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电影没什么关系。
只是说姥姥的一九四二的。
所以,不是影评。
抱歉占了个格子发在了这里。
姥姥是当年跟随家人从河南逃荒逃到山西的。
结果到了山西发现也活不下去.其父母决定死也要死在在河南,于是又往回走。
还没走出山西,就支不住了。
姥姥和姥姥的妹妹先后被送了人。
其后便是几十年的亲情分割。
文章是母亲四年前写的。
看到《1942》上映,决定发出来。
这是真实历史中的一个片段,来源于姥姥的回忆。
无关电影。
姐妹情深 六十五年的牵挂2008年4 月19日,农历戊子年三月十四。
早已和父母计划好了,这天要去建宁寻找失散多年的姨妈———我母亲的亲妹妹。
说是寻找,其实已有一个不太确定的目标,由于天气预报说有雨,且天气也一直阴沉,因此就没有出发。
吃完午饭稍作休息后,看没下起雨来,母亲已是急不可奈,因为为了这一天,她已足足等了六十五年,于是我们一行七人就出发了。
但没想到,车还没开出母亲住的家属区,天空中就下起了小雨,冥冥之中,似乎老天爷也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母亲年事已高,今年七十有四且行动不便,但六十五年前的一切却仍然历历在目,向我们说起时,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而我也惊叹时间的巧合,六十五年前,也是春天,也是农历的三月中旬......民国三十三年——公元1943年的春天,农历三月十六日,我的外公外婆怀抱出生尚不足百天的姨妈,领着我8岁的母亲和我当时只有3岁的舅舅,从河南的武陟出发,踏上了逃荒之旅。
一家五口,全部的生活家当就是一条破被子和一个花生饼。
之所以北上,是想去山西壶关要回从前做小买卖时别人的欠款。
兵慌马乱,民不聊生,逃荒的人成群结队,头顶上日本人的子弹飞来飞去,饿了就乞讨,冷了就五口人卷缩到一起取暖。
从河南逃荒去往山西的路上,不知多少大姑娘小伙子走着走着倒在路边就死去了,更不用说年龄大一些的人。
那种情形,那种年景,谁也顾不了谁,实在乞讨不上饭吃的,就只能就吃路边的死人。
连续的奔波,外婆已饿得头晕目眩,怀中的姨妈一点奶水也没有。
逃荒路上的人们还得躲避日本人的杀戮,遇打仗就藏匿到山旮旯里不敢出声,饿得死去活来的姨妈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
但即便是这样,外婆仍得捂着她的嘴,过一会给她放开让她喘口气,怕万一她哭出声音来被日本人发现了就都没命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壶关,一看,欠债人也穷得过不下去了。
钱没要到,外婆外公想,就是死,也得死在河南家里。
于是无奈的外公外婆只好往回返。
还没走出山西,眼瞅着一家五口就都要饿死在路上了,外公外婆想:与其让8岁的女儿跟着他们饿死,还不如送与他人,也许还能活命。
走投无路的外公外婆只好狠下心来将我的母亲卖给别人——8岁的母亲给她的亲人换来了一斗玉米。
外公外婆告诉母亲说,会用这一斗玉米作为周转,捣成面做成窝头到附近的集市上去卖,然后再继续买玉米、做窝窝头,这样周转开后也许就能养家糊口,还能再把母亲赎回来。
临走时外婆一直安慰母亲说,不要哭,我不走远,就在这附近做点小买卖,卖窝头和黄馍,等到能生活了就来领你。
也许冥冥之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外婆离开之前一再叮嘱母亲:记住咱家是河南武陟木兰店东石寺村。
8岁的母亲从广袤的中原徒步走到太行山上的高平、壶关,哀鸿遍野,耳闻目睹的全是灾民、战争和死亡。
死人堆里走过来的她格外懂事,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迫不得已,也明白跟着自己的爹娘将是生死未卜,只是不知道她的亲人将走向何方。
母亲看到外婆怀中奄奄一息的妹妹,捡起卖自己时地上掉下的三四粒生玉米在口中嚼成糊状,连同唾液,口对口地吐到姨妈的嘴中,这,就是我的母亲和她的亲人的诀别。
外公外婆拿着卖我母亲得来的那一斗玉米,也拿到了满心的悲伤和痛苦,然而灾难仍没有放过这对可怜的夫妇。
刚走到建宁的村口,玉米就被土匪抢了,还把外公的衣服剥了个精光,是外婆跪到地上一再给他们磕头说好话,土匪才给了外公一件外衣系到腰间算是遮羞,伤心欲绝的外公外婆此时已是万念俱灰,只想着死也死到自己的家乡,于是一路乞讨着往回返,山西之行的要帐之路成了亲人的生离死别之旅…… 母亲一直期待她的家人都能活下去,但是二十年后才知道,我的外婆外公走了还不到100米远的距离,看着自己怀中刚够了百天的小女儿,已是奄奄一息,便随便敲开路边一户人家的大门,把女儿送给了人家,然后匆匆走开,只怕人家不要的话,自己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骨肉饿死在自己的怀中。
等感觉那户人家关了大门,外婆才又重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死死地记住:这是个丁字街,我的小女儿在这个大门里。
解放后,外公外婆曾先后三次徒步重上太行山去寻找自己的亲生骨肉,找到丁字街,却再没能找到用围裙抱走自己那只有100天大的女儿的那户人家。
外婆不敢去认领,只是想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找到我的母亲后,她还一再叮嘱我母亲和我濮阳的姨妈:如果我有生之年找不见,你们也一定要去找找,告诉她她的生日和时辰,仅此而已,我生她但没办法养活她,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过得好就行。
民国33年,公元1943年,28岁的外婆将两个女儿送了人,二十年后————我的母亲28岁的那一年,也就是公元1964年,新乡到长治北通了火车,我的裹足的外婆,悄悄爬到煤车上,来到了魂牵梦绕的山西,然后又徒步走到撇下自己亲生骨肉的地方-高平建宁,却仍没有找到她朝思暮想的女儿,经多方打听才知道自己送人的那个大女儿被送到了围城,至于那个小的,没有任何人知道。
于是三寸小脚的外婆又翻山越岭,徒步 30多公里从建宁走到城关的围城,到那再打听,才知我的母亲15岁就被嫁到了再顺着铁路往北走15华里叫寺庄的村里。
于是外婆又徒步从围城到寺庄,许是外婆的执着感动了苍天,进到寺庄村里询问的第一个人就知道母亲,而且当时她们竟然就站在母亲的家门口。
激动的外婆没作任何考虑就进到了母亲的家里,但此时此刻,受尽磨难的母亲,没有养父母和公公婆婆的同意,在见到自己魂牵梦绕的亲生母亲后,居然不知所措,不敢上前相认。
母亲在15岁未结婚前,常常向她的继母请示去赶集,谁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去赶集,她衣不蔽体,身上也没有一分钱,谁也不清楚她小小年纪为什么那么爱赶集。
到了集市上,她从没买过任何东西,她只是找人,看有没有卖窝头的人,看那是不是自己的爹娘,自己用8岁的年龄换来的那一斗玉米是不是救了自己的父母和弟妹的命,她想让她的亲人知道,不管吃了多少苦,她还活着,她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弟妹怎么样了,想知道自己的爹娘挣够了赎回自己的钱了没有。
而每次都是抱着希望去,带着失望回,她总也见不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亲人,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他们还活着呢吗?
他们还好吗?
而直到二十年后,母亲才知道,她那只有100天的妹妹,就在同一天,就在离送下自己不到100米的地方,就在一刻钟之内,不得已也送了人,自己可能已和她在一块土地上生活了整整20年,却一无所知。
母亲不识字,也不会骑自行车,家庭的重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她从没中断过寻找自己的亲妹妹,只要有人说是建宁的,她就向人家说起这段往事,并委托别人帮忙寻找和打听,而却总是杳无音信。
有时有一点线索,却又总被来自各方面的信息否定,就这样断断续续,总没有个结果,母亲甚至产生一些想像和幻觉,只要有人说是建宁的,年龄感觉和自己的妹妹差不多,就在想,这是不是就是我的妹妹呀!
但是一次次的失望也让母亲渐觉希望渺茫,于是将这个心愿慢慢地尘封了起来,后来我们姐妹几个参加工作后都也先后打听和寻找过,但都是无功而返。
我们得到的信息是,逃荒到建宁的河南人已都找到了亲人,没听说哪一个还没找到,寻亲的事就这样被轻轻地搁置了,每个人都理直气壮地忙着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每个人又都在自己的心底里默默地祝福:但愿她活着,但愿她过得还好。
而母亲为了不给子女们找麻烦,把这个心愿打成结,深深地放到了心底,再也不见她轻易提起。
而最令人遗憾的是,在这期间,我的外公外婆和舅舅都先后辞世。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母亲的身体也每况愈下,行动愈来愈不方便。
去年春天,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个普通的饭局里,一个建宁的女人说道:“其实我的母亲是河南人,但至今也没找到亲生父母。
曾有寺庄的一个照相的去找过多次,由于我的爷爷奶奶的阻拦,就没敢见面。
我的母亲不知道自己的实际年龄,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只知道自己有那么高的时候(她用手势比画大约有8岁小孩的身高)邻居悄悄告诉她:‘你不是建宁人,你是河南人。
你现在的父母对你很好,他们养活你很不容易,你可不能去认你的亲生父母而忘了你的养父母’。
而我的爷爷奶奶膝下并无其他子女,对我母亲确实很好,于是我母亲没想、也不敢且也没那个能力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这个想法也就打成了结,沉到心的最底层,直到我的爷爷奶奶先后过世,我母亲才又重新产生了这个念头,但又无从找起。
曾有许多来相认的,感觉都不像,来往也是断断续续,可以说,我母亲一直没找到她的根在何处。
”而坐在对面的女人就是我的二姐,她听得目瞪口呆,脱口而出说:寺庄那个去找寻过多次的人就是我的父亲!
一切仿佛如梦境,消息迅速在全家传开,二姐专程跑到建宁,想去确认一下。
说起经历来非常像,一看长相却与我母亲及小姨妈都不太相似,再说年龄就感觉更不相符,起码相差三岁,于是此事便又是轰轰烈烈提起,又轻轻地放下了,我们亦已不再抱什么希望。
半个月前,我的小姨妈从濮阳来我家小住,姐妹俩又说起那个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女人--母亲的亲妹妹、姨妈的亲姐姐,思念亲人的感情的闸门又一次被打开,这次无论如何姐妹俩也要去看看,究竟她是不是亲秭妹!
作为子女,这次我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于是就择日而行。
65年前,抗日战争中的中国,满目疮痍。
而今天,淅淅沥沥的春雨将我们的心情也打得异常的悲伤,整整65年,重新回到了这个生离死别的地方,母亲努力去记忆深处找寻那往日的影像,老街还在;窄窄的、曾经住过一晚的那个院落仍依稀可辨。
但最主要的,母亲还是寻找那个外婆交待过的丁字街,那个把妹妹送与别人的地方,已不复存在。
人非物不是,能机器1942年左右事情的,起码也得在80岁以上,找到的寥寥几人,亦不知我们所云。
于是直奔那曾经定下的目的地,进得人家的大门,母亲便泪眼婆娑,三人相见,比比耳朵,比比个头,比比手,似曾相识,此时此刻,真希望有人能作证:这就是我的妹妹,这就是我的姐姐,这就是你们孩子们互相的姨妈,希望奇迹就发生在现在,希望奇迹就发生在我们每个人的眼前,时间就在这里定格,感情就在这里交融…… 对医学,我们不懂,天真地想着科学这么发达,应该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结论,一问,不行,只能做亲子鉴定,姐妹之间无法鉴定!
但愿不如所料,却每每恰如所料,所有人都非常失望。
农历的三月二十,65年前,也是这一天--农历的三月二十,我的外公外婆将她的两个女儿无奈地送与了他人。
而今天,一位老人,在子女的陪同下,来与她心目中的亲姐姐和亲妹妹团聚,不同的经历,共同的心愿使她们的心很近很近。
不是似曾相识,却胜过旧友重逢,此情此景,谁都不忍心去探究:究竟是不是所要找的人?
而我只想说,我们愿意做你的亲外甥亲外甥女,但我实在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那个奄奄一息被送了人的姨妈?
2008年4月25日
看完这部电影你是会深究过去,痛骂日本人,痛骂果党,发出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愤慨?
还是会告诉自己,一定要珍惜粮食,珍惜放下的幸福生活?
亦或者发出凭什么说中国人没有信仰的反思?
是在b站看的,满屏的弹幕,嬉笑怒骂,也是百态人生了,一开始还会看看弹幕,长达两个多小时的电影,配合弹幕,越来越觉得浪费,干脆关了弹幕,纯看一部电影。
每一慕其实都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
记得电影里出现传教士的时候,就有人开始说中国人就是没有信仰。
看到这个真的很纳闷,就像最后张涵予饰演的那个传教士和father的那段对话:人们在受苦,上帝看的到吗?
看到了为什么不来解救?
上帝看到的,但是在和魔鬼斗争?
上帝打不过魔鬼,那我相信他做什么?
不能怀疑上帝。
瞬间就想说,EXM,这就是所谓的西方信仰了,上帝顾不了你,但是你不能怀疑上帝对你的爱。
我想说这样说起来其实中国人的信仰更真实,更现实,那就是大自然,我们所说的老天爷。
还记得小时候在老家,已经不记得几几年了,那一年十里八乡大旱,可是唯独一个村子的水源没有干涸。
在大家都喊着希望老天爷也眷顾的时候,那个村子自然也是敬天。
那时候没有人知道也许只不过是那个村子的地理位置也许比较好,适合储存水源。
但是人们就是会去敬畏那些可以让自己活下来的事物,相信肯定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支配,高高在上,悲悯世人,惩戒恶人,看不见听不了,但是一定是存在在,潜意识里对大自然的敬畏,难道不也是一种信仰?
信仰是什么,说多了都是虚幻,特定时候,可以让人们活下来的,那就是信仰,大多数时候不就是自我的打气加油,谁和谁又有不同?
历史应该铭记,只不过越来越多的时候,这些印象更多的存在于书本中。
历史的原貌,大概更深刻的就是通过类似于1942这样的影像形式了。
可是铭记历史是应该永远记着仇恨,寻找也许我们这些普通级别的人永远无法知道的真相还是铭记,强国安民,哪怕是动荡的时候,也不再被欺凌呢?
当然是后者吧。
大概每个人看这部电影,最大的触动依然莫过于现在真挺幸福的。
这世界上没有完美,但是有相对。
太复杂的东西,深究起来,徒增烦恼,倒不如,每一天都去珍惜,每一天都去好好的过。
很多很多人的一生,也大抵就是这样了。
不知道在向谁祈愿,但依然会在心里默默的祝愿,一切都好。
看《一九四二》之前我酝酿好了所有的情绪,可是意外的是整部电影都没有催泪点,虽然天灾人祸的冰冷绝望始终贯穿全片,但冯导并没有把电影基调设定的那么严肃,反而在逃荒的过程中安排了不少诙谐却又心酸的场面来压制泪点,笑中带痛的无奈反而更让观众感受深刻,以至于观影后的这几天脑中频频浮现其中的场景,这种悲伤情绪的厚积薄发不像《唐山大地震》中的肆意煽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这种过后一想起来就揪心的痛,让观众对于这段被遗忘的历史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一九四二》的意义,不仅仅只是一部电影。
这部戏里有三个角色令我印象最深,最讨喜的是花枝,最人文的是白修德,最悲情的是栓柱。
电影里戏份吃重的女性角色只有徐帆扮演的花枝和王子文扮演的星星,而徐帆基本上负担了影片所有的“搞笑”戏份,借小米被少东家调戏,逃荒穿红袄为了带喜气儿,她的出场基本都是笑点所在,尤其以那句“给我饼干,我跟你睡”更是笑爆全场,可是笑过之后也会发现这也最为心酸。
电影里一再展现出女性在这场大逃荒里的弱势,为了家里其他人的活命,可以卖女儿、卖老婆,李倩扮演的儿媳妇生完孩子被活活饿死,婆婆的第一反应却是“趁着身子还热乎赶紧给孙子喝口奶”,开头花枝挣扎不从少东家的侮辱,到后面为了两块饼干就可以出卖身体,这都在侧面烘托了时代下的重男轻女和灾难中的人性价值的变化。
在这场大饥荒中,艾德里安·布洛迪饰演的记者白修德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没有他亲历灾区拍下灾况,并越级发表,也不会使得蒋介石开始重视这件事,不过可惜的是电影里关于白修德的情节并不多,如果不是看片之前查阅过人物资料,这个角色肯定会被观众略过,变成一个过渡的简单人物而已,不过这个角色找来奥斯卡影帝来演,必定是想像《金陵十三钗》一样用来开拓国外市场的。
张默扮演的栓柱是一个成长的角色,一开始他只是一个莽撞冲动的青年,努力做好一个长工的奴性角色,到后面跟花枝结合后,不再是小姐的贴身保镖也不是东家的赶车工,一夜之间又变丈夫又当爹,一个男人该担当的责任感渐渐出现,他拍掉了救命的馒头选择了闺女的风车,惹怒了日本人被刺刀刺死,死前,他终于不再是个光棍,他是个男人,同时还是个父亲。
电影分了灾民逃荒和国民党政府两条线索展开讲述,只不过两边分配的不是很好,有些情节的切换更是有些莫名其妙,让人情绪跳跃,并且配角众多线索混乱,范伟演的厨子老马和牧师张涵予都让人有些出戏。
不过电影的好多过这些小瑕疵,逃荒路上,人性的善恶展现和政府的忽视掩饰,灾民盼着打胜仗,政府却忙着甩包袱,这些都让人感觉到丝丝寒意,可能碍于审查,片中并没有出现人食人的惨剧,但是军队和灾民争抢马车粮食,政府把死亡人数三百万说成一千六,这却是比人食人更让人觉得恶心残忍!
这次冯导的《一九四二》不仅仅是部电影,他借电影之口重述了历史,也棒喝了当下!
先说不好的地方。
很多人诟病的宗教色彩,这个我也觉得有点自说自话,因为起码在中国,多数人信教都为了占便宜,没人会考虑到受罪。
对于什么苦难,救赎,上帝的 隐遁理解不上去,也没有兴趣。
所以九连谷子地和肖申克罗叔他俩关于上帝在哪儿的那段话,一是大伙没什么感觉,二是即便对这个材料有点感觉的,类似这种陈词滥调也被西方那些影视文学作品说烂了,没什么新料。
这段我觉得完全是为了拔高而拔高,没必要。
再有,就是舒宝先生在多线叙事方面一直以来搞不利索的节奏感,最近的一个案例是唐山大地震,总让人感觉跳很tone,所以有人会觉得看冯小刚的悲剧哭不出来,因为他不给你一个情感累积到爆发的机会,你刚觉得鼻子发酸,故事就从徐帆跳到明叔身上了。
当然人看悲剧不是为了发泄,可是总有点语焉不详的感觉。
再一个,就是国府一条线,演员形象的纸片化,当然这个跟上一个问题是连着的,野心大玩儿的大,摁下葫芦起来瓢,这都免不了。
我印象里中国导演好像没谁把多线叙事和群像戏玩儿的特别好的。
张艺谋老师试了一回英雄,不玩儿了,陈凯歌老师试了一回无极,被人骂的不值三升小米儿,护导的唐山大地震弄得不怎么成功,但是勇气可嘉,还敢继续玩儿。
下面说说牛逼的地方,那就是逃荒的这个故事。
冯导最牛逼的技能就是讲故事,而且是很冷静的讲故事。
即便是早年间他最好的讲温情的喜剧,像甲方乙方,也都有一种奇怪的抽离感。
为什么葛优一直以来最能代表冯氏电影的精髓,就因为葛优不煽情,煽情也像不煽情,很冷峻,很节制,收着演。
这次这个逃荒的主题,是讲人在一种极端条件下生存的故事,这样的故事本身就很冷峻。
整个逃难的过程中,除了孩子基本没人歇斯底里的哭,徐帆没了老公,张国立没了闺女,情绪上都没有太过于明显的波动。
每天都有人死,亲人也好,外人也好,生死离别变成了常态,自己又在硬挺着活,能歇斯底里就怪了。
这恰好是冯导的长处——冷静的,完整的,节制的讲完一个故事,并且讲的有表有理,有始有终。
再有,就是相对客观的抓住了某些实质。
在一个糟糕的体制下,人人都在做着自以为对的事,但是事情却一定会往坏的方向发展。
这部电影几乎没有谴责任何个人(除了日本人),上至蒋介石下至张国立,都在做在他这个位置上能做的和该做的事,但就这样,死了三百万灾民,还不算兵。
这部电影对个人而言,基本没有预设立场,每个人都是被推到自己的位置上的,无论行善作恶,动机都是为了利己。
一个健康的不失控的体制,人人利己政通人和,反过来,一个糟糕的体制,失控的社会,即便天下为公,还是有人中饱私囊,有人横死野外,有人活罪难逃。
这一点,我觉得冯小刚找对了路子。
再有,就是感觉雕琢的痕迹少了一点。
顶级电影大师的牛逼之处在于于无声处听惊雷,你要不看导演解说音轨你可能都不知道他在某个桥段里究竟埋下了什么心机。
冯小刚的唐山大地震在这方面搞得一塌糊涂,跟时代有关的符号几乎每场戏都得特露骨的表现几个,戴黑纱悼念毛主席啊,高唱走进新时代啊,在家看春节晚会啊,就差直接打字幕把导演的想法告诉你了。
这一部,有点儿不漏痕迹的意思,当然,也是才摸到门儿而已,但是已经是个巨大的进步了。
很多人说冯小刚消费灾难瞎煽情,我怀疑你们看没看电影。
要是这叫煽情,泰坦尼克号估计能煽死几个。
冯小刚煽情煽的不好是公认的,大伙对他电影放的地图炮之一就是煽情过度,而且倍儿做作。
这方面可能陈凯歌是最牛逼的,张艺谋也比他强。
这次可贵就可贵在,冯小刚决定不玩煽情好好讲个故事,就像结尾旁白说的,当妈上岁数的不愿意提及这段往事。
我相信就是逼着老太太讲,估计也是平平淡淡叙述一遍,至多不知不觉滴下几滴老泪,而这恰好是冯小刚擅长的,好容易门当户对可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蒙的。
至于消费灾难发国难财我就更不懂了,按这个逻辑拍什么只要拿到电影院去卖票就是消费咯?
那斯皮尔伯格是消费奥斯维辛集中营呗?
卡梅隆是消费泰坦尼克撞坚冰呗?
奥利弗斯通消费过911,他和库布里克和科波拉都消费过越战。
这种莫须有的帽子一抓一大把,黑人也不应该这么黑对吧。
豆瓣的低分,我觉得很多人都是有预设立场的,这个倒也无所谓。
如果豆瓣给每个导演单独弄个页面,你觉得讨厌他护舒宝也好讨厌他砍小孩儿也好讨厌他霸占imax也好讨厌他长得丑也好,完全可以到那上面去给丫一个黑里透红的差评,如果因为冯小刚那身痞里痞气的土精英味道,搞臭了一部认真拍摄中国人苦难的电影,我觉得对1942是不公平的。
同样是惨字当头的电影,拍天灾比拍人祸存在某些优势。
从观众心态来看,同类相残总给人莫名的恐惧和抵触,老天不是人类,“杀”起人来自然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冲击。
经典的恐怖片多半是描写人(或鬼)害人的,凶猛动物、天外来客唱主角的占少数,人最害怕的莫过于人。
因此在同样的尺度制约下,天灾片可以顺理成章拍的更用力一些。
从画面的表现力审视也是如此,在有电影分级制度的美国,《2012》一个巨浪打来葬送千百条性命,仍能作为PG-13供初中生观赏,而《黑鹰计划》里出现一个炸断腿的士兵,毫无疑问上升到未成年不宜的R级。
单从情理分析,明显是前者的牺牲大得多,但画面却远不及后者有惊悚感。
天灾片通常在视听方面尺度不大,但如果处理得当,留出足够的想象空间,能造成比后者“惨”的多的心理效果。
冯小刚拍《一九四二》,是典型的天灾。
他善用天灾这一“低投入高产出”的优势,无需真作“赤地千里、饿殍遍地”的全景式画面,就成功攫住了观众的共鸣。
同是天灾,饥荒比《大地震》更易牵动人心,因为那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过程,希望一点点被剥夺,生命力一点点被抽离,有山穷水尽的绝望。
而地震虽猛却只在一瞬,后面描写的全是余波,再怎么费劲煽情,仍不免被嘲讽为室内剧。
《一九四二》里也有人祸,但用的都是“天灾式”拍法,日军空袭,人群中爆炸四起,屠人者与被屠者在空间上存在距离,民国官员腐败,置人命于不顾并借机敛财,是借助程序执行的杀人于无形,人剥夺他人性命的意味被淡化了。
逃荒沿途,有名有姓的角色死了不少,不乏镜头重点关照的,但无一达到《金陵十三钗》受虐而死两女子那般触目惊心。
无声无息甚至无人察觉的死亡,是乱世中生命贱如蝼蚁的真实表达,看着无比揪心,没有《金陵》那两个画面的反胃,这是冯小刚的分寸感。
他唯一的失算的是几名主人公到了后半部仍脸部丰满红润,丝毫不像经过数十日饥饿摧残。
拍摄时不可能没想到这个,通过化妆和特效也并不难实现,估计他还是希望克制,不让一群瘦骨嶙峋的男女吓着学校包场的小学生们,谁知恰逢同期有个也讲饥饿的《少年派》,被用心的影迷抓住了把柄,十分冤枉。
片中几乎没有叫人不忍直视的残酷画面,震撼依旧,留白手段用的高超。
90年代以前大家看战争片,总觉得已惨烈非凡,直到一睹《拯救大兵瑞恩》断肢横飞、肠子外流的抢滩士兵,才惊觉之前的作品多是净化,评论界一度大惊小怪,叱责斯氏将暴力拍的太真实,殊不知是因为老片大多留白不够,才使没有心理准备的观众吓了一跳。
《一九四二》的留白充分发挥了冯小刚特长。
有网友说本片太工整匠气,缺了冯氏标签,我坚决不同意。
君不见惨绝人寰到了极致,便诞生种种荒诞:“给我两块饼干,我跟你睡”,“我也要喝猫汤”,“大年三十卖闺女”,“吃得太饱蹲不下来”,不能自医的医人者,吸死人奶的婴儿,没被划入“灾区”而无缘救济、哭笑不得的灾民。
影片生动的展示了当人类最基本的需求受到严峻挑战,人性会被扭曲到何种匪夷所思的地步,那是手捧爆米花坐在温暖影院中搂着恋人的观众无法想象的。
制造这种极端环境下的黑色幽默,正是冯氏专长,每一处都成功引来此起彼伏的笑声。
不必据此苛责观众没有同情心,根据心理学研究,如果电影一味描画血腥惨烈,观众感到巨大不适,反而会出于反感而强迫淡忘,因此即便是苦难,也是笑过了才更记得住,笑中带泪的卓别林经久不衰,是个例子。
假想有人不顾商业回报拍同一个故事,直观再现骨瘦如柴的尸体、人兽相食的惨状、日机轰炸后遍地的血肉碎块,恐怕也不会比本片多几分悲切,顶多具有“禁片”般的猎奇性质,好比老战争片如果暗示够多,《大兵》的逼真就不会让人惊惶失措。
我不喜欢《集结号》和《大地震》,惟独对《一九四二》颇有好感,这次冯氏将喜剧特色和悲剧情怀做了嫁接,靠隐藏在画面外的东西打动了人。
有人指责冯小刚拍了这一场大饥荒却不拍另外某一场,在我看来,这就像质问斯皮尔伯格为何拍诺曼底登陆却不拍敦刻尔克大撤退一样无理。
且不说导演有自由选择题材的权利,退一步讲即使他拍了苛求者热衷的那段历史,总会有更多的人抱怨为何不随己愿。
何况片末已经足够明确的暗示,历史的车轮不止一次碾过同一个坑,虽发生在不同的时代,但那颠簸带来的阵痛却是相通的,真要怀念,要反思,要温故而知新,一片足矣。
一部优秀的历史片,其首要目的并不在于还原逼真的历史,而是抒发对历史的想象和见解,提供发人深思的价值观,与当世形成某种应和。
如果只是要普及历史知识,或揭一揭苦难的伤疤,与其拍电影,还不如制作一套纪录片,在央视黄金档播出。
文/方聿南
1942年旱灾,幸福如我们是无法设想的,更可况动荡年代中的人与当下我们之间除了黄皮肤黑眼睛的共性几乎没有一丝一毫所谓的传承关系。
断层如此,用何种方式将银幕与观众之间的距离拉近,我觉得是冯小刚在《一九四二》中最重要的课题。
很显然,冯氏电影的求变求稳心态在片中被不遗余力的贯彻到底:我虽然从开场第一处出现“牲口”二字台词的时候就清楚的意识到本片只属于冯小刚一人,并且此后的两个多小时时间里不断被细处那痞性十足的方言和若干小讽刺提醒,得到的却是一个放弃了京味故事,放弃了焦点煽情,放弃了刻意拼接巧合等等的宏大叙事,哪怕并不圆润,却已然足够。
本片是以记录性的事件还原为出发点并从真实走访素材提炼线头的故事片,这是串联这个沉重主题大量分支的一种捷径,就像谷子地和元妮的存在能带出拥有足够故事性的《集结号》和《唐山大地震》一样,不同的是这一次他选择了诸多角色兼顾的群像关照,并且没有一次火力集中的煽情。
东家老范,长工瞎鹿,瞎鹿的老婆花枝,光棍栓柱,战时法庭庭长老马,杂务缠身的蒋介石、时任河南省委主席的李培基,执拗采访旱灾蝗灾的美国记者白修德等等,全生态的网罗了当年经历这一事件的各色人物。
几个主要角色的鲜活感也没有因多线头叙事稍欠的掌控力而失色,这是冯氏电影第一次如此专注于主体人群的描绘,而不是突出重点刻意关照。
无论你有怎样的社会地位,面对旱灾蝗灾饥饿这同一难题时可能面临怎样的选择与应对措施,这在片中因角色各异而呈现出极大的丰富性和不确定性。
《一九四二》给了每个角一种极力还原事实(真实人物)和无限贴近史实(虚构角色)的定位,于是让故事片和纪录片共存的交叉剪辑就像没有了体温一般,冷峻而坚硬。
我无法辨识影片用了几条主线,但仅仅蒋介石、李培基等人的官场戏,一方面对蒋介石将河南灾情置若罔闻的事实采取中立,另一方面又把基层干部的贪腐给小心翼翼的揭了开来,战时的动荡也给了大灾更多的人为消极因素;以东家老范这个线索性人物为中心的逃荒人群则节外生枝了记者白修德和传教士安西满、外加官如芝麻的老马等人,频发的黑色幽默让普通人真正成了角色多元化最好的依托。
两个多小时里,属于战时社会两个极端的人群形成的两条基线交织,尽可能完整的展现了饥荒下的众生态。
但终究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故事涉及的残忍只寥寥几处(片中可致高昂民族情绪的杀戮场景的确摄魂夺魄并且不在少数),更惨淡的真相早被时间掩埋,《一九四二》肩负的也不在谁是谁非,也许在还原中提炼一种以史为鉴的心态,影片才会有可能的积极意义。
后半段电影里,死亡比前半部更为密集的出现。
在战时法庭被吊销、神父安西满质疑上帝之爱之后,让失序与失信的情绪蔓延在每一处死亡里清晰的浮现。
于是再怎么安置黑色幽默,影片始终都往最深的绝望里走。
银幕上是灰到极致的惨烈,银幕下的你会作何反应?
其参考价值颇值得玩味。
假如观众在看完本片后默默离场,事后对片中的各大情绪制高点品头论足,那么是电影的成功还是观者的悲哀?
幸好影片的最后一个场景豁然了。
当老东家在旱灾后期逆人流而上只为了死的离家近一些时,他遇到了同样落单的小女孩。
喊一声爷爷就牵手并行的结局是温和的,即便无法化解前面百分之九十的冰冷绝望,那也是影片创作者的宽容心和传统性的最佳体现《一九四二》不见大段落的抒情,不见北方人口中的市井,在内地电影这块特殊的土壤里,冯小刚以只属于自己的方式尽可能工整的完成了本片。
没有以常见红色电影的方式呈现出积极向上主旋律,而是以尽可能冷静的旁观心态把历史摆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给银幕下的观众看。
收效如何我无从预知,但可以肯定的是,1942年的那场饥荒在妖娆富庶的二十一世纪,被很多人知道了。
于历史于当下,都是一种联系着生死的祭奠,只是有什么值得祭奠,大约要因人而异。
观看电影【一九四二】首映礼,600平米巨屏,效果震撼。
令人动容的是,主创与编剧对于该篇的诠释,张国立几度哽咽,认为这是“真相的坚守”,冯小刚认为这是18年的“梦想”,王中军则认为这是对于观众的“信心”;刘震云让我们看到是一个作家对于历史的“良心”。
冯小刚现场感叹,诺贝尔文学奖应该给刘震云,现场掌声雷动呼应。
感动是感动,回来路上,1942 让冯小刚干了,1960 谁来干!
1960的饥荒的死亡人数是1942的10倍多!
打我记事起,我姥爷吃饭就特别干净,他总是用馍把盛菜的碗擦的干干净净,干净到那碗都不用刷,直接放碗橱里就行。
如果有剩饭剩菜,都是他的,也不分什么菜式,都放到一个碗里,他扒拉扒拉就吃完事了还会说还有没有剩菜了,都给我,别倒掉!
以前他年纪还算轻,这么吃很容易吃撑,可是他身体好倒也没什么。
如今他80岁了还是这样吃,身体渐渐吃不消,总是让撑的拉肚子,我妈呵斥他说干啥这么吃啊那点饭倒掉又能咋的,他也不吱声,下顿饭照旧。
我姥和我姥爷总给我忆苦思甜,讲当年啊,有灾啊还有日本人啊,大家都跑老日(日本人来了,老百姓躲避日军的轰炸就叫“跑老日) 有钱的人家就弄辆车把细软值钱的打成包袱让牲口拉着跑没钱的人家就只能用腿。
那次又跑老日,你姥爷小,就让他坐车上,大人拉着车跑,跑半天一瞅车上,孩子没了?!
里外找了个遍也没有,还以为是跑的时候掉半路了,后来扒开车上的包袱一看,你姥爷太小了,车又太颠簸,给他颠到包袱缝里最后压到包袱底下了,最后找到他的时候,他脸让憋的黑紫,小命差点儿不保。
我听了总是哈哈哈哈的笑,说唉呀妈呀我姥爷命可真大,就拿这些事当笑话,别的事,不会想。
他们说,后来62年的时候,全村的老百姓饿的啊都不行了,人人都是贼人人都偷,那时候什么东西都是生产队的个人没有财产,大家饿的就都偷,偷地里的红薯玉米连草也偷只要能吃,就偷。
大人小孩看起来都像是霜打的茄子,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就那么天天坐在村口晒太阳,摸身上的虱子打发时间。
那时候你姥爷好歹是县里酒厂的职工,他是司机,在当年,这是技术活光彩活,经常往外跑,就能捞着吃的。
你姥爷又是顾家的人,自己吃一半,剩下的一半就装提包里回家的时候给孩子老人吃。
我姥说,幸运的时候还能有白面馒头,别家的孩子都饿的跟条小长虫一样在家趴着,就你大舅,一天天吃的好,胡通通胡通通的疯跑着玩。
有天你大舅拿着块馍边走边吃,还没咬两口,隔壁的阿花就窜出来一把抢走你大舅手里的馍,边跑边吃,等你大舅把她从床底下拽出来的时候,馍早让她吃没了,气的你大舅给她一顿揍,阿花还说你揍吧揍吧,反正我吃饱了你揍我就揍吧。
我姥说那时候在大街上谁敢亮出来自己有吃的啊,只要亮出来,肯定得被人抢,都是一边跑一边往馍上吐唾沫,等你逮到他了,一看馍上都是唾沫也不能要了,那时候人就是这么活的。
我听了,还是哈哈哈哈的笑,好像他俩说的都是天方夜谭。
我没想到,整部电影说的都是河南话,河南话一响起,电影院里就有人笑,边笑边学”你弄啥类呀,你弄啥类呀“。
星星被卖到妓院里,跟恩客说”爷,我吃的太撑了蹲不下“,还是有人笑,说咋那么没出息,撑到蹲不下。
花枝跟拴柱说”我跟你睡,你把那两块饼干给我吧,睡一次两块饼干,值了”。
后来她跟栓柱说“我跟你,让你在饿死前有个媳妇儿”还是有人笑,说这花枝挺贱啊!
我们俩一直没有笑,我轻轻地对他说“你知道不,我们那,老人叫小女孩儿都叫”妮儿“叫小男孩儿都叫”小儿“,我姥我姥爷就这么叫我”。
我不明白这样的一部电影,为何会有人发笑,如果想笑,为什么要选这样一部电影呢?
网上很多人说,这部电影就是在发国难财,龌龊,要抵制,我也很不明白为何会有人这样想, 这样想的人,他肯定不是河南人,他家里的长辈也肯定没有挨过饿。
现在的人心都这样了,把一部电影上纲上线,我实在是不懂。
电影里的一些情节,一些细节,我想,只有河南人才能懂,就像冯小刚的《唐山大地震》只有唐山人最懂一样。
看完了,陶俊延说“你们河南人真伟大,你的爷爷奶奶肯定都是当年活过来的,还有好多死去的。
东北人没有挨过饿,就是62年的时候也没有,那时候我们还能吃棒子面。
”我什么都没说,我只说“我终于知道我姥爷为啥每次吃饭都把碗擦那么干净了,饿的滋味,只有他最懂。
”
看《一九四二》已经有一个月,文章陆续修改到今天。
整体来讲,对影片不是很满意,虽然也维持了一定的水准。
肯定比《唐山大地震》有进步,但不够好,尤其是和影片前期的宣传攻势相比,更显得有点名不符实。
个人认为的不足大致下面四个方面(文中拿一些其它影片作对比举例,仅是参照之意,并无过度的褒贬)。
一、缺乏对人性和生命的进一步思考,价值观的观照不够,或者通俗点说,就是深度不够。
1942年这场灾难,原因有三条:一是天灾,二是人祸,三是战争,天时地利人和都不顺,所以才有这百年一遇的饥荒。
但是大难临头,人类要如何自处?
给粮食,固然可以救身体,但心灵家园的拯救也不可或缺。
我中华民族是没有宗教信仰的,尽管佛教已经勤勉地在中土传播了2000年,但普通民众吃斋念佛,无非是求多子多福,家宅平安,这和严格意义上的宗教信徒仍有区别。
《一九四二》里,有个张涵宇扮演的小安神父,在一众灾民当中出落得颇有喜感。
这个人物的设置,除了讨好西方观众以外,估计也是想传达在灾难面前人类的救赎和归属问题。
因为在如此巨大的苦难面前,稍有思考能力的人都会经不住拷问:既然生命如此脆弱,那么人类在天地间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饥寒交迫中,人如蝼蚁般成群死去,你所拥有的一切:家人、故乡、财产、前途甚至肉体,都在风中消散,那么活着和死去又有何分别?
这个世上,究竟有什么能够让逝者安心离去(片中小安神父送丧的那个死不瞑目的人),让活者寻到苟活下去的理由(张国立最后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样无依无靠的小女孩)?
能感觉到影片试图触碰这些思考,但可惜只是一闪而过。
当小安神父发现上帝也不能拯救饥饿之后,他直接崩溃了,影片就此收回对上帝的追寻,只留下一段二胡伴唱的搞笑版赞美诗。
其实我有点好奇,为什么是神父而不是和尚承担了这种思考?
和张钫老母口里念的“阿弥陀佛”相比,小安神父的赞美诗和十字架显得很不靠谱、不接地气,在1942年的河南大地上极具违和感。
因为实在找不到依托,影片最终还是把精神归宿落在家庭伦理上。
这是中国社会两千年来的根基,人们已经习惯把希望寄托在家庭的组成和血脉的延续上,只要有这两样的存在,那么活着就有了盼头。
这和《拯救大兵雷恩》是不同的,虽然救回雷恩也是为了让一个家庭可以“有后”,保存血脉,但斯皮尔伯格在其中掺杂了众多关于人性、人道和生存意义的探讨,片中的人物都不断地诘问生命的价值,而并非简单执行上级命令的战争工具。
但是,《一九四二》当中,无论是张涵宇的安神父还是阿德里安的白修德,其彰显的精神力量都无法和汤姆·汉克斯的米勒中尉相比,都无法提供足够的、精神维度上的支撑。
鉴于影片在深度思考上表现得如此贫弱,今天就算是汤姆·汉克斯本尊代替阿德里安或者蒂姆·罗宾斯亲自上阵,估计也是一样无力。
二、人物塑造扁平化。
剧中人物基本上就是第一眼看上去就已经呈现的面貌,缺少变化和丰富性,而且所有人物设定都未能脱离固有的形象。
例如蒋介石,就是一个置民众于水火而不顾的领袖,玩弄权术且扼杀新闻自由;蒋鼎文,一个不会作战,只会撤退,且凌驾于人民头上兵匪;白修德,一个来自自由世界的无冕之王、民主代言人,西方人权卫士……基本上,你心目中坏的领袖,恶的将军,好的洋人,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没有一点突破。
人当然是复杂的。
比如《辛德勒名单》里面有位德国军官,玩弄了一个犹太女孩,后来他很痛苦,因为他真的爱上了她。
虽然职责和教育告诉他,她是下等的,但人的情感却并不那么容易控制,所以他会有挣扎。
反观《一九四二》,如果可以假设,蒋介石是这样一个人:他真的、的的确确知道在河南饿死了人,很多人,身为领袖他亦感同身受,内心煎熬,但同样作为一个领袖,他却必需牺牲这些黎民,而去保护其它的百姓。
然而媒体责骂他,外国人也批评他,无人体谅他的难处和苦恼,大国的领袖不好当啊……这里补充一下,最近曝光的《蒋介石日记》提供了佐证:蒋是抗日的,可心里明知打不过,所以才有很多下策,比如“用空间换时间”什么的,包括把河南的包袱甩给日本人之类。
这些日记还透露,蒋在抗战期间肩负的压力太大,两次想自杀,后来靠不停地祈祷才度过难关。
(瞧,上帝还是很管用的,至少拯救了蒋委员长。
不过,鉴于粉饰一个国民党反对派的头子,可能仍然为天朝电影体制所不容,所以,上面这些话就当我没说好了)此外就是李雪健演的李培基,一个焦裕录式的好干部,这个横空出世的悲情人物颇让人好奇他究竟是怎么在官场上混迹到今天的?
既然能当上一省大员,那想必早已经熟谙官场上的种种,为何连四处打点这种事还要秘书来提醒?
这样清廉刚正、单纯可爱的官员在共和国解放初期或许真的有,在大半个世纪前的国民政府里,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李培基的戏份在片中不算少,作为一个重要角色,他的身上应该有些故事,就是要“有戏”,但最后他除了不断地为民请命这一件事以外,其它什么也没有发生,莫名其妙地来,悄无声息地走,和蒋鼎文、白修德、小安神父一样,默默遁入历史的雾霭,仅仅为了传达某些概念而存在,人物形象概念化,而且设置地过于想当然。
对这个人物,我们也可以有个假设:一个老辣圆滑的官场高手,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荣升一省大员,结果发现老蒋扔过来的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发现自己掉进了火坑。
但深入地方与灾民接触后,哀鸿遍野的景象触动了他的恻隐之心,最终决定真正履行省长一职,动用一切官场的手腕为灾民请命,却总是不能如愿,无奈之下挂官而去——如果人物的命运有这样一个转折,会不会比现在这个一出现就注定是青天大老爷的李省长要好一点点呢?
大家见仁见智吧。
再比如,一切可以再复杂一点:例如老东家的粮车不是在日军空袭中遗失的,儿媳的钟不是被国民党兵匪抢走的,而是被灾民自己;如果灾民投靠日本人不仅仅是蒋介石嘴里的一句话,而是真正发生了,比如栓柱,真的想穿上日本军装去找回自己的女人,那么,影片会变成什么样子?
答案可能也很简单,大概就是影片不能过审。
所以,呃,关于这一条理由,我相信不是冯导和刘编剧的错。
线索太乱,层面太多,重点太杂,什么都想表现,结果什么都没有展开讲清楚。
一个重大事件,可叙述的角度必然很多,比如二战,比如奥斯维辛,拍了大半个世纪仍然不断有新片出来,而且不乏佳作。
光一个诺曼底登陆就拍了多少回?
拍集中营,有《辛德勒名单》这样的,也有《美丽人生》这样的,甚至还有《朗读者》这样的。
管中窥豹,倒可以小见大。
相反,如果今天有人想拍一部关于奥斯维辛的全景式史诗大片,那估计就要吃力不讨好了。
要表现的内容那么多,如何能够在短短二三个小时内讲述清楚?
现在冯小刚和刘震云做的就是这样一件事。
他们希望告诉大家,1942年在河南那旮旯究竟发生了什么。
虽然他们很努力了,下到普通百姓,上至一国领袖,什么都拍了,但终究还是浮光略影。
电影毕竟不是历史教科书,想要了解史实的大众自可去翻查史书,电影工作者的使命是艺术地叙事,而非把仅仅把历史影像化。
一个外国记者1942年在中国的所见所闻,一个乡村神父在灾荒面前的心路历程,一个地方官员在赈灾救灾过程中的困境与无奈,一个封建地主在饥馑之年家破人亡、沦为赤贫的曲折离奇,一个农民家庭在逃难中被迫卖儿卖女,丈夫死于非命,妻子又卖身为娼的悲惨境遇,上面每一个角度都足以拍成一部出色的电影。
但是现在它们被生生整合在一起,挤压到一个逼仄的空间里,搞得每个人都无法很好地伸展拳脚。
所有的故事都点到为止,所有的人物都只是概念的载体而非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比如白修德这个人,他的性格、经历、结局完全没有交待,他什么来中国?
为什么执意要揭开河南大灾这个盖子?
这是他个人的意思,还是《时代》杂志的授意?
他是孤军奋战,还是当时还有其它的外国记者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凡此种种,如果追述下去,会多么有意思啊。
可惜现在,他的存在只是为了提供众多视角中的一个,目的是反映西方某些有识之士的立场,相当于文章最后所加的那个“相关链接”。
当然,我也很理解因为长期题材约束造成的饥渴,导致中国导演有太多的话想说、想表达,个个都想一口吃成个大胖子,恨不能把什么材料都炒在一起一锅端上来,结果弄不好成了一盘杂烩。
所以,还是悠着点吧,慢慢来,希望冯导这个片子只是开了头,能够引导其它人更进一步,更深入地去开掘这个题材。
毕竟这是民族历史上一次巨大的灾难,再怎么反复描述也不为过的,楚汉争霸都可以在短短几年内拍出N多个版本,这个1942年的大灾荒还只是刚刚被开垦的处女地,很值得再深挖。
四、过于夸张的煽情。
这是冯导最擅长的,已经被诟病了很久,此片虽然已经内敛了很多,但还是不可避免堕入过度煽情的俗套。
论夸张的煽情,最厉害的当是穷摇片里的刘雪华阿姨和马锦涛蜀蜀,动辄泪如雨下,呼天抢地,撕心裂肺,仿佛不这样,便不能体现出内心的悲痛。
倪萍大婶则是内地的翘楚,常常霸着央视的屏幕,做深情告白。
其实也不是她讲的故事不感人,只是一看到她热泪盈眶的样子,我马上就不想哭,只想笑了。
冯夫人徐帆有后来居上的态势,她当年因为拍喜剧和冯导相识,扶正之后夫唱妇随改拍悲剧。
其实她早年演喜剧还挺成功的,演悲剧则勉为其难(按理她是金马影后,演技获得肯定,或许不该这么评价,但个人还是觉得她在《唐山》中的表现,远不如早期在冯氏喜剧中来得出色)。
以个人喜好来讲,我是很不喜欢对悲剧做这样处理的,虽然也不得不承认刘阿姨、马大叔和倪大婶的眼泪对部分观众还是很有杀伤力。
因为近期同时也在放李安导演的片子,所以就随手拿来对比。
比如著名的《断臂山》,自始至终感情一直收着,直到最后出现衣橱里两件套在一起的衬衣,希斯·莱杰落泪了,可观众的眼泪比主角更汹涌。
所谓悲剧,大概就是这样,叫人在哭过之后,还长久地被一种低徊的情绪所笼罩,也许流泪,也许欲哭无泪,可至少我们的心已经深深被触动。
悲剧,是有力量的,能够直指人心,而不仅仅是让演员在镜头面前顾自宣泄。
回到《一九四二》。
看介绍说,这戏已经很收了(确实如此,比起《唐山大地震》,徐姐姐这次真的收敛很多),据说为此,冯导夫妇还拌了嘴。
但在很多地方,煽情的痕迹仍然十分明显,比如洛阳城外花枝再婚和被卖的那一段,那个换棉裤的细节画面虽然拍得美,但拖沓,镜头煽情却不会叙事。
几位男主的表演要好一些(和马锦涛叔叔比起来肯定是好很多很多了),不过,张国立父子从头到尾的表现就在述说一个意思:惨啊,惨啊,你看我多惨啊……李雪健也是永远一副苦逼相,一望而知是个倒霉的老好人。
这里也没有指摘演员的意思,很大程度上,还是和剧情安排以及导演的处理手法有关,冯导向来热衷在悲剧里加入肥皂剧式的煽情,而不像以前那样,把天下大事举重若轻地加进喜剧里调侃。
所以,产生的效果肯定就不一样了。
以后还敢不敢相信豆瓣评分?
这么好的电影竟然被那写没看过影片的人恶意中伤的这严重,把对导演的攻击转化成对一部好电影的污蔑。
每次进影院去看电影之前要在豆瓣上看下评分,低于7.5的直接忽略。
周一看的少年派是因为评分竟然达到9.2,但走出影院内心并没有太多的震撼。
然而1942的评分如此之低让我一开始直接认为此片不过是又一部“大师级”导演出品的垃圾片。
但是仔细观察影评,很多打一星的评论者根本没有看过电影,只是对导演和影片恶意的中伤。
幸亏今天走进影院看了这部电影,没有错过一部国产电影中难得的好片。
电影借着还原历史讽刺了很多东西,人们在饥荒面前本性的暴露,我们中国人善良和邪恶的两面都真实显现。
1942河南饿死三百万人,1959年饿死何止三百万!
冯不敢也无法去拍1959,只能借由对国民政府和国民党军队的讽刺去指桑骂槐。
冯近些年对宗教的感悟也融入其中,个人觉得此片和少年派都在宣扬基督教。
虽然本人不是基督教徒,但是看到世界上有如此多的灾难之时我也会发出影片里的那种疑问:“如果神灵不去拯救受难的人们那我们为什么还要信?如果上帝战胜不了魔鬼我们为什么还要信?
”悲凉的百姓只能在饥饿和战火中挣扎,侥幸活下来的不愿意回忆这段悲惨的过去。
希望喜欢看电影的人们不要因为近乎污蔑的评分错过一部好片,以后看电影真的不敢迷信豆瓣了。
年度被低估的作品
对一个喜欢吹水的导演,这评分真的没动用水军吗?!
真的好难看。说不好这么厚重的题材就别拍了行吗。
好多人说过于故意煽情,其实只是这段历史让你难以置信;还有些人说这片子故意黑国民党而对共产党提都不提,只需说人饿死了人生活的不好那一定是有政府的原因的。你失去面对历史,而不是去看自己心中期望看到的偏见。
小说比较宏大,人物众多,视角众多所以拍摄起来有难度,想面面俱到的结果就是比较平。那些激烈的冲突没有表现出来,民与民,民与官,官与官,国与贼,贼与贼,那是个复杂而动荡的年代,能把这段历史拍出来,并能上映,已经是可敬了。
你敢拍50年代末期那场“灾难”的话,劳资不管电影票换是蓝光DVD都买了!!!冯小刚快追随老某子的后退了!
护舒宝。。
一种洋溢着商业气息的所谓战争回顾片。没一个民国屈辱史都有一批传教士神父的存在。敢拍1959吗?!拍1962吗?!不推荐去电影院看,要五星评价,那得拿五斗米来换!
很害怕。
86 哪位导演出来拍下1959呗
说的很好,但是毫无意义。
冯小刚不适合拍宏大题材
感觉有关于信仰的部分是硬生生插入电影中的,还有基本上每个演员都没有足够的发挥空间。我没看过原著,但如果主的部分真的是冯小刚为了好莱坞的明星增进去,我以后不会再掏一分钱。
很明显《1942》这部残酷到让人失语的作品不太符合多数观众观影需求,难以理解为毛有好多人没有看片子就在那里叨叨说是烂片,咱们能理智一点吗?!无论票房与评分怎样,都不能掩盖这是一部绝对有诚意的伟大作品!从大众立场转换到精英立场的冯小刚这次遭受的考验不小...
据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妹子说……回去给我讲历史
优缺点都很明显,视角铺太广险些导致故事重心不稳,好在逃荒线有足够的情感抓力,但更奇妙的是,这样的事情在时下依然上演着。
给人一种玩儿的太大收不回来的感觉
★★★★★ 党课看的,身为河南人有点惭愧,但是对1942的大饥荒,不能说完全不了解。听奶奶讲过,但不多。南京大屠杀30万人 ,河南1942饿死300万人,为什么没有人铭记。是天灾的因素多一些,还是人祸的因素多一些
饿死人的年代过去了就不要再回来。
1. 感觉这样的题材不太适合拍成商业片;2. 情节松散,有些人物和情节像生推硬挤进去的;3. 过于血腥,很明显导演由于对严肃题材的功力不足,只好靠血浆来表现,甚至显得无耻。结论:冯小刚应该安心于贺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