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裸导演第二季

在微博上看到第二季全集放出的消息，立马找了资源刷到结局，忍不住吐吐槽，因此本文包含剧透，请慎点。

和第一季强调性自由（村西透、川田、阿敏三人组为了理想创业拍片）、女性性解放（黑木香的成长与蜕变）的纯粹相比，第二季的讲述变得更加世俗和芜杂，如果不是加上了暴力与色情，我有时都有种在看《中国合伙人》的感觉。

不过和教主比起来，村西透的人生是在不断上台跳坑的自我摧残。

他创意十足，独特的魅力吸引一众女性为之献身，敢于在镜头前或公开场合甩掉衣服与羞耻感的羁绊，但是不善经营又一意孤行，为了在卫星电视上播放安·慰的超前意识，不惜用所有的钱去买频道授权，虽大获成功但随之陷入入不敷出的经营困境，仅有的财产被公司内贼卷走，找黑社会老熟人借贷也是羊入虎口，最终被坑到众叛亲离，再也没能翻身。

导演落到如此地步，其他人个个悲惨。

阿香抑郁自杀，川田越来越变态，阿敏身陷黑帮被夺走喜爱的人与手指，要不是川田散尽家财营救，命都要像一条烂鱼一样腐烂。

整个第二季与第一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起起伏伏之中，在成立钻石公司时达到顶峰，然后高楼崩塌，一步一步跌进深渊，日式特有的热血激情也无法让其起死回生。

因此，我们终于看到了残酷现实对于梦幻理想的强大拉扯，就像拍摄者、售卖者、观看者都在不断提高自己的兴奋阈限，追求更有感官冲击，更刺激的安·慰片一样，村西透需要更大的成功，古谷伊织需要更多的钱，而这部剧的导演也试图用更黑暗的人性，更多的美女与裸露镜头、更深红的血与暴力来满足自己与我等观众的欲望。

但遗憾的是，一旦失去关于色情行业如何运转的新奇之感，这部剧的所有讲述都变得乏善可陈，毕竟有《黄海》、《新世界》等韩国黑帮片和纯正日本安·慰片在前，谁还能不加倍速和快进地看完全部八集呢？

这么看来，第二季应该就是最终季，所有人都从狂热的幻想与口号中清醒过来，重新回到现实，呈现出《歌舞伎町案内人》一书中的社会本色，把梦想与激情留给后人去挥洒。

最后，还是让我们回归本色，好好地欣赏老师们和演员们的美妙容颜吧！

昨天八集一口气看到凌晨睡到现在整部看完唯一想吐槽的是编剧的灭霸思维从头到尾不理解村西透为什么如此异常的执着于卫星电视，给出的理由却是卫星电视是下一个时代，和灭霸的思维相同，让宇宙人口减半是因为全宇宙的资源稀缺。

接着整部剧就顺着这个大前提的思路一路往下发展：异常执着于卫星电视的村西透，让斯文败类的川田意识到村西的导演才华开始没落从此分道扬镳。

黑木至始至终都希望村西和自己再拍一部作品，同样被村西的执着气到离开甚至跳楼。

身边最信任的三田和撒贝宁依旧将公司的期望寄托在村西身上，直到村西为了卫星电视打算卖无码黑木作品到黑市后，彻底丧失了对村西的信任。

直到村西身边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他。

就连帮他借钱的银行职员也在最后一次劝他，不要过于执迷不悟，最终还是举债将大量的借款投到卫星电视的无底洞。

从追求性解放到性传播，这是村西逐渐迷失自我的过程，与其把村西写死，把村西写疯更加令人迷惑。

如果说是日本经济泡沫破灭导致村西的卫星电视计划覆灭，我更倾向是村西自己把自己玩到走火入魔无可救药的地步。

从第一季造神到第二季杀人，av.帝王就此陨落。

阿敏因为他死了，村西透就是一个自私自利毫不顾忌他人的人，自始至终都是通过他人的牺牲来赚钱，从第一季被迫拍真实片的乡下女孩，他说为人家负责结果呢?到第二季因为他而死的阿敏，甚至还想背着女优们把非法无码片流入市场，村西透就是一活脱脱吸血鬼周扒皮，这种人为什么不死而是阿敏死?看见村西透一身肥肉我就想吐。

时来天地皆同力，村西导演一路嗨着实现了人生的野望。

运去英雄不自由，成也靠浪，败也考浪，最后还是靠浪混点奶粉钱。

感想一 失败的公司基本死得差不多A片公司也是公司，于是盲目扩张、举债经营、财务制度虚设这些干死大部分创业者的原因也把村西导演的公司干死了。

整部片子更多是理念和画面上让吾等猎奇和爽。

村西基本上不怎么算账，结果买下了邪教的电视基站（高不高价另说）后，一个月之后就各种付不出钱，然后演员造反，然后财务把借来的钱拿上跑路，然后借了黑社会高利贷，任何一个创业者面临这样的场面，除非拼爹或者爹式天使投资人来搭救一把，不然只能躺平晾凉了。

村西的浪完全是靠川田老老实实的运转撑起来的，公司的制度运转不能让公司产生直接利益，但能够让公司承受压力、可持续的获取盈利。

村西这方面的经营才能在剧中反正是伤心级别的，成功的导演、演员不一定是成功的创业者、投资者，有些很烂的演员反而是牛叉的不行的投资者、创业者，甚至是脱离了借助股票变现自身价值，进化到了能够在股市狂割韭菜的水平。

言归正传，村西没有经营才能，拍摄A片以外的决策由于涉及商业运作和决策，但是片中提的很少，唯一的映照是黑心的银行经理都劝村西先还黑木，举债经营一个一直亏损的电视AV项目，村西需要很多的天使投资人。

所以浪漫主义的村西暴雷了，财务跑路了。

感想二 自己爽和市场爽只是部分重合做牛逼的带有理想主义的av和用AV赚钱是有重合的地带，但是村西的初心更多是用av赚钱。

并且一路向着赚钱飞速发展，各种劲爆点子，只是运营才能差了，但也不能苛责让他做全才。

换言之，做让自己爽的东东和让市场爽的东东是两码事，但是做不让自己爽的东东遇到有一天市场也不爽的时候就完蛋了。

更多来说，只能从流飘荡，坚持和妥协，尽量骑出一个平衡的单车。

很多时候，跟着村西混的灵魂班底是为了自己爽才跟着混的，钱还不是最重要或者首要的因素，所以一味的赚钱让市场爽没有留住班底的心。

或言之，情怀也有价格。

灵魂班底的离开，就是拿到的价码和没有得到的情怀之间的天平过于不平衡了。

感想三 赌的最多 赢得最多 输的最大 的就是老板公司制度就是为了保护输掉底裤，当然，熟练的投资人和银行家也会尽量绕过公司让老板背上所有的责任，玩命嘛，没有财产就没有生活的现代社会，除了战争就是在商场上赌命了咯。

另一方面，熟练的老板也会利用公司制度收割韭菜，对赌合同。

村西没有玩这个的概念。

感想四 有所得有所失。

捞偏门来钱快，但是危险、被歧视、有偏见、没地位等等，村西也许没有想清楚得到了AV拍摄领头人的同时也失去了有些东西，所以才会选议员、投电视洗白自己，也对财阀轻视、电视台看不起而出离愤怒，但是时运不济（或者说时运改变）、缺乏公司和资本运营才能（拍摄AV迎合市场的能力则是一流）最终让他没有从邪路中杀到主席台上。

杀上来就是另一个版本啦。

毕竟，盖棺论定，论迹论心，都是要看结局的。

很多时候，所得所失不由人，不妨想清楚。

嗨呀，明显失败的故事比成功的故事好看多了嘛。

豆瓣长评里有一个：“是一个国家，从癫狂到幻灭，再到苟延残喘的缩影。

”他好厉害，我不懂，我只会说一句：“失败了，挺好看的”但确实，相较于第一季而言，单论故事线，第二季明显要丰满一些。

第一季更像是一个身怀绝技、天资聪颖的“普通人”，找到了自己的道路然后一飞冲天的过程。

或许会有人问“他不是有四次前科吗，这也叫一帆风顺？

”我只能说，你看了开头就知道这一定是一个成功的故事，一开始就把大结局告诉你了，你担心个啥呢？

他都这么安排了，这不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是个爽剧”了？

说到爽剧，越来越觉得现在的普通爽剧已经不能满足观众了，一定要联系点啥社会敏感话题。

从《致命女人》中的女性视角以及杀人事件，到《后翼弃兵》关乎精神问题与同样的女性视角都是如此。

《全裸导演》第一季也不例外，它将镜头对准了色情行业，试图用一个足够敏感的话题来撑起传记本身与相关的爽剧要求。

第一季是成功的，虽然剧集本身好像差了那么一点能够登上王座的味道，但是相当火辣的设定与让人血脉喷张的镜头也足够有噱头。

说回第二季。

第二季整体是成功的吗？

当然，我都说了第一季是成功的，又说了第二季比第一季强，那第二季可不得是成功的。

（废话一箩筐。

）依我所见，第二季最大的成功之处在于因为本身剧情上导演这个角色的失败，而使得各路配角愈发丰满。

第一季中的导演仿佛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顾，虽然多次入狱，但是总能化险为夷，并且带着不可一世的自信，最终居然也走向了人生巅峰。

而在第二季的剧情当中，导演的天选感弱了许多，偏执与自私充分体现，并且这两个特征也与他第一季所呈现的天才一般的特质相辅相成，无比合理。

而那些格外立体的配角人物更是在第二季的这个舞台上大放异彩：黑木香的性感奔放已经不用多说，新出现的乃木真梨子将小小心机玩弄于股掌之中，引人咋舌；三田村与奈绪子的细小暧昧，以及得知奈绪子结婚后的痛苦同样刻画地入木三分。

而在一众配角当中，阿敏这个人物形象，无疑最令人震撼。

他像是一个带着神话色彩的角色，那么悲剧性地走向了黑帮吸毒的不归之路，却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被黑帮老大所玩弄、拖着好吃懒做的母亲这样一个拖油瓶的女人。

他戏剧般的在劝说之下回归正途（如果拍摄av算正途的话），甚至最后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去和威胁团队的黑帮同归于尽。

他性格的正面与阴暗面都过份明显、张扬，以至于整个人物披上了神一般的色彩，当他最后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他的灵魂仿佛挣脱了肉体的桎梏，成为了平凡世界里不平凡的神明。

而剧情线本身同样无比流畅，并且基本符合了人们心中的期待，也同样在形形色色的人物之下，显得愈发光彩夺目。

是的，我认为是人物塑造了情节，而非情节塑造人物。

因为人物形象相当丰满，因此角色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迹可寻。

第一部便在强调的村西透导演的执拗使得他在第二季紧抓着卫星电视不放，以至于最终散尽家财，负债累累只能靠卖杂物维生；黑木香较为简单，她一心只想和村西透再拍一部av，而其他的电视采访、广告录制都是附加品，因此她在被拒绝时的表现同样符合常理，纵身一跃也同样有情可原。

从这方面角度来说，本剧的逻辑相当通顺，通顺到没有一点drama的存在。

当然，我没有说drama不好，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部剧集本身也是drama的，虽然是一部传记改编，但原人物村西透本人同样就有着这样一个drama的人生。

但网飞很好地界定了drama与逻辑之间的关系，虽然整部剧集故事线相当夸张，让人不敢相信，但是放在当下的情景，你就是会觉得这是理应发生甚至注定发生的事情。

包括前段时间的《无罪之最》，同样将不可能的事件串联的相当精巧，在每一个暗藏玄机的身份背后，都是通情达理的人物渊源。

但看的时候，好像还是会觉得，差了点什么。

第二季没有第一季那样的“视觉盛宴”？

当然，但问题不出在这，没有第一季那种一路开挂一飞冲天的爽感？

问题明显也不出在这。

我思来想去，甚至去翻了豆瓣低星评论，最终得出了结论：不是爽感，他没有带给我满足感。

剧集当然是优秀的 ，但是我对他的期待可能有些过分的高了。

我本以为有着第一季这样一个不错的基础，再加上一个泡沫经济消亡的时代大背景以及注定悲惨的人物结局，我仿佛更希望看到一个史诗一样的篇章，时代与个人的悲剧能够一整个的呈现在银幕之上，比如村西透导演的一生不仅受到泡沫经济的影响，同时也影响了日本一个时代。

我好像更期待他能把这个主题讲的更加宏大，那些传统意义上不堪的、不能搬到正式场合的话题都在这部剧集当中大放异彩，而不只是将摄影以及“不打码”作为一大亮点 。

同时，这部剧集的亮点，有一些过少了。

真正博人眼球的只是人物性格的塑造与其带来的流畅故事线，但除此之外别的呢？

摄影，很辣，但不对我胃口。

配乐，网飞的配乐已经快成定式了，甚至是我看到了剧情走向就知道它接下来会放什么音乐的程度。

剪辑，平平二字能够概括一切 。

包括别的影响因素也都没有到让人啧啧称奇的地步，尤其是相较于上文提过的《无罪之最》精妙的剪辑穿插时间线、《后翼弃兵》当中精妙的剪辑手法以及太多细节巧思。

而仅用丰满立体的人物形象来立住整部剧集，好像未免有些撑不住。

大概这也就是《全裸导演》两季都没能冲上八分的一大原因。

好像截至目前，本来期待已久的六月一大堆的续集都没那么令人惊喜，尤其是那些顶着“第二季”的title的剧集。

只能把希望再继续放在《机智医生生活》上，只能说是韩剧编剧导演确实有他们强的地方吧。

第二季以“泄气”开头第二季开头这一幕就预示了导演跟黑木香将会渐行渐远：导演取下了记者的眼镜正要解她衣服时，黑木香端着咖啡走过来打断了导演，导演瞬间泄气，那一刻导演的表情令人印象深刻，因为在他看来，这不是玩笑，而是严肃的创作。

小黑 how dare you.黑木香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想替记者解围，但导演却认为黑木香这一举动影响了自己的创作，但毕竟她是功臣所以不好发作，这种忍让一直到黑木香擅自在电视台说新作将由她和导演一起出镜时还在持续，导演二话不说就取消了“大桥拍摄计划”。

要知道，大桥计划是经过团队成员排练计时和论证可行的，是要斥巨资制作的，以村西这种坚定履行自己意愿的性格，黑木香这一举动有多严重多冒犯，不难想象。

后面还有发布会上的接话，其实即便他语塞，那也是他的事，发布会结束后黑木香客套的道歉，村西没回答，只是关上了自己的房门，我都能感受到那种心累。

导演对黑木香的忍让，一方面看在两人曾有的默契，另一方面也不想影响其他同事的心情，毕竟黑木香跟大家都相处得非常好。

既然你想拍片，那就拍吧。

在新片拍摄时，导演安排了两位男演员跟黑木香搭戏，黑木香当然不愿意，她只想跟导演拍，这时导演终于爆发了：我是导演，我说怎么拍就怎么拍，你不愿意可以走人，反正我忍你很久了。

于是黑木香就走了，但走得太迟，不太好看。

我支持主动争取，但要先搞清对象，否则争取到的会是自己不想要的结果。

不过，几乎所有人都会经历跟黑木香一样的失误，毕竟值得眷恋的东西太多了。

恋战，再正常不过了。

适时退出舞台比当初登台时需要更多的智慧和勇气。

黑木香以为自己可以撼动导演磐石般的意志，尽管导演也疼惜她的真情，相信她对工作的热情。

但她的越界已经触及到一位导演、一位社长的核心。

她并不真正了解和尊重这个男人。

于是，分开就成了最合适的解决方式。

总体看来，第二季故事距离“好”很远很远，尤其是沙也加母女那条线，简直莫名其妙。

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细节值得回味。

必须要说：灯光、摄影、调色都一级棒。

最后分享一些喜欢的台词和截图：

划重点

谢谢

如果说第一部是喜剧片，那么第二部就是纯粹的记录写实片子。

西村透导演用他的一生演绎了一出充满戏剧的影片。

从3人合伙创业AV事业开始，到最后的分崩离析，这一切的因果铺垫都被影片很好的表现了出来。

创业容易，守业难。

3人合伙创业靠的是团队的结合才最终达成了目标，有激进的西村透来寻找开辟道路的同时，也要有稳扎稳打的队友为他开辟的道路打下坚实的地基，这样的道路才能走的更加长远。

至于他们最后的失败，从第二季一开始的分崩离析就预示着最终的结果，卫星的目标虽然是正确的，但是步子迈得太大最终仍旧会失败。

就算个人能力再怎么突出，没有稳固的团队，做任何事都是很难成功的。

这部片子优秀的地方不仅仅在于对创业3人故事的刻画非常到位。

同时也为我们展现了那个泡沫时代经济从腾飞到衰落的日本现状，以及国家体制不完善所造成的的诸多灰色地带。

就这样一群小喽啰都能煽动AV革命，席卷全日本的浪潮，这无疑不是日本法律的漏洞，以及政府响应制度的低下所造成的的无法逆转的后果。

而警察和黑帮互相勾结，扰乱百姓的生活，害得有理想的创业青年最终流离失所也正是日本社会体制的最大败笔，西村透他们的一生的辉煌得益于政府的漏洞，但也最后因此而失败。

这不仅仅是他们人生注定的结果，更是这个社会体制下所必然产生的结果。

2019年8月上線第一季，為之驚人的尺度以及討論聲量，讓本劇僅上線一週便續訂了第二季。

相隔近2年，第二季正式凱旋歸來，這兩年間，有第一季以及《今際之國的闖關者》的問世，讓Netflix自製的日劇逐漸開始有了不容忽視的地位，第二季的歸來無疑是再次重擊國內日劇產業的黑船。

作為期待已久的日劇，上線2日便全劇食畢，整體來說，絕對是不負眾望的好看。

第二季承襲第一季，村西透的事業野心不斷擴大，也因此將眼界從錄影帶放向「衛星電視」，讓A片從天而降、讓A片擴及全球、讓觀眾一打開電視，便能看到他產的A片，便是村西透的終極目標。

第一季透過同行間的競爭，將村西透的崛起與日本色情產業的演變做結合，同時透過黑木香一角，帶出女性自主的性解放。

動作場面香汗淋漓，女優的嬌喘聲與村西透自創的火車便當令人猛汗直流。

第二季縮減了尺度，雖然養眼畫面依舊不少，但是動作場面輕輕帶過，轉而將焦點聚焦在村西透的「下坡人生」上。

如果說第一季是日本夢的養成，那第二季無疑是日本夢的幻滅。

1990年是日本經濟的重大轉捩點，這是經濟最輝煌的年代，同時也是最黑暗的年代，村西透的事業也在此年來到了巔峰，卻也如同泡沫般的經濟頓時跌落谷底。

公司倒閉、債台高築、眾叛親離、員工出走，村西透在第一季的成功，是建立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上，而這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身邊都有如革命情感般的好友情義相挺；村西透在第二季的失敗，是建立在一次又一次的自負上，而這一次又一次的自負，讓身邊夥伴相繼出走，不再跟隨他的腳步。

但也正因為他的自負，第二季的配角們相比第一季，角色都變的格外立體，都有屬於自己的高光時刻。

順子與黑木香的友誼、奈緒子與三田村的曖昧、川田社長一直隱藏在心中的對黑木香的情感、阿敏以死相逼的兄弟情，這些都看的格外感動，也許有人認為尺度大場面又燃的第一季還是比較優，但在我看來，限縮尺度的第二季在故事上以及人物上更能引起我的共鳴，輝煌過後的跌落谷底，跌落谷底後的重新出發，回歸生活本身，收尾收的恰到好處，AV帝王的下坡人生，即便跌落谷底也要瀟灑的活下去。

第二季有新導演後藤孝太郎幫武正晴分擔部分集數，品質總算比較統一，不會像第一季前期好看，後期疲軟。

第二季正式做到全季8集皆同一個水平，敘事穩健、節奏掌握佳，故事餘韻十足。

多虧Netflix乾爹資金充足，運鏡大氣、佈景精緻、長鏡頭乾淨俐落，山田孝之幻想上太空的特效場面，也能親自實踐出來；《今際之國》使用過的涉谷佈景，又再次被自家的劇拿來使用，還原90S的涉谷街頭，製作上處處可見網飛的用心。

山田孝之再次飾演村西透一角，在表演上依舊無可匹敵，此次將村西那份頑強與自負詮釋的淋漓盡致，讓人恨的牙癢癢，卻也不免同情他的生不逢時；滿島真之介飾演的阿敏，此次擔綱黑道支線，一直到劇末才與村西有交集。

即便混了黑道，阿敏骨子裡依舊是個會幫女人逃離黑道，願意幫兄弟赴死的正派角色，即便早已被村西掃地出門，他到最後還是救了村西一回，連兩季都被阿敏所救，村西這個人也真的是夠幸運了，滿島真之介所飾演的阿敏，無疑是令人難以忘懷的角色。

森田望智飾演的黑木香，依舊是講話直來直往的黑木香，前4集逐漸與村西漸行漸遠的內心戲，森田望智演的極好，第6集在回想第一季過往美好中的失足墜樓，劇組在史實與魔幻寫實之間拿捏了當，結尾與母親重修舊好，前往西班牙留學展開新生活，無疑是該角最好的結局。

新加盟的恒松祐里飾演乃木真梨子，也就是村西透的妻子，在刻畫上稍嫌可惜，無法像黑木香一樣有令人難忘的解放自我，恒松祐里接下此角的決心令人讚賞，但是在演技上還是稍嫌稚嫩些，多加磨練會更好（不過人家脫衣舞跳的不錯XD）

伊藤沙莉、柄本時生、富手麻妙、玉山鐵二...配角這次有不少能發揮的空間，伊藤飾演的化妝師順子，此次竟然也自己當起導演來了🤣；柄本祐的弟弟柄本時生，除了也自己當起導演來外，與富手麻妙飾演的奈緒子的感情戲，也令人印象深刻，如果不拍AV，多希望他們能在一起阿！

富手麻妙這次的戲份相比第一季提升不少，身材也比森田、恒松還火辣，真希望她能演主角XD。

玉山鐵二飾演的社長，此次根本《雨傘學院》的5號上身，竟然開始對人偶產生感情XD，但也正是這個人偶，觀眾才能看出他一直以來藏在心中對黑木香的愛慕之情，最後一集與村西在夕陽西下的沙灘戲，看的格外感動，時代在變，我們卻再也回不去了。

整體來說《AV帝王》兩季各有千秋，第一季可以當熱血勵志創業劇看，第二季從熱血轉為寫實層面的事業跌落谷底，不勝唏噓的今非昔比感，結合泡沫經濟的年代背景，故事餘韻更加強烈。

不管拍什麼，即便是拍AV也要銘記初衷、莫忘初心，村西透的人生際遇無疑是個好題材，《AV帝王》2季便拍出了日本夢的一體兩面，好可以讓你一飛沖天，壞可以讓你跌落谷底，時過境遷的滄桑感在最後一集刻畫的格外濃烈，與時俱進且莫忘初心之人，才不會被時代所淘汰、被同伴所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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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不是互相救赎吗！

一个看着不像黑道的储备黑道小弟，另一个被吸血虫老母榨干的歌舞厅陪酒女；俩人走到一堆抽着烟没说一句话。

街道熙熙攘攘背后闪烁的霓虹灯牌，烟雾缭绕…送到门口沙耶加回头对阿敏说：

【阿敏愣住】

【沙耶加此处笑了笑】他俩好像墨镜王里的男女啊！

第一次逃命第二次阿敏杀古谷，沙也加后面逃的时候阿敏看她的眼神太心疼了…

抛开日本AV本身的话题性和高密度肉戏带来的感官刺激，两季《全裸监督》所讲述的，或许更接近一个“岛国合伙人”的故事。

三位主要男性角色：村西透、川田研二、荒井敏，以及一位主要女性角色：黑木香，本质上都是创业合伙人。

在这个故事中，创业无处不在：推销员在创业，书店老板在创业，娱乐大亨在二次创业，连黑社会都在创业……然而，这些五光十色的创业故事集合在一起，其共同的精神内核却只有悲剧。

从1982年的北海道，到1992年的东京都，无数日本人的人生如一串串彩虹泡泡，沿着命运的膛线螺旋喷射，又破裂无声。

山田孝之所饰演的村西透，由图书推销员做到AV帝王，即便最终众叛亲离、债台高筑，依然能够直面生活、重装上阵，创业者应有的野心、胆识与毅力表露无遗。

但其性格之狂妄与薄凉，又实在让人喜欢不来。

明明唯利是图，却又好高骛远，缺乏务实的商业思维；最爱讲理想，做事却又全无底线，对家人、朋友、情人和下属都非常冷漠。

我相信现实中的村西未必有这样的才华，却也未必这么讨厌。

剧集特地表现了村西的童年是在战后的一片萧条中度过的，而他身上的进取、顽强、偏执乃至冷酷、自大，也许不过是末代昭和男儿在现代商业环境中的残留影像。

作为创业者，村西很喜欢谈情怀和使命。

譬如他就赋予了自己的AV事业一项伟大的使命：唤醒日本人乃至全世界的性觉醒。

然而，从头到尾，村西用来描述自己创业成就的唯一方法，不过是一遍遍地重复着企业的年营收高达100亿日元——没有男人的欢愉，也没有女人的放纵，更没有性觉醒，只有一串枯燥乏味的数字。

所以，即便彼时村西已是AV帝王，他的底层逻辑依然是“推销员”的。

理想、情怀或使命，始终都是以利益作为标的，理想有多伟大，计算理想的办法就有多庸俗。

从这个角度去理解村西，其实他和他看不起的宿敌、上一代AV大亨池泽并无二致。

池泽不也得意地说过，是自己的情色帝国支撑着大日本站在世界经济的顶峰么？

其实又何止村西和池泽，剧中学英语为了全世界买春的黑帮大佬，控制卫星、发射火箭便以为自己跻身欧美老钱的财阀子弟，乃至无数要造世界最好的产品、要出世界最好的服务、要买世界最贵的地产的日本人，不都在狂妄地讲述着一个个伟大又庸俗的理想吗？

关于村西这种理想的本质，描述最到位的，并非贯穿第二季的A片放卫星，而是第一季末段的珍珠港拍片。

当村西找来美国的知名成人女星，按照他的日式审美导演一通，自以为完成了一部空前绝后的情色杰作，美国女星却坦诚地告诉村西，自己从没演过这么烂的A片，她对于村西的作品只有一种评价：Loser的自慰。

就是“自慰”这个词，概括的太好了。

村西拍片的地点是夏威夷的珍珠港，但不同于40年前日本人通过偷袭给太平洋舰队造成重创，如今的他们，只能用A片让美国女人沉入日本人的情色视角，通过视奸完成嘲讽与复仇。

同时期的日本全面受制于美国，《广场协议》签订后更是危机暗伏，男人们却普遍幻想着很快到来的“经济世界一”，大脑和下体一起膨胀，一如膨胀的日元、膨胀的不动产……直到我们看到膨胀的村西自云端跌落，急速下坠，不可控制。

投资人翻脸无情，债权人穷凶极恶，合伙人心灰意冷，手下人作鸟兽散……他甚至失去了作为创业者的底线，将女优的无码底片卖入黑市，成为背弃自己创业理想与创业伙伴的大恶人。

是啊，曾经的理想早就面目模糊了，只有在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本便没什么伟大的理想，一切不过是在庸俗的活着。

他与一直陪伴自己的女优组成家庭，生下儿女，把自己的创业经历当做搞笑素材，一遍又一遍在不同的节目中讲述。

曾经的他，只穿白内裤亲身上阵，大喊“action”，只为自己的创业理想代言。

此时的他，依然只穿白内裤，依然大喊“action”，两者却不过是他的戏服与台词。

又何止是村西呢？

那个背叛母亲的黑木香，那个频频向公众展示腋毛的黑木香，那个在镜头前无比淫荡、在镜头外又无比忧伤的黑木香，渴望揭开日本女性身上的重重压抑，却发现自己在男人的世界中不过是一个特别一点的情趣玩偶；渴望融入村西伟大的创业理想，却发现所谓的性觉醒不过是无数粗制滥造的肉体碰撞拼凑出的交易。

说到底，她不过是在一厢情愿的一再错付。

最终，她选择与母亲和解，留学，像个乖孩子，重新回到那副庸俗的躯壳中。

还有川田、三田村、后藤、奈绪子……他们都是做过美好春梦的人，梦中他们都是那个伟大国度、伟大事业、伟大理想的一部分，是升腾起的五光十色的泡泡。

梦醒后，他们庸俗的活着，却也更明白庸俗的珍贵。

或许，只有那个从始至终游离于这场春梦、只凭感觉活着、浑浑噩噩却善良如一的荒井敏，才有勇气亲手戳破人生的泡泡吧。

他是全剧唯一的少年，也是日本人死掉的童年。

2022年8月。

本文首发于公众号：书影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