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死,欲望不止。
代表着马夫、贫民、公主的三位主角,斗到最后却没有一个人有好的结果:一个蹲在监狱,一个去了地狱,还有一个活在地狱。
张泰柱和崔民载这两位是野心家,其间不停有人叫他们停手,但他们却更加意气风发地要赢,因为不是继承者,因为被欺压过,所以渴望那样万人之上的位置。
但对于只凭出身就爬上了富豪榜的崔书润,明显比他们无奈得多,她是被爸爸强推入战局的,因为家里有一群窝囊废。
已故的崔东诚对崔书润说:如果可以将他面前的杯子空出来,做什么都可以。
上帝却让他将杯里的水都喝光。
是从很早之前就暗示的结局,不管你想不想要,你都必须喝下那杯透明的鲜血,鲜血来自你按下导弹按钮或亲手裁决祸及的有辜以及无辜。
继承者和挑战者不都那么一回事,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混合着罪恶、痛苦还有无奈,你都要咽下去,因为你坐在那王位上,你看透了一切却还要可笑地维持。
张泰柱一直不安,后期时常提高音量,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崔书润总叫人发火,看似平静,实则难熬良心的苛责。
民载说眼前有两位崔东诚会长,他不是,为什么不是,因为他一直没有看破。
爸爸的劝说,书润的阻拦,他都看不破,他最后被抓走的时候,讲的也是他会再回来,他才是欲望最深的那一个,所有的一切都没能阻拦他的脚步。
欢笑的饭桌和会长之位,只能二选一。
崔书润因为选不到很羡慕,张泰柱对她的嘲讽其实也是带着羡慕的,张泰柱一直看起来都很骄傲,但是他骨子里是自卑的,那枚逆鳞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他不断强调着别人是靠家产,也是对于自己出身的介怀。
其实,我有那么一刻想过,他们的王者之争,除了本身的使命以及欲望,是否还有想将对方送出这地狱的潜意识。
不知道是否是编剧写作的问题,虽然他似乎强调着张泰柱对雪姬的坚守,可我一直感受不到张泰柱对于雪姬的爱,他的感动感谢我都看得到,就是找不到爱。
崔书润也曾问过相同的问题,雪姬对你意味着什么,张泰柱的回答是:和诚载对你一样,意味着自我以及良心。
那是作为回去的路,还是作为对自己过去的怀念?
张泰柱最后一集的时候对崔书润说,多亏你,我与你变得一样。
但其实根本从开始就一样,雪姬所谓的意义,不过是张泰柱害怕丧失自我而给别人赋予的,这其间的感情,绝不能说是爱情。
和雪姬不同,我觉得张泰柱和崔书润有情愫,这是有原因的,先从张泰柱说起。
张泰柱对人的称呼一直很有意思,他叫民载是马夫,这个称呼完全是鄙视无疑。
而称书润,前期与中后期经常是:公主或者我们的公主。
这个称呼里,有讽刺崔书润不知外事,可更多时候的他说来更像是昵称,像公主一样美丽高贵,他仰望以及欣赏的人,语气里所有的不满与好感都泄露于这个称呼。
他曾说过,想要将公主赶出风眼,让她饱受风暴。
等到离婚那时,他又说,偶尔也想过,我得到集团,而你留在我的身边,帮助我。
这两句是有一点矛盾的,他想坐上那个王位,但如果因此让公主落魄,他大概还是有些舍不得,只是这是因为那个聪明的头脑还是因为这个人,编剧非常狡猾地混过去了,我推测是两者都有。
有的推测来自张泰柱对崔书润最后几集的称呼,不管套的前缀是什么,他的重点词都是老婆,我的老婆,离婚的老婆,各样的老婆。
调侃或许有,但他第一波售楼成功跑到崔书润那边炫耀的样子,不能不让人觉得可疑,还真的是有点——看我很厉害吧,这类似请求认同。
这点实在奇怪,想一想,他最后打断崔书润的话,说自己是一手判断,一人承担的性格,但售楼这里还没胜利,就忍不住跑过来瞧瞧你的微笑,谢谢你的称赞,心情一好顺便也夸一夸,两人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斗气夫妻……而更早之前,两人还在一间房的时候,不经意提过的“朋友”的想法,以及非要诚载入狱的执念,这是口中的朋友?
这只是朋友?
或许真的是太骄傲,要逆天,逆出身的急切让张泰柱抛下了很多需要细想的问题。
他得了流感,只会望着那王位,除非坐了上去,否则,他是不会注意到的,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让自己细想。
而书润,她对张泰柱的想法就明显多很多,朴专务问过她,她说这几年因为一些事情,心很乱。
之后去见雪姬,说的是这些年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她的内心产生了变化,她要来确认。
确认什么,见雪姬可以确认什么?
如果崔书润对感情,与她对生活一样有洁癖,那她来确认的就是雪姬和张泰柱的关系,也就是说,她真的有考虑过张泰柱,虽然她一直在避免对他有感情。
记得离婚的时候吗?
两位互相确认曾经想过对方做伴侣,但又被对方否认为职员和专家,交易啊,只是一场交易,他们都这样说,但交易里面有没有夹带私货传递,这俩位都没提,这种放弃的说法,听起来非常的欲盖弥彰——已经这样了,已经是要抢夺王冠的对立方,我们就当作那些错觉都没有过吧。
张泰柱走时,那两人对视时深深的一眼,才是互相都没有说的真话。
赔偿金,这是张泰柱和崔书润斗争后给对方留下的,为什么要留,感觉很微妙。
张泰柱最后将股份全部转给了崔书润,他没有选择别人,除了他只认这个对手外,还将自己回归良善的想法实施都托付给她,这些细节都在隐隐暗示着崔书润在他心里的地位,我很遗憾剧里没有播出他认为的崔书润是什么样。
如果有的话,这两位对彼此藏得太深的想法,可以再浮出一点点。
至于最后的跳海,张泰柱实在是帅爆了,不是你赢了我,而是崔东诚会长,崔东诚制定规则的世界,我没有办法赢。
他一直尊称崔东诚为会长,他好像一直都这么拽,同时代的人基本都不放在眼里。
只是再怎么春风得意地笑也是输了,他们全部都是输家,最想要王位的人,最不想要王位的人,都被迫为这个王冠,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最后,所有人都进不了天堂。
本剧(拆迁队长)赵毕斗和男主角联袂《高地战》1、 柳承秀류승수:2013年在《黄金帝国》饰演黑帮出身的拆迁队长—赵毕斗;2011年《高地战》고지전 (2011)饰演 (下士)吴基英;
柳承秀류승수《高地战》고지전 (2011)饰演 (下士)吴基英2、高修 고수 :2011年《高地战》고지전 (2011)饰演(中尉)金敏赫
高修고수《高地战》
黄金帝国 欲望之海第五篇(9-10)借口收视率之于韩剧的意义,很有点类似死亡对于人生的意义那样,可能意味着开始,也可能意味着终结。
在盘桓了四周之后,月火剧场的激烈竞争终于出现了小小的缝隙,新闻标题开始出现月火剧场两部连续剧并列第一的字样,可是这样的领先毕竟是短暂的,只能说明两种数据调查在同样地区被不同的调查人群各有偏好而已。
下周会怎样,还真不好说。
在本篇完稿的时候,收视率调查指数又出现了新的异动,留待下篇继续分析,而剧中人物此刻要面对的则是死亡对于财阀家族的意义:结束也是开始,一代掌舵人的离去,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结束,也带来了新一轮的争夺。
对于富甲一方的财阀崔氏家族来说,因为财势庞大,似乎没有办不到的事,可是就算如此,面对每个人都公平的死亡来到时,他们同样无可奈何。
金钱不是万试万灵的灵药,时间也不是,金钱既不能阻止衰老不也能阻止死亡,时间既不能累积信任也不能消除仇恨,在大部分时候,金钱和时间面对欲壑难平的人们来说只是催化剂,让衰老更接近死亡,让猜疑加剧,让仇恨爆发。
对于抱有贪念的人来说,时间不能抚平伤痛,只能制造攫取的理由。
如果非要举例,崔瑞允的继母韩女士就是一例。
面对年老因病痛而变得无力的财阀崔栋诚,她是得意的,在部署了二十多年之后,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在老人弥留之际,她终于微笑着流下了眼泪,在崔栋诚的面前取下了宝石戒指,戴上象征着亡夫对她承诺的金戒圈,对他说:-不管时间过去多少年,我都只是裴永焕的妻子!
而后者却因受到刺激,病情加剧,惊恐焦急到说不出话来,只能泪流满面地张着嘴,任由她发泄陈年积怨。
最终,面对匆忙赶来的幼女崔瑞允,他甚至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大喊:-你妈妈你妈妈!
你妈妈!!
你妈妈她是!!
……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或者,韩女士的案例可以解释为财阀世家善恶到头终有报的另一种诠释:精明深沉的财阀掌舵人崔栋诚,勿论怎么提防安排,防来防去都防不过家贼,将韩女士这样有可能复仇,带来新一轮混乱的女子纳为继室,默许她带着竞争对手的遗腹子进入崔氏家族是他自己的决定,根据他自己的说法,是要赎罪。
事实是,崔栋诚的赎罪为本就麻烦不断的家族争产问题带来了新一轮的混乱。
而他,则是在临死前为当年在事故后逃脱罪责,导致无辜的裴永焕社长死去一事付出了惨痛代价,不但交待的挂名股份将被妻子私吞,家族产业有被吞并的危险,就连亲自选定的继承人崔瑞允都有可能被妻子设计导致陷害入狱。
这里特别需要说明:从本周开始,有鉴于本剧已经陆续出席主要角色汉字铭牌,根据韩剧翻译准则,但凡在剧中出现相关身份证件,人物图章,填写表格等相关物件可确认角色姓名时,以相关影像列示文字为主。
有鉴于此,剧中人物姓名确认如下:崔氏财阀第一代辅助者,崔会长之弟姓名为:崔栋进;崔氏财阀第二代长房长子,崔会长长子姓名为:崔元宰;崔氏财阀第二代争产者,崔栋进之子姓名为:崔旼宰;崔氏财阀第二代继承人,崔会长幼女姓名为:崔瑞允;伊甸园代表理事,介入崔氏财阀争产一事主谋者姓名为:张泰柱;伊甸园财务理事,介入崔氏财阀争产一事跟随者姓名为:尹楔嬉;张泰柱之妹,姓名为:张喜柱;确实姓名之后,要确认的是关乎本剧角色人物矛盾的关键性问题:崔瑞允的继母韩女士的复仇是否合理,她对崔栋诚,对崔栋诚安排的继承人崔瑞允,对整个诚进集团崔氏财阀的算计,甚至想要将财团占为己有的想法,是否有道理?
或者,这个问题可以问得再简单一点,直接变为:韩女士的复仇占理吗?
能实现吗?
按照韩女士的说法,亡夫裴永焕社长是因为当年争产量忽略质量,盲目冒进增加产量,水泥质量降低导致楼房坍塌的诚进水泥一案,受到崔氏兄弟陷害才悲惨死去,就在怀孕的妻子面前倒下,死后会社被崔氏兄弟巧取豪夺,青马建设改名为诚进建设,成了别人的地盘,亡夫的名字无人记得,亡夫的弟弟出狱后被收买而沉默,员工为保住饭碗一声不响,妻子改嫁崔氏,唯一的儿子跟了崔家的姓氏,成了崔栋诚的小儿子崔诚宰。
为从另一侧面说明事实,还穿插了崔栋诚本人对女儿崔瑞允的回忆,因为是对家族继承人说明事情经过,崔栋诚并未隐瞒事实,说出当年诚进水泥确实存在质量问题,在事故发生后,生产水泥的诚进水泥会社负责人崔栋诚和建造楼房的青马建设会社负责人裴永焕都被抓走,军人当政期间,对待商人的讯问和处罚十分可怕,而崔栋诚脱罪是因为弟弟崔栋进在情报部门,上头有人,于是他找人处理,虽然进去受了点罪,但还是无罪开释,而裴永焕的运气可就不那么好了,因为没人没背景,被扣上罪名后含冤而死,就死在家人眼前。
正因为如此,崔栋诚觉得非常对不住裴永焕一家人,这才去裴家探望,看到裴永焕的妻子情况凄惨,非常可怜,再加之当时他自己也丧偶,因为女方表现得无助且柔弱,他才下定决心与韩女士结婚,要照顾裴永焕的妻儿一生。
不仅如此,在提到裴永焕的时候,崔栋诚也反复说道:-我是抱着赎罪的心态在照顾她们母子啊可见,崔氏财阀并吞裴家产业并非事前蓄谋,而是因为事故发生后青马建设裴永焕社长未能脱罪,崔氏兄弟就顺理成章接管了青马建设,对此,崔氏兄弟各有说法,崔栋诚对女儿崔瑞允说:-你妈妈和诚宰是上天给我的恩赐,是给我机会,照顾他们母子,我对不住他们啊而崔栋进则对儿子崔旼宰提到:-当年那样被抓进去都没事,反而吞掉了青马建设那么大的公司,我真是高兴啊,原来发展是那么容易那么快的事!
可见当事人崔栋进对此事颇感庆幸,他明知大哥是因为对此事内疚才再娶,将韩氏接进家门照顾,但还是为能够并吞大企业感到得意;而他的兄长崔栋诚对此事非常内疚,想要尽一切可能弥补裴氏一家,因为韩女士主动与其发生关系,当时他自己也丧偶的情况下,这才为裴氏子嗣的抚养,为保护韩女士才选择再娶,给自家的三个孩子找了继母。
另外,本剧在前述剧情中,通过韩女士对儿子诚宰的回忆,就特别强调了一个事实:与崔栋诚的交往,是韩女士先开始的。
崔栋诚是出于负责,还有赎罪的心态,才娶了韩女士,并非崔栋诚在老友裴社长身故之后就对遗属有意,后来接他们母子进门是为补偿裴氏一家。
按照韩女士的话说就是:-是我先主动的,是我诱惑了他。
也就是说,韩女士当时意识到唯有留在崔栋诚身边才是最佳途径,不论是复仇还是生活都是最佳途径,这才选择了与崔栋诚往来,并改嫁崔氏。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复仇,要成为财团的主人,韩女士自己也有说法:-你父亲的弟弟出狱后竟然收了崔栋诚的钱,也沉默了。
员工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一声不响,没人记得你父亲的死。
我生气啊,我愤怒地都要喊了出来可见,在裴永焕死去当时,其未亡人韩女士并没有马上想到要去复仇,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但是她看出留在崔栋诚身边是捷径,这才选择了容易走的路,而她的复仇计划是在改嫁崔栋诚之后,长久的岁月中逐渐成形,并付诸实现的。
分析到这里,有个细节非常重要,很值得一提——在诚进集团股份制改造一事中,韩女士预备对增资股份动手的时候,之所以能够如此笃定,是因为有备而来,不仅有安插在崔旼宰身边的理事,还有暂时安放在明洞借贷业者处的大笔资金可随时抽回。
剧中韩女士问到的明洞某老爷处的资金,措辞不是借来,而是取回来,可见这原本就是她的钱,放在明洞放债人处,只是为了钱生钱,有个寄存且不被发现。
可见,韩女士本身也持有大笔资金,才有办法有实力考虑加入股份改造计划。
那么,这笔钱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其实她在对儿子诚宰劝说的时候,已经交了底:-就给了点钱,你父亲的公司青马建设就没了,成了诚进建设。
如此说来,韩女士手中持有的资金是来自崔氏财阀城进集团的主人崔栋诚,资金数量也并非韩女士所说的“只给了一点”,而是放在明洞都毫不逊色的大笔放贷资金,只是由于多年来的利滚利,资金的时间价值累积起来,不仅保持了原有价值,还增加了不少,终于达到可以购买城进集团股份的程度。
那么,韩女士究竟采用怎样的手法,才使得丈夫崔栋诚相信自己和儿子诚宰,并努力融入崔氏家族这个大家庭?
从她的叙述来看,显然花了不少心思,不但训练儿子诚宰和崔栋诚同样的生活习惯,从饮食习惯到穿衣风格再到性格都如此,就连说话习惯也训练诚宰和继父崔栋诚一致,这才引得崔栋诚的欢喜,总是对人说:-诚宰这孩子和我一样。
事实列举到这里,可能不少观众都有疑惑,在崔栋诚临死前韩女士对他说出自己安排的这一切,到底是真话,还是为了刺激崔栋诚,临死还要折磨他,要其速死?
从之前剧情的种种细节来看,崔栋诚的确对养子崔诚宰说过这样的话,可是继室韩女士这么做当真只是为了让崔栋诚安心,才训练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这么定论,似乎也不够合理,理由很简单:观察一个人的生活习性不是一朝一夕所成,了解一个人的习惯,小到说话措辞,大到为人处世也非一日之功,韩氏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心力去研究财阀崔栋诚的一举一动,再以此训练唯一的儿子崔诚宰就是为了复仇,那么她即便复仇也没有达到目的,因为她口口声声要报仇雪恨的故人裴永焕社长在地下也闭不上眼,就连遗腹子诚宰都变成了崔栋诚这样的人,即使复仇成功还有什么意义,妻子韩氏也只不过是给这世上再复制了一名崔栋诚而已。
更让人惊讶的是,韩氏为给亡夫复仇,也利用了唯一的儿子崔诚宰,将他当做一枚棋子使唤,将自己的孩子变成了崔栋诚复制版,为的只是让崔栋诚放下戒心。
那么,崔栋诚真的放下了戒心,安心将韩氏和崔诚宰母子当作自己人吗?
也不尽然,若是真当做自己人,就不可能给崔诚宰和韩氏安排别的住处,预备在自己死后,韩氏和诚宰搬出崔氏大宅,之所以安排买下城北洞金社长的旧居,还是考虑诚宰喜欢这房子,为的是诚宰更高兴,但是崔栋诚并没有忘记崔诚宰并非自己儿子,而是继子的事实,他甚至还对诚宰说:-以后你就跟你妈住在那里,别忘了你妈身体不好,冬天要她多出去晒晒太阳。
最明确的一点是,崔栋诚一直都知道继室韩氏的心思,知道她长久以来隐瞒诚宰生父的事,所以死前几天才会对继子崔诚宰说:-你妈可能是担心一个人抚养你很害怕,一直都没提到你爸爸的事,可是我都知道,只是没有说。
其实崔栋诚什么都知道,他只是没想到韩氏会如此恶毒,临死前还要隔绝他与子女见面,甚至连他最喜欢的女儿崔瑞允都瞒住,不让父女俩见面,更不让他给孩子们交待遗言。
还对他说了计划:要骗取无能的长子崔元宰的信任,并吞诚进集团,改名为青马集团,甚至就连他最担心的两名女儿,都安排要长女崔静允离婚,计划把次女崔瑞允投进牢房至少蹲五年大狱。
正因为听到这样可怕的计划,崔栋诚才会在死前如此惊恐激动。
那么,崔栋诚多年来真的苛待韩氏母子,让他们痛恨他到了非要呕死他的地步吗?
从崔诚宰的回忆来看并非如此,他难忘继父对他细心呵护,就连生病都是亲自开车送他去医院,兄弟姐妹对他也非常好,尤其是最小的姐姐崔瑞允,从学习到生活都是姐姐一手安排,就连小时候骑自行车都是跟姐姐学的,而他是个运动神经不好的孩子,需要家人大力帮忙,才能学会。
就连生母韩女士也对儿子承认,她看到崔栋诚善待诚宰,在孩子高烧时亲自开车送医院,也曾经转念想要原谅他。
那么,究竟是什么促使她不肯原谅崔栋诚,还要继续复仇计划?
根据她对儿子的解释来看,是她不能容忍世人只记得崔栋诚会长,忘记她冤死的丈夫裴永焕。
所以她才会对儿子说出:-你父亲的弟弟出狱后竟然收了崔栋诚的钱,也沉默了。
员工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一声不响,没人记得你父亲的死。
我生气啊,我愤怒地都要喊了出来那么,崔栋诚没有给裴氏遗属付出应有的代价吗?
从他对女儿崔瑞允的叙述来看,他还是做了安排:-你妈的基金会有股份。
-诚宰的学院有5%的股份。
加起来,你也有不少,跟他们好好相处,他们会支持你。
由于韩女士的基金会所持股份没有确切数据,根据保守估计,裴永焕遗属韩女士和遗腹子崔诚宰所持城进集团股份超过10%,即便只做财团拿红利的股东,韩女士和儿子也会衣食无忧。
退一步说,若是当年裴永焕与崔氏兄弟合作,青马建设专营建设一块,在城进集团超过40个分公司,各行各业的股份分配比例中,至多也只能拿到10%-15%的股份配额。
崔栋诚做出这样的安排,只是将当年要给裴永焕的股份,还给了他的遗属,仅此而已。
另一方面,从韩氏对儿子情真意切的话来看, 她并没有想要专门利用儿子去复仇,复仇一直都是她一人联合姜理事暗地里布置的事,相反地,她一直都在积极安排游说,希望儿子同意她的复仇计划,顺从她的安排,成为她操控之下的“青马集团”的会长。
由此可见,韩氏专门教育甚至是促成儿子诚宰与崔栋诚同样的生活习惯和做派,只是为了保护儿子,让儿子在这个家里受到继父更多疼爱,同时向崔栋诚示好,并非只是为了复仇计划安排。
可是在崔栋诚病重之后,韩氏又如何选择?
面对如此巨大的财富,她距离财产的拥有者崔栋诚最近,可说是唾手可得,她甚至可负责传话给崔家的接班人崔瑞允,她能做的只能是:-瑞允啊,你爸只是普通感冒,他总是这样,你也知道的,不用来医院了。
说来说去,韩氏拿复仇的计划,亡夫冤死的事实做底,意图说服儿子崔诚宰顺从她的安排,这也仅是她想要独吞崔氏财阀产业的借口罢了。
综上所述,崔栋诚因为当年害怕承担罪责,还有贪婪的心,并吞了故人裴永焕社长的青马建设会社,他的错误在于逃脱罪责并推脱给他人,但他没有感到过安宁,一直受到良心的谴责,将自己的后半生奉献出来,希望竭尽所能善待裴氏遗属,将裴氏的遗腹子视如己出抚养,也给了裴家人应有的财产,可是防不住韩氏觊觎财团财产的贪心,由此给自己选定的继承人带来了更大麻烦。
日后崔瑞允会举步维艰到了要拿自己的婚姻与张泰柱做交易,很大程度上是为阻止继母韩女士插手财团相关事宜。
因为韩女士从中作梗,崔瑞允的继承受到了很大困扰,其一就是葬礼问题,究竟是社会葬礼还是家族葬礼,这成为崔家遗属争论的焦点。
这里先别忙讨论何为社会葬礼,何为家族葬礼,来看我国人民认可的做法:丧葬事宜,若是自家办,就是故人遗属接待,最明确的就是故人的长子出面接洽所有来宾,并致意还礼。
若是举行公祭,就是故人所在家族继承人出面处理所有问题。
自家办葬礼,在韩语中被称为家族葬礼,举行公祭,就被称为社会葬礼。
可是这些到底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问题可大了。
不少观众之所以会觉得奇怪是因为按照我国观众的看法,继承人和长子都是差不多的看法,继承者当然是长子,家里有事,父母不在了,当然去找大哥,家里的老大来处理所有事。
可是放在韩国城进集团崔氏财阀则不同,崔氏财阀是阴盛阳衰,长子崔元宰是个吃里扒外的败家子,长女崔静允是个只顾自己的自私鬼,因此父亲对一子一女失望,只能依靠幼女崔瑞允守业,待长孙旻云成年后再交托家族产业。
于是,在故人崔栋诚会长的葬礼举办问题上,就出现了攻防战:崔家长房长子崔元宰坚持要办家族葬礼,为的是向世人表现他才是财团接班人,应该接替亡父成为会长,由故人崔栋诚会长亲定的继承人崔瑞允坚持要办社会葬礼,为的是将自己成为继承人的事实提前告知。
说白了,两厢争执的焦点在于:故人崔栋诚会长尽管纵横财经界,生前拓展事业无人可比,可是他还是有缺憾,他有个无用的儿子,只会扒自家的财产,还有个贪心的女儿,从来都是只顾自己,身后才会让小女儿这么受罪,要独自一人力撑大局,撑得很痛苦。
因为崔元宰容易被挑唆,既贪心又无能,所以他甘心接受张泰柱的提议,向各房各人开出条件,冲掉此前议定的葬礼模式,为的是抢夺继承权,而在另一面,失去葬礼亮相先机的崔瑞允,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韩星制铁收购一役。
说明了葬礼的争执焦点所在,此后的剧情就会非常容易理解,在家庭会议上,继母韩女士为何要拼力联系各人狠命打击崔瑞允,要支持长子崔元宰主持家族葬礼,而且理由还很可怜:-瑞允啊,你爸爸烦恼这一生,我想让他安静地去。
可是她的儿子崔诚宰不答应,另一面,崔氏家族唯一健在的男性长辈崔栋进也不答应,崔诚宰不同意是因为他看透了母亲想要坑害小姐姐崔瑞允的心,决意唱反调,而崔栋进不答应,则是因为他看透了财阀人生,就如同他后来在说服债权团代表之后,对儿子崔旼宰所说的话:-旼宰啊,跟我去工厂吧,如果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也会后悔的。
原来,崔栋进已经悟出想要干事业和争财产之间的区别:想要干事业,干着干着就拥有了很多,不仅有了工厂也有了满足感,这种满足感是无法替代的,所以他在和兄长团结创业的时候,才会那么快乐;想要争财产,争来争去,越争越少,他失去了疼爱的小儿子崔勇载,愤怒地交上了秘密账簿,大哥失去了在财界的好名声,财团变得四面楚歌。
他们两兄弟争来争去,究竟拿到了什么?
就连大哥到死都没能跟他和解。
正因为如此,崔栋进在兄长死后,似乎看透了世事,看人的标准开始从能赚钱,转变为衡量家族子弟之中究竟谁能继承属于他和大哥的企业思想。
为什么韩星制铁会成为各人争夺的焦点?
这得看韩星制铁究竟是怎样的企业。
那么,韩国有如同韩星制铁这样,其创业史,奋斗史可以成为国家钢铁工业标杆的企业?
有。
成立于1968年4月的浦项制铁就是剧中所提到的韩星制铁的原型。
这里有一组数据专门说明浦项制铁的价值:时间 产量1973年一期工程完工 年产103万吨1976年5月二期工程完工 年产粗钢260万吨1978年12月三期工程完工 年产粗钢550万吨1983年5月四期工程完工 年产粗钢510万吨1985年5月光阳铁厂一期工程完工 年产粗钢1180万吨至1992年10月光阳铁厂四期工程完工 年产量突破2000万吨至1993年,韩国因为浦项制铁迅速提高产量,跃升为世界第六大钢铁生产国。
从1995年新线材工厂投产开始,汽车钢板生产成为浦项新起点的项目之一,也就意味着拥有汽车产业的财阀企业,若能收购浦项制铁,从此不必担心汽车生产原材料,可直接脱离进口,采用国产汽车钢板。
1994年和1995年时,浦项制铁分别在纽约和伦敦证券交所上市,为的是筹集外汇资金。
以上数据和叙述充分说明城进集团众人争夺浦项制铁这类型钢铁企业的焦点所在:若是夺得韩星制铁,就将韩国国内重工业的资源牢固掌握在手中,不仅拥有重工业资源的龙头企业还能获得重工业企业的海外资源,甚至多了与其他财阀家族谈条件的筹码。
从浦项制铁上市时间来看,以崔瑞允为首的守业派和以张泰柱为首的争产派的交困源头就在于韩星制铁既需要本国资金也需要外币,因为企业持有海外融资,如果没有筹集外币资金的实力,根本无法吃下这么大的企业。
分析到这里,观众可能恍然大悟,为什么张泰柱拉着崔旼宰如此激进,非要投得韩星制铁,那是因为现实中的企业浦项制铁的确是一个拥有韩国重工业基础的龙头企业,哪怕到手之后不正常经营仅分割出售,都能捞到大钱,获得巨额回报。
有鉴于资金实力不够,为确保正常现金流,在收购尾声,张泰柱已经想出了到手之后要转手挣大钱的想法,此举得到了亟待获得资金的崔氏争产子弟崔旼宰的支持,就连面对自己的父亲,崔旼宰也毫不讳言这一点,如此一来,就与父亲崔栋进想要找人继承实业救国的企业思想相违背。
实际上,崔旼宰暴露出不想承担责任,想要获得巨额回报的意图,才是他失败的关键所在。
根据崔旼宰自己的说法,他看自己可怜的父亲一辈子都只是崔家的马车夫,城进集团不是应该一家一半么,可是他和父亲什么都没分到,而他不想当马车夫的儿子,要当王建反了弓裔。
那么,谁是王建?
王建是高丽国的开国君主,史称太祖王建。
以下引用高丽史相关文字如下:以下引用#高麗史1卷-世家1-太祖1-00-01-0000太祖應運元明光烈大定睿德章孝威穆神聖大王姓王氏諱建字若天松嶽郡人. 世祖長子母曰威肅王后韓氏. 唐乾符四年丁酉正月丙戌生於松嶽南第神光紫氣耀室充庭竟日盤旋狀若蛟龍. 幼而聰明睿智龍顔日角方頤廣顙氣度雄深語音洪大有濟世之量.引用完根据史书所载,断句为:#高麗史1卷-世家1-太祖1-00-01-0000太祖,應運元明光烈大定睿德章孝威穆神聖大王,姓王氏,諱建,字若天,松嶽郡人。
世祖長子,母曰威肅王后韓氏。
唐乾符四年丁酉正月丙戌,生於松嶽南第。
神光紫氣耀室充庭,竟日盤旋,狀若蛟龍。
幼而聰明睿智,龍顔日角方頤廣顙,氣度雄深,語音洪大,有濟世之量。
意思是说:#高麗史1卷-世家1-太祖1-00-01-0000(高丽)太祖,应运元明光烈大定睿德章孝威穆神聖大王,姓王氏,讳建,字若天,松嶽郡人。
(王建为)世祖長子,生母是威肅王后韓氏。
(王建于)唐乾符四年丁酉正月丙戌,出生在松嶽南第。
(王建出生时)神光紫氣照耀室内充满庭院,整日盤旋,其形状如同蛟龍。
(王建)幼年就聰明睿智,容颜方正额头宽,氣度雄厚深远,说话声音响亮,有濟世的度量。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史书是任人涂抹的小姑娘。
太祖王建为何能够有如此记录?
从出生开始炫耀,又说家族出身,又说相貌非凡,这完全是在给君主歌功颂德的文字。
能有这样的史书记载,那是因为他反了自己效忠的君主弓裔,还撰写史书,说弓裔暴政扰民,民众苦不堪言,他这才带领众人反了暴君,建立高丽国。
而崔旼宰在争产斗争中,损失了对自己最可亲的亲人,亡妻和弟弟都离他而去,不在人世,他只能对着待他如同宠物的妻子生活,为的是及时筹集资金,这究竟是谁的错?
所以他要当王建,成为开国君主,反了弓裔,要崔家长房的人当弓裔。
大部分时候,对于财阀家族子弟来说,没有对错,只有选择,能够衡量选择利弊的只有事后获得了多少。
崔旼宰损失的是自己的亲人,却只获得如今半死不活的境地,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甘心。
可是以崔旼宰的气魄和度量来看,他真是个马车夫的料,在别人困窘时,不知道及时采取措施,仅索取自己需要的,可见手段不够,不够坏,若是真正比拼实力,他又不够强大,比智慧谋略不如堂妹崔瑞允,可谓十三不靠,如同张泰柱所说:-我看到你显出了马车夫的样子。
这就是野心家和争产者的区别,对诚进财团整个产业有野心的张泰柱采取的是要走崔瑞允一条手臂的做法,他要的是城进集团四分之一的盈利企业和他认为有潜力的企业,而崔旼宰想要的只是与人分而治之,他始终想要的都只是一半而已。
与张泰柱协议时说要分走一半,与大伯母韩氏协议时,同意的也是分走一半。
这一半一半,究竟要如何是好,面对如此困境,崔瑞允该何去何从,预知下情如何,且看下篇金融危机专门分析篇。
台词文学性比较强,有大量的典故、隐喻、商业术语,再加上翻译的问题,略显晦涩。
但其实也没那么难懂,而且每个人说的话都是符合他们的教育背景,尤其是崔书润,有大量引经据典,从历史故事引申出的战术。
从商战剧的角度看,也是一部很优秀的作品。
贯穿始终,所有利益争斗的关键节点,都是多方势力焦灼的缠斗在一起。
声望、人脉、经营权、股份、流动资金、不合规经营证据,甚至是all in的赌徒心理,所有筹码都在不停地流动,牌桌上没有庄家,没有一家独大。
在这个博弈的过程中,我们不断见识利益的诱惑与反噬。
像诚进集团这样富可敌国的体量,一句话可以调动几千亿的资金,损失几百亿也不过是被斥责两句,任何一个微小的决定,都会带来庞大的收益变动,更何况是集团会长这样万人之上的位置。
在席卷而来的权力、利益面前,人心就像狂风骤雨中的野草,摇摆、飘忽不定。
而在这权力和金钱铸造的斗兽场内,每个人都献祭出了自己的一部分:崔民载,先后失去弟弟、妻子,在妻子去世当天迎娶不爱的女人,看着爸爸替自己抗下牢狱之灾;张泰铢,让爱人雪熙顶自己的杀人罪,抛弃自己多年恪守的底线去欺压弱势家庭,最后爱人看不下去离开了他;崔书润,明明是自己最想保护的诚载弟弟,却告发他经济犯罪来威胁韩正熙;渴望家庭的温情、亲人其乐融融,却把这份亲情变成冷冰冰的利益交换,最终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饭桌前;韩正熙,带着面具守在仇人身边27年,放弃自己的人生为了夺走仇人的一切,最后却患上跟仇人一样的病症,失忆、思维混乱,真是讽刺……家庭、爱情、良知、道德,所有的作为完整的人拥有的,都抛弃吧,然后困在这欲望的地狱里,争斗,至死方休。
黄金帝国 欲望之海最终篇(23-24)选择历经三个月之久,关于黄金帝国的争夺大战终于结束了。
在相关财阀崔氏家族这个黄金帝国的故事要暂时告一段落之际,肯定会出现很多疑问,譬如张泰柱分明已经提高销售额,取得资金,为什么会落入下风?
还有,在最后的争斗中,争产斗争中的三位,论及实力,可说是势均力敌,为什么崔瑞允会取胜?
其实,这都与黄金的帝国有关。
在崔栋诚临终前,他原本预备有些话要专门给女儿崔瑞允交待,因此一直都在等着她,要说的话不仅是假名股份,还有别的事,譬如众人安排,崔瑞允要隐退之后究竟如何自处等等,可是继室韩氏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反而趁他病重之际,以欺骗手段拿走了那些股份,借以打击崔栋诚的后人,这才给崔瑞允保护崔氏家族财产的保卫战增加了许多难度,制造出意想不到的危机。
为克服危机,崔瑞允多花了十数年的时间,甚至赔上了自己的婚姻,拉入原本就对家产虎视眈眈的外人张泰柱,引发了更大的争产问题,终于等到韩氏病危之际,开始散股份,意图引起更大矛盾,可是崔瑞允对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崔诚宰的保护,促使韩氏在临死前悔悟,终于撤去威胁,解决了一部分问题。
直到韩氏的掣肘逐渐消失,崔瑞允才有办法应对最终决战,横下一条心来,立心取胜。
所以,黄金帝国的争夺战,决定性因素不在崔栋诚与崔栋进这两位老一辈财阀,而在于财阀身边继室的暗地使力,虽然是破坏力,也非常可观。
什么?
韩氏对崔氏家族最后的打击是操纵崔旼宰吗?
哦不,韩氏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关注崔瑞允为筹集资金所做的不法交易,如果没有韩氏授意,姜理事根本不可能专门去关注诚进集团下属三个会社的社长究竟做了哪些商业安排。
所以,崔旼宰对堂妹崔瑞允最后一击的筹码,实际上是韩氏默许姜理事给他的,否则他不可能如此笃定,非要堂妹安排共同会长的位置给他,还非要坐在原先的会长室不可。
这就意味着韩氏虽然临终前见到儿子崔诚宰,发自内心对崔家父女道歉,可是按照她的一贯心性,根本不可能停下复仇的脚步。
若是真想要停下来,熟知崔氏财阀内情,懂得轻重缓急的姜理事就不可能在去美国与儿子会合之前给崔旼宰留下那些文件。
所以,崔旼宰对崔瑞允的打击实际上来自于韩氏临终前的安排。
至于对待张泰柱,则是另一番境况。
提到张泰柱,他可以不去戕害那些不肯搬家的人们吗?
实际上,这是崔瑞允在设置商业陷阱之时,以自己的理解所能考虑的,张泰柱陷入困境时所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她敬重她的父亲崔栋诚,虽然尊敬,但却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尽管如此,她在从事商业运作时,却也感觉到情势逼人,有时候虽然不想这么做,却不得不这么做,如果没有做出那样的选择,日后还会影响更多的人,城进集团毕竟是养活十万员工的财阀企业,负担着韩国全国那么多家庭的生计。
既然遭到前夫张泰柱的鄙视乃至意图抢夺,她想要让张泰柱也感受一下究竟什么才是迫不得已。
下令动手这个决定,从道德方面来讲,是极为丑陋可怕的行为,从商业决策来说,却是张泰柱当时所能做出的唯一明智的选择,虽然他也知道不支付医药费还会导致勉力维持生计的家庭失去他们的家长,可是作为伊甸园一系的代表,要负担自己的家人和别人的家庭,就必须狠狠闭上眼睛,按下按钮。
在资金紧缺,无法支付足额补偿金的前提下,如果不赶人离开,如果非要承担医药费损失,伊甸园一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张泰柱是商人,他当然明白这一点,在他面前的是两条路:如果不上崔瑞允的当,就会失去翻盘的机会,再也无法接近诚进集团会长的位置;如果上了崔瑞允的当,就会背负为富不仁的骂名,永远被崔家人耻笑。
那么,到底是上当还是不上当?
事实是张泰柱的确有资格成为老财阀崔栋诚的接班人,他的选择是顶住骂声,下令赶人。
说到底,崔瑞允设置抬高地价的陷阱,是想要给张泰柱一个机会,一个自行选择结果的机会:如果与我的父亲崔栋诚置身于同样的困境之下,张泰柱先生你究竟会如何选择?
你的选择将会决定你究竟是换到大个的手推车还是进入决赛。
如果张泰柱和她的亡父有同样的心性,身处同样困境,必定做出相似的选择,她猜对了。
张泰柱的决定虽然害了很多人,还导致那么多家庭的悲剧,可是毕竟给了伊甸园一系有可能重振旗鼓的筹码。
但是,就这样干下去吗,非要这么做吗,难道不能停手吗,不能不害人吗?
当然不行,这就是成为财阀的代价。
张泰柱既然决心要成为财阀崔栋诚会长那样的人,就必须如同他那样决断,如同他那样绝情,虽然也很痛苦,但是不得不这么做。
可是,崔瑞允作为财阀之女,就如此狠心,要曾经同住一间屋的人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吗?
如此一来,张泰柱就成为自己最厌恶的那类人,最可怕的是,这还是他自己选择要付出的代价,也就是说,为了成为财阀崔栋诚会长那类人,张泰柱甘心成为自己最厌恶的人。
在困境当中,不气馁,不混乱,心智坚定,要对方付出与自己同等的代价,甚至更惨,要对方尝到与自己一样的苦楚,就是深受痛苦的受困者所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
崔瑞允就是这样的人。
在争产过程中崔瑞允也同样付出了惨痛代价,金钱,土地等等都不算什么,为解决财团危机,她已全部投入财团,充作营运资金,毫不迟疑,为拯救家族产业,她真是耗费了所有。
在朴理事要劝说她三思的时候,她只是回答:-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意译】-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意译】在她眼前,想要托付重任的父亲死去,死前还被继母折磨了好几天,不吃药,不喝水,就连睡着都不肯,为的是等到女儿来,他还有重要的话没有对她说,可是最终只能警告她:-你妈妈,你妈妈,你妈妈她!!!
……在这之后,家人之中最关心她的弟弟崔诚宰入狱,目的也是为救她,如果不是为救她,诚宰根本不可能购买那些股份,也就不可能出现日后张泰柱明知诚宰有难却不肯收手的情况,跟着是终于醒悟,组织家庭会议,要全家人支持她的大哥被迫入狱,也是为了救她,不让她有被人打击的危险,最后,终于轮到与她曾有婚姻关系的张泰铢先生。
平心而论,张泰铢对崔瑞允不算有情有义,在合作过程中,他是为确保自己的权益,做出若干决定,其结果绝对伤害到了协议婚姻的妻子崔瑞允。
在解决信用卡危机过程中,他卖掉了崔瑞允一直珍视的企业城进制铁,没有做任何说明。
崔瑞允在交易成立前后所发的那通怨言,说自己究竟付出了多少多少,多少次在危难中帮助了张泰柱,实际上已经意味着她对张泰柱的结论:此人不但野心勃勃,且没有信义,不能合作。
所以她会握拳发狠道:-朋友朋友?!
实际上,早在崔诚宰入狱之前,张泰柱就已经失去了赢得崔瑞允爱情的可能性。
如果说在股份交易一案中,当初张泰铢不肯让步,不愿意为崔诚宰而停下对付崔旼宰与韩振熙一系的步伐是为打击仇敌到底,那么在崔瑞允来恳求他之后,他仍不肯松口,则是出于某种目的,是要崔瑞允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帮助她的人,还是为了打击崔瑞允完全不留余地,这个细节留待恋情篇再议,这里要讨论的仅是主人公最后要付出的代价。
对于陷入崔氏财阀争产一案的人们来说,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等同代价,最可怕的是,这是与命运的赌局,就意味着即便付出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对于一心想要夺得城进集团,想要抹去大伯父崔栋诚留下痕迹的崔旼宰来说,他付出了这么多,失去了爱重他的妻子,失去了视他为力量的弟弟,父亲为救他也锒铛入狱,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为的就是进行个人的复仇,还想要得到,因为他已经失去太多,可是这样的他终究什么也拿不到,因为他始终不是真正的继承人,得不到崔栋诚嫡系的帮助,因此腹背受敌的可能性无法避免,譬如他就无法估计朴理事究竟会出怎样的招数,既然想不到,当然打不赢最后的硬仗,结果只能是得到崔瑞允对长兄崔元宰兑现的承诺:-哥,在你出来之前,我会让旼宰哥进去,为你出这口气所以,崔瑞允果然兑现了给大哥崔元宰的承诺,在大哥还没出来之前,就把堂兄崔旼宰先局进去了,这不仅是为了安慰为商业交易被迫离婚的大哥,也是为了给众人一个警示:伤害崔氏家门的人,没有好下场,哪怕本身姓崔,残害手足也不能被原谅。
在崔旼宰为堂妹崔瑞允设计的商业圈套中,还有一个时间点不能忽略:迪拜宣布债务延期支付六个月事件发生在2009年11月底,也就意味着直到最后一集,本剧才算将时间点带入近期,若要讲述以后的故事,还有很多可能性,遗憾的是,篇幅已经不允许,SBS不能允许有可能回不了本的作品加长集数。
那么,为什么是迪拜?
为什么是这个被称为建设中金融中心迪拜?
因为这是韩国建设者在海外施工水准的象征,当数以万计的韩国建设者做了别国劳工不想做,不要做,受不了的工程之时,韩国对外输出劳工,韩国对海外的投资,才算初具规模。
在本剧最后一集出现的这个事件刚好与播出初期崔瑞允在说服兄长和姐姐时所引用的中东王室送狗的案例相对应,中东王室之所以会给崔栋诚会长家送这么贵重的犬种,不是说明崔氏家族在发迹后锦衣玉食,给子女过上奢华的生活,而是在说明崔氏财阀财富的来源,也为日后迪拜危机埋下了伏笔:正是因为崔栋诚会长大手一挥,安排诚进建设独立负担迪拜的巨额债务,迪拜才有可能获得喘息空间,留下若干资金,自行建设。
那么,诚进集团就这么白白支付资金吗?
哦不,诚进集团还有石油产业,这就是迪拜等中东国家对诚进集团建设者的回报,虽然不能马上付钱,但是为表合作诚意,抵偿支付利息,垫付资金的相关费用,精明的阿拉伯人对崔氏财阀开放了一部分石油开发权,这就是诚进集团石油产业的源头所在。
所以,中东王室送狗,不仅是因为想要与崔氏财阀搞好关系,也是因为中东迪拜的工程全部仰赖主持崔氏财阀大局的崔栋诚会长安排,这样的一个人物,只送条狗表示感谢,把小狗给他的家人,会有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这是会长对孩子们的一个小测试,测试结果是最小的女儿崔瑞允胜出,甚至强过崔家包括他的长子崔元宰在内的其他男孩子。
现在,终于到了测定故人崔会长的眼光是否准确的时候,事实证明,他的幼女崔瑞允真正是女丈夫,但是她为守护家族,守护父亲,守护诚进集团,也付出了可怕的代价。
对于作品来说,想要创造经典作品的编剧,不可能按照观众的想法改变剧本设置,有可能会根据剧情走向,或是演员表现更改剧情安排,但不太可能因为观众反应,做出相应变化,因此,日后在对待赵朴配这对编导的作品,只有一个铁律:想看浪漫爱情剧情,请勿选择赵朴配,想看励志成长剧,请勿选择赵朴配,想看不涉及人选阴暗面大起底的类童话作品,请勿选择赵朴配。
在三大前提之下,如果想要处处出乎意料,处处都见真章,毫无冷场且目不转睛,请立即选择编导赵南国,朴庆秀作品,不要迟疑,迟了就没位置在一部残酷如史诗的作品完结之际,总会有不少遗憾的声音,况且是SBS月火剧【黄金帝国】这样一部充满遗憾的作品,说遗憾是因为观众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内容,失望总是难免,况且剧情内容虽然精彩紧凑,毫无冷场但不能给人以希望,因此期待获得正能量,期望看到想看励志剧情的观众纷纷转向别台医疗剧感受温暖剧情,相对而言,【黄金帝国】反而成为韩剧史上一部有可能被轻视的作品——不但结局留下空间,给人主角有可能死去的印象,就连评价都有可能因为收视不振被降低,但实际上,【黄金帝国】无论从题材,剧情,人物设定和真实度来看,都是前无古人的作品。
之后会有来者否?
不好说,从这次大投入来看,收视率不够理想,不但没能超过20%的基本线,甚至没能争到同时段第一,广告销售出现问题,先不提播出电视台SBS,就连本剧制作社显然也没赚够,日后会否投资,除非找到幕后金主,否则还真难说。
在此之前,韩剧作品往往被批题材单一,剧情模式化,虽然近两年来,有线台佳作频出,呈现出作品多元化趋势,但对于韩剧来说,始终没有一部像样的商战剧。
在【黄金帝国】播出之前,勉强能算得上商战剧,言情成分有限的作品,仅能算得上MBC早年作品【欲望之海】,在【黄金帝国】播出之后,韩国终于有了一部提得起的商战大戏,虽然篇幅不长,编导在有限篇幅内压缩剧情,使得每集内容都超过三个反转,看得人目不转睛,这是韩剧史上极为难得的佳作。
虽然眼前因为收视问题,有可能会被忽视,但是在日后的评价中,【黄金帝国】是能够真正在韩剧史上标名挂号的经济类史诗作品,日后必将成为韩国大专院校相关专业的教学片。
最终,牵动人心的财经连续剧【黄金帝国】有了这样一个开放式的结局: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阴沉的天空下,张泰柱给前妻崔瑞允打出了这段时间内在韩国的最后一个电话,交待股份安排及身后事宜之后,说要惩罚自己,就挂断了电话,再有电话打来,是尹楔嬉,而他却不屑去接,只将手机弃之于地。
在大船乘风破浪而来之后,海边的张泰柱已经消失。
后来,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许死去,也许还在哪里继续着他的事业。
在崔氏财阀诚进集团本部,面对父亲崔栋诚的遗像恸哭之后,崔瑞允的帝国时代开始了。
黄金帝国 欲望之海第七篇(13-14)婚约嫁人,就如同是第二次投胎,嫁得好不好,直接关系到后半生的命运,对于女性来说非常重要。
在财阀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所有东西都是可以交换的,可明码标价,若是不可用现金购买,则可用以物易物的办法进行交换,婚姻也在交换物品之列。
对于传统女性来说,人生最重要的选择莫过于将人生托付给伴侣,并与之携手,想要走完剩下的人生旅程,选择重要性程度没有之一。
可是对于出生于财阀世家的女性来说,人生最重要的选择不是找到合适的伴侣,而是找到合适的合伙人。
或者,对于财阀家族的女性来说,合伙人就是伴侣的另一种称呼。
可眼下,处于金融风暴中心的崔瑞允根本没有任何选择。
要想自家会社不落入外人之手,不被继母韩振熙算计,不受兄姐掣肘,唯一能做的就是做交易。
是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韩国财阀家族婚姻business。
或者,在男性编剧的作品中,剧中人物总有着说不出道不尽的凄凉,就连对话都无法摆脱沉重感,譬如另一位朴编剧主导的SBS连续剧【清潭洞爱丽丝】里,梦想成为清潭洞儿媳妇,努力要做爱丽丝的韩世景,面对奚落她的财阀世家大小姐申映画就说出了一句著名的台词:-如果我们是狐狸精,那你是什么啊?
-你也是因为他拥有一切而接近他,还把婚姻当了business(交易),这样的你跟我们有什么不同吗?
-哦,还是有一点不同的,你的交易额度大,我们的交易额度小。
韩世景为什么会那样嘲笑申映画?
那是因为她已经看清了出生于财阀家族的女子对待婚姻态度的实质:business(交易)。
她鄙视申映画的理由也是如此,既然大家都是交易,拿自己的婚姻作为交易的筹码,将爱情作为交易的附属品,有也不错,没有也无妨,那凭什么申映画出身财阀世家,她对理想结婚对象车承调的种种设计就成了高尚行为,而爱丽丝韩世景和爱丽丝徐允珠就成了卑劣下作,想嫁有钱人的花蛇狐狸精?
其实她和她和她,她们行为的本质是一样的,都拿爱情当了交易,确如韩世景所说,因为起点不同,能换到的东西就会不同。
区别只在申映画的交易可称得上是大型商业合作,而韩世景和徐允珠仅能惠及家人,勉强得到温饱,一旦被发觉,就会如同徐允珠那样当天就被凄凉地被赶离,身边仅余两个皮箱。
在那一位朴编剧的作品中,财阀女申映画之所以会受到清潭洞爱丽丝们的侧目甚至是鄙视,是因为她尚且不知道婚姻business的实质:对方重视的筹码究竟是什么,更不明白想要揭穿真相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她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意要跟清潭洞爱丽丝们赌一口气罢了,因而给自家企业造成了巨大损失,几乎成为上流社会财阀人家教女儿的反面典型。
在这一位朴编剧的作品中,出现了懂得利用优势,扬长避短,继而摆脱困境的财阀女崔瑞允。
如果说崔瑞允是真的走投无路,恐怕不会有人同意,可实际是崔瑞允确实没有办法,被逼无奈才会走这步险棋,希望以婚姻与张泰柱确立战略伙伴关系。
崔瑞允为什么会走投无路?
她的处境只有跟随她的老理事最清楚,就连老理事的女儿,也是崔家的长房儿媳都听信韩氏所言,偏帮韩氏这个气死崔会长的财产觊觎者,不但身体力行,撺掇丈夫崔元宰不参加家庭会议,出钱出力要支持韩氏,另一面又不肯帮助驱赶韩氏,还在家庭会议上当面表示要帮助韩氏布置新家,崔瑞允的处境究竟有多糟糕,就连老理事都无法说服自己的女儿,可见已经众叛亲离。
更何况崔瑞允那贪财的姐姐崔静允甚至接受丈夫的说法,要先顾自己的孩子,才去顾全孝道,也不肯支持妹妹,可是前几天她还在讨好妹妹说自己一直支持没么。
原来,韩氏虽然设想不周,输掉了第一场优势明显的比赛,却依然有办法以退为进转败为胜,是因为她虽然不完全了解人性的弱点,却还是了解一部分人性的弱点,至少比崔瑞允看得更为透彻。
从前,兄弟姐妹当中只有最小的弟弟诚宰是最为支持崔瑞允的人,可是现在,就连这一点希望都消失了。
在崔瑞允明白张泰柱言出所指的情况之后,她才意识到就连诚宰对她也隐瞒了最为重要的信息:父亲崔栋诚病危。
虽然后来诚宰出于良心谴责,及时告知姐姐相关消息,可是毕竟没让父女俩有机会说到话,崔瑞允听到的只是父亲临终前最后的嘱托:-你妈你妈妈她!
你妈妈她!!
-你妈妈她要!!!
可怜崔瑞允当时甚至以为是父亲临死还不放心继母,希望她好好照顾继母和诚宰母子,甚至在父亲面前承诺说一定要照顾好妈妈,虽然她还不知道被她称呼为妈妈的人是个多么可怕的女子,拥有比崔氏家族任何一位成员都要强大的贪念。
或者,崔瑞允没有看错,她要如何决定,崔诚宰的态度十分重要,直接关系到她的前途和命运。
可是,崔诚宰再一次让他所爱的姐姐失望了,就算姐姐再次问他,他还是当面扯谎,虽然他是老财阀崔栋诚在世时安排好要专门支持女儿崔瑞允的人,可是这一切被崔瑞允的愤怒打破了。
因为她试探了不应该试探的人,也挑战了不可能战胜的极限:父母与子女之间的羁绊。
就如同崔瑞允爱护并且敬重自己的父亲崔栋诚那样,崔诚宰也同样爱重自己的母亲韩振熙,哪怕她是借口为亡夫复仇,要谋夺崔氏财阀的全部财产,崔诚宰也希望母亲没事,他更希望他从小就爱重的姐姐崔瑞允一直都当他是弟弟,当然不能说出实话,暴露这一切。
这是崔诚宰的小小愿望,也是他的生母韩振熙所依凭的儿子性格上的弱点,因为她的孩子最害怕的是被崔家人知道不是崔家人的事实,尤其是他爱重的崔瑞允。
可是,崔诚宰想错了一件事,他称呼为姐姐的人,拥有的心计远在这房子里所有意图谋夺财阀产业的崔氏子弟之上。
她会被老财阀崔栋诚选中就是因为为父看出了女儿的潜质,但又欣赏女儿的宅心仁厚,有利益绝不独吞,这才将重担托付给了她。
论及办事的手段和心计,崔瑞允不是不能做,不是不会想,她只是因为出身在高尚家庭,至少在她出生之后崔氏家族就成为名符其实的黄金帝国,只要高高在上,就不必做龌龊可怕的事,也不必不顾姿态,所以她一直都以纯净明朗的形象出现,甚至是带一点孤高的气息在其中,可是现在,情况已经如此恶劣,绝对不是讲姿态的时候,那么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出卖自己,要么出卖别人。
可是崔瑞允就是崔氏财阀的当家人,她根本没有人可以出卖,那么多人都是跟随她办事的人,出卖她尚且不及,那么,就只剩下一条路:出卖自己。
结婚,是崔瑞允提出与张泰柱联手时专门提出的筹码,这也是张泰柱此生最大的机会,或者,崔瑞允开了一场人生最大的豪赌:她会不会计划好了一场婚礼,却只拥有一位落跑新郎?
可是,如果新郎人选是张泰柱,那么一定会是一场成功的婚礼。
崔瑞允为何如此笃定张泰柱一定会来参加婚礼?
那是因为她知道张泰柱也和她一样,虽然在崔氏族人当中开了竞价拍卖,要各人为获得他的十亿美元使用权而竞价,可是他自己也同样自身难保,因为他的合伙人崔旼宰不会放过他,若他能风生水起,想要继续发达的崔旼宰势必要拖死张泰柱的后退,为的只是将他拉下马来,只要自己一人发达,以解张泰柱离他之恨。
崔旼宰对张泰柱的逆袭当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张泰柱为什么不能和崔旼宰合作,而要转而与崔氏财阀其他人合作?
难道与老伙伴合作不好吗,至少两个人彼此了解信任,很多事都可以商量。
实际上,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在张泰柱与崔旼宰合作之初就曾出现过,那时候在张泰柱提出与崔旼宰合作,恰逢崔旼宰的妻子病故,因为担心葬礼无人操持,张泰柱为分担事物,特地提出自己去操办,这才赢得了崔旼宰的好感。
就是因为崔旼宰无情背弃病妻的这件事,让张泰柱对崔旼宰的信用度打了负分,得出崔旼宰不能信守承诺的结论。
为什么背弃病妻,导致其病重去世,会让张泰柱认为崔旼宰信用度低下,不能信守承诺?
那是因为张泰柱是亲眼见到崔旼宰为人阴暗面的证人。
崔氏病妻孤独死去,无人参加葬礼,最后仅有他和他现在的妻子崔瑞允来上香的凄凉情景,还在狱中亲眼见证了崔旼宰的弟弟崔勇宰究竟怎样一心求死,不肯吃药也不要喝水,呼吸全无的可怕场面,就连他死后还要被兄长利用,因为崔旼宰想要的是弟弟的“虚拟遗言”,为的是说动父亲崔栋进与大伯父崔栋诚和好如初。
其实,一心想要死的崔勇宰根本就没有遗言。
这是来自于儒家的简单道理:言而无信,不知其可。
意思是说,一个人说话毫无信用可言,就不知道这个人的底线究竟在哪里,也就无法预测他以后会干些什么。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张泰柱不知道崔旼宰的做人底限究竟在哪里,因为他的话随时在变。
可是,张泰柱自己是有底线的,他的底线是任何时候都要做到言而有信,不负眼前人。
在张泰柱与崔瑞允结婚之前,有个非常重要的细节,也是观众十分关注的问题:张泰柱究竟爱不爱尹楔嬉?
如果爱这个人,还会跟崔瑞允结婚吗?
可是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简单,是张泰柱自己对尹楔嬉说出的结果,他早在尹雪熙被搭救出来之后,就破例同意在她定好的饭店与她共进晚餐,对她说:-我不会和前辈结婚的。
-前辈,我现在是独自一人要进地穴,是生是死还不知道。
其实,张泰柱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尹楔嬉结婚,而且不是在婚后,而是在婚前。
这证明他根本不想跟尹楔嬉结婚。
那么,张泰柱究竟有没有爱过尹楔嬉?
他和她的缘分要从头说起。
最初,尹楔嬉是想要用钱收买张泰柱的人,按她的说法:-那时候我们泰柱多么吸引人哪,才高一就已经学到了大学微积分课程。
实际上,尹楔嬉从年少时就贪婪张泰柱的好,这究竟是不是爱情,不好说,因为在张泰柱落难,并且走投无路前来求助的时候,她却没有给他一条好走的路,将最可怕的任务给了他,要他去跟这一行根本无法谈判的混混头目赵毕斗作战,结果是张泰柱为她赢得了权益,却输掉了自由,或者说,尹楔嬉明知道张泰柱会受害,却依然给了他如此可怕的任务,并且还是乘人之危,逼他不得不答应。
可见,尹楔嬉正如张泰柱所言,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她只是一个对张泰柱抱有好感的人,只是不够善良的人表达好感的方式与常人不同,要乘人之危,尽可能为难那个拒绝过她的人。
如果说尹楔嬉在张泰柱踏入房地产投机圈之初是拉他下水的人,那么在之后,她安排计划将他送去赵毕斗那里,则是完完全全的出卖。
因为她在此之后,给了赵毕斗一个电话:-我把张泰柱送过去了,那么,这就解释了之前的误会,不是我让他这么干的。
也就是说,尹楔嬉确实是曾经出卖过张泰柱的人,这一点,张氏也非常清楚,可是因为大仗就在眼前,根本不能忽略,所以他能做的只能是既往不咎,对尹楔嬉说:-合作吧!
我需要跟你这样的人携手,过于善良的人让我恶心!
在对抗崔氏财阀临时当家人崔瑞允一役中,张尹二位合作默契,终于取得了最大利益,尹楔嬉如愿分到了两亿,极为得意,正是因为这样,她看到了张泰柱的潜质。
这是尹楔嬉在金融风暴之前第二次出卖张泰柱,也让她受到了教训:出卖张泰柱以后得到损失比跟随张泰柱的后果更可怕。
所以,在张泰柱得了巨款分成,想要洗手不干的时候,她打来电话提出了合作。
从此之后,她对张泰柱的好感溢于言表,可是张泰柱对她的态度却非常明确:拉开距离,不时表达厌恶,就连坐车,都不要她坐在旁边,而将她当做办事女职员,而非和他一起坐在后座。
至于张泰柱为什么会对尹楔嬉改变态度,还是在崔瑞允提出上百亿代理合同的条件,要尹楔嬉出卖张氏,碰了软钉子,遭到拒绝所致。
可是尹楔嬉的态度在那个时候非常暧昧,她并非没有选择,也不是一开始就断然拒绝而是犹豫了好久。
既然犹豫就证明她始终是一个有贪念的女子,并不是没想过要答应下来,取得百亿合同。
至于为什么选择不要百亿合同,理由也很简单:在她第二次出卖张泰柱,见到张泰柱满脸是血的冲进办公室冲她大嚷要合作之后,就能明白张泰柱不仅有能力,还有运气,更有办法自救,因为他有胆有识,根本无所畏惧。
与其背弃这样一个合作伙伴,不如坚守立场,反而容易得到想要的利益。
这个认知,到了崔瑞允拿百亿合同前来诱惑的时候,也同样有效。
在崔瑞允没有提出婚约之前,尹楔嬉为什么没能获得张泰柱本人首肯,没能结婚?
那是因为张泰柱自己说过:-因为我父亲,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无法负担自己爱的女人就说要结婚,是件多么无助可怕的事。
-我不想和我的父亲一样生活。
这其实已经是一种非常婉转的说法,表面的意思是说张泰柱爱尹楔嬉,可是因为条件不够,没有办法与她结婚,这才不能结合。
可是私下里的意思可就非常丰富了,因为以目前张泰柱的条件而言,已经比当初拼车被抓不知道好了多少,家人有安排,他个人财产颇丰,可是他依然认为不够好,因为要跟财阀家族拼斗,说情况非常险恶,可见只是借口。
因为张泰柱对待亲人的照顾方式,不是婉拒,而是放在身边,放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如对待母亲和妹妹就是如此。
可是对待尹楔嬉则并非如此,在她因为他出事之前,他虽然对众人口头提到要跟尹理事结婚,用的却是要花费十多年这样尹楔嬉完全不能接受的晚婚条件,就连尹楔嬉自己都说:-泰柱啊,我不想那么迟结婚,让别人认为我是孩子的外婆。
可见种种理由,完全是张泰柱的借口,他从来没想过要跟尹楔嬉结婚,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采用了尹楔嬉最为接受,最不能责怪的理由来回应。
在尹楔嬉出事之后,他为尹楔嬉做了最安全稳妥的安排,譬如说几十亿的收租房,可是就是不将她放在身边,而是慢慢隔绝出自己的生活,这才让尹楔嬉无法忍受,非要回来,回到张泰柱身边不可。
张泰柱是否真正爱过尹楔嬉?
不,直到张泰柱为揪住金议员的尾巴,直言尹楔嬉吸引议员,可用色相勾引,才让观众惊觉原来他没有爱过尹楔嬉,在结婚之前,他爱的只是他自己。
一个真正深爱尹楔嬉的男子,是不可能让爱人在自己的眼前勾引另一个劣迹斑斑,贪婪猥琐的政界人士,为的是还是给他自己解困。
勿论事后张泰柱对尹楔嬉怎样安排,如何劝慰,他都无法抹杀自己自私的做法。
实际上,在婚前,这是一个一石二鸟的选择:@从相关案件来看,最直接的证据只有金议员和张泰柱两个人互相能够证明韩国国家权力寻租事实的存在。
如今金议员不肯躲避,又要别人牺牲,可见根本无法用钱收买打动,唯一的办法就是灭口。
所以,接本剧第一集相关细节,对照本周细节来看,张泰柱并非失手杀死金议员,而是动手之前已有杀意,是特意干掉了金议员,所以刀尖才会捅到那么深,让其在数刀之下毙命。
@从身边的女性问题来看,要尹楔嬉去顶罪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她干掉金议员,可说是为躲避此人纠缠,此人甚至还对她进行侵犯,可直接验身。
如此说来,理由充分,合情合理,甚至会引起社会同情,获得轻判。
若是尹楔嬉入狱,则是他与财阀家族联姻的最好机会。
因为无人可以阻止他以婚姻为交易条件,对财阀财富的获取机会。
什么?
张泰柱不想去,是尹楔嬉让他去结婚?
哦不,评价判断财阀家男子的最重要条件不是这个人怎么说,而是这个人怎么做,无论张泰柱怎样矛盾,事前安排要去菲律宾逃亡,与亲近的人告别,不肯选择结婚这条路,他毕竟是这么做了,就这样,热血满满地奔向教堂,手指还带着血迹,要与崔瑞允结婚。
其实,崔瑞允只是拿她自己的幸福去换取了她认为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东西:保障家族利益不受损失。
这是父亲交给她的责任和义务,在侄儿闵云没有成年之前都要她来扛。
所以,崔瑞允有福,她借由这桩婚事获得了此时唯一的救命稻草,使得财团免于倒闭危机,观众有福,因为他们见到了一对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财阀男女为利益结合,使得女方在家一下子挺起了腰杆,再也无人敢于挑衅,因为正式成为家庭成员,来到崔氏大宅的第一顿早饭,饭桌上就上演了一出精彩的活剧。
当大哥大嫂以长辈的身份,讥笑张泰柱是个卖房营销代理出身的下等人之时,他们绝没有想到张泰柱会提出专门入住大哥的房间,因为那里阳光够好,大嫂的百货公司理事也要被削去,因为就连营销经验都没有的人,仅是VVIP,不能经营百货公司。
还有崔诚宰,不,裴诚宰,在他如同往常一样帮腔的时候,居然被新来的姐夫当众称呼为:-裴诚宰。
然后那位还问他尊敬的姐姐一句:-我可以这样称呼吧对方回答说:-可以这么说张泰柱的所作所为充分告诉本剧观众关于财阀的真实道理:行动才是唯一,事关犹豫承诺等等,只是空话,从前不肯的种种,也许只是没到时候。
张泰柱的底线并非保护身边的人,而是为达成所愿,将自己置之度外,做最小程度的牺牲。
如无更好选择,缔结婚姻也是一种选择。
马夫 武士 和帝国的守护者 三个人的赌局 每个人都是输家一个去了监狱 一个去了地狱 一个活在地狱这被资本绑架的世界 就是地狱不要成为好人 成为别人畏惧的人这世界被没有绝对的善恶贪念 野心 伪善有可能伪善是最好的方式利益可以守住这个家美丽的爱情 如果爱情真的美丽 就不用美丽这个前缀了真诚的友谊 如果友谊真的真诚 就不用真诚这个前缀了和睦的家庭 也一样欢笑的饭桌和会长之位 只能选其一不要说谎了 那不是仇恨 只是你的欲望每个人都有想守护的人是软肋 是底线 是留在世上最后的 良知张泰株和世真都说过 我想拥有 那些灯光那些城市的灯光 是欲望的化身张泰株被欲望奴役最终坠入了悬崖李世真清醒过来 粉身碎骨也要阻止徐代表崔书润就是登顶后的徐伊景被权欲支配着的冷血王者终于饭桌上只剩下你一个人 胜者为王终于你如偿登顶了 正如世真所说 帅气又孤独看着你的眼神一步步从教授崔书润变成代表徐伊景她最终变成了最初自己最厌恶的那类人。
昏昏欲睡的冬日里,锋利的风,冷冽的温度,躲被窝里被自己过去写下的逗笑那是再好不过的消遣。
EP01:欺世(之前的悚标题必须整一整啊) 很大部分原因是冲着《追击者》的班底而来。
朴作家果敢利落的计谋环环相扣,人物各有特色,跨越篇幅极大,几条线交织的毫不累赘,复杂的线每条看的吸引不已,全篇木有刻意的做作煽情,有的只是恰到好处的戏剧化发展,推动每个卷入漩涡中不可自拔的人们在面临人生时所作下每一个抉择:肇事逃逸,女高中生、警察、检察官、律师、政客、幕僚、财团、媒体,几乎囊括社会各界所有不可或缺的人群。
题材、事件接了地气,具社会舆论性,观众们自然会关注,口口相传,自是必然,因此即便当初《追击者》这匹黑马没有华丽夺目的阵容也令观者收获了份挖到宝的惊喜。
今次背景转移,房地产开发、金融危机,泡沫经济、风投这些每一个都是更为艰涩的话题。
有豪门有俊男有美女有演技派有大叔有小弟有小妹,大妈们多爱看你爱我我不爱你或是恨不相逢未嫁时的狗血呀,多爱棒打鸳鸯从中作梗的戏码,偏偏现在这副牌,一个不好,便容易沦为蒙尘的明珠,怎么平衡?
处处透着追击者逻辑理念的影子,字字珠玑,将大的环境换成财团顶端的帝国夺位之战,男主凭借自己的力量与周遭人不断向上爬,BE或HE都不敢想,过程肯定是艰涩难过,结局什么乃浮云只求不让人半途而废。
1990的他,还只是个刚考入司法研修院的法大学生,人生多讽刺,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非每人皆有那份际遇与运气及能力,彼时的张泰柱,三样都齐了。
韩国的法大生,不是浑水摸鱼之辈能混的进去,九十年代,报名人数14,365人,最终通过考试人数为298,仅2.54%的比率,通过人平均年龄在2829岁之间。
可想而知,我们男主人公过了第一轮,是无论如何不能被卡在半途中。
别忘了,运气也分厄运与幸运。
在生活面前,永远以生存为先。
活得好,也得活得下去,才有向往美好希望的机会 。
作为家中的希望之光,泰柱充分认识到整个家全靠父亲这个顶梁柱不分日夜地撑着,赚来一份份学费与生活费。
他迫切地想分担这份责任,不想再继续当那个被施予者,于是靠着自己的头脑给有钱人家的孩子做课外辅导获取酬劳,解决当前家中妹妹读书的困难,问题来啦,一向软弱、与世无争的好好家长好好丈夫,这次为了能拿到面馆土地赔偿金,意外滴硬气起来,说到底张爸还是为了老婆孩子们而坚强,执着地不妥协,不甘心自己拉了30年黄包车换来的店面就这么被开发商低价收购夺去,泰柱劝不了他放弃,虽然他们都了解现实的残酷与不公。
也许正因为了解,所以身为儿子的他选择读法律,走这条明知可能会压垮家中所有却依然抱着心中那团改变现状的理念之火,迎头逆流而上,父亲宁愿惹上一辈子不愿意惹的麻烦,也坚持着从来未有过的决定。
世上任何形式的爱,到了极致,便是伤害与负担。
轻则言语肢体上的攻击,重则人格尊严上的否认,所有担忧裹着无奈令泰柱说出了诛心的最后一句话:你现在就是我的包袱。
他不是不知张爸等不及了,他知道父亲觉得自己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也许再也熬不住,反而可能成为儿女们对生活不断妥协的拖累,不想他们在大好前程面前因为操心生计而得过且过、勉强度日。
泰柱所求的愿望很简单,他要家人平安,即使全家人再苦再累,只要他们一直在一起,才可继续撑下去,他知道自己的掂量,不够强大之前,宁愿绕着那帮得罪不起的权贵走,像他说的:这个世界,是赢的人说了算。
作家的台词对白看似简单浅白,实质深藏奥妙,每句都不是废话,每个镜头都含着悬念,无时无刻雕琢着剧中人物特有的性格特点,如张泰柱,寥寥几句话便勾勒铺垫出他未来以微薄之力与整个帝国还有自身命运抗争的倔强个性,正因为想赢,在现实面前,走合法的常规正义路线走不通(入司法系统当律师当公务员),只能铤而走险踏上另一条知法犯法的不归路 等等,看这孩子苦逼的,明明那么孝顺父母、疼宠着妹妹,有礼中还带着点憨气,有能力却迫于家庭而不得不挣扎求生求学,要的也就是一家人能齐齐整整地熬到他出头,莫非定律告诉咱,您越怕啥它就越来啥,看似一件事好与坏的几率相同的时候,事情都会朝着糟糕的方向发生——泰柱通过司法第一轮考试,加上张爸的土地购买,应当都算是件不错的好事儿,弊就弊在家里所有的钱财都作为供给,耗在了儿子身上,连熙珠也只能去女子职专,这节骨眼上,偏偏赖以为生的拉面店成了钉子户,古往今来,为了土地而使的手段,明的暗的相随一起来,按大的来说,国与国之间的侵略,不过是为了明天活的更踏实,最出名的岛国不就日益活在震动当中凝炼出危机面前淡定从容的强大内心?
按小的来说,新的淘汰旧的,为了和谐完整地规划统一,有能力的都想分杯羹,占着那未来无限可估的黄金地带。
所以呢,当糖衣炮弹不管用了,那就撩起衣袖看胳膊拳头木棍的结实度说话……这场持久战,在失去耐性并且忙着争权夺利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开发商面前,人命,不值一提。
望着因为强拆引起的火灾而烧的面目全非的父亲,一切隐忍还有折服的不争,都变得如此脆弱与无力,生命与尊严,低如尘埃,没有金钱没有权力,这世上的不公平体现的淋漓尽致,那么憨气、和蔼可亲的人,骨子里有股连父亲也无法打压下去的傲气,那是他最后的底线,可为了父亲能活过来,挺过那48小时,他无从选择,只能率先放弃自己的自尊与自傲,近乎于以卖身的血誓,哀求学生家长给予自己预支的帮助,结果如何,不问便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只是不到实处的马虎眼与打太极。
在他大闹了遇难家属的现场后,再也无法忍受他们妄想如同蚂蚁推倒大树般的抵抗,看着黑白照片中死去的人们,失声平静地被拖了出去。
春浩怎么建议的?
让他去找雪熙,那个对他们还不错的高中前辈,泰柱是宁愿等价交换也不愿欠人情债还要是欠女人债的个性,他起身忽略春浩的话到跑去学生家长那里企图以自身的能力筹得父亲的医药费,结果呢?
自取其辱,按我说这委婉的拒绝还算好的,换位思考,人家有钱学生的老爸还心想凭什么我借钱给你还得提供工作给你养你啊,你肯卖身卖脑力卖体力卖智慧,我还不一定非要用你!
那位有钱的家长不知自己看走眼了什么,不知道面前这位是个不逼到死处不爆发的潜龙,他很荣光地成了加速燃烧泰柱内心的那把柴火,令这男人走向了求助高中前辈雪熙的路途。
相比下来,她出钱,泰柱为了能得到救命的钱,出力,非常等价交换的一场交易,男人已经将自己的前程弃于一旁不顾。
女人没坑他赖他账啊,一买一卖,给了韩币三千万劳务费,还让人放心,亏得还是认识的人,谁叫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呢,要有人不计酬劳地供钱给他,被赠者都得掂量掂量施予者是不是另有所图,别到时夹带人情提出种种要求把你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刀,倒回第一集开端,布谷鸟的咕咕声中,滴落的稠血,望着镜中的自己,清醒过来,他递到她手上的凶器,一连串看似缠绵不已的吻,吐出残忍、戾气十足的二选一,让女人自己考虑,姜东润不就说过:考虑是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作的。
张泰柱性格上隐藏的狠绝与个人领袖魅力,在于他对人心的把握,掌握的那个度丝毫不差,不轻不重,足以令为数不多的知己好友甚至曾经的敌人(预备役赵弼斗啊)为他前仆后继。
被逼到极致的雪熙,实质是被自己困在了名为爱的牢笼之中,无法翻身,还有得选择么?
一切答案早在那一霎那注定:谁先爱,谁爱得认真谁就输了——东润借妹妹的话这么吐露过,他跟泰柱如不同时期绽放的两生花,宁可凌迟这自己的心、牺牲所有也不愿成为输家。
这段设置,出奇地像当初姜东润与申惠拉拉拢徐智秀的那招,能令姜东润无所不谈且一起分担肮脏黑暗的申惠拉,将心比心滴建议他为赢得妻子的援助,让从不对多余的人解释多余话的他破天荒地向夫人坦诚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下令加害白家女儿致死其身亡的幕后BOSS),给智秀营造了一种她能拯救他、改变他的假象,悲哀的是,女人相信了这种承诺,相信了男人难得一见的示弱,相信他们还是有希望的。
这招儿高啊,前有申惠拉刺激徐智秀,后有姜东润来个温柔一刀,处处见血封喉,打压到要害处,短时间内扭转了她的心,取得了暂时翻盘的小赢。
那段好像是追击者第五还是第六集,也是三点钟,东润抛给自己的妻子这样一个选择,让她决定他的命运。
朴作家在本剧同样使了这招,角色换成了泰柱对雪熙,不得不喝彩他敢这么用,演员们也敢演。
作文前,老师会提醒我们,没有把握,就走循规蹈矩的前后呼应即可,保守,得分也容易。
像这类倒叙开篇,还要是从中间或靠后的买卖行贿不成杀人越货栽赃嫁祸的胆大桥段,替编剧及两位演员叫好,意想不到的设置意想不到的火花,契合的连Dramabeans写剧评的观众都对他两的关系欲罢不能。
从这点上只想知他究竟在下一盘多大的棋。
张泰柱之于“对不起”的定义是:先累积着透支,待最后再一次性说抱歉,这种明知而故犯,与其虚伪地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说对不起,不如抱歉到底,再好好弥补。
对于父亲的抱歉,来得太迟。
父子俩最后一次说话,没能好好收场,以致活着的人遗憾终生。
对不起雪熙的呢,依仗的不过是她爱他。
雪熙迫于爱答应担下不属于她的罪,泰柱甚至替她想好了一切的说辞,这男人可怕的强大,所学所用都钻了现实中法律盲点的漏洞,看到这里就无法抑制滴找BUG嘞,犯罪现场啊,那么多指纹……是否为BUG,后头见分晓 庄严恢弘的教堂,古典的时钟指向了五点过五分,两个人的婚礼,一场无人祝福的婚姻,只有神见证着。
杀完人,手都没洗干净,带着血之罪孽的男人,给眼前尊贵的公主戴上圈中彼此承诺的戒指,成功似乎只在一步之遥的彼端。
他们倆严肃的表情——顶多是泰柱温和了点?
无法让人觉察出那种情不自禁的爱意横流,有的只是神圣背后的冰冷期许:对面这个人,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如果没有身后那么多附带的利益考量,我会相信他对她是单纯的为爱而结合,否则不会有人拿婚姻大事开一辈子的玩笑。
韩剧惯有狗血的是让男女主成为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悲情人设,可以说若真是此等写法就落了下乘,也许大妈会很爱,但必定成我等剧饭眼中不耐的因素。
这是朴庆秀的作品啊,他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去描绘一段宿命般的悲恋,逻辑尚算紧密的编剧,要的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主角是只担着反派形象的出头鸟,作家试图真实再现一整个资本世界与社会贫富不均的缩影,想塑造的是企图以一己之力踩在弄权富贵之人上立于顶端赢一次的狂人,这个剧本中,没有谁是谁的配,有的只是演技的大迸发。
他们皆是自己人生里的主角。
无法忘记他掐着人家金议员的脖子从牙齿缝里说:你是要和我一起欺骗世界的人。
合作关系在不知足的人面前从来都是那么不堪,你以为只要不给予真正的信任,大家有钱一起赚有利一起图,顶多你给他占的多一些,他只需一点便利替自己守住秘密就好,结果人就是得寸进尺、不到黄河心不死、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劣根。
我不知道他是有多信任雪熙,以至于算准她的一切,让她守着那么大的秘密顶罪;不知道女主人公之于他是什么位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在前一刻把身后的女人推出去,下一秒毫无顾忌滴与另一个女人结婚,定下荣辱与共的合作关系。
要和他一起欺骗世界的人,首先得学会自欺欺人,骗不了自己怎骗得了他人。
同路时,有商有量,大方得体,一旦道不同,违背诺言侵犯到他的利益,不死都脱层皮,见着他最好绕路走,你担不起他对你的利用以及合作后最终所带来的惨痛代价,将利己的利用最大化,损害降低到最小化,这就是遭逢巨变后张泰柱的处世哲学。
追击者,智秀、姜东润、申惠拉,公主、驸马爷、驸马爷背后的女人。
比起东润明媒正娶的千金小姐智秀,惠拉更似议员事业上的妻子、理想的伴侣,有着同样不甘于人下的执拗劲儿,她很像这里面的女主人公:崔书润。
冷然、安静、自持,把一切看在眼里。
只是申惠拉依然是申惠拉,崔书润还是崔书润,终究是两个人。
前者如东润身边一潭沉静汪水似的影子,后者似午夜中暗香浮动的空谷幽兰。
雪熙与智秀,爱着她们的男人,甘愿被利用,作他们手里牢牢掌控住的情感上的傀儡,前者能否挣脱出来,很是期待呢。
崔家兄弟及其儿女堂兄妹之间的斗争白热化,一场场内斗,互有把柄在手,就看最后谁亮牌亮的最狠,谁在最佳的时间内抓住底牌晒冷(Show Hand)。
背叛,从来是自己人插刀最狠呐,伤不起,仁爱慈祥温和的夫人,原是最大的插刀教教主?
怎一个家庭,心怀鬼胎。
孙贤周的演绎无需多言。
万分期待他的更多面貌。
PS:1990年1月,时任总统卢泰愚联合统一民主党领导人金泳三,宣布同意合并包括执政党在内的三大党派。
民载他爹说大总统是他的大队长……崔家显赫之后是否会盛极必衰?
政商不分家,出身重要,人脉更重要,我们泰柱什么都不缺,就是师出无名。
有多少爱可以透支重来,也许,猜测着,有那么一瞬间,他跟书润是相爱的,女方自然爱的会没男方那么多考量,这就注定了女方在得不到想象中期许时,会逐渐失望心灰意冷,男人的爱永远是有限度的,说他心太大,自私也好,他们的世界绝不只有儿女情长,那种对权力财力的亢奋追求比一切情爱还要来得吸引,天生的斗士。
所以,这也是我无法相信张泰柱仅仅是因为爱而赶去跟书润结婚,否则他抛开一切道德良知的冷绝,对待预备携手一生的人又能有几分真呢?
女人总以为能改变男人,男人总以为能改变世界…… 背景知识科普: 80年代——政策调整时期 房地产投机是韩国80年代最主要的社会问题之一,因此,这段时期土地政策的方向主要侧重于稳定价格及调控投机。
首先是规范房地产中介业,1983年制定了《不动产中介业法》,中介业转换为许可制。
1984年依据《国土利用管理法》,对京畿、忠南、忠北地区实施土地交易申报制度。
1985年对忠南大德研究团地附近实施土地交易许可制度。
土地交易制度规定,若交易预定价格过高或取得目的不明确,可以禁止私人之间的交易行为。
1989年出台了《地价公示制度》,要求每年对地价进行调查,根据公示地价核算新房价格,以此来限制土地投机,为调控土地投机采取了各种措施,为了纠正由地价暴涨而引起的分配不公平现象。
政府在1988年至1992年之间实施《200万户住宅建设计划》,该措施包括在[b]首尔郊区发展五个新的城镇[/b],以容纳30万户家庭。
到1991年其完成第六个五年计划之时,韩国已经是中等收入水平的国家了。
韩国的经济奇迹并非是自由市场经济作用的结果,而是在政府的强力主导和干预下实现的。
这也能解释为何尹雪熙会从事这个职业了,炒楼卖楼,相貌头脑身材一样不差,偏偏走上了这条称不上善良的人生之路。
听春浩的意思,她在学校也不弱喔,引得人人众憎,还顶着世人舆论的压力走到现在,呵呵,年少时同样是个不甘于自身命运的 EP02:蓬莱 心向往蓬莱 想身处蓬莱 仰望蓬莱所在 似被浮云掩盖 想找到蓬莱 偏不见蓬莱 遍历人间世外 费尽劳力钱财 遥看天边飞鸟 原野夕阳照耀 顿觉宁静舒泰 恨怨渐似开解 方知却原来 不必盼蓬莱 已是埋藏心内 蓬莱就是爱————《何处觅蓬莱 》by 许冠杰 为了父亲赚取辛苦费而替雪熙挣来一口喘息之机的泰柱知法犯法,彻底放弃过去几十年所坚持的一切,逐步释放自己的不屈本能,抛却自己的原则与底线。
父亲骨灰消散的那晚,所说的话,究竟是冥冥之中张爸的神灵指引还是他自己赋予自己向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开战的借口?
归根结底,男人不甘心臣服于命运、不甘受任何人摆布。
这世上没什么能压住他那份做人的气焰。
唯一能令他妥协的只有牵绊至深的家人,父亲这种形象对于每个男生在某个时期来说是孺慕无比的存在,最后呈现出来的人格极有可能是两极分化,要不就是成为与之相近的,要不便是与之截然相反。
泰柱和他爸属于后者。
张爸的为人处世观念作为儿子也许无法苟同,但他爱他、敬他,因为此刻,泰柱心怀善意,觉得未来尚可期待,即使一无所有,也能靠自己的双手挣得一方净土。
我不会在别人手下干活。
我不跟人合作。
这类人,只能让他自己作主儿,不然他遇佛杀佛遇敌杀敌,不悠着点儿随时被其转头砍了。
要成为大赢家、大人物,先得习以那个世界的规则,正直、善良?
令其厌烦,在他看来不过是对命运的软弱。
所以审时度势,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需要什么。
90年的他,遭遇一连串打击之后,需要像雪熙那样的人。
无意识间即将踏入这个帝国的初丁,没有立足资本没有人际有的只是头脑与胆量以及貌似对自己有好感却不甚可靠的前辈。
说出那番话的他当下可能没啥长期想法,只想赚一笔快钱,既向仇人反击又能一圆父亲身前留下的遗憾。
这世上除了钱,再没有什么能让你腰杆直着承受所有人的臣服。
活着没尊严,不如趁早退出战场。
高修在狱中拿了崔民载死去弟弟的眼镜的演绎,赞试问这样一个连死人遗物都苍白着脸、血色全无、忍着不呕吐也要偷的男子,怎么变成第一集开头那个杀人不眨眼瞬间权衡利弊的模样?
编剧成功引起了观众们的欲望。
有欲望不可耻,说自己没有欲望的,不再是人而是神了吧。
书润的以和为贵、退一步海阔天空,致使崔家上层的权力变更,波及到了家人,也打响了崔家人撕破脸的前奏,泰柱对民载他爹说的那番所谓小儿子临终时的“遗言”,成了压垮崔家崩析的最后一根稻草,善意的谎言,尤能造成巨大的因果,更何况是一直想报复他们的泰柱xi出狱后所说的第一个恶意的谎话。
男女主在帝国电梯外的初遇,一个看似傻头傻脑、与周遭格格不入,一个敏感地觉着眼前这个明显不属于此地的穷小子不简单,不是一见钟情也没有浪漫的邂逅,只是顺其自然,早晚再见。
书润与父亲、泰柱与张爸,感情格外深厚,同样作为家中的希望,承担的早已超出他们本身所能承受的。
虽说高修与李瑶媛的外形风格身高有差异有待磨合…… 华人恋土性极强,土地,是每个家庭的立足之本,轻易不会搬离、变更户籍所在,有了根,才能安心发家,才有回头的栖身之地;追击者中,姜东润内心那片纯净之地,是父亲的理发店,可惜作为妻子的智秀并无法适应那样的地方。
雪熙是个有趣的女人,她印在书上的格言写着:即使骗得了人,也骗不了土地。
多么讽刺,另边厢,第二集泰柱去找她时,电话里她如同伊阿古般诱惑着人们献上他们最珍贵的东西,她骗人,也在骗土地,好就好在她见风使舵、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胃口有多大就只在夹缝中吃多少入肚。
正因为她是狡猾如狐般的性子,一边扮作好人状似为后辈着想,一边亲自开车送他入虎口以换取更高的合作利益,所以泰柱在死里逃生获得情报后才更明确自己需要这样的助力,对物质有所求的,多简单,容易掌控,也更令他放心,怕的是那种无欲无求的才不好对付。
小儿子的身世之谜以及崔大夫人的前尘往事嗄,编剧是想有多狗血多复杂。
姜东润能跨越阶级出身,爬到只离那位置一步,不简单,坏就坏在他说的假话能骗得了包括妻子在内的所有人也骗不了老丈人,徐大家长对他是又爱又恨,你说姜东润要是入戏再深点把徐父也骗的对自己推心置腹、甘做嫁衣多好,那也就只手遮天,欲取欲求。
只是他骨头实在太硬,借用了老婆家的资源与人脉,反过来令徐家成了踏脚石,撇清关系只想青云直上不愿成为老爷子的傀儡与狗奴才,是说他可悲还是可恨。
姜东润知道自己有能力,也知道缺的是什么,他对申惠拉说过:你是和我一起渡海的人。
智秀呢?
二十年前和她相遇一个月后,她因为躲避路边的小狗把光是修理费就得几千万的名车撞向了路边的电线杆——间接表明了自己的选择,智秀的家世也许引起了当时野心滋生的他,但正是这位千金小姐鳄鱼眼泪的个性,让年轻的东润觉得她是个不可错过的结婚对象。
这也是他一直与申惠拉保持距离的聪明之举,多少男人的大事儿最后都坏在如何对待女人的问题上?
惠拉跟随他的时日也不短,如果他们真有什么不伦,智秀尚能忍受,毕竟大家族里面谁没几个情人,问题是他们就清清白白的,理念目标一致,思想步伐上更为契合,申惠拉在姜议员面前不是女人,却让她无数次看到他人后的不甘愤怒以及悲哀软弱,因此才让智秀如鲠在喉,嫉妒不已,时时刻刻想拔掉那根刺。
东润与智秀再怎么不和,也没动过与之离婚的念头,他对她其实非常的宽容,即使那份宽容在某些时候显得特别无情,甚至无情到近乎忽视的地步,不在乎所以不期待,他把他们看作一体,每每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残局,扭转乾坤,他知道她所思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也知道她为他付出了什么,可他是男人,无法咽下那口气的是这段婚姻所带来的一连串尊严扫地的折辱,说穿了当初是他倒贴了她,在他追名逐利获取成功的路途上已深深印下了靠女人发家的烙印——无论他再有魄力都没法改变世俗的观念。
最后的最后,难得与岳父达成共识,要送老婆孩子离开,还是想申惠拉替智秀担下肇事的罪名,而自己揽下其他所有的罪过。
做人,做着做就不是人的一大把,忘记了初衷,人生总有需要坚守的珍贵。
姜东润不忘智秀与儿子,张泰柱呢?
失去父亲,踏上这条路,是自己的选择,任何因素对你的逼迫,无需过多的缀饰。
你在满目繁华中寻找心之蓬莱,又怎知蓬莱不在身边。
这世界,很多时是由赢的人说了算,正如历史也由成王的人创造,但存在人们心中的真知永不埋没,就看你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
朴庆秀的两部作品,一部与宋智娜合写的《太王》,另一部则是他单挑大梁的《追击者》 。
与成名早的宋合作,未免束手束脚,放开来,没了顾忌,尽可能地将取材用的真假参半,可观性突出,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激发每个演员的潜在特性,不算太完美的故事,落到这样的编导以及演员手上,创造了无限可能的奇迹。
黄金帝国 欲望之海第九篇(17-18)制衡平衡,对于商业运作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观念,不仅资产构架需要平衡,就连合伙人关系也需要平衡,对于构架复杂的财阀企业来说尤为重要。
于是,在复杂的财阀家族成员之间,有了另一种关系:制衡。
制衡,就意味着以一人制住另一人,既将他推动向前,又遏制住他想要做其他事的可能性,简言之就是商业活动中的一物克一物,正负可抵消,剩下的只是两人的共同性。
在取得崔氏财阀经营权的五年之内,崔旼宰对堂妹崔瑞允使出的就是这种办法。
在开始分析复杂的崔氏家族众人造成的新局面之前,先要确定时间点,过去了这么些年,究竟时间已经到了哪一年?
答案在崔诚宰相关经济案件纠纷这里,在张泰柱顿悟后说道:-这是新政权上台急于想要树立威信的举动啊,这才会让事件继续发酵。
由本剧男主人公张泰柱的台词,确认时间已经到了2003年。
那么,为什么是2003年,而非其他年份?
那是因为1997当年金融风暴过后,就有举行过一次大选,金氏候补因为前任在金融风暴中的不利举措,猛力抨击时局,击败竞争者,顺利当选大统领。
而本剧当中已经提到过去好些年,那么就只能是在金氏大统领的后任,在卢氏于2002年赢得选举之后,2003年就任,若是要参照张泰柱的说法:-这是新政权上台急于想要树立威信的举动啊,这才会让事件继续发酵。
上台之初则最有可能发生在2003年。
从1997年到2003年,六年过去了,韩国经济究竟发生了哪些变化,这些变化给诚进集团和我们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带来了什么样的改变?
自金融风暴爆发之后,韩国各方都积极出台应对策略,其中以下几个办法在实践中被证明是成功有效控制经济形势继续恶化,从而扭转局面的措施:@改组金融机构,提高效率,同时改组大企业。
这一点在本剧当中有非常清楚的体现,诚进集团股份制改造经历了如此惨痛的混战,最终以彻底换血的方式迎来了新任会长崔旼宰,这才获得外界认同,最后安然度过经济危机。
那么改组金融机构又怎样?
难道本剧还有交待相关细节吗?
答案就在本周剧情开头部分,总是隐忍不发,自尊心强烈的崔旼宰终于对不能生育的妻子摊牌,要跟她离婚。
理由也非常简单:-这九年是最屈辱的九年,我不要再想起。
可是当女方含泪说一点都不喜欢他不会说谎的时候,却又让人心生不忍,这毕竟是与崔旼宰度过近十年岁月的人,怎能如此抛弃,可是崔旼宰忍了这么久,终于到了挺直腰杆说话的时候,又如何会停止。
说到底女方毕竟是逼迫他离弃结发病妻,并导致其失去生存意志,凄凉死去的祸首,他娶这一位就是为了应急,如今她已经没有了用处,又如何能放她得过。
怎么是没有了用处,按照女方的说法,诚进集团不是又遇到了资金方面的麻烦吗?
可是崔旼宰回答说:-岳父已经在几年前就退休,他那个圈子里的人几乎都被清退出了银行界。
原来,将近六年的时间,韩国金融界已经换了人间,其变化速度已经快到崔旼宰不需要维系政策联姻的地步。
原来,崔旼宰是如此可怕的人,凉薄如斯,忍耐力超强,哪怕再痛恨对方,也要将对方价值利用殆尽后再舍弃,对于前妻是不得不舍弃,对于后妻则是迫不及待地舍弃,理由都是她们对他已经没了实际用处。
从双方对谈内容来看,妻子没能生育对于崔旼宰来说似乎并不是问题,因为结发妻子也是如此,可是善良贤惠的她特地提出要养育小叔崔勇宰留下的遗孤,这才给了崔旼宰希望,看来崔旼宰对妻子不是无情,而是在不考虑对商业运作有实际作用的前提下,才会将感情当作考虑前提。
那么,六年之后,崔旼宰面对的是怎样一个经济环境?
难道经济状况已经好转到他不需要任何银行界的旧人脉吗?
关于这个问题,答案在崔旼宰进行不当交易之后,被父亲崔栋进数落的剧情这里:-诚进制铁也是我们会社的家人,他们也是有家人的,如今雇佣自由,他们随时可以不干!
这句话描述的是对抗金融风暴,所采取措施的另一方面:@改革劳工政策,提高劳务市场灵活性,改革政府机构,提高市场经济自由度在六年之后,虽然诚进集团旗下的企业可以任意出售,到了可随意指派的地步,但雇佣关系还是需要考虑,哪怕崔家二房家长子毫不介意,可是重视同僚情谊,将员工当作企业财富的崔栋进却还是介意,他更加介意的是如今越发自由的雇佣关系。
既然已经如此自由,又如何能够罔顾员工利益?
可惜崔旼宰完全听不进去,他既不想跟父亲争辩,也懒得理睬父亲的经营价值观,他要做的只是成为诚进集团的掌控者,继续把他厌恶的崔栋诚会长的画像搁置,挂上他自己的画像。
而在另一面,他聪明的堂妹崔瑞允则在谋划着另一场倒崔风暴,倒的当然是她的大堂哥崔旼宰。
对于股份相关,崔瑞允还有自己的打算,她吩咐老理事如此这般后,还补充说:-剩下的可以放入市场,让那些外国人以自由人的身份,成为散户投资人。
@外汇市场和资本市场的自由化。
在2003年,韩国已经实现外汇与资本市场的完全自由化,外国人可在韩国资本市场自由来去,甚至可以接受财阀企业的推荐,选择投资或不投资,选择成为财阀企业的小股东甚至是大投资人,正因为如此,了解资本市场运作规则的崔瑞允才会将股份安排,运用到如此熟练的程度。
即便想要放入资本市场,都不会轻易让人找到投资人的去向,这才考虑向海外公开募股。
遗憾的是,崔瑞允虽然如此设计,却仍有遗憾:她不再是崔氏财阀的领袖,因此也无力阻止堂兄崔旼宰卖掉父亲与叔父一手筹建的诚进制铁。
当被逼退位的女王处处被掣肘,当野心勃勃的亲王始终陪伴在侧,此时的局势还会发生什么的变化,这样的剧情还会发生反转吗?
除了收视没有起色,也未曾反转之外,SBS月火连续剧【黄金帝国】的剧情一直都在反转。
目前最为引起关注的反转则是张泰柱究竟会不会被处心积虑要谋夺崔氏家产的韩氏拉过去,至少在第十七集刚开始,编导就狠狠给了观众一棒子:即便是看似稳固的合约结婚,也不是无懈可击,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张泰柱野心勃勃,且非常有能力,头脑清醒,在关键时刻能够决断,如果能将他拉到自己一边,是争产的最有利条件之一,可是目前这样的人居然在帮助崔瑞允,这让韩氏如何能够放得下心来。
知道韩氏为什么刚开始不切入正题,要跟张泰柱说那么一堆话,说生活习惯,说相似,难道她真的很有空,或者她真是个多话的老人?
看来不是,韩氏每次在大宅内约见小辈,总是摆出长辈的架子,这啊那的非要多说几句,以示关心问候,即便被崔瑞允鄙视,也还是端出长辈的架子说话。
她绝不可能说没用的话,只是张泰柱实在是太聪明,一眼就看得出韩氏想要套近乎的心态,这才不耐烦地打断,说自己很忙,要她直接说重点。
韩氏为什么想要打破合作的稳定局面,难道她真的等到不耐烦了吗?
当然也有可能,她疼爱的儿子诚宰已经快要三十岁,再有几天就要过生日,而她在老财阀崔栋诚身边度过了二十七年的岁月,却没什么太多获得,只拿到属于自己的基金会股份,非记名股份可看做是她潜伏在老爷子身边趁着人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偷来的,这个权力迟早要被剥夺,儿子诚宰拥有的学院股份也不归她指派,甚至在关键时刻,诚宰还是要站在她最厌恶的崔瑞允一边,这又要如何是好。
她可是一直都打着复仇夺产,夺回属于青马集团的财产的口号在做事,可是现在,如果她去日无多,又要如何是好?
难道韩氏说的是真心话吗,她当真认为张泰柱可以合作?
哦不,有鉴于韩氏的信用度为零的以往记录来看,她是认为张泰柱更容易扳倒,更好对付,在她看来控制孙检易如反掌,这才打算撤手,不让崔旼宰在会长的位置上继续待下去。
从这一点来看,崔旼宰的父亲崔栋进老爷子对时局的看法没有错:-旼宰啊,你坐这个位置被千人憎,被百人厌,你还能坐得住吗,那么多人都想要把你拉下来!
其实,看得最清楚的是崔氏财阀第一代的管理者崔栋进,老爷子深知继承人要名正言顺的道理,就算兄长愧对于他,未能兑现承诺,可也情有可原,毕竟兄长崔栋诚临死前相当于是被继室韩氏软禁起来,完全与外界隔绝,即便长子崔元宰前去探望,都没能听懂父亲对他所说的话,因此可看做是崔栋诚临死前没能完全交待清楚相关事宜,并不算是完全对不起崔家这一房,想到这里,老爷子怎么能够不担心,毕竟兄长在世时唯一指派的继承人是侄女崔瑞允,而非他的儿子崔旼宰。
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继承人,一个宁可与谋夺家产的家贼联手的继承人,他究竟能走多远?
其实根本不用设计,崔旼宰自己身上就有很多问题,比方说无原则妥协,比方说任人唯亲,后一项缺点直接导致他在崔元宰开设信用卡公司的问题上失策,引起现金断流,无法兑现信用。
在分析信用卡问题之前,有个细节要专门分析,对于之后剧情发展非常重要:信用卡业务为什么会遭到失败,难道真是时局艰难,城进集团也没有资金吗?
对于信用卡公司来说,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透支。
透支又是什么?
因为金融概念过于繁杂,简言之就是信用卡内已经没有存款,持卡人为消费向银行申请短期借贷的借款办法。
因为要渗透支出额度,因此有了个简易称谓:透支。
通常对于发卡银行来说,信用卡的透支额度越大,持卡人的信用度和偿还能力就越高。
那么,崔元宰经营信用卡公司为什么会遭到失败,难道他解决不了问题吗?
从崔瑞允的解释来看,并非如此。
按照信贷计划,银行会对申请信用卡的客户特别严格审核,不是想要为难客户,为申请制造障碍,而是需要多一点时间和资料来确认申请人的信用程度和负担能力,以确认其是否具备透支资格。
可是按照崔元宰的激进做法,为扩大业务,不做严格审核,就拼命发卡,结果造成不具备偿还能力的持卡人拼命透支,却无力偿还借款,甚至抵押担保也不能归还欠款,这么一来发卡公司就必须承担持卡人所欠的债务,为持卡人做担保,向销货者先行付账。
分析来分析去只一句话:急于想要做出成绩的财阀家长子崔元宰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让家族企业城进集团被不具备偿还能力的持卡人猛坑,成了冤大头。
说到底,老财阀崔栋诚活着时看大儿子崔元宰是一点都没看错:-元宰你啊,是做什么都不成啊,还是跟着瑞允吧实际上,城进集团之所以从前完全没有出现过这类问题,是因为老一辈掌舵人根本不看好这种投机把戏,从不沾手这类业务。
在老财阀崔栋诚活着的时候,崔元宰就已经在饭桌上重申过自己想要开设信用卡公司的决心:-诚进信用卡,与你最珍惜的人一起享用哈哈哈哈哈哈可是父亲对他的回答是:-实业救国。
-我们诚进集团一向都是实业救国,只搞实在的业务,不弄这些虚空的东西,不实际,靠不住。
说明财团老一辈领导者对投机一事深恶痛绝,当然这也正是崔栋进在为儿子崔旼宰顶罪之前,痛骂儿子的话:-居然敢玩钱!
-好好的小孩子居然敢去弄什么钱,信用卡是你能玩儿的吗?!
在老爷子看来想要搞信用卡的崔元宰固然不对,然而更加错的是他自己的儿子崔旼宰——身为集团会长,身为目前被确认的崔氏家族掌舵人,难道就没有责任没有义务阻止这种愚蠢的商业决策吗?
如果会长能够早一点发现这类事务的问题,哪怕能够及时察觉有可能造成资金链断裂的危机,信用卡会社都不能落到这步田地。
走到今天这一步,错的最多的人不是经手人崔元宰而是批准人崔旼宰。
明白内情的父亲,哪怕不为儿子顶罪,都要痛骂儿子,因为他的儿子也是个不能顾全大局的人。
或者,他也不得不对死去的兄长崔栋诚心悦诚服,因为大哥早就说过:-旼宰啊,他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虽然大哥的做法不近人情,可是他的决定毕竟是对的。
可是故人的正确性,非要儿子坐上会长之位将近六年,要以城进集团付出如此惨痛代价,甚至要卖掉诚进制铁才能抵债,这样的代价会否太大了,正因为心怀内疚,崔栋进才会为信用卡事件后继续错下去的儿子崔旼宰抵罪。
平心而论,崔瑞允与张泰柱对崔旼宰和韩氏所设的这一局,是个大局,就连张泰柱都不得不投以欣赏的目光,笑问女方:-这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可是女方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微笑,提到了英格兰银行因为大造谣言,迫使人们抛售股票,而自己却拼命购入,在胜利之后创立国家银行的故事,这说明此女熟读世界政经历史,并加以利用,完全是活学活用,更绝的是她找到了如今制止此类行为的应对法案,这才是让人惊讶的机敏与睿智。
实际上,崔瑞允设计的目的在于:@让贪心的堂兄崔旼宰为摆脱韩氏的控制,自行钻入圈套,以为能够再一次继续上次更换控股公司的奇迹,于是在诚进信用卡危机的状况下,疯狂购入股票,根据相关法律,崔旼宰属于知晓内幕后的不当交易行为,必须坐穿牢底。
@让韩氏自认为能够摆脱崔旼宰的掣肘,直接甩开崔旼宰,将相关股份出让给跟随多年的姜理事。
这两方面则需要她与张泰柱这二人合作完成,因为她要负责堂兄崔旼宰,而张氏则负责韩氏。
待崔旼宰已经完成不当交易,待韩氏确信张泰柱会与她合作,将股票转让给姜理事,崔韩联盟也就不告而破。
这个计划好不好,妙不妙?
很好很妙,但前提是崔瑞允与张泰柱两人必须齐心协力,才能奏效,若是两人之中有一人稍有迟疑,或是不想继续,计划都无法取得原定效果,因为这是要双方一同发力才能完成的多头计划。
遗憾的是,实施过程中出问题的人不是张泰柱而是崔瑞允,出问题的理由和前次失败理由相似,还是感情用事,因为她疼爱的弟弟崔诚宰为了支持姐姐,也买了诚进信用卡的股票。
实际上,到了崔瑞允为了弟弟崔诚宰与协议结婚的合作伙伴张泰柱争论甚至改变计划的时候,张泰柱才意识到一件事:他的协议妻子崔瑞允也是有软肋的,谁对她最真心,谁就是她一心想要维护的人,为了保护软肋,哪怕合作破局也在所不惜。
原先他不同意崔瑞允改变方案的建议,只是不希望做无用功,不想再冒险,因为各人对他的逼迫近在眼前,其中包括韩女士也包括孙检,可是后来在尹楔嬉出狱当日,崔瑞允特地前来,甚至是恳求他帮助,不要让诚宰被卷进去,他却还是拒绝了她的提议。
这个时候,张泰柱拒绝崔瑞允的提议已经不是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而是出于某种情绪。
至于这种情绪究竟是什么,是有目的有意识地清除协议婚姻的伴侣崔瑞允身边善待她支持她的力量,还是仅仅出于洞悉毫无血缘关系的崔诚宰与姐姐崔瑞允之间亲厚关系的实质后产生了无法遏制的男性嫉妒心理,有待剧情确认。
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有一件事,张泰柱在听到崔诚宰为阻止母亲和姐姐的争斗,自愿坐牢的事实之后,虽然嘴上不服输,对感慨崔诚宰忠义的赵毕斗,头也不抬地交了几盆凉水:-善良的人第一个倒下去-如今的世道可不是好心肠就能行,也不是善心人能活得下去的世界啊可是在妻子崔瑞允追问他,这次要将他出局,却被他破坏,他为什么不发火的时候,却滋油淡定地来了句:-下次,下次再发火吧原来,张泰柱在得知真相,知道崔瑞允是为了顾及亲情,舍弃了本可以到手的会长之位,非要破局,就连跟他的合作协议都可以放弃的时候,就已经原谅了她,他说等下次的话是因为他根本没火气。
实际上,在顾念亲情,希望有人无条件支持鼓励宽容的心性方面,张泰柱和崔瑞允是同类。
这样的他和她能够继续合作协议,能够继续维系财阀家族的姻缘吗,预知详情如何,敬请关注恋情篇爱否。
黄金帝国 欲望之海第四篇(7-8)承上专业与世俗之间需要平衡吗?
哦不,其实最专业的恰是没有专业性的解释,因为专业性解释的最高标准是深入浅出,想要最为专业的解释,根本不需要术语。
本剧中所出现的术语与相关场景,一可看做是编剧多年来的知识累积用于剧本的一种表现,二要表现的是剧中人物所持的专业水准。
所以,对于【黄金帝国】,即便是观众都接纳的爱情戏份,其铺排都与财经有关,甚至加入了众多专业角度的知识解释,要明白感情流向,先得看懂编剧举例,不懂就无门。
在此特别提示:想要看到动人爱情戏份的观众,此时退场还来得及,因为这里能出现的不是炽热到让人无法迫视的爱情,而是以财经角度衡量的伴侣水准下,纠结无比却又不可能不发生的爱情,就如同本剧男女主人公张泰柱与崔书润那样的爱情。
为什么直到播出至第八集,张泰柱对崔书润的爱情从表面来看,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没有吗?
真的没有吗?
哦不,也许在女性观众来看,完全没有,可是在男主人公自己来看,也许他早已选定了这样的人,只是自己还没有说,否则不会对周围的人都在胡说八道,说自己眼光太高,说自己早已有结婚对象,说自己还要花费至少十年时间来觉得结婚,敷衍来敷衍去,绕来绕去,就是不切入主题。
如果他真的认为尹雪熙是人生伴侣,无需等这么久的时间。
什么?
饭桌上说了,张泰柱想要与之携手的人是尹雪熙?
哦不,张泰柱是一个看好东西就绕来绕去就是不下手的人吗?
在为人处世方面,张氏不是一直都秉持雷厉风行作风的人吗?
他做事从不迟疑,不给自己一点迟疑的机会,也不给对手一点翻身的机会,为什么在婚姻问题上如此纠结?
除非答案只有一个,尹雪熙不是他爱的人,或者是,张泰柱从来都没有真正爱过尹雪熙。
在他无法企及或是没有确定真正想要与之结合的人之前,他不会对世俗做任何妥协。
所以,张泰柱在饭桌上与崔氏财阀的另一位长辈崔栋进所说的那番至少要花十年与尹雪熙结婚,只是一番戏言,他说的只是为了堵住对方的嘴,要对方不再提亲,又让尹雪熙心里舒服的话。
这番戏言至少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减少麻烦,让几个人都清净好多。
从这一点来说,张泰柱是个自私的人,自己不想要,却又不想彻底拒绝对方,也不给对方以另外选择的机会,因为单恋他的这女子对他还有别的用处。
可是,将身边的人和事物的价值发挥殆尽,毫不留情,这就是商人本色。
相较于对待尹氏的态度,张泰柱对待崔家的幼女崔书润可要有趣的多。
第一次见面,是在诚信集团办公楼内,两人错肩而过,出于敏感度和商业直觉,同时回头看对方,心中起疑,但又不便多说。
第二次再见,情况可就狼狈得多,张泰柱被打得头破血流,却还要拿着自己的地,跟崔书润谈条件。
他满脸是血还要讲价,要钱不要命的态度着实把二小姐吓了一大跳,但又觉得此人坚持原则,条件清楚明确,在陷入困境时依然保持头脑清醒,是个可怕的对手,从此对他忌惮三分。
张泰柱与崔书润的第三次见面,竟然是在崔家堂嫂的葬礼上,按照崔栋进、崔旼宰父子的想法,死去的儿戏允熙是孤儿,娘家根本没什么人,也无子女,葬礼上肯定空无一人,却没想到能在葬礼上出现日后对崔家影响甚大的两个人:张泰柱和崔书润,在此之后,他和她有可能结为夫妇,继续操控崔氏财阀。
可是在那个葬礼之后,两个人对话时还是相互嘲讽,毫不客气。
崔书润的那一句:-日后将要刮起飓风成为张泰柱戏谑的话题,从那一次起,他就养成一个习惯,总是习惯靠近崔书润对着她的脸吹气,意味着刮风。
不看不知道,原来崔书润才是被张泰柱当做异性的那个人。
看到张泰柱脸上戏谑的笑容了吗?
这是一个邻家男孩逗弄喜欢女孩子时才会有的态度。
这是为什么?
每次冷静决断的张泰柱见到崔书润,就忽然成了一个调皮又蛮不讲理的少年。
不为什么,这是张泰柱自己有心。
最有意思的是他们的第四次见面,如果不考虑崔书润周围的保镖,张泰柱与崔书润见面,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完全像是两个人在约会,可是算上身边的理事和保镖,这就成了一场奇怪的谈话。
说这场谈话很奇怪,是因为谈话者的目的完全不同。
按照崔家掌舵人崔书润的想法,张泰柱应该是带着忐忑的心来见她,对她不予追究的事感恩戴德,完全听从她的安排,再交出购入的诚进建设的股份,可是张泰柱却给了她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我想成为崔栋诚会长那样的人。
按他自己的说法,他根本就没打算答应崔书润的任何条件,也没有想要做任何交易,那他为什么还特地前来?
那是因为张泰柱他想来,就是为专门来见一面,对崔书润的脸颊吹风,再对她说他完全不接受她的提议,因为他另有打算,想要接受法院裁定。
张泰柱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疯了吗?
没疯,他只是看穿了商业运作的实质,并且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而已。
本次商业运作的实质是:崔书润在城进集团股份制改造中,变更了注入集团各下属会社股份企业,将原定的诚进建设改为诚进水泥,由此众人投入诚进建设的资金全部被淹没,也就是说,崔氏族人与张泰柱投入的资金只是买了一个小小的会社股份,没有他们之前预定的整个诚进集团的价值,既未能达到目标,又赔上了自己所能调用的所有资金。
而崔书润的继母由于听到儿子诚宰提到计划更改,事先关注崔会长的动向,察觉到崔氏父女的计划,因此没有注入资金。
因为损失惨重,崔书润的兄姐纷纷向她低头示好,可是她的老对手张泰柱却没有,不但没有,还鼓动她的堂兄崔旼宰一齐不投降,自行操控诚进建设,将到手的建设权善加利用,继续以诚进建设赚钱,从而在城进集团获得一席之地。
这就是1997年时,崔家长房长子崔元宰因为韩星制铁收购一事,受托前去探问崔旼宰的时候,两人对话的原委:崔元宰原是讥讽堂弟崔旼宰,1994年投入股份制改造,结果花费1000亿韩元就买了个会社股份的一半,还只能跟张泰柱合伙挣钱,多狼狈,可是崔旼宰比他堂兄更狠,说话也更加不留情面,直戳崔元宰的要害:无实权,只能听命妹妹,跟在手足后面讨饭吃,这次也是受命来套话。
合伙挣钱与听命于人,谁更可笑,谁更狼狈?
当然是甘心被利用,充当跑腿打杂的崔元宰。
这两厢拼起来,崔元宰的面子能挂得住么,肯定是面色如土,说几句狠话,说自己当年上了崔旼宰的当,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如此看来,这完全是男性之间的对话,若不解释,局外人完全看不懂。
人物对话简洁,内容别具意味,这就是男性编剧作品所具有的的特质。
男性编剧视角与女性有所不同,就如同出现同样的女主人公在大冷天光脚出门,男主人公送鞋子的戏份,李庆熙编剧会安排同样出演本剧男主人公的高修演员开着车给韩艺瑟那样漂亮的女子送来新的雪地靴,让懊恼的主人公展开笑颜,一下子想起年少往事;而另一位朴编剧则只会让故事里骄傲自卑又脆弱的cha会长拖着穿掉跟鞋的韩世景的手,一直把一瘸一拐的她拖进会社卖场,拿给她一双新鞋子。
同理,在此前,观众看到的本剧那么多关于场景描述的细节里都有其含义所在:1990年的尹雪熙公司,张泰柱的妹妹张熙主之所以能随意出入,那是因为公司使用房屋是没有任何保全措施的小房子,差到不仅管理者的妹妹可随意出入翻检物品,因为她拉着有公司门钥匙的人,另一拨对公司有企图的人,譬如赵毕斗那样的人,也可带着手下任意出入。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他们是混混,在那个时代,有特权的不仅是政界人士,因为他们拥有常人所无法企及的特权,有部分特权的还有混混,因为他们往往充当政界人士的打手,甘心被利用。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细致描述细节的作品一定要遇到懂得欣赏的观众,才能确保收视率,很遗憾,SBS这次看差了,比起剧集竭力确保的专业性而言,月火剧场的观众似乎更在意剧情的曲折性和主人公的可爱程度。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在1994年的股份改造中,韩国排名第四的财阀家族诚进集团崔氏家族内部争斗中究竟是谁获得了胜利?
是事前充分准备的张泰柱和崔旼宰一方吗?
获胜的还是崔会长最小的女儿崔书润,在父亲的支持下,崔书润的股份改造机会终于实现。
那么,为什么她的计划会成功?
不,看过她的同胞兄姐在股份制改造前后的态度转变,这个问题应该改为:为什么崔氏财阀城进集团的股份制计划会得到崔栋诚会长的支持?
要问会长为何支持股份制改造计划,先要来看财阀资本结构的三种主要组成。
通过对韩国财阀企业资本结构的分析了解,但从韩国本国财阀企业构成来看,可分为三类:@直接所有权结构,即为所有者家族直接控股各分公司。
崔氏财阀城进集团最初采用的就是这样的模式,因此在本剧开篇之时会出现书润在理事会召开之前恳求堂兄崔旼宰,劝说堂兄不要继续再闹腾,她会将自己所拥有的诚进食品和诚进流通都给他。
可是堂兄不答应,他想要的不仅仅是食品和流通企业,他想要的是崔氏财阀的全部,不仅如此,为了将大伯父一家人赶尽杀绝,就连看病的权力都不给,顺带也剥夺了堂妹崔书润对企业的管理权。
直接所有权究竟好不好?
说不好,这是财阀家族对于企业掌控时最原始的一种办法,不要看不起基本办法,土办法有土办法的好处,可控性强,便于处理利用,可是也有不好的地方,万一继承人发生变化,又该如何面对?
别着忙,还有第二种办法:@持股公司结构,这种结构稍微复杂,即为将财团所有分公司股份都转移至持股公司所有,而财阀家族继承人只需持有持股公司股份即可。
在本剧当中,崔书润对父亲崔栋诚提出的集团股份制改造,做的就是从直接所有权制度向持股公司结构的转变。
对于这种结构,最明显的例子是另一部讲述财阀家族故事的连续剧【皇室家族/豪门】,JK赵氏财阀就是采取持股公司结构的家族企业。
在剧中,婆母孔会长要求搬运队将家族公司所有股份都搬运至JK财团所属俱乐部就是一例,谁成为JK俱乐部的管理者,谁就是下一任继承人,而在那时,为平衡关系,解决各方矛盾,孔会长指定二儿媳金仁淑为俱乐部负责人,这才引起了家族内部新一轮的争斗。
对于JK赵氏财阀来说,抢夺俱乐部所有权,就是抢夺继承权。
如此来看,持股公司结构也有其弊端,一旦股份开始搬运,转移成功,会激化家族内部矛盾,如果处理不好,会带来无法调和的矛盾,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持股公司结构便于管理,但在继承人尚未明确的时候,容易带来继承权的争夺,而直接所有权结构简单又容易带来问题,是个老土的办法。
两个办法看来都有问题,可是,就是直接所有权这样的土制度,也帮助了崔书润想尽办法夺回控制权,就在她想出办法,要更换增资企业的时候,还是会社内部直接所有权结构的制度帮助她达成所愿,虽然出面的人是她的父亲崔栋诚,可是毕竟是有效的办法。
如此说来,那次会社的增资会议可以解释为:诚进集团在创建之初是由诚进水泥起家,会长崔栋诚为防备会社内部出现问题,已将一部分股份藏在下属各会社,换言之,股权的调度就由下属会社的社长决定。
问题就在于社长的任命,从会上的问话来看,崔栋诚老归老,可是一点不糊涂,下属会社的社长都是他的人。
也可以理解为,城进集团的中层干部全部都由会长崔栋诚操控。
他发话,说一不二,一言既出,众人立即执行。
所以,在会上,崔会长先是问社长们的老幺是谁,跟着又八了老幺社长的婚史,引起一片笑声。
会长所说的女经理,不是女性行政人员,而是说当年刚当上警卫不久的老幺社长就娶了最漂亮的妓生,夫人做的是夜店卖酒的营生,因为这样,才调侃他一句:-现在靠的还是夫人的小费吧?
意思就是提醒各位社长,靠风尘出身的漂亮老婆能发财么,靠诚进集团才是正路。
跟着又问了几个人,说出自己从未亏待过各位,如此说来,社长们发家致富靠的都是城进集团,靠的都是他崔会长,现在是吃水不忘打井人的时候了,该大家回报的时候了,还不赶快行动?
正因为崔栋诚会长与城进集团的中层管理者之间具备牢不可破的合作关系,这才有一呼百应的气势,要大家怎么搬运股份就怎么搬运。
与集团内部管理层保有如此密切的联系,能够随时调用人财物,不受规则束缚,可立即执行,一呼百诺,是崔旼宰这辈人所无法企及的程度,这才是股份改造中崔旼宰和张泰柱失利的真正原因。
崔和张输在积累和人脉,从另一方面来说,崔旼宰和张泰柱没有输给崔书润,而是输给了崔书润身后保护她的父亲崔栋诚。
哦不,实际上早在一开始,结局已现:无论张泰柱如何盘算,如何努力,如何想要反败为胜,他都不可能赢得最终胜利。
理由很简单,因为他还不具备与崔氏财阀拼斗的实力,无论再怎么布置,他能有的都只是败中求胜的实力,而他的合伙人崔旼宰看重的就是他这方面的能力。
对崔氏财阀觊觎许久的崔旼宰,想要的不仅仅只是属于他的那份,而是崔氏财阀的所有,正因为如此,他才找来张泰柱这样的帮手,每一次每一次,他都计划周详,可是面对伯父崔栋诚还是惨败,最终他找到了失败的理由:一是信息不对称;二是资源不足。
拥有资源和信息双重优势的大伯父崔栋诚不是没有办法打败他,可是作为家长,作为崔氏财阀的老一辈掌舵人,他必须安排更多有用人才上位,最重要的实习就是赶走觊觎家族财产的白眼狼,譬如崔旼宰这样的家伙。
如果不论怎么努力,每次都灰头土脸地被赶出去还有意思吗,那至少要找个能在困局中败中求胜的人,譬如张泰柱这样的人。
张泰柱就是这样被崔旼宰肯定,否则在他想要尽力收购钢铁厂的时候,崔旼宰不可能完全不反对,在理事提出异议的时候,他只是笑言:-知道要怎么驯服烈马吗?
-我要让这样的人成为我的赤兔马。
闻言齿冷,崔旼宰的堂兄崔元宰笑谈如何驯服老虎的训虎经还犹在耳边,这回崔家子弟又开始大发驯马论,道理是没错,崔旼宰只弄错了一件事:他与张泰柱两人,还不知究竟谁是关云长,谁才是赤兔马。
从目前来看,有可能成为关公和马的两位正在磨合中。
命运是公平的,给予一部分,就要夺走一部分,向命运乞求要获得全部的人最终会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拿到。
因为命运取走的那部分,恰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所以,对上天对命运的乞求,最终结果是有得有失,不是什么都没有,但还是会有人觉得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譬如崔旼宰,他一直认为自己向命运献上了最珍贵的东西,譬如亡妻和弟弟的性命,他们都曾是对他最好的人,也是他最重视的人,可为了争夺财产控制权,他就连他们的性命都不顾,一味蛮干,最终他的身边什么都没有。
大部分时候,韩剧制作者在作品完成后也会有这样的心态。
在收视率的战斗中,SBS暂时失利于MBC强大的历史剧氛围,因为作品的完成度再高,演员再怎么努力,也敌不过韩国观众的收视习惯。
在银幕充斥了家族争斗和资金运作术语之时,大部分的主妇妈妈把目光投向了融入传说的历史剧当中去,因为主人公是惹人怜爱的天才制陶少女。
可是,在另一面,还是有观众继续关注讲述财阀家族历史的财经连续剧,因为这是私人拥有的SBS电视台在以一己之力讲述韩国自1990年之后的现代经济史,若是对那段经历念念不忘,若是想要在波澜壮阔的经济生活剧中找到当年的惊心动魄,收看SBS月火剧【黄金帝国】是个很有效的办法。
在剧中,已至1994年夏天,在这一年的故事即将讲完,即将迈入一个波澜壮阔又极为凶险的年份:1997年。
在这里,还有一组非常重要的数据:1994年,韩国财阀排名:第一位:三星;第二位:现代;第三位:LG;第四位:大宇;第五位:鲜京;第六位:双龙;第七位:韩进;第八位:起亚;第九位:韩国火药;第十位:乐天。
从数据来看,至1994年为止,韩国财阀企业排名第四的还是大宇集团,可是在金融风暴中,大宇轰然倒塌,一段资本的神话就此落幕。
对于韩国本土来说,1997年是个风起云涌的年份,在历史上,值得浓墨重彩大书一笔,在那一年里,金融风暴袭来,韩国经济遭到重创。
这才引发了财阀企业内部的又一次结构调整:@交叉所有权结构。
这种类型企业可看做是以上两种情况的综合体,既包括有持股公司持有各分公司的部分,也包括中介机构持有公司股份的情况。
或者可以理解为财阀企业的一种谨慎处理:不将鸡蛋装在同一个篮子里。
交叉所有权结构有用吗?
当然。
实际上,在崔书润于1994年完成家族企业股份制改造项目之后,她的父亲崔栋诚就已经采取这样的办法来经营诚进集团,否则不可能出现在他的安排下,还有若干假名购入的公司股份,甚至在诚进学院和基金会也保留若干股份,为的是给崔诚宰和其母多一点保障,也为崔书润日后掌权增加一些筹码。
可是,崔栋诚最没有想到的却是他的安排也有漏洞,原本在崔栋诚看来,他是以赎罪的心态接纳了诚宰和他的母亲,希望能够妥善照顾孤儿寡母,以告慰老朋友的在天之灵,但是他心里有数,就连对亲近的女儿崔书润都从未透露过分毫,仅在临死前对养子诚宰说了自己的想法,表明他一直都知道诚宰的身世,也默许了诚宰每年去祭拜生父。
在他看来,既然是赎罪,要厚待诚宰母子,就要做到最好,却始终不能当他们母子是自家人,这才会在生前安排好所有的事,要诚宰与母亲住在城北洞新购入的别家大宅内,而非继续住在崔家大宅。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诚宰母子安排至别处居住?
若是真将夫人当做未亡人,在会长死后,夫人还应继续住在崔家大宅,以示确保身份和地位。
崔会长生前之所以会安排诚宰带着母亲在移往别处居住,也是明白在他身后,带着继子的夫人继续住在大宅,已经不再合适。
实际上,崔栋诚从来没有将诚宰母子当做是自己人。
他唯一没有料到的事只是夫人会因为报复和攫取财产贪心,将他与女儿崔书润隔绝,并将他嘱咐的假名购入的股票全数私吞。
如此看来,崔书润真是腹背受敌,对内继母在暗地里积聚自己的财富,意图夺取崔氏财阀的产业,还想要将她送入监狱也待个五年,对外还有一众不成器的家人拼命争产,堂兄崔旼宰与外人张泰柱在收购战中设计于她。
可怜的崔书润,她只是一味想要为父亲考虑,却不曾想自己与惯用手段的张泰柱并非同一级别的人,对方能用的招数,对她却不适用,而在另一面,她根本也无法说服对方与她合作。
说到底,张泰柱从根本来说,与她的父亲崔栋诚是同一类型的人,聪明,手段狠厉,无所不用其极,在商战中都一样毫不留情,仅对部分家人讲情面。
为收购,崔书润耗尽了家族企业为防备万一储备的秘密资金,因为父亲去世,财产之争近在眼前,而1997年的金融风暴也已迫近,跑在去见父亲最后一面的崔书润将何去何从,且看下篇分解。
没料到武士最后自杀了
这才是真正的继承者们啊
那么点财阀股份。一会儿到这个手里一会儿跑那个手里。真是完全不需要思考的睡前剧
压根不属于商战片范畴,属于甄嬛传宫斗类型,硬伤太多,一般企业家周围都会有专业的律师团,民载低价买入信用卡股票从而实现剧情的逆转,这压根就不可能发生,公司的律师或者法务部会直接否决掉的。本剧从一开始就是错,香港的李嘉诚对于公司的继承直接是长子继承,次子给钱独立出去,压根就用不着这样。编剧压根就是为了内斗而内斗,从第一集到最后一集基本上就是饭桌、公司办公室里、以及一台电视机来回转看的人视觉疲劳。
赢了的人,总是最寂寞的
编剧即折磨了主角 也折磨了观众
看完最后一集,一个人躺在沙发掩面痛哭了好久。曾经眼神澄清的少年啊,在策马狂奔时可曾察觉,曾经期盼的终点不知何时已变成无底的深渊。
摒弃韩剧惯有的偶像、生死恋套路,大神编剧用紧张节奏和教科书般的台词把家族商战从头斗到尾,涨了不少动拆迁、资产重组、公司并购的姿势。没有感情线是特点,交响配乐是亮点,李瑶媛饼脸不苟言笑妥妥的女王范,高修帅到掉渣却一点也不花瓶,孙贤周戏骨演技衬托作用显著。最大硬伤是太长,16集该刚好
骨头立起来了,差一口真气。典型的男人戏,韩剧也多元化了。
主角三人都有脑子,我爱看聪明人的斗争!
一般,演员挺好,故事一般!
主演都在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致命的话,台词各种暗喻,剧情紧张。商战看得脑子炸裂,相比之下不夜城的商战太弱了,改变了我一直视韩剧为脑残剧的看法。书润每集都哭唧唧,书润只是想生活的书润啊。抛开对李枖原的私心,这个剧对得起五分,最后表白李枖原。
很带感。 最后部分和不夜城有很多相通的地方, 张泰铢最后黑化就是被金钱权力驱使了。 虽然尹雪熙也向世真一样阻止, 但还是没能使他像代表那样在能登顶的时候停下 。可能这就是有没有爱情的区别吧!
24集,女主加起来没笑超过5分钟,纠结得我……男主背离初衷令人惋惜……
就还好,我觉得这戏就是在空谈的感觉,没有任何实质的场景,都是在一个地方拍,审美疲劳不?制作费用很低吧?李瑶媛在里面真的是永远都面无表情哇!!
这部剧如果没有李瑶媛压根看不下去啊,各种排列组合对打!
代表着马夫、贫民、公主的三位主角,斗到最后却没有一个人有好的结果:一个蹲在监狱,一个去了地狱,还有一个活在地狱。
挺不错的啊!商战戏码!比狗血言情吸引人。
每集各式人物几乎都会打十几个比喻,引经据典,一语双关,如此精致的台词可以记满一本笔记本。剧情真是又燃又冷血。
据说此剧原型是三星集团,现在是17年,三星帝国不也只剩下大公主了嘛。说回此剧李枖原的演技绝对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