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雷曼彻底过了把瘾,他继续扮演一个游走的局外人,没表情,没情绪,没话语,在一个个对称美学的固定画面里用一个个荒诞的奇遇构建起了自己的世界。
巴黎、纽约、拿撒勒,各有不同,却也有相似之处。
初到巴黎时坐在街头欣赏来来往往的时尚女郎和大白腿,这是时尚之都巴黎带给所有人最好的见面礼,慢镜头搭配着变奏版《I put a spell on you》简直是完美凸显了所有男人此刻的状态。
空荡的巴黎街头荒凉至极,时不时的出现警察抓小偷的戏码,踩着滑轮的警察们看起来似乎也不那么嫉恶如仇。
医护人员热心的给街头打地铺的流浪汉提供食物和咖啡,但住宿问题似乎才是根本却没人提及,这样的慈善既真实又荒诞。
空中的战斗机和街头压马路的坦克时刻警惕着人们政治、战争、暴力笼罩在城市上空,就像巴勒斯坦一样,就像《时光依旧》里那辆坦克一样。
环卫工人把废弃易拉罐当作高尔夫球打进下水道,却被电视里的阅兵仪式吸引。
喷泉池边上演的抢座大戏又好笑又讽刺,有抢走椅子给女人献殷情的,有骑着自行车跟拄拐老太太抢座的,这是苏雷曼荒诞现实影像最极致的体现。
美国,面对战争与暴力的恐惧,与巴黎的足不出户不同,纽约街头人头攒动,并且人人拿着机枪上街购物消遣,这个荒诞的景象也真实体现了美法之间处事的不同方式。
公园里的巴勒斯坦天使被一群警察追捕,她并没有做什么,却制造了恐慌,并且只制造了政府的恐慌,当她被抓住后却消失不见了,如同一个天使的恶作剧,让我们看看巴勒斯坦人在美国政府眼中是一个多么敏感的群体,甚至被符号化,一种威胁的符号,毕竟美国的爸爸是以色列......在占卜师的预言下,有生之年我们都不会见到真正的巴勒斯坦,一切都不会复原,对于一个巴勒斯坦人来说,这是一个悲凉但也让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预言,看着家乡拿撒勒的酒吧里痴男怨女们纵情的狂欢摇摆,似乎也没那么糟。
蹲了一天也没有蹲到太多讨论,所以打算自己动手试一试!
没有全解析,只写了几个我有想法或是疑惑的地方,欢迎大家一起讨论呀!
巴勒斯坦部分奇怪的邻居偷柠檬,一开始感觉只是为了渲染巴勒斯坦奇怪的,让人想逃离的氛围。
抬水盆的女人抬一个放一个再折回来拿另一个,感觉是说巴勒斯坦的不知变通(?
就是繁复无用功之类的意思)但是男主回来之后,发现没有那么多毛骨悚然,邻居是在很认真给树浇水,柠檬也结出来了很多。
女人抬水盆也正常很多,一次抬两个,一个用手一个顶头上,累了就换手。
所以感觉就是当你已经有偏见的时候,看什么都不顺眼都觉得奇怪,但当你以包容心态来看,发现其实没有那么多奇怪,看似反常其实都有些自己的理由。
包括最后的蹦迪应该也是为了显示多元开放的文化。
法国部分好像都比较明了,先保留。
美国部分,人人拿枪我一开始以为是参加什么变装集会(dbq)后来看了大家分析才觉得讽刺的真妙啊!
公园里那个天使,身上画了一面旗帜,按我的记忆回来搜了下,应该是巴勒斯坦的国旗(有可能记错了)如果真是的话,那NYPD一路围堵,最后她还能遁地不见。
这就不用多说了吧!
真是鬼才了👍最后就是贯穿三个部分的警力问题,无论是巴勒斯坦拿着望远镜看却忽视眼前的不合规,还是美法再武装多少先进装备也抓不到人都…真有意思呢!
先想起来这么多了,有其他的再补充。
常常说国外作品价值观不同无法得到共鸣,但是回头发现在亚文化圈也缺乏深层次情感共鸣的作品,那些逻辑往往单调或者充满主旋律:相信人是善良的、努力就有回报、团结才能进步等等。。。
感动之余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必是天堂却给予了一个新的思考起点:与其引导观众产生共鸣,倒不如让观众自己表达。
与我个人而言,导演在这部电影中将人类通性疑惑进行了解答,这个出发点是另我钦佩的。
“要了解耶和华,不一定要成为耶和华”,这是我认为是观影前恰逢其时的引用。
整部电影没有什么台词和剧烈冲击的镜头,犹如一个人回首往事时发觉很多剧烈之事不过如此而产生的的平静感。
剥离了多余的话语,留白的空间让主角退出了第一视角,把回答和想法留给观影者来填补,这种大胆的空白让我觉得很多事情“无声胜有声”,一辈子经历那么多事情,回想起来那么荒诞又无厘头,实际上也不过如此。
从家乡中厌倦了人们的荒诞的言辞和千篇一律小把戏,枯燥而重复的行为后决定出走。
走到所谓的世界大都市,经过巴黎遇到业余的音乐家吹着五音不全的调子还声称这里是艺术文化之都,摇滚青年做着怪诞而空虚的行为在地铁上的空虚和浮躁的行为,巴黎警察像马戏团一样“训练有素”的做着流程化的检查;又失望的奔赴到纽约,发现每个人好像身上都背着把枪准备射杀靠近的人,NYPD就像跳恰恰舞一样进三步退三步紧盯着自己所谓的自由公民。
不难发觉,即使挂在嘴边吹嘘说此地特别出众,实际上全世界人都在做着如此类似的事情。
而唯一能使人解脱的,便是独立的自己。
走遍这么多地方看过那么多色彩斑斓。
最后不如在一处停下,给自己留下一处天堂。
不同于常规商业片,这部电影更像是一个艺术品,引发人们思考和总结。
如果说没有独立意识只希望的获得嗟来之食甘愿做伸手党的人,又怎么体会得到其中的寓意?
看看我能记住多少:练家子神父、修树的邻居、救蛇的大爷、斗殴的街痞、云上的航班、巴黎的美女、领救济的队伍、无人的卢浮宫、地铁男、扫街人、抢椅子的众人、对面的时装室、2米6*3米9的露天座、粘人的迷途雀。
爱死这部电影了。
一个镜头一幅画,充斥忍俊不禁的小幽默,和意想不到的小惊喜。
与其发呆,不如沉浸在这97分钟里,安静地游走。
就像路边吃着汉堡的死神,看上了骑车而过的天使。
面无表情,内心狂喜。
歌曲巨好听!
《Bahlam Maak》:http://music.163.com/song/3202455/?userid=390281280
和好朋友去上海看了必是天堂 他很专业 比较注重导演的个人特色 我很业余 只会吸收导演的情感 一个人对于一件事到最后的态度就是揶揄 导演把观众自己放在鱼缸外面 不参与一切故事 但又不可避免的包含在鱼缸里面 鱼缸的鱼叫无奈 苦涩 也只有通过喜剧的形式才能把导演的感觉仔细刻在观众心里 完了我又要半途而废了 88
好像一不小心遇到人生影片了。
蘇雷曼觀察那隻小鳥的神態就是我看這部影片的神態。
小鳥跑到鍵盤上那段太可愛了,到底是小鳥還是小貓啊hhh但是他讓它飛走了。
剛剛走過一截低垂的樹枝,就好像蘇雷曼送鄰居回去的那個雨夜,撐著兩人的傘掃過低垂的需要修剪的樹一樣。
「我要跟你說一句抱歉。
全世界的人喝酒,都是為了遺忘。
但你們巴勒斯坦人,這個民族,是為了記住。
」好多好多酒。
白葡萄酒,威士忌,亞力酒,紅葡萄酒,啤酒,還有一種清淺乳白色的酒,出現了好幾次,蘇雷曼的朋友說這段話時,兩人碰杯的就是這種酒。
還有他在飛機上喝的,配著好看的矮腳杯。
還有酒吧壁櫥上的,街道上堆成山的空酒瓶,蘇雷曼離家前喝的。
他收拾行李的時候,牆壁上的老照片,兩側床頭櫃上的檯燈,聖母像,幫助老人行走的器具和輪椅。
這些物件都在講述自己的故事,正如蘇雷曼本人,默不作聲,但自己就是故事。
說回酒,所以物件讓我對酒產生猜測,疑心不同的場景不同的酒,都有各自的用意,但畢竟資歷尚淺,閱酒甚少,無法體會個中意趣。
「酒鬼」「看看你自己」人與人之間的聯結是很可貴的,雖然尚未理解開頭講述神父破門而入的故事有何用意,但是鄰居們敲開了蘇雷曼的門,甚至是心門,促使他離家來到巴黎。
巴勒斯坦又意味著什麼呢。
但是最最最不可思議的是,影片裏提到了劉別謙的《天堂可以等待》。
差點驚呼出聲,但最後還是剋制地捂住了嘴。
手機殼裏還夾著上週在大光明看的《天堂沒有煩惱》。
好想問問組織者是不是刻意放在劉別謙回顧展期間,讓我的串聯list又多一項。
驚喜的一項。
硬要說的話,還有一個就是今天去看電影帶了只剩一瓶底的黑皮諾。
醒過頭了,不澀但是喝完嘴巴裏留下一種奇怪的感覺。
好出戲噢,邊看邊想蘇雷曼應該是infp吧,至少很i也很p。
如果能像他那樣觀察世界並且表達出來就好了。
邊吃減鹽夜宵雞蛋炒河粉邊回來寫,又想到一個細節。
不得不說確實跟咕嚕咕嚕產生了非常緊密的聯結,一開始以為影片是法語(dbq滑跪道歉),又看到那麽多酒,感慨小周在法國唸書是有道理的,法國遍地都是好酒啊(是巴勒斯坦再次滑跪道歉)。
敌意人间哪有天堂既然电影取了这个名:《必是天堂》(It Must Be Heaven 2019),那它应有潜在的意思:天堂在远方。
事实上,人与人之间是充满着敌意的,有人的地方就有冲突,敌意人间难有天堂。
接下来,我们不妨试着看看,导演是如何通过自己的一段旅程在这部电影中讲述这个道理的。
首先,天堂不在近处。
导演生活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
宗教圣地,最应有天堂的模样,然而,即便代表上帝的神父,碰到不如意就大打出手。
安静墓园,附近就有一帮手持棍棒枪械的少年在行凶、寻仇;而那位被打的年轻人,在酒吧外喝完闷酒,当街小便,又砸碎酒瓶,近在咫尺的警察,强索了小贩的望远镜,不停张望着,似在查看治安,却对这个年轻人的举动无动于衷。
邻居父子虽可阋墙于内,但必要时立马可御侮其外。
对其子行为不明就里,这个老邻居就敢用蛇感恩的故事暗示导演行为不当。
带妹妹用餐的两兄弟对食物不满意就对服务员威慑恫吓,表现出极度不宽容。
女性被不恰当地对待的地方无论如何不能说是天堂。
看到那位以原始方式运水的女穆斯林(?
),和那位在警车上被蒙眼的妇女,或许是导演想出去寻找天堂的主要原因。
秩序井然的巴黎是天堂吗?
巴黎,在某些方面是被人称为天堂的。
来到巴黎,导演首先观察街头的女性。
就时尚来说,对女性而言,这里真是天堂。
然而这里也是充满敌意的。
秩序井然的巴黎完全由警察维持着:踩着独轮车追逐非法务工者(送花少年逃跑中扔花于车下),滑着轮滑追赶着嫌犯,全副武装地在地铁内跟踪移民(?
)。
一尘不染的街头也有矗立在成堆空酒瓶中超大垃圾桶。
富丽堂皇之下仍有等待教堂施舍的饥民,被救助食物的流浪汉用餐前掏出的却是酒瓶。
不仅如此,空中战机、地面坦克,街头偶遇的问信找人者、地铁上无名敌意的逃票男,无不让这位寻找天堂的导演感到紧张和恐惧。
此外,他还看到骑警身后有清理马粪的清洁车,而街道另一侧的黑人清洁工在拿饮料瓶当高尔夫球打进下水道中,强烈反差让人看到法国黑人的疏离感,当他们看着电视上的盛大阅兵,谁能肯定他们想着的不是自己的身世来历?
或许是因为合作项目的失败吧,导演看到了盛世和平下的实质性社会危机。
喷泉旁的椅子好比社会资源,一旦发生短缺,人性的丑恶面就暴露了出来。
时尚,是巴黎光鲜华丽的一面,然而,这可能是建立在社会地位低下的黑人劳动基础上的。
同样是坐在街头,他观察到的不再是时尚女性,量着露天座位的警察让他看到人的体制化。
秩序带来的也可能是人性的僵化和毁灭。
当然,对于普通个人而言,享受文明可能常常要付出随意被打扰的代价。
对于小鸟而言,它真正向往天堂当是自由飞翔的天空,那么,对于人类可能也是一样的,自由可能是天堂应有的模样。
无上自由的纽约是天堂吗?
或许还不如有秩序的巴黎吧,敌意也是无处不在。
一到纽约,那个黑人出租车司机怎么那么有优越感?
几句话就让他感到自己是个逃离动乱地区的人,否则如何躺下就梦见一个人人武装的世界?
虽然每个人都有表达的自由,但表达自由是以不造成他人困扰为代价,否则那个装扮成天使支持巴勒斯坦的以油彩代替上衣的女子成了警察追逐的对象?
作为电影人,他虽被邀请去学校演讲,怎么主持人一开口就问他是否是一个“完美异乡人”,好像他到美国就是来逃难似的,本来就是个移民国家,即便是逃难,先来者就可以这样对待后来者?
自由有时如同面具,它可让人随性生活,也可让人随性堕落。
空中直升机、地上的警车,犯罪与自由真是如影随形。
他可以参加政治集会,但仍要担心警察的跟踪,自由社会的存在感似乎只是自己为自己赚来的吆喝,外人其实是漠不关心的。
他想拍摄有关中东和平的电影,结果被人礼貌地嘲笑“天堂可以等待”的主题很搞笑;电影也成了资本和制片人说了算的艺术。
不过是扑克算命,为何算命先生要跟他谈国运,似乎巴勒斯坦国运比他个人命运更让人确定。
在纽约这个自由的社会里,导演先生无时无刻不在被人贴着各种标签,有了标签,就更容易成为被监视的对象,他似乎明白了那无根的自由似乎只是别人的。
他回到祖国,发现邻居其实也没那么坏,对女性的禁锢似乎也没那么严重了。
天堂是否可期?
我们不知道,但无论如何得从人的自由交往开始吧。
(文/石板栽花 2020年4月17日星期五 感谢奇遇电影字幕组提供本片的中文字幕!
)
影院好讀版2.0你可曾看過一部主角只有兩句台詞的電影?
如果沒有,那你就不該錯過這部由巴勒斯坦導演帶來的《導演先生的完美假期》,透過奇想與幽默,戲謔的嘲諷了巴勒斯坦還有電影製作以及法美兩大國的問題卻又不會過於銳利,在觀影過程中你或許也會激起許多的既視感,就讓我們跟著導演蘇萊曼,在與他對視與視他所見之間來一趟天堂之旅。
故事從蘇萊曼在家鄉的日常開始,日復一日,給自己的小樹澆水,與自己的日常相遇,比如鄉下兇狠的流氓,或者是住自己旁邊,喜歡對自己檸檬樹指指點點,動手動腳的鄰居,被發現時說著:「我這樣是為了你好。
」又或者是來到他面前說奇怪故事的另一個鄰居,關於一條蛇接二連三的報恩。
他不時還會開車到邊界去,看一看邊界上,看那些仙人掌,看那個頭頂容器,前進幾步,後退幾步的女人,他們既是生活的日常,也是待解的隱喻,一種借代。
一個鄰居可以等同一個鄰國的縮影,一個老人可以等同一段歷史的縮影,一個女人也可等同一種文化的縮影。
作為一個住在以色列拉撒勒巴勒斯坦人,他不像伊斯蘭教徒一樣的禁酒,而像猶太教徒一樣的喝酒,什麼時候心情好就來一杯,到了法美同樣心情好就來一杯,鄉土對他而言並非宗教意義上的,猶如邊界對他而言並非宗教意義上的。
他們以一種流動的形態存在,猶如他白濁的杯中物。
他需要一場旅行,他對旅行並沒有強大的渴望,也沒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就只是他需要去一下。
他就只是順道去看看,順道去辦公,順道去度假,一切隨性而毫無戲劇張力,如同整部片的基調,更多的是他的生活情趣還有他對本地人與外地人的生活之觀看,在本片裡他對土地的情感表達來自於人的生活的捕捉、編排、再現,或可曰之場面調度。
臨行前,他將家中的小樹種到了土裡。
你可以看到,蘇萊曼在處理自己的角色時,彷彿給自己跟周遭的人們彷彿築了一道牆,你看不到他與其他人的肢體互動,彷彿他不存在一般,他不是凝視這一切,而是觀看這一切,兩者有什麼區別?
前者是具有攻擊性的或至少具有某種防禦性質,它對著他人試圖鑽探什麼,又或者防止他人鑽探什麼,然而觀看是更加流動的,所以你會看到蘇萊曼的視野如攝影機的運動一般是流動的,一旦有人發現他的觀看,他便會十分不安,而如果其他人要與他互動,他或者是用簡便的肢體語言回應,或者是倉皇逃開,又或者是用剪接剪掉(例如至少就有兩場座談會上,他在還沒被問問題前,或者是被問問題後,就剪掉了)又比如片中在法國遇見的一對前來尋找「碧姬巴杜」的日本夫妻,他馬上就倉皇跑開,但又一邊看著他們。
而另一次被一個青年從背後硬擠入車站,兩人在地鐵上的對眼,以及青年離開車廂去丟垃圾罐又返回車廂間,蘇萊曼的情緒起伏,都讓我們看到他的壓抑。
他在逃避什麼?
在夢裡,所有人都武裝了起來,正如以阿問題並非只是本地問題,同時也是國際問題,同樣的也存在一種可能國際以阿化,人們稀鬆平常的在現代化的超市與街道,帶著現代化的各種武器,並稀鬆平常的過著生活。
他驚醒了。
在巴黎的遊歷是靜態的,他或者在樓上或者咖啡廳坐著觀看,又或者是噴水廣場前,他觀看充滿著緊張關係的生活,暴力被美學化了,無論是溜直排輪的警察或者是突然出現的坦克,或者是天上翱翔而去的飛機,都帶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讓他觀看,他們以聖數三列隊而來,各種國家暴力形式的稀鬆平常的經過,而蘇萊曼同時還捕捉到,在騎兵對路過的之後隨後跟上的蒐集便便機,這是大多數貧窮國家都沒有的,所以他們的暴力所到之處毫無粉飾收尾的可能,只能以極其醜陋貧瘠的狀態放送到世界。
在對異國的意亂情迷之下(比如說那毫不避諱的對街頭女性的的觀看)與在本地看到的女人的觀看給被整合到一起,他為何觀看,觀看有深遠意涵都形成了一個介於值得解與不值得解的曖昧地帶,觀看是他在片中大部分的行動,他不是跑著觀看也不是躺臥著觀看而就只是站著觀看,同時偶爾讓自己被整合到攝影機之內,以致於成為我們觀看的風景之一,如果說電影是導演思考的具象化,那蘇萊曼這種讓自己生活成為創作,讓創作成為生活的作法可以說是一種對思考的逃避,他要延遲下結論的時刻,他要讓這一切開枝散葉,以最具象的風景,最生活的情節,來表達他對暴力與生活共存的焦慮,那暴力甚至在幽微階段就被捕捉,比如噴水池公園裡對座椅的爭奪,這是一種生活實景,卻也如前頭所說,可以是一種政治隱喻,比如國際組織的席次的爭奪。
我們後來知道,原來《導演先生的完美假期》正是他片中正在製作的電影,這種後設的趣味同時也混淆了創作與紀實的界線,如同片中發生的介於創作與紀實的景觀,我們很難真的去將哪些是蘇萊曼對該地的再現哪些是設計的情節給分的一清二楚,出現在城市的坦克與騎兵隊以及空中的飛機都是為了閱兵而作準備,而閱兵是再真實不過的事件,播映在電視上作為一種特殊的日常。
而他們出現時總讓蘇萊曼目不轉睛的盯著,街頭的無人往來或許讓他想起了某種肅殺的氛圍,猶如那呼嘯而過的飛機讓他想起以色列不定期的轟炸家鄉。
他將自己的情緒藏的很深,一個老頑童嘗試把自己的情緒藏在對世界的好奇的表象中,以致於他刻意的排除了自己的語言,還有自己與他人的互動,而將最多的互動保留在其他地方,比如在對一只鳥的逗弄之上,他在展示「我要完成我的電影你別阻擾我」的同時也一邊完成自己的電影。
這是狡詐的詭計,將自己的所思所想提高了觀看的門檻,讓你非得耐著性子,去專心看他在看什麼還有他細微的臉部表情,比如那一個皺眉,一個歪頭,一個微笑。
然而蘇萊曼終究還是漏了餡,在一台計程車上,他終於開口回了話,就因為司機的一個問題。
「你從哪裡來阿先生?
」「拿撒勒。
」、「你從哪個國家來?
」「我是巴勒斯坦人」在這場戲裡,巴勒斯坦一如往常的被搞混在以色列裡,當然這或許是因為蘇萊曼所說的拿撒勒 (Nazareth)本身就是個在以色列內卻又高度阿拉伯化的城市,如同前述所言,他生活的家鄉本身就是一個流動的成果,而不只是一種純化的家鄉,這意味著種族單一化以及宗教單一化或文化單一化的家鄉絕不可能是他所冀求的。
他無法成為世界公民,而只能是在世界的異鄉人,因為無論到哪裡,他心理總有著家鄉,旅行的悖論在於,當我們白日離家鄉越遠,夜晚就離家鄉越近,導演先生回家了,在他回家的隔天早上,他慢慢從牆頭升出,發現鄰居對自己栽種的小樹並不特別照料。
他又到了邊界,又到了仙人掌前,又到了疏林裡尋找女孩的蹤跡,而這次他們對上了眼,在疏林之間。
最後在舞廳內,他看著年輕人們隨著音樂激烈的跳著舞,笑了,世界是日新月異的,新生著枝芽終會突破圍牆,外國文化的享樂形式早已滲透進來,而這些天真快樂的巴勒斯坦年輕人才是未來的希望,這就是蘇黎曼這一趟旅程的結論,巴勒斯坦的未來不在外面,而就在這裡,在地下,年輕的幼苗正逐漸茁壯,讓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見鬼去吧。
《導演先生的完美假期》對台灣人的意義是特別的,大概蘇萊曼做夢也沒想到,這部片到地球另外一端的另一個不被聯合國認可的小島上,會讓另一些年輕人對他呈現的情境產生共鳴。
畢竟,就聯合國的觀點而言,我們不存在,然而就我們的觀點而言,我們無比真實。
所以聯合國見鬼去吧,我們有我們自己無比真實的生活,而生活處處充滿隱喻,蘇萊曼的對抗方式不是直接的回擊,而是曲折的將他們收入生活的光影內。
「全世界的人喝酒都是為了遺忘,只有你們喝酒是為了記得。
」我想我會記得女孩逃離美國警察的那一幕,在那裡,蘇萊曼藉由調來一台又台嬰兒車,捍衛女孩乳房上的國旗,曲折表達了自己對家鄉的呵護之溫柔。
苏雷曼从巴勒斯坦逃离,渴望前往新的家园生活,却意识到自己的故土如影随形。
对新生活的期待很快沦为一个荒谬的笑话:从巴黎到纽约,不管他走到哪里,总有些地方让他想起祖国。
在这一部关于探索身份、国籍和归属感的喜剧故事里,苏雷曼提出了一个本质性的苏雷曼从巴勒斯坦逃离,渴望前往新的家园生活,却意识到自己的故土如影随形。
对新生活的期待很快沦为一个荒谬的笑话:从巴黎到纽约,不管他走到哪里,总有些地方让他想起祖国。
在这一部关于探索身份、国籍和归属感的喜剧故事里,苏雷曼提出了一个本质性的问题!
必是天堂 (2019)7.62019 / 法国 卡塔尔 德国 加拿大 土耳其 巴勒斯坦 / 喜剧 / 伊利亚·苏雷曼 / 伊利亚·苏雷曼 阿里·苏莱曼从巴勒斯坦到欧洲,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到的每一个场景和冲击都是如此强烈且充满戏剧性,而导演用一种近乎无厘头的方式将这种冲突和隐喻无限放大呈现到观众照片
贯穿始终的主题明明是深刻且悲哀的,但他全篇没有让你去直面这个痛苦,而是温柔的一点点通过一条并不很明朗的路径带你走进他的忧伤,在不知不觉中,在一次次无厘头的好笑中将主旨渗透给你,是你的每一次回味都能触及他的忧伤。
本身只是对于他探讨的问题 什么才是家乡 很感兴趣,却偶然的惊喜的发现了这部画面也好,构思也好都无尽温柔的作品,真是令人快乐
而对于我最开始追寻的问题,从影片里我也拿到了自己的那一捧巧思,感谢这部作品,带给我当下的快乐和绵远的思量。
对称构图狂魔,甚至有那种某个对称镜头后小一个景别呈现细部仍是对成镜头。但不是形式反而是情感的表达显得有些做作。
好无聊,乱七八糟,还是留给文艺青年看吧。
前一个小时的观感(戴着手表在计时):《迷失东京》已经够无聊了,为什么要把《迷失东京》拍三遍?我面前的影像真的证明了只要被Wild Bunch看上真是多平庸的作品都能去戛纳。最后半小时的观感:把身份政治引进来,你才可以没有剧本。因为有历史当你的剧本。
没怎么得到
一出「巴勒斯坦人西行记」,苏雷曼往西去寻找理想中的天堂,却一次又一次见到同样的状况。导演同一种近乎木讷且夸张的手法(像低配版阿基)表现这种状况,比如纽约遍地都是人背着枪,警察却始终追着裸露的女子不放,制造出滑稽戏一般的喜剧效果。别处才是天堂吗?走过一圈的苏雷曼发现世界不过如此,于是那个令人厌恶的家乡也变得可爱起来。
比起罗伊·安德森更让人泛酸水的是,在这了除了强烈了舞台陈设效果外,视线总是由苏雷曼无表情的脸发出并同时返回:这样,台上台下只剩下一个人——导演自己。必然是天堂,也必然是一个人的天堂。
7.6 how to say?奇观太多,呆呆的。
在冷酷的凝视中,苏雷曼致敬John Berger,影像在时间轴展开,其连续性建构了无可逆转的观点陈述。片中出现的天使应该与Walter Benjamin的历史观和Paul Clee的「新天使」有着不少联系。作为集体的记忆,文明的言说,历史于当下诞生,在名为“进步”的风暴中来不及收拾过往的遍地尸骸而面向未来。巴勒斯坦作为一个“不存在”的“国家”,其民族性和集体意识正在悄然流逝,而极少数的个体,努力通过文化以记忆抵抗遗忘,留住最后一丝自我身份认同。大量的元素符号充斥全片,如开头偷柠檬的邻居等暗指以色列。巴勒斯坦拥有他们自己的未来,但这个未来是难以探寻的,怪诞的笑点层出不穷,但他们残酷地真实地存在着,哪里都是遗忘,哪里都不是家,归属感到底在何方。愿Oblivion永远只停留在影像世界里。
我们对美好生活想象的参照系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国家,但其实世界很大。
比罗伊安德森的念叨更具讽刺,苏雷曼在《必是天堂》里刻意保持着“失语”状。然而“上帝”并非无话可说,而是他想说的都在这部充满想象力的寓言里——在人类或大智若愚或大愚若智的行为艺术当中。约翰伯格曾跟我们分享过一个秘密:图像制作始于现象质询和符号标记。当观看的密度达到一定的程度,人们就会意识到同等强烈的力量,透过他正在仔细察看的现象,向他袭来。这两种力量的邂逅,以及他们之间的对话,并不提出任何问题或答案。这是一场凶猛狂暴而又无法说清的对话。维持这一对话有赖于信仰。就像在黑暗之中挖掘洞穴,在现象之下挖掘洞穴。当这两条隧道相遇并且完全接合,伟大的图像就诞生了。苏雷曼无需再为这些图像添加任何解释,因为这个已然荒漠化的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解释。耶稣的邻居都在用行动说话,你只需要像他一样好奇,并像她一样乐观。
有智慧的人啊,你明白家乡是这么回事:你越离开它,它越跟着你
喜劇的定位沒有錯,太可愛了。
我的眉毛其实也能演戏…
新套路。
又严肃又幽默实在是太可爱。碎片化的桥段和密集的隐喻,观察者视角主观性极强。所有人物的行动轨迹很有趣,向左还是向右,这是个问题。
没有话语权,冷眼看世界,全程正反打喜感荒诞政治片。
当苏雷曼面无表情地站在银幕中央之时,他身后的空间实际上已经通过对视线的引导而随之重构,很多人都将其与Roy Anderson进行对比,但是RA更像是将摄影机架在观众席上,而苏雷曼则希望观众从后台同时观看表演者和观众。在《必是天堂》中,空间的差异化被消解,这意味着绝对意义上的“他者”,而幽默同样来自于影片的stasis(类机械化)。威胁随处可见,无论是画面内部还是外部,都伺机闯入,打破某种一致性,这些无数瞬时建立,化解的冲突构成了影片源源不断的张力,规训与惩罚的力量成为了狂欢节中依次登场的丑角,我们可以称之为尴尬的福柯-萨义德式滑稽剧。
可能是今年观感最好的一部电影,把政治讽刺拍成轻松愉快的小品,虽然段落间显得割裂,但将世界各地符号化,魔幻化的形式呈现出来,想象力极其丰富又趣味十足。
天堂会有的,巴勒斯坦一定会重现于世,虽然必定不能在有生之年发生,却是来世迟来的应许。隐形人和异乡客看世界的社论镜头下,电影人和电影的位置从未如此明晰。导演不加批判又满目审视的赤子目光将愤怒控诉的政治檄文包装为诙谐荒谬的喜剧闲话,对称构图行为艺术的松散片段以精心编排严整递进的观点骨架贯连。种种地狱笑话影像非但没有中和冷酷声讨的内核,反而借讽刺漫画滤镜扭曲增强的现实世界镜像凸显无处为家的巴勒斯坦人遭遇无所不在广漠敌意的日常境遇。因此沉默观察不仅是效仿早期默片风貌的主动选择,更是文化身份在全球围剿下被迫孤立噤若寒蝉的有力表达。元互涉的文字游戏嘲解亲身遇冷经历的同时挑衅言明,本片正是自诩多元实则狭隘的西方视野中所谓缺乏巴勒斯坦性的国族想象写作。故土不存的遗忘魔咒震耳欲聋,而希望的音符却未被彻底淹没。
三幕喜剧,导演兼主演全片不超过五句台词(话少如我),放大现代文明的问题达到喜剧效果,但是略显凌乱,好羡慕老爷子的衣品,在哪里都可以融入进去呃 #EUFF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