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I’m covered in doubts. This film I randomly picked up from my to-watch list has shown me the beauty in connections between two individuals. That’s across age, language, disability, it might be developing from a white lie, but it always revolves around the purest forms of hearts. I would not assert things like this do not exist in our world, but they are a shower of rain in the driest desert. It’s so rare, maybe on in a million, but when it does come, there’s no rival to its pretty. One in your life, it happens once and rarely twice. Maybe I’ll experience it one day in my life, and right before that, can I have the hope to believe the possibility of it, existing and breathing in one random corner of this world, blooming in the pureness of two hearts, keeping me from all the darkness and hurt.
个人非常中意《心房客》这样的影片。
它极度安静,格局狭小却情感充沛,像极了美国南方作家卡森·麦卡勒斯的短片故事,在揭示人物孤单命运的同时,又涂抹了一层温柔的底色,同时也在青灰的现实主义土壤中,借边缘化的人物,折射出了一道动人的超现实主义光芒。
影片改编自塞缪尔·本谢区特的半自传系列小说,大陆中文译名为《心房客》,而“Asphalte”则直译为“沥青”,另一个名字“Macadam Stories”译为“碎石的故事”。
个人认为后两个名字似乎都要比不过脑的“心房客”更为契合。
碎石作为片中人物的喻体再为恰当不过。
城市中的孤单原子,借由情感而抱慰彼此,就如同“碎石”借由“沥青”而粘合彼此,正是凭借这黏糊糊的沥青才有了共同抵御压迫外力的能力。
碎石与沥青,这些不为注视,不为停留的粗粝事物,由此也传达了某种温暖的诗意。
影片很有几分吉姆·贾木许和阿基·考里斯马基的味道。
其中疏离而又清冽的氛围、笨拙木讷的人物、无聊却闪现着荒诞幽默的日常、特别是人与人情感拉扯的微妙距离都令我十分着迷。
它再一次让我看到“伸出手去”的美妙。
笔者在观看影片时也不止一次的想起瑞典电影大师--罗伊·安德森的《寒枝雀静》。
那些封闭空间内的人物如同置身滑稽的舞台剧中,所迸发出的情感联系有着极强象征意味。
在宣告生活本质的同时,这些故事就如同挂在寒冷的枝头,飘飘荡荡,从远处遥望,就像初春时节冒出的,零星的花骨朵。
《心房客》在影片分类中被划分为喜剧,然而它却不属于通常意义上,博君一笑的喜剧行列。
那些被生活和霉头搞得捉襟见肘的可怜虫,激起的其实是我们的苦笑。
我们也在每个人的身上看到自己的投影。
每个人表面上看似波澜不惊,心里却都抱着某种执念而不放,为他人不屑一顾。
对每个人来讲,这就像一场极简主义的悲伤战斗,如同堂吉诃德疯狂地大战风车。
那为什么是喜剧呢,我想当是剧中人在自嘲与执着过后,放下了自负与自悲的枷锁,找到了迷失的自我,觅得了情感的收获,生活出现了新的可能。
一幢破旧公寓内外的六个陌生人,一台待修的电梯,三段生活的奇遇构成了《心房客》的美妙故事。
影片始于一场是否更换公寓电梯的投票。
只有住在二层的斯特考维兹投了反对票,看到跑步机心动的他,不久后却因为跑步机成了瘫痪。
离不开轮椅的他,只得在夜深人静时偷偷乘坐电梯找食物,困窘至极的他在某个夜晚邂逅了夜班护士,开始笨拙地享片刻私语;单亲少年保罗因为好奇而开始关注对面的女邻居,因一次电梯的事故而与之相识,意外地发现女邻居曾是红极一时的女星,如今早已过气,二人却在相互了解中给予彼此鼓励与支持;儿子正在服刑的阿拉伯母亲哈密达,惊讶地在家中迎来盲打误撞的NASA宇航员,语言一点儿不通的他们试图接受对方,慢慢地开始了沟通,在短暂又美好的相处之后,却不得不面临分开的时刻。
就是这样的孤独六种,交汇出三个故事。
这些故事也像是取自日常生活的三个切片,隐喻着人类的基本情感。
谎称是摄影师的斯特考维兹在与护士的交谈中,渐渐地产生了某种默契,爱情似乎正在萌芽。
护士每天只能在夜里吸烟小憩,而心里的愿望却在斯特考维兹谎称的足迹中得到了延伸。
年轻的保罗踽踽独行,而珍妮梅尔却始终活在过去,保罗在过珍妮梅尔的身上找到陪伴,而珍妮梅尔却在保罗的镜头前开始找回自信,忘年的友情令两个人都开敞开心灵,拥抱彼此。
而意外降临的宇航员和哈密达则像一对临时组成的母子,来自广阔天际的宇航员填补了囚于监狱的儿子的空白。
正是这样一对一对互补的设定,令每一个生命在另一个生命中都找到了延伸,而心灵与心灵则缓缓地彼此抱慰。
影片始于一个笨拙而浪漫的开始,途径现实的河床,结束于一个光怪的奇幻故事。
而最后的这个故事,将影片所指代的情感,从爱情,忘年的友情,母子之间失位的亲情一下子荡漾开去,提升到了陌生人之间建立情感的可能性,提升到了博爱的可能性。
影片有太多动人的细节,它或者浪漫地描绘了情愫的美好,或者精准地刻画了无助的形象:象征着护士满心期待的蓝碎花裙子、瘫痪的斯特考维兹为了约定一步步的挪至天明竭尽了全力、在没有胶卷的相机前二人急促的呼吸、珍妮梅尔在镜头前忘情地独白、宇航员比比划划为哈密达讲述太空的样子、哈密达耐心烹制地古斯古斯、从头到尾也没有修好的水管、还有那摒弃了一切了喧嚣的湛蓝宇宙.......一些美好的情愫正在开始,一些温暖正要停止。
影片的最后,接起宇航员的直升机将六个人的目光汇集到一处,珍妮梅尔打开了窗户,螺旋桨的气流将纸屑吹满了她的房间,而珍妮梅尔却迎着大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保罗停下单车抬头看着渐渐升起的直升机。
而斯特考维兹和护士则依偎在屋檐下抬头等待着直升机的出现。
这正是我们日常的生活,每当飞机当头飞过,我们都会因此而稍加驻足,这短短的几秒钟,包含着我们欲望的投射,对远方和奇遇的翘首以盼,然而在几秒过后,我们会低下头,或继续行走,或转身离开,或许这就是生活。
我们终于找到了奇怪声响的来源,护士说它是孩子的哭声,保罗说是马戏团走失的老虎,没有人确切知道它是什么,它成了一种有趣的猜想,赋予了人们庸常生活一抹神秘的色彩。
而我们知道它是什么,它不过是风中开合的垃圾箱的铁门,轻轻咬合发出地声响。
这是个绝妙的黑色幽默,面对生活中的未知,我们能够把握什么呢,我们又能够笃定什么呢,所以尽情地拥抱吧,如果这是个玩笑,我们也就莞尔一笑吧。
孤独,老生常谈的话题,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用这两个字当做原因、当做解释、当做结果,影片中的三对人物似乎也可以用孤独去解释他们的相遇与相处,但总觉得,如果总是用孤独来解释的话,好像又缺点意思,努力想想得到了一种说法,大概是某种缺失吧。
人任何时候内心深处都会缺失一种东西,因为缺失便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渴望,然而现实中望而不得的事情多了去了,内心填不满就会产生一种众人皆在而我不能与之相处的独特感受,这种感受时不时会冒出来,挥之不去,萦绕于心,于是我们给了它一种称呼,孤独,亦或者寂寞。
第一对人物是宅男与护士。
电影一开头就是宅男因为住二楼拒绝凑钱装电梯的画面,这就直接给出了他是个邻里关系不恰的宅男的原因,所以,不是外界排斥他,而是他排斥了外界。
社会总是很容易打压与众不同的人,不管你是对或是错。
宅男缺失的是与外界的沟通,因为昏厥骑了一天一夜自行车,但凡亲朋好友关系密切的都不会让他如此;从医院回来也没人接送没人看望,只能强撑着自己推轮椅上坡,然后偷偷的乘坐没有凑份子钱的电梯,可见这个人真的是孤僻到除了自己就只剩下自己;到最后吃的没有了,也只能靠着自己推轮椅到外面找食物。
没有爱人,没有家人,没有子女,没有朋友,与外界的沟通是全部缺失,以致于半夜出去找食物的时候遇上了关心他的护士就立马爱上了她。
按理说护士是非常繁忙的,每天和病人医生打交道,与宅男相反,她最不缺的就是与人相处,然而这都阻挡不住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抽空出来抽根烟释放一下不安的内心。
护士为什么会如此呢?
也许是循环重复的机械式生活逐渐渴望内心深层交流的情感,所以金风玉露一相逢,宅男和护士相爱了,即便护士最后知道了宅男欺骗了她,但又何妨呢?
接受便是彼此内心缺失的填满,宅男填补了护士内心渴望浪漫的缺失,护士填补了宅男内心渴望被关爱的缺失。
第二对人物是男孩与女演员。
孩子总是渴望父母陪伴的,不会因为稍稍长大就会对陪伴的渴望减弱,试想,当你睡个懒觉起来得到的不是父母的关爱而是一张自己叫外卖的字条,还是孩子的你会是多么落寞,电影中的男孩便是一个经常独自生活的孩子。
一个人独自待久了对身边的人和事总是很容易产生好奇,当对面搬来了一个落寞的女演员阿姨时,他便很自来熟的想要去接触。
女演员,一个落寞的女演员,事业的停滞、对角色的渴望让她负面情绪满满,门坏了就直接动手砸,出门还经常忘了带钥匙,拒绝尝试不符合自己或者自己不喜欢的角色,感觉生活总是亏欠她的,反感身边出现了的人或事,包括对面邻居的那个热情的小男孩。
失望的女演员在小男孩的帮助下慢慢地找到了对演艺事业的新理解,缺爱的小男孩在怪阿姨的陪伴中慢慢地感受到了陪伴,他们曾经的缺失,女演员的角色、小男孩的父母,在彼此的陪伴下渐渐得到补充。
第三对人物是母亲和宇航员。
与前面的小男孩相反,阿拉伯妇人缺失的是儿子的陪伴,儿子进了监狱,妇人想探监也不可能,甚至想送一点东西都不行,当遇见从天而降的宇航员,她便将自己对儿子的渴望和爱倾注在了他身上。
如果安全正确的着落,所有属于宇航员的殊荣都会属于他,不幸的是因为轨道计算错误,所有的荣耀都与他失之交臂。
身处异国的不安,荣誉尽失的失望,渴望回家的焦虑,让这位宇航员倍感不耐烦,然而面对热心款待的阿拉伯妇人,他渐渐的放下了戒心与防备,甚至愿意帮她修理下水道,虽然总是修不好。
三天时间的相处不算长,然而两者内心深处渴望的东西都在彼此身上得到了填满,即便分离很快就到了。
人的内心深处总是渴望很多东西的,亲情、爱情、友情、事业等等,但在大多数情况下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境地,所以往往在渴望不可得的东西的时候会倍感落寞,于是我们总想着填满心房的缺失,如果这时候出现一些有趣的人或事,即便是短暂的,也是很美好的一次相遇。
妹妹推荐这部剧的时候说,文艺片,特别合适一边小酌一边慢慢观看。
很喜欢这种孤独的表现方式,但孤独貌似又不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非常积极和热情的在孤独的正常里发出响动。
看完《数字关系》,最后的结论也是引向孤独的人生,但孤独又如何,每一个当下都值得我们用最大的热情。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宇宙的真空也许听不见彼此的声音,但心跳是实在的。
心是实在的。
就算是孤岛,也总能有坚实的土地相连。
孤单是空气,寂寞是风我肆意在空气中行走却感受不到它的存在骤然秋风起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我们抱紧了些温暖多了风不甘心被忽视不停拨弄着垃圾箱的门门像是被弄疼了般发出哭声我抬头仰望想弄清这声音从哪来只见夜空中一颗星不停闪烁啊原来是上帝在向我戏谑的打着眼色
每个人心底,似乎都有那隐隐作痛的触点。
几乎没有人敢去认真注视她,因为一旦触发这个点,自己建构的世界真实将分崩离析。
又或者,你会有意的降低自己的智商,规训于各种屈服和妥协,将自我漂白,成为流水线上的制成品。
《心房客》。
运镜缓慢,画面冷静,细节简单,情节直白。
观看这部片子,就像默默在注视一个被隐匿的真实存在,你可以看到孤独、寂寞、冷漠、枯乏,还有饥渴。
认真注视下来,她会触发了心底里的那个痛点,让你生出各种类型的痛楚。
这个世界到底有多真实、多荒凉?
或许,偏僻角落垃圾桶铁门发出的吱呀声,如同现实荒漠的回响,给出了无法用语言文字解释的答案。
《心房客》用平行叙事的当时,讲述了六个人的三个故事。
三个故事发生在同一栋楼宇,都是一对陌生人之间短暂离奇接触,并由对方的遭际与状态产生共鸣,让人黯然间心碎,以及莫名间的温情。
生活的这个年代,似乎整个世界都呈现在了眼前,科技发达、物质过剩。
如此,却迎来了精神世界的大匮乏。
人们不再富有激情的谈论成为什么样的人,而是贪婪饥渴的吹嘘着索取和占有。
信仰、美好、爱,这些成了失败者的提升自我存在感的借口,也伪装成了成功者虚情假意的羊皮。
如此的年代,历史积累了浩渺的文字,文明、智慧不断的更新总结。
但是,兽性却掩盖不住暴力。
吃穿住行、娱乐休闲,生活的各个方面无不充斥着愚昧、暴力、贪婪。
谎言之下,枯萎了一个又一个灵魂。
二十世纪的各种匮乏与动乱近在眼前,眼前的生活如此丰富,但眼前的世界确已经如此荒芜。
存在感的危机,无形中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行尸走肉。
现实到底有多真实?
现实到底有多荒凉?
如同《心房客》一样,这篇文章只是呈现,却也给不出解答……
他是表决时唯一投反对票的那位,理由是他住二楼,乘电梯并不比走楼梯省事。
不知是为了以后上下楼梯(虽然只需走一层)积累腿力,还是感到“身宽体胖”想减点肥肉,一架动感单车出现在他狭小的公寓。
他像一个刚上手的家伙蹬着单车从白天到夜黑,昏睡在车架上。
也许因为失衡摔到了脚,也许是腿卷到机器,无论什么原因他被火速送进医院,并坐着轮椅归来。
这个伤腿事件,导演简单地用三个画面完成讲述:昏晕于车架、裹缠着绷带送进救护车、驶着轮椅归来,其间发生的一切均被省去了。
这三个并接一起的画面产生出一种幽默感,让人不觉地会心一笑。
如果观众怀有恶意,这会被解读为角色不支持安装电梯的“自作自受”,但通过导演的这种设计,我们只会觉出这个男人的单纯可爱。
这是塞缪尔·本谢区特制造魔法的方式,从影片一开始已经蔓延:他在表决会上的形单影只最早构成为一个笑点。
我们并不能很清楚观看这部电影的过程中引发我们欢笑的原因何在,虽然我们几乎从头到尾都在欢快地笑着。
某些地方将其看成一种阿基·考里斯马基式的幽默,我们恐怕得先委婉拒绝。
在阿基·考里斯马基的电影中,引发幽默感的是人物表面机械的表演形态与内心深处的温情造成的反差。
而在塞缪尔·本谢区特电影中,引发的是另外一种让人被温暖包裹的微笑。
看起来这种带点治愈性的幽默更接近桥口亮辅电影中创造的形态:比如在《周围的事》中,从沉闷法庭走出的丈夫会突然来一句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话——“今天天气真好啊”,或者将石膏人像的并列镜头瞬间切至妻子的脸。
在这个男人身上发生的一些列事件,看起来像是命运对一个单纯之人开下的善意玩笑:不支持安电梯、摔断腿、坐轮椅、只能坐电梯、为了不被邻里发现只能选择夜深人静偷偷出门购物、太晚超市关门、跑去医院自动售货机买薯片、遇到跑出来吸烟的护士、为套近乎撒谎自己是摄影师、为给她看曾经拍过的照片无奈去拍录像……让这些事件如多米诺骨牌般倒下的其实是导演塞缪尔·本谢区特,他在以写小说的方式排布情节,并用影像将故事讲出。
塞缪尔·本谢区特的另一个身份是小说家,写小说的影响同样出现在其前作《黑道快餐店》(2007)中。
与《心房客》类似,这部荒诞幽默的佳作《黑道快餐店》也以一个特定的空间来组织四个并无多大联系的故事,不同的是,《黑道快餐店》中利用小标题前后接续的故事形态到《心房客》中换成了交叉剪辑。
围绕着在同一栋住宅楼里居住的三个角色,塞缪尔·本谢区特为他们各配对一位新角色,组合成几乎没有联系的三组人物关系。
《心房客》的交叉剪辑并未发展出复杂的多线叙事,同样说明了小说写作对塞缪尔·本谢区特的影响。
这三组关系中,除了轮椅男与护士遭遇的是爱情,另两段不仅看起来更像是母子关系,而且相互间还可以形成一个镜像。
那位贸然闯入阿尔及利亚大妈家宅的宇航员多少成为了入狱儿子的替身(穿她儿子的衣服、为他做粗麦粉,他则帮忙修水管),同样由伊莎贝尔·于佩尔所饰演的过气演员也在某种程度上替代了男孩家中那位不曾出现的母亲(仅以开头留在桌上的午饭钱与便条暗示她的存在)。
这是一种首先由友情构建并不断攀升至亲情的关系,正好与那段未果的爱情组合成人类三种最基本情感的孤独状貌(爱情、友情和亲情)。
《心房客》中的幽默虽然并不那么法兰西,但它的脑洞却只有法国人才能搞出。
让一架美国宇航局NASA的宇航船降落在巴黎郊外的一处住宅楼,并让这位宇航员闯进一位来自阿尔及利亚移民大妈的家中。
两位身份悬殊、语言不通的人还能相互间顺畅沟通,实则温暖又感人。
也就不必提那位让人甚感心酸的轮椅大叔,巧合已经多到让人难以置信,好在这些遭遇没被处理成苦情戏,反而通向了一条为温暖包裹的喜剧之路,就像那不断响起的诡异声音,其实只是铁门被风吹动的咣当声。
生活的这个世界像真空。
孤独吗?
真的很孤独啊。
留在餐桌上的硬币和冰箱里的牛奶。
搬家却迟迟不拆的纸箱和被胶带封起所有衣服的衣架。
深夜的电梯和停不下来的自行车机。
工作人员通道里的一只半夜的香烟和遥遥无期的假期。
往日的摇篮曲和回不去的家乡佳肴。
明明是在地球上,明明是栋住满房客的大楼。
寂寞得像太空站,孤独都悬浮在空中。
电影里的每个人物,孤独刻在生活里的每一个细节里。
二楼的大叔过惯了以自我为中心的生活,因为用不到电梯而不愿分摊公寓换电梯的费用。
可笑的是突如其来的事故伤了腿,为了不被邻居发现不得不半夜偷偷坐电梯溜出去捣腾自动售货机。
遇上了算是心仪的夜班护士,虚荣心也好恶作剧也罢地说自己是大摄影师。
他的孤独,是衣柜里那个属于母亲的小箱子,装着破旧的老相机。
是一次次地拍天空,拍电视里的照片伪装成自己的作品。
是那本相册里唯一属于自己的照片,那段无从知晓的他与母亲的回忆。
也许他也曾有过欢乐的日子,有过温馨的家庭,可如今他只是一个摔断腿都不被邻居知晓,摇着轮椅奔向夜色的肥胖老男人。
夜班护士总是很憔悴,叼着一根快要熄灭的香烟。
一个谎称自己是大摄影师的男人,似乎是她黑暗生活里的一点乐趣。
她想去希腊,想去充满阳光的地方度假。
她的孤独,是永远乱糟糟的头发,是面对镜头笑不出来的僵硬表情,是千篇一律的老旧护士服。
还好,他们遇到了彼此。
他们最终在日光里见面,他穿了西装,站了起来,她大衣下面穿了蓝色的碎花裙,被他逗笑。
一秒的阳光对他们也许就已足够,也许还会回到黑暗里,但心已经不空了,住进了彼此。
总是一个人的少年其实很狡黠。
但他一个人的时候,却显得很忧郁。
忧郁地穿上毛衣,忧郁地喝牛奶,忧郁地骑着车兜着风。
所谓的母亲并没有出现过。
过气的老演员有着很强的戒心。
她房里的物品都好好地封在纸箱里,她没有把这地方当作过家。
她很高傲,却不自信。
她的韶华在黑白电影里,芳华绝代,而现在的她也只是老旧公寓里的房客,有着一个不知生死的男朋友,等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事情发生。
还好,少年遇到了她。
少年毒舌,爱捉弄人,却明里暗里帮她。
她不是个客气的人,少年也不恼。
少年渐渐理解她,会鼓励,陪伴,她在镜头前也终于略施粉黛,找回丧失已久的灵魂。
她对于少年,是母亲,是朋友,是被保护的对象。
少年对于她,是小孩子,是陪伴,是良师。
她也许不会得到角色,但她也许会学会真正放下,那个虚无缥缈的人,那些不会发生的事。
最完美的人大概是阿拉伯奶奶。
她像所有慈祥友善的奶奶一样,爱看肥皂剧,爱打电话,爱做家乡菜,爱穿那样的大衣斜挎着那样的包,对一切人都热情善良。
但她是孤独的,她的房子布置温馨却空空荡荡,她的柜子前摆满过去的照片,她在一天天地等待狱中的儿子,满怀着希望。
从天而降的宇航员,是她脱离日常的惊喜。
语言不通的两个人,上演许多闹剧。
一起看肥皂剧,被剧透,一起吃精心准备的家乡菜,一起聊天,聊宇宙。
他多好啊,虽然他像所有年轻男孩一样,有些自满,有些优越感十足的架子,但他会穿着他那昂贵的宇航服钻进碗橱里修水管,会学着奶奶说merci,说口音奇怪的au revoir,会穿着儿子的旧衣服,唱安慰人心的歌。
他从天上来,又坐直升机升空而去,带着一饭盒的阿拉伯美食,充实的胃和心。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宇宙的真空也许听不见彼此的声音,但心跳是实在的。
心是实在的。
就算是孤岛,也总能有坚实的土地相连。
標題取自Plastic Tree的Alone Again,Wonderful World。
真的真的我最喜歡的演員是Michael Pitt。
中文片名雖然取做《寂寞心房客》,其實在看的過程中,哈哈大笑的時間比感受孤寂多的多。
一直到整部片結束,回頭想想才發現,啊對,他們都很寂寞!
三段故事、六個角色,各自在同一棟灰色的破舊公寓上演。
有些人會批評導演沒有將這三段故事串在一起、劇本不夠高明,我反而覺得正因故事彼此獨立,一些本來可能被忽略的細節,鮮明了起來。
故事中的空間是立體的,三段主角分別住在公寓的上、中、下層,動線由天上掉落、同樓層橫向移動,以及搭電梯從二樓往一樓平面延伸。
導演對於側邊開洞、水泥裸露的舊公寓,處開挖的工地、永遠灰撲撲的街道,花了很多鏡頭描繪;而時間又是模糊的,裡面唯一能稍微定調年代的,只有阿拉伯奶奶兒子房間,布魯斯威力1988年主演的《終極警探》海報。
導演在一段訪問中提到:「我在80年代度過青春期,這個故事的雛形也是在那幾年創作出來的,因此故事背景發生在此刻,抑或是80年代,對我來說差別不大。
」於是六個角色彷彿被放在一個灰色的亞空間,彼此交錯。
事實上,在觀看過程裡,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導演對於劇中角色,專注且溫柔的凝視。
無論是輪椅男謊報職業,企圖勾搭夜班護士;或是過氣女星在少年的引導下,介於少女、熟女、母親三種角色間的矛盾;又或是兒子服監,獨居阿拉伯奶奶對美國太空人單純的善意。
人性中美的、惡的、隱晦的、猜忌的,導演都一視同仁。
片中最高潮的那一段,阿拉伯奶奶問太空人:「太空是什麼樣子?
」英文法文,一陣雞同鴨講之後,太空人說出了極美的答案:「希臘人認為星星是洞」「神明從那些洞觀察人間」「當然,祂一直看著我們」「我喜歡這個概念,神無所不在,在一片黑暗之後,有強光照耀其中......」最後的最後,NASA終於來接太空人回家,在登上直升機前,阿拉伯奶奶給了他一盒「庫司庫司」在飛機上吃,太空人拿著保鮮盒,回頭望向公寓;直升機螺旋槳刮起大風,吹落女星搬家紙箱裡的泡綿,泡綿如雪花飛舞......就是在這個段落,我開始無來由的大哭,那時候感覺到的東西,已經超越了看到好電影,或是談戀愛,又或是親情之類的感動;有點像是靈魂碰到一種過於純粹的情感,緊密貼合終於滿溢出來之後,無從宣洩,只能大哭。
《寂寞心房客》法文原名《asphalte》,英文《macadam stories》,指的是柏油路或是碎石子路。
我私自認為,應該是指人之於整個世界,就像柏油路裡面的小碎石,本質上彼此分離,卻又被類似情感流動的某種外物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導演在一則訪問中提到的:「如果要用一句話總結這部電影,我會說這是三段有關墜落(falling)的故事。
你要如何墜落了又重新爬起(lifted)?
這是貫穿整部作品的命題。
我花費整個青春在這個命題上,明確的說,即使時光流逝,孤獨與疏離逐漸變得無所不在,我依然在這個作品中,感到有前所未有強烈的聯結。
」
自母亲恒温、裹挟、安全的腹中诞出,我们便赤裸地坠落于这个多变、无垠、陌生的世界,新鲜、好奇,同时感到异样、不安。
微小、缺乏经验我们自然地生出一幅容我们躲避的保护,身在其中既可以保留真实,也可以任意伪示。
起初,我们自以为这样聪明绝顶,却渐渐被其副产物所扰,惰性而消极的孤独,想要摆脱却又害怕彻底失去的孤单。
折磨让我们把这幅保护破出一扇门,挂上锁、安上目镜。
门后是一双窥探审视的眼睛,带着对外物的渴望与谨慎。
隔门对望、擦身蹉跎,常忘却,是自己先掩门闭语,还遗憾无一知己;是自己先婉言谢客,还抱怨再无交集;是自己先立异孤行,还苦恼人海寥寂。
这一次,《Asphalt/Macadam Stories》让三段意外的造访降临,叩启的是亦主亦客、门内门外的人心。
——————剧透分割线——————住在二楼的斯特考维兹,刚刚以不使用电梯为由拒绝均摊电梯更新费(与其说他无惧众目、敢于做自己,不如说闭门隐居的他鲜有与众目对视的必须),就意外受伤坐上轮椅。
面对如此尴尬,他只能趁沉夜深无人偷乘电梯去附近医院自动售卖机补给食物。
让斯特考维兹感到愤怒的,不是卡在售卖机玻璃前的薯片,而是卡在人尽可见窘境中的自己。
谎称摄影师身份换来的仰视代替紧闭的房门给斯特考维兹以安全感和久违的陪伴感。
就在他与夜班护士约定拍摄的夜晚,电机故障将斯特考维兹困在电梯里。
也许是不想再错过陪伴的温暖,也许是不想再做回畏缩的隐形人,这次,斯考特维兹拒绝做卡的“薯片”,从家到医院身边寥寥百米,他拖着伤腿从黑夜走到了黎明。
“我不是摄影师…相机里也没有底片”这句敞开心门、直面对方和自己的话更是耗用了半生。
查理醒来时母亲已经惯例出门了,空空的餐桌上只躺着凉凉的午餐费。
查理打开冰箱门猛灌几口牛奶,年少活力却无处安放的一天又开始了。
查理蹬上自行车踏过小镇每处,却仿佛没有真正踏入过任一处,就像他想和朋友说上些什么,出口的却只有“hi”。
查理透过门上的目镜看着新搬来女邻居在走廊里踱步,他绅士地让进年纪不轻却一脸局促的女邻居,随之而来的是一份鲜趣,这种鲜趣不仅来自于女邻居的演员身份,也不仅来自于她麻烦不断的门,还来自于与她互动时查理感受到的被需要,虽算不上强烈。
女邻居因应征从前演过的角色被拒而悲伤不已,查理鼓励她尝试更加成熟的角色。
局促的女邻居在查理中肯的引导下,试镜渐入佳境,找到了自在的表达状态,也拓开了更加适合自己的表演空间。
终于,女邻居打开了自己的门,查理也被这扇门所接纳。
太空瀚海静默,美国航天局的太空船不断地向外发射着探测信号,无一回应。
宇航员约翰麦肯基在太空仓里例行做着记录与锻炼,孤独早已成为他的生活状态。
一切都严丝合缝地按照计划进行着,除了这次着陆:怎么会是毕加索市托瑞维尔莱街26号的天台。
约翰敲开12楼住户的门,一张阿拉伯面孔、满口法语让约翰像见到外星生物一样无措。
他联系美国太空总署,得到的回复是在救援机达到前就地借宿。
户主太太热情的咖啡、包子、蒸粗麦粉让约翰从抗拒与谨慎中缓释,他试着从点滴细节了解这位独居太太。
电视剧、太空见闻、传统食物、坏掉的下水管、太太关于儿子的难过心事,约翰发现语言并不会阻断交流。
两个人各操母语唱起的儿歌在寂静的夜晚温暖感动了彼此。
捧着太太给他打包的粗粉,约翰知道即便宇宙再浩瀚,有些东西永远是可以与它媲美的。
至于,那个被剧中人各种解读的声音,每个心门虚掩的人在剧终曲散一定都能得到自己的答案。
于佩尔的故事不够荒谬。
3个小故事合并而成的电影,单独看的话三个短片都不错,合起来就强差人意了
1.孤独的人啊,你们是否都听见了从遥远的内心里传来的悲鸣声?2.三组意外的相遇,短暂的相处陪伴,Ta们都温暖了彼此的内心。
荒诞喜剧,但导演其实也如架空的世界一样,没有用现实阐述温情的能力,只得用这种法式温情来传递。
对沟通和交流的渴望柔和了孤独中冰冷坚硬的部分 在观感上掺入一丝清甜的代价是牺牲了深度 谎言与真相的取舍从来不会这么简单 除了宇航员的故事圆满结束 其他的都戛然而止 特别想知道胖子偷用电梯的事被揭穿了会怎么样
6.5/10。 一个寂寞的人只需跨出一颗心的距离,就能到达另一个寂寞的人身边。
适合一个人静静看的文艺片
做作出来的孤独无法共鸣。
这一点也不法国,这简直130%的俄罗斯,发苦的伏特加味儿。
宇航员的故事最温暖,阿姨和少年的最有看头,护士和轮椅男的故事其实最讨巧,但对于那个轮椅男实在喜欢不起来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孤独太可怕了~
看了一大半,看了影评,反映人是孤岛,寂寞的影片。挺无趣而且让人不开心。
改编自导演笔下半自传系列小说,片中6个孤单古怪的灵魂,发生了3短奇妙的相遇。电影里的三对人因为交流而了解,陌生人也不再陌生。这种人与人之间的温情深深的打动着我们,我们和他们何尝不是一样的?也一样渴望温暖,又惧怕靠近。原来人心之间的微妙距离就是这么近又那么远。
孤独又美好,寂寞又温暖的三段小故事。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而人与人的相遇又是那么奇妙。人与人之间可以找到相处下去的理由,无非是因为有一个或者是双方都在意另一个。三段故事,最喜欢忘年恋中那段隐忍和诱惑。
愿成为彼此的心房客,孤独患者,互相拉扯
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部电影。一切都是冷冷清清的,无论电影画面,还是人物的关系,孤独感扑面而来,但陌生的人之间彼此淡淡的慰藉却让人那么舒服那么温馨。一度错觉以为在看阿基。片中于佩尔在看的电影还真的存在,是她的《La dentellière》。那么Nasa的电话等待音乐真的是蓝色多瑙河吗?
寂寞,在风中作响
贼文艺,结尾的钢琴曲好听不腻。
法式弱智片
喜欢太空人那个故事 在太空中的孤独 被陌生人治愈 心门一开一关之间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