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演员表演还是在线,但编剧太狗血了。
别人女志愿者好心帮他们二人,这哥们竟然要强奸她?
就算后来他哥俩不打死这也是要不得变态啊!
最后二个人还笑?
没事人一样?
看到这里我寒毛直竖!!
这二人尼玛比汉尼拔杀人狂还变态啊。
最奇葩是,最后还是去找父亲了,我去!
我去!
我去!
大团圆结局?
好TM狗血啊!
那你之前杀女志愿者搞毛啊??
也是什么电影啊,啥剧情片啊,明明是犯罪惊悚片啊。
叫什么《富都青年》啊,叫《二个变态杀人狂的爱情》更合适啊。
沁透汗水的背心,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一双不便劳动的拖鞋。
这是阿邦经年不变的形象,也是这座市场上最典型劳动者的样貌。
他们终日干着最辛劳的工作,拿着最低的报酬。
但即使这样,他们依然要面对雇主毫无缘由的克扣工资再一次面对被压榨工资的菜市场老板,阿邦只能选择沉默。
一方面是因为他聋哑人的生理缺陷,另一方面是无法面对失去仅有的收入机会
而他的好兄弟阿迪,却截然相反。
他染着一头黄毛,游走在灰色地带。
本以为可以靠着偷运印尼劳工赚钱,却不料被警察追捕。
侥幸逃生后,才知道一切都是蛇头的计划。
在他的世界里,时刻都要面对死亡和恐惧,但是阿迪无所谓。
他只想继续这种“潇洒”的生活。
于是拿到酬劳的第一时间,他忘记刚刚被追捕的惊心动魄,转而投入到女人的温柔乡
面对生活,阿邦是隐忍的,是沉默的,是心存希望的。
就像他憧憬与邻居缅甸女孩的爱情一样。
阿邦相信,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改变的。
但是阿迪不一样,他早已放弃的获得身份的念想。
他痛恨自己的过往,更痛恨当下自己面对的生活。
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获得公民身份的想法早已破灭。
他愿意像富都城中,群租房里的替他人一样,或者老鼠一般的生活面对如此现状,两兄弟如同脆弱的鸡蛋,不敢硬刚这冰冷又坚硬的社会。
他们只会延续童年的习惯,把煮熟的鸡蛋,在对方脑门上磕破,开心的吃下一天中最丰盛的晚餐。
此刻的兄弟二人,是彼此的靠山,坚固又温暖
但现实是,作为东南亚重要的经济发展中心,马来西亚拥有数量巨大的外国工人数量,这些工人的劳动力甚至占据全国劳动力的四分之一。
而这其中的三分一工人,全是没有合法身份的偷渡客面对如此两难的境地,马来西亚官方只能定期组织清扫行动,遣返这些无证黑工。
而这样的情节,也发生在阿邦兄弟两人租住的群租房里。
毫无征兆的突击检查时有发生。
稍有不慎,便回沦为阶下囚而这座充斥着犯罪、贫困、肮脏的楼房,却总在不经意间露出鲜有的人间温暖。
这里有为生活奔波的印尼劳工、也有心地善良的异装癖老钱。
他们会围坐在昏暗的卧室里,吃一顿廉价又幸福的晚餐。
也会团聚在一起庆祝生日。
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异类,是罪犯。
但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他们也在努力寻求幸福和梦想
只是,残酷的社会,如同一块飞来巨石,狠狠打碎了每个人的白日梦。
因为没有身份证明,无法真正享有国民正常的权益。
缅甸女孩选择放弃爱情,离开阿邦,跟随家人寻求国际援助。
只留下失落的阿邦,手里死死攥着他用辛苦钱为女孩买来的丝巾。
善良的老钱,也不得不选择离开富都巴刹,返回自己的老家阴暗杂乱的富都老社区,如同围城一般,不断吸引着无数外来的渴求谋生的外乡人。
而里面的人,却早已放弃挣扎,卷起铺盖,逃命一般离开这里。
如果按照正常计划发展下去,阿邦想要通过努力获得属于自己的身份。
阿迪也可以通过抛弃自己的生父,获得本就属于自己的身份但,他们都“不得不”放弃而这背后的原因,便是内心不可消除的绝望。
这种绝望是一次次努力申请身份被拒绝的失望,是在底层社会被屡屡欺压的愤怒,是无数次深夜为躲避警察突击检查,四处逃窜的恐惧,更是被亲人抛弃留下的巨大心理伤痛所以阿迪一把打掉了佳恩手中的资料,一拳抡倒这个唯一关心自己,试图帮助自己的女孩。
而所有的条件反射,便是绝望中的恐惧
面对自己可能犯下的敏感,阿迪惊慌失措。
他想到的只有逃跑,逃离案发现场,逃离这个带给自己绝望的城市。
殊不知,真正杀死佳恩的人,其实是得知真相,赶回家里查看现场的阿邦不期而遇的上门邻居,让本就谨慎的阿邦更加慌张。
他死死按住女孩的嘴巴,眼睁睁看着女孩窒息而亡。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同样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生活中的绝望,施加在两个无国籍小人物身上,最终导致了这场惨案终于,逃亡路上的阿邦,最终选择独自一人投案自首。
他沉默的走进警察局,掏出亲手书写的自首信,把自己交还给这个冷漠的社会。
此刻的阿邦,不愿再做那颗易碎的鸡蛋,他受够了自己经历的人生。
一生胆小的阿邦,决定变成一颗敲不碎,打不烂的石块,狠狠还击这个世界于是,我们看见了吴慷仁饰演的阿邦,用一段接近四分钟的哑语表演,狠狠回击了代表信仰的僧侣,也狠狠痛击了这个冷漠的社会
没错,战胜恐惧最好的方法,就是直面恐惧,那阿邦用尽全身力气,断断续续的说出全片唯一一句台词,我想死这是多么绝望的一声呐喊,是多么绝望的处境,能逼着这一个哑巴开口说话影片结尾,阿迪穿上阿邦为他买的蓝色衬衫。
这是本是准备给他拍摄证件照,办理身份证的礼物。
两人对视沉默,阿邦拿起鸡蛋,再次磕在对方脑门上。
一直以来包容阿迪的他,相信这个男孩如今已经学会坚强,从一颗鸡蛋变为一颗巨石
正如影片开场,引用马林·索雷库斯《影子》的原文有些人只依靠自己的影子生活,甚至不是用整个影子,而是一次的,时而用一只手,时而用一只眼而生活在阳光之下的我们,哪里知道,这些活在自己影子里的人,是多么卑微而可怜
电影最开始借用马林《影子》的话“有些人只依靠自己的影子生活,甚至不是用整个影子,而是依次的,时而用一双手,时而用一双眼睛”。
其实这句话早已形成一个对阿邦、阿迪关系的多重隐喻指涉。
在这句话中,用牺牲触觉与视觉的方式将不可触与不可轮廓化的影子具象出来,却刻意回避了“听觉/言觉”这一声音知觉的存在。
那是因为影子具有天然不言自明的失聪性,这就是作为哑巴的阿邦被迫成为“影子”的存在。
无论是他成为阿迪唯一的情感寄托,还是阿迪失误犯罪的替罪者。
也正是因为这份隐喻的延展,失聪/失语的何止是阿邦个人,当从他的视线看去的以阿迪为代表的一群边缘生存者时,观众能深切地感知到这些人因为身份、自我认知、异乡等诸多他者属性加诸于肉身上的不能言,他们无法出现在被社会之眼所注视的“正常”群体之中。
阿迪的父亲在电影的前半截一直没有出现,他以不可视的大他者形象一直作为阿迪对抗/接纳的双重身份。
如果阿迪承认父亲及其背后所代表的接纳感,就意味着他必须真正放弃哥哥阿邦所带给他的更加真切兄弟感情和相濡以沫的过往。
所以阿迪的选择是通过将这个父亲“影子化”的方式将其无视,在阿迪看来,无视本身就是对抗,是一种精神分析层面上的“弑父”,但父亲的实体并不存在,所以这是一次双重精神分析想象:想象已经弑父成功之后的想象抗拒,并且在之后的想象忏悔中赎罪。
佳恩的双重死亡,也是“弑父”映像的具象化。
阿迪以为自己是在一次失误中杀死了佳恩,是他在无意中对善的泯灭。
无论如何,在电影前半段佳恩都是兄弟俩所能见到的最纯粹且善良的存在,她一次又一次地希望阿迪能够确认与父亲的身份,只是为了让阿迪能够获得公民身份——阿迪身上最后去见阿邦穿的蓝色衬衣,不只是哥哥为他买的用以辛勤劳作的象征,也正好代表了马来西亚公民卡上的公民蓝色识别(MyKad)。
而之后阿邦再次杀死了佳恩,佳恩不再是作为父亲的言说者出现,她只是一个普通且脆弱的濒死者。
所以阿邦,这个底层劳工用牺牲自己的明天换取阿迪的未来,他用自己的一层犯罪掩盖弟弟的另一层犯罪。
他用献祭自己的影子,重新托举起阿迪逃离这升天的可能。
毕竟阿邦身上常见的青色衣服,是马来西亚的出生却无法确认国籍的识别色(MyKAS),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获得“父亲”的认可,但阿迪却可以。
父亲的话语最后以“社会口号”的方式出现,那就是当阿迪知道佳恩再度死亡后,走出写字楼时所看到的宣传语“我们都是马来西亚的孩子”。
“我们”是群体第一人称,它以一种自我父子拟亲的方式完成与“国家”这一抽象概念之间的家庭想象,虽然在电影里这些流浪者的父母并没有露面,或者说他们存在本身就意味着缺席。
阿迪在电影一开始,对这些流浪者所进行的正是贩卖假证件的“黑色生意”,他所充当的也是“假父亲”所衍生的社会身份认定的行为。
如今的阿迪身影逐渐“影子化”,变成这巨大宣传语牌下钢铁天桥栏杆的一部分,这不是被承认的,而是被淹没的个体。
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栏杆(“时而用一双手”),他的躯体逐渐无法辨别(“时而用一双眼睛”),不仅是因为他知道了佳恩去世的真相,同时也意味着他所进行的“伪弑父”行动的彻底失效,而让他归于迷茫。
阿迪由此也真正放下了对父亲这一大他者对抗/接纳,重新转向朋辈也就是阿邦的认可之中。
但此后他的一次次探视都被阿邦拒绝,此时的阿邦已经自主地将自己“影子化”,肉身也不再出现在阿迪/观众的视线中。
此后才是父亲符号的真正退场,佳恩也不再被兄弟二人认为是父亲话语的言说者,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阿迪开始真正直面对佳恩所犯下的过错,为她献上属于自己忏悔的鲜花;阿邦则通过绝食的方式表达对佳恩的赎罪,但绝食被打断了,被不忍看他折磨的狱警。
是的,这可以说是阿邦的个体性首次被同龄男性看见,在所谓“正常”的社会生活中被无视的个体,在监狱这一特殊异托邦下被看见。
在持续的情感铺垫下,观众与坐在对面的担任心理援助的法师(作为另一个救赎式父亲形象的出现),都看到了无声的4分钟阿邦自由发挥的“控诉”表演。
不仅是吴慷仁,坐在对面的开照法师也是没有剧本的表演,也就是说这段对话不是被设计的,而是在现实中或许发生过无数次的缩影:“活着的时候就好好活着,就这么简单”,“我希望能够讲话,我想被爱并接受爱”,“但是不可以!
”在这段“对话”的最后,阿邦用尽所有力气,在自己早已呜咽无法发声的咽喉里,迸出了三个(带有字幕的)字“我 想 死”。
在这段控诉的过程中,阿邦一边用手语表达自己的呐喊,一边突然发现自己的失声并不是个人性的,而是群体性的,是无法被真正听到的。
毕竟语言传递出的“活着”在不同人眼中的、自己亲身经历的、旁人正在完成的都是完全不同的厚度。
于是最让我倍感心痛的,是阿邦的面部表情在剧烈张扬之后,默默地收回最后挤出一丝苦涩的笑。
阿邦在等待死亡的最后时刻,和阿迪进行了最后一次用鸡蛋敲对方的额头:这是最后一次触碰,最后一双手的互相触摸,最后一双眼睛的互相对视,以及最后一次意识到,他们的生命就像易碎的鸡蛋一样,稍经触碰就四分五裂,外形的皲裂破碎,看似因为内里早已被煮熟所以可以维持模样,却已然经受不起命运的再次重压。
这不只是马来西亚的“双非”(非法劳工、非法移民)群体的生存困境,同时也是能普遍到全球劳动者群体中引起共鸣的电影,就像每个漂泊到异乡的年轻人都希望成为这“富都”里的“青年”一样,但希望始终只是希望,是符号、是口号、是无法听到的呼号。
马来西亚的“富都”,富有之都,叫着令人向往的名字,其中藏污纳垢的灰色地带,却让人望而却步。
《富都青年》的故事,就在揭开平淡生活的暗流涌动中展开。
看这部电影的第一印象是“险象环生”。
主人公都是没有身份证的“黑户”,这意味着什么?
没有合法合规的工作,没有最基础的保障,甚至没有作为人“存在的证明”……哥哥阿邦做着最廉价的劳动力,菜市的黑工,工地上最不起眼的搬砖工人。
弟弟阿迪投机取巧,帮着偷渡,要应付警察随时的突袭,还要为没有保障的“工资”忍受拳打脚踢。
在这里,从楼上跳下来的人不在少数,裂开的头骨刚触地,声音不算清脆,像老了的西瓜慢慢裂开,流出的汁水是不堪重负的,最后的血泪。
按照大多数的电影情节,应该有一个人来“救赎”他们,然后正义得到伸张,邪恶最终被铲除。
于是社工佳恩的出现就不意外了,我想,这就是编剧安排的“救赎”。
亲切的粤语,纯白的衬衫,没沾过灰的脸颊:佳恩是富都的例外。
她无疑是善良的,和两个主角不同,她是最普世意义上的“好人”。
为了素昧平生的两兄弟和四个无辜的小孩,可以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只为了帮他们找到身份证,逃离这里,或者最不济的,也可以得到生命权的保障。
佳恩的出现好像一种希望的指引,仿佛只要等着,等着就好了,苦难终究会结束。
但故事的转折马上来了,就是佳恩的死。
如果仅仅当做电影的转折点来看的话,这个反转实在是不那么吊人胃口,看到事情的发生就能想到结局。
但“佳恩”这个角色的死亡,恰恰为开始对“这是一部常规商业片”的印象翻案。
或许你要说,编剧是怎么搞的,她可是好人!
是哥俩以及其他孩子唯一的希望!
难道这是编剧个人的恶趣味?
非也。
或许你没办法接受佳恩的死,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这却是最贴合人性的剧情安排,这甚至不是对现实的夸大。
没有人标榜着“好人一定会有好报”,虽说我们希望如此,但实在太过理想主义,生活是难变得完满的,这从影片的开头我们就知道。
如果我们再度深入了解一下角色呢?
事情的起因是佳恩找到了阿迪的亲生父亲。
站在观众的角度,佳恩的这个做法可以说是救阿迪于水火,他没有钱,没有身份,没有稳定的生活,什么也没有;而佳恩一直积极致力于帮助他找到父母,诚如所言“找到半死啊”。
阿迪的行为显得太怪异和不近人情了,别人已经帮忙到了这种程度,就算不感谢也不该施以暴力。
但阿迪的身份是什么?
从小被抛弃的孤儿。
唯一的亲人是聋哑人的哥哥阿邦。
电影的前期阿迪就一直不愿接受佳恩的帮助,对他而言,阿邦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有了身份证,那么他们就切切实实变成两种人了。
黑户的生活要躲躲藏藏,居民虽不富裕也可光明正大。
佳恩的讯息在那一刻,不意味着更好的生活和自由,而代表了分离。
阿迪不爱任何人,除了哥哥。
从小被抛弃在路边,只有好心的聋哑人哥哥养他到大,父亲的角色对他来说意味着抵触与恐惧。
佳恩坚持“做对的事”,却没有考虑到两人从小的生活环境不同,对她来说只是去拿回身份证而已,但是却没考虑到阿迪对“父亲”这个角色的望而却步。
刚进入兄弟二人的屋子,提出“可以去拿回身份证”的时候阿迪已经表示了抗拒,佳恩却不肯放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算不算是一种“越界”呢?
或许你又要说了,阿迪只要呵斥佳恩走就可以,为什么这里非要设计阿迪去扒她的衣服,两人互相缠斗导致意外的情节呢,看起来只是无妄之灾?
还有阿邦的处理,用手捂住佳恩的嘴,窒息是必然的。
他一直标榜自己要做“好人”这难道不是和人物形象的冲突吗?
在阿迪眼里,这或许是一个可以让佳恩再也不来“帮他”的方法。
至于阿邦,他确实是个好人,但这一点建立在他还可以是一个独立的人的前提下。
眼前的现状是:生命里最重要的弟弟把社工在自己家里打的近乎死亡,门外是不知情的工友,她出声他会发现的。
场面实在太混乱了——人在危险的情况下下意识的会尽量减小自己的利益损失,这是本能。
在阿邦眼里,阿迪就是他最不能割舍的弟弟。
世界上从来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他们只是在做那一刻他们能做的事。
这不是说我们在生活中就不要去做好人,毕竟片子里“好人无好报”。
文学作品在一些时候可以成为宣扬道德的工具,但这不是它的主要作用。
我们要清楚的是:艺术负责提出问题,而不是给出答案。
文学作品的性质决定了我们不能只用日常人们熟悉的道德方式评判它的好坏,我们当然可以因为佳恩的死亡感到愤怒,但是也要反思:为什么这是最好的安排。
电影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现实的反映,时代更迭,地域重复,长久以来从高处俯视最底层的阶级都太容易了,再深的水面都是平静的,但阴暗面永远存在。
所以,当丑恶的事实真正摆在我们眼前的时候才更难以接受,更有冲击力;你可以控诉,可以不原谅,但是不能不接受现实。
提前在大银幕上重温了《富都青年》,感慨万千,越发觉得片名具备强烈的讽刺意味。
“富都”指的是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的富都区,可拥挤在这里的几乎都是贫民;这些“青年”或来自国外,或生于本地没有身份,他们蜗居于此,活一日算一日,没有任何希望可言。
这次二刷后可以确认,这是一部非常难得的、犀利的现实主义题材电影,它既有关照底层人真切困境的阔度,又有在极境中窥探复杂人性的深度。
它能做到这些,有赖于影片的视点和人物关系,以及吴慷仁那“附身”式的精湛演技。
全片有三个主要人物,他们分别从不同的侧面带出了底层人的残酷遭遇。
第一个是阿迪,他没有身份证,个性活泛油滑,试图与当地蛇头勾结,通过给外国务工人员办证牟利,往往落得个被警察围追堵截又被蛇头侵吞灰色收入的结局。
可即便如此,当他亮出出生证明后,依然能够获得一定的豁免权。
在底层世界,人也分三六九等。
第二个是阿邦,他是个聋哑人,出身更惨,父母葬于大火,重要文件全被烧毁,他甚至连身份都无法证明。
好在他踏实稳重,勤勤恳恳。
影片花了不少篇幅描绘他杀鸡、剁肉、吃饭的场景,真实又压抑。
他给人打零工,还会被认克扣工资,被剥削的他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
第三个是社工佳恩,她出场时就在安慰三个轻生的女孩,希望用爱感化她们。
而当她竭力向当地议员反映状况时,又会被各种推诿。
虽是旁观者,同处底层的佳恩终日与这些身在泥淖里的人接触,她因悲悯之心无法置身事外,于是希望尽己所能为他人申请办理身份证,以过上正常的日子。
导演也用一处叠印镜头凸显出了她的善良与坚韧。
如果将三种视角缝合起来,影片对现实的呈现便很全面了,困在底层,无论是正途还是左道都难以安身立命,而施救者也往往心有余而力不足。
《富都青年》有个很重要的情节拐点,阿迪意外“打死”了前来帮助他办理身份证的佳恩,以哥哥自居的阿邦迅速带走阿迪,并想方设法甩开弟弟,自己承担了所有罪责。
故事自然没有那么简单,后续还有反转。
第一遍看时,我会觉得这个情节有些狗血和突兀。
但二刷后才惊觉,这个处理隐藏着更深的表意——佳恩如此卖力地施以援手是因为她看过太多的底层苦难,而阿迪无比抗拒是不想揭开原生家庭带来的伤疤。
两人争执,表面看是底层人的互戕,其本质是,底层人根本无法摆脱命运的怪圈。
什么是悲剧?
“悲剧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佳恩之死,代表着良心的退场。
而阿邦之死,则代表着勤劳的无用。
阿邦始终勤勤恳恳,但权益无法得到保障,难逃被剥削的命运。
锒铛入狱后,他愧疚又不甘,愧疚于伤害了一位善良的好人,不甘于半生都没有家,没被疼惜过。
他甚至以绝食的方式来向命运发起无声的反抗,似乎,唯有死亡才是解脱。
真正触发他底层之怒的是一位法师,其实,这一笔也有着极强的悲剧性。
狱警出于善心找到法师,希望可以告慰阿邦沉郁的心灵。
法师出于善心,说着开解之语。
但是,未经底层之苦,难免居高临下。
善,也可以带来钝刀割肉的痛楚。
这也是《富都青年》最为可贵之处,这是一部真正的现实题材作品,它采取的是平视的角度,客观呈现苦难,并剖开血淋淋的生活真相。
而吴慷仁的表演正如定海神针一般,让影片的故事和人物都更有说服力。
为了演好阿邦这个人物,他去往菜市场体验生活,晒黑皮肤,亲自杀鸡,拥有了和那里人同样的神态,真的成为了阿邦。
最能体现吴慷仁表演功力的,是阿邦跟法师的对手戏,全程没有台词,他仅靠眼神与动作,就呈现出了底层人对现实的无力,对家与爱的渴望,以及对自身命运的不解与愤怒……
当阿邦呜咽着说出“我…想…死”时,人物的悲剧感达到了顶峰,对现实的批判也达到了顶峰。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场戏竟然拍了一遍就过了,这种“附身”般的演技着实令人赞叹。
能奉献如此纯熟的表演,跟吴慷仁的经历分不开。
他从14岁便开始打零工,做过服务员、洗碗工、售货员、调酒师等等。
这些阅历,成了表演最好的养分。
在演过医生、律师、检察官等角色后,他诠释底层人之苦居然如此丝丝入扣。
《富都青年》的力量不仅在于对现实的揭示与批判,更在于,它还在试图为生命寻找出口。
这种表意蕴藏在片中那些温暖的细节里。
影片有个核心道具,鸡蛋。
它是底层人能获取营养的日常食物。
阿邦和阿迪在吃饭时有个习惯,会把鸡蛋往对方脑袋上磕,生活艰辛,他们抱团取暖。
而在最后,阿邦在临死之前最后一次向阿迪脑门敲鸡蛋时,阿迪哽咽落泪,这一次,他下不去手。
阿迪变得成熟了,他穿着阿邦为他买的衬衫,走上了正途。
他甚至冲破了内心的障碍,找到了生父,跨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或许,自此之后,阿迪能够拥有正式的身份,成为一个正常人。
终于,阿迪带着阿邦的梦想,勇敢地生活下去。
《富都青年》里的吴慷仁,确实是演技封神了。
据说他等了15年,才等来这部《富都青年》。
全片几乎无台词+手语表演,也演出了底层人极致的痛苦和兄弟间的情感。
电影讲一对没有身份证的兄弟,在底层艰难求生,愿意为彼此赴汤蹈火的犯罪情感故事。
主人公哥哥阿邦和弟弟阿迪生活在富都,四处躲藏,苟且偷生。
阿迪的非法行为,最终导致他失手s人,为了保护弟弟,阿邦选择替他顶罪入yu。
这一转折点彻底改变了阿邦和阿迪的命运,也将他们推向了悲剧的深渊。
阿邦自首入狱后,一共接受了三次探视,这三次也就是吴慷仁的表演封神瞬间。
第一次探视,阿迪无法理解哥哥为何要为他顶罪,不愿让他独自面对没有哥哥的未来。
或许正是这种难以言喻的依恋,让他从嫉妒缅甸妹,到拒绝相认生父,最终失手伤人。
他只想留住哥哥,因为对他来说,“我没有爸爸只有你”。
然而,心如死灰的阿邦早已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他断水断粮,感觉自己像蝼蚁般渺小。
他摘下助听器,留下「你不是我的兄弟,我也不是你的,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话,不再理会弟弟的质问,转身离去。
第二次典狱长请来一位大师为阿邦做心理疏导,希望能够唤醒他对生活的希望。
他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只能通过手势和表情来表达自己的痛苦。
《富都青年》中,阿邦与大师的对话是影片中最为精彩和震撼的高能片段之一,展现了阿邦内心深处的绝望和对生命的渴望,同时也揭示了社会对于底层劳工的冷漠和忽视。
阿邦一开始并不配合大师,他咆哮着用手势比划着,表达着自己对生命的绝望和对身份认同的渴望。
大师面对阿邦的质问,只能按照程式化的方式,询问阿邦是否吃饱,是否需要家人探视。
他问大师:“为什么我会出生在这……为什么我没有父母……”他渴望能够发出声音,表达自己的痛苦和愤怒,但他却只能通过手势和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感受。
大师试图用空洞的说教来安慰阿邦,告诉他要“好好活着”,但阿邦却无法接受。
阿邦在大师面前彻底爆发,他咆哮着用手势比划着,表达着自己对生活的绝望和对社会的愤怒。
他质问大师:“你懂不懂我的痛苦?
你懂不懂我为什么想要死?
”他的手势越来越激烈,情绪越来越激动,从嘴巴模仿吼出了含混不清的三次:我想死!看着吴慷仁面部抽搐、涕泗横流的封神演绎,让看到这里的的人感到一身悲凉,不觉间湿了眼眶。
第三次探视是在生命的最后三天,阿邦即将被执行死刑。
阿迪身穿哥哥送的蓝色衬衫,这件衬衫象征着阿邦曾经为弟弟付出的一切,是他为弟弟托举出光明未来的象征。
而阿迪的衬衫上布满了拙劣的补丁,就像他小心翼翼地修补着过去的错误和遗憾。
阿邦打开餐盒,里面是两枚水煮蛋,这是兄弟俩多年来的秘密仪式,象征着他们的亲情和陪伴。
然而,这次敲击鸡蛋的声音却让阿迪感到痛彻心扉,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他们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一起生活了。
导演也提过,鸡蛋的存在,是因为它是穷人唯一的营养品。
阿邦的悲剧,是整个马来西亚外籍劳工的缩影。
像影片中社工佳恩所说的那样,马来西亚政府为了吸引廉价劳动力,高举着人道主义精神的旗帜,假意地“欢迎”劳工的到来。
这部电影反映的问题也存在现在的许多城市里,在这些大城市的角落里,也同样聚集着无数来自偏远地区的务工人员,像清洁工、服务员、建筑工等,他们支撑着城市的运转,但却总是被我们有意无意地忽视,他们的境遇虽然没有本片中表现出的外劳一样凄惨,但也同样需要被我们去看见,去倾听。
#猫影#周末看了《富都青年》,或许是我第一次看马来西亚电影?
是一个文化、语言和种族都非常多元的作品,讲述大城市最底层的偷渡外劳的故事。
孤儿的身份设定,还有监狱里的控诉,都让我想起几年前的《何以为家》。
如果那部电影中的Zain长大了,就会是《富都青年》中的阿邦,生于阴沟长于阴沟,仰望天空,也不一定可以看到繁星——毕竟,吉隆坡和贝鲁特的上空都是摩天高楼。
与《何以为家》一样,这也是一个突破了传统的国境线,没有传统意义的国家语言,非血缘关系的家庭故事。
阿迪和阿邦还有钱的类“家庭”结构,甚至是非heterosexual的,不过,对爱和归属感的渴望却是人类的本能,也让人不以血缘和婚姻关系组建家庭。
感觉拍这个故事的王礼霖,投这个故事的李心洁,选这个故事的吴慷仁都很“电影人”。
如果说文艺作品是为大众服务,艺术要源于而高于生活,那《富都青年》讲的就是支撑起了整个亚洲的繁荣生活的蝼蚁们的故事。
编剧,摄影和剪辑无一不好。
吴慷仁出现在菜市弓腰驼背推小车的模样,就真的是个民工的样子。
与此同时,好莱坞在拍《crazy rich asian》王家卫在拍《繁花》,我们还自嗨地纷纷对号入座。
当然这也是文艺。
可是我始终更喜欢那些能用艺术表现最真实的人生的作品。
电影初衷其实挺好的,位于马来西亚的黑户人群,为了留在这个城市而东奔西窜,四处躲藏,为了活着而去四处谋生赚钱,电影前一部分其实还挺好的,亲如兄弟的俩人互相帮助,聋哑哥哥一直在照顾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但是离谱的就是社工小姐姐好心帮弟弟找到生父从而让他有正式身份证,好心却没有好下场,弟弟失手打伤,后面的剧情就是很俗套的狗血,哥哥保护弟弟去自首入狱,哥哥处理现场时候把醒来的社工捂死了,也是醉了!
还好吴慷仁的演技在线,最后跟大师那场无声激情戏,还说出了六个字,哭戏绝了!
破剧本把吴慷仁的演技浪费得一干二净,前半段除了主线外都无聊,弟弟天天到处惹事,是真的气死人。
兄弟俩决裂到和好这段戏完全没用,既多余又显得套路,完全可以删掉。
外国人说几句我们还会找你的,就没了下文。
后半段也没好到哪去,女社工明明都开始收拾东西走人了,那个没用弟弟却说什么还不走是吧??
是真的奇葩。
弟弟以为自己杀人了,既然还能在大巴上睡着,心理素质想必也是非常强。
女社工是哥哥不小心杀掉的完全没想到,后面30分钟还行。
摄影和音乐都很不错,不过剧本实在套路,整部电影看下来都很平淡,要不是吴慷仁的演技,电影可能连6分都没有。
作为移民文化产物,马华文学一直离不开关于“离散”的母题,历史的渊源让马华作家们实现对中国传统文学的回顾,继承了现实主义表达,而地理和语言上的流动赋予马华文学一种异化而独特的语言风格,形成了对传统叙事的打破。
同样地,“离散”也是马华电影的表达核心,通过关注马来西亚背景下的华人生存状态,展开对身份与历史的诘问。
《富都青年》作为一部后离散时代的作品,已经剥去沉重的历史感,对当下关注的迫切性让这部马华作品显得非典型,然而这样的现实力度却有着更加直击人心的力量。
——莉莉猫
文:郑欣晴编辑:莉莉猫责编:朱学振策划:抛开书本编辑部富都(Pudu)是马来西亚吉隆坡的一片区域,是底层劳工、无身份人士、难民等边缘人群的聚集地。
因为火灾失去父母及出生证明的阿邦和被父亲抛弃没有身份的阿迪,作为无身份人士生活在其中。
阿邦与阿迪,即马来语Abang-哥哥,Adik-弟弟,替代了他们不存在的名字。
影片通过聚焦兄弟二人的生活,透视着整个马来西亚沉默的底层社会。
流徙和身份的寻找,一直是马来西亚华人电影中的主题,《富都青年》也沿袭了这一特征。
但与大部分马华电影不同,《富都青年》并不只局限于华人社群,而是站远了一些,使片中的非华人不再成为“故事的街景”,呈现了一个真实的马来西亚。
如台湾媒体所说,《富都青年》是“一部典型的马来西亚电影、非典型的马华作品”。
1寻找的和早已失去的从故事本身来看,阿邦和阿迪一直在寻觅一个合法公民的身份。
阿迪因为社工帮他联系到了亲生父亲,一度可能获得身份。
在他去拍摄证件照时,穿着哥哥送给他的蓝色衬衫。
马来西亚公民身份证是蓝色的,而红色没有完整公民权。
蓝衬衫代表着阿邦对弟弟阿迪获得身份,或者说获得“正常的人生”的期盼。
然而这件期盼的蓝衬衫在被追打时扯破,最后被缝补好,穿着它去监狱见了哥哥临刑的最后一面。
而哥哥阿邦,除了自己赤裸的生命本身,其他东西一概失去,直到影片的最后,生命作为最后一样所有物消失。
在法律和社会中,他的身份从未存在过,甚至到了监狱里才拥有自己的身份——在对法师打手语“我连身份都没有”时,他指向了自己蓝紫色囚服上的号码牌。
被社会排斥的人,因为被判处死刑而进入了社会划分的群体中,然而这种短暂的“身份”也随着绞刑索,同最后挂在衣架上的丝巾一起消逝了。
一种本不存在的巨大空虚。
2双重的失声影片中阿邦被设定为聋哑人,代表着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失声。
整个边缘人群长期处于一种无声状态之中,控诉和反驳只能回响在群体内部。
正因为如此,沉默的反问变得更加有力量,所有压抑和被剥夺的都在阿邦的自白中爆发,所有的情绪都由他个人之口诉说。
吴慷仁的表演使阿邦的狱中诘问成为了电影的情绪高潮。
影片叙事上的薄弱和人物塑造的明显不足让人无法忽略,但表演和手语内容的结合使无声的语言变得极具力量。
这段长达五分钟的长镜头情绪由克制到难以自抑,而正是因为这种克制,绝望显得更加沉重。
阿邦临刑前与开照法师对话,从“但我得不到”到“我,没有未来”直至作为聋哑人模糊发出的“我想死”,是边缘人能发出的,比之前任何一段有声台词都更响的控诉。
阿邦对法师说话,也在对法师代表的宗教和宇宙诘问。
诘问过后就如阿邦打过的代表死亡的手语——掌心向上而后向下翻转,向下,向下,一切都消失了。
3后离散时代的马华电影长久以来的马华独立电影被归类为“大荒与蜂鸟”,“大荒”指对某一事物追寻又徒劳无功的个体宿命,而“蜂鸟”指以小击大,追溯被遮蔽的历史创伤。
《富都青年》作为“非典型马华作品”,可以被视为一种“城市中的大荒”。
虽然影片的母题是身份,但剧情更像是对马华电影传统离散叙事的挑战。
影片的两个主角都是华人,但对身份的追寻不再执着于祖籍地的情感连结,而是更加偏向自己在移居地的本土身份,与其他族群共生,并面临着同样的身份问题。
与后离散时代马华文学“离岛风格”和“拉美风格”不同,马华电影显然更偏向现实主义。
《富都青年》是一种新尝试,但如何使每个角色都“在场”,也许是马华电影需要被持续搅动的课题。
走出雨林,然后呢?
吴慷仁那段“独白”,绝对金马最佳男主,真的是实至名归。生命宛如蝼蚁,亲情恋情健康富足安全感。。。这些对绝大多数人唾手可得的,对于他是可望而不可求,甚至要用生命去换取那个假的哥哥身份,带来的唯一可以拥有的情感慰藉。。。说佛有不解众生皆苦才出家成佛,那吴慷仁死前的发问,我做错了什么?又有谁能回答他呢?
底层群众的失语状态,没有身份,无认同感,金马影帝的片子往往评分都很低,大陆退出以后竞争力明显变小。
电影院花一百为东南亚同胞哭得稀里哗啦回到家花四千请个菲佣给我 006 心安理得
8分。为吴慷仁的封帝演技加一分!阿邦是多么善良多么勤劳的一个人啊,但因为是黑户,又是聋哑人,被生活折磨得多难受…不过他从来都是积极向上,给周围人以阳光,和他做朋友多开心呀!却因为弟弟阿迪的一时冲动酿成悲剧……他对生活的全部委屈在面对神父时崩溃,让我不住地落泪,为什么生活总是不公,对待好人那么苛刻?阿邦的一生是悲惨的一生,活着却看不到希望。
看到一半想骂街 什么b玩意儿 故事要是这么编的话应该判零分
虽然有转折,但总体太平了,纯属吴慷仁个人show。看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我大概反应过来莫名感到的淡淡不适感来源于哪里,马来背景、台湾主演、粤语台词、国语bgm,即使理解电影想表达的多移民文化背景,但我一向不喜欢这种mix大杂烩。(小tips,成年人在电影院看电影的基本素养,再好哭也不要比主演哭的还大声好吗,长达半个小时的吸鼻子声比吴慷仁哭戏戏份都重)#BJIFF2024
马来西亚版野孩子
预期很低,看完后劲超大。吴慷仁跟法师对话的那段存在主义拷问哭崩了我,太能操控情绪了,直抵人心。只有拥有完备理性的存在者才能因其自身而获得存在的意义,现实存在者需要制度、家庭、情感关系、运气等能为人的存在托底的各种要素,一个被所有要素抛弃的人如何对抗巨大的孤独和空虚,身份证隐喻吊着他存活那口气的胡萝卜,兄弟情是他稀薄的生存的勇气,一点失衡就万劫不复。人是能够选择死亡的生物,跟人选择生一样伟大。如果戏剧张力放在身份证和兄弟情之间的矛盾,就能成为杰作了,靠社工的死亡推动剧情还是落了下乘,基情的暗示更是毫无必要。吴慷仁值得世界上所有的影帝奖牌!
导演是有多厌女?多给一星因为男主演技。
金马影帝,他拿到了!
突然想到《狗阵》二郎谁演合适了
剧本设定存在问题,故事崩塌、动机缺乏、角色扁平莫名,但这诸多的问题却愈发的凸显了吴慷仁精湛的演技。 ★ ★ ☆
#17th FIRST#只有吴慷仁值得。
好演员摊上个这么事儿。哥弟的困境不是身为华裔的佳恩造成,所以爆发力极强的自白控诉显得极为割裂。导演一边强调弱势群体的艰难向上求生,展现他们面对的种族隔阂与歧视,一边安排佳恩无辜丧命,“善良”主角团却全然没有愧疚与自省,充满矛盾。如果刻画的是底层恶人倒无所谓,但大篇幅煽情杀人犯们的情谊和互救,只会让人共情女性受害者,而不是即使边缘群体仍可能迫害她的男同和tran。视听都很舒服,配乐有潮湿朦胧又空灵的质感。
没认真看,不好共情,东南亚好乱啊
选题好,但是剧本有问题啊,无身份群体那种在底层拼命挣扎感没拍出来,而且失手打死一个社工这个很不合理!
比想象中更悲伤的故事。映后吴慷仁说他最喜欢的一场戏是哥哥弟弟与money姐三人吃饭的那场戏,那也是片中为数不多属于找不到归属之地的失语的他们真正的温情时刻。生活太难了,空气稀薄,蝼蚁溺毙。
23.12.09 BC 3.5吴慷仁那句“我想死”不亚于梁朝伟在悲情里面的“我系呆湾郎”,精湛的表演直接把平庸的剧本拉高一个level,“剧本杀”式的正确打开方式
【2.5】
摄影不错,故事太弱了(¯へ¯),不懂马来的政策,这咋跟上个世纪的事儿似的,兄弟情拍得也太暧昧了吧•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