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逻辑是因果报应。
主要人物都活在玄武门阴影中,作为和尚,辩机的人设其实不够出世。
他对佛陀的信仰很大程度上建立在对师傅父子般的情感依赖上。
辩机少年时,玄奘让他入宫为玳姬讲佛,这就是把他从玄武门之变暂时摆脱的危险境地,再次推入了滚滚红尘,从此辩机一生摆脱不了王室的纷争和被连带的命运。
玄奘当初救了他,而让他入宫,既是因为他悟性太高,也为辩机的一生埋下宿命的种子。
玄奘让爱徒入宫为玳姬带来平静,是本着出家人的无私,而他的大爱,正所谓“爱”就是“慈悲”,对佛法的理解无疑是普世的,而这个逻辑一直都不够出世。
而辩机为玳姬讲佛,到后来已经不是完成一种使命,而是为身为玄武门守将的父亲赎罪。
他怀着忏悔的心面对玳姬,正是因此,辩机注定无法摆脱身世的执念。
所以他虽然是出家人,却一直痛苦地追求远离尘世:“远离尘世的纷扰,是我毕生之愿”。
而且,此类人物刻画对佛教徒的理解,杂糅了很多基督教的东西,让人联想到耶稣...什么是佛教?
什么是宗教?
真是一团混沌。
剧情对玄武门之变做的文章,脑洞值得赞赏,而无情历史中,类似的事太多。
拼命回味,强调单次事件造成的伤害,反忽略了人类历史整体的残忍,显得矫情。
伦理张力很强。
兄妹乱伦,兄嫂通奸,高僧公主禁忌之爱,因身世相似增纵深因缘,聂远和张彤演得尤其好,台词很话剧,若演不好,会很尬,但拿捏到位。
每个人都有隐忍和爱,唯一平面的是罪恶之渊长孙无忌,这个故事把所以的错全部推给长孙无忌,长孙大人黑人问号脸...其实我也觉得就是淫乱故事,是不是圣母化了...尤其是辩机把和公主xxoo自我理解为“我献出生命,以得到新的生命”,很扯,你怎么知道你会得到新的生命?
这偷换概念还不是把性工具化?
对自己的小蝌蚪真的很有信心啊...然后六年后归来,问及孩子的第一句话就问是不是男孩...噗噗,正好直男癌对刁蛮公主,人设太完美就太假了。
anyway这个剧还是惊艳到我了。
人真的会有脱离利害的同情,虽敌不过现实。
“佛陀爱我,所以惩罚我”,那些机关算尽的作品,看此片对信仰和人生的理解,应该自惭形秽。
辩机的眼睛清澈,透亮,情欲没有让它混浊,利益没有让它迷失,生命如此短暂,而他有无量的光明。
真的是“我的佛”了..btw,从燃情岁月搬来的配乐加分很多。
本剧的基点是因果报应世界观+“情僧”伦理+基督教圣徒的自我修养...
本剧表面上看是讲高阳和辩机的绯闻,但是有一条更有决定性的暗线是李世民和高阳生母玳姬。
这也就是为什么领衔主演是父女俩。
李世民和玳姬本身是相爱的,但李因为舆论压力,玳姬因为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所以两人没能在一起。
高阳和辩机同样是不为世俗所容的不伦恋,但他们俩跟随了自己的内心。
所以高阳是至情至性版的李世民。
但前者屈服于世俗,也希望后者屈服,后者不屈服于是收到打压,固然结局悲苦,但好歹两个人自在地爱了一场,像烟花一样绚烂而又短暂,而前者却是一辈子的心结。
权力之下的父女线写得不错,其实剧里二凤是个好爹的,但是低估了小孩子的敏感,是不是亲生母亲是能感觉到的,二凤就一直想瞒着她。
高阳一开始喜欢三哥感觉很大部分是因为她从小接触到的哥哥们里面三哥最像爹爹。
然后对长孙墙儿是懵懂的感情,不特别喜欢也不排斥。
后来对辩机才是真正的灵魂伴侣。
这父女俩关系刻画地还是挺立体的,父亲对女儿有爱,但总是以自己以为的方式对女儿,却不知道女儿真正想要什么。
女儿对父亲有仰望有爱也有恨,希望逃离父亲掌握。
古代皇权下的亲情其实有很大的发挥空间,国剧里也不乏佳作,《大明宫词》是母女,《少年天子》是母子,本剧是父女。
都是很典型的中国式亲子关系。
如果清贫乐能围绕宋仁宗和兖国来写,也不至于写成僵尸剧。
围绕父女关系的其他线也写的很好,每个配角都生动立体,包括九五,房遗直房遗爱,吴王,长孙皇后,魏征等等。
我向来不以完全还原历史来评价影视剧,只要基本框架吻合,重点事件提到,能够自圆其说就可以。
即使还原度不够,能够传达一些思想也是很棒的。
要我说,影视圈合该来场文艺复兴,《大唐情史》不比打着正剧旗号的《清贫乐》好一万倍吗?
你,是太子建成的女人。
玄武门之变,秦王李世民执鞭残害了兄长和胞弟,并用绝对的自然力量霸占了你,绰约多逸态风姿绝倾城的你。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
你的美貌天成让秦王觊觎,你的逸态让秦王醉情于风月迷情。
然而儿女情长都是历史的表象,深层次的政治斗争才是喋血的内涵。
牺牲的爱神祗的爱远没有澎湃淋漓的爱来的真实,迷离雾现的爱水乳交融的爱往往没有激越挥舞的爱来的癫狂。
你以自身孤绝的羞辱妄图成全太子建成五个儿子的性命。
心潮澎湃起伏几伏天,痛苦是人唯一的显贵。
气吞万里如虎,豺狼如豹纠葛。
只有你,只有你,敢骂他天煞的李世民。
并非凡夫俗子承欢于威严和皇权之下,至性如你风华如斯发出了经久不息的历史呐喊。
你,诞下了大唐的十七公主高阳,那是贞观元年的事情。
这是一分矢志佛门的奖赏,还是委曲求全者的愤世讽嘲?
审美都是偏激和片面的,有别于功利审美,道德审美,须得在圣火上炙烤方见其中三昧。
你的美在于你对鸢飞戾天者孤寂清绝的态度,你的愤世嫉俗浸染着孱弱如草芥的悲浮,然而你的灵魂与生的懿德何其高贵,于历史的铁屋中,于含污纳垢的回廊中,于飘零浮沉的栅栏中,你无法成服无法低徊的心智渗透了神的灵祗和意态。
幼怀贞敏,早悟三空之心;长契神情,先苞四忍之行。
僧人辩机的佛门话语掌握了你的穷图匕现的生涯,将你从光怪陆离的杀机和荆棘密布的心缘中解脱释怀,并让你对于世间的经纶世务的惨烈主义者们有了全新的人道认知。
在女儿高阳面前,你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深情的隽语交加着风雨兼程千钧一发的残念。
你的凛冽刚正感染刷新着内心交织的屈辱和悔恨,你的凄迷委婉的风度饱啜着氤氲交错的练达,你的素性坚毅诉说着于绝世纷扰的怨愤和感伤,你的干戈寥落拷问着历史的怨怼杀伐。
你从咆哮的风变为彼岸的曼陀罗花。
你的意象,绝不仅仅是阁楼上的疯女人这么简单。
所谓的疯,兴许是真清醒真认知的代表,所谓的疯,也不过是男权社会对于你的柔弱无辜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所谓的疯,更是你的长剑星矢挑尽世间浑浊意态的回笼。
你,不仅原谅了勾通秦王残害夫君建成的宗将军,也对女儿和辩机的“孽缘”持有淡然默许的态度。
因为你知道,人的血脉里残存的是深挚魔魇的触类旁通,你知道在这锦绣河山下个人为历史所付出的惨痛代价。
你在李世民的病榻之前流泪,人生倏忽不过仁和恕的精义,你的气沉山河的度量早已使你忘却了曾经渺渺杳杳的斑斑耻辱和点滴的创痛,你的自然力的激发让你的心中浸润了悲悯与祥和的佛性之光。
“信报应就有报应。
” ——李碧华 武德九年,唐太宗李世民等人联合太子建成部下宗将军发动玄武门之变,杀兄弑父。
后于东宫霸占建成妃子玳姬,并出尔反尔,将建成五子杀害、将宗将军一家灭门。
正这一残忍的政治变革,拉开了贞观之治的序幕。
帝十七公主高阳,便是这场混乱政变中的结晶。
她与新王朝一起孕育而生,正如李世民为她赐名时所言:“愿大唐就像高悬的太阳,照耀四方”,被给予了无限的爱与希望。
在新旧王朝的交接之际,高阳公主诞生了。
她到底是武德九年生人,抑或是贞观元年?
在众人极力想用“贞观”抹去“武德”之年事的表象下,是他们对前朝往事的规避,也是对报应的种种忌惮。
高阳,既为李世民与整个大唐带来了繁荣,却也昭示着往日的恶因,必将回以恶果。
作为大唐皇帝最宠爱的公主,与高阳有所纠葛的每个男人都将招致不幸。
无论是长孙嫱儿、吴王恪、房家兄弟,抑或是辩机。
而高阳与逃亡到净土寺出家为僧的宗将军之子辩机,与其说他们之间是一场浪漫的爱情,倒不如更像是一种前朝往事之下因果宿命的纠缠。
李世民亏欠宗将军的,宗将军亏欠太子建成的,终在他们的子女身上得以偿还。
这份需以血偿还的债,其结局无疑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他们因有着相同的身世惺惺相惜,成为真正的“灵魂伴侣”,却又因这身世之上所缠绕着的枷锁而限制住了彼此的一生。
正是这样的恶因,导致高阳与辩机之爱走向悲剧的苦果。
如果说高阳身上体现出的是“因果性”,那么辩机身上体现出的无疑是“宿命感”。
作为一个早已出家的僧人,他有着不容忽视的前尘——灭门之仇。
本该与世无争的“僧人”与“深仇大恨”,这二者之间蕴含着的是强大的戏剧冲突,也使“辩机”一角极具看点。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辩机已然是个颇有学识的得道高僧,他仍辗转于尘世之间,无法继承他师父玄奘的衣钵。
尘缘未了,如何皈佛,又如何得道?
背负着血海深仇,缠绕于男女情爱的僧人,又怎能妄想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佛陀?
所谓“出世入世”,未曾入世,又何来出世?
因此在编剧笔下,辩机便成了一个在尘世中不断自我修行,终了却尘缘,皈依我佛的僧人。
其仇、其情、其爱,皆是佛家修行,皆为未了宿命。
他在刺杀长孙无忌中,放下深仇;在与高阳相守于草庵中,放下情爱;在得知高阳怀有自己的孩子时感受到了生命的循环,并“被赐予新的生命”。
他在尘世中不断磨砺修行,参悟世间的奥秘。
当尘缘得以了却,当他被腰斩,如愿为佛献出自己最后的生命,他也就最终参悟了人生的最后一个奥秘——死亡。
辩机这一生,是一个佛陀的修行。
前缘是他未了的宿命,而最后,他也以死亡重归于他自己的宿命。
除开高阳与辩机,剧中其他人物的结局也无不彰显出了玄武门之报应。
太子承乾、吴王恪、魏王泰、齐王祐等皇子的死,是李世民向建成五子偿还的报应;诸皇子手足相残,则是李世民与其兄弟残杀的报应。
这也正印证了李碧华的那句:“信报应就有报应”。
剧情结尾,晋王治登上帝位,吴王恪赤诚之心反被污蔑为谋反,蒙冤而死,武则天重入唐宫,新一轮政治变革又将重演,其宿命,又将再次轮回。
作为02年的古装电视剧,《大唐情史》以其浓厚的话剧式台词与现代性思想深受观众喜爱。
在高阳与辩机的故事基础上加以扩充改编,使其脱离原本只受限于“大唐公主与得到高僧”的爱情,而又在这当中融入了哲学性与思辨性,并扩展至讲述整个李唐皇室因果宿命轮回整整三十集的电视剧,实在令人钦佩。
又怎叫人忘怀这般充满着无穷辩证思考性的迷人剧作?
“被杀者的光荣就是他不是凶手,不是!
”“自古以来,帝王都是在艰险中得天下,却在安逸中亡国。
”“纵人施恶,罪加一等。
”“ 人在其位,难保有变。
在权力面前,任何人都有可能失常。
”“在喧闹中学会静默,向刻薄的人学习宽容,在残忍中学习仁爱。
皇宫里什么都有,只要用心,就会使自己成为一个仁者、一个智者、一个妄想家、一个阴谋家。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马为策己者之驰,神为迫己者明。
”“死亡是生命的最后一个奥秘。
”“年复一年,往昔所造的恶业一在法座前深深地忏悔,在佛陀的加持下改往修来。
愚痴随着岁月流逝,善心在忏悔里萌芽,智慧在惭愧中生根慈悲,伟大的佛陀总是给罪业污秽的人以新生和再起。
”“生往异灭,这是万物都必须遵循的更古不变的定律。
我爱万物,爱养育了万物的自然,我也爱你,倘若不是这样,爱能达到多远呢?
”“那崭新的生命代表着美好、希望、光明和生机,那是上天赐予的、自然赐予的,那是我心中无量的光明。
”“美是真实的,善是真实的,佛陀也是真实的。
生命是天赋的,我献出生命以得到新的生命,那是佛陀对我的爱。
佛陀爱我,所以惩罚我。
”“不管你犯了什么罪,佛陀都不会拒绝你。
”“我很羡慕你的父亲炀帝独断专行,霸气横溢,不可一世的绚丽荣华。
所以没有不亡的道理。
因此,我很克制,仰仗着良臣来雕琢明君。
皇上,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是的, “大唐的黄金岁月来的不易啊”,所以在唐太宗李世民的心中“为大唐我不惜生命,对亲人我是如履薄冰”。
作为一个史书中的帝王,他是合格的明君,但他最想成为的帝王应该是隋炀帝杨广,哪怕隋炀帝是史书中“不及格的昏君”。
为了这个“及格”,李世民牺牲了自己的兄弟、挚友、爱人、儿子、女儿甚至也牺牲了自己,面对最后的结果,他对爱女之母说“我也坦然了”,可他内心深处的纠结、悔恨、痛苦、遗憾呢?
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他是一个“合格的明君”,他时刻谨记“在我之上是大唐的江山社稷”(斗胆说一句,在大唐的江山社稷之上还有大唐的人民群众),所以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长治久安他岂止是“不能立最美的女人当皇后,不能立最好的儿子当太子”,面对爱女高阳公主流下的最后一滴泪或许包含了他心底最深的一切苦衷吧!
用大唐江山社稷的质量换取大唐江山社稷的寿命,这是李世民对“如何守成就成了当务之急”给出的答案。
高阳的爱,包容了万物;辩机的爱,消融了仇恨……随着时间的推移,历史终会理解和宽恕这份不为人知广为人憎的别样之爱的。
“我的佛,你是不死的。
”“爱有多远?
就在今天;爱有多远?
就在身边;爱有多远?
就在你我之间。
”
刚刚看完了《大唐情史》,本打算细水长流一天看一点,作为学习之余的消遣,没想到几天之后还是开启了“极速模式”,小小地熬了点夜,挨几句妈妈的抱怨,终于看完一部古装剧,还不无得意地想,看这么快才能在开学前看完,这样开学后就可以安心学习了,当然这也是屁话。
很多人把《大唐情史》和《大明宫词》比较,都是唐朝戏,主角都是公主,都制作精良等等,我只觉得剧中的高阳公主和太平公主真是难找这么不同的两个人(婚后),高阳飞蛾扑火太平一再忍让(这样一想太平的形象前后似有断裂,从飞扬跋扈的小公主到小心翼翼爱着一个人,但或许就是爱情改变了她吧)无论如何,能写出一点爱情的复杂,就算得上是部不错的剧了(想起前段时间和姑姑看的无脑剧了)《大唐情史》对爱情的塑造主要体现在高阳,高阳身上充满了破坏性,三个和高阳有关的男人,吴王恪、房遗直、辩机,身份分别是亲哥哥、丈夫的哥哥、和尚,可见高阳的爱情全部指向不伦之恋,只有不伦之恋才接得住高阳强大的破坏力。
高阳的心先后捧给了这三个人,但只有辩机给予了回应,因此我觉得高阳最需要的不是辩机,而是爱情。
弹幕里从第一集到最后一集都在讨论,高阳到底爱谁,大概说不明白正合编剧的意。
人不停地需要爱,甚至可以同时爱上几个人,爱人死了也能爱上别人,爱人死了不再爱人的人只是不愿再爱了,并不是不能再爱了,因此看来,爱情好像更像是一种主观的感受,其次才是对另一个客体的感受。
《大明宫词》对爱情的塑造主要体现在薛绍,薛绍爱慧娘,太平爱薛绍,武则天为太平杀了慧娘,薛绍先是恨太平,日久又爱上太平,挣扎于其中。
印象最深在武则天对太平说,太平你不要自责,你们三个人的悲剧原因在薛绍,他爱慧娘,又爱上了你,他愧对慧娘但又爱你,是他的软弱犹疑害死了自己,你千万不要觉得是你的责任。
那定也不是我的责任了。
那又是谁的责任呢,有时谁的责任也不是,因为生活并不按逻辑出牌,上帝或许稍微走了走神,我们的命运就改变了。
另外,《大唐情史》着力于刻画高阳和父亲的复杂关系,《大明宫词》侧重于刻画太平和母亲的复杂关系(连亲情也是如此负责,向往简单的生活真的可行吗?
)刚刚翻了两页《爱你就像爱生命》,吃了一块“小姑糖”(从最爱的小姑家拿的糖果,小姑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和她一起看无脑剧我也甘愿)突然想拿几封信来瞧一瞧,发现春山的字实在一般,唯签名认真又秀丽,如她本人一般。
发现月亮和春山和我最后的话都是希望永无联系了,大概很爱的人如果不能在一起,就会是这种结果吧。
发现我曾经问过月亮,会不会以后不和我联系了,他回信说如果我不有所表示,他将永远不会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然而他还是消失了,主动消失了,这也是写信的奥妙了,聊天记录会化作空气,信上的字迹却依然清晰,而我却不由微笑,发自内心地笑了,不知为何,记得上次看信时,我十分感伤于里面热爱另一个人的痕迹,然而这次却真这切切感受到平静。
大概是“小姑糖”的作用吧。
我很少写东西,因为从三年级偷偷写小说时我就卑微地发现,我没有将文字连缀成文的能力,这与我而言像个巨大的秘密,我坦然地去学了汉语言,从此拥有了评说那些写字的人的权利,其实我看不懂他们的故事,读不懂他们的内心,我的内心被遮蔽久已。
每次写论文前,我都要先去看一看别人是怎么评价这部小说的,好坏是几几开,心里有数了去写才不会逾界。
我自知并无那能力,可我更知道我周围吃这碗饭的人,一多半还不如我,就装着自己是大唐公主去指手画脚了。
今天则写得格外开心,而且不想写在日记本上。
是别人给了我这暂时的灵感呢,还是我自己给了自己灵感?
假期要结束了,新年也结束了,疫情也结束了,我们将迎来一个崭新的春天,莺歌燕舞,鸟语花香,四方来迎,高朋满座,但我们也失去了离别,失去了书信,失去了爱情。
不知道写什么题目的时候就会写个日期,正月十六,那天不也是一个十六吗。
昨晚火树银花。
里面的女纸都是美如画,从儿女宫围来说这部剧格局不小,从家国天下来说这部剧的格局小的有些牵强了…… 宿命感特别重,如果放在大架空朝是个好故事,台词也特别美。
高阳,吴王,房遗直,辩机,李世民,玳姬,皇后,杨妃……从小就被太子承乾的那个疯子与点金石的故事震撼了,似懂非懂时是那悲凉的语气,到全片完结才知道那是全片之眼。
一开始觉得辩机太冷漠绝情,宁随吴王东征也不愿回长安见高阳,还玉枕,拒绝私逃,直到诀别时也不肯回头看高阳一眼。
后来想高阳疯狂的爱情其实是单方面加给他的,是高阳要把二人命运的藤蔓缠绕在一起,就像辩机说:公主把心捧给我,我不接那颗心就会碎了(大意)他对高阳不过是佛陀怜悯众生的无差别的慈悲,他爱自然万物,所以也爱宇宙自然中的高阳,像爱一只刑刀上的蚂蚁那样爱她,无限宽广的爱也无限残忍。
当然高阳是真正的悲剧人物,她被所有人抛弃了。
她不想嫁人,但父亲为了皇家的体面不要她,她想随吴王去益州,但三哥为了储君之位不要她,新婚时她让房遗直带她私奔,房遗直为了家族的荣誉不要她,高傲的公主一次次把自己捧出去却发现无人接受她,辩机曾经短暂地承下了她,但最终还是不要她。
她是一株菟丝花而非乔木,没有了爱的倚靠只能凋零。
高阳和辩机的机缘是玄武门的宿命纠缠,他们的结合本是为了互相救赎,解答生命的困惑。
到最后辩机通过将生命奉献给佛陀从命运的诅咒中摆脱,高阳也将自己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转化成不顾一切的爱,在爱情熄灭后终归平静,也算是获得了救赎。
(如果按史实来演就是没有完成救赎了,高阳终被玄武门燃起的火吞噬)他们的爱情虽以悲剧收尾,但已达到许多爱情没有的意义。
《大唐情史》给了我很多收获,最丰厚的一项就是结识辩机,我使用“结识”一词,是因为他对于我的意义远远超过一个角色,他对于我是一个真实的人,一个榜样,从剧中走进我的灵魂,我感觉,我与他是有对话存在的。
辩机与高阳公主的爱情纠葛,千万别误认成文学润色的淫僧破戒或者什么出轨公主撩禁欲系帅哥,从辩机六岁第一次登场,到入殓时躺在棺材里的最后一个镜头,都是在讲佛教怎样改变他的人生,从破戒,到死,历时六年,是他最后的一段成长之路。
真理是朴素无华的,大乘教义,在实践上概括起来就是诸善奉行,这也是上帝对人类的要求。
说起来一句话,做起来,竟没有一个圣人能达到。
辨别是非对于常人来说已经很难了,在我成为基督徒以前,这方面发生的错误可以装订成册,如今一条一条回想起来,居然没有一项栽在学问、经验或智商上——这些东西不顶用吗?
显然不。
但是在我被《圣经》改变人生以后突然就发现辨别是非也可以是一件与终身伴侣相处一般的平易随和之事,问询上帝是指:但凡一个人,就会遇到凭借己能、阅历、知识、智力、审美、观察角度辨别不了的对与错、正与邪、善于恶、丑与美、真与假,他的眼睛只见虚妄不见本真,他的脑子想不出答案,这时他只需要处于完全的谦卑之中,他的心灵,一定能使他见到上帝,上帝就会为他揭晓答案、指点迷津,把是非谜题,化难为易。
人若能去傲就已经够到了智慧的入门,圣经是老百姓能看懂的,白纸黑字告诉你人类一定会犯下怎样的罪以及人类需要怎样被爱和爱别人,不挑学问和智力,而佛法入门的难度,不亚于学习一门哲学,佛陀,用另一种维度描述过这些朴素而深邃的道理,除此还试图描述整个宇宙。
人之所以不能明辨是非,用辩机的话讲,“迷失本心”,只因为骄傲致人疏远上帝,放任魔鬼掌控思想而不能听见上帝的话语。
去傲极难,与骄傲战斗是基督徒的一项终身事业,就连我已经成为了基督徒,也会因为一些愤怒情绪对于一些事下过事后发现是错误的结论。
可以这么讲,佛教的世界观,即使作为基督徒,只要里面还有骄傲存活,就不能理解它为什么会是“众生平等”,人当只有参透了生死,才可能像爱自己一样爱万物。
基督教也是让人不惧死亡的,但是平心而论,没有抵达这样的境界。
也是谦卑,奠定了人不惧死亡的基础,对比基督教,佛教在对人谦卑的要求上,超过了人类社会的范畴,和上帝对人的要求。
佛法无边,不仅是一种爱智慧的佛学表述,它有更深层的含义,走在悟道之路,谦卑凭此使人的灵魂行得更远。
无论在基督教还是在佛教中,都有辨别是非这一门苦修,凡是能称为苦修的生命状态都对人要求很高,像辩机这么智慧四溢的僧人,也在用一生辨别着是非。
玄武门之变,在圣经上是能够找到对应的,那就是该隐与亚伯之罪。
因为父之罪,年仅六岁的辩机隐姓埋名逃入空门,他的父亲宗将军,一生赤胆忠烈,却在最后一刻利欲蒙心背叛太子建成,帮助李世民杀了建成和元吉,致使自己陷入敌我双方夹击的孤绝境地。
而那个信誓旦旦许下过承诺的冷酷无耻的篡位者,用宗将军戎马一生梦寐以求的地位诱惑过宗将军的李世民,却在事成之后,马上翻脸背叛了他,借长孙无忌之手灭了宗家满门。
普通人的人性是经不住敲打的。
他们的塑料手足情,君臣忠义表面下的不安分,背信弃义,皆因人性承受不住因欲望而自私的试探,骄傲而生残暴的考验,人因罪而获得不幸便使那背叛他人的人常常遭遇背叛,而所有因罪而获得的各种不幸,就是人迷失本心,追求幸福而不幸,渴望爱而获憎恨,寻求安宁而不得的根源,这种人与人之间最普遍的联结让少年辩机常常陷入忧郁,他那时负责为玳姬讲佛,这是深深伤害玳姬一辈子的李世民对这个可怜女人的安抚——不是亲自去,而是派一个和尚去,于是师父玄奘法师挑选悟性最高的弟子,让辩机有了机会认识高阳公主和李恪。
童年的他是什么样的呢?
在剧里他是玄武门之变中唯一逃生的宗家后人,辩机是他的师父玄奘取给他的法号,他姓宗,本名不详,那天父亲催他逃命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净土寺去,说有人要杀父亲,因为父亲杀了命不该绝的人。
杀人不对,他没受过这样的教育,第一句话简直贬义上语出惊人的程度,他童言无忌,骄傲地回答:“爹是大将军,大将军就是要杀人,杀好多好多的人。
”这是个心智未开化、虽有慧根但起点未必比你我高的幼儿,父亲对他的遗愿是抛弃过去,做一个高尚的人,不要重蹈家父的覆辙。
家族剧变,失去了父亲和一切亲人导致世俗生活彻底破灭,使他幼年便与佛门结缘,从那之后,他在玄奘法师的教育下长大。
栽培他的父,不是诞育他的父,多年以后成为玳姬讲师的辩机,再开口时,见解与气度已与那时判若两人。
人世间本就福祸无常,后来他对刨根问底、戳到他痛处的高阳公主说过,生命本就痛苦,去揭示生命的意义,不仅痛苦而且难堪。
如果说皇权的残暴彻底扭转了他原定的人生轨迹,那么佛教的造化则彻底改变了他的心灵按照原定轨迹长大后的面目。
他成为了他本不能成为的人,他的成长任务自然是十分艰巨的。
早期的辩机脱离了儿时的蒙昧,体验到出世的自在,但是报仇的执念毕竟很难放弃,这个是他的最后一个尘缘。
世俗的想望会带来无常,招致烦恼,促成他斩断尘缘的,是亲历一场东宫血洗、与玄武门不堪回首的经历高度重合,他看到父辈的罪孽在子辈重演。
在基督教的世界观里,罪能带来死亡,在佛教的世界观里,罪能招致轮回。
有一句高频台词“被杀者对自己的被杀也不能不负疚”指的就是罪能招致死亡,死在罪里便会进入轮回,这是非常严厉的惩罚。
罪作用在历史上,历史便会循环往复。
轮回,受苦受难便永无止境。
陷入轮回的一切,便不能向前转。
那一晚的东宫,李恪口中早晚都要流的血,在辩机心里振聋发聩,复仇的念头烟消云散,他跳出轮回,将这罪终结,跪在建成的遗孀玳姬面前,替父忏悔,请求她的饶恕。
时间在前进,但那些血不能在他的剑下倒流。
辩机问询玳姬意见时,玳姬曾对他说“父之仇弗与共戴天”,但他再见到玳姬时,向她表示已经击碎了这个观点,只要是作恶,一切理由不过都是作恶的借口,父之仇的将来便是父之罪,父之罪的未来是父之仇,罪人诞育罪人,罪恶裹挟罪恶,愚蠢与邪恶紧密相连,麻木,使人双眼蒙尘,那也是恶,他不允许自己不知不觉地堕落。
人辨别善恶,在基督教里要问询上帝,在佛教里要问询本心。
刺杀长孙无忌的整个过程,他都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然也不会去说“若杀长孙无忌,我将归死”这样的话,在那个东宫血腥的夜晚,他顿悟了,为了一件邪恶的事献出生命是莫大的愚蠢,也是奇耻大辱。
他父亲就是这么死的。
为父报仇不但失去了意义,连父亲埋入坟墓的罪孽也会被他掘出,带往人间,于是他把那些从阴间带出来的,都一把火烧掉。
他差点因为这个向长孙无忌以外的人动过杀机,正所谓人只要想干一件坏事,就想要干尽天下的坏事。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与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是同一种规劝,同一个道理。
辩机变了,再一次成为了他本不可能成为的人。
这一天之前,他的思想里还无法接受自己的不幸,但是当这一天过去,他就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的不幸。
有一句台词出现频率较高“一个伟大的人,也会同时拥有两颗截然不同的心,一颗心流血,一颗心宽恕”,当一个不幸的人完全接纳自己的不幸,他就会同时拥有这样两颗心,他就会是一个伟大的人,那颗流血的心,是一颗含沙的贝壳;那颗宽恕的心,是贝肉被那粒沙子磨砺成的珍珠。
那是两颗互相嵌套、互为因果的心灵,流血的心包容着宽恕的心,正如同疼痛的贝肉里含着一颗美丽的珍珠;宽恕的心同时拥有那一颗流血的心,正如同那颗珍珠的前世是一粒沙石。
辩机的成长,伴随着蜕变的痛苦,这样的体验,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在他的生活里,熟悉的世界被他推倒又重修。
那次他没有杀长孙无忌,但他杀死了自己,当他跪在玳姬面前忏悔的一刻,他便杀死了过去的自己。
从此他的眼神再也没有闪现凌厉的锋芒。
心灵只当它活在忏悔中时它才能复活。
一个谦卑的人,是一个认罪的人,认罪而知悔改,便是一个复活的人。
人世间,流血的心常有,宽恕的心却稀有珍贵。
一颗流血的心总在滴血,常常孕育仇恨和愤怒,便只能流出的是血,等到那血流干了,只会凋零和必朽,但宽恕的心确实是从流血的心里诞育的,一颗流血的心,只当它愿意活在悔改里,才能生出一颗宽恕的心,那宽容的一颗,为流血的另一颗止血和照明,在那颗流血的心绝望和难过时,常常光耀那颗流血的心,照拂着它。
东宫血案之后,辩机带着一颗流血、另一颗宽恕的心重生了。
剥开贞观之治的开放繁荣的表象,以玄武门之变血腥的帷幕,问询权力的本质,是任何文艺作品很难有勇气做到的——揭开美好的遮羞布,露出了帝制丑陋的本相。
在权力面前,任何人都可能失控。
对于一个皇帝,民间的评价和身边人眼里的他,可能完全不一样,一个老百姓星星眼里的一代明君,促成了经济发展国泰民安,但这不妨碍他在权力斗争中是个钻营残忍卑劣的恶人。
玄武门的阴影笼罩着那片星光一般的时代,在李世民的帝王生涯里,这个玄武门之变是他讳莫如深的污点,把李氏家族拖进轮回。
剧里另一位男性主人公,李世民,就拒绝忏悔,一生活在阴暗预言里。
他不能屈尊,魏征谏言他向玳姬道歉,他龙颜大怒,这份屈辱不亚于吃屎。
他把父之罪带给了儿女,他的子女们,各有各的阴暗预言。
偌大一个宫殿,龙椅阴森凄凉,谁在位谁就有家门不幸,但是他太骄傲,无论枉死多少儿女,遭遇多少背叛,无论他受到怎样大的教训,他都不认为这个会是一种不幸,对带给他巨大不幸的权力着迷得不得了。
但是剖开这位杀伐决断、不可一世的大帝的胸膛,你会发现他也有一颗流血的心。
他没有友谊,权力这种东西只会吸引宵小之徒和伪君子,他也不能爱,亲人对他的感情,无外乎这几种,敬他,恨他,怕他,算计他,觊觎他的龙椅,亲情自然也十分短命,他的一家人生活在最是无情帝王家,他的兄弟们已被他杀死,他的儿子们仍在互相残杀。
如果说辩机短暂的一生是一个不断重生的过程,那么李世民漫长的一生是一个不断发生着死亡和腐朽的过程。
面对玳姬的谴责和唾骂,他不要脸地表示,只要时间够久,他造过的那些孽、欠下的血债,从这颗流血的心里流出来的血会在这颗心上结成疤,变得越来越硬,而她不改变自己对他的看法就会还在承受这些往事的伤害。
他做到了,只是这颗心,表皮石头一般坚硬的心,里面无比凄凉。
但是时间不但可以踏硬踏平一颗流血的心,也会平息另一颗流血的心里面疯狂的念头和仇恨,同一段时光,把玳姬打磨得顺从平静,与女儿高阳公主相认以前,余生里只有辩机偶尔来访,她不再执着于往事,那些持续不断地伤害着她的往事在这位佛教徒宽广的胸襟里得到了安放。
玄武门之变,父之罪将辩机引入空门,与佛陀结缘。
同年,父之罪致使高阳公主出生,她是李世民杀兄占嫂的产物。
他们两个的缘分是从玄武门的诅咒里产生的,如果没有发生过李世民借长孙无忌之手杀宗将军全家,这两个罪人的一儿一女根本就待在平行世界里无缘见面,辩机一定不会幼年出家,高阳一定也不会出生,即使与辩机来到同一个世界,如果没有父之罪伤害母亲玳姬一事,辩机没有机会进宫被高阳看到,暗恋,寻找,执意追求。
这是命运,或者,用辩机的话讲,这是人生的玄机,他可以去辨别。
谈及两人的父亲,辩机对高阳公主进一步指出,所有与玄武门之变相关的人都是罪人。
罪人后代之间的联结必然要走入阴暗的预言中去,李氏家族里从来不缺乏阴暗预言,两人之间的爱情,是剧里所有阴暗预言中的绝唱,因为这段在观众眼里玩火一般刺激的禁忌之恋有一个沉重的内核,这不是霸道公主爱上禁欲系高僧的故事,对于高阳,即使在热恋中,辩机也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但她对辩机的痴爱不完全是馋他的身子,这是一个她对他奉献出全部的寄托,两人用爱屡次与命运的阴暗预言交战,试图冲破它、战胜它、粉碎它的故事。
这段惊世骇俗的爱情有一个爱自由的主题,这是对罪的宣战。
在玄武门之变中背叛宗将军的李世民如果还有点良善,就能把女儿对宗家唯一后人的完全信任视为女儿替父赎罪而大受震撼——父亲杀了他的父亲,女儿便把整个灵魂献给了他,可惜李大帝那流血过多的心结满了硬疤,任何美好的事物都碰触不得。
他对幸福的把控只剩下利害的计算,向辩机忏悔道歉?
不可能的,他残忍的杀害了辩机。
他们两个把父辈罪的联结变成子辈爱的联结,结果是公主一生的幸福被权力打得粉碎,与辩机阴阳两隔,这段实质上是爱情的千古绝唱的丑闻绯闻遭到长孙无忌暗算,卷入议储风波,毁灭在政治阴谋里。
而本可能通过成全这桩爱情完成自我救赎的李大帝,砍掉了命运女神伸向他的援手,在人生尽头,造了这最可怕的一孽,因此一病不起,辩机死后半年,他也带着一个阴暗的灵魂归西。
高阳是放浪形骸的女孩吗?
表面上像,实际上不。
她的私生活很干净,只有辩机一个男人,混乱的是她嫁入房家、完成政治婚姻以后的人际关系,陷入这样的灾难,是她父亲造成的。
她在与辩机确定爱侣关系之前,与李恪有超越兄妹边界的好感,以身相许过夫兄房遗直,疯狂纠缠爱慕已久的辩机,这些放浪的表面,是她与辩机相爱之前对抗权威、打脸父皇的方式,表达着她对王权的憎恨,对父权的蔑视。
但由于她本人也是李世民与兄嫂乱伦的产物,父之罪,也给她的抗争打下了罪的烙印,示好、引诱、追求过什么人呢?
自己的亲兄弟,丈夫的哥哥,出家人,都是镜中月水中花。
何况头顶悬着铡刀,有个玉皇大帝,这些人中没有人敢爱高阳,除了辩机。
亲人李恪拒绝了她,正人君子房遗直拒绝了她,只有玄奘法师的衣钵传人辩机和尚深思熟虑之后接受了她。
辩机再一次击碎了原来的世界。
用生命击碎的。
他还是年轻小伙子,人生本该很漫长,却因为这个选择进入了倒计时,他破了色戒,与公主产生了爱情,有过肌肤之亲,水乳交融,还要用余下的生命重建被击碎的世界。
上一次,他击碎了世俗的世界,斩断尘缘,从罪里复活;这一次,他击碎了宗教的世界,接受尘缘,拷问着灵魂的归宿,并准备去死。
这个选择和他的勇敢,都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生命在他看来只是他为这个选择付出的最轻微的代价。
权力之下没有幸福,公主长大后发现这个定理,感到生活虚假,毫无价值,之所以执意追求辩机,是因为她渴望去过真正的生活。
我看到大家都认为辩机与公主相爱说明他尘缘未了,修行不够。
其实他的生活一直就是一种辨别是非的苦修,包括这次破戒。
这不是一时冲动莽撞行事,做出这样决定的僧人,必参悟了生死。
他看破了红尘,才具备勇士君子这些人品端正的普通人不具备的勇气和智慧,他一旦决定给予爱情,爱情里必有着世俗男子提供不了的慈悲,他的胸怀能盛纳她寄存在他这里的一种权力所不容许她过的纯粹的生活。
她出轨一个僧人,被世人所诟病。
他破戒与公主私通,为信仰所不容,但有个事实是我们谁也不能否定的:他做了一次伟大的施主,施与了爱。
他是唯一真正支持公主去过真正生活的男人,对质问他的李恪说:“公主把心捧给了我,我不接受,这颗心就会死去。
”为什么只有他敢爱公主,也只有他有资格拯救她?
这是因为这位佛教徒的生命被上一次蜕变赋予了荆冠,闪耀着神性,他对高阳公主这个“天灾”的完全接受,是出于人类高贵心灵中最纯粹的善,他常说的“人的本心”。
人只当完全接纳了自己的不幸,才能生出那颗宽恕的心,去接纳他人的不幸。
诸恶莫作,这是小乘佛教对人的要求,是他上一次成长的结果。
诸善奉行,这是大乘佛教对人的要求,是他这一次成长的目标,要突破上一个结果。
上一次他完善信仰,这一次他撕裂信仰,凡是飞跃式的成长之路,没有一条不让人迷惑不定、经受考验。
我特别理解他。
这条路是杀死过曾经的自己,从罪里复活的人才能选择的。
我也能想象他的这个选择在普通人眼里是怎样桃色可耻,普通人看辩机的这段情史,不就是小和尚堕落,被公主任性撩汉没能把持住失身还愧对佛祖患得患失嘛,但是我的信仰在他隔壁的教堂里,知道他的世界是怎样的,他做到了上帝对人类的要求,我自愧弗如,对他只有钦佩。
就是看个剧被辩机一角教育做人的感觉。
高阳公主是李世民的女儿,辩机爱高阳,也是一种对杀他全家人的凶手的慈悲,是对那个被他亲手杀死的上一个自己的答复,答复那个溺毙在父罪中的自己。
圣经里面要我们爱仇敌,“有人打了你的左脸,你要转过脸让他打你的右脸”说的就是这样一种慈悲,只可惜,辩机对李大帝的爱,在李大帝看来只可能是一种莫大的羞辱,是辩机通过勾引他的女儿来实现对他的复仇。
辩机一刻都没有忘记他是僧人,每次与高阳公主甜蜜过后,他都穿戴整齐,正襟危坐,眼内含泪,那是深切的痛苦。
辩机用他的一颗流血的心爱着李大帝的女儿,用另一颗宽恕的心接纳着李大帝的不幸。
童年,师父玄奘法师就对他说过:“生命不是一种问题,生命是一个奥秘。
”勇敢也是生命的一个奥秘。
公主追求他的日子里,他也惊慌失措过,像其他人那样敷衍她,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躲避着她,他清楚公主的苦恋会让他付出怎样的代价。
当他接受了公主的爱,献出了身体,并且也爱上了她,他觉得把这种不可能的关系变成现实是犯错,是愧对他的信仰,其实是他根本想象不到自己会是多么勇敢的人。
人若不行善,根本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勇敢。
爱情也是奥秘。
他爱上高阳公主之前看破的一种感情,在他拥有了高阳公主之后,发现根本不是那样。
他在高阳示爱的时候为了摆脱她而做过一些规劝,孔孟之道都能搬出来,但是在接受公主的爱情之后,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在朝向无比的真诚和纯粹转变,对于任何人,无论什么情况,再也没讲过一句空话和套话。
对于这个选择,他其实自己就已经给出了答案,说:“美是真实的,善是真实的,佛陀也是真实的。
”他这是在肯定牺牲的意义。
人千万不能为虚无主义而死;人的一切妄念和仇恨,都不过是虚无主义,上一次他差点就为父报仇,为虚无主义而死,付出愚蠢的邪恶的不值一提的牺牲。
高阳公主对他的爱情是善美的,他从为她献出身体的那一刻,就已经准备好为这个选择舍弃生命,人只当为善美而牺牲时,死,才有意义。
于是他第一次说:“我献出生命,以获得新的生命。
”不是预告他与高阳公主新生儿的到来,意思是,他旧有的生命由于这个选择而得到了更新。
他与高阳诞育一个儿子,那是爱的结晶,佛陀对他牺牲的馈赠,自然施予他们两人的礼物,他的来世。
他们的孩子,挣脱了父母父罪的恶根,拥有着善根。
破戒有时候也是可以反哺信仰的。
他不会付出无意义的代价,而没有付出代价的行善都不是在真正行善,所以他在这之后总对自己说:“佛陀爱我,所以惩罚我。
”以诸善必施鞭策自己在迷失本心软弱的瞬间。
重新看的时候惊喜的发现配乐是燃情岁月,可惜当年不知道,所以感觉配乐和剧情不搭配了。
一如既往的喜欢着辩机小和尚,这个片子当年是考究的心态拍的,而且是原声,台词很好,李承乾也是个同性恋,其实中国历史上从来不乏同性恋。
片中也很轻易的听出来谁是话剧演员,潘粤明的一嘴京片子太让人跳戏了。
之前曾经写过关于辩机的文,不再多说。
玄奘法师劝说李世民不要杀辩机,并且说,佛陀也是人,李世民说,我可以盖一千座庙宇,养活数千位沙门,但是让我放过辩机,不可能。
玄奘法师说,您放过一条生命,胜过盖千座庙宇。
太宗之对待佛教和佛学的态度,可见一斑。
辩机作为大唐西域记的执笔人,为后代留下了不朽的文字,并且从这文字中发展出了《西游记》这一在有华人的地方就知道的故事,并且为我国的佛教事业做出了巨大的推广。
他和公主的爱,才是慈悲,但是辩机之后被佛性束缚,不肯承认此事,或者说,他纠结于此,到了此时,或许生命的完结倒是佛陀对他最大的慈悲了。
“佛陀爱我,所以惩罚我。
”——从初中看这部片子记住的这句台词,一直铭记。
唐代很乱,但是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唐代的开化,允许各种思想的进入,才会把我们的文化传到了日本和韩国。
我喜欢看原声的片子,因为真实。
因为统一,因为和谐。
尺度大,颜丹晨和秦岚的颜值巅峰,还有好多女演员都很美,高阳公主真能作,喜欢高阳和吴王恪的兄妹情和晋王&武媚娘的感情线
辩机
必须是启蒙
大明宫词姊妹篇,失控的权力伤害所有人,前者母女对抗一生,后者父女对抗一生,连村姑朴拙的暗恋都给人深刻印象。这类作品是帝制照妖镜,权力是诅咒,地狱是不能爱的地方,丑陋是李世民心灵的本来面目,跳动在血泊里。高阳一身反骨,但她向权力的复仇是带有被权力塑造过的特点的,自毁激情溅了所有人一身,都化作杀身之祸。她有过扭曲兄妹爱,引诱夫兄,用疯狂的热情猎捕过辩机,后来才爱上了他。因果在佛教里不是原因结果,它说的是无常,辩机一生三次飞跃式成长,1拜师玄奘2放生无忌3以必死决心迎接高阳的怀抱,全盘接受并用爱疗养她的苦和罪(演员不着一语演出年轻高僧人生中的一夜惊雷)被杀时已脱胎换骨,世俗的和佛陀的爱共同治疗了权力的诅咒,李世民是能从他给女儿的新生里感到自己是垃圾的,毁了它。辩机纯洁的邢台和遗容,雨水洗涤阳光普照
这部剧明明很雷,不能接受强奸犯李世民和怨妇长孙皇后。
1把野史拍的像正史一样庄重华美,又有恰到好处的欲望与深情2颇有大明宫词的风韵,但失之圆润3最美的高阳,最美的辩机4服化道都是次要的,大唐风韵,当在人物的举手投足之间5房遗直应该也是爱着高阳的吧,不然何以如此温柔包容
这部连同《大明宫词》可以反复看反复看 心中有个盛世唐梦
良心剧,非常有创意,而史观前卫。但是却有庸俗的人只记得第一集,那场戏放在发达国家的影视剧里根本不算什么稀奇。
尼玛当时我才二年级啊 十几年了。。。
我的佛
相互绿,我小时候看的居然是这种东西?
这里面的妃子公主们也都太好看了8!不然很难看下去。毕竟是知道结局的宿命
我小时候总觉得这剧特别情色…色调特别暧昧…沉溺沈傲君和辩机的美貌…万万没想到现在还能记得潘老师的演技…
房遗爱cut打卡!潘可爱说他以后想要尝试喜剧路线,您是不记得感天动地好驸马打着灯笼帮公主找情郎的小怂包房遗爱了吗XDDDDDDD
什么玩意
辩机不错,其他一般般。
那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大唐情史》和《大明宫词》了,那台词叫一个经典那
太垃圾了 看着气人
秦岚的武媚娘在里面好美
胡编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