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宫》绝对是被豆瓣严重低估的一部芬奇电影。
芬奇在这部电影中摆脱了以往对兴奋的追求,没有蒙太奇的癫狂切换,而是选择规避冲突,弱化戏剧性,将重心侧重于追逐真相的记者与警察,而非真相本身。
但即使是在这种反类型的情况下,芬奇也能将氛围做到极致,在冷静与迟钝中释放强烈的力量感。
地下室那场著名的戏已经有很多视听方面的解读,湖边的凶杀案与李的审讯戏也有相关的垃片。
目前开头十二宫第一次出场的凶杀戏目前没有找到有人写,我仅从电影爱好者的身份进行尝试。
全景镜头,交代环境,大面积黑暗和舞台式的灯光让空旷的环境变得逼仄,让观众的注意力集中于车内环
接着,一组车内过肩正反打
台词的交流中表达了男主的疑惑,并且在这组正反打的镜头中我们无法注视到车正后方的情况
另一边两台车准备离去
女主很主动的像男主示好,转移话题,并将手搭在男主肩膀上
但是男主明显心不在焉
反打回来,车后人扔来了烟花,两人被吓到,这一组正反打的节奏明显比之前要快
这一帧非常关键,出现了越轴(一般来说这是创作者要避免的情况,应遵循轴线原则,摄像机要处于两人产生的轴线的同一侧,在两人的关系中男主要始终处于画面左侧,女主处于画面右侧,才不违背视觉逻辑),而这种处理打破了观众的视觉惯性,从而营造紧张的气氛。
同时女主收手,角色产生警惕。
此时的鞭炮声很像枪击声
随着这一句脏话,紧张的氛围有所缓解
回到正反打,轴线重新建立,警惕解除,两人的谈话气氛也变得轻松
要注意的是此时十二宫出场乐《Hurry Gurdy Man》已经响起,但音量很小,整体的声音仍然是环境音主导
接下来的镜头有一次出现了越轴,再加之女主的手又一次的搭在了男主的肩膀上,原先的紧张氛围又一次产生
然后对应的是女主的主观镜头,十二宫的车往他们的正后方行驶
第一次给出了越轴之后的反打镜头,这样观众能同时看到两位主角的表情
女主的手收回,再一次都产生了警惕
十二宫的车停在了正后方,并熄灭了车灯,神秘与未知感油然而生
双人镜头,这个镜头的阴影与受光各占镜头的上下两半,车内的两人也处于一种被照射、暴露的被动状态,暗示着危险可能随时发生
此时画外音表现十二宫的车正在离开
接上一个镜头,女主反头的动作,芬奇完成了轴线的跳跃
十二宫的车驶向远处
原来的正反打重新建立,警惕再一次缓解,但男主的质问与女主的敷衍回答再一次增加了神秘感
两人短暂交流过后,十二宫的车开了回来
又一次越轴,回到那个双人镜头,熟悉的恐惧感与两人的被动地位再一次出现
车再次停在了正后方,十二宫打开手电让自己处于背光状态,我们只能看到十二宫的大致轮廓,而看不到他的表情以及具体的动作与意图,大卫芬奇总是让十二宫处于黑暗之中,以强调他的神秘特质
而主角惊慌失措的表情能让观众产生共情
注意,此时十二宫完全可以走向镜头右侧进行射击,但是大卫芬奇让其走向左侧始终处于黑暗之中
而到此处,两人已无处可逃,处于完全被主导的状态,而此前十二宫的神秘特质在从恐惧感上升为一种危机感,并达到峰值
随后杀戮开始,观众在此之前所积累的情绪在此刻释放
上面一共有四组镜头,每组镜头都枪火的特写镜头与女主被击中的近中景镜头组成,但是每组镜头的构图却不同
从十二宫开火到女主已无动静,这个过程只用了短短五秒,剪辑的提速也让情绪快速释放
十二宫察觉车内仍有动静,用手电筒确认后又返回补枪
随后回到开场的全景镜头,十二宫出场时就已响起的音乐《Hurry Gurdy Man》音量逐渐增大,淹没了受害者尖叫声,落幕 大卫芬奇在这场戏中通过规避凶手的主观视角和背光的使用构建了十二宫支配性地位及独特的神秘感,轴线的反复跳跃与重构利用了观众的视觉逻辑,使观众与角色同步陷入恐惧及被动的地位,达到操控情绪的效果。
大卫芬奇放弃了以往更加具有生理性刺激的暴力镜头,反而选择了一种非常节制但又干净利落的呈现方式。
《十二宫杀手》是由华纳兄弟公司于2007年3月2日推出的悬疑片,由大卫·芬奇执导,杰克·吉伦哈尔、马克·鲁弗洛、小罗伯特·唐尼等领衔主演。
影片讲述了旧金山出现了一个自称“十二宫”的杀人狂,杀人后,向媒体寄一封信,留下密码、线索,连环杀人案件引起了《旧金山纪事报》的记者注意,他们在警察的帮助下,开始调查这一系列的连环凶杀案件。
这是一个没有结论的侦探片。
可能为了忠于现实,电影罗列了非常大量的证据和线索,零碎和不连贯使我觉得分散了电影的关注点,也使两个半小时的故事变得拖沓松散。
而且作为凶杀案悬念是做到了,不停地转换悬疑也很成功,但凶杀的场面往往只是一瞬带过,少了点杀人的刺激和血腥的疯狂。
看完了也没破案让我有点郁闷
当凌晨一点多电影结束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片长足足有两个半小时,中途在打瞌睡的时候很想按照原先的生物钟去睡觉,但是实在不能接受看一个悬疑破案的故事还要等一个晚上才能看到凶手是谁,可是在电影完全的落幕之后,我还呆坐在屏幕前,反复的思索着Zodiac这个悬案,从可能的作案方式和嫌疑人,到电影里所表现的侦破过程的每个漏洞,再到从凶手扩展开影响到了涉案三个人的那张无形的网,想到晕晕的,才昏沉的睡过去。
如果做梦的话,也一定会梦见大卫·芬奇。
David Fincher是谁?
你不认识他就别说你认识我。
《Seven》和《Fight Club》这两部电影几乎就是我的圣经,而它们的灵魂,除了真痞子Brad Pitt、雅痞Edward Norton和史上最虔诚杀手Kevin Spacey之外,就是大卫·芬奇自己的黑暗脑波和他不可思议的创造力了。
和他以前的犯罪影片不同的是Zodiac(十二宫杀手)是个真实的案件,同开膛手杰克(Jack the Ripper)一样是一个永久的悬案,不同的是开膛手杰克属于十九世纪的伦敦,在那个时代检测条件手段落后的情况下,悬案是不可避免的;但是Zodiac在二十世纪的七十年代指纹、笔迹、信息沟通等手段已经现代化了的美国旧金山还找不到真凶的话,就不能简简单单的归结为神秘事件了。
在浸淫了太久CSI的我看来,仅凭没有广泛数据库资料的指纹、无法定论的笔迹检测、挨家挨户的寻访、不可靠的不在场证据等等来找凶手还是一件不靠谱的事情,如果有了DNA检测和如老G般谨慎客观的科学家的存在,一切也就不是那么难解的谜。
可这也是特定的时代总有它特定的历史故事的原因,也许未来我们只需装上某块芯片就可以心灵感应彼此,犯罪也就变成一件开诚布公的事实了。
大卫·芬奇从小生长在旧金山,孩童时期正好经历了Zodiac事件的恐慌,所以多年后当他看到同名小说的时候,童年的记忆的涌出使得他决定将这个故事再次搬上银幕。
电影根据罗伯特·格雷史密斯,《旧金山纪事报》的漫画编辑,当年Zodiac案件的真实参与者的两部小说:《十二宫杀手》和《解密十二宫:美国恶梦的身份之谜》改编而成,所以在最后的凶手上,芬奇也诱导观众们接受了罗伯特的猜想,但是在看电影的时候我却有若干种不同的想法。
一、大家公认的四起Zodiac案件是否是同一个人的犯罪?
电影里对于四次的凶手分别使用了不同的演员扮演,说明了芬奇也有此疑惑。
当时警察认定凶手为一人的原因就在于寄给杂志的信里详细的说明了凶杀的细节,包括警方未对外界公开的细节,但是看过很多季CSI的人会知道,还是存在着很多的可能性一个凶手把谋杀细节泄露给另一人而造成的盲目效仿式犯罪或者是为了逃避嫌疑的模仿作案的。
除了并不可靠的笔迹判断外,就当时没有实际的生物学物证能够证明四起案子的凶手有着实际的联系。
二、反复寄信给杂志进行恐吓的人是否真的是Zodiac杀手呢?
从寄信人的口气和手法来看,他更多的是在炫耀,他鄙视公众与警方的低能,他做姿态自我吹捧,他洋洋自得的样子不是很符合一个连环杀手的犯罪肖像。
而作为一个连环杀手,真的能够做到无差别杀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杀戮对于他们像是一种强迫症,但总是需要一个受害者共同的特征来激发他们的某根敏感的神经的。
包括后来Zodiac只是寄信来而并没有实际的案件发生,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测:寄信来的人实际上只杀死了出租车司机一个人并且得到了带血的衬衫(也存在连司机都没杀,另外途径获得带血衬衫的可能性,还有没有对血迹进行DNA检测的情况下都不能确定是否是同一个人的血迹),他通过其他途径得到了以前案件的细节,而寄信的这种手段,不也是另一个让自己成名获得无限虚荣心的途径么。
三、利用杂志媒体反复制造恐慌的手法很有新闻工作者的风范?
在七十年代,销量大的著名杂志、电视、电台、电影、电话等等,这些手段都被Zodiac利用来制造自己的知名度和恐慌度,我在两个半小时里有一个诡异但是会惊吓到自己的担心,我很紧张的担心,害怕看着看着最后发现那些密码信其实都是参与案件的那个Robert Downey Jr.所饰演的记者创造的;在他落魄之后我排除了他的嫌疑,但后来我还担心过一段时间这信可能是Jake Gyllenhaal所演的罗伯特自己寄出去的(默……我的确有点疑神疑鬼)。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现代媒体因为其越来越大的公众影响力,使得一些重大事件的恐慌度成倍的增长,甚至是翻了好几番,而现代的凶手也越来越懂得利用这些手段了。
话说第一封Zodiac的信里的灵感也是来源于一部三十年代的电影。
四、悬案是如何产生的?
除了检测手段的不完善之外,通过警察破案的这条线索的推进也能看出,涉案的地区警局之间的沟通不利是造成了错过案件最佳破案期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另外涉案检测人员本身的影响,比如检验笔迹的老头的不稳定状态和前后不一致的说辞等等,也是影响侦破的另一个原因。
如此看来,还是CSI说的对,要让现场说话,让死人发言,这才是最可靠的证据。
电影比较不合常理的一点是,这样一种简单的用替代码表示的密码信,怎么可能美国的情报机关自己翻译不出的啊?
以上基本是我犯了CSI综合症之后得出的部分分析,回归到电影本身,芬奇这次摆脱了自己原本炫目的影像风格,采用了如同纪实片一样隐忍的视角,但是延续了他一贯的黑色影像,夜景、雨景、城市阴暗的角落,连白日里都有着无法散去的阴霾。
他开始摆脱从前的类型电影的风格,从《Zodiac》的掌控的细节来说,他已经很有大师风范,虽然没有太多惊喜,但着实又看到了他的改变,估计他离走向全能导演的路要不远了。
电影最惊悚的像恐怖片的时候出现在罗伯特调查那个电影放映员的时候去了他的家,在他说了“海报上是我的笔迹”那一幕,在那个灰暗的地下室里面对那张亦明亦暗的脸的时候,不止罗伯特一个人被吓得魂飞魄散。
从表演的角度,Jake Gyllenhaal和Robert Downey Jr.都还算满意,但是饰演坚持这个案件的警察的Mark Ruffalo塑造了一个很执着的形象,平实但是并不平淡,很有大牌实力派的作风。
沉溺在案情里分析来去之后,再次审视电影,更多的是发现,Zodiac这个悬案的神秘之处,不是在于它有多么的完美,而是在于它有太多不完美的疑点、漏洞和缺憾,而这种不完美的神奇力量,会让每个卷进去的执着的人仿佛被这张无形的网所捉住,怎么也无法挣扎出来。
在我心里,它是部杰作。
虽然我承认刚开始看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多,因此前半段看得有点困,觉得时间好漫长……可是后来到了影片的后半段,我整个都忘记了时间,带着种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情绪睁大眼睛看着Robert自处奔跑,完全忘记了困意。
不单是因为困倦的生理时间段已经过去,更多是因为故事本身,它让我明白前半段看似冗长的情节的意义。
期待看到一部七宗罪那样的影片的观众,一定会感到失望。
因为这部片在他们看来简直太不“芬奇”了:没有暴力的展示,没有快节奏的推进,没有绝望的情绪渲染,没有肆意张扬的故事。
是的,十二宫里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故事”,它冷静、客观、从容地在表现真实。
没有无所不能的幕后黑手,没有强大的主人公,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生活,也正因那么生活,才有了如此强烈的代入感,有了那么深沉的无奈。
我很同意别的影评中提到的,这部电影的去戏剧化。
它甚至是有些刻意地将在平常的电影中最应被渲染的章节以一笔带过的形式掠过,造成的效果是有争议的,很多人会觉得失望,因为他们期待中看到的犯罪与冲突被削弱了,但也有很多人(我是其中之一),会感到一种惊喜。
这种惊喜是因为意识到了在一部商业片中,导演不迎合观众对戏剧化的期待,而是收敛起所有锋芒,将一整个十二宫的案件经过铺陈开来,并通过在影片后半部分的升华和推进,收束全片,从而形成了一种深刻而强大的力量。
但它又绝不是一部纪录片,芬奇的镜头冷静克制,但其实一直在无声无息中主宰着观察的角度。
比起十二宫到底是谁,比起解密与破案,比起那些被屠杀的人们,它提醒我们去关注的,是这个案件带给生者的影响,是那些追寻着这个案件的平凡人们。
也正因为他们都是平凡的人,有着妻子孩子和各自的生活,他们在这样世俗的约束和条件下,对十二宫案件的执着追寻,也才显得更为动人和深刻。
即使舍弃自己的前途,即使疏离自己的家庭,也要寻找一个答案。
即使没有人再在乎,即使多少年过去,即使不被所有人理解,也无法放弃。
每次看到这样的段落,就会觉得内心被什么深深击中了,克制不住地就很想拥抱他们,想要希望他们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所以我更喜欢十二宫,远多过七宗罪。
后者虽然畅快淋漓,但它给你的的影响更多来自爆发的瞬间。
而在十二宫时你不会被突如其来的情节震撼,却会感觉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卷入了这个苦闷的故事,被现实一点点扼住了喉咙……然后直到很久以后也依然会有余味绕在心头。
芬奇从这部片子开始收敛锋芒,脱离“愤青”行列,但这并不是对过去所有风格的彻底背离,而是升华与进步。
他看似平静的镜头下,依然是最深的人性的解读和思考。
去年的社交网络,在价值观上和我有蛮大的偏差,但即使如此我也觉得那是一部绝好的电影。
而十二宫,正是芬奇“转型”的第一步,在我看来,也是他迈向电影大师殿堂的第一步。
要讲讲演员的话……我觉得这部带点群像戏意味的片子里,每个演员在各自的角色里都有着均匀内敛的发力,很符合这部片子的风格。
尤其要说的是唐尼,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彻底演活了这个角色,然后让我的玻璃心碎成了渣…………好吧前面都在装正经,但其实你看我以前豆瓣在线活动上传理想型我传的是德普和唐尼,而且每次我一看到杰克就会丧失理智他的脸就是我的死穴他一出现我就被秒得渣都不剩……所以对这部囊括了欧美影视界我最爱的三个男人里两个的片子,还有啥好说呢= =+(结果到最后还是没法子掩盖本性……
简直找不到什么优雅得体的表述方式,这么说吧:电影热爱杀人狂。
好莱坞胖乎乎的制片人会告诉你,这是因为杀人狂的故事紧张刺激。
说得没错,当然,不仅仅如此。
杀戮,一次又一次的、盛大、庄严、精致的杀戮,如同某种仪式——心灵的阴暗面需要祭祀品;又是狂欢——观众和杀手共同的狂欢。
病态的狂热击中了你,激起你无法启齿的最隐秘的内心需求,同时又强迫你压制它,披着道德和正义的外衣。
水牛比尔、电锯杀人狂、汉尼拔博士……人们逃避恐惧又不可抑制地想要接近它。
你从颤抖的指缝中注视他们,喘不过气来,抓住他,抓住他!
不,别放下屠刀……我们不能看,我们……在劫难逃……本文将讲述一个连环杀手和一部有关他的电影的传奇。
旧金山——四十年来,旧金山海湾地区的老祖母都这样吓唬捣乱的孩子:如果不听话,“十二宫”就会来把他们抓走。
孩子们从黑洞洞的窗口看出去,刷地安静下来,风呼啸着穿进烟囱管道,水壶里烧开的水嗡嗡地响起来……他们想到他,那个自称“十二宫”的杀人狂。
1968年的某个夜晚,他在掩映着阔叶树的情侣小径上枪击一对年轻的夫妇;然后是一个糟糕的白天,他在贝利萨湖畔的开阔地带袭击了另一对夫妇;还有倒霉的洛杉矶出租车司机保罗·斯汀,他在自己的车里被十二宫打穿了后脑……他杀了达莱娜·法琳,他杀了茜茜莉娅·塞帕德……他写信给《旧金山记事报》,描述谋杀的细节,他往报社寄古怪的密码信和满溅被害者鲜血的T恤,他威胁将袭击学校的校车……旧金山城陷入恐慌,警方庞大累赘的官僚机构在这个神出鬼没的连环杀手面前筋疲力尽。
整个案件最终不了了之。
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但“十二宫”始终是一道难以退却的阴影,横亘在旧金山的高楼大厦之间。
还会有噩梦,还会有辗转反侧的生活和彻夜睁着的眼,总有人在梦里哭泣,不,安静下来,安静,嘘……恶魔永远不死,人们不会善罢甘休。
格雷史密斯——1968年时,罗伯特·格雷史密斯以给《旧金山记事报》画政治漫画为生,他本应无聊而平静地度过一生,但“十二宫”改变了他的命运。
杀手寄来的密码信引发他的兴趣,最初只是出于纯真的好奇心,为了解谜他反复推理、研究,却逐渐遁入魔魇,他确信自己窥见了杀手的面貌。
“这个凶手是个疯子,毫无理智可言。
”同样的话可以用来描述格雷史密斯本人。
罗伯特·格雷史密斯,今年64岁,头发稀少,思维迅捷,有些神经质。
“他(十二宫)险些杀死我,他毁掉我的生活。
”在过去的四十年里,疯狂地寻找十二宫的线索已然成为他生命的唯一内容。
这是一场绝望的游戏,他付出了太多,他让自己的孩子卷入案件之中,他毁掉了自己的婚姻,他成了一个精神崩溃的偏执狂。
也不能说毫无收益。
在调查过程中,格雷史密斯写出了七本关于真实犯罪的畅销书,俨然是个犯罪专家。
他对所有疑案都有定论,证据充分、条理清晰。
你问他:“‘开膛手杰克’究竟是谁?
”他会告诉你:“凶手名叫蒙太古·约翰·屈特,真实身份是律师和板球运动员,在虐杀了一个名叫玛丽·凯利的妓女之后,他跳进泰晤士河身亡。
”而对于格雷史密斯而言,是跳进了悬案的迷雾和阴影之中无以自拔,“我享受碰触真实的感觉”。
他碰触到真实了吗?
不。
他只是被堆积成山的事实和细节缠绕着,他试图解开谜题却迷失在真实的岔路上,他的个人网站里充斥无休止的辩论和谣言。
“为了捍卫正义和追寻真实,我们应该不惜一切代价。
”又一句冠冕堂皇的谎言,这种废话太多了,每个面临道德困境的疯子都会这么说。
事实是,他堕入迷潭却毫不自知。
“直到看到影片我才发现自己身陷囹圄。
”他说的影片是大卫·芬奇的新作《十二宫》,根据格雷史密斯的两本纪实小说改编,在书中,他记录下自己和十二宫的一切。
连环杀手十二宫绝对是个天才的犯罪专家(正如大卫·芬奇影片中的其他疯子),他聪明,骄傲,充满想象力,对犯罪的敏感度极高,手法无懈可击。
他通过电话、信件和邮件肆无忌惮地嘲弄警方和平庸的世界,他践踏这个城市,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在寄给旧金山警方的最后一封信中,他揶揄道:“我在等待一部关于我的好电影,我很好奇,扮演我的人会是谁呢。
”“好电影”——真有趣。
如今他梦想成真。
大卫·芬奇——“我记得我回到家里,然后听说警方已经跟踪我们学校的校车两个多星期了。
”这是《十二宫》导演大卫·芬奇印象中的十二宫事件。
他在旧金山市郊长大,案件发生时刚满七岁。
芬奇的父亲不喜欢拐弯抹角,也不太考虑童年阴影之类的东西,他很直接地告诉儿子:“好吧,是的,有一个自称十二宫的连环杀手,已经杀了四到五个人,可能会打爆你每天乘坐的校车的轮胎。
”对于年幼敏感,性格阴郁的小芬奇而言,十二宫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终极怪兽”。
长大之后,他热衷于展现《七宗罪》、《颤栗空间》这样的邪恶影像和隐藏在潜意识之中的魔鬼(《搏击俱乐部》),很难说是否受到了十二宫事件的影响。
不过无论如何,世界始终被这样那样的恐惧折磨着,总有一个疯子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
这是诸神的黄昏,我们被迫面对永恒的眩晕和烦扰。
阿瑟·利·艾伦——阿瑟·利·艾伦死于1992年,时年58岁,死因是心脏病。
无论是芬奇的电影还是格雷史密斯的书,最后都将凶手的矛头指向他。
艾伦生前在一家五金商店工作,被确认有恋童癖和严重的强迫症,后来一直住在改装的拖车里;他从前的住处离第一个被害者达莱娜·法琳家仅隔一个街区;他曾向搭便车的人炫耀过一把沾着血的刀;他是个枪械迷,屋子里到处都是与谋杀相关的小玩意;他的手表中央有一个明显的痕迹,与十二宫的标志一模一样……然而除了这些越积越多的蛛丝马迹,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足以定罪。
“他就是那个人!
我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
可他得意洋洋地拿到了假释判决书!
”格雷史密斯说,“我们对他无能为力,而死者不会说话。
”四十年来严密编织的论断被一个化验结果推翻了。
当局检验了十二宫舔过的信封,上面残留的DNA与艾伦的DNA并不一致。
格雷史密斯叹息道:“该死!
1978年以后,所有十二宫的信件都被保存在萨克拉曼多的一个小匣子里,那儿的夏天有华氏112度,鬼知道谁在看管它们。
而且艾伦有可能是托他的朋友帮忙寄信。
”相比于格雷史密斯的迷惘和自毁,大卫·芬奇显然要高明许多。
影片《十二宫》延续了《搏击俱乐部》中法西斯式的规范精确,竭力复现四十年前的真实氛围:格雷史密斯罐头盒子一般的公寓,1968年用过的画板,无休止的审讯和争论,警局和报社办公室里堆积如山的证据,封闭空间中阴暗的光线……演员必须严格遵照要求进行表演,一举一动要绝对的“正确”。
饰演格雷史密斯的杰克·吉伦哈尔满腹牢骚地抱怨说:“漫画家真不是好当的。
”大卫·芬奇不是一个折衷主义者,他选择踯躅真实,于是毅然放弃炫人耳目。
影片《十二宫》丝毫没有哗众取宠或创造传奇的意思,实际上,它很少脱离现实生活——绝少的戏剧化和虚构,像一部电视文献片。
芬奇看完小说后提出必须要与阿瑟·利·艾伦的家人谈话,“不然我不会接手影片的拍摄。
”他不让作者在剧本中加入任何主观的臆测和想法——每一个结论都必须要有官方承认的确凿证据作为支撑。
他花好几个小时来挑选保罗·斯汀被害时身着的T恤,他反复确认车中喷溅到鲜血的确切地点。
在贝利萨湖检查拍摄场地时,当地的十二宫专家肯·纳罗中尉带领他们来到一个小半岛,半岛呈竖长形,像一根伸向湖水的手指。
大卫·芬奇用手和膝盖支撑着跪下来,大喊了几声,倾听回音,然后他回头看了看来时的道路,说:“错了。
”他指向旁边的一个半岛:“凶案应该发生在那边。
”“他是对的!
”纳罗惊叹道。
芬奇通过测量土地的软硬程度判断现场留下靴印的情况,他测试回声,计算它需要传到多远才能引发凶手的注意。
他从各个角度侦查整个空间,思维方式就像……十二宫本人。
摄制组邀请命案的幸存者布莱恩·哈特奈尔观摩样片,他被十二宫刺了七刀,受伤后为求救在地上爬行了510码。
哈特奈特对格雷史密斯的原作的评价是“不够可怕”,但他信任大卫· 芬奇,“大卫想找到正确的感觉,很明显,他不想要任何感性的或是不够准确的东西。
”他是对的,有什么比天然存在的真实更可怕?
刀子下落,划出一条冰冷的抛物线。
谋杀案就这样发生了。
影片在开头处完美地复现了茜茜莉娅·塞帕德和布莱恩·哈特奈尔被害时的凶案现场,漫溢令人血冷的恐怖力量,闪耀出邪恶的迫人光华。
整部影片如同一面通向绝望的镜子,繁冗的线索彼此交叉延伸,被无数逻辑和待定事实包裹着。
有人说《十二宫》是一部“软体动物电影”,不断地自我阐释和挤压,将所有精力注入一个狭窄的自我困扰的贝壳之中。
它诚实思考着,自我折磨着,试图在银幕上开辟一块真实世界的冷酷乌托邦。
影片分为两条线索:一边是两位不辞辛劳的警察,被错误的线索耍得团团转;另一边是《旧金山记事报》的记者保罗·埃弗里和政治漫画师罗伯特·格雷史密斯的绝望缉凶。
影片发展下去,只有一件事情逐渐明朗起来——该案件并无解决之可能。
事既至此,我们不得不自问:人们自我逼迫,在狭窄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到撞上死胡同,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任何一个诚实的精神分裂症患者都会告诉你,在谜团上投入大量精力并非为了某个既定目标,吸引他们的是困扰本身,它迎合某种隐秘的、不为人知的需求。
那些满怀着纯真简单愿望的人们,那些格雷史密斯们,他的真正需求是在调查中获得自我身份的认同,这种认同比寻找杀手更为重要。
而对于真实本身,我们热情洋溢地寻求它,自以为能够无限接近它,实际上却早已偏离,在谬误之路上渐行渐远……“我在等待一部关于我的好电影,我很好奇,扮演我的人会是谁呢。
”他的罪行终于在银幕上完美地复现了。
十二宫第一次行凶时大约是三十岁,这样看来,如果他还活着,现在是七十岁,如果格雷史密斯是错的,那么你在影院观看《十二宫》时,真正的杀手可能就坐在你身边。
每一个国家都会有悬案的,但不是每一个悬案都能引起人们的关注乃至恐慌。
英国出了一个“开膛手杰克”,美国便出了这个“十二宫杀手”。
两件事有相似之处,那就是罪犯永远是一个谜以及给当时的社会造成了巨大的恐慌。
什么样的罪犯能够给人们造成心理恐慌呢?
大概可以分析出一条准则,首先杀人是没有选择的,也就是说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受害者,其次是犯罪现场也是没有选择的,只要是人迹罕至的地方都有可能,当然还有犯罪的时间也是不确定的等等,这样说来,无规律的犯罪是最可怕的,令人随时处于一种不安全的状态中。
而另一方面,警方始终无法捉住真凶这个事实则会令百姓本来已经缺乏安全感会更加强烈起来,所以恐慌是必然的。
“十二宫杀手”的故事已经拍过了两个版本,而大卫的这次是第三个版本,虽然没看到前两个版本,但笔者相信,大卫的这次重拍应该是最经典的一部,这首先是由故事本身而决定的。
“十二宫杀手”的事件是真实的,在美国造成极大的影响,而最终没有得出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而那些嫌疑犯却可以“千”这个单位计算。
在这种事实的面前,给出一个答案肯定是不合时宜的,其中编撰的成份会立即体现出来,对那些经历了“十二宫杀手”恐慌的人们是极不负责的。
而在新版的故事中,有一段戏则将剧中人拉到了屏幕的前面,那应该是1971年版本的“十二宫杀手”,剧中是以正义结尾的,但这只能是当时人们的一种心愿。
其实,将“十二宫杀手”拍成电影似乎也是凶手本身的意愿,所以大卫算是完成了这个凶手的心愿,当然,凶手是否在世那还是一个未知数,也许将永远地未知下去。
大卫从小生活在洛杉机,由于“十二宫杀手”曾威胁将袭击校车,所以这给当时的小孩子们也造成了不小的心理恐惧,对于导演大卫来说,这种恐惧仿佛就是一个童年的阴影,肯定是不易抹去的。
于是,大卫用这种感情来拍摄此片。
这里要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种社会恐惧是极其现实的,也许并不带有多少戏剧元素,这样才真正地让人们记住了此事。
所以,这也是导演力图要表现出来的东西,在《搏击俱乐部》或《七宗罪》中,林奇的手法是很炫耀的,不难看出,整个故事是起承转合,完全符合一部作品标准的。
但对于十二宫杀手这件事上,林奇则采用了极为平实的手法,很客观地讲,这是一种削减,将所有的戏剧元素都淡化了,留下的只是真实,当然没有真相。
淡化戏剧元素,使得整个案子近似于完整地展现在观众的面前,与其说这是一部电影,莫若说这更是一部纪录片,这样不但忠实于当时那些社会心理,同样也忠实了林奇导演的内心阴影。
对于一部悬疑影片来说,观众的身份也是侦探,观众会随着剧情的发展不由自主地参与到破案的思维中来,所以线索是观众们最喜欢的细节,当每一个线索出现的时候,观众都会查看这线索是否能够通向最终谜题的答案。
但此片中的线索却是十分地庞杂,甚至有些混乱,尤其是对于中国这些根本没有经历十二宫杀手事件的观众们来说,这些线索往往都会成为一条条误导的歧途。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繁杂的线索是破案过程中必然会遇到的,警方的工作无非是排除,筛找那些最有可能接近凶案的证据,然后追查下去。
前面说过,凶犯的杀人手法其实是很笨劣的,无论是用刀子还是用枪,在林奇的镜头下都表现得很粗糙,但却如同战地录相里杀人场面一样真实,这是抛弃电影炫视听的手法。
但事实上,这每一次粗糙的凶杀现场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指纹罪证等等。
若不是寄往媒体的那些文字,也许警察们不太可能将这些案件归于一个凶手所为,但正是这些文字使得“十二宫杀手”这件事开始成为关注的焦点。
毫无疑问,真正将这个杀手塑造得神秘而又可怕的正是那些手写的信件,而这些信件以及与信件一起寄来的那标着密码符号的纸都成为了本片中最重要的线索。
首先是信件,不但将所有案件串联了一起,嘲讽了警方的无能以及表明了凶手内心的猎人动机,更重要的是留下了笔迹,这是影片中一直在强调的证据,之所以在调查的过程中一再受挫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那就是笔迹鉴定上的受挫。
但事实上只有笔迹能够成为确实的证据,这也是警方无法解决的问题。
其实就是那些密码符号。
涉及到这类东西都会显出一种神秘来,更是对智力的考验,但事实上,我们看到密码非常容易解决,这种简单性造成了神秘性的降低,于是案件又回归到了现实中来,而影片风格也由此而回归到更现实的更接近于大众化的纪实性上来了。
而第三个随信而来的信息便是“十二宫”的标志,影片中给出两种可能,一是借用了表上的商标,二是借用了电影片头的废胶片盲字。
于是,在符号与文字还有标志的影响下,十二宫杀手显然变成了一个高智商的罪犯,但事实上,这些三种信息都含着一种极不确定的因素,即便那个嫌疑性最大的娈童犯,也没有确实的证据可以令他伏法的。
这里需要强调的是,信件,密码与标志之间又是相互渗透着的。
首先,信件令所有媒体以及警察之间产生了对这个杀手的初步认知,他表明他喜欢猎杀人类,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主题,涉及到罪犯的无规律性,也是造成市民恐惧的原因所在,所以当信件中扬言要杀死学生的时候,整个城市都陷入了紧张状态。
而猎杀人在漫画家第二次破译编码后产生了真实的效果,那就是影片《最危险的游戏》。
这是一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电影,仅仅六十几分钟的剧情中讲述了在一个荒岛上将人当作猎物追杀的故事。
这说明凶手是极喜欢看这类影片的,也极有可能从此片中获得一种快感,从而转为现实中的杀人乐趣。
喜欢电影的人自然对电影中的某些影像会产生特殊的敏感,于是,“十二宫”的标志便成了废胶片中的符号。
当然,喜欢电影的人也许就是从事电影的人,也许也如信件上所说要把自己的事情拍成电影。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千丝万缕的联系着,但事实上每一条线索的联系都并不是十分地紧密,而且主要是存在于漫画家的联想之中,没有任何证据可言,再有,这些联系的线索将多种可能摆在了破案人或有志破案人的面前,同样也是不确定的,所以那个画着电影海报的老头首先被漫画家所否定了,虽然他为此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我们几乎可以看出,无论是漫画家罗伯特还是专栏作家保罗,他们所采用的都是一种逻辑分析,试图贯穿出十二宫杀手的整个犯案过程,包括动机手法以及时间等各个因素。
但事实上,最关健的问题是证据,这则是罗伯特与保罗共同缺失的东西。
而对于实用主义美国人来说,对于法律来说,证据显然比这些罗辑思维更为重要。
笔迹与指纹成为警方求证的关健。
但很可惜,首先笔迹问题一直存在着出入,即便是两千多名嫌犯中间,也找不出特定符合的笔记。
而指纹更是一无所有,但一双军鞋的脚印以及手套还有血布则多少为警方留下了可以追寻的线索。
我们会惊奇地发现,其实罪犯在实施犯罪的时候都会留下蛛丝马迹的,例如第一桩杀人案的过程中那个男人还没有死去,例如出租司机被杀案中凶犯的消失等等。
虽然这些线索存在着,但事实上每一条线索仍旧不能解开通向谜底的道路。
求证与求逻辑的两条线索被业余的警探以及专业警探分别演绎着,当然,这所有线索其实都交织在一起的,只是个人由于个人的条件不同而偏向的追查方向也是不同的。
但到了影片结尾处,罗伯特与戴维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对罪犯雷的指控。
从逻辑的分析上,雷是一个完全的凶手,即他创造了十二宫杀手的名词,而且他是七月四日凶案的罪犯,更主要的是他有那个表的标志以及发信时间,但逻辑还是不能成为证明,笔记与指纹依旧是无法确定的,所以对他的审判依旧是一个未知数,更何况在审判之前他便已经死去了。
这个罪犯是成立的,但这个罪犯是十二宫杀手则完全是一个假设。
可能算是导演给出的一个绝对模糊的答案。
事实上,我们知道,此片根本没有答案,这所有的线索都是不确定的,都不足以将警方或观众导向真正的凶手,所以最后影片结尾依旧是一个开放式的。
但毫不否认,导演的功力显然体现在这一点上,看似繁乱的线索通过四个主要人物全部叙述清晰了,而且是相互渗透,有条不紊的,甚至给人一种史诗性的感觉,而这种讲述恐怕必须要采用纪录方式,不但是对真实的尊重,更是表达了一种客观的态度。
这一点,与《七宗罪》等充满了戏剧性的影片是绝然不同的。
而这种线索的不确定以及开放式的结尾无疑会令观众也深入到案情的分析中去。
(闲言,个人以为十二宫杀手是某人创造出来的,其实并不存在,只是有人将若干案件集合在了一起,那些信件标志以及密码的介入感是一种制造的手段。
雷也许是第一桩案子的凶手。
画海报的极有可能便是这个创造出十二宫杀手的人,当然,纯属臆测,权当乐趣了。
)大卫•林奇的叙事是张缓有度的,节奏感虽然并明显,但以纪实的风格更显出一种平实客观与准确,这种带入感是导演功力的体显。
但如果只是讲清了影片中案情的各个线索显然不是一部电影所在体显的,更重要的是人物的变化。
影片主要涉及到了四个人物,漫画家罗伯特,专栏作家保罗,警探戴维和比尔。
在追查十二宫杀手的过程中,这四个人都不同程度的陷入一种颠狂的状态。
比尔最早退出了,他无法再承受这份压力,而保罗几乎将十二宫杀手做为自己事业更上一层的标志,戴维显然不甘心就这样将案子不了了之,而最陷入疯狂状态的自然是罗伯特。
罗伯特作为漫画家的事业并不是很出色,直到他看到了那些密码,由于天份的原因,他具有一种特殊的敏感,在这种情况下,查找十二宫杀手则成为证明他自己的关健,而他本身对这个神秘的杀手也是充满了好奇,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与杀手面对面地,看着杀手的眼睛。
如果说其它三人都有一种世俗的目的性,那么罗伯特显然是一种本能的感兴趣,对未解之谜的热衷,而以至于他在自己侦破的过程中失去了对现实的关注。
十二宫杀手的行为固然神秘,但事实上却时过境迁,更重要的是,世界变得更可怕了,但执著的罗伯特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他完全沉迷在其中。
其实很难说象除了罗伯特以外还有没有人也对十二宫杀手十分地关注,这恰恰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时杀手对人们心理上的冲击,恐怖是绝大多数人的心情,还有一种则是焦虑感,即象罗伯特这样的人,在查案的同时,他渴望对自己能够有一个成功的认知,所以他必须查案,只有找出凶手才是对自己的认知,这一点也表现得淋漓尽致。
真相到底是什么,导演观众或者那些曾有过记忆的美国人,甚至即便是被害者都有可能无法说清楚。
这样一部从线索到结局都充满了不确定因素的悬案影片却给人一种冷静客观的纪实片感觉,很显然,这是一种手法上的错位。
而这种错位放在这件真实的事情上便更显现出它的力量,也许导演正在通过这个著名的事件反映出我们所看到的许多事实背后也许隐藏着更多的秘密,也许所有的事实都其实是不真实的或说也许不真实的,混乱联系而不确定。
相信看过此片的每一位观众都会寻找着自己心中的那个“十二宫杀手”,这里是否有智力的比拼?
笔者不敢断言,但有一点,所有的“十二宫杀手”肯定也是不确定的,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犯罪是一门学问,侦破也是一门学问,但相较起不确定来,这两门学问都显得苍白了,所以最好的学问还是不确定。
这不但是对十二宫杀手事件的认定,也是对导演的肯定,当然更是为思索的好爱者们最大的鼓励!
韩兮2007-7-20于通州
神探李昌钰说过:一桩刑事案件案发的头三天,是一宗“热案”,处于最容易破案的阶段;三天后,就变成了“温案”;若一个月后仍未能破案,这宗案件就会变成“冷案”。
照此推类,那么这个美国历史上最可怕也是最神秘的连环杀手无疑是犯罪历史上的佼佼者,因为从1969年夏天犯下的第一宗命案至今,近40年过去了,仍未被抓获。
也许他已经死亡,也许仍然逍遥法外,更或者,和此刻的我一样,坐在沙发上,对着屏幕,看着这部描述有关于他的电影。
《Zodiac》是大卫·芬奇于今年夏天推出的新片,本着对《七宗罪》、《搏击俱乐部》的顶礼膜拜和对本人的推崇,我对本片同样寄予了厚望。
由于事先就知道了这不是一部传统意义上惩恶扬善的影片,所以把目光更多的放在了主人公不断寻找线索,不断接近真相,又不断陷入困境的叙述过程当中。
杀手自封为“十二宫”,冷血,狂妄。
无目的性、无选择性的频频向无辜居民出手,每制造一次杀戳惨案,都会向当地的报社和警局寄去一封带有密码和被害者血衣的信件,提供线索。
一时间,人人自危,整个旧金山地区陷入一片恐慌,与案发地相关连的五个郡县更是实行了宵禁 ……。
收到信件之一的《旧金山纪事报》王牌记者保罗·艾弗里(小罗伯特·唐尼)负责跟踪调查这个案件,而负责漫画插图的新人罗伯特·格雷史密斯(杰克·吉伦哈尔)因为对密码信件的好奇也主动参与到事件中来。
除此之外,旧金山警局的二名探员负责该案,于是四个男人,围绕着这个始终不曾露面的杀手,展开了三十年恶梦般的调查生涯。
影片开头的氛围渲染得最为出色。
1969年的7月4日国庆夜,节日的气氛虽然被看似热闹的焰火和彩灯放大,然而阴郁的画面还是轻而易举地将观众的紧张情绪拖进阴森恐怖的氛围里。
接着,凶案发生了,凶手以不慌不忙,甚至有些笨拙的方式杀害了一对情侣,留下的一枚弹孔是现场的唯一线索。
不甘于籍籍无名,他主动报了案,并且寄出一封带有线索的信件,要求将密码登在报纸当日的头版头条,虽然密码很快被一对历史课教师夫妻破译,然而,没有名字,没有动机,信件的内容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命案一桩接着一桩发生,信件一封接着一封被破译,警方投入了大量人力,案情却始终没有进展。
美国的司法制度、社会秩序、法律权威都在这个杀人狂面前,受到前所未有的置疑。
影片很长,接近三个小时。
因为基于真实,影片在描述时,没有刻意制造惊悚的气氛,没有刺激的场面,没有好莱坞式的幽默,没有美女,除了简单交待了主人公因为案件调查而破碎的婚姻,甚至没有涉及感情。
因此,如果抱着看一场夸张的凶杀题材的影片,会因为没有戏剧性的情节和分辨不出明显高低潮的段落而感到失望。
在近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故事始终以一种简单,甚至平淡的基调叙述着进程,有如影片灰色的背景,让我想起《七宗罪》里那贯穿始终的淫雨,像剧中人物的悲剧命运,仿佛永远不会停。
所以在我看来,与其说影片的目的是描述一个从未照面的凶手犯案的过程,不如说更像是一部反映一桩旷日持久的悬案下几个小人物命运的影片。
经年累月,积沙成塔的线索,一次次峰回路转接近真相,又一次次陷入迷团而深感绝望,然后岁月流逝,年华老去。
由于对案件调查近乎偏执的执着,罗伯特·格雷史密斯的整个人生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断地接到无声的恐吓电话,家庭陷入危机,工作停滞不前,婚姻破裂,原本内向温和的性情也变得越来越暴躁。
一度,和男主角一样,我以为最有可能的凶手是那个有旧金山为数不多地下室的放映员,和那个戴着瞄准镜标志手表的阿瑟·雷·艾伦,因为这些都曾经是十二宫信件里出现过的线索。
近三十年里,出现了无数个嫌疑犯,又一个个被推翻。
幸存者和目击证人对案犯的描述众口不一,冒名顶替者也为数甚众。
除了能确定凶手是一个30--45岁之间的白人男子以外,事件始终没有出现转机。
被认为最有可能的凶手阿瑟·雷·艾伦,也在1992年因病去世,警方在随后的DNA检测中也排除了其作案嫌疑。
这桩悬而未决的案件,终于被放逐进历史的尘埃。
这是一部没有结局的电影,因为案件的本身已经不会有结局。
这就是大卫·芬奇的电影表达的真实,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从来就不是黑白的,绝大部分时候,它们呈现的都是无奈的灰色。
探案悬疑剧是我的最爱(其实我同样喜欢看喜剧片,不过那样说显得太没有品味了)。
但是,其实探案悬疑剧存在着诸多的限制。
比如,由于影片长度的限制,多数剧情中出现的琐碎细节都是安排好的,并且对于剧情的推进有贡献的,即使不是立刻发挥作用,也是迟早的事情。
导演一般不会添加无用的镜头,时间就是金钱啊!
比如,影片中的未成年人都是受到照顾的。
这主要体现在大多数商业影片中,如果受害者是小孩子,那么他在最后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则相当的大。
显然,商业电影会照顾观众的同情心,不想作出一点儿令他们的衣食父母反感的事情来。
比如,所有事情最后一定会有合理的解释。
当然,这里要排除那些包含鬼鬼怪怪情节的影片。
这一点在一些韩国电影中体现得尤为明显(《极乐岛杀人事件》),他们总是制造出诡异的事件和恐怖的音效,使观众越来越相信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鬼魂”在作怪。
但,事实上,这种影片制造的玄机越多,最后的解释就越离奇,但总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现实往往比艺术更加富有戏剧性,因为小说一定要遵循日常生活的基本规定,但显示本身却不是这样,她只是按照自己的路径走下去,她就是日常生活的基本规定本身。
《十二宫杀手》(the ZODIAC)就是这样,纪实性的作品就能够体现出现实的特点——各种各样的线索交织在一起,有些是对的,有些只是在误导,探案的进程向前却又总是碰壁,不得不转回头来重新选择方向。
混乱才是探案过程中真正比较现实的状况,线索的发散使探案的进程更加复杂。
凶手没有什么需要遵守的规定,警察也不一定真的就能找出真相——混乱,没有清晰的思路。
就像打牌时,由于未知的因素太多,尽管我们不断推测和计算,不断试探和分析,最后还要说一句“运气”。
http://silenteer.com/2007/07/zodiac.html
悬疑惊悚剧情片,真实案件改编,讲述旧金山出现一自称“十二宫”的杀人狂,杀人后,向媒体寄一封信,留下密码、线索,连环杀人案件引起两位记者注意,他们在警察帮助下,开始调查这一系列的案件。
大卫芬奇先生,再一次收下我的膝盖!
每次看完你的电影我都毛骨悚然!
原谅我智商还不够高,不能完全看懂,一万分的烧脑悬疑片!
唐尼大叔真的有演技,他不是只会演花花公子!
杰克吉伦哈尔,把一个高智商的偏执狂演到了极致!
从头到尾,看似有理有据的推理结果不过就是电影故事包装下的一个乌托邦结局而已。
最后的文字提示更是残酷的,它仍旧是个未解之谜…气氛的营造和始终让自己觉得这几乎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怕的故事,更可怕的现实事件…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Zodiac,虽然我们都知道到目前为止Zodiac依然还逍遥法外。
这样一个悬念从始至终地贯穿于影片中,最关键的关键还在于,我们真的又一次进入了那个过去了的噩梦中,并且这个噩梦不是杜撰出来的,它曾经真实地发生过,Zodiac或许还活着,或许他就生活在我们的周围。
——有志女青年对于这部电影的期待,几乎和Zodiac先生达成了共识。
Zodiac先生想知道被他愚弄的大众和媒体最终会把这个赚钱的噱头丢给谁去展现。
作为旁观者的我则很想知道,会是谁来展现这个美国历史上最诡异的杀手以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2005年由Alexander Bulkley执导的《十二宫》,是自1971年那部有关Zodiac的电影之后,离现在最近的一部。
观看2005年版的《十二宫》时,还不知道大卫.芬奇将会把Zodiac的故事再次搬上大银幕。
2005年版影片结束时最后才出现的字幕,“我真想知道谁会在电影中扮演我。
”,让我记忆深刻。
这是Zodiac给报社的其中一封信中的一句话,这样的一句话,可以说调起了所有对Zodiac感兴趣的人的胃口,这样的一句话,再次把曾经生活在Zodiac杀人噩梦阴影中的人唤醒,人们开始从新关注这个杀人魔王。
大众媒体的猎奇心理被Zodiac看到了,所以他说了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句话,所以《旧金山年度报道》的漫画撰稿人罗伯特·格雷史密斯用尽其毕生的精力写出了《解秘十二宫:美国恶魔的身份之谜》这本曾经畅销一时的纪实文学作品,所以才有由大卫.芬奇执导根据此书改编的《十二宫》。
Zodiac的魔力几乎席卷了整个六七十年代的美国社会,无论是调查此案的警探,还是报道此事的报社记者,甚至到普通的老百姓,人们似乎都对一种叫做Zodiac的大麻上了瘾。
直到现在南加州警局命案侦破组仍然有专人在负责调查此案,并且始终没有找到谁是真正的Zodiac。
虽然Zodiac是吸引观众走进电影院的一个原因,但是真正让本片如此吸引眼球的原因还是在于曾经执导过《搏击俱乐部》和《七宗罪》的导演大卫.芬奇本人。
《搏击俱乐部》让90年代的人们看到对暴力的全新另类阐述,而《七宗罪》则成为了犯罪惊悚片中的经典之作。
大卫.芬奇给本片罩上了一层光环,一种典型的品牌效应的延续。
人们渴望再次看到《搏》中华丽眩目的暴力场面,人们渴望能再看到《七》中直接裸露地对犯罪场面的展现,人们希望在最新的《十二宫》中,能够以一种更加残酷裸露地方式去还原Zodiac的罪刑。
因为暴力血腥以及犯罪这些元素向来是大卫最拿手的,而Zodiac的故事也应该是能展现这些元素的最好素材。
怀着以上这些渴望的人们,当然也包括我在内,对《十二宫》显然失望了,因为本片中再也没有华丽的暴力场面,再也没有裸露直接地对命案现场的再现,充斥本片的是六七十年代南加州的生活图景,那些被Zodiac所影响的人们和他们的生活。
充斥着电话铃声一派混乱繁忙景象的报社和警局,一个失意的侦探一个酒鬼编辑和一个执拗地漫画家以及一大群被Zodiac所折磨着的人。
我说对《十二宫》“失望”,并不是说本片的质量有问题。
大卫开始从一个新的角度去讲故事,不同与以往更在以视觉的呈现,本片显得足够的冷静和客观。
这样新的讲故事手法无疑是很成功的,一个表面平静却暗地波涛汹涌的故事,一个由Zodiac引发的故事,却把更多的关注点给那些因Zodiac而发生改变的人们,而不仅是从Zodiac出发,他只不过是一个引子,引导人们走进那段岁月走进那些被这段噩梦所俘虏的人们的内心。
故事节奏依然紧凑,虽然没有惯常的犯罪惊悚影片中的套路,却依然通过罗伯特的一步又一步调查而紧紧地抓住了观众的心,每一个人都想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Zodiac,虽然我们都知道到目前为止Zodiac依然还逍遥法外。
这样一个悬念从始至终地贯穿于影片中,最关键的关键还在于,我们真的又一次进入了那个过去了的噩梦中,并且这个噩梦不是杜撰出来的,它曾经真实地发生过,Zodiac或许还活着,他就生活在我们的周围。
我们看到了由杰克·吉伦哈尔扮演的《旧金山年度报道》的漫画撰稿人罗伯特·格雷史密斯,被同事私下里称作“呆子”的他,不酗酒不抽烟不惹事,一个同事们眼中的童子军,一个单身父亲。
却成为了解开Zodiac之迷的关键之人,影片把很多的时间给了这个偏执狂般的年轻人,他是如何对Zodiac着迷,是如何坚持要找到谁是真凶,又是如何为了这一切而再一次失去了第二任妻子。
杰克·吉伦哈尔的扮演可以说是很完美的,张驰到位毫不夸张,你甚至再也无法找到《锅盖头》里那个叛逆的小士兵的身影,也不可能找到《断背山》里那个冷酷桀骜的男人。
在本片中杰克·吉伦哈尔就是一个乖乖男人,一个执着坚持自己梦想的小人物,虽然有那么些偏执甚至不被人所理解,却就是这样的他,带领观众走进和看到了Zodiac最不为人所知的一面。
小罗伯特·唐尼扮演的酒鬼编辑保罗,一个瘾君子同时也是一个工作狂,瞧不起那些不认可他的人,自是清高,却最终没有完成自己给自己下的任务。
可以这样说,小罗伯特·唐尼扮演的保罗,就好像是他自己真实生活中的写照,叛逆桀骜不入世俗,一个典型的好莱坞的问题男人。
本片也从另一个侧面表现出来六七十年代美国司法部门的程序环节太过复杂和繁琐,以至于成为导致不能及时逮捕Zodiac的关键原因所在。
以证据说话的美国司法程序,在六七时年代靠的仅仅只是笔记和指纹,而因为一些陈腐的制度导致了案情延误。
想必每一个看完本片的观众都会为每一个逮捕机会的流失而感到失望和扼腕。
如果Zodiac还活着,如果他不是最后死于心脏病的最大嫌疑人雷,如果他看到了本片,我想他一定会非常满意。
本片是如此地冷静客观真实地再现了那段历史,以一种记录片新闻纪实片的形式,完美的毫无瑕疵地再现了他给人们带来的心灵折磨,我想比起杀人,他或许更喜欢看到人们因为他而生活受到影响,心灵被完全俘虏着魔的结果。
他不是说过这样一句话吗?
“人是最危险的动物,我总有一天要去天堂,我现在杀人,只是想让他们成为我死后的奴隶。
”Zodiac先生,通过大卫完美地再现,观众们都看到了你邪恶的“成功”,此刻的你满意了吧?
(TOM授权稿件,严禁转载) 有志影评
拍得还是很好看的, 虽不是high片, 但一直都很紧张, 这不易. 美术,摄影好,被精心营造的年代细节戳中, 可能就是喜欢那个暗暗的,氤氲的,昏黄的调调吧. 唉, 指纹笔迹的年代...天天吃三明治, 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去吃顿日料呢, 呵呵
也是一直沒看。想不到大衛芬奇竟然用這麼抽離又不疾不徐的手法講述這個故事,一堆寬銀幕wide shot,連特寫也絕不多給,古典又穩健。這部戲是在西方評價太差嗎?真不明白是什麼刺激他放棄作者風格走向通俗劇拍出gone girl這種戲,又或者social network時已初見端倪
看多了关于人物、家庭等社群的史诗,可能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事件”的史诗,也是对偏执狂和部分客观真相的赞歌(当然这仍属于“以人为本”的部分还是流俗了)部分真相的揭露不是随时间顺序线性展开的,而是独立于时间的全然静止状态。相对于急躁的人物和表达,这静止再作用于全知的观众就是不间断的挑逗,而且考虑到模仿犯的存在与选择性被忽略,考虑到以角色主观视角出现的一些节外生枝,观众甚至不清楚这些惊悚感官体验相对于客观事实的可信度,超越电影的复杂性用扑朔迷离形容是远远不够的。要注意结尾加入似乎是毫无必要的指认情节,是尊重原案真实进程的表现,但在影像显露疲态之时立马是文字“结案”——这已经远超出了影像的表达能力,文字在此时能得到的效益是成倍的后程发力,前面飞快的语速、正反打、转场难适应,剪一起也是另一种烦人的闷
又長又臭……
芬奇的风格就是搞不好就会很无聊,搞得好了就是不错的悬疑片。显然这次没搞好
就好像乌云铺天盖地,行雷闪电,最后只下了两滴雨
其实结局我还挺喜欢的,不是所有的案子都能侦破,不一定所有的事情都会有结果。
反类型的说法可以肯定,但首先反的是他自己拍出的“类型佳片”;与《杀人回忆》没有可比性,否则又回到了“类型”中。大卫·芬奇最大的问题或许是在像写好一本悬疑小说般拍好一部“类型佳片”并同时融入自己的作者意识之时,作者意识变得极其外显与无趣,但《十二宫》却像是一部自嘲的电影,在一个庞大的体量中,它对社会环境与人物特征的刻画接近于空洞,角色间的矛盾争论像过家家一般,甚至在一些案件转折点上呈现出诙谐放松的节奏,完全像是一部边拍边构思的随性之作。我觉得芬奇再无力拍出这样的电影
杀手也要关注率——将近三个小时的观影过程一点都不枯燥,虽然最后并没有得出任何确凿的结论,但是我认为Leigh就是那个十二宫杀手。世上臭屁的变态杀手还真是多……杀人还不够,还要挑战警察,非要让这些无能的家伙们坐立难安才好。
情节本身就够拖沓,为毛要扯那么多无关的人进来?片中那个导演什么的,根本就是为了造成个恐怖效果存在的。最让人期待的 -- 嫌疑犯如何伪造指纹与笔迹?一直没有揭晓谜底。芬奇失水准之作。
冷静的叙述者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动情的参与者。
乱七八糟的,没看懂,线索太多勒
真不敢相信竟然看完了,从下午看到天黑。"I can't give you information. I certainly couldn't tell you to go see Ken Narlow in Napa. N-A-R-L-O-W."
我宁可耗时间看事件的纪录片、连环杀人案的真实记载、也不愿意再看这样没有重点、没有结果的片子。冗长乏味、没有任何紧张感可言、紧密度不高、一条线索接着就抛弃了另一条、警察都放弃了、只有一个小记者在坚持调查、试图把线索串在一起、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可是、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结果。这种坚持在电影中就变成了虚无、荒唐。既然拍成电影却平淡而乏味、毫无新颖之处。一部纪录片该多好、至少像The Most Evil那样。值得人去观看。
不知道评论为何那么差,这么,简洁,有力,大气的悬疑片好久没看见,另外一定要看导演剪辑版。回味无穷。“能说说凶手面部的特征吗”“嗯。。很普通的,很普通的人”。。。
这部片子可以看成是芬奇一次堪称伟大的实验,在主题上的暧昧,使其表达时多少有些模糊,这是它的缺憾,但芬奇却展现了他比过去更纯熟的掌控力——如果说过去的激进张扬是烧开水,那么现在这样内敛平稳更像是烧洗澡水,得不冷不烫,尺度拿捏上要更小心,但又不能中庸。
1.影片太长,前半段比较枯燥,我是看了好几次才看完,其中两次是被催眠了,从漫画家调查案件开始才能一口气看完。2.跟杀人回忆比差了不是那么一点,大卫芬奇优秀的作品也并不是这一部。
真实悬案改编,注定不是爽片。导演擅长塑造惊悚悬疑氛围,但前面一多半时间都在用平缓的叙事、冗长的对白、聒噪的电话铃音和amsr般的声效来表现主角们日常工作中的繁复琐碎,让观众更容易共情他们最终的崩溃。
真不理解这电影怎么还能被称作拖沓,每一次我以为柳暗花明了其实只是引向另一个死胡同。由一个案件折射出二十几年的发展,男主那种略显迂腐的执着也让人钦佩!
真的有点失望了,2个半小时的悬疑片,太拖沓,主要情节不明,整个可以算是一个作家的传记了,减到一个半小时可能会紧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