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夏天,东京巢鸭署的署员接到辖区内一个房东投诉,有套外租公寓缺欠租金多月,而且找不到大人,只有小孩。
上门查访发现,只有一个14岁大的男孩、两个分别7岁与3岁的女孩,共三个孩子,在这个没有瓦斯没有电、垃圾场一般、散发恶臭的公寓里相依为命。
进一步搜索,又在公寓的壁橱里发现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尸体。
再度调查,还有一个最小的2岁女孩失踪,并最终证实,是被长子与其朋友暴力虐待致死,被抛尸山野。
而这一切悲剧的源头,是他们的妈妈,为了和情人同居,隐瞒了他们的存在,并最终撂下了养育子女的责任,抛弃了孩子,独自一人离开。
▲根据此次事件改编的电影《无人知晓》剧照具体的事情是这样的:1968年,一个在服饰专门学校进修过、梦想当歌手的年轻女孩A子和男友同居,那时候,她大约才20岁,还录过几首歌的样带。
A子想要和这个男人结婚,但遭家里强烈反对。
然而很快A子跟男友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孩子1)。
由于非婚生子,他们直接把这个孩子送人领养。
1973年,A子和男友的第二个孩子在足立区的医院出生(孩子2)。
A子以为,男友已经寄出结婚申请书,孩子是婚内生子,男人也有帮孩子去开出生证明。
这孩子他们自己抚养了,算长子吧。
然而,长子到了上学的年龄,入学通知却一直没来,A子去役所一问,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递交结婚申请书,更没有去办孩子的出生证明。
这孩子是个彻头彻尾的黑户。
随即男人拿着A子从自己父母那借来的20W日元人间蒸发,A子开始和不同的男人交往。
这时,A子和自己的原生家庭也已经基本上断绝联系。
1981年,A子女儿(孩子3)出生。
这个女儿算家里的长女吧。
值得一提的是,从这个女儿开始,A子都是自己在家生产,连医院都不去。
自然孩子也不会有出生证明,完全黑户。
1984年9月,A子又生了个儿子(孩子4)。
然而来年2月的一天,A子下班回家,发现这个才几个月的次子,含着奶瓶死在家中,尸体都凉了。
A子把孩子的尸体装进塑料袋,又塞了大把除臭剂,密封后藏起来。
对于长子“弟弟去哪了”的疑问,A子用“委托亲戚的叔叔抚养”打发了。
但实际上,这一切长子都看在眼里。
1985年,次女(孩子5)出生。
1986年7月,三女(孩子6)出生。
(注:几个孩子出生年月不确定,看到另外一份资料里,除了长子外,各大一岁。
不过根据事件细节算了下年龄,上面我列出来的可能性更高点。
另外,这六个孩子,除了送出去的养子和长子,其他孩子,似乎都是不同的父亲。
)1987年9月左右,A子用“和长子两个人生活”、“长子在立教中学读书”、“丈夫前几年去世了”的说法,获取房东和邻居的信任,得以入住西巢鸭的公寓。
大家完全不知道她还有其他的孩子。
实际上,她是带着4个孩子和次子的尸骨入住的。
然而,A子并没有和孩子们在巢鸭共同生活很久。
大约10月开始,她就骗长子说去大阪出差,离开家里,到千叶,和当时情人,一个56岁的冷冻食品贩卖业者同居。
这时,A子还会时不时地给孩子们汇个两三万日元,偶尔,也会回家露个面。
然而慢慢的,A子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1988年一月,A子一次回家后,将麻烦的孩子们留在巢鸭的公寓,再留下20万,就彻底搬去了千叶情人的公寓。
她只告诉了长子千叶公寓的地址。
之后她再也没有回过巢鸭孩子们的家,只是偶尔和长子在外面见一面,给个两三万。
母亲走后,长子承担起母亲的工作:准备食物、换尿布,全部承担起来。
然而毕竟是没什么钱的孩子,通常只能在楼下便利店买些垃圾食品与冷冻食品,以及冰淇淋。
便利店的人其实也觉得奇怪:这几个孩子有时夜里2、3点还来,有时学校上课的时候还来。
说到上课,A子是这么和孩子们说的:因为一些状况不能去学校,目前正在办手续。
她有给孩子们买教材教些简单的知识。
长子会用汉字写自己的姓氏,但名字只会用假名写。
据长子说,有时会有一个男人来公寓问问他们过得怎样。
但这男人是谁,是妈妈的情人还是长子的父亲还是哪个孩子的父亲,他们并不知道。
母亲离家越来越久,事情早已超出了孩子们的处理范围。
1988年3月,由于欠费,家里的煤气和电都被掐断。
母亲离家期间,长子在外闲晃时认识了两个差不多同龄的、经常翘课的初中小混混。
由于长子家里没有大人,是个翘校的好去处。
两个小混混开始经常出入这个家里。
4月21日,长子的这两个混混朋友又来玩。
其中一人突然发现,前一天自己来时买了放着的方便面不见了。
长子在年仅2岁的小妹妹(三女)嘴边发现海苔,猜想是三女偷吃了方便面。
于是,一说是混混开始用木棒痛殴责怪妹妹们,另一说是长男也有参与殴打。
妹妹们一直道歉,才姑且停止。
过了一会因为尿尿,三女被放到壁橱里的叠起的布团上。
小女孩在布团上呆不稳,滑落摔到地上的样子让混混们觉得很好玩。
他们就一再故意把女孩放上去看她摔下来。
长子想要阻止,说“差不多停手吧”,混混朋友却说“明明很有趣啊,你也一起来呗”。
不知道这样摔了多少次,女孩的身体已经变得瘫软。
见状不好的长子帮妹妹心脏按摩、人工呼吸。
但这前前后后持续了4-5小时的暴行,两岁的孩子哪里承受的住。
三女的体温已经变凉,长子最后只得拿来热水,想要帮三女保持体温。
主要行恶的混混就这么走了,留下长子和另一个混混在家过夜。
然后次日早上8点半左右,他们发现三女彻底冰冷,就这么死在家中。
长子本来想学妈妈将尸体放在塑料袋里塞上除臭剂。
但由于除臭剂不够,很快尸体开始散发味道。
大约一周后,长子伙同两个朋友,将开始腐烂的妹妹的尸体装入行李包中,连夜坐电车到秩父市大宫的羊山公园的杂木林里弃尸。
关于到底谁打的女孩。
长子的混混朋友一开始说“长男有阻止”,但随后又供诉:“最开始的时候,长男也有殴打。
”长子自己也承认,是三个人一起欺负了妹妹。
但长子的辩护师认为,三女的致命伤不是一开始的殴打,而是由于长子的混混友人反复让其从壁橱里摔落造成的。
7月17日至18日,巢鸭署员接到房东投诉,说一个租出去的公寓租金被欠费4个月了,找不到大人,都变成了不良少年聚居地了。
署员上门调查,和房东一起打开这所公寓大门,一股汗水、垃圾、粪便夹杂在一起的恶臭就扑面而来。
长女(6岁)和次女(3岁)就裹着毯子躺在乱七八糟全是垃圾的地上,看上去很虚弱。
尤其次女,皮包骨头,连站都站不起来。
两个女孩说想吃东西,署员和房东买了些牛奶啊面包啊,她们狼吞虎咽着吃完。
随后穿着睡衣的长子(14岁)出现,说“这两个女孩是夜班商人委托我们家照顾的孩子,我在照顾,没关系的”,“妈妈是大阪的服装公司的职工,目前在百货公司工作。
但因为最近住院了,所以联系不上。
”署员劝说长子到儿童福利中心求助,但长子依然强调“我的话没关系的”。
没办法,只能先帮两个妹妹预约第二天新宿区儿童福利中心收容。
21日早晨,长子在朋友父亲的陪同下,参观了福利中心,但由于东京的福利机构没有空位,最终被收容到八王子市的儿童福利中心。
在儿童福利中心,长子终于承认“那两个被委托照顾的妹妹,其实是自己的妹妹”,不过他们三个,父亲都不同。
关于长子的健康状况,一说长子也非常虚弱,但较之两个妹妹,至少还能站着走路;另外一说长男的健康状况和脸色和普通人无异。
22日,根据孩子们的说法,应该是四个孩子共同生活。
然而搜查人员在公寓里,只找到已经化为白骨的幼儿尸体。
23日,在千叶县和情人同居的母亲“从电视的新闻里知道了这件事,想要自首来着,但又害怕让大家发现自己做了让初中年龄的孩子照顾幼儿这种坏事”。
母亲A子因为保护者遗弃的嫌疑,被紧急逮捕。
据说并没有看见她的眼泪。
根据母亲的供诉,发现应该还有一个小女孩,却下落不明。
25日,长子招供三女死亡的事情,并因伤害致死与尸体遗弃的嫌疑被捕。
讲出妹妹的死讯后,长子一直不安的眼神终于安定下来。
福利中心的所长说:“当这孩子把所有隐藏的事情说出来后平静很多。
勘察人员去秩父的弃尸现场勘察回来后,他露出了卸下重担的表情。
”中心的职员也说:“本来是个好孩子。
完全没有被社会污染过,母亲对他来说是绝对的存在。
然而,和坏朋友的相遇后,他就变得觉得照顾幼儿是种重担。
”已经死亡的次男与三女,因为没有户籍,没有办法拿到火葬许可。
母亲A子在8月9日,向丰岛区役所提交了5个孩子的出生证明,与2个孩子的死亡证明。
8月10日,长子因伤害致死与尸体遗弃罪,被东京地检交至东京家裁。
“整个事故缘起于母亲,长子有接受教育的必要”。
因此特例,没有送去少管所,而是送去儿童福利机构的教护院,接受教育。
两个妹妹,也被送到别的保护机构。
另外两个少年犯被送上少年法庭,但由于不到刑事责任年龄,交由巢鸭署辅导。
一说其中的主犯被保护管束。
10月26日,母亲A子因“逃避养育自己子女的麻烦,不负责任,任性自私、毫无自觉地犯罪。
将其认定为三女之死的远因也不为过”,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刑4年。
缓刑判决,是由于母亲A子发誓要和浦安市的同居情人结婚,然后好好照顾孩子,法官出于再给一次自力更生的机会考虑,给出的温情判决。
事件最终最终的结局是,母亲领回了长女和次女,与自己一起生活。
而长子,消息不明。
「巣鸭子供置き去り亊件」(巣鸭儿童弃养亊件)下文爲了方便我们称呼母亲爲A,称呼亊件所发生的公寓房间爲A一家本亊件成员结构:・母亲A(亊件当时40歳)・长男(1973年生,亊件当时14歳)・次男(1983年生,1歳死于1984年2月)・长女(1981年生,亊件当时7歳)・次女(1985年生,亊件当时3歳)・三女(1986年生,2歳,死于1988年4月21日)母亲A的基本信息: 出生在一个中産家庭,従川崎市内的私立髙中毕业后进入了服饰相関的専门学校。
她靑春期刚好撞上了日本演兿界的黄金时期,曽経的梦想是当歌手,实际上A有出道发行过几张唱片,但是因都卖不好所以放弃了当兿人的亊业。
亊件中A一家房屋信息: 案件中被泛称西巣鸭公寓,位于东京都豊岛区的四层公寓,従JR大塚出来走十分钟就能到,1楼是便利店Ministop。
租金9万日圆/月(相当于5000人民币左右),在东京都市内属于常见水准。
A一家的生活水准其实并不贫穷,属于当时日本社㑹絶大多数的中流水准(日本称「一亿総中流」)。
亊件経过: 1968年,还是百货公司派遣社员的A与同亊B成爲恋人,但结婚却遭到了父母的反対,两个人生下的第一个孩子被作爲养子送了出去。
1973年,亊件中的长男出生,但也仍未结婚(B骗A説已経向区政府提出了婚姻申请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提出,此时A以爲他俩已経是夫妻了但实际上并不是,且长男出生后A譲B向区政府提交出生証明,B也骗A説提交了但实际并没有提交),直到1979年B因负债玩人间蒸发,这个时期刚好到了长男该上学的时候,但就学通知却遅遅不来(因爲出生証明都没递交所以此时长男在法律上就是个空気,当然也就不可能㑹有就学通知寄来),因此A到区政府一顿询问后才知道了B対她的种种欺骗,甚是感到震惊。
由于B人间蒸发,A在経済上喫了很多苦头,在东京都内的公寓间不停地换房子,甚至有一时期是通过盗窃和卖淫来周転生活。
在此之后,生育了包括长男的四名私生子的A,由于孩子的父亲全都是不同的人,因此没有去医院出産,而选择在家里自主産儿。
1983年9月出生的次男因爲病弱,刚出生没多久就在1984年2月突然死亡。
対于连出生証明都没有的次男的遗体的处理感到困惑的A,将次男的遗体装入了塑料袋,并将其隠蔵在壁橱内。
但因対次男的遗体处置过于潦草而産生了罪悪感,遂将壁橱当成佛龛摆了很多贡品供奉。
在搬往本亊件发生地的西巣鸭公寓的时候将次男遗体装入行李箱内进行搬运。
由于长男没有上学而长期在街上游手好间,难免被周遭人懐疑而経常被问话,A则告诉长男要対别人説自己是在立敎小学校上学,以此来躱避没有被送去接受教敎的嫌疑。
A虽然也有一定程度地给长男买了一些学习书籍和道具,但由于完全没有学习的环境,长男的学力一直停滞在小学的低学年水准。
1987年10月A爲了与新男友C同居而弃置四子于西巣鸭公寓内,在家中留下了数十万日圆(在亊发后她説她当初没有想象到孩子们㑹发展成这様)。
新男友C当时56歳,是一名従亊冷冻食品贩卖的人,但此时C的状态其实是已婚,最后㑹提到。
同居地址是C的公寓,位于千叶県浦安市(距离A一家的豊岛区搭电车70分钟左右,当时车费不知道多少,现在是520日圆,应该差不了多少)。
被弃置后长男扛起了父亲母亲的重担照顾起了妹妹们,除了去便利店买食品,还㑹做饭,甚至帮妹妹们换尿布,但由于経済问题,一天祗也祗能换一次。
因爲妹妹们不聴话,渐渐地妹妹们被责骂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期间A有时候㑹给长男打电话,把他叫到西巣鸭駅近的汉堡店,看看他的様子,询问一些近况等。
并且将新男友C的住址和电话告诉了长男,告诉他有甚么问题可以直接联繫他。
1987年11月,経常在街上游手好间的长男在家附近的粗粮㸃心店结识了两个中学一年级的不良少年,这是长男第一次结交朋友。
之后A一家马上変成了他们的聚集场所。
1988年3月末,因母亲长期不滙缴租金和水电费,导致房东亲自到A一家徴収,长男缴纳了费用。
但也因此A一家仅有的銭全都没了,此后母亲A偶尔㑹给两、三万日圆给长男。
A一家靠著便利店的廃弃便当充飢的日子也很多。
1988年4月21日白天,不良少年中的一人发现他保管在长男家中的杯麺不见了,少年看到嘴巴上沾著肠浒苔(杯面佐料)的三女,便懐疑是她偷喫的。
此时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长男与不良少年象徴的是一种絶対的権力,他们任凭自己的怒気发散,対三女实施了殴打等暴行。
(另一説法是:因三女哭得不停,被长男及不良少年施暴,不良少年几度従壁橱上跳下砸向三女,最终致其死亡。
)暴行后,看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三女,长男犹豫是要连络A还是叫救护车,但爲了自保他最终没有选择其中任何一个。
就这様没有接受治疗的三女在翌日的早上去卋。
三女死后,长男将三女塞入装了消臭剤的塑料袋放入壁橱(与A隠蔵次男遗体手法如出一辙),但由于悪臭实在太大,长男决定抛弃尸体。
1988年4月26日夜晩,不良少年和长男乗坐电车到埼玉県秩父市,将装入手提包的三女的遗体抛弃到雑木林中。
在此亊件后,不良少年却仿佛甚么亊都没发生似的依然㑹到A一家里与长男鬼混在一起。
(这也是我认爲这部电影爲了避免伤口撒塩歪曲関键性亊实而不适合藉由长男煽情的原因,现实中长男也是加害者) 进入夏季,因爲长期未缴纳水电费及房租,A一家被停水停电。
同年7月17日,房东向警方通报「大人长期不在,房间変成了不良少年的聚集场所」之后,巣鸭警署警员与福祉亊务所的顾问访问A一家並最终掲发了整个亊件。
当时进入房间时屋内衣物散乱,残羹剰饭里飘荡著异臭,极端不卫生。
长女和次女由于极端営养不良痩成竹竿。
与此同时,巣鸭警署的警员在壁橱内也发现了死于1984年的次男的尸骨。
此后电视台大量报道此亊件,A得知后自首,被以「看护人遗弃致死」的嫌疑逮捕。
A此时发现三女不知所踪,向警方供述了三女失踪,警方便开始调査长男,最终长男因「伤害致死」及「尸体遗弃」的嫌疑被送往东京家庭裁判所。
东京地検所出于対长男境遇的强烈同情,向审判长男的东京家庭裁判所提出建议説应当把长男送进性貭更軽的教护院而非更厳重的少管所。
A在审判过程中则发誓将在与C结婚后重新接手孩子的抚养并重新开始人生。
最终A被判刑三年缓期四年。
另两名施暴的不良少年因爲未达到追究刑亊责任的年齢,在被辅导矫正后同様被送往了教护院。
1988年8月,之前一直没有戸籍的几个空気人孩子终于被豊岛区政府正式登记。
A后面与C结婚(前面説过,C其实和A在一起时已経是已婚人士,爲了背负A的责任与前妻离婚),长女和次女被母亲継续抚养,开始了新生活。
関于长男没有被确切証实的消息,有的説他过上了正常的学生生活还当上了学生㑹㑹长,有的则説他上了大学,但都再也没有和母亲见面过。
日本导演是枝裕和2004年的电影《无人知晓》取材于一则真实的社会新闻:1988年一月,日本东京西巢鸭地区一名母亲为了与新男友同居,抛弃了四名子女。
14岁的长子独自抚养分别7岁、3岁及2岁的妹妹,公寓凌乱,小孩白天亦不上学,四处游荡。
3岁的妹妹因偷吃了长子朋友的泡面,被毒打致死。
众人将妹妹的尸体置入皮箱,拖到埼玉县秩父市公园埋葬。
同年七月,邻居发现房屋长期只有小孩居住而报警,事情才终曝光。
在是枝裕和的改编电影中,箱子,从一开始就是个重要道具。
单身母亲福岛惠子带12岁的大儿子明去拜访新居邻居,说孩子父亲在国外工作,明小学快将毕业,成绩良好。
可回到家,榻榻米上几口皮箱打开,竟有两个小孩儿蜷在里面!
5岁的茂和3岁的小雪咯咯笑着从箱子里爬出来,一家人欢欢喜喜布置新居。
天色渐暗,哥哥明到火车站找到11岁的大妹妹京子,兄妹俩趁天黑潜回公寓,阖家团圆,在桌边围吃泡面。
橘黄温暖的灯光,妈妈慈爱的微笑,孩子们兴奋明亮的眼睛——这是多么奇特的一个家庭啊。
这样一个开场强烈地调动了我的好奇心:这些孩子难道是捡来的孤儿?
妈妈靠孩子们的政府福利过活?
虐待、幽禁儿童案件?
事件的发展却不像我猜想得那么单纯。
You饰演的母亲惠子虽然不乏私心,但她爱子之切也很真实。
她会在下班后给孩子们带好吃的寿司回家,她给小女儿梳头,孩子们也有很多玩具打发不能出门的日子。
惠子的第一次出走是暂时的,虽未能如期返家,但她终是回去了;而她与孩子们的畸形关系也正是在这里通过前男友的口述第一次初现端倪。
但是枝裕和并未把叙事的重点放在解释前因后果之上,他的视角很远,生物学报告一样冷静细致地观察一家人的生活小节;可电影的情绪并不冰冷,大规模的画面全留给四个孩子相处的日常情趣:阳台上养在泡面碗里的绿色植物,弟弟茂偷偷越界拣玩具玩的小得意,妹妹小雪吱吱响的小红皮鞋,京子漂亮的红钢琴,还有阳光,无处不在透明而温暖的阳光。
哪怕情况急转直下,他也绝不煽情,似乎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似乎发生的一切都自然而然,没什么可大惊小怪。
长子明所面对的压力和无措全通过一种极其收敛的不经意暴露法来展示,他会因朋友们不愿来凌乱的家里玩而沮丧,他也怀疑母亲对他们的抛弃,但在表现生存艰辛的时候,镜头的重点,依然是他跟弟弟从便利店拿到过期寿司后的兴奋开心,依然是和弟妹们在公园汲水相互玩闹的无忧无虑,Gontiti乐队伴奏的古典吉他琴音还是那么干净清新,仿佛在孩子的纯真世界里,现实怎么都会退缩,怎么都可被暂时遗忘一样。
片中唯一一次直白的情感宣泄还是离不开箱子。
明和朋友Saki拖着箱子里的小小尸体偷偷去机场安葬,两个十几岁的孩子,白衣服上沾了泥巴,迎着微曦的曙光,在空旷的早晨一语不发的从黑暗走向黎明,耳边响起的是《珍宝》的歌声:“姗姗来迟的春光,让人深吸一口气……我逐渐成长,没有人可以亲近……”这是整部片子唯一让我流泪的地方,但哪怕眼泪,也终是收敛的。
因为是枝裕和通过《无人知晓》想表述的绝不仅是对孩子们的同情,或是对失职母亲惠子的控诉,他用明媚温馨的镜头语言和那些琐碎微小的生活细节对整个社会提出了最为尖锐,甚至完全无法解决的问题:如何弥补社会福利干预和家庭权益之间的裂痕?
如何处理这种兄妹不愿分开的特别案例?
如何及早甄别家庭遗弃现象并避免悲剧的发生?
这样的收敛态度固然源自理性,但更重要的却是是枝裕和深谙的“平静之火”的艺术——表层越是波澜不惊,内里情绪的起伏就越汹涌,最终发泄的端口才越动人。
这样的感伤就像一条狭长的黑色暗流,它裹挟了生活的疲惫与艰辛,浸透了人世的不公和悲苦,它承载了太多无法回答的疑惑,太多难于解决的忧伤,它在繁荣的表层下静默地流向远方,将哀凄的夜色染得更黑。
【少年犯罪系列】《伊甸湖》:暴力的源起http://aixiaoke.blog.163.com/blog/static/115553544201022024116893/《哈里·布朗》:以暴制暴http://aixiaoke.blog.163.com/blog/static/11555354420102210544740/《白丝带》:暴力的养成http://aixiaoke.blog.163.com/blog/static/11555354420102242429780/《无人知晓》:黑色的河流http://aixiaoke.blog.163.com/blog/static/11555354420103294019829/《被遗忘的人》:被遗忘的阶层http://aixiaoke.blog.163.com/blog/static/11555354420103691734721/
1.福岛一家以独特的方式来到公寓2.展现一家人开始生活,在一起吃晚饭3.妈妈一早去上班,小孩在家整理东西(个人细节的展现)4.小原去超市买东西准备晚餐,路上遇到学吹竖笛的孩子5.在家做饭,饭后小孩子睡觉,妈妈回来,指导小原学习。
(细节展现)6.早上醒来,妈妈哭了,谈论结婚的事。
7.晚上,妈妈喝醉了回家谈论家事8.早上妈妈给小孩子留下钱独自走了。
孩子看着外头却不能出门,小敏洗衣服,(指甲油),小原去买东西在超市被人误会偷东西。
9.小原回到家中,记账,小敏的指甲油退去了10.一家人睡觉了,小原打电话,第二天去找孩子的父亲要钱,展现男人的处境和态度,路上遇到坐在汽车里的孩子。
】11.小原在家里记账,小路不敢出阳台。
妈妈回来买了礼物,给小孩理发,小敏涂指甲油,妈妈又要走了12.妈妈和小原吃饭,谈及上学,小原送走妈妈13.小孩子在家玩耍,时间流逝的细节(蜡笔,指甲油,灯)圣诞,小原去买折价商品。
14.回来路上遇到失意女生丢书15.饭后洗碗小敏讨论妈妈为什么不在家16.小原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打电话给妈妈,妈妈没有接,抛弃了孩子17.小孩子在家吃面,小路吃完了往里面放饭团,过日子遇到麻烦。
小原打电话问到妈妈电话,原来妈妈还在。
小原放掉了电话18.小原找售货员代写信封。
每个人受到钱,细节19.小雪生日妈妈不在,小原带小雪出门玩,看城铁。
出门遇到房东。
20小原在路上捡到红色球,自己玩起棒球。
21.小敏发现信封的笔记不同以往,小孩子小路终于来到阳台。
22.小原无聊来到电玩店,自己沉静在其中23.小原认识了两个孩子到电玩店游戏,孩子送小原回家24.小原取不出钱了,小路在阳台。
小原带朋友回家玩,家里停气了。
有人欺负小路25.孩子要小原偷东西,校园拒绝,散伙,小原独自夜里玩游戏。
26.小原去找朋友玩,等待无聊。
朋友婉言拒绝去他家27.小原在路上遇到被人排斥的女生28.小路在家玩游戏。
家里一片混乱。
煤气公司派人来,小原去找超市想打工,超市拒绝29.家里没钱,小敏把买钢琴的钱给了出来。
小原和小路洗澡30.小原带小孩子出门玩耍购物。
细节展现。
路上碰到房东31.回来家里停电32.小原在公园取水,遇到不上学的女生,在一起玩耍,女生到家里,受到震动(时间的流逝。
蜡笔)33.孩子和佳子到户外玩耍34.小原声音变了,去见佳子,佳子给小原买水。
佳子和小原是来两个世界的人,小原看着瓶子盖35.小原来到超市等待雇员施舍过期食品,小路和小原一起回家36.房东来告知房租期到了,佳子答应给小原钱,小原拒绝接受佳子靠援交赚来的钱,独自跑开。
37.早上醒来,小路在吃纸,小原跑去给小路买面,小路独自到外头和人玩耍,小原生气把小路的玩具踢坏。
回来孩子们一起吃面38.小原下雨天打水,大热天一家人疲倦无力,小原把妈妈衣服卖了,小敏不同意发生争执,小路无心将花盆弄掉。
小原自己走开39.小原来到学校,被招入棒球队,获得了一时的快乐。
40.小雪不小心从椅子上摔倒,小原打电话给妈妈,妈妈没理他,小原到超市偷医疗用品41.小雪死去。
小原静静的坐着。
小原去找佳子借钱。
两人到超市买了很多巧克力42.小原在家受到妈妈的钱。
晚上小原和佳子送小雪尸体到宇田机场43.回来一家人到超市领过期食物,继续生活每一场戏都有个内核,在内核外再安防上零散的点。
使之丰富,同时场与场之间注意节奏
昨天看了这个片子,有些感动。
四个被妈妈遗弃的孩子,没有经济来源,相依为命。
没钱上学,还要偷偷地生活在垃圾堆一样的小房间,不能出门,不能吵闹,没有水、没有电,这些都与孩子的天真无邪的笑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最小孩子是天真无知也易于满足的,他们过的那样的生活,并没意识到他们是怎么样的生活,小小的巧克力,出门逛逛都成为巨大的满足。
大的孩子已经过早地承担了生活的辛酸,他们的妈妈,一个单亲妈妈,最后选择了逃避,将种种负担交给了最大的孩子-小原。
孩子有孩子的无奈,也有他们想要的生活,然而他们却没有选择。
最小的孩子-小雪从板凳上摔下,摔伤了,最后死掉了。
小原向另外一个和他們相熟的逃学女生借钱,两人一起将小雪埋葬。
小雪去了,安静地如同远去的蝴蝶,无声无息,也没人旁人知晓,也无人关心。
是社会的麻木吗?
我的妈妈也是离我而去的,她也有她的向往与追求。
记得她离开前有那么一段时间家里也就是一碟大头菜,而我当时吃的很高兴,这就是我作为孩子的天真吧。
好在我还有个倔强而执着的父亲,因为他的付出使我能一直顺利地读书,也从未为生活顾虑,05年时候我在生活、工作两方面都出了些状况,我第一次开始面临生计问题,当时心情也是非常难过和低沉,虽然之后我很快走出这个低谷,但这种经历确是极其深刻的。
今天看这个片子略有些感同身受,特此一记。
看完这部片子相当压抑,相信大部人都有此感受,只是大家压抑的点有所不同,我是被影片前后的相互矛盾,那种近乎变态的结尾却要以是枝裕和不痛不痒的方式去表达而感到压抑。
影片观看过程中以下牵强的点一直在脑海中徘徊:惠子这种毫无责任感(无论是家庭责任感还是社会责任感)的母亲竟然养育了以明为首的四个如此懂事的孩子?
我一直觉得原生家庭健康度对孩子的成长有影响,但不是必然的,孩子的基因和性格很大程度上也决定了自己的走向。
然而四个不同生父的孩子性格居然出奇的一致,都那么乖巧和听话。
实在很难想象。
惠子的很多孩子他爸无论是出租车司机还是游戏机房店员有一份正常收入的前提下惠子为什么不靠一些儿童组织和机构去协调生活费,偏要靠一己之力?
虽然影片后面提到如果靠儿童组织那势必兄弟姐妹会分开,也许会被不同的家庭所收养。
然而一个不愿意彼此分开而选择艰难地走下去的家庭,不是应该充满了许多的爱吗!
由这样的爱构建的家庭是不会最终以那样的方式支离破碎的。
如果是可以如此轻易为了自己的幸福或者更大意义上是卸下自己的包袱而抛弃孩子的人何不早点为孩子找一个至少愿意抚养自己的家,你真的以为十几岁的明可以强大到承担你都承担不了苦海吗?
惠子这种女人是无脑的,她让孩子不要上学因为读书没用,她让孩子不要出门因为出门了他们就被知晓了。
这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女人,经历过那么多男人但从来没留住过男人。
经历过那么多生产却从来没思考过养育,也许你说她经历的都是糟糕的男人或是日本当时男尊女卑的现象造成她的遭遇,但这从来都不是个人责任缺失的借口。
明在妈妈一个人辛苦赚钱养家的前提下懂事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未免有点太懂事。
不仅操持着所有家务,关爱兄弟姐妹,特别向往读书,晚上还会自学。
那种他年纪应有的男孩淘气、脾气、血气去了哪里?
在他这个年纪特别是男孩,拥有这种隐忍度和克制度是很可怕的。
只有后面他开始结交不良少年在超市里偷东西、邀他们上门打电游,家里乱到看不下去,这才接近了他年纪孩童的日常。
明在明明知道妈妈联系方式的情况下,在生活拮据到如此地步时还一意孤行地选择继续活在无人知晓下,虽然之前当妈妈以山本家接起电话的时候明已经知道妈妈抛弃他们了,那种志气也好赌气也罢,偏要到只剩三个硬币的时候才肯打出最后一个求救电话,你是不是忘了你只是个孩子?
还是你不想破坏抛弃你的妈妈的幸福生活?
这样的志气是不是应该留到18+?
明和京子在小雪不能动弹的情况下竟然选择沉默?
不报警不送医还没有一滴眼泪?
这个家庭前半段的热闹恩爱场面哪去了?
那个懂事的大哥哥哪去了?
被樱花来冬雪去的一年整的都不成人样了吗?
还有那个阴郁怪异又善良的女学生,和这几个小野孩玩在一起,竟然还默认地和明一起“搬行李”,也许她也想加入无人知晓的行列,可是这近乎变态的反应真是让人汗毛竖起。
明的活动范围其实不大,那些超市工作人员,房东应该是眼睁睁看着明从一个正常的邻家男孩到后面衣着破烂的小乞丐,工作人员有给明提供过期的食品以维持生存,房东太太也不经意间看见他们家的情况,但是居然没有一个人过问一句你们到底怎么了?
大家只是谈谈地看着你们的处境变糟,变得很糟,可是也只是看着,如此而已。
不知道这是不是导演想要揭露的社会冷漠,即便这般冷漠,也未免时间太久,欠费、偷盗等行径终究也会被动地被这个社会所知晓吧?
这样的矛盾和牵强整整延续到剧终,在看了电影所改编自的原版新闻后终于化解了,我有了答案。
真实故事是“惠子”确实抛弃了孩子,后来还因此被起诉。
“明”确实以类似的方式处理“小雪”,可是“小雪”是明和他的伙伴打死的,邻居因为发现这个家里只住着孩子而报警,警察在家里还发现了另一个“小雪”......这个世界本没有明,这是是枝裕和虚构的明。
这个我觉得都不值得搬上荧幕的故事在导演向来云淡风轻的影风中变得特别怪诞。
这本应表现出强烈情感和冲突的故事被美化了。
令人发指的问题就这样被避重就轻了。
沉重的故事背后响起的是小清新的配乐。
我不得不说我虽然喜欢是枝裕和但是我不喜欢这部电影,把日常和苟且美好化是文艺人的通病,但是把不堪美好化,还是以是枝裕和的形式, 实在是太牵强!
日本人处理他们的经验的方式时常是反转的,也就是说,如果对他们的文艺有所喜爱,则这喜爱易建立在误解之上。
在这类影片中,他们对虚构的现实表现出的超出常理的无力感,只能因他们在生活中感受到的压抑而得原谅。
在电影和小说中,日本人处理现实的方式很有限,就是由三个词连成的一个过程:压抑—逃避—暗爽,西方人不懂也不屑逃避,他们的精彩来自和现实永不言退的碰撞,中国人则常常结合境遇为自己量身定做一个你无法苛责的逃避,而日本人的特长却在于用漂亮的自爽爽他使人忘记他们的逃避,他们对孤独感的绝对崇拜像个滴注器,持续的输给依靠文艺了解日本的我们所必需的多巴胺。
因此你会发现,当影片处理大写的“孤独”时,灵感频现,比如京子的指甲油,小茂的泥巴,小雪那会叫唤的鞋,尤其是明在母亲刚离开后直面外界时的茫然以及由一条围巾牵扯出的思念;我不清楚是否所谓的“真实的故事”即是第一篇评论所引的报道,也不确定导演对它的现实期望有多高,然而就影片来说,当它约在一小时后始涉现实,始向外界寻求沟通和路径,也就是讲明的犯罪倾向时,人物的内心却简易至漫画化:在“朋友/罪”和“孤独/自由”间宁选前者;孤独就像是日本人的墨菲斯托,诱惑他们献出灵魂以获得短暂的安慰,剩下腐坏的肉体他们将其包上层层糖纸,手捧这糖果木乃伊面向阳光,留给我们一个虚构的剪影,在这部影片中,这层层糖纸即是不断闪现的以轻松愉悦的背景乐为标识的光亮片段;然而,也许导演也觉到这由对孤独的惧怕所主导的自慰式处理并不能为它的现实效果增加砝码,所以,当明重回四人小屋,影片再次缩回触角,这一次,这四个孩子将彻底放弃和现实抗衡的兴趣,持续的走向自娱自毁的小世界,影片以打包的方式使我们吞下这糖果,于是腐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有趣的是,这种反转现实的逃避如果有效,皆是被压缩进了少年和青春期,比如这一部,还有某种程度上极为相似的《萤火虫之墓》,以及他们拿手的一干青春物语,似乎他们也知道一旦以成人为载体,一再的回避现实经验只能让人敏感于他们的刻意和自恋,这过犹不及的方面有《松子被嫌弃的一生》和《秒速五厘米》,而无兴趣于创作过程的观众则会认为:“你能要求孩子做些什么?
”——他们始终懒于区分影片中的“孩子”和他们心中的“孩子”。
起初,我觉得这部电影的剪辑不够经济,因它徘徊在治愈和现实之间,不够纯粹,它不会虚构一个怪大叔来治愈(《菊次郎之夏》),也没有借爱情之名(明和女孩)以隐蔽必须正视的残酷现实,但它对自己的忠实一面让我原谅了它的自恋,同时放弃了编织现实诉求的野心。
影片在和自己的争斗中逐渐退回了内心,它终究只留存下一个虚幻的安慰和日本人永远解不完却乐得永远去解的孤独之谜。
结尾,几个孩子消失在街面上,几乎就像消失在黑洞视界,不必去猜想的结局终于掉入了混乱的现实黑洞,就像当影片结束灯光亮起前,那一刻的黑暗就像是混沌之初。
『無人知曉』...港譯《誰知赤子心》。
好一個跟紅頂白的名字。
雖說全片主要描寫和紀錄十四歲的男主角,但主體畢竟還是四個同父異母兄弟姊妹的經歷,就算側重了在心路歷程上最是矛盾最富刻劃價值的哥哥身上,也不能把整個故事就說成了是「誰知哥哥心」了吧?
仿佛柳樂弟弟拿了史上最幼齒康城影帝就戲名也得事先張揚捧出來硬銷。
牢騷說完,這個其實不重要,不過是我一點對商業的偏見。
整個戲的結構簡單,可以說是平鋪直敘,什至幾乎是一個真實的生活搜影。
邊看我就邊有這不就像極了紀錄片的感覺。
但當然這的確是一套戲劇,而最令我感覺似紀錄片的有兩點,其一是零碎而貼身的生活感,鏡頭把日常起居飲食大大小小的事都平實而幾乎不作任何渲染地表現出來。
其二,鏡頭下的人物主要都還是四個小孩,而當然他們不是什麼專業的演員,表情都偏向簡單自然沒有造作的感覺那就更像是鏡頭無意中捕捉到尋常百姓家一樣了。
以戲論戲,這不是一套好看或耐看的戲。
情節零碎,結構鬆散,段落與段落間之因果關係未見清晰突出。
一切都像蜻蜓點水,怱怱走過很多的地方或未能激起幾許共鳴的水花,但含蓄淡遠的漣漪卻可能輕輕地盪漾到觀眾心裡好一陣子也說不定。
因為比起作為一套戲劇,這更是一場人道電影。
戲劇性沒有被著力描寫,真實的、單純的幼稚心卻倒影在生活中的各個細節上;導演沒去營造哥哥失實的倔強成熟,反倒時常插入哥哥作為一個十二歲小孩應有的態度,愛玩遊戲機也愛打捧球,這看似無心插柳,卻令柳樂哥哥的性格更見立體,我敢說這一著是直接令柳樂哥哥勇奪康城影帝的主因。
電影有很多種,不是一場扣人心弦的戲劇也可以是一套好電影。
能把一段如斯悲涼的,無人知曉地生存著的被遺棄小孩的經歷拍得如此清新正面,樂觀自強,就算電影最後留白沒表明他們將何去何從,也總能令觀眾聯想到好的方面,誰說人間有情的甘甜較之賺人熱淚的苦澀就難令人心感動呢?
我說這自然真摰的描寫對活在當下的我們是更具鼓舞性的。
从旅行箱的黑暗闷热 到略微宽敞的新家 小茂和小雪照旧被禁止外出甚至阳台都不允许。
单身的母亲整天在外面工作 很晚回家。
长子明照顾家里的饮食起居 二姐京子帮忙洗衣服。
四个孩子都有着各自的父亲与同一个母亲 他们谁都没有上过学母亲告诉明她又爱上了一个人。
种种搪塞与谎话之后 她悄悄从必须抚养四个孩子的可怕生活里抽离。
需要扛起责任是的明 而他仅仅12岁。
一段时间的浑浑噩噩 钱花光了 房租、电费、水费、伙食都成了问题。
对于母亲回家的希望被无情摧毁。
喜欢吃巧克力 喜欢红色会发出可爱声响的拖鞋的最小的孩子 小雪死了。
明将她葬在每天都能看到飞机起飞的地方 颤抖的双手比哽咽的话语更令人揪心。
那个作孽的母亲最后以一张简单的纸条草草了结了她的责任与过去 而这个时候 尚还年幼的明已经选择了勇敢地承担与明快地生活 即使只是为了小雪的离开是枝裕和又制造了一场生与死的定义的解析盛宴 如此朴实细微真实与震撼。
他仅仅用明十分反感纱希缓助交际的一幕 轻轻点出了这个家庭的罪孽根源 而不带任何主观评介。
究竟有多少人曾经知晓这种被死神洗礼过的残酷童年柳乐优弥早熟 内省 单纯 坚强并存的表演使一个12岁的男孩十分丰富 年轻影帝绝不为过早上5点 窗外天已大亮 太阳还没升起。
我不断拨弄眼镜拭去眼角滚烫的不明液体。
我想我只是饿了……
看电影的时候,弹幕里有几个问题,可能让有些中国人觉得奇怪。
其实如果了解日本的话,就知道那些现象是很符合日本人和日本社会的状况的,即使放到现在的年代也有共通的地方。
比如:1. 妈妈生了那么多小孩,养不起,为什么不送福利院、扔掉让人收养,或者让那些爸爸负责,却放任他们在家自生自灭?
技术性原因可能是,孩子没合法身份,孩子不愿意去福利院,但这些绝对不是主因,在技术上也是可以解决的。
最主要的因素是:妈妈自私,爱面子,嫌麻烦,不负责,这是不少日本人的通病。
如果走合法程序,妈妈的事件曝光,她会受到来自社会的眼光。
日本人特别特别特别(强调三遍)在乎面子,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日本人犯了重大错误,丑闻之类的事宁愿选择自杀,有些事我们看起来甚至根本不到那种程度。
曾经有一位日本教授对我说,在日本的文化里,只要你死了,你犯过的任何错,别人都没什么可说的了。
其次,找爸爸负责也不现实,一是他们几乎肯定不会负责,二是面子上日本人也不会像中国人一样死缠烂打,撒泼耍疯,所以妈妈自己并没有找爸爸们要钱,反而是让阿明去。
对于这样的人,偷偷地跑了,就是最简单的办法。
现实生活中,不少日本人的做事态度也是如此,胆小怕事,爱面子,回避问题。
2. 便利店的店员,阿明的女朋友,房东,邻居,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帮助他们?
实际上店员和阿明的女友都有帮忙,当然在中国人的道德观念里,远远不够。
房东和邻居更不用说。
日本的社会本身就是冷漠的,他们注重隐私,同样也因为嫌麻烦,不愿意担上事,所以对别人无义务的事,几乎是不会主动伸手管。
有时新闻里说某个独居老人死在家里很久都没被发现,这种事在日本发生一点都不奇怪。
中国人,至少有一部分中国人就完全相反,他们认为道德上的义务几乎是等同于义务。
比如一个人随手扔垃圾,中国人看见了,可能会叫他捡起来,但日本人大部分可能内心强烈谴责,但不会采取任何行动。
因为他完全没必要惹麻烦,也没义务去管不在自己分内的事。
看到一个人遇到困难,如果有能力,你却没有去帮忙,中国人会觉得你不对,日本人可能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很难说哪一种态度更好。
中国人有时候让人觉得多管闲事,日本人又好像太冷漠,但从法律意义上讲,也没什么错。
3. 阿明他们为什么不主动寻求帮助?
电影有提到福利院的生活不好,当时80年代的状况可能的确如此。
但是如上面提到,日本人的性格也是一方面的因素。
最后最小的妹妹死掉了,他们也没有主动寻找帮助,还只是寄希望于打电话给没有任何可能的妈妈。
难道这个社会还有什么比死还惨的东西吗?
如果有,那会是什么?
可能是孤立的社会,冷漠,和绝望吧。
写这些并不是要说日本人和中国人谁好谁不好,很多时候隐约感觉到社会在进步,人们的素质在提高,以后我们也肯定会变得越来越有礼貌,有教养,就像发达国家,如日本人一样,可以随之而来的会不会是越来越冷漠、孤立的社会关系。
人与人之间天生的情感联系从此不再重要。
无非是让观众心塞,电影中“母亲”这样的女人看到后,不过两滴假惺惺的泪罢了,尊重他人命运😅
拍得真好,生活细节捕捉真细腻。
冷静的温情。飞机、街道、人流,最日常的生活从未有过如此深水炸弹的威力,只因为它们成了最高的期望。
真是可爱的孩子啊。从《距离》之后,是枝裕和的电影就越来越生活化,有些纪实的风格,琐碎的生活细节,两个小孩甚至算不上表演,即兴发挥的表演也让这部电影充满了生活气息。更难得的是,面对这种狗血的题材,是枝裕和却并没有煽情和大喊大叫,只是让所有角色一起忍耐、承受着,连同观众一起
感觉导演极力想避免卖眼泪,所以刻意让情节喜一半忧一半地穿插,妹妹的死也处理得极为克制。但其实这样没用,题材在这儿摆着呢,这种看似客观的处理方式反而显得刻意
8.75 是枝裕和、许鞍华这样的形式上走平淡路线的导演,就应该拍有兴奋点的故事,比如不平凡的人物背景,走向极端的故事展开等,平淡的形式对激烈的故事有天然的压制效应,可以产生反作用力来打动观众。所以杨德昌能成为大师绝非偶然。
柳乐优弥戛纳影帝实至名归,眼神里面都是戏。是枝裕和不经意间用如假动作一般的特写和清新无比的慢镜头讲述了一个悲惨压抑的故事。故事讲述的模式很像《松子》,是好电影,但节奏太慢,不是我喜欢的调调,后面基本靠快进才能看完。
故事很是不可思议,镜头音乐神马的都感觉很好,但总觉得还欠点什么。。真的少了点什么
“如果你爱过我 你不会就这样走 就这样丢下我 和那些天真承诺 如果我再也不 不能更多得承受 痛苦之后 却又咬紧牙关”——《牙关》五月天 我相信世界的残酷、人的残忍,我也相信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在发生,でもね、誰も知らない。
日本电影总是那么朴实记录着生活,勾勒出来满是悲情的故事,后来我明白了,生活本就是悲欢与共。总而言之,一个没有责任心的母亲,祸害了四个孩子,既然如此为何要生?
3.65分。主题就不对劲,完全没必要为了所谓的生活在一起而不顾安危。最后的结局和想的不一样。以为会差不多全军覆没呢。来回出入不被发现也不合理,没人捅出去不合理,不上学不被发现不合理吧。最烂的是那些男人,他们妈能把他们培养成这么乐观有活力的人很难得,后续的不在身边但是给多数生活费的方法当然不完全对但不是很坏。有的镜头还可以。不喜欢节奏太缓慢无物,但是看得时候不用暂停了。记一句歌词,“我是散发异臭的宝石”。
討厭!殘忍!沒人性!
这部很好的把握了'渐进残酷'的步调,在四个孩子无所事事的生活中慢慢注入绝望的气息。在观众看来难以容忍之事,片中主角也都非常克制,凸显人性中令人敬佩的一面。放在孩子身上,尤为残酷。片名Nobody Knows其实应该是Nobody Cares,当他们被每个人拒绝的时候,走向结局是早晚的事。
我几次难以忍受又抱有一丝期待,一度想要放弃的是别人的人生,最后阳光晒满车厢,是导演最后的温柔了。当行李箱内的美好真正毁灭来,原来这一切都“无人知晓”;小雪在人群中留下的唯一痕迹就是亲戚家的孩子,好可爱。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少年甩开女孩递来的钱,无助又失望的在街上狂奔,长镜头一路跟随;几次想去盗窃又紧握的拳头;又或是特写镜头打在微微颤抖的手上,少年却硬是一滴泪也未曾落下。是枝裕和的镜头总是让时光慢慢流淌,大量的空镜和中远景镜头孕育着生活的痕迹,再用特写镜头打出生活的秘密。
拍得过于温馨了,真实事件是已经12岁的长男活活打死2岁的亲妹妹。大人有罪是一回事,倒也不必把一个小恶魔描述得那么纯真
文艺病犯了吧,拖沓平淡且无聊,但凡能按照事实拍也不至于这么烂
初工作时认识一位同事,有次一起出差时他忽然对我说起,他从小是被遗弃的孤儿,曾在垃圾堆捡废品为生,那是个夏天,他说话时常走在我前面,白衬衫上有星点的汗印。昨夜看此片,明在午夜霓虹中奔跑的身影,又让我想起他那件刺眼的白衬衫,一瞬间心酸莫名。这些,都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真实的人生啊。
没劲,这部电影可能是个艺术品,但我不懂得欣赏
是因为这个小孩才看的。不过,很后悔。最好别看的电影。世间残酷物语。不喜欢。
不喜欢,改编得太温和了。明明现实里长子和朋友一起打死了妹妹,却改成妹妹不小心摔死。电影里长子没有跟朋友一起偷盗,最差的时候也只是和弟弟妹妹吵架。好像一直以来的忽视、贫穷和最后的抛弃反而会让人变成一位谦谦君子。