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I wake up earlier than you and you are turned to face me, face on the pillow and hair spread around I take a chance and stare at you, amazed in love and afraid that you might open your eyesand have the daylights scared out of you.But maybe with the daylights gone you'd see how much my chest and head implode for you,their voices trapped like unborn children fearing they will never see the light of day.The opening in the wall now dimly glows its rainy blue and gray.I tie my shoes and go downstairs to put the coffee on." by Paterson“We sit and talk,quietly, with long lapses of silenceand I am aware of the streamthat has no language, coursingbeneath the quiet heaven ofyour eyes;which has no speech”― by William Carlos Williams,
(文/杨时旸)诗歌是个暧昧的存在,它一方面可以供人附庸风雅,比如电视银幕上那些背诵狂人像辩论一样互相向对方扔出几百年前的诗句,总能引发很多人摇头晃脑的赞许,而另一方面,诗歌又像个笑话,因为你一旦在现实中说你自己平时写诗,一定会引来讪笑和鄙夷。
诗人和诗歌被高度象征化了,它意味着不切实际、矫情、贫穷和神经质。
其实,诗人是一种精神身份,而不是一种职业身份。
一位诗人可以从事着任何一种职业,可以是律师、医生或者农民,“诗人”更多的是来自自我内心的认同或者至多是小圈子内部的相互认同,在电影《帕特森》之中,这位诗人的职业身份是一位公交车司机。
这是著名导演贾木许的新作,他嫁接了最俗常的生活场景和最虚幻的精神世界,用各种象征、映射、对照呈现出了一种几乎不可拍摄的诗意。
作为一名公交车司机,帕特森每天的生活几乎就是无聊的重复,但他在工作之余,经常会写诗。
他在一个本子上随手记下诗句,然后放置一边,写诗对于帕特森来说,只是一种心理和生理需求,近似于每天的吃饭喝水,他从未想过发表或者出版。
他有一个同居女友劳拉,一个性格和他截然相反的女人,热情、乐于尝试、追求一切哪怕不切实际的东西。
她一直鼓励帕特森整理诗稿,让更多的人看到。
听起来,这是个令人生厌的故事,一个热爱诗歌的公交车司机——这会是怎样的一种矫情的状态呢?
但是,贾木许对于这个角色的安排却让人感到非常舒服。
帕特森自己完全消解了“写诗”这件事的仪式感和意义,每天早晨,等待发车之前的那一小段时间,他坐在驾驶位上,拿出本子,趴在方向盘上写下几个句子,老板来做登记,他不觉得这是被打断,也不需要有什么角色和心里转换,就可以从那些诗句中进入世俗,和老板聊聊家常,听听抱怨,然后发动汽车,开始一站又一站的循环。
中午吃饭,他坐在水边的长椅上,再写下几个句子,然后啃一口女友亲手做的造型俗丽的小蛋糕。
他从没觉得写诗有什么超然于俗常的价值,就像他从未觉得作为公交车司机就必须把自己变得粗俗又市侩。
从这些日常细节之中,你会看到一个真实的“人”脱颖而出,而不会只陷于“身份”的困扰。
写诗对于帕特森来说,毫无做作感。
《帕特森》充满了隐喻、象征和各种如梦似幻但又如此真实的场景。
故事开场的时候,清晨,刚刚醒来的劳拉对帕特森说,“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有了孩子,是双胞胎。
”从此之后,双胞胎的意象就多次往复出现在帕特森真实的生活中。
一对双胞胎男人,一对双胞胎的小姑娘,一对双胞胎老太太,他们出现在家门口,出现在自己的公交车上,其中一个小姑娘竟然也热爱写诗,还和帕特森讨论了几句自己的诗歌。
对照着女友的梦境,你就会产生某种疑惑,这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说也是帕特森某种内心诗意的投影和想象?
这个意向让现实和梦境之间的分野微妙地抖动了起来,但似乎分清现实和虚幻或许也没那么重要——这成为了一种诗人心理景观的绝妙外显。
帕特森的生活被明显地成为两部分,刻板的世俗日常生活以及灵动的内心世界。
他每天在差不多的时间醒来,穿着同样的衣服,驾驶同样一辆老旧的汽车,一圈圈行驶过同样的路线,坐在同一个地方吃午饭,晚上在同一个时间出门遛狗,在同一个酒吧的同一个座位上喝下一杯啤酒。
每天早晨醒来,帕特森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的手表,他开车时,时钟一圈圈旋转的画面以蒙太奇的方式被叠加,这成为了对于他日常生活的概括。
但正是那些周而复始的一切,如此程式化之后,却达成了一种哲学般的永恒。
这些旁人看来无聊的生活也开始具备了某种独特的诗意。
这个故事之所以令人喜欢,是因为诗人的内省,他不仰视诗歌也不俯视生活,而他的女友却成为了一种对照——毫无才华,空有热情,令人厌恶的文艺青年。
而帕特森则不。
他微笑着、宽容地听着车上乘客们的牢骚和吹牛,从这一切之中,他可以感受到诗意,从更抽象的精神世界之中也同样能感受到诗意。
这个故事中到处都是微妙的闪光,被狗撕碎的诗稿,那个前来探访诗人故里的日本人赠送的空白笔记本,都在应和着帕特森对于诗歌的态度——暂时的、自我的、易消逝的、不可分享又像偶遇般被点拨的才适合于诗歌的本质。
短暂的失落和悲伤之后,帕特森重整旗鼓继续开始写诗,进入又一次寻常往复,这一切才是现实的诗意,一种真正意义的诗人,而不是一种陷于表演的身份。
直接说结论吧:日本诗人的“Aha”,是希望帕特森不要妄自菲薄,是鼓励他继续创作。
不要妄自菲薄,请继续坚持你的热爱。
这也是《帕特森》所传达的核心信息。
电影行将结束时,帕特森的笔记本被狗咬得粉碎,所有作品如粉笔字般,被一抹而去。
心情抑郁的他坐在长凳上发呆,碰巧遇上了远道而来的日本诗人。
他坐下,与帕特森聊天。
“Aha”,是英文语气词,可以解释为恍然大悟。
交谈中,日本诗人一共说了三次“Aha”。
日本诗人问帕特森是不是诗人,他犹豫了一下,回答没有,但他又熟知日本诗人提到的几位名家和作品,此时日本诗人说了第一次“Aha”,表达的是他的发现:帕特森其实也爱诗。
提到帕特森最爱的威廉姆•卡洛斯•威廉姆时,他告诉日本诗人,威廉姆曾经是医生。
日本诗人说了第二次“Aha”,因为他又发现,帕特森不仅热爱诗歌,对名家们的生平也都了解。
互道告别后,日本诗人迈出几步,回头说了第三次“Aha”,这一句更像禅语。
联系起前面帕特森不断强调自己只是个公交车司机,笑爷判断日本诗人想表达的,就是希望帕特森不要妄自菲薄,应该继续创作。
那么,为什么要给日本诗人绑着止血贴的手指特写呢?
长期从事某种职业,手指会有一定的显性特征。
比如说,外科医生的手掌经常被缝合线划破,因此会留下伤痕,而从事体力劳动的人,手掌会起老茧。
所以,笑爷认为手指特写是个暗示:日本人还不是职业诗人。
他和帕特森一样,一边干着平凡普通的工作,一边坚持艺术创作。
千里迢迢而来,看一眼偶像诗中的小城,可能是为了充值信仰,坚定信念。
而那三声“Aha”和送笔记本的行为,则是对同好的惺惺相惜。
罗曼罗兰曾说:“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依旧热爱生活。
”影片最后,鸟瞰镜头下,帕特森醒来,查看时间,戴上手表,亲吻劳拉,起身下床。
新的一周,如白纸摆在面前。
不要害怕重新开始,因为空白意味着更多可能;不要妄自菲薄,因为没有人生来就是诗人。
太喜欢了,个人N佳那种爆炸喜欢!!
这里的司机真太🉑了和他女朋友不配,配我叭!
说实话,在看婚姻故事之前,我不知道这司机演技这么好。
之前一直看他演一些反派或者是无关痛痒的奇怪配角,这演技真是爱了 很喜欢看他们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这就是生活啊(曾经真的很好奇司机公交司机到底是怎么生活)。
静音闹钟手表 不用智能手机(在英国的时候有很喜欢过一个语言课老师Tom,他就拒绝用智能手机)喜欢看他偷着笑,亲女朋友的手臂和背。
然后出现好多次双胞胎…这个意象没太懂,是说他跟另一个诗人像双胞胎咩?
全片还有一种可爱的感觉里面几个情诗和那段rap还有小姑娘的诗蛮喜欢的(诗歌爱好者)很喜欢每次写诗时候的两个影像重叠还有配乐。
诗人的身份 无需证明,“内心深处是,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写也是,不写也是,给人看是,不给人也是,诗集在了是,不在了也是。
” 最后日本诗人说:我不喜欢把诗翻译出来,翻译 就像穿着雨衣洗澡。
!!!!
天呐,这个说法太妙了,这就是我的想法。
突然再次对一个导演产生了特别欣赏和好奇的情绪我要开始补贾木许了 要看的太多了喂。
这是多么容易被误解的电影!
60多的贾木许写了这样一个主题庸常得可怕的故事,一位写诗的巴士司机。
可是看完之后,除了表白贾木许,心里没有别的情意。
也就是他,连唯爱永生里抛尸的段落都能拍得优雅浪漫又不乏幽默。
帕特森里亚当·德赖弗那张突兀的脸,演暴躁黑暗的红剑武士,演声色俱佳的民谣歌手,演沉默的传教士,演诗心盎然的巴士司机,居然都不违和。
贾木许真就是拍出了静水深流,特别难得,温柔细致四个字。
生活在帕特森的帕特森,本身就像一个文本上的玩笑,叙述交织着叙述,镜面映照着镜面,双胞对应着双胞。
每天拿着自己的午餐盒走路去上班的帕特森,他的城的名,他的名,都会出现在背后斑驳的墙面上。
在枯燥乏味的路线上,时间化为虚无,诗人就成为国王,帕特森就是帕特森的王国。
于是清晨爱人讲述的梦境,就可以让他轻而易举地跨越想象的山丘,巴士是银色的巨兽,水落是披在女孩肩头的发丝。
最好不过这种不被世事纠葛缠绕的恍惚投射,国王的为所欲为,最大的自由。
这是一个在谈恋爱的国王,一个在写诗的国王。
生活是单调枯燥得令人绝望的,然而每个人都在讲述,掺杂了口头的神话,妄想,错乱和误解。
巴士站的印度同事,迫不及待等人开口询问,便可以将自己的中年琐碎倾倒而出;巴士上自吹自擂的男人们不自觉地把自己的经历美化;小男孩儿们闲闲无事的交谈;一对男女大学生,从历史中揪出的片段掺杂了个人的情感观点;没有这些貌似琐碎的讲述,我们不仅失去对世界的参照,也难保不分崩离析。
倾诉,讲述,沉默,三位一体,诗却是其中最为无言者。
帕特森写诗,却只是一行一行密密麻麻不留空隙地写下去,女友劝他公诸于众他无所谓,一本本子随身携带却也随手放并不怎么珍惜,是写给眼前人的情诗没有错,法拉哈尼这种波斯大美女也的确像极了诗神钟情的缪斯。
但终究,是躲在水落瀑布下,是从日常杂役中,是蜗居在地下工作间,面对自我,消化孤独的产物。
镜子的另外一端,永远只有自我的裂像,而不是他人。
沉默与孤独中,在爱的最深处或艺术的最深处,注定了每个人都是极端孤独。
但是贾木许是多么温柔地默许了这种孤独的存在啊,枕边人的睡颜依旧是可爱的,她做的创新菜式如此难以下咽也大口吞下去,对让人为难的民谣歌手的愿望也给予默许。
包容一切的平常,点石成金。
所以就没有什么不得了的挣扎纠结,没有什么世界亏欠敏感者太多这种怨怼,大概最大的敌手,也就是诗歌终结者小狗马文了吧,每一天都推倒邮箱一次,像是给你这平凡生活里增加的小小毛刺。
最难得,是这种不讽刺,不调侃,不尖酸刻薄的正面情意。
小镇上人人都在演出活戏剧,酒馆里的罗密欧与朱丽叶,I'm an actor 的宣言,让帕特森忍不住别过脸去偷笑,浪漫主义似乎早就不合时宜了,一个英雄能做的也就只有夺下他人手里的气弹枪。
David Bowie曾唱,哪怕只有一日,我若为王,你便为后,我们哪怕只做一日英雄。
这日复一日的成为演员,成为诗人,成为庸常生活的对手的我们,在上演爱的悲喜剧的我们,何尝不是值得被温柔而细致的对待的英雄?
失去了秘密笔记本的巴士司机帕特森,失魂落魄地坐在瀑布下,但始终都只是那一个帕特森,东方来的游客更像是禅宗里提点他的禅师,看似最没头脑的一刻,便是开悟的一刻。
帕特森,只是一个写在水上的名字。
贾木许是资深文青,也非常了解文青,所以他的电影总是能让很多文青加倍推崇。
十几年前一个人坐在电影院静静看他的破碎之花 时还挺喜欢,但随着年龄渐长,越来越不喜欢他的调调了。
这部「帕特森」也是一样,表面舒缓自然,但其实处处透着刻意雕琢的匠气,随时把瞄准器对准文青。
其实就是一个矫情版的新泽西范雨素故事。
人设也很虚假:男主是一个整天丧着脸让人讨厌的那种屌丝文青,女主是专供广大单身狗文青意淫量身打造的“完美梦幻女友”。。
连那条狗都很假,在片中唯一的作用就是一个工具,先是让观众担心它被偷走,然后是为了推动剧情好迎接永濑正敏的出场。
5.5/10
导演力图再现一个诗人的日常与诗意的来源。
与城市同名的公交车司机帕特森是个退伍军人,不用智能手机,每天就是上班、遛狗、酒吧、写诗。
他的感情生活(或者说私生活、婚姻生活)交织着享受、感受甚至忍受,另一半的生活是世俗的,渴望现实中的成功以及对艺术外表的一种狂热追求。
电影将个中情绪和力度都处理得很含蓄,淡得几近于无,却寓意着诗人与现实最直接也最强烈的联系。
诗人的工作,公交车司机,他打交道的是老旧的公交车、陷于现实压力的同事、形形色色的乘客。
老式的公交车给他提供了移动又贴近生活的视野,而且不会有被视作偷窥的嫌疑,于是得以体察这个城市(帕特森)的呼吸、光影的变换以及乘客们生活片段的汇集(零星的谈话、个体的姿态);帕特森的同事可以被视作现实中疲于应付经济压力、人际关系的代表,他总是不好、总是不开心、总是一堆事;这里有个有意思的对比,即公交车和智能手机:帕特森驾驶公交车却拒绝用智能手机,前者代表机械、后者代表智能,一定程度上说明诗人在现实层面是落后于科技进步的,当然,影片中表达的不是落后而更多是一种拒绝态度。
后来公交车故障,帕特森也不得不借助智能手机这一工具,也喻示了一种必然。
私人生活(前述狭义上)和工作若视为一个社会人的必需品,那酒吧(或类似的公共聚集地)则为诗人提供了更多更深入感受生活的机会,也给诗人烙上了地域性的、个人风格的印记。
酒吧里有人热恋、有人分手、有人走到婚姻的深处;还有久远的报纸剪辑,如同时光隧道中远去的其他诗人,只可追忆、揣摩、怀念,或许能够交谈——只是无言。
每次帕特森都是夜间去,酒吧迷蒙的灯光与街景也营造了一种诗意的可能,如一块孕育着果苗的土地;后来被狗狗撕碎了诗本后,帕特森反方向路过酒吧,时间也切换成白天,一切都暗淡、平凡,地面铺满了落叶,与夜晚的干净形成对比。
诗与诗人。
帕特森和劳拉没有孩子,但希望有一对双胞胎(虽然没有交代为什么没有孩子,却还是暗示着诗与俗世的结合的结果);后来帕特森在回家路上遇到了一位小女孩,是一对双胞胎之一,也是诗人,准确的说是在创作诗,影片就此肯定了诗与诗彼此的吸引力,也证明了诗至少是不会如同生物学意义上一样是一可种遗传的基因。
路过公共洗衣房的时候,帕特森和马文听见了一名歌手在创作(歌——流行的或试图流行的形式,介于诗意与生活之间,此处更倾向于诗,所以才吸引了帕特森),帕特森隐于墙角,马文在门口——这一镜头在形式上是歌唱给狗听,歌是好歌或具有好歌的潜质,唯一的听众(形式上、视觉意义上)却只有一条狗,不得不说导演别有意味的在讽刺着什么;影片的结束部分,帕特森诗本损坏后独自一人到了他平常写诗吃午餐的可望见瀑布的公园里,他处于一种丢失诗意寄托与被世俗缠紧的状态中,一位异域诗人也来到了这个地方,来到了帕特森这个城市是为了看看曾经那些诗人生活的地方,来到了帕特森这个诗人身边,来到这个最适合写诗的地方,与他攀谈了起来,谈自己的诗歌理想与离开。
两个诗人就此相遇,也就此分别。
日本诗人最后送了一本空白的诗本给帕特森:空白代表更多的可能。
这个日本诗人喜欢说“啊哈!
”,非常有治愈感;他问帕特森是不是诗人,失去了诗歌的帕特森否认,但在交谈中无意显露出一种高山流水、知音难觅的心心相惜,所以有人评论:“常威,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斗牛犬马文,它偷偷把信箱推斜,它撕毁诗本,帕特森带它遛弯的时候,一车人询问它的价格,还说这种斗牛犬容易被偷,帕特森说“这倒是值得期待的事情。
”帕特森在受到警告后即没有更警觉也没有更放松,只是如常。
初看斗牛犬有点突兀,它和劳拉和帕特森好像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劳拉沉醉于艺术幻梦与生活上的成功,马文是属于帕特森的,帕特森因为工作的原因只能遛它、陪它的时间反而最少。
这样马文就把帕特森和劳拉链接了起来:马文与帕特森精神上更紧密,但与劳拉共处时间却最长。
斗牛犬曾是最具攻击性的犬种之一,后来逐渐驯化变得温顺成为宠物犬的流行之一,导演似乎由此在暗示帕特森由军人转换成市民这一过程。
对马文可以有多种解读。
它小小的身躯却要把毫不干系行走的邮箱推倒或试图完全推倒。
邮箱虽然每次帕特森都查看,但一直是空的,他在等在什么,邮箱又象征着一种什么样的连接方式?
可能是传统的、纯精神性的,一种理想。
现实生活与诗意生活在帕特森这个最有诗性可能的具化的人身上也呈现了一种拉锯式的关系。
他们在生活的出入口,在理想的标识旁,必然产生拥挤(有限性)、形成先后(优先性、重要性)以及左右(方向性)的抉择。
劳拉说:“马文,你占了爸爸(帕特森)的位置。
”如果用斗牛犬代表现实生活——吃喝拉撒睡,帕特森代表诗人、诗性;此时与影片节奏合拍的就是现实占据了上风。
马文白天偷偷推倒邮箱也就说得通了,白日碌碌的人们不知不觉就陷入了生活的泥沼(马文是独自一人干的,而本该是聆听诗意、监督现实不偏航的劳拉却失职了);傍晚诗人回归的时候,才尝试去扶正偏航的生活,把滑入虚无与本质上无聊的现实扶正,但这是下意识的,潜意识,或者说无意识的。
虽然诗人想用力让邮箱站得更稳,但理想的根很浅,太容易被动摇。
Love Poem爱诗We have plenty of matches in our house我们家里有很多火柴We keep them on hand always.我们总是将它备在身旁Currently our favorite brand is Ohio Blue Tip,现在我们最喜欢的品牌是俄亥俄蓝标though we used to prefer Diamond brand.虽然我们曾经更喜欢的是钻石牌
That was before we discovered Ohio Blue Tip matches.那时我们还未发现俄亥俄蓝标火柴They are excellently packaged,sturdy它们的包装精美坚固little boxes with dark and light blue and white labels小小的盒子带有深浅蓝和白色的商标with words lettered in the shape of a megaphone,上面的字母排列成扩音器的形状as if to say even louder to the world,就像在大声告诉这个世界
its one-and-a-half-inch soft pine stem capped它那一英寸半长的软松埂上覆盖着by a grainy dark purple head,so sober and furious一个带颗粒的深紫色火柴头如此肃穆且猖狂and stubbornly ready to burst into flame,它执着地要去燃成火焰
lighting,perhaps,the cigarette of the woman you love,或许是去点燃你爱的女人手中的烟for the first time,and it was never really the same after that.这是第一次 也是无法复制的 最后一次
All this will we give you."我们将给你这一切That is what you gave me,那是你给予我的I become the cigarette and you the match,我若为烟 你便是那火柴 or I the match and you the cigarette,或者 我若为火柴 你便是那支烟blazing with kisses that shoulder toward heaven.燃烧即相吻 化为烟缕升向天堂
Another One 另一个When you're a child当你还是孩童时候You learn there are dimensions:height,width,depth. 你知道世界上有三个维度:长度 宽度 和深度Like shoebox.就像鞋盒Then later you hear there's a fourth dimension:time之后你还有第四个维度 :时间
Hum嗯Then some say there can be five,six,seven…然后有人说还有五维 六维 七维…I knock off work,have a bear at the bar.我下班后 在酒吧里 喝杯啤酒I look down at the glass and feel glad.我向下看着杯子 感到一阵愉悦
Poem诗篇I‘m in the house我在房子里It's nice out:warm sun on cold snow外面舒服 暖和 阳光照在冰冷的雪上First day of spring or last of winter初春的第一天 或是晚冬的最后一天My legs run up the stairs and out the door,my top half here writing我的双腿跑下楼 跑出门 而我的上半身 正在写诗
《帕特森》 2016——影片中出现的诗是否应当作为评判整部影片质量的一个标志?
——当然不。
奇怪的是,2016年的电影中涌现出了如此多的“诗电影”(暂且如此称呼吧),无一例外地均是在影像上置入诗文本,或让诗以画外音的形式附着于影像上。
毕赣的《路边野餐》中陈升的诗作与整部影片没有太多关系,只是作为陈升个人的作品以画外音的方式呈示给观众;杨超的《长江图》中那本被发现的诗歌手稿作为叙事(空间)展开的索引,与整部影片的内核紧密相连;贾木许的《帕特森》中帕特森每日写下的诗句以字幕的形态直接地呈现给观众;或者特伦斯·戴维斯在《宁静的热情》中让女诗人艾米丽·迪金森的诗歌不断被念诵。
这四部电影,展示了将诗歌文本并入影像的几种不同方式。
从形式上看,可以分为两类。
一种是仅以画外音的方式朗诵诗作:《路边野餐》与《宁静的热情》属于这种情形;另一种则是画外音朗诵诗歌的同时将文本呈现在影像上:《长江图》与《帕特森》属于这第二种情形。
同样从内容上看,也有所区别。
比如《宁静的热情》中的诗作均来自女诗人艾米丽·迪金森的作品,而《路边野餐》《长江图》《帕特森》中的诗歌则是先由导演(或其他人)创作、然后再假借在人物手上完成。
当我们赞叹《路边野餐》中的诗作多么另类突出,吐槽《长江图》中的诗多么蹩脚难看,并将其用来评判整部电影的高下水准,问题也就产生了。
既然是“假借”,当我们在看电影的时候,就不该再把这些诗歌归于导演名下,而是在人物角色的设定上进行阐发。
《路边野餐》中的诗只是这个叫“陈升”的乡村医生的个人作品,而与毕赣不再有关系,无论诗写得好还是坏,都是陈升个人的荣誉。
同样,《长江图》中的诗只是展示出那位无名诗人的水平,他也许只是个业余的诗歌爱好者(诗作的蹩脚正应和了他的这种身份),而与导演杨超不再有关系。
Ron Padgett写诗的水平诚然也相当一般,但拿《帕特森》中的诗歌水平来为整部电影一锤定音,恐怕已误入歧途。
电影中的诗非诗。
它有其内在的作用,却不该将其看成是整部电影的评判标准。
塔可夫斯基在《镜子》中引用的诗来自他父亲的作品,与他本人的诗学才能没有任何关系。
但他拍的却是真正的“诗电影”,而我们上面提及的几部作品尚未企及。
这里引出来一个值得深入分析的话题,即电影的诗意绝不是简单地来自于文本,就像某些人以为的那样只要简单地将诗歌并置入影像,便能得到“诗影像”。
不是的,电影的诗意来自于影像的运作,而不是文本。
此话题留待别处再提。
和电影没有什么关系。
我在那里的county college工作过一年,说下我对那里的印象。
说是个城市,实际上规模特别小。
比较破败,所谓run down,电影里好像看不太出。
这个地方名声不好--当时的室友(NJ本地人)听我说要在那里工作,他说你注意安全。
我觉得比我大晚上开车经过纽瓦克感觉好些。
我只大白天在Paterson市中心街上走过,感觉还好?偶尔那么几次晚上听讲座,天黑了我都是走天桥去车库。
教学楼要刷卡才能进。
总是收到学校给的安全警告。
电影中的公交站我去过。
居民低收入家庭居多(基于学生背景)。
主要是拉美裔,非裔,阿拉伯人和少数东南亚(缅甸之类的)。
有很多不错的中东餐馆。
那边有个大瀑布比较出名。
影片里公交开过的街道我都很熟悉。
现在还没看完电影,不过想说,电影把Paterson诗意化其实没关系,不是说“生活不缺美,缺的是发现美的眼睛”么?
不过了解一下真实的也好。
没有去过就想象不到那里的生活。
可能对于当地居民而言,都是正常的吧。
从学生口里听到的他们的生活经历,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
2021年10月19日更新:没想到这个影评还有人留言。
那补一下瀑布,一七年五月中旬去的。
远看
水从这里掉下去
走到上一张的对门
《月升王国》那个小男孩儿已经长这么大了,时光飞逝。片中的诗我欣赏不了,当然了,毕竟中文博大精深。男主角太后现代了,无功无过不褒不贬,就跟被文革过一样,这并不酷,这很无聊。观看此片最大的意义就是再次确证我不是文艺青年。
写在水上的诗,写在时间里的影片。Poems written in water, scenes run in time.
虽然我每天开公交车,喝啤酒遛狗,但我知道我是一位伟大的诗。。。啊哈护妻狂魔。贾木许拍的很像威廉斯的诗,日常与简单,开头也肯定就是结尾。
没有才华的诗人 被戏谑的宠物 妻子天真无知 丈夫淡漠无言 一对“同床异梦”的夫妻。如果小狗是生活一部分,那么黑白音乐诗歌和宠物其实位置等同-沉闷生活的调味剂解闷的花生米罢了。不过他们的确用一种坚定执拗的情感热爱着生活,一个人在生活的时候 也许没有时间思考生活本身,所以这样就很好。
小镇生活真吓人。在对诗歌的态度上,感觉是柏拉图助攻派的。演员的话,感觉用人工智能演也没差。
那些从未“走出门”的艺术家们。
唯一的快乐是看了几眼《亡魂岛》
看到热评我特么就想爆粗口,写诗怎么了,公交车司机写诗就骚柔了?黑叔在洗衣房练说唱就人生理想了?小姑娘喜欢艾米莉·狄金森就早熟了?女友弹着吉他抱着狗就文青了?关洪尚秀什么事?你特么看不惯就说别人做作,是,人生不止诗和远方,还有眼前的苟且,你估计只看到“狗”和“且”了
对大众而言,日常生活也并不如帕特森所展示的那样,而那些喜欢的,我觉得用帕金森更合适。
贾木许的文艺真心喜欢不起来
年纪大了看不了这些个没情节的片,我的生活已经够平淡了受不了再看其他人怎么平淡地活着,34分钟弃
分数这么高?反正没觉得有多深的含义。过犹不及。女主真漂亮
和影片内容相辅相成的,竟然是从隐隐约约到愈演愈烈,进而一发不可收拾的呼噜声。(资料馆的各位小伙伴都懂。)莫名戳中我的笑点。
不是所有人都会把马厩改成车库,一定也会有人把车库改成马厩;不是所有的诗人都在浪迹天涯,他也可能只是个不用手机的大巴司机;不是贾木许只会拍独立电影,他玩起摇滚来一样迷倒万千;不是全世界的人都能被定义,总有些你无法归类的人,我自岿然,于是在你眼里,他便成了诗。
人畜无害的一个人,活在自己平静诗意的日常里。重复的对话、重复的路线、些微变化的动作和事件,跃动的思想碎片记录成诗句。但作为电影实属有些像不渴时喝的白开水,片中的诗也一样,不令人讨厌但味道寡淡,看不出贾木许展现的才华。女主确实像派特森幻想出来的存在。
看到女主就出戏、如坐针毡…以及结尾那个如机器人般的日本诗人,贾木许真是极尽装逼之能事,Adam Driver很好、很对
贾木许的电影过于纵容个人想象,跟现实不发生关系。(只看了三分之一)
勉强及格。这个公交司机诗人加黑白装饰女主妇的故事才是贾木许的特长。套路都在:日本元素、俯拍、章节结构,边缘化生活,以及呆滞的幽默(狗演员弄歪邮箱和撕诗集、每天都看见的不同双胞胎、多个演员重复一句台词)。七天一循环,诗集被毁,一切再重来。缺点是编排的太硬了,也没用配乐润滑,诗写的差
公交车司机兼诗人的男主和他那文艺老婆的一周故事
工人阶级过的却是小资情调的生活,虽然能看出一些内心的负担,但导演似乎只关注文艺青年的梦想。仔细想了下,导演像是拍着自己玩自己欣赏,就和片中的男主写诗一样,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一家人照样能过的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