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玛丽莲·梦露去世60周年祭,安德鲁·多米尼克导演的新作《金发梦露》,在梦露的影迷里引发了一些争议。
很多人认为电影物化了女性,把梦露拍得太神经质,凄凉,悲情,像一个流转于男人之间的尤物,没有一代大明星该有的样子。
看完片子,个人倒还是喜欢,导演编织的光影神话,迷离恍惚,亦幻亦真,以一个崭新角度诠释了梦露作为女人短暂的一生。
关于梦露的电影,无论纪录片还是剧情片,掐指数一数有很多部,每个导演、演员都在以自己的理解去进行创作。
这部《金发梦露》走得更远一些,带着一些剑走偏锋的实验色彩,不属于主流叙事,不一定人人喜欢。
片子的蓝本是乔伊思·卡罗尔·奥特兹撰写的畅销小说《浮生如梦》,这是一本卷帙浩繁的大作,十多年前曾在国内出版,小说以梦露为中心展现了一个大时代的纷乱图景,曾获得全美图书奖和普利策奖提名。
既然是小说,故事和人物势必在虚与实之间迂回游走,全凭作者个人兴趣去构筑一个人的一生,所谓真人真事只是创作的底版,不是圭臬和束缚,具体细节任由作者想象、发挥。
《金发梦露》的电影改编也走得很远,黑白与彩色,现实与虚幻,理性与感性,摇摇曳曳,情绪浓烈,渲染了一个大明星作为女性对平凡生活的向往,以及囿于性格局限一步步陷入人生泥沼,无法自拔的过程。
大明星梦露,从小缺爱失怙,光影肉身看似华丽热闹,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一转身却是苍凉孤独,生活不过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蚤子,在灵魂深处她只是一个美丽世界的孤儿。
父亲,这个从她生下来就一直缺失的形象,作为重要符号,贯穿了全片,从母亲躁郁症发作被送进精神病院,自己被迫去到孤儿院之后,她就按着小时候母亲描述的样子,一直在幻想父亲的出现,期待一个温暖无私的拥抱,耿耿于怀,却直到香消玉殒,都没见到这个男人现身。
因为缺少父爱,在某种意义上,梦露把每一任男友、丈夫都幻想成了父亲的角色,渴望被爱包围,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人,即便伤痕累累也在所不辞,殊不知,越是这样就越南辕北辙,只能不断深深地伤害自己。
梦露的每一段恋情、婚姻来去匆匆,仓促如易冷的烟花,她不曾气馁,一直热衷于追逐这种刹那的温情,试图把自己下半生寄托在上面。
《金发梦露》最出彩的莫过于摄影,灵动,幽微,迷离,仿佛带着观众和梦露一起灵魂出窍。
梦露原名诺玛·简,电影用黑白和彩色两种对比,对艺名梦露的大明星和叫作诺玛·简的女性进行了一定区分。
梦露沉浮在好莱坞名利场,热辣鲜活,是银幕上的性感明星,陶醉在镁光灯和万千观众的注视之下,是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一直没长大的诺玛·简,则只想做一个找到心灵港湾、家庭归宿的小女孩,遇见从未谋面的父亲,投奔亲情,再嫁一个人成立家庭,生一个孩子。
古巴籍80后女星安娜·德·阿玛斯几乎梦露附体,具有突破性的表演。
明星梦露风华绝代,是好莱坞的象征,女孩诺玛·简的小女人梦想却从未实现。
黑白中的梦露外在风光、内心脆弱,彩色的诺玛·简,有日常生活、恋爱,却也不幸福,两种人格有时经常混杂在一起,共享物质、名利带来的繁华,也共享爱无所依、摇摇晃晃的破碎人生。
摄影机对梦露几次流产过程的拍摄可谓苦心孤诣,令人心疼,想要做一个母亲的诺玛·简,始终无法圆梦。
误闯好莱坞的诺玛·简,变成了大明星梦露,一直寻找爱情、亲情的诺玛·简,生命中每一个男人都给不了她要的生活,这是作为人的悲剧,也是作为女人的遗憾。
电影的结尾,寂寞豪宅中,日影西斜,渐渐黑沉,梦露一个人在冰凉的床榻上失去挣扎,悄无声息地逝去,和片头一样,陪伴她的只有一个幼时的布娃娃。
这一刻,梦露和诺玛·简,既是两个人,也是同一个人。
哪一个才是你心中的女神呢!
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憧憬着爱伦坡式的美人之死。
有一幕是梦露坐在观众席中看着自己主演的电影泪水涟涟,惊觉于银幕上自身形象的不现实性。
“那个银幕上的女人不是我”“我不能再扮演玛丽莲梦露了”好吧导演把梦露的悲剧归结于她无法消弭真实的面貌和虚构的自我之间的差异,这让我想到加里格兰特的那句名言:“所有男人都想成为加里格兰特,包括我。
”格兰特也意识到了(当然意识到的不止他一人)演员形象中虚构与真实之间的差异,但是他能够通过角色扮演使两者自洽。
虽然他把自己的几次婚姻搅和得一团糟,对妻子冷暴力还强迫她服用LSD,但至少他没想着要去自杀。
显然《金发梦露》的导演认为梦露不能和男人一样处理好这两者,毕竟人格的两面性一直以来被认为是男人的特权不是吗?
《化身博士》中的杰基尔半是温和的绅士半是骇人的怪物。
而与之相对的女人则在孕育之前就被劈成两半,一个淑女和一个妓女,永远不会合而为一。
《金发梦露》的导演痴迷于精神分析,梦露的一生都在找爹,死了还能看见她那个完美的爹朝她走来。
那么他所认为的梦露无法接受虚构的自我是出于哪种精神分析上的原因呢?
女人没有完整的超我?
阉割效应?
女人无法处理好本我和自我之间的关系?
讽刺的是,尽管导演试图用他这个版本的梦露来否定那个被建构的无脑傻白甜形象以还原一个真实的“梦露”,一个楚楚可怜痛苦忧伤无助的小女孩,“哦,父亲”,但他所塑造的“梦露”也无非是一个置于男性审美下被广为误读的梦露的形象。
人们喜欢这样的故事,女人因为得不到男人的爱,她父亲的爱而去死。
导演本人声称,他并不关心真实的梦露和她的奋斗,那么这种对梦露的消费和戕害和将她塑造成无脑傻白甜的电影公司有什么区别呢?
很巧合,在观看完《Blonde》后正好看到了里尔克书中的这段话,我想,这用来描述我观影感受是十分贴切的,“那里没有一个成熟而纯洁的性的世界,只有一个缺乏广泛的‘人性’,而只限于‘男性’的世界,充满了情欲、迷醉与不安,为男人旧日的成见与傲慢的心所累,使爱失却了本来的面目。
因为他只是作为男人去爱,不是作为人去爱,所以在他的性的感觉中有一些狭窄、粗糙、仇恨、无常,没有永久性的成分存在,减低艺术的价值,使艺术支离晦涩”。
安德鲁·多米尼克在《Blonde》中剔除梦露可能拥有的智慧、思维、表达能力与应变能力的同时,也将梦露明艳又羞怯、风情又天真、浅显又深邃的复杂神态从她面孔上抹除,一丝一毫的思考和反抗在这一世界都是不被认可与理会的,于是,《Blonde》里的梦露成为一个男权——消费社会中永恒的第二性被观赏、操控、剥削、玩弄。
她如此渴望爱情与家庭,但这个男性——消费社会回应她的只有也只可能是恶心的精液、丑陋的阴茎和野兽般的情欲,她渴望成为镜像关系中的小彼者,以温柔和爱意拥抱他人,却被发情的动物们架至于大彼者的位置,沦落为一个苍白、遥远、平面化且不必理解的情趣玩偶。
荧幕中的男人们是这般对待梦露,荧幕外的安德鲁·多米尼克亦是如此打量、操控安娜的身体。
安德鲁这个头脑里充斥着黄色废料的猥琐男人,摆弄着他刚得的摄影机对美人的肉体进行各种猎奇的想象,透过他的镜头,我们无法看到和爱相关的任何内容,只能目睹一场平庸乏味、恶心至极的意淫。
由《神枪手之死》进入好莱坞的新西兰导演安德鲁·多米尼克的新作从威尼斯首映开始就褒贬不一,上线流媒体后更是饱受争议。
它的失败或许反映了观众对于这种矫揉造作的复古的厌恶。
早在两年前网飞请大卫·芬奇执导《曼克》时,不少评论者便对那部“四不像”的作品颇有微词,而如今多米尼克也难逃一劫。
值得一提的是,二人在接手网飞的项目前都多年未拍电影,而在美剧《心灵猎人》有过合作,因此电影口碑的扑街倒也并不令人意外。
人物传记片首要的自然是人物。
作为曾经拍出过《社交网络》的导演的作品,《曼克》里浮光掠影的人物弧线着实令人大跌眼镜。
而到了《金发梦露》,人物形象更是破碎不堪。
梦露对童年阴影的应对方式被粗暴地简化为一种恋父情结,安娜的表演如同一只受惊的鸟儿——与其说是演技问题,毋宁认为是导演和编剧有意追求这种效果,正如片中大制片厂对梦露本人的剥削一样——而之后的数次堕胎则构成了她的另一重身份符号,连同婚姻和绯闻一起组拼出这个金发美人的凄惨一生。
即便影片在局部展示出丰富的调度能力(例如那段如印象画般身体“拉伸”的性爱戏),但整体视角的狭隘仍然很难给人留下任何回味空间。
前不久,巴兹·鲁赫曼(碰巧也是澳洲导演)的《猫王》让我们领略到了电视时代的浮华。
《金发梦露》则带我们回到更早一些时候,好莱坞的黄金时代。
在21世纪20年代初回望半世纪前星光熠熠的美国娱乐业,似乎既讽刺又失落。
两部电影的碎片化叙事都显露出典型的流媒体时代特征,而由网飞来为昔日好莱坞巨星立传本身也构成了一层奇妙的互文关系——明星和流量,二者密不可分。
帕布罗·拉雷恩去年的传记片《斯宾塞》同样受到争议,但值得肯定的一点是它懂得如何虚构,历史人物在小K身上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并逐渐融合为一个永恒的女性主体。
而在《金发梦露》里,我们看不到安娜的影子,将她换成任何一个金发女郎都可以。
导演和编剧试图还原一段扭曲的历史,却怯于直面自身的浅陋,只能通过大量技巧掩盖文本层面的干瘪——比苦难更可怕的是对苦难的想象,这便是证明。
在《斯宾塞》的结尾处,一个神秘的幽灵指引着我们;而《金发梦露》选择了一种封闭性叙事,摄影机迫使我们冷冰冰地旁观这个女人的一生(的确有些哈内克的色彩,但要保守得多),我们好像来不及也没必要与之共情,因为这部电影既没有道德也不指望它的观众具备道德,它只想编造一个完整的寓言然后束之高阁,甚至不敢提出任何哪怕微小的指控。
影片前半段让我最为印象深刻的一场戏是梦露试镜完以后,台下一片沉默,待她离开后剧组的人表示“像是在看一个精神病人”,“不是在演,没有技巧”。
这大致反映了好莱坞崇尚布莱希特表演法的传统。
尽管一带而过,但这两句话至少引出了对表演的自反,安娜的表演又怎样呢?
实际上,无论哪种体系都不该抹杀角色的复杂性,所以最致命的问题是,我们既不觉得她像梦露,也不觉得她是安娜本人,在这两者之间尴尬地生成了一个单调的被观察对象——一个脆弱的、没有反抗能力的、缺乏主体性的人。
相较于感情生活和花边新闻,梦露的演艺生涯显然不是影片关注的重点。
电影设置了三处剧场场景(以及进入剧场前的景象,无非是像《雨中曲》等电影一样表现好莱坞的刻板印象),镜头在大银幕上的经典桥段和梦露的神情特写间来回切换,暗示了梦露在好莱坞成名以后的心路转变。
这三部影片分别是1950年的《彗星美人》、1953年的《绅士爱美人》和1959年的《热情如火》。
《彗星美人》是梦露在好莱坞的敲门砖,在这部当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中梦露饰演了一位在聚会上攀权附贵的小演员——多米尼克将这一幕作为对梦露自身处境的隐喻;随后,梦露以片酬要挟剧组罢演和她在《绅士爱美人》里的经典唱段“钻石是女孩儿最好的朋友”也被建立起某种戏里戏外的关联。
多米尼克将现实和戏剧以看似合理的方式一一对应了起来,但这也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做法,如果一个人的心理能够被轻易解释,那一定是不现实的。
也因此,整部影片的确营造出一种“虚假”的质感。
如果你能接受这实际上是一部和梦露无关的电影——如同它的原名“Blonde”,关于一个感情坎坷的金发美人,关于一个童年不幸的精神病人,甚至关于一个一夜成名的艳星,总之将她作为虚构的人而非现实的人——那么或许并不会觉得它太过难以下咽。
在拍摄《热情如火》时,梦露的精神状态已然濒临崩溃。
我们看到化妆间里的一幕,梦露望向镜中浓妆艳抹的自己突然破涕为笑。
这一幕让人联想到《彗星美人》的结尾,演员被明星光环所带来的满足感所吞噬。
多米尼克没有挖掘出什么新的东西,在他看来,此时已从影多年的梦露也和小演员一样爱慕虚荣。
对后者来说,镜中投射的是自身的欲望;而对于前者,镜中是分裂出的另一个自我,这一“自我”永远地受困于好莱坞的黑暗面——制片厂的剥削、大众的凝视和自身无止境的欲望。
于是,走投无路的梦露最终走向了注定毁灭的结局,她孤独地死在自己的寓所中,徒留一具光鲜亮丽的尸体。
这便也是电影本身留给我们的,一个好莱坞的尸体,在制作精良的外衣下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多米尼克抛给我们的并非历史问题,而是历史遗留问题,即腐朽的电影工业还有多少未来。
blonde写在前面:不是玛丽莲梦露的传记片,把它当作一部讲述主角诺玛简的一生的电影就好了!
blonde(金发女郎):以一个标签作为名字真是一个很大胆的行为,但我推测这个本意是为打破这个标签,btw金发梦露这个翻译真的挺low的;关于男性凝视:这片子就tmd时一直在反讽男性凝视的,说他妈纯属男性凝视的无脑女权能不能清醒一点!
用资本的方式去演绎资本,用符号去演绎符号,这才是最可恶的/可悲的/可敬的…安娜这个演员是有实力演诺玛简,但绝对演不了玛丽莲梦露;实在接受不了任何人演梦露,无论他们自以为自己多像,其实都差了一个阶段;优点:把梦露的绝望拍到了极点,面对《绅士爱美人》那句:“我的宝宝就为了这个死的吗”和紧跟其后无力的求婚“daddy?
”“daddy…”对《热情似火》的重构太完美了;三人行戏太他妈牛了:幻觉、瀑布;视听语言和摄影;以前我只认识是玛丽莲梦露,现在我也了解了诺玛简(假的);诺玛简和辜负她的daddy们…可她只需要一个daddy!
梦露的世界除了头发是金色的,其他的都是黑白的;读到父亲的信,我真想告诉诺玛简:lies!
all lies!
梦露和林黛玉…梦露和每个女孩的好莱坞梦…
在Oates40年前的小说中,梦露的妈妈几乎是个疯子,让他们一家人生活在一个梦境里。
如冰与火之歌,梦露一会儿被逼到大火中,一会儿被逼到水缸中。
一切都因为母亲痛恨这个孩子。
希望她没有出生。
这部电影延续了女作家《浮生如梦》呈现的主观世界,让人印象至深:缺席的父亲毁了妈妈,毁了一切。
她的人生就是一场追父之旅。
—— Where is my father?但是这卓别林的儿子告诉她,她有让两兄弟羡慕的自由。
她的第1任运动员丈夫告诉她,她是个荡妇(她也把丈夫当成了父亲的幻象)。
第二任剧作家丈夫告诉她,你是我的玛格达。
私人医生怀特利说,停止叫喊吧。
第135分钟总统告诉她,你这个肮脏的Slut.她总是喊他们Daddy。
Not that kind of sugar daddy. 老天爷,即使看到那么真实的玛丽莲在活着,都是那么令人快活。
即使我们是一无所知的观众。
太多女性主义影视作品热衷于塑造一个讨人喜欢且复杂多面的女性角色。
如果这部电影着力在梦露的人物刻画上,突出人物复杂性,比如不幸的生活带给她脆弱的精神,但内心依然保有理智且聪慧,有梦想。
虽然被标签化为性感符号,但其实她是具有独立精神和反抗精神的,可叹造好弄人,最终红颜薄命。
这样的路数,想必粉丝们会更喜欢,但它就成了一部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传记电影了,显然也不是导演想做的。
什么样的控诉最有力?
把一个精巧美丽的洋娃娃被当众撕碎,才能让人感受到真正的残忍。
metoo之后世人惊觉,那么多的女性被剥削着,在男权掌握的有毒系统下,她们确实是无力的,但这并不表示她们懦弱或痴傻。
我相信导演的表达也是如此,还有什么比一个时代符号,一个性感代名词、一个如此美好的女明星,当众被父权男权蹂躏摧毁更有力地控诉呢?
如同影片贯穿的父亲照片,那不正是导演对冷酷父权从始至终地厌弃吗?
再比如梦露白裙,这个早已符号化的场景,如果带着美化地重新呈现一遍意义何在?
导演偏偏要用最低俗的最龌龊地镜头不断挑战观众,让观众不适,这才是梦露白裙底下的真相,是对女性的物化,是来自男权的凝视,是龌龊的,并不是什么“情色而不色情,性感尤物文化标志”这些狗屁。
观众因为关于梦露的电影中出现了裸露就质疑导演的动机,我觉得是误读,如果真正看完电影,它的不适感,恐惧感和残忍程度都是非常有力度且女权的。
就像你不会因为《女性瘾者》中有性描写的镜头就质疑导演的动机一样。
《金发梦露》讲述了玛丽莲-梦露的一生。
在这个故事中,一切都是痛苦的,没有快乐。
安德鲁-多米尼克的传记片是一次无止境的精神分析,它沉浸在这位银幕偶像的痛苦中,忽视了她真正天才的部分。
如果用恰当的视角观察,玛丽莲-梦露是个天才女演员——对她来说,性象征的地位是打星号的,因为她并不会无助地被她的偶像符号限制——她不仅是服从当时社会放纵的情欲的奴隶,不仅是许多人误以为的丰满的金发女郎而已,而是梦露这一的角色的非常精妙的工程师,一个机智的、聪明的、有自知之明的人;对她来说,当时环境的低期望其实是一个合于时宜的玩物,而不是僵硬的限制——如果你相信这是玛丽莲-梦露吸引力的真相和她永恒的本质,那么这部影片,由安德鲁-多米尼克导演,安娜-德-阿玛斯主演的《金发梦露》,可能不是你理想的那种电影。
首先,这并不是一部关于玛丽莲-梦露的电影。
相反,它想成为一部关于Norma Jean的电影:这个角色背后的女人,饱受遗弃和虐待困扰的受害者。
对她来说,"玛丽莲-梦露 "这个角色像一个监狱,拥有囚禁她的权力,让她受到更深的伤害。
在这个框架中,"玛丽莲-梦露 "是充满毁灭性的伤害的源头,崩溃中的Norma Jean甚至学会依靠这个身份,祈祷玛丽莲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保护Norma Jean不受其他人和事的影响。
本片对这个女人的才华也不是完全忽视,但真正的主题显然与此无关。
相反,这部电影关于她的痛苦,这不是什么新鲜话题。
但多米尼克——他在2007年艺术化的西部片《神枪手之死》放弃了追捕逃犯的枪战戏,转而讲述了一个关于妄想的名人追逐者的故事——可以期待他用自己的折射、拉长、层层推理等方式探索熟悉的玛丽莲和Norma Jean的神话的一生。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金发梦露》概括地追踪了梦露从少女时代(8岁)到死亡的一生,一路上经历了各种恋情、电影角色、与父母的伤心遭遇和剧烈的崩溃。
这部电影充斥着泪水。
单是影片开头的一段——就塑造了一种模式:倒叙和闪回、有节奏地扣题、印象主义的联想等,于是整部电影从头到尾如此走向——并在后续的不断重复中得到了印证。
玛丽莲-梦露:在童年时,母亲格拉迪丝(朱丽安-尼科尔森)试图将她淹死在浴缸里,她哭了。
格拉迪丝被送进福利院,小玛丽莲则被送到孤儿院。
玛丽莲-梦露:在 "Z先生"(大概是制片厂巨头达里尔-F-扎努克,著名的二十世纪福克斯公司总裁)的办公室里被强奸时哭泣,她视之为一次试镜,为此她得到的回报是在约瑟夫-曼克沃茨的《彗星美人》中的一个小角色,虽然小但对事业有帮助。
玛丽莲:在表演课上表演一场戏时哭了,当时恐惧和悲痛的全身泛滥,冲破了她的演员的身份,她失控了;事后,梦露仍然泪流满面,告诉好奇的老师,她没有通过 "思考 "来挖掘那场崩溃,冲出她身体的感觉一定来源于记忆。
正是这个想法——梦露的痛苦是原始的、内在的、完全超乎思维控制的——《金发梦露》似乎特别热衷于探索,也许是自然地好奇,所有这些痛苦的根源,为何仍然可以将成年玛丽莲的重创到如此幼稚、恐惧、动物性的状态?《金发梦露》的缺点已经被一些不讨喜但实在的描述(自命不凡、厌恶女性、受虐狂、野蛮)等批评指出。
但最重要的是,这部电影有强烈的精神分析性。
从头到尾,《金发梦露》试图从女主角的行为(和她为了掩盖这种行为而创造出的面具般迷人的角色)到她的经历,就像一些被诅咒的心理地图似的,给出一条线性路径。
传言中,她有情绪障碍(可能是遗传自母亲),在这里被戏剧性地归因于其他行为。
矛盾的是,这部电影充满联想、近乎非线性的结构,在多个长宽比和视觉风格中切换着讲述梦露选择性、象征性的经历,理顺了她复杂的情感线索。
呼应比比皆是。
一个关于女人伤害孩子的角色的试镜让玛丽莲想起了母亲,并把她带回了那个场景之中。
一句关于感觉自己像一块肉的不经意的话,与她后来被抬着——从地上抬起来,像热菜一样端上来——进入半裸的肯尼迪的酒店房间呼应。
最明显,最弗洛伊德的是,她与她缺席的父亲的关系,每次她称呼情人为“爸爸”时,都会让人感到不安——不是zaddy,不是性感的语调,而是Daddy,用一个孩子对父母说话时的那种赤裸裸的语气。
梦露作为一个银幕形象仍然在散发魅力,甚至对今天才发现她的人来说也是一样。
因为它的神秘性,演员本身的轮廓很难描摹和追踪,她的银幕形象有着不寻常的鲜活生命力。
相比之下,《金发梦露》中的梦露并不神秘,甚至充满随机性。
一切都是偶然的。
越到后期我们会发现,这种处理角色的方法并不限于影片中对梦露的描绘。
《金发梦露》是一个电影明星的肖像画,但它绝不是对她生活进行公式化描述,没有围绕她最著名的角色的时间轴展开情节。
我们确实看到《绅士爱美人》的提及,她在《七年之痒》中的微风拂起的裙子,她在《热情如火》片场的后台烦恼;我们瞥见了德-阿玛斯被剪辑到梦露电影中的高光,看到她的脸在大屏幕上闪烁,出席电影的首映式。
但这些时刻被一笔带过,与梦露和Joe DiMaggio(由Bobby Cannavale扮演)、Arthur Miller(由Adrien Brody扮演)以及她生命中的其他男人相比,淡化许多。
是这些恋情,组成了这个故事的主干,而非她的电影成就。
对于这些经历,主创鼓励我们注意这些男人看她的方式,他们是如何在她说话时凝视她,看透她(或试图看透她)的——仿佛只有通过男性的分辨力,人们才能够找到玛丽莲的伪装之下和开始成为真正的女人地方。
(肯尼迪是个例外,他几乎不看她——从本质上讲,把她简化为一张嘴)。
我们被鼓励去注意她,注意她如何从每个男人的凝视中逐渐退缩,她变得几乎羞怯,像是一个似乎知道自己被探查、被怀疑的人一样。
在一部充满权力形态的电影中,这些互动往往是有用的。
虽然是在试图向观众推销一些显而易见的想法,但并不因此失效。
由于德-阿玛斯的表演更倾向于诺玛-珍,而不是她的公众形象梦露,她对这个角色偶尔缺乏控制的表演往往在她与埃文-威廉姆斯和泽维尔-塞缪尔(扮演名人的儿子小爱德华-G-罗宾逊和小查尔斯-卓别林)、布罗迪和坎纳瓦莱的共同戏份中达到最好。
也许因为这些场景真正让她有话可说,但更主要的原因是,这些场景让人相信这就是玛丽莲的形象在观众瞪大眼睛惊讶张嘴的关注下,女人们冷笑地怀疑下,应有的样子。
德-阿玛斯动人地,而且在最好的时刻巧妙地,成功出演了一只被钉在原地等待男人评价的昆虫——或者更进一步说,像是一个害怕自己随时被男人看穿的人,仿佛这些男人如果看得仔细,一定会发现她浪荡的本质。
导演多米尼克将这些关于玛丽莲内心世界的想法推向了令人讨厌的极端。
最明显的是在堕胎的场景中,这些画面演变成了奇观,暴力的畸形表演。
其中玛丽莲被窥阴器撬开的阴道内镜头,属于纯粹的煽动性的恐怖画面,这让人遗憾。
还有,在陌生人面前,一连串与婴儿对话的诡异的尝试,将玛丽莲腹中的孩子动态化等。
此外,恋情部分还出现了过多的插入镜头。
他们的暴力镜头总体上是平静的——甚至平庸,更多的是一种权力不平衡的表现。
她的对象们是否 “真爱”玛丽莲,并不完全是《金发梦露》的关注点。
(参考其他男人——当她以离开房间就讨论她的屁股,她引用陀思妥耶夫斯基时轻视她,完全无视地插入扩张器——答案显然十分清楚。
) 多米尼克的剧作对一个更尖锐的问题感兴趣,即这些男人是否知道如何无私地爱玛丽莲——"玛丽莲-梦露 "这个偶像是否能吸引任何近乎无私的奉献。
自私并不一定与爱背道而驰;这也是爱如此残酷的原因。
梦露与米勒和好莱坞星二代(一对)的恋情中弥漫着幸福的迷雾,就是因为如此,最终才被怀疑所割裂。
卓别林和小罗宾逊觉得自己的父亲不爱他们,自己始终活在名字的阴影下,他们在玛丽莲身上看到了一个同路人,一个值得他们自轻的性满足的爱的对象。
米勒,他们中最突出的人,看着玛丽莲像看到了他以前的初恋情人。
这部电影中的玛丽莲似乎到处都能看到父亲的代替品。
如果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这些试图投射在别人身上的,本质关于自我实现的失望,这些人从来没有找到过。
《金发梦露》是由乔伊斯-卡罗尔-奥茨的同名史诗小说改编,出版于2000年。
这不是第一次。
乔伊斯-乔普拉(Joyce Chopra)和劳拉-邓恩(Laura Dern)的开创性电影《甜言蜜语》(Smooth Talk)也是根据欧茨的作品改编的,早在2001年。
在一部电视电影中由波比-蒙哥马利(Poppy Montgomery)扮演玛丽莲。
这个版本将奥茨那本严肃的小说压缩成一个比多米尼克新作的风格平淡得多的故事。
奇怪的是,这两部电影——一部将小说改编成老式的肥皂剧(不是贬义),另一部则追求前卫——都采用了奥茨小说中许多相同的、轰动的节奏,甚至包括一些相同的、令人难忘的台词,比如当玛丽莲对阿瑟-米勒动心时,说他不需要叫她玛丽莲,甚至是Norma——他甚至不需要叫她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嘿 你'!
" 这些电影看上去都不一样;一部认为它的情节性是顺其自然的,而另一部则努力把它的戏剧性歇斯底里地推到更智识的高度。
奇怪的是,它们都朝着同样的既定结局走去,这并不意外。
我们总是忍不住重复讲述关于玛丽莲-梦露的经典故事。
诚然,对于一个希望摆脱这种循环的电影人来说,避开奥茨的小说会明智一些。
不是因为小说本身大量简化(尽管在其发布时有少数人指责过度描写,关于受虐狂、近乎色情的情绪失控),而是因为奥茨的诠释实际上是一个陷阱,很容易以这种方式滥用。
这是一位曾以第一人称虚构Chappaquiddick、JonBenét Ramsey和Jeffrey Dahmer谋杀案的小说家;她可一点也不怕夸大事实耸人听闻。
而且,她也很容易逃脱批评,因为她主要的风格就如此,过时的哥特式。
丑闻、噱头等双刃剑是她的工具,而且是有用的工具。
奥茨利用我们对死亡景象的无助迷恋来对付我们,激发出真正的厌恶感,就像一个诡计多端的精灵警告我们要小心许下的愿望。
她的小说经常有失控的危险,正是因为如此——她尝试倾注的情感,在她风声鹤唳的、观察敏锐的散文中,是不计后果的。
相比之下,多米尼克的《金发梦露》则是在打安全牌,并否认夸大和滥情。
它最真诚的成果也只不过是在粉笔轮廓上增加了一点额外的阴影——精美的镜头和Nick Cave/Warren Ellis的配乐。
她是性的象征,既被大众所喜爱,又被大众所毁坏。
他们依然忍不住目不转睛地盯着人行道上摊开的内脏,同时告诉我们,这是一个教训,从飘舞的玛丽莲的生命和形象中我们可以学到一些东西。
《金发梦露》不过是对这个故事一次公开的淫秽演绎,没有更真实也算不上聪明。
它留下的空间太小(尽管有2小时40分钟),无法调和这个女人完整的现实。
这位性暗示的大师同时也是性虐待的受害者;这位明星并不仅仅会被那些取笑她价值的剧本惹怒(正如这部电影所描述的那样),在她的采访和表演中可以看出,她似乎找到了妥善地腐坏这种东西的方法,她的假装天真和双重诱惑经常静悄悄地消失,人们乐于相信都是她不经意的。
这位女明星与多米尼克在《金发梦露》中的玛丽莲紧密相连:这就是同一个人。
《金发梦露》试图通过否定她是谁的方式,教给我们她是谁;用惩罚她来当作对我们的惩罚。
数学上说不通,但影片中昭然若揭。
原载:Rolling Stone作者:K. AUSTIN COLLINS
康纳德斯波托的权威传记,前两个月已在中国出版。
下面我会提供梦露与肯尼迪兄弟的相关始末。
请大家耐心看完就知道真相了!
都2022年了还有人相信玛丽莲梦露和肯尼迪兄弟绯闻的?
康纳德·斯波托的权威传记《玛丽莲梦露:谎言与真相》前两个月已在中国出版,本以为是这些谣言销声匿迹之时,没想到营销号是越来越变本加厉了,为了流量什么耸人听闻的信息都能编得出来。
到目前为止我见过的最牛逼的谣言就是梦露给肯尼迪唱歌当晚和肯尼迪共同消失了十几个小时 🤣 好家伙,连达尔文·波特都不敢这么编,这个营销号倒还真敢说,直接凭空捏造历史了都。
我在这里尽量给大家完整复盘一下梦露和肯尼迪的关系吧。
首先,梦露和约翰·肯尼迪只是一夜情,梦露从未有过当第一夫人的打算。
约翰肯尼迪也不是她心中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这时梦露和她第二任丈夫迪马乔已经旧情复燃了,还和迪马乔定好了复婚日子,并让路易斯专门制作了一件礼裙。
1962年7月梦露与迪马乔已定好了复婚日子!
迪马乔内心:营销号到处造谣有考虑过老子的感受吗?!
其次,梦露跟约翰肯尼迪的弟弟罗伯特·肯尼迪顶多是朋友关系(梦露很喜欢和他讨论民权问题),他们从没发生一次婚外情,甚至见面次数和梦露与约翰肯尼迪见面的次数一样少的可怜。
罗伯特·肯尼迪从未倾心于梦露,他是一个道德感很强的人,不会与除自己妻子外的任何女性发生性关系。
而且梦露也跟朋友说过罗伯特肯尼迪的长相不是她的菜。
罗伯特和他妻子一直感情很好,肯尼迪你随便黑,但请不要连累他的弟弟。
稍微了解罗伯特的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民权运动的坚定捍卫者,几乎是FBI眼中的“赤色分子”。
梦露寄情于肯尼迪兄弟的谣言以及梦露之死涉及肯尼迪家族的阴谋论是别有用心志在消费名人的人捏造的。
梦露跟肯尼迪兄弟毫无根据的阴谋论经过各种传记作家的润色和加工,有些甚至被搬上了电视。
国外迄今为止最权威的梦露传记《玛丽莲梦露:谎言与真相》详细描述了梦露之死涉及肯尼迪兄弟的谣言是怎么形成和演变的。
可惜这些谣言已经流传了半个世纪多,就算是假的如今也是真的了。
更可恨的是一位名叫达尔文·波特的“传记作家”,不仅用极其恶心的手段消费了梦露之死,甚至把梦露做过的努力与奋斗全部归类于“黑帮捧红”,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
多年来,外界一直流传着一些粗俗的、毫无事实依据的传言:在那个周未,她无意中服用了过量的巴比妥酸盐,经过抢救才捡回一条命;还说她结交了形形色色的黑社会犯罪分子,还跟这些人发生了肉体关系(其中包括约翰尼·罗塞利、巴格西·西格尔和山姆·詹卡纳)。
演员亚历山大·达西认识玛丽莲(二人一同参演过影片 《愿嫁金龟婿》),又跟洛杉矶的黑帮头目罗塞利交往过密,他曾愤愤不平地否认过这些谣言:“玛丽莲跟这些人绝对没有发生过关系。
实际上,玛丽莲跟黑帮毫无纠葛!
她在塔霍湖的时候是跟乔在一起!
”对罗寨利和辛纳屈都非常熟悉的贝特西·邓肯·黑姆斯也同意这种说法:“那个周末我就在塔霍湖,玛丽莲吃饭的时候我看到她了。
加恩卡纳(黑帮分子)和他那一伙人不在那里,如果他们去了,我肯定会知道的。
”另外达尔文·波特编造各种假料恶意消费名人在外网早就被群嘲了,他出版的《女神误落人间》、《彩虹尽头的玛丽莲:性爱、谎言、谋杀和大掩盖》不仅毫无根据,甚至连人物之间私密的对话都能光明正大、十分详细地写出来。
这些烂书顶多当同名小说看寻个乐子,但各类有关梦露与肯尼迪兄弟的私情、逼宫杰奎琳的谣言就真的很恶心,让很多人误解她。
令人心寒的是一位名叫罗伯特·斯雷泽尔的游客在梦露拍摄《飞瀑怒潮》的时候突然蹦出来死缠烂打地要合照,但家喻户晓却非常亲民的好莱坞巨星梦露十分慷慨地答应了。
后来这个人编造了各种有关梦露身亡与肯尼迪兄弟的阴谋论,以自己的名字出版了《玛丽莲·梦露的一生及其离奇的死亡》一书,甚至在脱口秀节目里声称梦露和他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在书里造谣梦露当过脱衣舞娘、站街女,这些最终成就了他的名声让他赚到了巨额利益。
还有一位跟梦露当过一段时间邻居的陌生女人,在和朋友认出她的明星身份后天天骚扰她,甚至在她死后谎称是她的室友,编造她和罗伯特肯尼迪的一系列谣言例如“梦露和罗伯特肯尼迪经常约会、去裸泳”,这些人跟梦露至多是萍水相逢,梦露的朋友还有与她共事过的人都表示不认识他们,但在梦露去世后他们也加入到了恶意消费梦露的人群之中。
至于梦露与肯尼迪兄弟的种种阴谋论,则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场阴谋论的制造者成员包括:第一个到达现场的警察杰克·克莱蒙斯、电影界保护美国理想联盟总主席莫里斯·里斯以及右翼作家沃尔特·温切尔。
莫里斯·里斯对所谓的“共产主义入侵好莱坞”非常偏执,他密切关注着包括梦露在内的许多电影明星。
这三名同谋在梦露死后几个月首次见面,经过一段时间的商量后,三人随后编造了一个虚构的阴谋论故事,讲述当时肯尼迪兄弟如何下令暗杀她,把梦露的死归咎于肯尼迪家族,以掩盖这一事件。
事实上梦露和肯尼迪一共只见过四次面。
大部分历史学家认为,梦露与肯尼迪唯一有可能发生关系的时间是1962年3月24日礼拜六的晚上,仅仅只是可能,因为当晚他俩睡在了著名歌手宾·克罗斯比家里。
梦露与肯尼迪的那些绯闻基本上都是假料,梦露是通过肯尼迪的妹妹帕特丽夏(帕特丽夏对好莱坞名人很感兴趣,很喜欢梦露,跟梦露成为了好友)在1961年一场宴会上才真正结识的肯尼迪夫妇。
有些营销号说梦露与肯尼迪在50年代就相识了纯属胡扯。
1962年5月肯尼迪举办的那场大型盛会一是为了他的45岁生日,二是为了结清民主党1960年总统竞选留下的债务,但后者才是最重要的目的。
因为梦露也是民主党人,她认为能在合众国总统面前出场是很光荣的事,也是为肯尼迪总统的募捐大会拉选票。
这次盛会几乎所有大牌明星都到场了,比如朱迪·嘉兰、亨利·方达、玛丽莲·梦露、埃拉夫人、玛丽亚·卡拉斯(刚从欧洲飞来,就为了能给总统献唱)、哈里·贝拉方特、迈克·尼克尔斯、吉米·杜朗顿、伊莱恩·梅、佩吉·李等等。
营销号是从来都不会提及其他巨星的,只恶意剪辑梦露的那一小段以断章取义,把其他明星给肯尼迪唱歌祝寿的画面全部删掉,给路人造成一种只有梦露给肯尼迪献唱的感觉。
为肯尼迪总统献唱的巨星们
艾拉夫人
玛丽亚·卡拉斯
玛丽莲梦露
梦露是陪同她的前公公(阿瑟米勒的父亲)一起参加的。
来花园之前,玛丽莲非要先在公寓里为老米勒唱一遍《生日快乐》,其实歌曲后面的灵感来自老米勒,她那天晚上的歌曲是经过老米勒的点拨才变得如此动听。
梦露唱完歌后由公公老米勒送回家
梦露和肯尼迪的合照只有1962年5月19日晚梦露参加肯尼迪举办的盛会时被媒体抓拍的一张,剩下网传的所有梦露与肯尼迪的合照不是p的就是后世为了博眼球找相似的人演的。
梦露与肯尼迪的合影只有在麦迪逊广场花园上这一张,且肯尼迪还没露正脸
梦露为演出排练的照片。
原本梦露是打算穿这套朴素的衣服为总统唱歌的,后来听从公公老米勒的建议打算定制一套极为性感的连衣裙,这样才能艳压群芳。
有传闻称梦露在这场盛会送给了肯尼迪一块表达爱意的劳力士金表,但后来经过专家证实这块所谓的“金表”是1965年制造,这时候梦露与肯尼迪都已不在人世,这一看就知道是为了炒热度伪造的。
梦露送给肯尼迪的这块劳力士金表经证实是由 1965年伪造的。
http://rolexblog.blogspot.com/2008/07/history-of-rolex-president-part-9.htmlI have heard a rumor that the watch, based on its serial numbers had to have been made in 1965, two years after JFK died, but in my life experience, and it I am sad to say, I have heard more false rumors about Rolex than true. Unfortunately, many people make up and perpetuate untrue stories because it gives them a false sense of being in the know.Update: LarryK sent in an email that said "According to every verifiable Rolex serial number list, the "Monroe JFK Rolex" (with a serial number of 1296419), should be from the third quarter of 1965, 2 years after president Kennedy was assassinated. I do not believe that the watch that fetched all that money is authentic.”根据它的序列号,这只手表必须是在 1965 年制造的,也就是肯尼迪去世两年后,但在我的生活经历中,我很遗憾地说,我听到了更多关于劳力士的虚假谣言比真的。
不幸的是,许多人编造和延续不真实的故事,因为这给了他们一种知情的错误感觉。
更新:LarryK 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根据每个可验证的劳力士序列号列表,‘梦露 JFK 劳力士’(序列号为 1296419)应该来自 1965 年第三季度,即肯尼迪总统遇刺两年后。
我不相信能赚到这么多钱的手表是真的。
” 梦露与肯尼迪的八卦不少来自于后世那些所谓的传记作者出版的书(这里点名诺曼·梅勒,这个美国无良传记作者为了赚钱连脸都不要了,后面有提到)。
获奖传记作家唐纳德·斯波托(Donald Spoto)表示:“没有任何严肃的传记作家可以将梦露和肯尼迪认定为恋人的伴侣。
” 梦露与肯尼迪兄弟的始末相关:
“后记 大骗局”这章详细地叙述了梦露跟肯尼迪兄弟的种种谣言以及梦露之死涉及肯尼迪兄弟的阴谋论是怎么形成的。
有关梦露所谓的红色日记本、神秘录音带都是异想天开,梦露从未有过记日记的习惯,她的朋友建议她记日记还送了她两本日记本,直到她去世都是原封不动的,这在前面提及过;拿不出手的神秘录音带更是荒唐至极。
首次披露梦露与肯尼迪有关系的,是在肯尼迪被刺杀后的十年(1973年),美国传记作家诺曼·梅勒撰写了《玛丽莲》一书,成为第一个推测梦露与肯尼迪事件的人。
因此,梅勒于1974年与Slatzer合作撰写了“玛丽莲梦露的神秘之死”,进一步讨论了梦露与肯尼迪事件以及中央情报局可能的谋杀阴谋。
然而,梅勒在接受迈克华莱士采访时承认,他做了0项研究,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说法。
当被问及为什么写这本书时,梅勒回答说:“我非常需要钱。
”从一开始,这些说法的原始来源就值得怀疑,但我们必须审查实际证据。
1957年4月11日,在纽约市华尔道夫酒店举行的四月巴黎舞会上,玛丽莲和肯尼迪第一次被证实参加了一场活动。
然而,无法确认他们是否真的见过面,因为他们从未在活动中一起出现在任何照片中。
他们第二次见面是在1962年3月24日礼拜六晚上,在著名歌手宾·克罗斯的棕榈泉家中。
第三次当然是1962年5月19日,当时玛丽莲在肯尼迪的生日晚会上为肯尼迪演唱了准备好的“生日快乐歌”。
他们参加了活动,并与其他数十人举行了派对,那天晚上玛丽莲由她的前岳父伊莎多尔米勒护送回家,在那里她遇到了她的按摩师和朋友拉尔夫罗伯茨── 这使得婚外情几乎不可能在她和肯尼迪之间发生。
这是玛丽莲和肯尼迪唯一有记录的见面次数,考虑到他们是那个时代最著名的人物,我们能够轻松追踪他们的动向,有时甚至可以精确到秒。
梦露和肯尼迪唯一有可能睡在一起的时间是1962年3月24日礼拜六晚上。
虽然有很多谣言说玛丽莲偷偷溜进白宫或者她经常打电话给那里,但没有记录(来自玛丽莲的个人电话账单或白宫)。
她曾经确实给白宫打过电话,司法部因为玛丽莲正在与FOX工作室谈判恢复她的工作。
她打电话的日期恰逢她与FOX的会面。
至于潜入白宫,特勤局特工拉里纽曼说:“我个人从未在白宫见过玛丽莲..……我从未听说她在那里。
”也有传言说,他们共同的朋友彼得·劳福德安排肯尼迪和梦露在1961年11月19日见面,但那天玛丽莲和摄影师道格拉斯·柯克兰一起检查了他们两天前拍摄的照片的样张。
玛丽莲也从未召开过新闻发布会来澄清谣言,这个谣言是斯拉策凭空捏造的。
如果梦露和肯尼迪之间没有婚外情,那么肯尼迪家族就没有“处置”她的目的。
意识到如果传记作家和纪录片制片人可以在这样的小事上撒谎并完全掩盖某人的记忆,他们必须撒更严重的谎来自圆其说,这有点令人沮丧。
这是我们都应该关注的阴谋。
我在下面再继续贴上基斯·巴德曼的梦露权威传记,请大家一定要把这一篇章耐心看完就知道前因后果了!
视听华丽,能看出电影揭露批判男性凝视、媒体和好莱坞工业剥削的意图……最大的问题、最讽刺在于,在大众消费梦露符号那么久之后这个电影再次以更血淋淋且饱含目的性的方式重构了“玛丽莲梦露被嫌弃的一生”。
演员歇斯底里的演技堪比《斯宾塞》里的小k。
大篇幅匪夷所思的cg婴儿情节背后浮现的是清晰的保守党反堕胎宣传,一个以梦露为主角的电影梦露却依旧是一个影子,一个填充导演私货的容器。
多米尼克非常狡猾地把自己想宣传的意识形态嫁接到他塑造的角色的自我愿望上→金发梦露根本不想当梦露,她不想火,她只是一个破碎可怜被不断侮辱的可怜女孩,她只想找到爹然后生很多孩子,都是好莱坞和男人(基本都是左派男和好莱坞大佬)逼的。
为了实现自己的表意,导演再次炫技在荧屏上塑造了他心中的“Norma Jean”,精神分裂,脆弱胆怯,破碎缺爱,一生寻爹,做一个儿孙绕膝的良家妇女是她可望不可即的人生最大目标。
我感受到了恶意。
ps. 我觉得很多细心影评人甚至高估了导演的表达。
比如非常low的一点,很多看好它的影评人帮它解释:“这是同人电影,有随便阐释人物的自由”,然而,多米尼克本人可是在片中用大量笔墨还原了现实中梦露所有经典照片、私人affair、三人行、被潜规则等等最符合大众窥私欲的情节,可见导演本人可能完全没有影评人这种觉悟,而是用自己的方式试图给一个已经去世的名人盖棺定论,毫无尊重可言。
德阿马斯很努力了,但要是一个更演技派的女演员该多好啊!!!和布洛迪搭戏完全被吊打。。。
拍的挺好的呀,绝对四星水准,因为评价太恶意,再多一星。摄影和导演的视听编织太厉害了,一部想像性的梦露传记,根源于梦露但又不止梦露。借由这个大众社会里最知名又最被伤害的性偶像的故事表现男权社会宏观层面和微观层面对女性的系统剥削和打压的意向。blonde是人为打造的刻板印象,正如梦露也是好莱坞明星制的顶尖商品。里面有几个剥削场景(不是堕胎),残酷真实,甚至让我旧伤发作。只可惜安娜外型很像,但演技只能勉强完成。而且过于强调梦露作为脆弱客体被伤害的一面,真实的梦露所有的头脑和野心也被省略了。所以这里面的梦露也不是梦露,是被伤害被侮辱的金发女性的集合体,批判的是虚伪堕落的自由派男权社会。daddy issue也不过是个麦高芬。
如果说《好莱坞往事》是写给好莱坞的情书,那么《金发梦露》就是寄给好莱坞的刀片。⭐️完整影评∶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4697558/
仿古黑白·胶片色彩·幻美光晕·画幅变换,虚虚实实/假假真真/醉生梦死/回忆成殇。女性美艳供给男性消费肉欲,光圈注目背后男凝丑态百出,父位缺席得无动于衷,母性丧灭时肝肠寸断,尖锐的对比更反衬女权主义。安娜曾担心本片上线后某些人只对裸露感兴趣。若真如此,她与梦露恰确互相成就彼此,也说明时代依旧悲哀。She's so lucky. She's a star.But she cry cry cries in her lonely heart.Thinking. If there's nothing missing in my life,Then why do these tears come at night?契诃夫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她都读过。不,她才不是一个美丽的美丽的笨女人Oh~~~
借梦露的故事,拍摄了死亡本身,生理层面的,社会层面的,灵魂层面的,摄影和剪辑给了一场幻梦。
视听调度较为出彩,导演似乎在用充满形式意味的镜头来改写梦露在公众面前被疯狂消费的“性感”形象。在Metoo运动已经大行其道之下,梦露的形象在现代的好莱坞进行了一次反思男性凝视的创作,一个好莱坞女性巨星的诞生,就是建立在各种男性的剥削之上,她必然成为一种父权文化下的牺牲品。父亲的缺席与丧子之痛构成了梦露分裂的内心,她的一生是一出彻头彻尾的悲剧,女性的悲剧,恋父的悲剧,她的爱与欲都消散于刺眼的光圈与狂热的尖叫声中,而这背后的则是无处不在的男性凝视的色欲目光,一种对女性的软性剥削与色情消费。影片的主角不是梦露,而是多次过曝镜头之后的观众,在父权文化之中,梦露始终是一个欲望的符号(客体),而主体永远是镜头前的(男性)观众,所以梦露之死是为何?因Us而死。(劳拉·穆尔维那一套理论简直可以无缝对接)
7.0。大膽的嘗試讓本片彷彿實驗視聽技巧的跑馬場,既有經典電影畫幅的不斷切換有效地界分出諾瑪·簡直面外部喧囂與深藏的內心鬱結。導演展現影視行業中男性凝視對女演員摧殘的意圖遠遠壓制了片中任何人物的性格形成,以致於帶著批判意識的文本反而形成了新一層的壓迫,繼而批判本身與批判對象混同且無法輕易分辨。但無論如何,對於涉及公眾人物的題材,創作自由與評論自由都同等重要。
导演积点德吧😅又二次消费的梦露和女主演
看得我精神病都要犯了
看之前以为重点是《梦露》,实则重点是《金发》,本片也可以叫《被嫌弃的Jean的一生》。导演直接剥离了梦露的成就与理念,执着于她的阴影与“玫瑰花蕾”,给予观众近三小时的沉浸式“被全民pua”体验,看的人如坐针毡,但不是因为影片质量。单说电影制作,可以打极高的分数,安娜的表演也十分出色,但电影一条路走到黑的剧作及对梦露的“胡说式戏说”注定使得本片会两极分化。这样看来,梦露确实是悲哀的,生前,她是性感的符号,到了今天,她又成为了“凝视性的剥削”的代言人。
其实我觉得演绎的路径还行啊,就是最后的归因有点土。以及如果ana因此得了奥斯卡拿MW要拍着桌子骂街了,难道就怪早生了十年?
没什么实的内容,无论是表层还是内里,就是纯粹的无聊。看得出来导演在很努力地临摹《乱点鸳鸯谱》。
令我不适!!突然的性侵镜头,堕胎时冰冷器械进入阴道,意识流的3p画面,这他妈都是些什么?????叫什么金发啊,叫男人胯下的梦露不是更好???2022了!可怜的梦露依旧是男人的意淫对象,都他妈能把肯尼迪气活!!另外那些奇怪的画幅是在干嘛??黑白和彩色的切换又在干嘛??垃圾电影!!!!!!
两星半。父亲意象恶心死了。
可能……就是,撇开男凝和意淫什么的,这片子最大的问题明明就是无聊啊!慢、慢、慢,迷、迷、迷,炫技一般的摄影和剪辑卷起来一股强烈的匠气剥夺了我大部分的共情。另一方面是,刻意为之的male gaze出自凝视者视角,大片意识流画面出自“玛丽莲·梦露”的精神视阈,这两个完全相反的角度打起来要怎么调和?诶就不调和。如果你说这就是“玛丽莲·梦露精神视角里被凝视还必须接受凝视的苦痛”,这种套娃式辩护不是讲不通,但真的有点强行了。说到底,在这个已经很难洗脱“玛丽莲·梦露就是meat”、“玛丽莲·梦露的人生除了daddy就是baby”、“玛丽莲·梦露的死与肯尼迪有关”等恶名的荒诞时代,我们真的还需要再多一部(就算是以反讽的方式)强调这些恶名的电影吗?
女主是被导演洗脑了才接的这片子吗……
年代十佳候选。注定是2020s最叛逆的电影。多米尼克走的太远、太极致了,这是绝无仅有的、险中求生的拍法。运用恐怖片语法实现了对传记片的强拆与摧毁,多米尼克成功的用视听流构筑出一个噬人的梦魇和一个虚构的精神画像,梦露近乎受虐狂般带着自毁倾向在不断地受难中成为了瘫痪的,丧失行动力的牺牲品。长久以来她一直被错误的“观看”,观众自然也成为了共谋者,导演恰是用男性的目光、他们的视像、甚至是那些多变的视点镜头来进行反讽、反诉,从而真正达到反写的效果,开场序曲部分的镜头组也早已说明了导演意图,暴露在聚光灯与照相机闪光灯之下的梦露必将被缓慢杀死。这当然是批判性的、高度反思的创作。影片越往后越意识流了(精神世界的崩塌),梦幻-影像的累积也终于结出了果实。可以为Ana此次的元表演送上影后了!@Venezia79
#79thVeniceCompetition#玛丽莲梦露作为消费主义好莱坞最标志性的电影明星,被抽象成了一个巨大空洞的性感符号。本片也着重突出了男凝和摄影机剥削对女性的异化作用,故事线写得蛮成立的,就是拍法有点太做作了。
好沉重的电影,又重又长,看完都有PTSD了。
虽然作为畅销小说改编,并不完全遵照梦露的真实生平,但依旧很难令人满意。全片把梦露的悲剧归咎于父亲、孩子带来的精神异常以及男性对她的物化。可全片缺乏必要的人物弧度,不是用情节来建构情绪,而是利用一个接一个压抑夸张的镜头来对观众进行刺激。情节缺乏连贯性,也没有塑造出一个立体的梦露形象。导演拍得很卖力,演员也很努力,但过于技巧性的表达与剧本本身的言之无物结合起来就是一场可怕的失败。如果本片中的梦露换成另一个完全虚构出的女性也并非不成立,影片其实与梦露不太相关,但又非得借一个梦露人生的壳子,这就非常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