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深处》是由陈凯歌导演的一部"十分钟年华老去"系列的作品。
这部微电影以一位搬家公司工头的经历,展现了老北京冯先生对‘百花'深处胡同的眷恋。
导演在表现城市快速发展的同时,用传统文化的衰落与消费主义的盛行,表现出新旧更替之下的时代的变迁。
影片中镜头、果别的使用与意象的呈现十分巧妙。
影片中导演大量使用运动长镜头:"搬家"过程中镜头不间断的由工头和另一个抬“金鱼缸“的工人转移到一旁嗤笑的工人,在刻画搬家工人形象的同时对“搬家”场景和工人们的运动进行了洋细完整的记录,使得情节连贯真实。
除运动长镜头外,导演也善于使用短固定镜头。
短固定镜头往往用来描述或强调细节,导演用在对话场面:工头坐在车里一边翻看单子一边与站在车门边冯先生的商量搬家事宜,这让剧情信息集中明确。
为之后观影者与冯先生情感距离的建立做了铺垫,同时也建立了镜头的节奏感。
既表现了冯先生的“疯“和搬家公司的无奈,也落造出一种流畅的荒诞恢谐感。
景别的使用对刻画北京的环境有着重要意义。
冯先生坐在白色卡车内看向窗外,一个高楼矗立、高架层叠的样貌展现在他的面前,这是他所陌生的场面。
此时远景、大运景的空间感使观影者产生一种情感超脱感,让观影者在了解到行车环境的同时,与冯先生的“无法融入”产生共鸣。
而此后的远景:工头眼中百花"深处胡同,则被突出了残破、陈旧、颓败的特点,与繁华、高速发展的城市另一面开形成巨大的反差,表现了工头与冯先生的情感转变。
影片中的意象也根据城市的两个面貌多现出不同的意义。
高楼、高速成了新生势力发展的象征,孤独的大槐树与残破楼则变为传统文化衰落的代名词。
新旧更替发生着,它处在陌生与熟悉之间。
铃当的当子找着了,它在陈旧的成墟之上,铃铛的壳手也找到了, 它在新填的沟里。
一个铃铛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留在原地,一个随着泥土被带走,当它重新组合起来,让人产生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正如影片里虚实重叠的呈现:白墙黑瓦红柱子,院中有棵大槐树。
铃声叮叮当当的,引发观影者想象它多年前遇着刮风下雨时的声音,也让观影者联想起冯先生找着铛子时的欣喜。
冯先生提着铃铛奔向大槐树,逆光的拍摄在勾勒人物与树木轮廓的同时将冯先生与新兴的高楼分离开来,不仅增添了影片的空间感与艺术感染力,也烘托出一种诗意、神秘的气氛。
再表现了传统文化与新生文化的碰撞后,表现出了传统文化仍然磅礴的生命力,为影片的主旨披上了一层复杂性。
这部电影通过对冯先生面对新旧两种环境不同的态度,细腻而真实地表现了在高速发展的社会中,传统文化者对盛行的消费主义与外来文化的"对抗",从而表现出新事物的旺盛生命力,同时也揭示了时代发展过快,传统文化衰落,及年华易逝的悲哀。
这部影片无疑会引导观众,在追求新兴事物的同时,回忆并寻找以往的生活印记,使许多生活结奏过快的人看到细微处的美好。
影片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有人说“冯先生”是疯先生的谐音,其实不然。
正如物理学上的“薛定谔的猫”和“平行时空”理论一样,他所谓的家,或许的确是在他的世界里,导演对声音的处理应证了这一点。
一、与“现实”相悖的音效一开始的音效设计不断地给观众加深一个印象——北京正在飞速地城市化。
例如汽车行驶的声音、广播中提示“北京交通正在……”的声音以及经过施工现场传来的推墙声。
在到达“百花深处”胡同以后,在众人眼里,空荡荡的土地上,没有冯先生的世界。
而搬家公司众人在做“无实物表演”时,画面与音效产生了巨大的冲突,出现了:木板的吱呀声、鱼缸里的水声、灯座瓷器碎片碰撞的声音、铃铛声等等。
画面里没有一个实际的物件,但是每一次声响都和演员的表演相匹配,仿佛他们的确搬运着这些东西。
冯先生后来在车上紧张地告诉搬家公司的头儿说“前面有一个坑”,随即车就陷入了坑里。
在这之前观众可能都会把冯先生真的当成一个疯子来看,但是看到这,就会浮现几个有趣的问题:看到的是真实?
还是听到的是真实?
如搬家公司众人说出的更标准的普通话,还是如冯先生曲流婉转的地道的老北京味的话更令观众信服呢?
二、具有象征意味和渲染情绪的音乐除开片头出现的(小号篇)《十分钟》系列固有的小号声以外,第一个出现的音乐是影片刚开始第6-8个镜头出现的口哨曲声,有种新时代的惬意感,音乐伴随着冯先生说出“百花深处胡同”几字后戛然而止,暗示着与新时代不同的“百花深处胡同”的故事即将展开。
冯先生在去往胡同的路上,茫然地观察着四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时(第29-30镜),背景音乐是当时的流行音乐,再次强调时代变化,也与影片后半部分出现的民乐和吆喝声形成鲜明对比。
影片从搬家公司一行人假装帮冯先生搬东西开始,音乐用了充满鼓点的富有喜感的音乐。
一是具有传统民乐的感觉,二是曲调欢快,增强他们“无实物表演”的滑稽感。
同时,冯先生一直絮絮叨叨跟着众人,监督“搬家”,每次冯先生提出“不对”的时候音乐随即停止,一说出“正确答案”后,伴随一个清晰的鼓点音乐继续,更好地把控了观众心理。
灯座碎裂的一瞬间,喜悦的鼓点音乐戛然而止。
在找到铛时,鼓点民乐加入了笛声,也与后来较为悲凉的民乐(因为后来悲怆的民乐声主要就是笛声独奏)有了一定的呼应。
在冯先生气若游丝地“拿起碎瓷片”后,悲怆的民乐声随即响起,亦梦亦幻间,导演加入了一段灵魂乐(中间用了一声镲的声音作为间隔/第94和95镜),然后悲怆的民乐声和灵魂乐交替出现,更加混合了真实与虚假的界限。
在这一段音乐混合中,搬家公司众人的表情也是神色各异,众人不再有刚开始假装搬东西的打趣和讽刺,而是晦涩不明:有人皱起眉头,有人轻轻一笑,还有人茫然……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看到了那个四合院。
如此的声音设计,我认为陈凯歌导演放弃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局,而是给予了一个暗示。
影片最后用二维动画的形式,给搬家公司造出了冯先生的四合院。
除了影射当时北京“拆房季”与传统观念“安土重迁”的冲突外,也表明了存在即合理的态度。
他向观影者抛出了一个有趣的观点:或许两人本就属于不同时代,又何必谁必须把谁想成一个疯子呢?
在中国影史上,陈凯歌导演用哲学的思索,将好电影树立到新高度。
以千禧年间为背景的微电影《百花深处》中利用搬家的契机,通过包工头心境的转变,无声地讲述了百花深处的变化,体现时代更迭无可避免的无奈。
用镜头语言向观众传达了浓烈的思辨色彩。
整部片子以精心设计的传统镜头拍摄方式为主,通过镜头运动,向观众平静地叙述老北京胡同里的一段岁月。
片头一开片运用摇镜头带过一栋高楼浏览环境,向观众展示故事发生的背景。
紧接着在冯先生探出车窗的画面里,以移镜头和摇镜头的方式环顾北京城,模拟车中人的视线投放,向观众展现新北京高楼云集的迅猛发展。
深入北京 镜头架在车前窗,以移镜头的方式呈现给观众一片泥泞的废墟,不到30秒的镜头将新老北京做强烈对比,更是突出了老北京的远去。
到达目的地,多次运用远景的景别展现百花深处的破败、荒凉,光秃秃的泥土地和屹立不倒的大槐树成为百花深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景观。
大篇幅的时间和精力描绘搬家现场,主要以全景的镜头将观众的视觉置放至人物搬家的大动作上,加以路人带着自行车避开远离,暗讽搬家一事的滑稽,深有讽刺意味。
以冯先生的视角刻画花瓶的摔落,由实转虚隐喻冯先生梦的破碎;紧接着拉镜头由人物拉至环境,把观众拉回现实,虚实结合;再以由远景推进的镜头描绘冯先生的号啕大哭,带领观众深入角色内心世界,对冯先生信念崩塌的极致刻画,成为极具思辨色彩的经典一幕。
片尾,对百花深处虚实结合,向所有人展现冯先生眼里老北京的时代,最后以冯先生手持铃铛奔向落日这个唯美而有诗意的一刻,将全篇带入结局。
将笔墨放在找铃铛上,意味着冯先生找到了时代的证明。
片尾在冯先生奔向落日中结束,隐喻了百花深处时代的落幕,而冯先生则永远追寻着属于他的时代。
百花深处--时代深处的记忆。
以搬家为线索揭示全篇主题,每一个传统而又不失意味的镜头,体现了它恰到好处的意义,充分体现了导演的批判风格。
时代的更迭日新月异,终有一天,我们都会成为时代深处的记忆,和大槐树一起屹立在岁月的洪流里。
百花深处 (2002)9.12002 / 中国大陆 / 喜剧 短片 / 陈凯歌 / 冯远征 耿乐
《百花深处》作为《十分钟,年华老去》系列短片中的一个,以似真似幻的表现手法和既诙谐又迷惘的故事表达,通过一个老北京“疯子”搬家的事件,展示了城市化进程中的社会切面。
短片的立意无疑是深刻的。
冯先生作为一个失去家园的“疯子”,无时无刻地不在怀念四合院生活场景中的审美规制和未被冲击的惬意,冯先生的疯癫和荒诞成为了粗暴城市化中的注脚。
他的疯癫化,体现的是突飞猛进的工业化生活让人无法自处的迷茫和异化,另一方面,搬家工人的荒诞表现不禁让人思考历史和传统的重负对人的精神制约是否必要。
总体上,该短片在2002年即以平和又激越、沉重而犀利的格调表现出了对人类以更明智、更和谐的方式生存和发展的关切,在20年后的今天来看,这样的反思仍在继续,并且已被证实,它需要被不断追问。
短片中对于“空”的表现无处不在。
片名“百花深处”即是最大程度上对“空”的反衬。
作为一个名词,是过去的丰盈、幽深与灵动,如今的“百花”,成为了“昨日黄花”;而作为一个老北京胡同,它是规范又丰满的家居生活,是开阔又别样的日常时刻,是冯先生以及传统人心中的“琼楼玉宇”,而如今成为了一片废墟。
此外,搬家工人手中的家具也是空,空的是冯先生心中的念想,也是搬家工人作为其对立面的麻木。
最令人感触的“花瓶碎了”的一幕,是最令人心酸的“空”,往日消逝、来日不知依存何处的悲恸在此刻爆发,让观众体会到冯先生的“疯”不是无病呻吟,而是每个人都在面临的处境。
来到最后,片中冯先生站在废墟之上、向远处奔跑之类的留白画面,此时的“空”是中国传统艺术中的意境之美,是冯先生不知向何处去的将来,亦是观众在同情和迷惘之后,思考每一个当下处境的无尽思绪。
百花深处好,世人皆不晓。
小院半壁阴,老庙三尺草。
秋风未曾忘,又将落叶扫。
此处胜桃源,只是人将老。
——顾城《题百花深处》“百花深处”是北京一条胡同的名字,短片代入感极强,文学氛围也很浓,让人看完心里五味杂陈,意犹未尽的感觉。
老胡同、四合院、鱼缸、紫檀衣橱、灯座、前清花瓶、铃铛……物件在影片中成了传统文化遗产的代名词,虽然这些已经不复存在,但它们带给人们的美好记忆和生活情调不会消失。
冯远征把老北京的调调演绎的淋漓尽致。
话说迷恋旧事物达到一定程度的人,是可悲还是不识时务呢。
伤春悲秋,那些活在过去的人,我们叫不醒他,也没有权利把他叫醒,最后,终究是有人疯了……
电影简述了一个“疯子”让搬家公司搬他的大院子,但现在只剩下了一片黄土和一棵老槐树的故事。
描绘了在时代发展下老北京城发生的变化和传统文化衰落的景象。
“爸爸,我的电脑呢?
”小孩的一句话是在表明时代的不同,科学技术的进步,仰拍的高楼大厦是与老一代人所生活环境的不同。
搬家工人说:“如今就这老北京,才在北京迷了路呢。
”是城市拆迁变化,不断修整扩建,使城市褪去所有老旧的文化和建筑,这是年轻人所向往去充分展现他们面对新事物的象征,跟上时代的步伐。
“疯子”冯先生比划着说:“这是我们家影背,这是我们家的院长,两进的院子。
”是老一代人生活的环境,已老的他们对于社会的快速发展的不适应,从他们身上表现出来的是对过往生活的不舍与怀念,不适应的无奈和感伤。
最后一幕是一幅百花丛中的胡同水墨画,屋檐下的铃铛声,京味十足的吆喝声,勾勒出老北京的生活场景。
百花的深处,历史的尘埃,冯先生的疯癫,虚虚实实。
《百花深处》是《十分钟年华老去》系列中陈凯歌导演的一部影片,该片讲述了老北京冯先生请搬家队帮自己搬在百花深处胡同一个已不存在的家,被认为是疯子,但最后从活在美好回忆不愿接受现实到释怀并走向新生活的故事。
影片主角冯先生代表了被城市化洪流牺牲了需求的一部分人。
当现代化进程不断加快,成为必然趋势,与传统文化发生碰撞,人们的需求与情怀产生矛盾时,我们应该努力追求新生活,但也别忘了在心中留一方天地给情怀。
搬家队车中的中国结随着车子晃晃荡荡来到被拆成一片废墟的百花深处,一个镜头从未拆完房子的相框中用框架式构图记录下如今的百花深处,给观众一种胡同文化只剩这残破的一隅,现代化大潮中,传统文化日益被圈禁的感觉。
搬家队的人为了钱,帮冯先生搬家,这一段的无实物表演运用声画措置的新形势给人以真实感,也将“搬家具”的讽刺意味表现得淋漓尽致。
搬的是灯座,打碎的却是花瓶,其实是冯先生的主观情感错乱了时空。
看到伤心的冯先生,搬家队的打工仔也有了一些动容。
影片的结尾处,冯先生的铜铃声让他在百花深处的家又重现在大家眼前,陈凯歌导演以中国传统水墨画的形式如梦般朦胧的将黄顶红墙的老北京建筑呈现,胡同的叫卖声,悠远绵长的鸽哨声,将所有人带入属于自己的,最难忘的回忆中。
最后一个大全景镜头背光拍摄冯先生举着铜铃,一边高兴地喊着:“搬新家咯!
搬新家咯!
”一边朝着大槐树跑去的身影,形成富有意境的剪影?
表达出冯先生对过去的释怀,决定将美好的回忆存放在心底,接受新时代新生活的到来。
一顶黄帽子,一身红衣裤,常带笑容小心翼翼的老北京冯先生令人久久难忘。
我们每个人心中,都一定有一处如百花深处般的地方,或是童年的摇篮,或是故乡的红砖灰瓦房,它承载了太多美好,但随时间的流逝,记忆逐渐虚焦,变淡。
但愿心中留一方天地,在忙碌的工作之余,偶尔将它忆起。
正是因为传统的、非经济的文脉印记必将被先进的、经济的工业印记所大面积取代,才使得这部作品传达的情感尤为真挚。
我们都明白一些“老宅子”将不可避免地变成“大高楼”,因此随着影片中搬家公司的卡车驶向“百花深处”时,心中的情感才更加五味杂陈。
诚然,冯远征老师对片中神经病这一角色的诠释堪称完美,然而私以为陈凯歌导演设置的“找到铃铛”这一情节才使得影片的冲击力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升华——在这个实在的铃铛出现之前,“百花深处”只存在于神经病的脑海中,也使他在“搬家”过程中表现出一种迂腐而荒诞的旧社会遗毒形象;而在这个实在的铃铛出现之后,“百花深处”则伴随着铃响,以水墨画的形式呈现在我们每个人的眼前。
那一刹那,似乎我们真的能够与神经病这个角色产生共情,明白他所留恋且珍视的“家”为何物,并贪婪地希望此情此景能够长存,而非有朝一日被夷为正常人眼中所见之废墟。
印象中,百花深处胡同目前应该仍旧完好保存于护国寺附近,北京二环内作为历史保护区域,也保障了四合院这一传统聚居模式能够在未来得以延续。
实际上,影片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恰恰在于,它使我们深刻体会到了当一种无可替代的文化价值被另一种势不可挡的工具理性所损毁时,存在于我们心中的那种最为自发且真挚的不舍与无奈。
常言道“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使命”,然而这部影片似乎也在向我们强调着“不同时代的使命之间应当是向前兼容的,而非相互对抗的”。
在当代社会无法规避的工具理性思维背后,我想,是不是每个人心中的那片“百花深处”也在变得弥足珍贵呢?
1.冯先生对于新旧家的矛盾情感搬家通常被称贺为“乔迁之喜”,冯先生最后拎着大铃铛奔向夕阳下的槐树,喊着“搬新家咯!
搬新家咯!
”,似乎也充满了幸福的情绪。
然而整个影片都传达出老北京被新北京替代且不可挽回的悲哀,潜藏在冯先生搬家之喜背后的,是他对于老胡同的不舍与怀念。
老屋已被拆迁,冯先生的归属却并没有随之迁走,而是永远留在了百花深处、大槐树下。
悲与喜的矛盾情感融于一身,张力即在此。
2.水墨胡同的虚实界限影片用水墨展现出冯先生眼中的百花深处,但在画卷缓缓展开时,镜头频频给到司机。
正如影片一开始仰拍新北京的高楼大厦时,镜头也时时切到冯先生,暗示这就是他的视角。
因此,导演想通过虚实的模糊,表现司机对冯先生产生认同,似乎他也能看到冯先生眼中的老北京胡同。
作为对比的是,司机身边其他搬家工人的表情各异,证明并不是所有人都理解了冯先生的世界。
3.时间主题时间是影片的重要主题。
导演在表现时间时,一是通过虚拟的水墨画展开,直观地向搬家工人和观众(观众与工人产生共鸣,共同理解了冯先生)展示老北京的风貌。
二是通过声音这一非直观的感官信息:冯先生捡到小铃铛后一直絮絮叨叨地诉说风铃声之美,让工人们听“多好听啊”;在沟里捡到大铃铛后,他跑着跳着奔向大槐树,似乎通过一个小部件的失而复得重建了整个胡同。
视觉形象的变化表现出时间的流逝,而从过去传来的铃声则体现了永恒。
影片《百花深处》出自陈凯歌导演之手,是《十分钟年华老去》的最后一部。
它讲述了疯子冯先生找搬家公司为自己搬“家具”的故事,借此表现了时代变迁下新旧事物之间的碰撞和传统文化在时代的洪流下被冲垮、击溃的无可奈何。
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分钟,但片子中每一处镜头都暗藏玄机,发人深思。
在这部片子中,从人到道具都有着自己的象征意义,将传统与现代之间看不见的关系通过具有不同象征意义的演员与道具之间可见的联系,更加鲜明地表现出来。
人物的象征意义冯先生是影片中唯一一个戴帽子的角色,这使得他与其他人之间有显而易见的不同。
而且他的着装是很值得分析的,红色里衣和黄色的帽子,像一栋拥有流光金黄瓦片的朱红墙壁,这两件东西肯定是象征着传统文化。
而最外面那件灰色的外套却是混凝土的颜色,象征着现代文化,这也便衍生出了冯先生这个人的象征意义,他象征着正被现代文明掩盖的传统文化。
不管是不识得路,还是将头从车窗外探出去的情节,都代表他与时代的格格不入。
最后冯先生摇着铃铛跑向落日的尽头,代表着过去传统的一些东西已经走向了日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之时,再不会有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而与冯先生相对的就是搬家公司的青年,他们代表的是现代,通过给冯先生搬家这个情节展现了他们对旧事物的不解与轻视,间接反映了新时代对旧文化的无知与冷淡。
道具的象征意义片中有一段很古怪的情节,那就是青年们帮冯先生搬家的时候,家具都是冯先生幻想出来的,实际并没有实物,青年们装模作样地抬着家具,导演却细心地加上了真实的音效,这种虚实结合的手法营造了一种荒诞的气氛,在这场荒诞的作戏中,一个青年抱着冯先生幻想中的花瓶,却因为给同伴扔打火机,而让冯先生眼中的花瓶摔在了地上,这时导演模拟冯先生的视角,让一个真实的碎花瓶出现在荧幕上,这个碎掉的花瓶象征着因为新事物对旧事物的侵蚀而遭到破坏的传统文化,冯先生蹲在地上哭的情节,也是想警示我们不要再让类似的事物发生。
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还有那个被人从泥土里发现的铃铛,他被找到之后,随着曾经的铃声的复原,冯先生所说的自己那个大院子也通过动画的形式出现在我们眼前,之所以是动画的形式,我想大概是因为它太过美好,美好的像一幅画,而不像是真实存在着的景致。
过去的美好与现实的荒原形成对比引起人们的沉思,而这一切情节都是以铃铛的出现作为索引,可见铃铛所象征的是过去的美好事物,它虽然被掩藏被埋没,但若是有一招能重见天日。
它依旧能够发声,铃声悠长。
台词的象征意义片中有一句台词被冯先生重复了多次,那就是:“这不就在那吗”,我想这句话象征着传统文化顽强的生命力,他们曾经在这、现在在这、以后也依旧在这。
因为他们曾经存在的事实永远不会被抹去,而搬家青年那句:“如今就这老北京才在北京城里迷路呢”,则象征着传统文化在新时代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迷茫感,科技是给人指引方向的,怎么却让冯先生这类人迷路了呢?
或许这就是新文化没有给予旧文化合适的理解和尊重的后果。
影片中有一处情节令我记忆犹新,冯先生站在土坡上,摄影机的机位从一个战术意味的仰拍,慢慢变成了由表现被摄物体弱小感的俯拍,拍出了旧事物由盛而衰的意思,确实过去的文化也不再强大,也不再鲜活,所以它更需要新文化对它的理解与保护,不要在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的现实中,你看着城市夜景繁华,高楼大厦花团锦簇,却发现在那百花的深处,是一片文化的荒原。
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
在电影赏析课看的。十分钟年华老去系列。表达土著对拆迁的恐慌。百花深处这名字就觉得特文艺吧。冯老师无实物表演。现在百花深处还在呢。
有点……太naive太simple了
还可以
“就是这老北京才在北京迷路呢。”
这个短片YYDS,每次看都牵扯心中的怀念和悲痛有热泪留下来,作为皇城根长大的草根胡同小子,每次打开这个短片之前都要跟内心战斗一番。是啊,很多胡同变成高楼大厦之前都拆得只剩树了,为了看不存在的胡同而来看树的‘冯先生们’也都不再年轻了……
沉重而不激愤,平和而不造作。工业文明取代农业文明应该说是人类发展进程的必然,无数人为之奋斗,其实也不能说有错。然而传统情结深藏,故土恩怀难消,被时代遗弃的人只能饮恨疯癫。高楼大厦一夜起,车轮碾碎百花香。东瓶西镜终遗忘,徒留痴人抱铃铛。
凯歌总是玩这种很低端的共情,他的内核不是探讨也不是在表达内心 而是在泄愤 9.2分慕名而来败兴而归 想借用声音这一媒介来表达城市发展中遗失掉的东西,然而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想表达什么,借外部环境的变迁来了一出为赋新词强说愁在b站看很多编导学生刷弹幕来学习,怪不得中国电影水准这么低,原来教材就有问题
补标
刻意
被强拆也是21世纪的命运
冯远征还是好。。。。另外我怎么看到了李易祥。。。。
比起它很烂其实更让人觉得可惜的是它其实还行,无实物表演,真假声音交织,想起了穿裘皮的维纳斯。有时代,也有人物,但太短了并承载不了什么,短片和短篇小说可没法比,前者是真的没看到过什么有表达的,能做出风格,有影像质感的就已经是顶尖了。
好凌厉啊,千万钧的力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落在心尖儿上。
时代车轮滚去,碾落昔年模样,总有人躲在车辙印里,不愿离开。
我会在看所有电影时都秉持着我对于性别解构判断的标准。用“兰花指”、“柔弱”来暗示冯先生是疯子真的很拙劣且狭隘。突然的粗糙动画也令人观感不适。老板打来电话进行指挥挖空了开车的人个性。
无实物表演疯狂搬家 瓶儿碎了,但铛儿还在响——浅析影片《百花深处》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尊塑像,夕阳在他的身上洒下金色的微光,老槐树下,百花深处,断壁之上,却是辉煌——他一个人就是一个时代——即使这个时代只剩他一个人,即使瓶儿碎了,只要他还在,铛儿就还会响。《十分钟年华老去》,;老去的不仅仅是人,还在于岁月,还在于人心。作为制作方唯一邀请的中国导演,陈凯歌在《百花深处》的十分钟里,展现了他超越10分钟的,永恒的人文情怀;“冯”先生“疯而不疯”的虚拟搬家,塑造了他故土文化的守护者及殉道者形象,在令人啼笑皆非的同时,不禁引起我们思索,在现代文明高度发展的当下,传统文化将何去何从?
结合现实背景,探讨精神家园。实际上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五六代反复拍了十几年的新现实的东西搭上个超现实笔触,50s的德西卡已经提供出足够多的创意了。毕竟短片嘛,创新奇,明意立,博众人一乐。
噗,所谓老北京情怀。所谓人在新时代中迷茫了。所谓此去经年,XXXXX。立意并不高,城市变化博人感慨而已。
看完更加可惜如今的陈凯歌仍是当年的叙事角度,人已黄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