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收件人》是金基德2001年的作品,影片背景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韩国社会的一处横断面展现出来。
对于一个被人遗忘的年代,一处被人忽视的角落,要一本正经地回顾它,需要的,不仅仅是要唤醒内心深处埋藏的记忆,更重要的是,当以一个勇者的姿态直面那段如鲠在喉的民生苦难,影片便注定背负起了应该属于整个民族的悲情十字。
故事的背景是20世纪70年代的韩国,处于朝鲜战争之后的恢复期,而战争造成的巨大创痛并不能在20年左右的时间里彻底平复。
影片一方面表现了韩国战后本土第一代青年人的生存状态,另一方面,毫无回避地触及了战争遗留下的美军在韩家属的问题。
影片开始,哥哥自制了一把火药枪,然后射击妹妹头上的靶子,妹妹就变成了独眼。
造枪木板是从标有"USA"的军械箱锯下的,此一细节意味深长地表明,战后的第一代人仍旧无法逃脱已经结束的战争波及下来的苦痛。
在此种背景之下,影片一直笼罩在异常压抑的氛围里,愈要伸张便会愈觉无望。
影片涉及的人物庞杂,但在故事行进中并没有失去控制,每个人都个性鲜明。
女主人公恩洛(妹妹)用垂下的发际遮住了眼睛的缺陷,却不能抚平心中的伤痕,自我封闭的高中时代,她一任心性的乖戾暴躁。
而昌古则由于自己是美韩混血儿的原因,倍遭歧视,他希图融入韩国人的群体之中,但总感受到强烈的排斥感,他的一步步绝望表现在杀狗的过程中,就是从心存怜悯到咬牙切齿。
昌古的母亲,为了一家团聚,一直执著地联系远在美国的退役老兵,一封封家信寄出,又被一次次退回。
透过这外在的表现看每一个人,他们其实都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拼命地挣扎,但希望却永远渺不可及。
影片中不时穿插美军基地的场景,还有飞在天空的美式战斗机。
它们的作用都是拉紧剧情与时代背景的关系,但在《不明收件人》里,让人领略了向来对美韩关系处之暧昧的韩国人的明确表态。
片中还借美军之口,说出了一句:我们在人家的后院干什么?
与其说这是美国人说的,倒不如说是清醒的韩国人自己的想法。
美军作为一个战争和罪孽的符号,被主创者钉在了历史反思的耻辱柱上。
昌古的悲剧,就是最好的明证。
他是美国人,也是韩国人,又什么都不是,这种身份的尴尬使他融合的希望屡遭毁灭性的打击。
在踏上死路之前,他用刀割下了母亲的乳房,这种仪式化的处理,表现了绝望中与血缘了断的激愤。
而恩洛虽然以向美军献出贞操为代价治好了自己的眼疾,但当她以双眼看世界时,她却看到了一幅贪婪与暴虐的嘴脸,于是她果断的将眼睛再次弄瞎。
其间对国与国的隐喻味道也不言自明。
我知道,对韩国人的民族品格不好通过一部电影来妄加揣测,但很明显,在这部影片中体现的不再是温情脉脉的一面。
柔弱的恩洛决然自残,暗恋恩洛的吉华由懦弱到勇狠,虽然是特殊环境中的个体行为,但联系在一起却表现出了民族中涌动的一种血性。
这种血性让人马上就能记忆起汉城太平门前一群年轻人挥刀斩落的数十只尾指。
不得不使人感叹这个民族是如此的刚烈。
影片的主创者也许无意为民族品格作激情代言,但它所依托的影像力度却足以穿透任何自以为是的民族成见。
导演金基德的作品多是表现了在绝境中展现人物命运的激变与人性扭曲的特点,本片的关注点是由个体的畸变拓展到人群的异化。
当昌古从飞奔的摩托车倒栽进荒野的泥潭,当恩洛将尖刀划向自己的眼睛,当吉华向混混射出仇恨的箭,当昌古的母亲抱着儿子的头颅悲鸣着自焚,所有的所有,都在充满着悲悯的诉说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
这染了斑斑血痕的一切拼贴在一起,勾画出已经被人忘却的一个时代的悲剧群像。
因为极尽悲惨,所以极具人道。
这发自于心的人道是主创者讲出故事的原动力,也是无法拒绝背负的情感枷锁。
影片全片都不事张扬,没有因为悲剧意味张得过满而陷入一泻千里的情感决堤。
应该说导演在处理上,在尽量的收拢表达情绪的欲望,并一直抑制着艺术化色彩导致的不平实。
但其间还是有两段戏由于精心设计而显出导演在艺术上的野心,第一段是昌古偷窥恩洛被戳伤了眼,吉华造枪报复小混混反伤了自己的眼,再加上独眼的恩洛,三个人次第走在路上,有一种举重若轻的黑色幽默的感觉。
第二段便是影片结尾,已经是运命终结,死者长已矣的时候了,一群演习的美国士兵在田野里匍匐前进,其中一个捡到一封随风飘荡的信就撇开同伴停下来读,镜头拉开,雾气重重的天地间,一个美国士兵趴在韩国的土地上安然诵读着一封寄自美国的回复家信。
画面就这么隐黑结束了,悲出一种孤绝的苍凉味道。
这种电影再也不想看第二遍。
金基德的电影,把每个人不能表达的悲伤,愤怒,压抑,美好用他自己的电影语言,少有对白和音乐、干净的画面、以及兀然的血腥把它们去放大出来。
如今,我能说出的感受,只是可怕。
收信人不明,是我看过所有金基德电影中最不堪回味情节的一部。
这是放大的极致再加以放大,扭曲的扭曲,他是要表达战争对人心的残杀吗?
我更愿意相信,这部电影是在宣泄着金基德本人在经历战争时的巨大精神疼痛。
有时候,沉溺于歇斯底里的寂静是件让人不能自拔的事。
我想他电影所表达的人与事,以及这个导演,都一样。
处处都是歇斯底里的绝望,被退回的信,女孩的眼睛,不断被残杀的狗,美国大兵的毒品,弓箭,就连功勋奖章也不例外。
我想我再也不会说我喜欢金基德电影了。
我已经不再需要矫情的从痛苦中去找寻深刻。
温和的去生活和爱,是洗尽铅华的蜕变。
但我还会忍不住去看他的每一部我能找到的片子,他仍是我最喜欢的导演,他沉默的电影语言,正是絮絮不止的诉说。
电影实在是太压抑了,看后的一点感受不得不说说。
给了三星,并非针对电影质量。
只是不愿意把残忍推荐给人围观。
金基德的知名作品多是台词少,意境深,让你在一个很清静的世界去感受人间的苦乐。
所以,《收件人不明》在他的作品中算是一部特别的,其情感表现直白,甚至激烈,在一种惨烈的宿命轮回中,表现着一个韩国导演对自己的祖国历史的思考。
对于韩国战后经济发展,国内常有人不屑的说道,这是美国庇护,军费省了不少去搞经济建设,何况还得了援助之类,仿佛韩国人很享受外军驻留一般。
或许,从金基德的视角可以感受另一个维度的解读,或许因为激进和情绪化有失偏颇,但是这一充满情感体验和切肤之痛的维度,却可以让我们的观察和思考添上一分客观和冷静。
看《收件人不明》时,我自然的想起了日本电影《人证》,在那部电影中,类似地,一个日本女人与美国大兵同居,生下了一个混血儿,而这个混血儿带着对母亲的期待来到日本寻找生母。
那部电影在一起案件中,以一种温情期待带来的生命的代价,表现了令人扼腕的遗憾。
而这部《收件人不明》不同,看似相似的事件下,同样为韩国母亲与美国驻军士兵所生的混血儿尚武,却对母亲有一种令人发指的恨。
在这个美军驻地的村镇中,尚武被视作异类、杂种,可以被任意耻笑,而在歧视之下,他的性格也愈加暴虐。
而偏偏,她的母亲并不是那种一心抚养儿子,为其励志疗伤的类型,一心想的是向已离开韩国的美国大兵写去信件,希望能被带到美国。
于是,矛盾产生了,尚武心存愤恨,因为他是一个无辜的人,要为上一代人的情感纠葛牺牲自己的尊严,乃至人生,他无从面对众人的讥笑,只能将怨恨反加在母亲身上,而母亲不断向给他带来“伤痛”的男人写信的行为,更足以成为他眼中毫无尊严的浪荡行为。
尚武对母亲的辱骂与拳脚相加,场面令人震惊,尚武的生命至此所受的屈辱与内心的扭曲,自然的被这疾风暴雨似的暴力外在的展现,你可以从中体会一场孽情下的伤痛,进而体会金基德眼中,这段历史遗留的伤疤。
在表现尚武的不幸之余,金基德也适时的转换角度,他的母亲难道就真的如此不堪和卑贱?
为了表现一个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的一丝无奈,金基德巧妙的并不是让尚武的母亲去回忆什么,而是立足剧情所在的时间和空间,通过一个女孩恩洛的经历自然再现,也更透出轮回般的悲剧性。
因为一次意外,恩洛的一只眼睛被哥哥的自制手枪打瞎,如果说尚武的命运悲剧带着天生而来的宿命,那么恩洛的人生就是后天意外的不幸,相同的结果都是被嘲讽,都是心理的防御。
同时,一个文弱的年轻人昌华默默的爱着这个女孩,渐渐的,两人在一些误会冲突中渐深爱意,却不想被流氓混混袭来,恩洛惨遭凌辱。
而这时,一个美国大兵出现了,他可以庇护这个女孩,他也可以为她治疗残疾的眼睛,女孩对于这个强大的和看似温柔的男人,只能选择顺从。
在这里,似乎可以看到一种隐喻,恩洛就是韩国的化身,昌华就是那些希望独立保护国家的韩国人,但是,他们无力保护她不受侵害,而恩洛残疾的眼睛就如战后韩国的创伤,他们同样无力治愈,只能让美国来为她疗伤,而她也只能投入美国的怀抱。
然而,美国大兵并不是天使,他治疗了恩洛的眼睛,也需要她献出身体,需要她随他摆布,他当然也可以在不满意的时候挥舞巴掌。
这就是金基德眼中当时韩国的现状,或许带着些激进,却以惨烈表现了现实的一个侧面,小镇的人民无力支撑自己的国土,美国大兵成为外来的强势势力,他强大,他不可侵犯,强势的站在这片土地之上。
而尚武就是这种不对称关系下的后代,牺牲品,悲哀的符号,她的母亲看似癫狂,却与现实中恩洛的经历交相辉映,恩洛渐渐的走上她的老路,一切仿佛都是无尽的人生重复。
而影片的高潮则更充满暴力和惨烈,我们看到的是一种与身份和历史的决裂态度,决绝而义无反顾。
所以,我们看到尚武粗暴的划下母亲胸部屈辱的印记,同时自己以生命划出一个胜利的V字,对于他,或许只有这样惨烈的诀别才能结束人生的痛苦。
恩洛最终选择了抗争,不让大兵在身上留下征服者的印记,不让尚武母亲的人生在自己身上重演,表现同样激烈,她甚至宁肯抛去强者的恩惠,回到失明状态。
而昌华的选择更充满悲剧性,他曾有的伤痛和复仇,就是一个民族内部相互争斗的映照。
这部电影,难以捕捉到温情,难以看到小人物的坚韧的励志,更少黑色幽默似的自嘲,它赤裸裸,血淋淋,反抗显得无望,却又是一种必然的解脱。
只是最后,那最终的不知来自何人回信,令人感到纠结,我想金基德想说的肯定不是要坚持,而是表现这种寄望的无望,因为无望,所以片中人纷纷选择一种彻底的割裂态度,其结局的惨烈也更显一个民族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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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点,看完金基德早期的一部叫作《收件人不详》的影片,我得出了这么一句话。
二战后,朝鲜半岛分裂为两个国家。
这个故事发生在美国驻军的南韩的一小被山围绕的小镇。
小镇的天永远是灰蒙蒙的,犹如炮灰一般,不时飞过的各种战斗机,侦察机犹如一只吃人的巨鸟,遮天蔽日,让整个小镇更显阴霾;村子里一年到头,有数不清的到处乱跑的狗,让这个村子里弥漫着一层关于愤怒、仇恨、欲望的气息。
这个村子里有一群人,他们生于此时,于是他们注定不得善终。
看到快结尾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以前一定是看过这部电影的,因为这个关于一群人的悲剧在很多年前已经深深的震撼过我一次。
我无法清楚的描述出那些人最后爆发如此大的去毁灭他人、以至于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动因。
就像那个母亲,在儿子死后每日坐在那辆车箱里,不断的咀嚼着什么东西。
在影片快结尾时,我清楚的看到原来儿子的全尸只剩下被单下的一颗头颅,而我刹时也明白了原来那个母亲在一直咀嚼的竟是儿子的尸身,我感觉到了那一刻人物心理所承受的巨大的压抑,但我又永远不会说清楚。
尚武 对母亲的恨来自于他感受到外界对他的暴力。
大多数的正常家庭有的,他都没有。
在他认知里面,受到这些外界的暴力是因为自己的出生和母亲对美国父亲的期待。
他的生长环境里面,有母亲的爱和母亲男友的爱,但是这些爱都不是正面的表达。
母亲对他的爱表现在,不顾一切的养大他,听说男友打他会挺身而出。
对于那时的她,能做的也是这些。
母亲男友对他的爱,是给他一份工作,已经用打的方式表达关心。
他们都没有去关注尚武的内心,告诉他怎么去面对社会的歧视,怎么去做好自己的生活。
比起缺钱,尚武更缺精神引导,他太痛苦了,不知道怎么化解。
此时站在上帝视角的我会说,尚武你要学会客体分离,外界给你的歧视 不信任 暴力都是外界的,你要学会有耐心包容你的母亲,好好纾解你的悲伤的母亲,你要学会承受,外界怎么对你是外界的,你要真诚乐观去对面外界,努力获得工作机会,挣钱做到经济独立,去告诉母亲的男友有话好好说别打我。
这类话都是bullshit。
说的容易,对看不到半点希望的尚武来说,一步都不敢往前。
整部片给我的感受,压抑。
每一个人物一出场,细品一下他的经历,压抑加绝望。
尚武压抑到报复母亲的男友,然后自杀。
(其实我没有理解它为什么要杀母亲的男友 ,是他觉得这个人一直打他所以反抗?
) 尚武 的母亲也是压抑的,他的人生就是15岁左右跟一个丑陋的美国黑人大兵结婚,然后生娃,守着孩子,不断的写信和收到收件人不详的退信。
她身边明明有个卖狗肉的男朋友,她不愿意放弃美国的美梦,不愿意踏踏实实的跟男友一起生活,不愿意找个工作(可能当时的社会环境,他没发找到工作),她只等待,和等待失望之后大吵大闹。
“狗”文化史上出现的了太多次的被比喻的道具,有时忠心,有时狗腿。
更多的时候是用来骂人,也许就像电影里的美国人。
女孩先是和狗狗的亲密无间,然后是和美国人的亲密无间。
有一个镜头:美国人第一次进入那女孩的房间,他抱狗出房间,替代的地位无疑。
韩国人很讨厌美国人吗?
历史知识的匮乏叫我看不清楚。
抗美援朝的我们也许并不太知道美国人和韩国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女人”女人的变相非完全愿意的被侵略意味着殖民。
张武的母亲和女孩是承前启后的2代,全半段命运可以预测,应该完全相同。
女孩用身体为代价交换美国人为她治眼睛。
张武的母亲曾经是否也以身体,这个女性最原始的成本为代价去交换去美国的空口承诺?
至于被侵害的标志,张武的母亲曾被老美国兵在前胸刺上标志,侵略的标志?
故事在18年后,美国人和女孩之间继续上演这一幕。
但是女孩的自主意识使她自我苏醒不愿意承认被侵略,她不愿意被刻上标志。
在和美国人的争夺之中,她把刀向自己那个被美国人治好的眼睛刺去……她为什么要刺自己的眼睛呢?
因为这是美国人对她不断提要求的资本。
当她达到无法忍受的底线,她就必须把对方的对自己施加压力的资本破坏掉,这也是博弈。
所以她自残了。
但是这也许也避免了女孩重复张武母亲的老路。
哎……非要搞得这么刻意吗?
对金基德真是又爱又恨,安静的镜头,底子很好的剧本,诗情画意的描写,永远关注边缘人的视角,但总是离最一流的导演有些差距,很大的原因是差在电影的后劲不足,甚至偏离轨道,落入俗套。
这个片子的野心非常非常大,刻画了很多很典型的人物,每个人物背后都是千千万万个韩国人。
前面的人物、事件建立让人拍案叫绝,安静细腻,让人想起杨德昌。
只不过一个更灵动,一个更规矩。
金基德对电影诗意的表达是我最喜欢的,在他妙趣横生的镜头下人物总是平静又活泼。
这部片子非常安静,大多都是自然声,几乎没有背景音乐和吵闹的环境,非常压抑,甚至可以说是不适,但是后面实在是太刻意了,有些作呕。
故事的后半段几乎要变成了底层人复仇的狗血戏码,韩国人真的很喜欢拍复仇,但是又拍得很俗。
人物动机不足,逻辑不恰,可以疯癫,但不要无理由地疯癫。
有些地方人物该去做了不做,不该做的却要做,就为了所谓的戏剧性,为了那种刺入骨髓的压抑感,太生硬。
跟《空房间》类似,前面这么好,后面就垮掉了。
种种说明金基德有着天才的思维,独特的视角,新颖的构思,但却容易走偏,走极端,具体表现在故事的起点很好,趋势尚可,收尾很差,对结局文本的掌控力不足。
導演: 金基德編劇: 金基德主演: 楊東根、金英民、方銀振、明桂南、趙宰賢類型: 劇情(戰爭)制片國家/地區: 韓國語言: 韓語(英語)上映日期: 2001-06-02(韓國)片長: 119 分鐘又名: 收件人不明 / 打回頭的情書 / Address Unknown劇情概述:韓戰初結束時期,某個美軍駐韓基地附近的村鎮裏,多數居民的生活被戰後的虛無、迷茫和絕望籠罩,出路難尋。
皮膚黝黑的尚武(楊東根)因是母親(方銀珍)在戰爭期間與美國黑人士兵所生,自小受盡歧視,養成暴戾的性格,無處發泄時就會對母親拳打腳踢;其母親不甘接受命運的擺布,屢屢寫信去美國,期望她的黑人丈夫能把她們母子接到美國,但每每只收回“收件人不詳”的退信;而他靠畫畫謀生的好友恩吳(金英民),因體質纖弱,經常被混混欺負,心愛的女孩被人淩辱、委身美國大兵時,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暗自抓狂。
觀後評論:「收件人不詳」是韓國已故導演金基德在2001年的大手筆之作,所謂大手筆並非指制作,而是指他所描繪的歷史背景,復雜的人物關系,跌宕起伏的人生變化,從中我們也能看到導演駕馭角色的能力。
影片涉及的人物很多且關系龐雜,但故事卻能在平穩的敘述中發展的遊刃有余,每個角色都個性鮮明,這點就足見其功力;另外就是導演對那個時代的關注,它將上個世紀70年代的韓國社會通過一個家庭的變遷展示出來,影片中不斷出現的美軍基地、美戰鬥機即是對那個痛苦而曖昧時代的標識,而一貫擅長表現人物在絕境中扭曲的心態,在這裏可謂發揮的淋漓盡致,其中很多殘忍的場面仍舊讓人驚嘆不已,讓人不禁反思那段帶血的歷史。
金英民在本片羞澀懦弱的模樣,與在「夫妻的世界」(2020)中飾演精明強悍的會計師孫在赫,落差頗大,20年歲月的歷練,讓人的演技更加洗練精進。
文/布宜诺斯(以为丢了的原稿竟然找到了哈哈哈)论及[收件人不详],韩国XX(《野生 金基德》里头的资料,前面访谈部分提到的,暂残缺)大学都正一教授曾提到:“帝国主义使殖民地百姓患上了诸如卑贱性、事大主义、自卑感、虚无主义等特殊的精神疾病。
资本主义的野蛮性也诱发了很多特殊的精神疾病,例如忧郁症、精神分裂、破坏冲动、自杀等”,足见这部当年令金基德诱发韩国国内大片愤怒的电影,获得的讨论与关注的高度。
其实,金基德无意挑起争端,不过是想讲一个残忍的故事,事关三个年轻人的命运——“三名主人公中不管是谁,作为残缺的历史的后人,他们都难以找到自己的真正人格”。
孩子们都不好韩国,1970年代,紧紧毗邻美占区域的小村子里,有着一群苦闷的年轻人。
张武,当年美国大兵的遗腹子。
母亲15岁那年和大兵恋爱生下了他,但对方归国,留她一个疯疯癫癫,每天用拍立得拍一张儿子照片,放在信封里寄到美国去,但是邮递员送来的永远是“收件人不详”的退信,她仍锲而不舍。
如今的张武,已经是面色阴郁的成年人了,厚嘴唇,扁鼻子,黝黑的皮肤,卷曲的头发,素未谋面的黑人老爸在他脸上留下强硬印记,令他对母亲的行为更加厌恶,每个清早被母亲偷拍时,他总会发怒,甚至暴打母亲,令她哀哀地哭。
母亲被打了,会有“狗眼”找张武麻烦。
他是个屠狗的,狗贩子,整天被叫到四处村镇收狗,杀掉取肉后卖给饭馆,他暴躁,粗鲁,但心里只疼张武妈一个,把她当女朋友,张武给他做助手,经常受他责骂,尤其在打了母亲后,会遭他拳打脚踢。
恩洛,一个美丽的独眼女孩子。
她身在领抚恤金的“烈属”家庭,母亲给人组装洋娃娃赚钱糊口,有个一事无成的“伸手党”哥哥,她的一只眼睛便是这位哥哥儿时用玩具枪失手毁掉,至今他仍嘴硬不肯愧疚。
恩洛最爱的是她的小狗,每天宝贝地抱在怀里,和它同吃同睡,只有它让她露出笑容和未泯童心,但在外面,她用一只好眼瞪向家人,用一只坏眼吓唬招惹她的人,把自己封在冷漠的壳里。
听说美军医院可以治好她眼睛,她开始留心大兵们,在家遭到哥哥辱骂后,更会气鼓鼓捧起一本英文书。
昌华,会画画的文弱清秀青年。
他成长在老兵父亲的呵斥下,养成唯唯诺诺的性格,又没上过学,时常被两个小混混欺侮。
他在镇上一间画室做助手,画画天分不错,偷偷爱上恩洛后,用画像向她求爱,但是被她气愤撕碎——因为画上她的眼睛好好的,但后来救了她的小狗,还是得到她的好感。
每当昌华被欺负,张武看到会帮他,赶走小混混,两个闷声闷气的边缘人逐渐交了朋友。
张武家里的混乱,昌华总是看在眼里又帮不上手,恩洛对好眼睛的渴望,昌华也自觉无力解决。
眼睁睁地,他看着身边的人,也看着自己,滑向可悲的命运。
张武最终把“狗眼”杀了,把母亲左胸上的字割掉,自己开着摩托车头朝下扎进淤泥,尸体都被冻住;恩洛搭上了美国大兵,但始终放不下那个心气,眼睛治好了,又自毁了;昌华把一身愤懑用在报复两个小混混身上,给自己整了个杀人未遂罪名,也许可以就此离开小镇。
父辈与时代1970年代,战后的韩国受美国诸多扶持,实则予取予求关系,自二战后“驻韩美军”便出现在韩国人的字典里,含义莫名,讳莫如深。
金基德用[收件人不详]恰是想挖出有关战争和美军印记的片段和伤痛,试图拼凑出意义。
片头字幕里,冉冉升起一面美国国旗,一早点明这个韩国村子的一切悲剧,都发生在这面旗帜下。
父辈们对战争的奴性植入骨髓。
对他们大多数而言,战争意味着荣耀,昌华父亲是其中最典型一个,他带着一副瘸腿,每日和一群老伙计在靶场射箭,时不时亮出腿上的残缺,认为“这个和勋章一样好”,展示当年“杀掉三个敌军士兵”的功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份陶醉不随岁月磨灭,反而冲破生活所有琐碎,日渐加深,独树一帜。
单一的荣耀感令他们已经放弃尊重生命,所以我们看到昌华父亲在家门口挖出战时遗留骨骸时,一脸鄙夷地嚷嚷“这是匪军”,随意把遗骨丢弃,他有暴力崇拜——对儿子一路呵斥,只有看到他练射箭才眉开眼笑,主动上前示范;恩洛母亲听闻抚恤金被停掉,她丈夫其实一直活在朝鲜,反而坐地大哭,钱断了,从荣誉军人家庭变成叛逃军人家庭——这些都比一个人活生生的存在重要,连吊儿郎当的恩洛哥哥这时都说了一句人话:老爸还活着不是该高兴吗?
为战争头脑发热已经分割开两代人的价值观。
从对“战争”的奴性过度到对“美军”的的奴性,张武妈身上连接了两个时代、两种心态的交汇。
她并没带着直接参战的身份,只是作为驻韩美军首代弃妇存在,她的身上模糊了战争的暴戾,却映射了战后憧憬安定的韩国人最初的迷茫。
这个连续收了二十多年退信,住在报废公交车里头当家,成日被儿子暴打,受村民白眼,不时需要偷东西过活的女人,至今仍在勤练英文,坚定地做“美国梦”,足见这个梦有多强大,让她抵御现实如此的不堪。
恩洛的故事,表面上是张武妈的翻版,她主动接近美国兵的篮球场,寻找能给她治眼睛的人,目标达成后与昌华利落分手,把自己一切交给大兵……张武妈和恩洛,同样急于借助大兵改善自身处境,区别在前者在张武死亡之前一刻都信得笃定,甚至怀着盲目的爱,而后者已经时时在怀疑,且完全无法付出感情。
50年代到70年代,二十年间,美军从最初的“天神下凡”成了如今的“妇女杀手”,遗留下更多是矛盾而非威严。
从年轻人对美军的态度,也可以直接区别有尊严的和无尊严的,前者如张武——他认为把母亲困住的是两样东西,一个是她左胸上面被刻的名字,一个是他自己,因此割下母亲胸口的皮肤又去自毁;恩洛——不愿重复张武妈的经历,拒绝大兵在她身上刻名字,最终自毁眼睛还了恩情;后者如用“会说英语”来挑衅别人、区分高低贵贱的小混混们。
抗争和沉溺的对比,给我们看到无论哪个时代哪种境况,总是有一部分年轻人会觉醒。
历史深深烙印在每个人都血液和命运里,他们为之左右,无法逃脱,是极其悲哀的事,影片里每个人心里都积累了程度不等的愤怒,无一幸免,并以扭曲的形式释放出来。
狗眼杀狗,张武杀了狗眼、解放母亲,一向软弱的昌华先后作出揍小混混、学射箭想杀大兵、把自己整进牢勒死小混混的行为,就连一直在欺负昌华的两个小混混都要生内讧,因一点钱、几句话彼此痛殴,警察都没法拉开他们——在这股愤怒面前,社会性的强制秩序手段都会失效,就更别指望道德和自律的存在。
故乡和异乡“美国大兵”这个角色,恰好和片中的韩国年轻人形成对照,形成被历史折磨的镜像的两面。
从影片一开始,他便表现出强烈反战和厌恶情绪,对自己的身份极度否定,训练时、演习时、打篮球时、闲暇玩乐时,他总在崩溃、哭泣、发泄,从来不曾快乐,在他身上,暴力和软弱相辅相成,正因为自己的软弱,才加诸暴力给更加软弱的恩洛,身在异乡困境里的种种,让他像离了水的鱼一样挣扎。
追求恩洛后,他毫不讳言这只是填补苍白时间的消遣——“如果我现在没有了你和它们(麻醉药),我会疯掉的”。
当然,也由于太多太密直白剖白的对白如“世界和平?
见鬼的世界和平,谁会这样想,也就是我们这些傻冒吧”、“我们他妈的在人家后院干什么呢,你真的那么喜欢战争么”,“大兵”整个角色也显得平板、功能性,不乏金基德刻意放大某种情绪的可能。
大兵从演习中最后一次逃离,到了恩洛家里,起意在她身上刺字,理由是“我走了你还会不会记得我”,非常讽刺地对照张武妈困在记忆中的一生,遭到恩洛反抗后试图施暴,因恩洛用刀亲手自毁重生的眼睛而彻底失控,随手开枪干掉恩洛母亲出门,却被闻枪声而来的村民持弓箭围住,这群无所事事一向用射箭打发时间的中年人,此刻似乎“武艺”派上用场,慌慌张张,毫无准头,一直以来假想中的战争终于用这种可笑的方式上演。
结局却是——村民被带去警察局,垂头丧气,混混沌沌。
大兵被自己人包围,叫嚣着“把我送回美国去,我已经受不了这个鬼地方了”试图开枪自杀,可枪膛里已经没有子弹了,他只得继续嚎哭发泄愤懑,已经无法分辨,是顽强的历史始终注入现实,还是荒诞的现实拖住历史,二者已经交织成一场闹剧。
所有闹剧和疯狂的背后,始终存在昌华的眼睛。
整部影片中,他始终作为“束手无策的旁观者”存在,这里是他的故土,却没给他任何有效的话语权。
在家里,他是父亲一生的观众,在村里,他是张武、恩洛命运的观众。
细心看片的话就会发现,从张武第一次在镜头中出现——在所住的报废公车外烧火煮饭,被母亲透过窗子拍照激怒,进去欲殴打母亲,母亲从车的另一头逃出来爬上车顶——整个过程都被昌华看在眼里,随后张武与母亲发生的一切,都有镜头提示昌华就在一旁,许是路过,许是有意,终究都在他眼底。
张武与母亲的生活处于村子边缘、被排挤的境地,换言之也是一种私密,唯有昌华同情他的处境,留意有关他的一切,目睹他对母亲的所有疯狂行为,却根本无法插手,甚至在张武死后,他上前哭泣着想帮张武妈收起尸体,都被她推开赶走,他由旁观产生的无力感向内延伸便成了自我愤懑,最终又外延成复仇的暴力。
面对恩洛也是一样,他是她的偷窥者——只有他知道她和小狗发生的一切,看过她偶尔开怀的笑,她的纯真和情欲也只在他眼底存在,二人发生感情,因恩洛治眼睛的愿望和大兵的介入而分开,他的偷窥仍未停止,在这个过程中还想射箭杀死大兵,于是通过他的眼睛,又看到恩洛的矛盾:她不爱大兵,却在房间外面偷偷试穿大兵的鞋子——她希望他带她走出困境,但明明自己也看不到前路是怎样的。
之所以只有昌华可以“看”,是因为金基德以自己为原型塑造了这个角色。
昌华和父亲的关系,基本就是金基德与自己父亲的翻版,昌华对故土的挣扎和割裂,也许也发生在金基德自己身上。
现实中,其父是经历过6.25的老兵,每年到这一天都要给国务总理写信:当时为了国家,他全身几处受枪伤,并十年如一日地承受后遗症带来的病痛,生活亦因此变得意味全无……但得到的回复永远只有四个字“无据可查”,因此他把从国家那里受到的伤害和愤怒一古脑转嫁到子女身上。
于是,金基德便成了那个昌华,害怕父亲,每天承受震耳欲聋的各式命令,在这位高高在上的君主面前,他连开门关门都要小心翼翼。
一个被父亲压抑的青年,一封永远“无据可查”的回信,成了[收件人不详]最初的地基,足见他从小累积伤害之深,但是,片中他只是对历史抱有的怨宥,却让昌华在警局里替老父亲手戴回军功章,切实印证了他曾自述过的无奈“也许在现在的某个夜晚,我应该轻轻推开父亲的房门,听他絮叨关于‘6·25’的故事,听他解释,让他释怀。
然后在清晨的微光中揽住他衰老、孱弱的肩头,像朋友一般……我知道这将会是故事最完美的结局。
但直到现在,我也没给父亲这样倾诉的机会。
”金基德的恋物癖情节和命运,代表金基德的韧度,细节和物品,则构成金基德的纹理。
对于道具以及在特定物品上附着意义,金基德一向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如针对[野兽之城]中“冰冻的鱼”成为凶器,他曾作出如此解释:“选择这些完全不像杀人凶器的日常普通物件作为杀人道具的理由是,可以借此表达这种平常性向危险性转化的可能”,[收件人不详]中也充满了各种物件,有的显要,有的隐晦,彼此牵连互溶。
显要如“眼睛”,它勾连起恩洛的“缺”和昌华的“看”,始终在强化“半个人”的概念,用导演的话说,是“一半眼睛看到世界的失望”。
片中昌华带着张武偷窥恩洛,恩洛用笔狠狠插向墙洞,刺伤张武眼皮,昌华在恩洛遭强奸后愤然自制手枪瞄准小混混,子弹却从后面飞出打上他自己眼睛,三个年轻人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成同盟——左眼都看不见,永久的,或暂时的,唯有他们三人心怀足够的良知,不忍目睹眼前的现实。
同样用来划分阵营的道具还有“狗”,片头三个年轻人依次出场便见端倪:昌华被父亲呵斥后,摸摸自家的狗寻求安慰;恩洛抱着小狗从房间出来,愤怒地踢开母亲手上正装眼睛的玩具;张武的工作便是给“狗眼”当助手,却在狗儿哀嚎时难过地别过脸,坚决不肯动手屠杀。
反观其他人,昌华父亲把自家养熟的狗卖给屠夫,两个小混混在恩洛哥哥示意下处理恩洛的狗,卖不成竟其意将其烧死。
似乎,狗的命运只有被关在笼子里送上屠场一条路,正如这群韩国人的命运只有在美军每天操练的荷枪实弹下,也只有三个年轻人意识到对狗的悲悯,同情狗的处境,其实正暗指着自我意识的觉醒、自我身份的追寻和反抗。
对于恩洛而言,“狗”还是情欲苏醒的符号,影片前半段,寂寞的她和小狗建立起亲密联系,甚至发展到肉体程度,其间有她放学独自走在田埂上,遇见两只野狗交媾,她停下脚步看得津津有味,脸上浮现少见的微笑,情景恰好连在她跑去围观美军打球,成功引起注意之后,令人猜想金基德到底想说这是命运的预示,还是一场预谋。
令人毛骨悚然的物件出现在片尾,张武死后,张武妈失魂落魄弄他尸体回到废弃车房,至此一直窝在床上,嘴里吃着什么东西,金基德主动提醒大家注意她一旁放置的“靴子”,下一次镜头回到这个场景时,靴子由一只变成了两只。
毫无疑问,张武被母亲吃掉了,以一种无望的形式回归母体,证明他的出世本是场错误。
当然,不能忽略的还有“信”,全片题眼,张武生父的回信以一种讽刺的姿态到来了,可是期待它的人已经散失殆尽,它被风吹倒野地,美军日复一日操练仍在继续,其中一个碰巧发现了它,顺势展开读了起来,镜头拉回全景,队友都已经匍匐不见,只有那一脸懵懂的新兵,认真读着这英文写就的信,似乎不相信这个故事。
如果说三池崇史和朴赞郁是名副其实的“施虐高手”,那么金基德、冢本晋也则是不折不扣的“受虐专家”。
而冢本晋也出于无缘由自我的快慰,金基德更多是出于惩罚而自虐(抵命)。
像《坏小子》中妓院打手亨吉在公园强吻女大学生森华,森华赏了亨吉一记耳光。
亨吉为了得到森华,不惜陷害她,并把她卖到了妓院,并偷看她被蹂躏的情景而痛苦不堪。
他亲手毁掉了森华,把她变成了真正的妓女,让她遭受男人的蹂躏。
以期使森华恨他入骨,以期给森华留下关于他的不可磨灭的记忆---以期爱上他。
他极富逻辑拼贴的情节,虽有刻意之嫌,但它总是把观众的幻想逼到死角,在他胁迫下,产生一种无法排遣的惆怅
众生皆苦,只有爱可以挽救世人
金基德真狠真绝望,这部是我看过他电影里最好的一部。故事的完成度满分,但略显刻意,人性太单一,落幅一幕画蛇添足。
你可以选择离开或者死亡 可以选择逃避或者隐藏 你惟独无法好好生活下去。这个世界是凹凸不平的 它的缺陷一直都在纵容无能的挑衅者 而软弱的妥协也便只能毁灭自己罢了
每每男推荐,性、暴力、重口和爱,电影四大元素全齐并且融合得毫无违和感。
個體在歷史洪流面前的無力感,有些人被困在過去,有些人努力掙扎想要逃離。女孩最終還是戳瞎了右眼,男孩還是無法改變不公,影片從頭到尾迷茫著壓抑的絕望感,太難受了。
妈的这片太残忍了看的好难受,人一个比一个疯,兄妹、母子、父子、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各种怨恨和爱交错着简直太悲伤了。
导演一偏执,全民族都跟着绝望,此片貌似很直白很现实,但其本质仍然存在很多隐晦的指代,总之看金导怎么正常都有点超现实
这是一部充满了民族愤怒的电影,美国基地不停的出现,政府奉承美国,百姓恨不得给美国当走狗,但主角却不是,身为美国大兵的私生子,妈妈天天想着跑去美国,而自己却受尽歧视,另外一对女孩从男孩身上找不到安全感,只能寄身于美国大兵身上。一个个片段都残酷又直接得揭开这块民族伤疤。
越想就会觉得越牛逼的一部。无论从人物、种族、男女、性爱、语言、空间等任何一个角度,全片都充满了二元关系。但不是彼此对立,而是相互混杂一起。所以本片也是如何提纯关系=韩国人如何获得自我身份认同的寓意电影。三位中心人物最终都选择了自我毁灭,以达到身份的回归与自我救赎。
。。。。。。有血腥的镜头
杨东根涂黑的好搞笑。杨东根虽然丑但是很可爱啊。女学生路过的时候一股暗黑气息,而且还顶着八神的发型。那个女人学生说,就像狗一样对吧,人有时候也像狗一样,甚至有时候连狗都不如。。活着不如死了。对这个世界依然充满仇恨和愤怒,结局就是现实的一个耳光啊!
把别的亚洲电影都抛一边吧
看金导的电影,心脏不强大绝对不行。他的《漂流欲室》《撒玛利亚女孩》我是很多年前看的,现在都记得那阴霾无望的画面。得,现在又要加一部《收件人不明》了实在太悲伤太赫人了。他的作品我觉得3年看一部是极限了不能一次看完否则没抑郁症的人都要抑郁10天罗。还好我现在是金刚不坏之身,还扛得住。
感觉是金基德尚不成熟的作品,堆积人世处处皆是的悲凉。然而金基德只展示了事实,至于这个世界会好么?有人看到让人疯癫的沉重命运,有人则看到背后隐藏的人性和希望。
狗。妓女。一个痛骂妹妹崇洋媚外却理所当然收取费用的哥哥。一个因痛恨母亲虚荣下贱而殴打母亲的儿子。一个因远离故土生活枯燥而临近疯狂的美国驻兵。一个尊严得不到保障失去所爱女人竭斯底里的少年。
如果从处女作一部一部看下来,就会发现这部作品其实没啥新鲜的地方,切割身体似乎是金基德永恒的主题
这些影片可以不影响我们吗?
绳套 可以杀狗也可以杀人眼睛 可以治愈也可以戳瞎手臂 可以拥抱也可以反抗摩托 可以代步也可以自尽把名字刻在女人的乳房成为一个民族的伤痕射出的箭终于换成了勋章在燃烧的火中那些没有寄出的信也终于有了回声
1.时代挽歌;2.看不见出口的绝望区;3.每个人的身上被背负着解不开的悲伤命运。看完片子,真的令人好难受。
我可能看不太来这种类型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