲妈妈。
刘浩存那吸毒的爸爸继续吸血刘浩存,忍无可忍之下,她报警抓了爸爸以及贩卖毒品的人,由于爸爸在狱中供出了毒枭,刘浩存惨遭报复,被人注射毒品,按正常人来说,此时肯定要寻求正义渠道的帮助戒毒以及安顿好女儿啊(后来我想起来了,因为刘浩存错手在这里杀人了,所以这可能就是她不敢报警的原因),但是刘浩存可不是这么做的,不知道把女儿放在哪里,她去了影视城找文淇,为什么找文淇呢,还真不知道,反正故事推动她就是要去找文淇,此时主角光环加身,遇到了一便利店小哥无条件工具人上身加持,顺利找到文淇了,一开始文淇各种埋怨生气不理会刘浩存,看得出她对刘浩存以及跟刘浩存深度绑定的原生家庭意见很深,刘浩存就舔狗似的跟着她,文淇以为她是要钱的,给她钱她也不要,也不说自己找文淇干啥,咱也不知道,咱也问不了,就在那干着急啊。
这一部分电影铺垫了很多文淇为了赚钱还债在剧组如何艰难当替身的片段,就是下水那一段,太over了,其实作为观众,看到这里,真的很难理解,也代入不了,文淇为什么要那么无条件给家庭还那些本不应该由她承担的债务,只能说,她超爱。
故事来到这里,出现了很抓马的三个男人,我们简称为ABC吧,A是大佬,B是哑巴,C是火锅店老板。
AB绑架了C,要来影视基地找文淇。
为什么要绑架C呢,因为刘浩存爸爸经常去C的火锅店吃东西赊账,刘浩存帮其父还钱给火锅店,久而久之火锅店老板C就认识了刘浩存。
就这样,AB绑架了C来到影视基地找文淇,目的就是为了找刘浩存。。。。
这都是什么脑回路我的老天奶,总而言之就是AB预知了刘浩存会去找文淇,先是绑架了一个让摸不着头脑的C,3人去找文淇,找到了文淇,要文淇给他们找刘浩存。
找刘浩存干嘛呢,咱也不知道,咱也问不了,按理刘浩存没找他们借钱啊,而且不已经被报复了吗?
可能就是要继续报复吧,这都是啥鬼玩意,看到这里,电影只剩最后半小时了,总算快熬完了。
得知刘浩存被仇家追杀并且毒瘾发作的文淇,保护欲又爆发了,不顾一切带着刘浩存躲啊躲,逃啊逃,跟ABC玩起了猫捉老鼠般的戏码。
俩人不好好先报警,而是手牵手跑去大海看日出,结果被AB追上,各种在海边追打,镜头晃得人想吐,结果呢,刘浩存被海水冲走,文淇去就她,救着救着,刘浩存就死了,AB两个人就那样站在海边目睹着属于他们的胜利,此时,电视剧定律来了,警车在这时候开到海边来抓AB两个人了。
刘浩存死后,文淇回家,此时家里已经资不抵债,文淇妈还要在书桌前敲打计算器(文淇妈这个人物在电影里真是极雷无比,看得人乳腺疼痛,心梗加剧),然后这个妈说了一堆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总结的话,关上门,不见了,文淇收养了刘浩存生下的那个孩子,无痛当妈又当爹。
我?????
电影最后一幕,文淇回到影视城,又当起了古装剧替身,从城墙上倒下,最后变成乌鸦展翅飞走了。
这都是啥玩意啊。
除了故事雷人,人物气人之外,这电影里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情节,感觉就是有意无意把这俩姐妹的感情塑造成拉拉情节,包括刘浩存还是小太妹的时候文淇在酒吧里用一种极其暧昧的眼神靠近、搂住刘浩存,以及最后在大海边,从背后抱紧刘浩存,正常俩表姐妹谁会做这种动作啊救命。
有没有大神可以从更高级的角度解读一下这部电影的,我这凡夫俗子真的理解不了这个故事。
三八妇女节这天去看了文淇和刘浩存的新片《想飞的女孩》,看完之后后劲很大,昨晚失眠到半夜,今天还是没有力气起床的状态,后来刷了几集《老友记》才感觉缓过来一点劲儿。
这部影片我不知道怎么评价,它不属于《老友记》这种明媚的故事,不管看过多少次,都能哈哈一笑。
甚至也不符合当下流行的大女主人设,相反我感觉主创故意走一套反流量模式,毕竟双女主、女性表达都是热门话题,又在三八妇女节上映,按理是可以吃到性别红利的,但本片完全没有任何讨好观众的意思。
《想飞的女孩》两位女主角都不是爽文人设,只能算是按照比烂逻辑,田恬想飞却一直在泥沼挣扎,方笛相比要稍微好一点,起码看似是逃离一些、飞到了远方,但也总有威亚吊着,一直在“贴地”飞行。
但作为一名女性,我还是希望多一点这种不讨好的影片,它可能并不能提供或快乐或爽的情绪价值,但田恬、方笛甚至田利华这样的女性故事依旧值得被看见,女性表达不应该是有任何门槛的,女性故事也不应该只有强者叙事一种逻辑,任何女性不管她奋斗的上限在哪里,只要她努力过,这样的故事都值得被看见。
田恬临死前跟方笛说的那句“我尽力”,曾让我潸然泪下,这也是这部影片隐藏最深的女性表达,它讲述的从来不是少女战胜恶龙的爽文故事,而是“哪怕是田恬这样被嫌弃的一生,她也曾经奋力一搏过啊”。
不管是田恬,方迪还是田利华的选择,都给我一种无力感,所以结尾才做了那样意识流的处理吧。
方笛独自站在强敌环伺的城楼上,她选择纵深一跃,衣袖展开就像一双巨大的翅膀,她终于像一只乌鸦一样飞走了。
但方笛的现实人生是,一直靠做武打替身卖命一样赚钱,哪怕与屋头断联五年,一直频繁搬家、换电话号码,但远在他乡的她,依旧在为家里还债啊,甚至最后在田恬去世后,她选择主动回家,接走田恬的女儿露露独自抚养,某种意义上也在重复妈妈田利华的老路。
但为什么最后导演给的是终于飞起来的方笛,与之前她做替身时的所有武打镜头不同的是,这一次方笛身后的威亚不见了,替代的是乌鸦一样的巨大的黑色“翅膀”,最后的镜头也定格在方笛的微笑中。
这种意象,需要一点快乐和愤怒之外的深层次思考才能理解,方笛做了那个飞起来的女孩,不是一开始的逃避和委屈,而是一种“生活予以我苦难,我报之以歌”的勇敢,这一切不是认命,而是方笛与自己和解了,她理解了田恬,甚至妈妈,她未来的人生,肯定还是辛苦的,毕竟接下了抚养露露的重担,但她不再因“姐姐没教好你”而痛苦,也因为目睹田恬“赌一把”的不认命,她也从中理解了田恬终究跟舅舅不一样,或许也会从自己对田恬的爱,理解妈妈对舅舅的纵容吧。
这也是《想飞的女孩》为什么是双女主的自我成长故事,表面看,是方笛一直在帮助田恬,其实隐藏的暗线里,田恬也同样治愈了方笛。
方笛对她的屋头是有怨言、有愤怒的,不仅仅是对吸血鬼一样的舅舅一家,还有拎不清的妈妈,后期方笛爸爸不再出现,估计也是妈妈无条件地惯着吸毒的舅舅,最终导致两人离婚吧,甚至方笛工作后,赚的钱都需要给家里还债。
这个家对田恬是“不好的地方”,对方笛又何尝不是!
当与田恬聊到男友,她说为了方便借钱便分手了,以及试镜时,对“爱男人愿意为他捐献骨髓”这样的爱情言论的嗤之以鼻,都藏着方笛的暗伤,我们总赞美有勇气逃离不好原生家庭的姑娘,但再不好,也是家,再不堪也是最亲的家人,在歌颂断亲的勇敢之外,有人看见这种勇敢背后当事人的痛苦吗?
这就是《想飞的女孩》的女性主创才有的细腻感受力,这样的故事里,我们才能看见哪怕飞出屋头的方笛,她所经受的痛苦并不比田恬少。
这样的故事里,不管是方笛、田恬、田利华都不是完美的女性,甚至各有各的糊涂,她们的故事也有各种令人生气的点,但即使这样,也不能否认她们同是“想飞的女孩”,不过是都曾被以爱之名所束缚、所蒙蔽、所自愿牺牲着。
像田恬被嫌弃的一生,按照爽文逻辑,感觉她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但同吃同住长大的方笛,才懂她不一样的,也是源于女性才能互相理解的慈悲。
一个父亲吸毒到不成人样,从小到大寄人篱下,被父亲教唆撒谎骗钱的17岁少女,你能期待她突然觉醒成怎样呢?
这个恶魔一样的爸爸,也是要等到她自己做了母亲,目睹爸爸拿外孙女露露威胁自己的时候,才能做出舍弃父亲的决定,不管原生家庭多么不堪,离开都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还有外人所不能理解的痛苦,这就是本片不讨喜的原因,作为观众,我们更希望看见非黑即白、快意恩仇的故事,可惜人生不是故事,并没有那么多奇迹。
只有田恬这种,摸到最差的牌,她拼尽全力,还是因为自己的缺爱,还未脱离原生家庭,又掉进未婚先孕这个更大的坑,可能吃尽苦头获得的新生活,还是因为爸爸再被拖进深渊,直到再也没法回头,但这样她,试问谁又有资格去嘲笑她的愚蠢呢?
而片中看似悬浮的坏人形象,甚至在这样沉重的故事里,非要插进去一些不合时宜的搞笑设定,也无非出于女性主创的慈悲,我们当然都知道田恬被抓走后经受的一切,远不止这些,她经受的痛苦也远不止被“虫子咬”,但也许正因为女性主创,才选择忽略这些,甚至牺牲一定叙事合理性的避重就轻。
这样的故事你可以不喜欢,但请不要否定它的存在合理性,任何勇敢的女性都值得被看见,女性榜样也从不只有大女主爽文一种模版,也有像方笛、田恬、田利华一样,她们拼尽全力,能够到达的上限,也无非是这样被嫌弃的、无奈的一生。
但女性表达本该是是全部女性的故事,请不要以怒其不争的名义,再在她们的苦难上再踹一脚,我们不能做那种穿着新鞋子而嘲笑光脚奔跑的人。
《想飞的女孩》本来讲的就不是一个自由飞翔的故事,而是用尽全力、也不过是贴地飞行或者说扑棱的故事,但她们想了,尽力了,不管有没有扑棱出水花,那都请给她们掌声。
很难想象女导加两个新生代这么有灵气的女演员整出来这么一个烂剧本,东一榔头西一锤子。
语言上,一会儿方言一会儿普通话这是要干什么。
角色适配度上,浩存跟女儿像姐妹,女儿存在的意义实在是说服不了观众,文淇戏的情感一下一下的转变得很突兀(不先交代前因后果你放多少遍儿时回忆都没有用😢)。
打着双女主的旗号,加了这样多莫名其妙的男人戏:突兀好心且爱说教的便利店老板、好像在拍杂志大片且担当不合时宜搞笑戏份的反派三人组、贪心的要钱还要爱的反复出现的最后还要靠警察把他抓了才能解决的爹……存也在这部片流了太多看着很好看但是对人设毫无帮助的眼泪,活得一直很痛苦但是自己举报了爹看着他被抓了还要哭的眼泪,突然去看日出然后看着大海哭了的眼泪,还有很多湿漉漉的眼眶,导演是不是太滥用了……无论是剧情安排还是形象构建,都给人一种直来直去硬塞的感觉。
你要讲姐妹情吧,没讲清楚一开始矛盾点是什么;你要讲少女失足吧,后面真的就这样淹死了;你要讲原生家庭吧,姑姑又做错了什么,然后结尾还来回顾幸福开始。
最后搞成了一个禁毒+未成年性安全教育片,很难让人不骂。
最后还是要补充一句,浩存我先不说了,文淇你演坏人戏比演好人戏出彩。
你们不要再装简简单单纯纯爱爱姐妹情,也不要擦一些骗女同进去杀的边,搞女同星恨是你们最后的出路。
(哦,这部片子的恨也没拍出来,以至于什么样的爱都太莫名其妙
我对不起上一部《米奇17》,至少画面啥的我能看的舒适,看完这部,年度烂片预定了🙏🏻这片最大的问题就是拿回忆填充信息,过去的信息去塑造现在的人物弧光,这也太假了。大量的高调回忆充斥全片,这种叙事结构太小儿科了。第一段的奔跑戏,长镜头您是在学达内还是娄烨?镜头晃得如此故意啊!后面迷魂记的绿窗户以及闪灵的致敬,太多人玩了,在这部连大方向都错误的影片中更显得画蛇添足。还有那不急,先看日出🌅的设定??更让人想笑
不信邪去看了,变成被创飞的女孩
@Berlinale2025 霍猛进步多少,文晏就退步多少。这片不应该出现在主竞赛单元。被结尾的乌鸦侠狠狠雷到了。
能别消费女性主义了吗…
我去!!真的假的?!你俩要是亲一个我会当场去世的🥵存子把银幕初吻给文淇吧!啊啊啊啊可不可以立刻开拍!我票已经准备好了!😭😭(更新:看完以后有点小失望,不过文淇和刘浩存的演技都很棒,能在大屏幕上看到两张那么美丽的脸也满足了!听说有很多戏份被删除了,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够看到完整版!在我心中整体3.5星⭐
很可怕的创作,离开张艺谋的刘浩存证明了自己作为演员的价值就是一无是处的,还顺带把文琪给祸害了。
@Berlinale2025 不太同意Nanako所说。那些插叙的段落其实都已抵达当下叙事情节需要发生中断的时机,只是看作导演自觉的调度,前一个场景早已进入紧绷而尴尬的状态,不顺势进入另一条线索就无法动弹。不像《嘉年华》谨慎而有效的回避,文晏导演类型叙事的缺点在这部影片被放大了许多。如何抵达一个场景的高潮?制造一个惊诧的动作,然后重复。砸门、撞墙、注射、怒吼、追逐、扔盘子,摆出这些姿态,直至场景抵达预定的力度。演员尽力了,这些无效的设计,低级得趋同的手段,还是呈现得过于滑稽。至少《嘉年华》以2种可贵的视角露出那些罪恶的局部,《想飞的女孩》舍弃了这些,我们不再能看到那些视角的差异,她们共同面临的危险都被抽象为不可靠的类型元素。
老赖之女,恶毒208,给我坠到地上去……། – _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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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最大的问题在于对两位主角的塑造:所有的巨变都在正式的叙事之前像拼图一样被打乱隐藏(这可能是导演故意为之),从叙事开始,两位主角就不幸地停止了成长,没有发生任何转变,没有变得更好或更糟,也没有尝试做出一些什么。可以说,观影两个小时过后,“什么也没有发生”。而这对于一个以自由为主题的电影来说恰恰是致命的,因为很明显这也不是一个等待戈多型的故事……两位主演还是美的!
文晏继《嘉年华》后,将视角继续对准女性群体的遭遇。环境对人的影响是代际性的,这不止是糟糕的家人就能对你产生的影响,更不可能通过一个姐妹就能把你拯救。如同影片中那些坏事做绝的男性形象,男演员完全影响了主线的表达,显得故事相当琐碎,聚焦在两个女孩子不好吗?当然,影片也不乏动人的桥段,刘浩存和文淇则体现了新一代女演员表演风格的两种风向,倔强与敏感,各有各的精彩。
文晏还是保有着对女性的关照,整个故事本质上就是剖开三个底层女性的生存困局,她们都陷在原生家庭的伤痛与债务、社会上男性暴力(这部分甚至以黑色幽默元素解构)的泥沼中,没做错什么,却丢失基本的选择权。无论是逃亡的田恬,还是看似独立实则“牛马武替”的方笛,都被外界无孔不入啃噬到千疮百孔。“想飞”这个动词下,是女孩们满身的血污,不是轻盈的飞翔,而是带着伤疤与锁链的、沉重的自由。刘浩存这次表演进步很大,文淇维持了一贯水准。
三八妇女节之际去看了这部纯女电影。咱们别的不提,起码女性主义是做到位的。特别羡慕田恬和方笛的姐妹情,携手看日出的那一幕,有一种《末路狂花》的感觉。对于很多女性来说,家庭的桎梏就像走在钢丝上,谁不想飞起来呢?类似钢丝和乌鸦的艺术符号非常丰富,符合对兼顾商业的文艺片的预期。另外蝙蝠侠片段我猜到会有人觉得离谱,但我反而觉得它有一种幽默的跳脱和浪漫。希望每一位身陷困境的女孩们,都可以“起飞”,逃出生天。
本片所有的矛盾中心人物是姑姑,她是故事开始的起点,她承担了对所有人的愧疚,但同时她在大部分篇幅中却是隐身的,而这或许是导演真正想表达的,女性在职场、家庭中隐忍的付出和内心的负担。在这个人物心理上集中体现了黑格尔式悲剧的内核,即每个人都没有错却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
我们吃最后一点的薯片沫是直接倒嘴里的
2024柏林电影节首映很散的叙事,有些空洞的人物。女性主义叙事并不意味着男角色沦为工具人,也不是一味的给女性强加苦难叙事。文淇给予这个角色了很多的生命力,给存子的有几句台词实在是有些尴尬。。还有突然想去海边实在是有点灵机一动,有一种浪漫主义的自我感动。一直在观影过程中陷入一种动机的合理性疑问之中,甚至到最后都在发问:这究竟能不能算一个故事?更别说完整的好故事。
真的是文晏拍的么…
《想飞的女孩》撕开了社会现代化进程这件华服的内衬,将镜头对准被经济奇迹灼伤一代的女性。双线叙事下的刘浩存与文淇这对表姐妹构成镜像双生:前者是被囚禁在废墟的困兽,后者是出走江湖的游侠。文淇在看得见的钢丝上腾挪,看似可以飞檐走壁,却无时无刻不被原生家庭禁锢。刘浩存则始终被看不见的钢丝左右,乌鸦似乎暗喻着女性命运的集体失语。文晏冷峻地拆解了经济神话的光鲜外衣,观众看见的不仅是两个女孩的悲歌,更是一个时代在狂奔途中遗落的灵魂拷问。
(感觉是导演骗了两主演,她们仨又骗了我😢)女性互助×禁毒宣传√一个生理期下水,一个未成年生娃,女性生存困境拍不好,就成了虐女奇观。要不咱别想着飞了,让人物和剧本先落地好不好?anyway,文淇和存子海边&pub里的几帧镜头倒是姬情满满,要不直接拍部百合得了,两位攻受分明得很😋
go get a 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